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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卷第2期 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01.39 No.2

2016年3月 Journal of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Mar. 2016

DOI:10.16216/j.cnki.1sxbwk.201602087

古龙武侠小说的创新性特征
徐 清

(辽宁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辽宁大连116029)

摘 要:古龙是人们非常熟悉和喜欢的武侠小说作家,他的为人和他笔下众多的男性一
样,总是希望把温暖和快乐带给人问,他们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暖男。这些男性包括沈浪、小鱼
儿、陆小凤、楚留香等。这些暖男的共性是笑对人生和乐天豁达,同时他们又是各具特色的迷
人的男性。古龙的武侠小说与其他武侠作家的作品相比,具有很多创新的特色,比如其小说
的反女性主义、侦探的元素、影视文学的繁荣、禅味和哲学意蕴、现代性特征。反女性主义凸

显女性的主体地位,在古龙的作品中不乏可独当一面的女性。作为武侠推理小说的先驱,古
龙合理巧妙地利用了侦探小说的元素。古龙的大量作品被反复搬上荧屏,大大推动了其武侠
小说的发展。古龙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人物等很多方面都充满了禅的境界和哲学思想。其作
品中的人物充满了鲜明的现代人的气息和特征。
关键词:暖男;反女性主义;侦探;哲学深蕴;现代性特征

中图分类号: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51(2016)02—0087—05

20世纪中国独特的文化语境孕育了20世纪中 乎绝无雷同,他的奇思妙想滔滔不绝,实在是名副其
国独特的文学大师。在最新的20世纪9位小说大师 实地创新之王,真可谓空前绝后之武侠鬼才。
中,排在前四位的是鲁迅、沈从文、巴金和金庸。金
一、古龙武侠小说中的“暖男"
庸位居第四位,或许略显离经叛道。然而,他的现代
新武侠小说标志着中国武侠小说在文化境界上的拓 古龙的武侠小说喜欢喜剧结局,他自己说人生

展,并在总体上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①。金 已有太多的不幸,为何要让人们感受更多的不幸呢!

庸曾经说他最喜欢的武侠小说家是古龙。事实上, 古龙一直希望把温暖带给人们,是个让人感到温暖

古龙也的确可以和金庸齐名,在20余年的创作生涯 的男人。而他笔下也塑造了各种各样的“暖男”。金

中,古龙一共出版了71部武侠小说。只可惜他英年 庸小说中的侠客往往都是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承
早逝,在追悼会上,作家乔奇送来一副挽联:小李飞 载着民族苦难,完成着救民于水火的伟大使命。而
刀成绝响,人世不见楚留香②。古龙秉承着“求新、求 古龙更注重的是人性,普通人的人性,这些人是侠
变、求突破”的写作追求,开拓了一个全新的武侠时 客,但又是凡人,这些人让人觉得轻松。他们的身世

代。他的武侠小说有很多创新性特征,每部作品几 往往都是孤苦的,然而笑对人生和乐天豁达却是他

收稿日期:2015—10一30

作者简介:徐清(1982一),女,辽宁海城人,辽宁师范大学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①王一川,张同道.---p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J、说卷(上)[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4:5-6.
②曹正文.武侠世界的怪才——古龙小说艺术谈[J].上海:学林出版社.t990: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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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共性,这些暖男希望把温暖带给人间。沈浪的 么区别?《武林外史》中实则不然,白飞飞给沈浪下
微笑、小鱼儿的古灵精怪、花满楼的恬淡、陆小凤和 了迷药,毅然推倒之又扬长而去,怀着他的孩子独在
楚留香的风流潇洒都让人印象深刻。 异乡不再留恋,这个女人不仅仅可怜可悲,又有着一
以花满楼为例:他独处却不寂寞,而是宁静,这 股别样的倔强。
就是花满楼。他看不到现实却能觉察人心,他远离 在《武林外史》中,古龙写出了可独当一面的女
尘世喧嚣独拥万花满楼。花满楼的脸上时常洋溢着 性,他笔下的白飞飞与男人是平等的,在繁华世间敢
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他觉得盲人不是非要活得灰心 于爱恨、享受爱恨,也不为承受后果而苦恼。或许白
丧气。我们可以从其语言中窥见这个男人对生活以 飞飞是这样想的吧,与其同一个不完全属于你的男
及生命有多么珍爱:“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 人厮守终身,不如背负记忆和痛苦毅然离去,让他在
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
月夜惊醒时回想种种,忍不住留念当年,你在记忆中
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
却美好如初;让他身边睡着的人红颜退却,想起你的
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
时候恨得咬牙切齿,正如张爱玲所比喻的,她已沦为
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
墙上的蚊子血,却不能亲手割掉他心头的明月光。
常常都带着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①
石绣云与楚留香第一次相遇时,她躺在别人的
那种浅浅淡淡的笑意。如此的真诚,如此不卑
怀里。那时石绣云误认为自己的姐姐石枫云因为爱
不亢,如此对身体缺陷的百折不挠,他真无法让人不
恋薛斌害了相思病而死,所以“色诱”薛斌,企图趁机
尊敬。
为姐姐报仇。后在楚留香的帮助下,终于将一切谜

二、古龙武侠小说的反女性主义 团解开。而在几天的相处中,石绣云也爱上了楚留
香。两人共度一夜后,石绣云毅然离开楚留香,回到
女性主义强调女性在各个领域都处于与男性不
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中。特别是她最后留给楚留香的
平等的地位,女性是脆弱的。反女性主义则凸显女
话更耐人寻味:“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
性的主体地位,女性不再是弱者,而是具有强烈生存
人,我就算能勉强留住你,或者一定要跟你走,以后
意志的强者。
也不会幸福的。”③石绣云走得何其潇洒,对人生世事
以白飞飞、石绣云为例:白飞飞这个女人,却是
又多么地洞明。她看清了自己,也看透了别人。
让人爱不得也恨不来的。无论她是残忍也好、恶毒

也好,她的存在遮蔽了朱七七身上小女孩一样的白
三、古龙武侠小说中的“007”
痴与幼稚,让人相信也了解,就算是在沈浪这种盖世
古龙的武侠小说中充满了曲折离奇、引人人胜
的英雄,她也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说来就来,说
走就走,她是情商远甩男人好几条街的生物,高高在 的故事情节,让读者永远都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

上,让人仰望。自古朱白之争,世人莫能辩驳。金无 么事情。古龙也说在其创作的作品里有一些地方有

望说,朱七七外面强势张牙舞爪,内心却无比脆弱; 侦探小说的影子,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探案》《007》等

白飞飞看着纤弱无比,但比任何人都要坚强②。 都对他的作品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古龙觉得人们生

一直以来,所有的评论都说古龙是何等的大男 活的这个时代实在是苦闷,他塑造的理想中的英雄

子主义,而金庸虽然也是想女人屈居于男人之下,但 对人们会有或多或少的安慰和调节。从而作者把很

他毕竟文人出身,习惯遮遮掩掩,不肯明确写出。倚 多分析推理的技巧加人了他的小说中。

天四女相争,不都想留在张无忌的身边么?就算赵 古龙把大量的推理的技巧和结构方式加人他的
敏再聪明,本质和结果又和这个笨拙的朱七七有什 作品中,想象力丰富绝伦,布局天马行空,他作为武

①古龙.陆小凤传奇系列之金鹏王朝E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10.
②古龙.武林外史[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292—381.
③古龙.楚留香传奇系列之借尸还魂E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1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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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古龙武侠小说的创新性特征 89

侠推理小说的先驱,堪称武侠小说中的007。 业进行的试验。这部作品情节险象环生,曲折离奇,
《陆小凤传奇》系列、楚留香系列中的《楚留香传 跌宕起伏,引人人胜,让人仿佛亲如其境,身陷机关
奇》和《楚留香新传》两部分更是把侦探小说里的悬 重重的迷阵,这部作品充满了超强的艺术感染力。
念、阴谋、骗局等诸多因素发挥到极致。《楚留香传 与古龙相比,金庸作品的开篇往往是平淡无奇
奇》中的《血海飘香》开头描绘的是在一片宁静的海 的,宛如婉转流水,随着情节一点点的展开,人物纷
面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连续漂浮出现。楚留香根 纷涌现,方见其波澜壮阔,读来让人荡气回肠。而古
据分析得知他们是5个在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如此 龙的小说情节却像山间溪流,飞溅跳跃,时而湍急,

高手本是天涯海角,又如何会碰巧一起出现在海 时而回旋,险象环生,虽说是虚幻离奇,却也合情
上!①楚香帅以其超人的智慧进行推测、调查并万里 合理。
追踪,碰到了无花和尚、石观音、水母阴姬等各种阴
四、古龙武侠小说原著与其
狠角色,以楚留香的才智和超群的胆色、武艺,最终
影视文学的相辅相成
把这桩武林奇案调查得水落石出。
在《陆小凤传奇》系列中,古龙把自己擅长设置 古龙的很多作品都多次被改编成影视剧,这些
悬念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陆小凤传奇》系列的 影视剧有的比较尊重原著,有的改编得比较离谱,正
第一部《金鹏王朝》,古龙先描写了金鹏王朝的故事, 是因为古龙的作品书写得活色生香,才为影视剧提
从而让人对这个王朝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 供了良好的蓝本,因此创造了无数影视经典。无论

下来的情节发展是悬念一个又一个,一环扣一环。 如何,他们都促进了古龙原著读者群的拓展以及对
大金鹏王既然已经声称不枉杀任何人,丹凤公主为 其作品的研究,也使人物形象更加具体丰满。小说
什么会把阎铁珊杀死?当陆小凤要看看大金鹏王的 原著与其影视作品,可以说是相互弥补并彼此成全。

脚时,从而确定其身份,然而大金鹏王却刚好被砍掉 吴奇隆版电视剧《萧十一郎》,曾被很多人追捧,

双足,这又是谁指使的?当陆小凤好不容易挖出了 虽在情节上有较大改编,但其中众多人物形象被塑

丹凤公主的尸体时,她却早已在两个月前就死了,可 造并演绎得十分丰满。萧十一郎这个一号人物无论
见最近看到的所谓的丹凤公主必然是伪装的。那么 是在原著中,还是在这部剧中都被描写得极其潇洒、
她又是谁伪装的呢?是失踪很久了的上官飞燕吗? 机智、重情重义,而吴奇隆的表演更添了几分英气、
上官飞燕的上面又有谁操控?最后的真相着实让人 爽朗与可爱,使得这一经典人物与古龙笔下的形象
不可思议,他竟是陆小凤的朋友、阴沉奸诈的霍休。 相得益彰。另一位重要的男性连城璧更是被演绎得
另一部《银钩赌坊》所写的是一个从始至终的骗 淋漓尽致,作为一个家族重大责任唯一传承的英俊
局。陆小凤遭人设计,替人背上了黑锅,在赌场上杀 公子,作为一个被妻子离弃而忍受屈辱与无奈的丈

死了魔天教主玉罗刹的儿子,随后陆小凤被逼无奈, 夫,作为一个为成功而不择手段的残忍之徒,作为一
只好答应帮助银钩赌坊的大老板蓝胡子,去做一件 个城府极深而手段老辣的江湖人士,连城璧亦正亦

事情就是去寻找罗刹牌的下落。随后而来的是一件 邪的形象,让人又爱又恨。此剧中比较成功的女性

接一件的怪事。其间险象环生,陆小凤费尽心机得 当属风四娘,像风一样的女子,她聪敏惹人爱;她活

来的罗刹牌竟是假的,而刚到手的罗刹牌给了香姨 得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她爱得无私且伟大,甘愿为

看时又被人抢走了,历尽艰险,陆小凤认定真罗刹牌 所爱之人当陪衬。虽然此剧中的风四娘不如古龙笔

在蓝胡子之手,于是引发一场混战,方香玉毒死了丈 下描绘得那一位更深刻细腻、更执着坚强,但女演员

夫蓝胡子,孤松和枯竹得到罗刹牌后要杀陆小凤灭 还是把这个女子演绎得十分可爱、精彩。正是这部

口,这时玉罗刹突然现身,原来他并没死,他的儿子 电视剧让更多人了解并爱上了古龙的这部作品和其
也活着,罗刹牌也没丢,一切都是他为了巩固百年基 中的人物,因此当真不可忽视影视剧对原著的影响。

①古龙.楚留香传奇系列之血海飘香I-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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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的一大力作楚留香系列包括《楚留香传奇》 练得精深,练到了禅的境界。这一招虽然只是简单
三部曲和《楚留香新传》一直没有被很好地演绎诠 的一夹,但是它已不再只是简单的一夹,但它仍然只
释。郑少秋等众多版本的楚留香,虽有楚留香的潇 不过是简单的一夹。
洒,却丧失了他身上的精髓。直到张智尧版《楚留香 小鱼儿的乐天、超然,花满楼的恬淡、宽和、不执
新传》的问世,才再现了古龙心中真实的楚留香。这 着,无疑都透露着人性的光辉与哲学智慧。西门吹
得益于电视剧本接近于零地改编,充分尊重原著;也 雪和薛衣人是剑神,然而又何尝不是剑的奴隶,揭示

要感谢导演的细致刻苦以及演员们的努力。整部电 了人执着于何物,就会沦为何物的奴隶的哲理。
视剧堪称立体原著,原汁原味地呈现了武侠小说盛
六、古龙武侠小说的现代性特征
宴。楚留香并不只是潇洒,更是一个真实可爱的人,
他冷静时可以洞悉一切,他用情时可以义无反顾,他 古龙觉得小说中必不可少的是人性,人性有很
执着时也会抛开所有,他无奈时也会束手无策。我 多面,憎恨、恼怒、恐惧,爱情、友情,慷慨、仁义、悲天

们可以从他在《桃花传奇》这个故事里的经典语言窥 悯人,复杂的人性才是真实的。之所以说古龙的武
见他这个人:“我来过,活过,爱过。”①小说原著与影 侠小说充满了现代性特征,是因为他创造的人物形
视作品高度一致,这部电视剧堪称典范。 象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有着深刻的体现,与现代人的

心灵比较贴近,从而以这些富有现代人性格特征的
五、古龙武侠小说的禅味和哲学深蕴
人物来反映现代社会,并从中挖掘人类本性。古龙
禅究竟是什么?是宗教迷信,是哲学,抑或是文 小说的文化价值主要体现在一群浪子形象上,这些
化?宗教常常是由哲学组成,在远古时代,甚至到先 浪子当然是与众不同、前所未有的。比如《多情剑客
秦时期,道墨儒三家争霸。自从墨子去世后,儒家又 无情剑》里有李寻欢和阿飞,《武林外史》里有沈浪,
出现了孟子,从此墨家便走向衰败。汉朝当时奉行 楚留香系列里有楚留香,《萧十一郎》里有萧十一郎。
的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儒家兴盛,汉儒是 在古龙的观念里,武侠小说不能再把人写得妖
儒学的首次全盛期。但是道学毕竟是博大精深,并 魔化,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才应该是作家所创造
且在百家争鸣的时候已经互相渗透,因此已经不存 的。无论是人类的优点、还是人类的缺点,都应该有
在单纯的儒或道了,接下来,似乎所有的古贤都走遵 所体现,如此才可称之为人②。古龙小说中的人物不
循着这样的一条潜规则:内尊黄老,外示儒术。 具有极端的“至善”和“至恶”,他们都不是高高在上
汉代以后五代十国,达摩自西而来,开辟了属于 的,他们都有人类的欲望和本能,也被社会规则制
中国的禅宗。事实上,现在我国所说的佛教常常是 约。如果仅以传统的道德观念去品评浪子的言行,
指禅宗。比如在国人眼里和尚是不允许喝酒和吃肉 那可以说是堕落腐朽,但是在他们身上,很难有让人
的.这些原本就是禅宗里的理论,但是在西藏和国外 感到厌恶和痛恨的地方,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各
盛行的另一种大宗密宗却不是这样的,密宗的和尚 种欲望和所求能够坦诚相待,他们为人直率坦荡、光
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喝酒吃肉。因此可以说,在中国 明磊落。
内地,佛教在某种意义上指的就是禅宗。宗教与迷 不管是在痛苦里,还是在无法解脱的困境当中,
信有着天壤之别,宗教是一门哲学。 浪子们自始至终都极具坚强的生命力以及高扬的斗
小李飞刀是一种无相之刀,历来就没人知晓它 志。永不屈服、坚持本心,这本身就是对生命的张
究竟放在哪里,只是了解它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所 扬。在《武林外史》里,沈浪曾说“人无论在什么时
谓无色无相,却无处不在。灵犀一指虽然只是一夹, 候,都要有活下去的信心,只有生存,才是人类真正
这一夹简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是陆小凤却把它 的价值。”古龙也正是在肯定人的生存价值之上大肆

①古龙.楚留香传奇系列之桃花传奇[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214
②古龙.绝代双骄:前言[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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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扬生命的宝贵以及对人生的热爱。 传奇》中自虐的太平王世子。古龙小说中善恶观念

和浪子相对的是那些伪君子,他们把自己冠上 最重要的评价标准就是坦诚和磊落。如果坏得坦

名门正派、江湖正义的美名,却在背地里穷凶极恶。 白、直率,这样的人是值得理解和同情的,最典型的

比如《绝代双骄》里极其阴狠的江别鹤、《萧十一郎》 莫过于《绝代双骄》里的十大恶人,他们为了活着和

里城府极深的连城璧。还有一些过度压抑的心理变 躲避仇杀,只能欺诈作恶,但即使这些恶人臭名远

态,从而犯下种种罪恶,比如《武林外史》中的孤独无 扬,却显现了特有的无奈和真实可爱,让人无法憎恨。

爱的白飞飞,楚留香系列中高傲的石观音,《陆小凤

The innovative features of Gu Long’S martial arts novel

Xu Qing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Abstract:Gu long is a familiar and favorite martial arts novel writer,who like SO many men created in

his WOrks always wants to bring warmth and happiness to the world,and they are truly sunshine boys.

These men inel ude Shen Lang,Xiao Yuer,Lu Xiaofeng and Chu Liuxiang.The commonness of these

warm men are smiling to the life with optimistic open—mindedness;at the same time,they are distinctive

and attractive men.Gu Long’S martial arts novel,compared with other martial arts writer’S works,has a

number of innovative features such as its anti—feminist novels,detective elements,the prosperity of film

and television literature,zen and philosophical implication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ity.The anti—

feminism highlights women’s subject status,SO there is able woman in Gu Long’s works.As the pioneer

of martial arts mystery novels,Gu Long reasonably and skillfully use the elements of the detective novel.

A lot of Gu Long's works have been repeatedly on the screen,which great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artial arts novels.The plot,characters and many aspects of Gu Long’s martial arts novel are full of

the state of zen and philosop hy.The characters in his works are full of bright breath and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 people.

Key words:warm man;anti—feminism;detective;philosophical implications;modernity

(责任编辑:都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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