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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语言治理视阈下Bilibili弹幕污名化研究
网络语言治理视阈下Bilibili弹幕污名化研究
WANG Yujie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Languages and Cultures,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1100, China)
Abstract: Stigmatization refers to the act of deliberately identifying and distinguishing a characteristic of a certain
group of people. The existence of stigmatization in web language has a long history. Based on the stigma theory, this pa-
per takes Bilibili's bullet chats (danmu, henceforth "danmu") as an example to analyze the stigmatization in danmu and
try to propose management measur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stigmatization is common in danmu, especially in chan-
nels of Auto-tune Remix-themed Content, Games and Animation. The content of stigmatized danmu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ose videos; (2) "Labeling", "Stereotyping" and "Discrimination" are all commonly used forms of stigmatization,
among which "Discrimination" is used more frequently. In view of the stigmatization in danmu, language management
measures can be carried out from two aspects. The platform should strengthen identification, ensure timely handling of
stigmatized danmu from top-down. Form down-top, users should understand what stigmatization is when register and
provide timely feedback to the platform if any stigmatized danmu are found. The study aims at promoting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danmu cultur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web language civilization.
Key words: Stigmatization; Bullet chats (danmu); Web language; Language management; Bilibili; Language civili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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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文化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第 29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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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期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传媒文化
不同群体,进行标记,并将负面刻板印象持续施加于 表1 污名化弹幕在十大频道的分布状况
频道 弹幕总数 / 条 污名化弹幕总数 / 条 占比 /%
该群体,不断强化其已有特征。 一般而言,只有当某 动画 11 056 156 1.41
一群体与普罗大众出现重大差异时,人们才会采取贴 游戏 13 673 358 2.62
电竞 16 836 189 1.12
标签的手段加以区分,如身体疾病 [14]、性少数群体 [15]
鬼畜 32 348 1 482 4.58
等。但在网络环境中,污名化正逐渐呈现向大众泛滥 时尚 9 784 107 1.09
的趋势。贴标签这一指标的迅速传播,反复加深其他 音乐 26 186 306 1.17
科技 12 305 34 0.28
人群对标签群体的刻板印象。 两者成了污名化的主
数码 26 439 143 0.54
导指标因素,共同实现了特征强化的第一阶段。 知识 2 072 29 1.40
2.2.2 现实影响阶段 动物圈 11 426 81 0.71
随着大众不断将既定标签与刻板印象同某一群
显然,污名化弹幕在不同频道的分布状况迥异。
体相连,污名化手段逐渐展开,越来越多具有相应特
动画频道共出现污名化弹幕 156 条,集中体现为“伞
征的人被划归于该群体,并被隔离,被污名化群体进
兵”“绿茶”等指代某一特定群体的词语。通过观察游
而丧失社会地位,遭受歧视。 网络空间中,污名化语
戏频道的 358 条污名化弹幕发现, 其中大多具有攻
言所带来的歧视兼具虚拟与现实双重影响。 在被数
击性,被用于直接区分特定群体,如“理中客(理性—
以万计的网络用户集体使用的同时, 污名化还会在
中立—客观)”“伞兵”“智者”等。 由于游戏频道与电
不同形式语言载体的引导下催生网络暴力。 不断发
竞频道下的视频重合度较高, 后者 189 条污名化弹
酵后,甚至衍生至现实生活的歧视或暴力行为。第二
幕的内容与前者类似。 污名化弹幕在鬼畜频道占比
阶段的发展无疑加深了网络污名化的传播与固化,
最高,共出现了 1 482 条。 本频道中,“路人”“狗”等
在本研究中则集中体现于弹幕语言的载体之上。
词构成了污名化弹幕的主要类型,具有较强讽刺性。
2.2.3 数据收集
时 尚 频 道 有 107 条 弹 幕 被 污 名 化 ,“杀 马 特 ”“非 主
文 中 数 据 收 集 自 Bilibili 视 频 网 站 (https://www.
流” 等与时尚主题紧密相关的词汇则成了污名化的
Bilibili.com) 。 弹幕作为其特色功能,广受聚集在此的
主要对象。
年轻用户追捧, 逐渐形成 Bilibili 独特的弹幕文化。
音乐频道有 306 条污名化弹幕, 但受具体视频
研 究 选 取 了 2021 年 1 月 6 日 至 12 月 28 日 期 间
Bilibili 十大频道播放量前三的视频共计 30 条,借助 内容影响,其中出现了在游戏、动漫频道更为常见的
幕分布状况见表 1 。 在不同频道重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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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的女性都被分离出来。借由互联网的传播,“绿茶” 的辱骂与歧视。
的污名化已在日常生活中广泛体现。与男性相比,女 见,更是在鬼畜、游戏和动画频道中高频出现,相较
性往往更容易被贴上“绿茶”的标签。 而言,在科技、数码、动物圈等频道数量较少、占比较
“刻板印象”指的是人们对某件事物或人群形成 低。受各大频道主题影响,污名化弹幕的分布比例和
体都具有该特征。但既定看法本就有以偏概全之嫌, 程度上反映出不同频道下视频的关注重点及其所面
且往往忽视了其中的个体差异。在该指标下,“粉丝” 向的用户人群。贴标签、刻板印象和歧视都是污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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