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1

0．1
615
4／j．
cnki ．
cn2
2－1
025／
c．1
996．
03．
01
6
第 期
年 延边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从 《 诗 艺 》 《 论 崇 高 》看古 罗 马 美 学 特 征
、

王 志 刚

， ，

提 要 古 罗 马 的 美 学 思 想 在 继 承 古 希 腊 美 学思 想 的 基 础 上 侧 重 于 从 客 观 向 主 观 的 转 变
， 。

文 艺 动 力 的 重 点 由 理 智 转 到 情 感 学 习 古 典 的 重 点 由 规 范 法 则 转 到 精 神 实质 的 潜 移 致 化

“ ，

罗 素 在 他 的 哲学 史 中 曾经 这 样 写 道 罗 马 人 没有创造过 任何 的艺术形 式 没 有 形 成 过 任
， 。 ，

何 有 创 见 的 哲 学 体 系 也 没 有 做 出 过 任何 科 学 的发 明 他 们修 筑 过 很 好 的道 路 有 过 有 系 统 的
。 ， 。
①
’，
法 典 以 及 有 效 率 的军 队 但 此 外 的 一 切 他 们都 唯 希 腊 马 首 是 瞻 用这段话来 说 明和 概括 罗
。 ，
马 时 期 文 化 上 的 荒 芜 是 比 较恰 当 的 但 问 题 的 另 一 方 面 是 罗 素 还 只 是 看 到 了 古 希 腊 时 期 那 类
，

性 质 的文 化 辉 煌 他 未 能 用 另 一 种 眼 光 去 审 视 希 腊 化 时 期 到 罗 马 时 期 长 达 六 百 多 年 的 整 个 文
。 ， ， 。

化领域 这 一 时 期 由于 战 乱 频 繁 加 之 野 蛮 部 族 的 统 治 社 会 呈 现 出 一 种 退 步 的 倾 向 然而歌
“ ， ，

德 曾经 说 过 这 样 一 句 话 一 切处 于 衰退 和 解体状 态 中 的 时代 都是 主 观 的 另一 方 面 一 切 进
。
②
’， 。

步 的 时代都有 一个 客观 的倾 向 歌 德 的谈 话 同 样 适 用 于 古 罗 马 时 期 的 理 论 现 实 这 一 时期
、 ，

的 三 大 主 要 哲 学 流 派 伊 壁 鸿 鲁 派 斯 多 噶 派 和 怀 疑 派 都 主 张 回到 主 观 的 内心 世 界 或 主 张 无 害
， 。

于 政 府 的 享 乐 主 义 或 坚 持 认 为 身外 之 物 是 靠 不 住 的 这 种 主 观 的逃 避 倾 向是 与 同 时 代 的 衰 退
。 “ ， ， ，

互 为表里 的 不 过 同 任 何 事 物 的发 展 都 具 有 两 重 性 一 样 理 论 上 的 主 观 倾 向 具 体 到 审 美 领
， ， 。

域 即 旨在 揭 示 内 心世 界 对 美 的 体 验 所 具 有 的 规律 性 方 面 却 又 不 能 不 说 是 某 种 有 益 的 倾 向
，

因 为 当 人 们把 视 线 转 向 内 心 世 界 的 时候 便 自然 地 会 发 现 许 多 以 往 很 少 注 意 到 的 一 些 具 有 较
、 ， ， 。
③
’，

强 主 观 性 的 诸 如 情 感 想 象 等审 美 范 畴 如 崇 高 等 审 美 理 想 如 鉴 赏 一 类 的 审 类 活 动 等 等
， ，
古 罗 马 时 期 这 一 种 主 观 色 彩 较 浓 的审 美 倾 向 就 象 米 洛 岛 上 的 维 纳 斯 雕 像 一 样 断 臂 给 人 更 多
， 。

的是 美 的 想 象 更 增 添 了 它 的 魅 力

贺拉 斯 在 《 诗 艺 》 中为 艺术 的审美 标 准 做 了 一 个 规 范 就 是 合式 或 妥 帖得 体
， “ ” “ ” 。

朱 光 潜先
“ ”
生 对 有 关 合 式 原 则 做 了 这 样 的论 述
合 式 这 个 概念 是 贯 穿 在 《 论 诗 艺 》 里 的 一 条 红 线
“ ‘ ’ 。 ，
根 据 这 个 概 念 一 切 都要 做 到 恰
， ， 。 。

如 其 分 叫人 感 到 它 完 美 没 有 什 么 不 妥 当 之 处 这 主 要 是 对 于 艺 术形 式 技 巧 的要 求 亚
里 斯 多 德 在 《 诗 学 》和 《 修 辞 学 》里 一 再 涉 及 这 个 概 念 但 是 并 没 有 过 分 强 调
， 。

到 了罗马 时
， ‘ ’ 。 ’，
④
代 合 式 就 发 展 成 为 文 艺 中 涵 盖 一 切 的美 德
《 合式 》 的原 则 要 求文 艺 作 品 首 尾 融 贯 一 致
， ，

成 为有 机 整 体 不 只 在 作 品 的 内在 逻 辑 和 结构
·
 ， ， ，

来 说 是 这 样 的 而 且 还 包 括 人 物 的 性 格 方 面 要 求 文 艺 作 品 内部 和 谐 保 持 风 格 的 一 致 性 等 等
。

一 系列 法则
， “ ，

朗 吉 弩 斯 也 认 为 美 的文 词 是 思 想 的光 辉 他 说 一 篇 文 章 的 思 想 和 文 词 是 相 互 依 存 的
…… 就真正 的意 义来说 美 的文词 就 是 思 想 的光辉 ⑤
， 。 ’， “
他还 认为 美是各 部分综合成 的整
’，
⑥ ，
。

体 从 贺拉 斯 和 朗 古 弩 斯 的 论 述 中 我 们不 难 看 到 在 古 罗 马 时 期 具 有 这 种 情 调 形 式 美 的 美
。

学风 尚
， 。

强 调 客观 事 物 外 在 形 式 美 的 因 素 在 古 希 腊 美 学 中 早 露 端 倪 毕 达 哥 拉 斯 学 派 认 为 美 主 要
， ，

在 于 和 谐 而 和 谐 的 原 因 就 是 数 的 比 例 恰 当 亚 里 斯 多 德 的美 的整 一 说 等 都 是 最 早 的 有 关 美 在
贺 拉 斯 的 《 诗 艺 》作 为 对 亚 氏《 诗 学 》 的 模 仿 他 的 合式 原 则 主 要 来 源 于 亚 氏 的
。 ， “ ”
形 式的思想
“ ” 。 “ ” ， ，

整一说 亚 里 斯 多 德 哲 学 的 四 因 论 认 为 事 物 的形 式 因 是 现 实 的 具 有 能 动性 也 就 是 目 的
， ， 。

和 动 力 形 式 因 高 于 质 料 因 这 是 他 美 在形 式 的 哲 学 依 据 后来有许 多学 者都据 此批评这位 伟

。 ， ，
大 的哲学家 固 然 在 哲 学 上 内 容 与 形 式 是 不 可 分 的 因 为 二 者 的统 一 体 是 在 于 普 遍 的事 物 本
， ， 。

身 但 作 为 以 感 性 形 象 为 主 要 研 究 对 象 的美 学 来 说 这 种 批 评 就 有 失 偏 颇 了 李泽 厚先生 在 论
“ ， ，

述 有 关 艺术 与审 美 的关 系 时 指 出 从 文 艺 史 可 以 看 到 当形 式 主 义 盛 行 之 后 就 有 人 起 来 造
， ， ， · · · · ·

反 要 求 有 具 体 内 容 的 东 西 并 要 求 打 破 旧 的形 式 美 代 以 具 体 内 容 和 新 的 形 式 一方面 是
， ， ， 。

艺 术 引 向纯 粹 形 式 纯 粹 审 美 艺 术 日 益 等 于 审 美 或 审美 日益 变 成 装 饰 另 一 方 面 艺 术 又 要 突
， ， ， ’，
⑦
、 。

破 纯 粹 形 式 否 定 纯 粹 审 美 反 对 装 饰 要 求 具 有 非 审 美 的 社 会 的具 体 内 容 他又把这种纯
“ ” 。

粹 形 式 和 贝 尔所 谓 的 有 意 味 的形 式 加 以 对 照
，

问题 并 不 在 于 贺拉 斯 强 调 这 种 艺 术 的 形 式 美 而 在 于 他 给 了这 种 形 式 以 一 种 固 定 僵 化 的
， 。 “ ， ，

模 式 从 而 否 定 了 亚 氏 提 出 的 比 较 合 理 的 形 式 因 的能 动 性 神说话 英雄 说话 经验 丰富 的老
人 说 话 青 春 热 情 的少 年 说 话 贵 族 妇 女 说 话 好 管 闲 事 的乳 摄 说 话 … … 其 间 都 大 不 相 同 ⑧
， 、 ， ， 。 ’，

“ ， ， ，

假 如 你 把 新 的题 材 搬 上 舞 台 假 如 你 敢 于 创 造 新 的 人 物 那 么 必 须 从 头 到 尾 要 一 致 不 可 自相
。
⑨
’， ， ，

矛盾 亚 里 斯 多 德 强 调 的 整 一 说 还 侧 重 于 内容 与 形 式 的 一 致 但 到 了 贺 拉 斯 这 儿 就 完 全 变
，

成 了 死 板 的 规 范 哪 里 还 有 一 点 儿 形 式 的 自 由和 创 造 呢
， “
古 罗 马 人 虽 然 自 己 没 有 创 造 什 么 文 化 但 却 对 古 希 腊 的文 艺和 美 学 给 以 了 虽 调 子 不 高 但
” 。 ， “ ”
却平 易近 人 的 总 结 追 求 形 式 美 的 风 尚还 体 现 在 对 修 辞 学 的研 究 上 最 早 将 崇 高 这 一 美 学
， ， “ ”
术 语 引 入 美 学 的 就 是 修 辞 学 的 功 劳 不 过 朗古 弩 斯 对 崇 高 却 有 着 另 一 种 更 纯 粹 的 美 感 的理
。

， ，
罗 马 文 艺 作 为 一 种 文 化 由成 熟 转 到 衰 颓 时 的 范 例 并 不 在 于 它 对 形 式 技 巧 的 反 复 钻 研 而
， 。 ，

在 于 它 的 肤 浅 并 未 创 造 出新 的 艺术 形 式 我 们 看 到 罗 马 文 艺 发 展 到 朗古 弩 斯 这 一 阶 段 时 对
， 。

形 式 技 巧 的追 求 并 未 结 束 但 已 表 现 出 对 内容 的 追 求 不 过 这 种 追 求并 不 是 向现 实 土 壤 中索
， ， “ 。 ”
取 而 是 向 主 观 情 感 方 向 发 展 按 朱 光 潜 先 生 的话 讲 就 是 流 露 了 一 些 浪 漫 主 义 倾 向 古罗马
， 。

的 哲 学 派 别 主 要 就 是 重 视 对 现 世 的享 乐 这 必 然 同对 人 的 感 官 经 验 的 肯 定 联 系 在 一 起 换 句 话
， ， 、 ，

说 当 人 们 摒 弃 了 对 抽 豢天 界 的 向往 对 彼 岸 来 世 的 追 求 时 他 们 就 只 能 把 一 切 都 建 立 在 切 切
。 ， “ ’ ， “
实 实 的感觉 经验 的基础 之 上 伊壁鸿鲁 认为 我 们的一 切考 察 都 要 依 照 我 们的感 觉 琳 即
， 。 ’

使 你 谈 论 的 是 美 你 也 是 在 谈 论 愉 悦 因 为美 如 果 不 是 令 人 愉 悦 的 就 不 会 是 美 的 心 所 以 对 这
， 。

种 向主 观 方 向转 变 的 美 学 倾 向 是 有 着 哲 学 依 据 的
。 。
 朗 古 弩 斯 在 《 论 崇 高 》 中有 一 段 话 可 见 出 他 所 说 的 崇 高 不 限 于 文 章 风 格 而 是 把 它 看 作
“ ” ，

一 种 一 般性 的 审 美 范 畴
， ，

大 自然 把 人 带 到 宇 宙 这 个 生 命 大 会 场 里 让 他 不 仅 来 观 赏 这 全 部 宇 宙 壮 观 而 且 还
， ，

热 烈 地 参 加 其 中 的 竞 赛 它 就 不 是 把 人 看 作 一 种 卑 微 的 动 物 从 生 命 一 开 始 大 自然 就 向
， ，

我 们 人 类 心 灵 里 灌 注 进 去 一 种 不 可 克 服 的 永 恒 的爱 即对 于 凡 是 真 正 伟 大 的 比 我 们 自 己
更 神 圣 的 东 西 的 爱 … … 因 此 仿 佛 是 象 按 着 一 种 自然 规 律 我 们 欣 赏 的 不 是 小 溪 小 涧 尽
。 ， ， ，

管溪 涧 也 很 明媚 而 且 有 用 而 是 尼 罗 河 多瑙 河 莱 茵 河 尤 其 是 海 洋 … …
， 、 、 ，

“ ” 、 “ ” 、 “ ” ， “
这 里 所 体 现 出来 的 是 不 平 凡 的 伟大的 巍然高耸 的事物 为 什 么这些 事物就要 比 小 溪
在 《 论 崇 高 》 中我 们 可 以 得 到 这 样 的
” 、 “ ”
小涧 自 己 点 燃 的 星 星 之 火 更 容 易 引起 我 们 的欣 赏 呢
， ， ，

问 答 首 先 从 主 观 上 讲 人 生 来 就 有 一 种 追 求 崇 高 事 物 的 愿 望 养 成 了 一 种 向往 崇 高 的 审 美 理
， ， “ ， ”
想 和 热 爱 崇 高 的 情 趣 培 育 出伟 大 的 心 灵 崇 高 是 一 种 伟 大 心 灵 的 回声 伟大精 神 力量 的显
。 ， ， 。 ，

现 从 客观 上 讲 自然 界 中 有 雄 伟 的事 物 就 有 崇高 的美 崇 高 的 总 概 念 就 是 二 者 的 结 合 其次
， 。 ，

他认 为人 类 的想象 力是 广 泛 的 人 的 心灵 可 以 突破 周 围的 环境 朗古 弩 斯 侧 重 在 于 阳 刚 美 他
， ， ，

认 为 柔 美 在 于 魔 力 出 自于 清 醒 的 心 灵 刚 性 美 则 出 自于 爆 发 和 激 情 这 种 爆 发 和 激 情 才 显 示
， ， 。 ，

出人 的 本 质 力 量 因而 柔 不 如刚 小 溪 不 如 海 洋 力 量 和激 情 是 崇高 的组 成 因 素 这 一 点被 后 来
。

德 国 的狂 脆 突进 运 动广泛 引 用和 发 挥
， ， ，

从 审 美 的 角度 我 们对 朗 古 弩 斯 论 述 的 崇 高 感 似 乎 更 有 兴 趣 因 它 所 揭 示 的 感 情 的运 动
。 “ ，

更 富 浪 漫 气 息 他在 第 一 章 就 说 不 平 凡 的文 章 对 听众 所 产 生 的效 果 不 是 说 服 而 是 狂 喜 奇 特
。 ” “ ”
的文 章 永 远 比 只 有 说 服 力 或 只 能 供 娱 乐 的 东 西 具 有 更 大 感 召 力 朱 光 潜 先 生 对 于 狂 喜 曾做
， “ ‘ ’ ，

过这 样 的解释 他说 这 里 所 说 的 狂 喜 是 指 听众 在 深 度 感 动 时 那 种 惊 心 动 魄 情 感 白 热 化 精
， 。 ‘ ’ ‘ ’ 。 ，

神 高 度 振 奋 几 乎 失 去 自我 控 制 的 心 理 状 态 这 比 娱 乐 或 乐 趣 要 远 较 深 刻 和 强 烈 他 指 出
， “ ，

当 人 们感 到 灵 魂 为 真 正 的 崇 高 所 提 高 的 时 候 就 会 产 生 一 种 激 昂 慷 慨 的 喜 悦 充 满 了 快 乐 和
。 ’，
。 。

自豪 这里 蕴 含 着 一 种 十分 深 刻 的 见 解 朗 吉 弩 斯 注 意 到 了 崇 高 感 的 内在 张 力 在 于 它 提 高
。 。

了 人 对 自然 力 量 和 人 的 尊 严 的 自豪 感 它 可 以鼓 荡起 人 们超越 一 切 有限 的雄心 在这 种对 崇
， 。

高 感 的真 知灼 见 中 我 们 依 稀 可 以 见 到 康 德关 于 崇高 学 说 的 萌 芽
， ，

从 古 希 腊 到 罗 马 时 期 感 情 与 理 性 二 者 之 间 的关 系 一 直 为 哲 学 家 和 美 学 家 所 津 津 乐道 但
。

感性 一 直是 处 于 理性 的压 制之 下 柏 拉 图 以 为 快 感 使 得 平 时 为 理 性 所 压 制 住 的 本 性 中诙 谐 的
， 。

欲 念 得 到 尽 管 的 满 足 因 此 他 极 为 鄙 视 感 性 世 界 亚 里 斯 多 德 虽 然 肯 定 了 感性 在 审 美 领 域 里 所
， 。

不 容 忽 略 的 地 位 但 他 同 时 强 调 了 艺 术 更 多 地 诉 诸 知 识 与理 解 朗 吉 弩 斯 给 了 感 性 以 从 未 有 过
。 “ ，

的 地 位 正 象 有 的 论 者所 指 出 的 那 样 只有 肯 定 了感 性 的对 象 才能 肯 定 审美 世 界 所特 有 的 丰
， 、 、 。
⑩
’，

富 性 只 有 肯 定 了 感 觉 才 能 肯 定 主 体 自我 在 审美 活 动 中 的 能 动 性 独 创 性 和 它 的 相 对 性
， ， 。

当 然 朗 吉 弩 斯 的看 法 往 往 是 辩 证 的 他 并 未 抹 煞 理 智

在 古 罗 马 的几 位 文 艺 理 论 家 和 哲 学 家 的 论 著 中 有 关 艺 术 想 象 和 文 艺 鉴 赏 的 论 述 经 常 出
， ， 。

现 在 字 里行 间 这 对 于 古 希 腊 艺 术 理 论 来 说 无 疑 是 这个 时 代 的 显 著 特 色
“ ” ， “ ” ，
至 于 想 象 说 的 最 初 萌 芽 我 们似 乎 能 在 古 希 腊 的 德 漠 克 利 特 的 影 像 说 中找 到 但 具 体
。 “ ，

有 过 描 述 的 却是 亚 里 斯 多 德 他 说 过 诗 人 的职 责 不 仅 在 于 描 述 已 经 发 生 的 事 还 在 于 描 述 可
， 。 ” ， ，

能 发 生 的事 即 按 照 可 然 律 或 必 然 律 可 能 发 生 的 事 如 按 可 然 律 描 述 那 就 是 要 推 测 当然 已
· 。
 ， 。 ，

是 想 象 了 但 他 并 没 有 提 出这个 词 来 贺拉 斯 并 没 有 前进 多 少 他 把 判 断 力作 为 创 作 的 开 端 和
， 。 ， “ ” 。

源泉 即 向理 性 方 面 倾斜 在 古 罗 马 时代 的琉 善 的 著 作 中 才 第 一 次 见 到 了 想 象 这个 提 法 而
。

斐 罗斯屈 拉特则 对 想象 作 了最初 的论 述

， ，

琉 善 指 出 了 艺 术 创 作 是 建立 在 审 美 活 动基 础 上 的 艺术 创 作 即 不 是 感 性 的 直 觉 也 不 是 抽

－想象 要 符 合 生 活 实 际
， 。 ，

象 思索 而是借 助于 另一种 思维功能 想象 想 象 是 艺 术 家 和 观 众 之 间共通 的语 言 艺术 如

， 。 ， 。

没 有 夸 张 这 样 的 艺术是 没 有 力 量 的 又 要 符 合 艺术 真 实
， ， “ ”
斐 罗 斯 屈 特 拉 的 关 于 想 象 的理 论 是 从 古 希 腊 特 别 是 从 亚 里 斯 多 德 的 摹 仿 说 中 脱胎 而
。 “ ， 。
”
出的 他认为 攀 仿 只 能 造 出它 已 经 见 过 的 东西 想 象 却 能造 出他 所 没 见 过 的 东 西 想象 不仅
， 。 “
可 以 创 造 出 没 见 过 的 东 西 而 且 这被 创 造 出 来 的 东 西 还 可 以 上 升 到 自 己 理 想 的 高度 如果你
， 、 ，
要 想 象 出 天 神 宙斯 的形 象 你就 得 把 他 和 天 空 四 季 的 变 迁 和 星 辰 的运 行 摆 在 一 起 去 想 象 斐
底 可 斯在 这座雕 像里所努 力企 求 的 … … 。
’， ， ，
总 之 想 象 作 为 艺 术 创 造 与 鉴 赏 的灵 魂 在 西 方 审
， 。

美 理 论 中 具 有 举 足 轻 重 的 位置
。

有 关 鉴 赏 的理 论 有 必 要 提 到 的 就 是 审 美 标 准 问 题 在 这 一 点 上 贺 拉 斯 和 朗吉 弩 斯 都 有 过
。
“ ， ，

论述 朗吉弩 斯 说过 一 般讲来 凡 是 大家所 永远喜爱的 东西 就 是 崇高 的真正 的榜样

…… ， ” “ ” 、 “ ” 、 “ ” ，

贺拉 斯 所 要 求 的 合 情 合 理 一 致性 正 确 的 思辩 和 朗吉 弩 斯 一 样 都 暗 含 着 普
。 ， ，

遍人 性论的论调 他 们相 信 人 性 中都 有 理 性 无 论 就 创作 还 是 就 欣 赏 来 说 理 性 都 是 判 断 好 坏
。 、 ，

的 标 准 这 种 忽 视 不 同 的 审 美 趣 味 审美理 想 对 审 美 标 准 的 影 响 只 求审 美 的 一 致 性 而 否 定 审
。

美 的差 异 性 的 倾 向 是 错 误 的

， ， 。

古 罗 马 的 美 学 思 想 在 继 承 古 希 腊 美 学 思 想 的基 础 上 侧 重 于 从 客 观 向 主 观 的转 变 诚如
，“

朱光潜先生指 出的那样 朗古 弩 斯 的理 论 和 批 评 实 践 都 标 志 着 风 气 的 转 变 文 艺 动 力 的 重 点
， 。 ”
由理 智 转 到 情 感 学 习 古 典 的 重 点 由 规 范 法 则 转 到 精 神 实 质 的 潜 移 默 化

注释
① 《 西 方哲学 史 》
， ， ， 。

商 务 出版 社 年版 第 页
② 伍鑫甫 主编 《 西 方 文 论 选 》上 卷
， 。

第 页
③ 丁 枫 主 编 《 西 方 审 美 观 源 流 》第
。

页
④ 朱 光潜 《 西 方 美 学 史 》 人 民 文 学 出 版社 第
， ， 。

页
⑥⑥ 《 西 方 美 学 家 论 美 和 美 感 》第
。

页
⑦ 《 李泽厚哲学美学 文选 》
， ， 。

湖 南 人 民 出版 社 第 页
⑧⑨ 《 西 方 文 论 选 》第
、 。

页 页
⑩ 《 古 希 腊 罗 马 哲 学 》第
。

页
⑧ 〔波 〕塔 塔 科 维 兹 《 古 代美 学 》
， 。

第 页
⑩ 转 引 自《 论 崇 高 文 艺理 论 译 丛 》
， 。

年 第 期
⑩ 丁枫主编 《 西 方 审 美 观 源 流 》 辽 宁 人 民 出版 社
， ， 。

第 页
⑩ 《 西 方 美 学 家 论 美 和 美 感 》第
。

页
⑩ 《 西 方 文 论 选 》第
。

作 者 单位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中文 来
贵任编辑 全 国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