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4185/j.cnki.issn1008-2026.2008.03.

004

特约主持&哈佛大学 教授 冯胜利 学术论衡

社会民主主义!"$警察民粹主义%& 社
会
民
’人民专制%论及其转向 主
主
!秦 晖 义

ＶＳ
+
警
察
民
! 内 容 摘 要 " 马克思恩格斯讲的’无产阶级专政%是指一种战争状态下的临时措施(而民粹 粹
主
义
派讲的’人民专制%是先进者强迫落后者的政治常态(在俄国革命实践中(列宁用民粹派的 ,
-
+
人
’专制%换了马恩的’专政%(从而改造了俄国马克思主义(并成为后来苏联模式的思想基础) 民
专
!关 键 词 " 无产阶级专政*人民专制*马克思主义*民粹派 制
,
论
!作者 简 介 " 秦 晖(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教授 及
其
转
向

民粹派讲’专制%&先进者必须 先就与民粹派的 !人 民 专 制 "理 论 发 生

强迫落后者 了尖锐的冲突%

马克 思 讲 的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是 在 与西方市民社会背景下形成的!西

无产阶级尚无民主权利#马克思认为其 方社会主义 # 社会民主主 义 "(按)这是

解放只能通过内战的预设下$设想的一种内 俄国马克思 主 义 鼻 祖 普 列 汉 诺 夫 的 用

战时期以暴抗暴的临时措施%而在后来 词 *不 同 $ 在 俄 罗 斯 村 社 # 皇 权 社 会 背

更为健全的民主国家$无产阶级正常参 景下形成的俄国民粹派思想传统中!人

加宪政博弈$!专政"一般是用不上的!% 民专制"的主张源远 流 长 %这 种 思 想 虽

即便像俄国这样的专制国家$以暴 然也有以暴抗暴之意$但本质上却是其

抗暴的无产阶 级 专 政 概 念 为 马 克 思 一 !英雄驾驭群氓"理论的衍生物%以传统

系的社会主义者所坚持$但他们中的绝 村社为思想 资 源 的 民 粹 派 虽 然 号 称 崇

大多数人也从 未 设 想 过 在 和 平 时 期 作 拜!人民"$但这!人民"却是个抽象的整

为正常政权无产阶级可以用!专政"来进 体$只能由少数英雄 来 代 表 $其 余 人 等

行统治$更不用说以!专政"来!反对&普 则通常!落后#僵化#思想一贯保守"$只

遍#直接#平等#秘密的’选举""%因此毫 是!#"后面的!$"$没有了!#"$!$"便失去

不奇怪$ 当马克思主义传入俄国时$首 了意义$于是就有了 !少 数 人 在 夺 取 政

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权 之 后 !必 须 " 迫 使 # 多 数 人 实 行 社 会 者亡的原则*&谁不和我们站在一起!谁

主 义 $ 的 特 卡 乔 夫 理 论 !% 这 就 是 所 谓 就是反对我们!谁反对我 们 !谁 就 是 我
社
会 的&人民专制$国家% 们的敌人 ! 而对敌人 就 应 该 用 一 切 手
民
主
主 这种&人民 专 制 $除 了 俄 国 本 土 文 段予以消灭%$%民粹派把法国大革命中
义
ＶＳ

’
化的渊源外!它在西方的相似物就是布 的雅各宾专政视为他们理想中&人民专
警
察 朗基的&优秀分子专政 $%但 在 俄 国 !它 制 $的标本%他们当然不认 为 专 政 只 是
民
粹
主 的社会土壤 比在西欧深 厚 得 多 % 从 民 临时的%在 他们看来!雅各宾 专 政 在 法
义
(
)
’
粹派的先驱车尔尼雪 夫 斯 基 起 ! 直 到 国不幸为&资产阶级$的政治自由’立宪
人
民 特卡乔 夫 ’涅恰也夫 ’吉霍米洛 夫 等 很 制度击败了 !&在那里由于 资 产 阶 级 的
专
制
(
论
多俄国民粹派思想家都以这种&人民专 力量 ! 专制 的人民统 治 事 实 上 没 有 建
及
其 制$论来抵制所谓&西方民主$% 立起来$!而俄国将不同于法国!因为俄
转
向
早在农奴制改革前夕! 车尔尼雪 国资产阶级很弱小!所以&人民专制$一

夫斯基就指责 当时 &西方派$所 争 取 的 定会取得胜利 &%

自由只是一种&极狭义的和纯粹形式的$

&抽象的权 利 $%他认为穷人&一 点 也 不 $人民专制%&从极左到极右

珍视这种权利! 而愿 意 以 一 个 银 卢 布 显然!民粹派所说的&人民专制$不

或甚至更便宜的代价把这一权利出 同于马克思所说的&无产阶级专政$!倒

让 $% 因 此 争 取 宪 政 毫 无 意 义 ! 对 于 人 不在于&人民$不同于&无产阶级$%虽然

民来说 重要的是以 &无论什么 手 段 $来 后来苏联的官方理 论 批 判 说 民 粹 派 崇

实现均贫富 "% 尚的 &人 民$主要是农民!不如 &无产 阶

这样的思想逻辑后来便发展成了 级 $进步 !但其实这两 者的 区 别 并 不 重

那种&反对政 治自由 (据说这只 能 使 政 要%这是因为*实际上特卡 乔 夫 也 并 不

权转到资产阶级手里 )的彻头彻尾 的 认为广大庄稼汉 可以成为 &专制$者 !

民 粹 派 分 子 的 观 点 $ # % 从 !" 世 纪 #$ 年 他其实还是指&人民$中的少数 &先进

代 起!许多民粹派认为 !人民 唾 弃 了 那 分子 $来 &专制$%而列 宁也明确 讲 过 无

&虚伪的 $&资产 阶级 $自由 !他们对&沙 产 阶 级 并 非 自 然 就 & 先 进 $! 它 必 须 经

皇专 制失望之后 $就 &只会走 向 人 民 专 过少数先知的&灌输 $!&社会民 主 党 要

制 $ $%这个专制将 实行顺我者昌’逆 我 把向工 人灌输政治觉悟 $作为最 主 要

６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

 学术论衡

的 任 务!"阶级政治觉悟只 能从 外 面 灌 关%$而"依照人民的意 见 !最 高 政 权 是

输给工人#!$ 全民的! 而绝不是阶级的代表机关$只

社
两者真正本质上的区别在于"专政% 是靠了这样的 信 念 的 牢 不 可 破 的 稳 定 会
民
主
不同于"专制 %&在马克思那里 !’专 政 % 性! 沙皇们的政权才得以维持%$ 所以 主
义

ＶＳ
的理 由是统治者 不 给 无 产 阶 级 民 主 权 "对于人民来说!在两害中间!专制的沙 )
警
利 !他们必须 以暴抗暴 $而 在 特 卡 乔 夫 皇毕竟比立宪的沙皇要好些% $另一位 $ 察
民
粹
那里!"专制%的理由却是"多数人%顽冥 著名的警察民粹主义者 %!&! 萨宗诺夫! 主
义
*
落后! 先进的少数必须对其实行强制$ 后来的黑帮 分子 !则干脆 连 "两 害 相 权 +
)
人
前者意在以暴抗暴!所以强制只是短暂 取其轻%的幌子都不要 !赤 裸 裸 地 为 沙 民
专
制
的战时状态即所谓"专政%!而后者意在 皇捧场!认为沙皇专制比只能为"富人% *
论
及
"改造 %多数!所以哪怕是和 平 时 期 !只 效劳的*"虚伪%的西方式民 主 更 加 "公 其
转
向
要多数人被认为还很落后!不配享有权 道 %$在他看来 !西方的 "统 治 机 关 是 选

利 !就应当一直维持强制 !因此 "专 制 % 举 的!选出来的都是富人 !富 人 管 事 情

成了正常状态$ 很不公道 !他 们欺压穷人 $俄 国 的 统 治

显然!这种最"革命%的"人民专制% 机关不是选举的!一切都由专制沙皇来

理论距离真正 的 君 主 独 裁 只 有 一 步 之 管 !沙皇高于一切人 !既 高 于 穷 人 也 高

遥 !而这 一步是很容易跨 过 去 的 $事 实 于富人++沙皇对一切人都是公道的!

上 !在 反 沙 皇 的 " 极 左 % 恐 怖 行 动 失 败 不论对穷人和富人都一样#’
)
(
$

后 !许多"人民专制 %论者很快 滑 向 "极

右%$他们认为"西方民主%是最可恨的! $%自由主义&的%抽象权利&正是

而"人民%中的多数又如此愚昧!既然他 人民发展所必需’( 俄国社会

们没有响应"人民专制%的号召!那么宁 民主党人驳斥民粹派

可让他们在沙皇领导下抵制"资产阶级 俄国马克思主义自诞生之日起!就

的虚伪民主 %吧 ()警察民粹 主 义 %的 大 与这种民粹主义的 )警 察 #理 论 进 行 了

腕 "!#! 吉霍米罗夫宣称&西方政党政治 坚决斗争 $众所周知!俄 国 早 期 的 马 克

"有害于人民群众本身的利益%!立宪制 思主义者是从 民 粹 派 阵 营 中 决 裂 出 来

只是"资产阶级组织的工具%!它产生的 的!而当时决裂的标志就是以争取宪政

代议制政府只能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机 民主来驳斥)人民专制#论$被列宁称为

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教育了整整一代马克思 主义 者 "的 普 会主义者的当务之急!

#
"
(

列汉诺夫 的 !老三篇 "中 #除了 $论一元 针对所谓!金权政治下的虚伪民主

社
会 论历史观之发展 %讲的 是哲学 外 #其 他 只能使资产阶级称王 "的 民 粹 观 点 #普
民
主
主 两 篇 即 $社 会 主 义 与 政 治 斗 争 %和 $我 列汉诺夫 批驳说)!不是金钱 # 而 是 工
义
ＶＳ

$
们的意见分歧%都以批 判政治 上 的 !人 人阶级的不发达状况 给它 &资 产 阶 级 ’
警
察 民专制"&以及经济上的!村社社会主义"’ 创造了在 这一解放运动&按)即 反 专 制
民
粹
主 为主题( 的民主运动 ’中的领 导作用("!
#
$
而恰恰
义
%
&
$
针对那种所 谓 !抽 象 的 权 利 "不 重 只有在 自由民主条件 下 工 人 阶 级 才 能
人
民 要 #重 要 的 是 以 ! 无 论 什 么 手 段 " 来 实 在政治上!发达"起来(俄国马克思主义
专
制
%
论
现均 贫富的观点 # 普列 汉 诺 夫 旗 帜 鲜 者也指出#由于贫富分化使劳动人民缺
及
其 明 地 提 出 ) !* 自 由 主 义 者 所 忙 于 争 取 乏行使民主权利的物质条件#当时西方
转
向
的+*抽象权利+正是人民发展所必需的 的民主的确具有明显的局限性(社会民

条件"#而西方的议会政治!不仅*是+资 主党人要努力改变这种状况#以使劳动

产阶级的*组织工具+#而且也是另一阶 人民不但拥有法理上的民主权利#而且

级 &按 ) 即 无 产 阶 级 ’ 的 * 组 织 工 具 +", 有条件真正开展民主参与(但是法理上

普列汉诺夫指出#在车尔尼雪夫斯基所 的权利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

处的!"#$ 年代#欧洲之所以出现宪政民 所以#针对所谓!人民专制"可以均

主进程的一度倒退#人民之所以出现一 贫富 #因而优于 !富人的民 主 "之说 #普

定程度的政治冷漠#这并非因为穷人把 列汉诺夫们 的反驳是 ) 与 其 说 贫 富 不

自由权利看成是一钱不值的!允许用金 均条件下的民主是虚伪的#毋宁说在缺

碗吃饭的权利"(恰恰相反#正因为这种 乏民主条件下的!平均 "或 专 制 条 件 下

权利极其重要#反动势力才在 !"%" 年革 的!公有制"!社会主义"更要虚伪得多(

命失败后大肆摧残民主#剥夺了人民的 因 为 !- 人 民 的 政 治 上 的 专 制 + 绝 不 保

一切所谓!抽象权利"!人民被反动势力 障 他 们 得 免 于 经 济 上 的 奴 役 "!
#
%
(专 制

打击得晕倒"#失望与颓废情绪滋长#因 下的所谓村社!平均"和劳动组合#所谓

而 陷于 !暂时的麻痹和 对 社 会 问 题 缺 !共耕制 "# 无非是那种 最 反 动 的 普 鲁

乏兴趣"(但这 恰恰说明 这 种 权 利 其 实 士式 !皇帝 ! 国 王的国家社会主义"!尼

一 点 也 不 ! 抽 象 "# 争 取 政 治 自 由 是 社 古 拉一世时期靠刺刀 和 鞭 子 强 迫 农 民

８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

 学术论衡

实 行 的 !共 耕 "# !
#
"
$或 者 甚 至 古 代 印 加 活 (号 召工人团结起来 (争 取比较好的

帝国式的%在共 产主义基础上的革 新 生活 ’ 谁也 不敢禁止 人 民 代 表 讲 这 种

社
了 的皇帝专制 # !
#
$
&俄国人在 这种制度 话(没有一个警察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
)
& 会
民
主
下分裂成%两个 阶级’剥削者的公社 主
义

ＶＳ
和 被 剥 削 的 个 人 #!
#
%
&因 此 普 列 汉 诺 夫 总之$当时俄国马克思主义者的基本态 $
警
说 $如 果 拿 有 民 主 但 贫 富 不 均 的 英 国 度是 ’%资产阶级民主#是有 局限的 $而 察
民
粹
和 专 制 但 有 %公 社 #的 西 伯 利 亚 相 比 $ %人民专制#则是%反动#的&社会民主党 主
义
%
毫 无 疑 问英国要比西伯利亚进步 !
#
&
&早 人与自由主义者有区别$但可以结盟反 &
$
人
期的列宁 也 同 样 驳 斥 过 那 种 均 贫 富 对专制)沙 皇 专 制 和 %人 民 专 制 #*++
+ 民
专
制
比民主更重要的妄言$认为%那种为 普列汉诺夫说是%分开走$一起打# %
论
及
了虚幻的经济利益而离开争取政治 )*+,-. /01/ $ 234514 6/1. *,而 社 会 民 其
转
向
自由这一俄国社会党人最直接最重 主 党 人 与 民 粹 主 义 则 完 全 敌 对 +普
++

要的任务的图谋#实际就是%背叛伟 列 汉诺夫引克雷洛夫 名 谚 %敌 人 的 主

大 的 社 会 革 命 事 业 #!
#
’
& 意 一 定 是 坏 的 #(
8
7
&社会民主党 人 把 是

针 对 所 谓 %政 治 自 由 只 能 使 资 产 否为自由 ( 民主而战看作 分别 真 假 社

阶 级 掌 权 #( 议 会 只 是 % 资 产 阶 级 的 工 会主义的 试金石& 普列 汉 诺 夫 声 称’

具#(高居于穷人和富人之上的沙皇比%选 任何一个共产主义 者 都 不 会 说 为 了 实

举#出一些富人来统治穷人要好等谬论$ 现 %平 均 # 和 % 人 民 统 治 #% 无 论 用 怎 样

马克思主义者更是 痛 加 驳 斥 & 在 这 方 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争 取 自 由 民 主 是

面早期列宁比普列汉诺夫还要积极$他 我们 %完 全确定的政治纲领 #%社 会 主

曾经严厉抨击%西方民主虚伪论#和%俄国 义如果反对资产阶级的解放运动$就失

公道论#’ 去了它那种迂腐的天真$而成了政治的

与社会的反动势力的工具#&

这种话完全是撒谎’哪一个俄国人 普列汉诺夫尤其痛斥了那种只有

都知道( 俄国统治的公道是怎么回事)) %先进阶级#乃至%领导革命 的先 锋 党 #

可是在欧洲其他一切国家里(工厂的工人 才能享有自 由的民粹 派 主 张 $ 他 大 声

和种田的雇农也都能参加国会* 他们在 疾呼’%在自由的国度中$每个人都应当

全体人民面前自由地讲工人 的 贫 苦 生 有爱怎样想就怎样想(怎样想就怎样说

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的权 利 ! 而 "" 在 社 会 主 义 的 政 党 中 兄, 民意党烈士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

间 !这种权利竟被人怀疑 !这 是 可 能 的 的影响!与民粹派传统的决裂是很不到
社
会 吗#俄国的社会主义者既在原则上承认 位的’他对民粹派(亲农民&的倾向确实
民
主
主 了言论自由的权利!并把这样的要求列 深恶痛绝!但同时对民意党的集权倾向
义
ＶＳ

$ 入自己的纲领!他们就不能只让那一自 情有独钟’在(英雄!群氓&说 的启发

警
察 命为在当前 革命 运 动 时 期 有 领 导 权 的 下 !列宁很早就 提出 (灌 输 论 &!不 时 表
民
粹
主 $党%派来享受这一权利&!
#
"
’ 露过 先进者应当对落后的 (多 数 &实 行
义
%
&
$
强制的观点’早在 !"#$ 年他就曾明确地
人
民 列宁把马克思的’专政(换成了 说)之所以需要无产阶级专政是因为俄
专
制
%
论 民粹派的)专制( 国是个农民国家!而落 后 的 农 民 !即 俄
及
其 然而 !俄国早期马克 思 主 义 者 毕 国国民的大多数是靠不住的’如果无产
转
向
竟是从民粹主义者队伍中分化出来 阶级能够得到农民的支 持 !(那 就 用 不

的 ’尽 管 像 普 列 汉 诺 夫 这 样 的 人 与 民 着说.专政%了!因为那时完全能够保证

粹主义决裂 十分彻底 !但潜意 识 里 深 我们获得绝大多数!以至专政大可不必

受 民 粹 派 影 响 !甚 至 实 质 上 不 是 从 反 要 了 &!
#
$
’亦 即 ) 俄 国 需 要 (无 产 阶 级 专

民粹主义!而是从(超民粹主义&角度来 政&的根本原因不是沙皇的专制使革命

批判民粹派的也不乏其人!列宁就是一 者需要以暴抗暴!而是因为多数人即农

个典型’ 民的(落后&使民主不利于无产阶级’

在当时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列 列宁 在 这 里 把 (专 政 &和 民 主 *(获

宁可以说是个另类’他的一个突出特点 得大多数&+相对立!这是合乎(专政&一

是)对各种理论都能掌握而且娴熟地见 词之本义的’但他因此认为我们应该实

机而用! 很少考虑学理上的一贯性’因 行(专政&!却是此前马克思主义者从未

此他早年一方面跟随普列汉诺夫对(反 有过的观点)尽管(农民落后论&是马克

对政治自由*据说这会使政权落到资产 思以来的传统看法! 并非列宁首创!但

阶级手里+的彻头彻尾的民粹派观点&进 是此前的 马克思 主 义 者 从 农 民 落 后 论

行过口诛笔伐! 大讲议会民主的好处! 得出的结论只 是 在 农 民 国 家 搞 无 产 阶

并把民粹派的(人民专制&理论斥为(警 级革命和社会主义行不通!必须先经发

察民粹主义&’但另一方面!列宁深受其 达的资本主义改变农民国家!使无产阶

１０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

 学术论衡

级成为多数后才有可 能 ! 而 列 宁 的 说 我们获得如此压倒的多数’以至专政大

法隐含的 结论却是 " 可 以 用 先 进 少 数 可不要了 -正像

-- )批 评 家 *"按 +指 普
社
强制落后多数的 #专 政 $来解 决 这 个 问 列汉诺夫 #想 要别人相信的一 样 (承 认 会
民
主
题 %这个 观点显然与特卡乔夫 的 &人 民 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 性’是 同 .共 产 党 主
义

ＶＳ
专制$论一脉相承% 宣言/提出的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 $
警
应该指出 ’把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概 的阶级这一原理 最密 切 地 不 可 分 割 地 察
民
粹
念引进俄国的不 是列 宁 ’ 而 是 普 列 汉 联系着的( 主
义
%
诺夫 ’ 正是他把这个词 写 进 俄 国 社 会 &
$
人
民主党第一个 纲领草案 ’ 从 而 开 创 了 列宁为此引了(宣言)中关于农民是#保 民
专
制
马克思一系的左派政 党 正 式 文 件 中 出 守$的 *#甚至是反动的 $等语 ’并断言 " %
论
及
现 &专 政 $ 一 词 的 先 例 % 但 是 普 列 汉 诺 从 (宣言 )发表至 今的半个 世 纪 中 其 他 其
转
向
夫这样做的出发点 仍 然 是 俄 国 作 为 当 情 况有了重大变化 ’#然而 恰 恰 在 这 方

时 欧 洲 最专制的国家无产 阶级不能不 面 没 有 任 何 变 化 $!
#
"
%在 对 草 案 的 又 一

以暴抗暴 %因 此 ’可能为了使纲 领 更 有 处意见中’他对#被剥削劳动群众$的提

长远性而不仅仅是谋 划 革 命 的 一 个 策 法不满’认为它对#小生产 者 的 不 彻 底

略性文件’普列汉诺夫又把这个提法从 性和 半 反 动 性只字未 提 ’ 这 是 完 全 不
・・・・
第二个纲领草案中删除了%当时讨论者 能允许的$#要想有权谈无产阶级运动*

中只有列宁坚决抗议这一删除’他说" 无产阶级阶级斗争 *甚至 阶 级 专 政 ’必

・・・・
须首先把这 一 个阶级划出来$! #
$
%
・・
在草案中’ 把初稿中原有的无产 可见’在 当 时 的 列 宁 看 来 ’能 够 获

阶级专政字样 漏掉了 ( 即 使 这 是 由 于 得 多 数 人 支 持 就 不 需 要 # 专 政 $’ 需 要

疏 忽而偶然发生的 ’但是 ’有一 点 毕 竟 #专政 $就是因为他认为无法 获 得 这 种

还是不能怀 疑的’这 就 是 )专 政 *这 个 支持 *至少是无 法保证这一点 ’而 这 又

概念同肯定地承认他 人 支 持 无 产 阶 级 是因为占俄国人口多数的农民落后*保

是不相 容的 ( 如果我们 的 确 肯 定 地 知 守和#半反动$%当时有人批评这种观点

道 小 资 产 阶 级 " 按 + 即 指 农 民 # ,, 一 为#恐农症$!
#
%
%

定支持 无产阶级 ’ 那就 根 本 用 不 着 谈 这样’#专政$就不再是从古罗马到

论 )专 政 * 了 ’ 因 为 那 时 完 全 能 够 保 证 马克思时代的战时状态 *#一 到 局 势 比

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较稳定就重新 让 位 给 民 主 制 度 这 样 一 -认 同 #农 民 落 后 论 !"但 却
什维克!--

种 具 有 过 渡 性 的 紧 急 措 施 !!
#
"
"而变 成 不同意特卡乔夫理论"不支持用#专政!
社
会 不仅延续到和平时 期"并进 一 步 延 续 来对付哪怕是#落后!的多数%
民
主
主 到 #永久 !的做法 $#苏维埃共和 国 的 形 当然" 直接说少数人要对多数人
义
ＶＳ

$ 式就是无产阶 级 和 贫 农 永 久 专 政 的 典 #专政 !并不好听 也不利于 #逆 向 !创 造

警
察 型%!#无产阶级专政可以说是对资产阶 社会 主义的前提 &
#
(
"所以列宁 一般不那
民
粹
主 级的一种永恒斗争%!!
#
$
么说 "他在公开 场合说得 多 的 还 是 #民
义
%
&
$ 主!"讲#专政!时也常说是#无产阶级与
人
民 ’苏维埃政权反对(普遍)直接) 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但是不信任#多
专
制
%
论 平等)秘密的*选举的斗争+ 数 !"准备用 #专政!对付#民主 !的 想 法
及
其 尽管主要由于列宁的坚持"#专政! 他是一直就有的%
转
向
的提法最后还是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 !"!# 年! 月" 由苏维埃政权自己组

纲领 ’中 保 留 下 来 " 但他那种由于多数 织的 .被卢森堡称为 #根 据 世 界 上 最 民

人落后所 以需要 少 数 先 进 者 实 行 #专 主的选 举权并且 在 一 个 人 民 共 和 国 的

政!的想法并未写进 &纲领 ’"显 然 也 不 完全自由的条 件 下 举 行 的 一 次 人 民 投

为许多人接受%当时列宁在修改意见中 票 !产 生 的 全 俄 立 宪 会 议 &
#
)
"只因布尔

声 称 $ 如 果 农 民 不 接 受 无 产阶级的观 什维克竞选成绩不佳"就被列宁下令武

点 "那么#我们在 (专政 )的情况 下 就 会 力驱散%这场事变激化了国内的各种矛

对你说$在应当使用权力的时候用不着 盾"不久便发生大规模 内 战 %关 于 这 场

讲废话**!曾与马克思通信的老资格革 内战各种#官书!上有着许多定义"但是

命 家 维 拉+查 苏 利 奇 当 即 在 页 边 批 驳 列宁 !"!" 年 致 罗 日 科 夫 的 一 封 私 人 信

曰$#对千百万人民,你试试看,!!
#
%
件有个坦率的说法值得一提$列宁认为

显然"列宁的观点实际是把马克思 当时的内战是#苏维埃政权反对/普遍.

的#专政!变成了特卡乔夫 的 #专制! &

#
’
% 直接.平等.秘密的)选举的斗争!"这场

民粹派是 主 张 #人 民 专 制 !的 "但 他 们 斗争将导致#资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

并 不 赞 成 # 恐 农 症 !% 而 许 多 俄 国 马 克 议会制的世界性大崩溃!&
#
*
%

思 主 义 者 -从
-- 普 列 汉 诺 夫 . 孟 什 维 !"!$ 年后列宁多次说#民主!与#专

克 乃 至 卢 那察尔斯基那样的#温和布尔 政 !.哪怕是 #一人专政 !可以统 一 $#苏

１２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

 学术论衡

维 埃!!
!即 社 会 主 义 民 主!!
!和 一 人 带"%民主反革命政治派别"等一系列术

行使专 政权力之间不可 能 存 在 本 质 的 语!
8
7
#%专 政 "就 是 % 革 命 "$% 民 主 "就 是
社
矛盾"!
#
"
#而到了内 战时期$他便公开强 %反革命"$两者的对立乃至于斯- 会
民
主
调 % 专 政 " 与 % 民 主 " 的 对 立 #!"!" 年 共 主
义

ＶＳ
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 会 通 过 的 纲 领 性 ’&% 个农民必须无条件地 $
警
文件就叫&关于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 服从’%个工人的决定( 察
民
粹
级 专政’!
#
$
$此后这 对对立概念便频繁 ( 列宁讲的 %专 政 "并 非 马 克 思 设 想 主
义
%
广泛地出现在苏俄公共生活中# 有趣的 的以暴抗暴 $而 是%先进少数 "强迫 %落 &
$
人
是 )尽管官方 理论总说 %民主 "与%专 后 多 数 "的 民 粹 派 %人 民 专 制 "传 统 之 民
专
制
政"是一回事*%资产阶级民主"等于%资 发展 # 这在前述俄 国 社 会 民 主 党 初 建 %
论
及
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等于%无 时 的纲领之 争 中 已 经 滥 觞 # 而 到 !"!( 其
转
向
产阶级民主 "+$但 是 文 献 中 只 出 现 %资 年以后更是明白不过了#

产 阶 级 民 主"与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的 对 在内战中 列 宁 强 调 %民 主 反 革 命 "

举$而 几 乎 没 有 见 过 % 无 产 阶 级 民 主 " 的威胁#而内战行将结束时他又指出$苏

和 %资产阶级专政 "的对举 #流风所及 $ 维埃政权还面临着一个比任何数量的邓

这时往 往连两 个 词 组 前 面 的 %阶级"定 尼金(高尔察克(弗兰格尔和他们的军队

语 都 省 去 $而 直 接 强 调 %民 主 " 坏 ( % 专 加在一起都更加危险得多(也比外国资本

政"好)!"!#年$布尔什维克发表&在俄国 和官僚制度更危险的敌人$那就是农民

专政时期的任务的提纲’, 托洛茨基声 或 %小 资 产 阶 级 " !

#
9
# 农 民 之 所 以 %最 危

称%民主机构的笨重机制"不适合革命的 险"$并非因为他们是意识形态所说的%剥

需要 ,!"$% 年$列宁声称 %过 渡 时 期 $ 即 削者 "$不 $他们完全可能 是 %被 剥 削 劳

专政时期$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期", 动 群 众 "$ 但 是 他 们 愚 昧 ( 不 听 话 而 且

同年列宁还发表了重头文章曰&关于专政 人又多$因此就得这么办)%&% 个农民必

问 题的历史’#而这一时期 %民主反革命 须无条件地服从 )% 个工人的决定#"!

#
:

*%&’()*+,-.&/+0 )(1,**&2(345-0+" 然 而 那 %!% 个 工 人 "是 不 是 就 那 么

%立宪反革命*6+%&,/)+0)(1,**&2(305-0+" 可靠.未必#正是在内战末期$列宁多次

的 说法广见于报刊 $并由此衍生出 %民 突出强调了如下观点)由 于战时 工 业

主反革命时期"%民主反革命缓冲地 衰退$工人不得不在厂外谋生$成了

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一个从事投机倒把的无产阶级"#因此 人阶级自身的 新 型 的 主 要 强 制 形 式 之

俄 国 无 产 阶 级 已 经!丧 失 阶 级 特 性 " $ 一#是消灭所谓劳动自由&&必须消灭

社
会 这个说法显然给反对派抓住了把柄% 所谓劳动自由#因为-劳动自由.是同正
民
主
主 !他们说无产阶级既然 丧失 了 阶 级 特 确组织起来的-计划.经济 和劳动 力 的
义
ＶＳ

$ 性#就应当放弃无产阶级专政的任 计 划 分 配 不 相 容 的 "/ 所 以 # 必 须用
警
察 务 $" !
#
"
然而根据那种英雄驾驭群氓的 !无 产阶级专政下实行劳 动义 务 制 和
民
粹
主 !人民专制" 逻辑# 这种反问难不倒列 国家分配劳动力的办法" 来取而代
义
%
&
$ 宁%!我们所了解的无产阶级专政#其实 之 $这 种 !专 政 下的生产管 理体系 "#可
人
民 只是无产阶级 中 有 组 织 和 有 觉 悟 的 少 以是有偿的!劳动军"#也可以是无偿的
专
制
%
论 数 人 的 专 政 && 党 所 能 联 合 的 只 是 !义务星期六"# 但都以军事化的强制为
及
其 本阶级的少数$"$
#
%
!是 的 #是一党专政 ’ 基础$
#
(
$在另一章中#布哈林还驳斥了那
转
向
我们所依靠的就是一党专政’"$
#
&
种认为布尔什 维 克 将 增 加 罢 工 自 由 的

于是情况变成%!" 个农民 !无条件 !资产阶级教授的谣言"#他说%!在实行劳

地服从"#" 个工人#$% 个工人又!无条件 动军*星期六义务劳动和劳动纪律的 年

服从"两三个 !本阶级的少 数"精 英 #而 份还发出这种叫声 #难道不可笑吗0"$

#
)

根据同样的逻辑#这两三个!少数"最后 而 列 宁 的 说 法 更 有 过 之 而 无 不 及 #他

还必 须 !无 条 件 服 从 "一 个 人 )列
() 宁 称 工 人 罢 工 是 !小 资 产 阶 级 的 涣 散 毛

说的很清楚%!在革命运动史上#个人独 病"#!即使在苏维埃印刷所的排字工人

裁成为革命专政的表现者*代表者和执 中间#在索尔莫夫斯克和普梯洛夫工厂

行者#是屡见不鲜的事$"$
#
’
1按%这两家工厂是著名的!红色堡垒"#

$&’% 年 代 的 苏 联 曾 特 别 流 行 以 所 !十月革命"时工人赤卫队的发源地2的

谓 !无 产 阶 级 的 超 经 济 强 制 "组 织 劳 工人中间#这样的坏蛋难道还少吗0"据

动 *用 ! 阶 级 斗 争 " 和 ! 专 政 " 手 段 对 付 说这些人视国家为雇主# 按照革命前工

!落后工人"的说法$苏俄理论家布哈林 人的!习惯"#!替-它.干活要少些差些#

在他那本极有影响的+过 渡 时 期 经 济 从-它.那里捞钱则多多益善"#而!过渡

学 , 中 就 专 列 一 章 曰 ! 过 渡 时 期 的 -超 时期的阶级斗争# 难道不正是要反对"

经济.强制"#他指出 #!专政 "决 不 仅 仅 这些!工人*工人集团*工人阶层"吗0$

#
*

意味着对 !阶级 敌人 "的强制%!用 于 工 显然#抛开那些意识形态的和云山

１４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

 学术论衡

雾罩的繁琐论证 ! 列 宁 的 逻 辑 其 实 简 打一场国内战争’那你们就是我们的敌

单 明 了 "在 俄 罗 斯 !#人 民 不 爱 ! 党 爱 $ 人’我们也将以国内战争作为回报)

社
的 事 很 多 ! 所 以 要 % 专 政 &’ 我 们 是 少 会
民
主
数 !不能得到 (或者 说不能保 证 得 到 多 过渡时期 ’即 专 政 时 期 ’不 瞒 你 们 主
义

ＶＳ
数 票!因此民主对我们构成 危险 !我 们 说 ’将是一个非 常漫长的时 期 ’可 能 要 $
警
需 要 #专政&’ 对 手搞暴力 我 们 当 然 要 有四五十年的时间 ’ #
"
! 察
民
粹
#专政&之!对手搞和平民主我们同样要 主
义
%
#专政 &之 ’而我 们是 #先进 &的 !多数人 这些话不是对此后几十年历史的 &
$
人
是落后的!所以我们也有理由对他们实 生动概括吗) !" 民
专
制
行#专政&’在 !"#$ 年的一次未发表的谈 %
论
及
话中!列宁把这个逻辑讲得很清楚" 其
注释- 转
向
$秦 晖 "#专 政 (民 主 与 所 谓 *恩 格 斯 转 变 +"

我们从来都不讲自由’ 而只讲无 !" 世纪后半期社会主义政治理念评述$!待刊’

% 沈志华主编",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 % 卷/!
产阶级专政 (我 们实行无产阶 级 专 政 ’
第 !&%’(&) 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 年版’
是 因为它是服务于无产 阶 级 利 益 的 政
&’*(*)*+,-. !/0,12-234* 5*+"," !)*%-6*!./*
权 )因为俄 国本来意义上的工人 阶 级 ’ 7 车 尔 尼 雪 夫 斯 基 ",路 易 十 八 和 查 理 第 十 时
代德国的党派斗争 -.俄国社会民主丛书/第 ) 册!转
即产业工人阶级只 是"俄国人 中 的 #少
引 自 ,普 列 汉 诺 夫 哲 学 著 作 选 集 -.第 一 卷 /第 +//’
数 ’ 实 行无产阶级专政 就 是 为 了 这 些
+/. 页!三联书店 +".% 年版’
少数人的利益 ) 只要 其 他 的 社 会 成 分 8 ,列宁全集-.第 " 卷/第 +,"’+0$ 页!人民出版
社出版 +"0, 年版’
还 没有服从于共产主义 所 要 求 的 经 济
9 普 列 汉 诺 夫 ",我 们 的 意 见 分 歧 -第 /) 页 !引
条件’这一专政就将延续下去)
吉霍米罗夫语!人民出版社 +"// 年版’

农民从心理上是反对我们的制度
的 *他们的思 维方式是小资产阶 级 的 *
反革命首领邓尼金 +高 尔察克 +弗 兰 格
: 中 央 编 译 局 国 际 共 运 史 研 究 室 编 译 ",俄 国
民粹派文选-第 )$ 页!人民出版社 +"0) 年版’
>?*@* 吉 霍 米 罗 夫 " , 我 们 所 期 待 于 革 命 的
;<
=
是什么)-载,民意导报-.第 # 期/第 #/+’#/) (#)+ 页!
转引自普列汉诺夫",我们的意见分歧-第 #+/’#+. (

,/ 页!人民出版社 +"// 年版’

尔就在他 们当 中 找 到 了 拥 护 者 ,, 我
AB
>B
C >B
D>B
E > ,列宁全集-.第 . 卷/第 ,/’,. (#+/’
"
们对农民说 -或者 你们服从我 们 ’或 者
#+. (#)$’#)+ (#)" 页!人民出版社 +"0. 年版’
我 们将认为 ’ 你们是在 宣 布 要 跟 我 们 F
<>转引自,列宁全集-.第,卷/第++/(++.’++,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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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０ ８!３ "上# 社会科学论坛 !"

 学术论衡

页!人民出版社 !"#$ 年版" 第 .)(0.)/ 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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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列汉诺夫#$我们的意见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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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 引 自 考 茨 基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第 %) 页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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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 第%%&&’&((’&()*&+,,&++*&)-&)(&%$&)页! 人民出版 联书店 ."*,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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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列 宁 全 集 % ) 第 /* 卷 * 第 ),*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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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页!人民出版社.",*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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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 汉 诺 夫 哲 学 著 作 选 集 %)第 一 卷 *第 ,, 页 !三 联 书 #参见012345 6>7>= 859:;<=5> =3?;@@:43A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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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中央编译局编#$列宁论马克思主义%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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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参 见 $普 列 汉 诺 夫 机 会 主 义 文 选 %)上 册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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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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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0)+ 页!三联书店 ."%/ 年版’列宁后来也多次引过 S 列宁在 ."(. 年春-尤其是俄共.十大/期间 反
’
-
民
专 +分 开 走 !一 起 打 ,这 句 话 !但 有 趣 的 是 与 普 列 汉 诺 复地-不厌其烦地强调这个命题!他给这个.最危险
制
%
论
夫相反 #他在多数情况下讲的是联合民粹派来打击 的敌人/的命名有#农民-小生产-小私有者-小资产
及
其
自 由 主 义 ’参 见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0+$+ 页 !第 阶 级 -自 发 势 力 -无 政 府 倾 向 -自 由 贸 易 倾 向 等 等 !
转
向 .’ 卷第 ./0.*-+)0+* &.+) 页!第 .+ 卷第 .", &/’* &/., 直接间接都是指农民’列宁说他们比邓尼金等白军

页!第 ./ 卷第 ).0). 页!人民出版社 .",% 年版" 更 危 险 ! 见 ( 列 宁 全 集 % ) 第 ). 卷 * 第 ./0.) -." -($ -

# 考 茨 基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第 %" 页 !三 联 书 店
’
) (" -"( 页 !说 他 们 比 外 资 -比 官 僚 制 度 更 危 险 !见 同
."*, 年版" 卷 .%" 页!人民出版社 .",$ 年版’

#."., 年布尔什维克.社会主义革命纲领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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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 页 !人 民 出 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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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自 考 茨 基 # (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 第 %" 页 ! 三 联 书 店 .",* 年版’
."*, 年版’ #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 页 !人 民 出 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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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 ?2@ A36BC D5473E F3GH2= ."%.> ;)%> #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0((* 页 !人 民 出
.
/
# 根 据 列 宁 的 坚 持 !(纲 领 %中 的 确 出 现 了 .人
.
- 版社 .",$ 年版’

民 专 制 /的 提 法 !但 是 在 以 普 列 汉 诺 夫 文 本 为 基 础 #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0.($ 页 !人 民 出
,
/
的定稿中它被做了不同于特卡乔夫的解释’ 版社 .",$ 年版’

# 列宁关于俄国革命的一个主要理论是#世 界
,
- # (列 宁 全 集 %)第 )) 卷 *第 /%"0/,’ 页 !人 民 出
"
/
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丝毫不排斥在发展的形式和 版社 .""’ 年版’
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俄国就不是像经典马克思主 # 布哈林#(过渡时期经济学%第 .($ 页!三联书
*
/
义那样! 先在资本主义的范围内建立起物质基础 ! 店 .",. 年版’

然 后 使 上 层 建 筑 与 之 适 应 !而 是 恰 恰 相 反 !先 用 革 # 布哈林#(过渡时期经济学%第*(页!三联书店
$
/
命手段取得社会主义! 然后发展经济赶上别国’理 .",.年’ 按# 这些话充分表明如今常常被浪漫化的
论上叫.逆向操作/’ .义务星期六/并非今天所谓的志愿者奉献!而是恰

#罗莎0卢森堡#(论俄国革命0书信集%第.*页 !
"
- 如其名!意味着无偿劳动的强制性.义务/’

贵州人民出版社 (’’. 年版’ #列 宁#(同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代表团的谈话%!

&
/
# 沈 志 华 主 编 #(苏 联 历 史 档 案 选 编 %)第 ( 卷 *
*
- 俄文发表于 IIT3N@3<R D<;3@DD 8UVV>!"$)>?’ !!

１６ 社会科学论坛 ２ ０ ０ ８!３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