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wnload as txt, pdf, or txt
Download as txt, pdf, or txt
You are on page 1of 108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1、前尘往事 ...

“鹰,听说我们那位倾国倾城的组织第一高手来S市了。”周强惬意地咂了口冰啤,舒服得叹口气往桌沿磕
了磕烟灰,漫不经心地跟老友聊着八卦。

“嗯,那又怎样?难不成你也心痛于那位绝世风姿之下的绝望空洞?深陷于他绝美的寂寞身影中了?”鹰不
在意地回了句,又继续伏在桌上奋笔疾书,这份报告明天吸血鬼Boss就要要的,为了厚厚的年终奖,拼了!

“噗——!咳咳,咳咳咳~”被好友的冷笑话刺激的一口酒喷出,周强表情怪异似哭似笑地呛咳着一把夺过
某人手下厚厚的文件,瞅了一眼。虽然已是组织商部的情报人员但还是被纸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专业术语绕的
眼晕。这小子好好的有福不享,偏要当个普通上班族被老板压榨,切,不会享受生活的家伙。嫌弃的顶着老友冰
冷的视线,把文件扔到一边,一把揽住身边僵硬的肩膀。“鹰,你明知道的,干嘛要说这种话来吓我。靠!倾国
倾城,寂寞,绝望,空洞……”一边摇着头历数着好友话中的几个雷人词语,讽刺得笑出声。

“啧啧,什么时候,你也看起这些小女生的童话故事了。这整一现今小姑娘们流行的形容绝世小受的词啊,
再说了,我要真耽美去了,要陷也是陷你这只海东青啊,那位那种林妹妹弱柳扶风的风姿,我胆小享受不了,这
要真喜欢林妹妹了,也会找水灵灵的软妹子啊。他那种娘受,啧,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

皱眉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底稿,鹰推了推镜框。嘛~既然扔都扔了,那就,算了吧。端起威士忌,晃了晃酒
杯,听着杯中冰块来回的碰撞声,鹰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不喜欢,不是有大把的人喜欢吗。再说你也要体谅
一下人家小孩子沉沦进黑暗社会、黑暗人性后的绝望嘛~”

“啧,你要说人家被刚进组织训练营的血腥吓到了,我到还赞成几句。你要说他还是小孩子,社会对他太黑
暗太冷酷我倒要说几句了。你说组织中的成员那个不是各有各的磨难,就说你们这批的杀手好了,谁不是从小因
为各种事情被带入组织的。他修罗幼时被父母虐待又卖入组织可怜,组织中比他境遇更惨的多了,就说你好了,
不也是幼时父母离异把你撇在年迈外公家后来老人死了,把你扔到孤儿院的?你父母过得潇潇洒洒,你一个人在
孤儿院跟狗抢食,也不见你一副要毁灭世界的德行啊~”

缓了缓气,大口灌下杯中啤酒补下口水,接着说道。“你看你现在不也活得潇洒快意,就他一副全世界抛弃
他的被虐样。好了等出任务时,也是他自己自认为堕落入地狱,向往光明交了个朋友,被背叛不是早该预知的吗?
我们这种人要交好个普通人,想不让他陷入黑暗就只有隐瞒,哪像他刚见面就什么都漏了出来,后来人家会被危
险利诱背叛不早该知道的嘛。人凭啥要为了你这个普通朋友而为你舍命啊~我就是想不通了,我们这种世界怎么
还会出现个这么极品的小受,还能好手好脚地活到现在。啧啧,再说他长得好是他的事,组织里也不是只他最好
看,就他,人客户或目标一对他垂涎他就认命的被玩,我记得那个时候BOSS让他留下的意思只是要他自己解
决吧?他竟然以为BOSS是让他陪那只肥猪,就给……呵呵也是个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因为美色会对他放
不下,我可还记得那只肥猪从修罗那成功后可是还找过你和镜的,结果你把他揍成个猪头,镜直接让他得了艾滋。
啧啧……”

鹰不在意的听着好友翻他老底,只是似笑非笑的品着酒听他胡侃。然后适时的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走
进酒吧门口之时打断话题。“好了好了,你也别啰嗦了,人家毕竟还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弱了点也无可厚
非。”

被打断了兴致,周强撇了眼进门就吸引了大半目光的冷艳男子,只好咽下嘴边的反驳,轻声嘟囔着:“切,
说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的样子,也不还是和那位同年的。哼,你们同一批的几个搭档里,同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
来的可各个活得潇洒肆意,就他活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个个都是龌龊的,就他像只小白兔最无辜最圣洁。草~现
在还不是上这里被人压了,做个S级的任务就用美人计,还自以为高手寂寞。做个杀手还弄得人尽皆知,月下修
罗?神秘杀手?切~小丑!”

“呵呵,好了好了,人家出个危险困难的S级用点计谋,用点美人计无可厚非,我还有镜他们不也是常用的
嘛。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这次修罗的目标是S级的黑手党主教,我怕最后修罗要发狂,这里就毁了。这
小子就这点不好,心理太弱了,一个嗜血太多就要发狂六亲不认。”

“切,还说我,你不也对他意见多多。”口中嘟囔着,但还是认同的点点头。站起身嫌恶地撇了眼地上的文
件,周强还是弯下腰整理起来。虽然不赞同,但是朋友的选择他会尊重。

理好文件,在拥挤的人潮中挤出舞池。“不对。”鹰突然顿了下,他自无数次生死徘徊中练出的直觉陡然让
他一阵毛骨悚然。“强子,快走!”一个大力钳住周强的手腕,猛然发力向门口冲去。

“嗨,怎么了?”被拉的一个踉跄,但从鹰猛然冷峻起来的神情上感觉出不对,周强配合着拨开人群,冲向
门口。

“强子,接着,密码是我们几个第一次聚餐的日子。”鹰感觉到自己脑中那根弦越绷越紧,从怀中掏出钱包
一把扔给了身边沉着的好友。恐怕这次自己真要和这帮朋友告别了,只可惜没跟镜他们告别,希望他们不要怪他
……

“臭小子,这个时刻还跟我计较个付账的问题,你个葛朗台,就算你把钱包给了我,我也是不会同意AA制
的,这次我就要你小子请客!”察觉到鹰的不对劲,周强低颤着嗓音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冷笑话。

一步跨到门口,还没等舒口气,鹰却感觉到了心口近乎窒息的紧迫。他一个用力把周强甩出了十米开外扔到
了酒吧口马路对面的隔离栏下,然后一个侧滚翻到了门口垃圾桶后。“靠!修罗那魂淡,竟然引爆这么多的RD
X。酒吧里还这么多人了,ZF会抓狂的吧。”话音未落,鹰就在一片高温中失去了意识。

而被扔到马路另一边的周强,昏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来时,看到的就是整个酒吧轰然化作一团巨型烟火消散
于虚无。瞬间,整个世界化为寂静,他感受着身边行人的尖叫奔逃,木然地站起身深深看了眼熊熊烈火,不过片
刻他转过身时脸上已挂满了同身边惊惧的行人如出一辙的恐慌,凌乱着脚步随着人流奔逃。

“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终于又开坑了……

2、开学 ...

“主子,卯时了,该起了。”小卓子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快卯时了,掂着步子拉开了厚厚的帐帘,凑到
床中央那拱起的一团被子,小声地唤着。
“嗯~”小卓子一连唤了好几声,才见着杯子中那一小团动了动但是接着又没动静了。不过早已习惯的小卓
子还是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内室,去给自家主子端来了洗漱用具和早膳。

“小卓子。”端着热腾腾的早膳回到门口,内室就传来了主子的召唤。放下托盘,撩起内室的幔帐,大阿哥
已经蓬松着头发坐在榻上。“主子,早膳好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大阿哥洗漱又麻利的编好了辫子,又给坠上
了一块碧绿通透的玉坠儿,看着主子在那块西洋来的大镜子前上下打量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后,才小心地上前提
醒了声儿。

“恩。”

用了一碗小米粥又三块花卷儿后,永璜悠悠哉哉地摇着折扇领着两个急匆匆奔来的哈哈珠子缓步走进了上书
房。此时师傅还没来,书房内只有永璋和永珹两个小阿哥领着一帮小伴读们吆喝成一团。永璜看了看乱哄哄的书
房,挑眉兴味地走近几个小家伙:“哟,我们的三阿哥、四阿哥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这小嘴都快嘟得可以挂
油壶了,来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们出气去~”

“大阿哥吉祥!”被两个小主子闹得愁肠百结的小伴读们,一看到大阿哥来了立时双眼一亮,连忙下跪请安,
心头是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来了个能制住这两个小祖宗的了。

“大哥!”永璋永珹一看是大哥来了,连忙扔了手里泄愤的点心茶水,嫌弃地踹开身边围跪着的几个小太监
扑了上去。

“嗯~”勾着一抹邪肆的轻笑,永璜啪一下合拢扇子抵住了欲要扑上来的两只小包子。

被抵住额头的永璋不情不愿的止住了前冲的姿势,看了看嘴角笑得勾人的大哥,撇了撇嘴只得拉着身边的弟
弟弯腰打了个千:“弟弟给大哥请安。”

有趣的看着两只小包子不情愿的表情,永璜笑着打开扇子扇了两下又收起,才大步上前朗笑着揉了揉两只委
屈的小包子头顶。“好了好了,别不情愿了,皇父最重规矩了,你们两这么副淘气样儿被皇父看到了又要训
了。”说完又拍着两满脸不服气的小包子肩头,揽着来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好了你们也都起吧,阿桂,英和带
着这些小家伙到后面温习功课去。”

“喳!”听到吩咐,永璜身后两个沉稳的少年打了个千,便带着身边一帮小包子坐到了书房最后排。

嫉妒地看了大哥那两个稳重的伴读一眼,两个小家伙又扭股糖儿似的黏上了永璜。“大哥大哥,为什么你的
阿桂和英和这么厉害,我们的哈哈珠子们就这么笨啊,我们换一下吧~”

对于两个小家伙的撒娇不忿永璜享受似地扇着折扇笑得肆意:“哈哈,这就是你们大哥的RP知道吗?好了
好了,不闹了,刚刚不还是满脸不高兴的吗,这就好啦?”也真是小孩脾气,这伴读哈哈珠子都是皇阿玛挑选的,
又哪能容得他们交换。他这两个哈哈珠子一个正蓝旗的章佳氏阿桂和正白旗的索绰络氏英和也是皇父看着自己额
娘临终前的祈求才给同意的……

一提起这个,两个骄傲的小包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然地一人一边揪着最是信服的大哥的袖角摇晃:“还
不是我们那个聪明贵重的二哥啊,哼!今儿我和小四不是起早了吗,所以就想反正顺路就想和二哥一起上学好了,
所以就去长春宫叫他了。”
“是啊,结果我和三哥一进二哥寝宫,那个敲门的小太监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瓷枕砸了个正着,头破血流立
马就给晕了。可把我们两吓坏了,连忙叫二哥,结果二哥竟然让人把我们轰走了!”气得小脸鼓鼓的四阿哥永珹
大眼里满是后怕,他只要一想到今早在长春宫偏殿二哥房间里,二哥阴沉着脸迎面砸来的瓷枕,茶壶,那来势的
凶猛,丝毫没有留手。要不是前面还有个小太监挡着,那被砸破头的就是他们哥两了。

“是啊是啊,二哥醒过来看到是我们后竟然还命令侍卫把我们丢出去,而那个受伤的小关子就被这么给扔一
边了。”永璋一回想起二哥起床后看着他们和那个受伤的他的贴身太监的那冷漠空洞的冰冷眼神,就想发抖。他
和小四可是他的亲弟弟啊,而那个小关子还是二哥亲自挑选的贴身太监啊~

被两个小的颤着嗓子压低声音的述说惊醒了沉浸在思绪里的永璜,微笑着给两个被吓坏了的两个小包子递了
杯茶,安慰的拍拍两小肩头。“好了好了,小孩子家家的瞎想什么,这事你们也不对,知道你们二哥起床气重还
去打扰他,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话语间,挥手打断了两小包子不服气的反驳,笑着用扇柄敲了敲两圆圆的小脑袋。“哟,这还不服气了,再
说了长幼有序,你们不经通报擅自闯入兄长寝室,你们二哥没把你们当刺客抓了已经很好了。看你们淘成这样,
这次又惹恼了你们二哥,八成又要被皇父训了,我看你们还是先想想到时怎么跟你们二哥道歉吧~”

毕竟都不是普通的六岁小孩,两位满面稚气的小阿哥听出了自家笑眯眯的大哥话中的深意,收起嘴边的抗议,
心中细思皇父到时的请罪之语。他们深知二哥是嫡子深得皇阿玛宠爱,估计在他们那英明神武的阿玛眼中他的儿
子怕也只有嫡子二阿哥,哦还要加上养在皇后身边的五阿哥永琪了。皇阿玛对着二哥那真是当眼珠子在宠,百依
百顺,所以他们这次惹恼了二哥,怕过不久就要传来皇阿玛的训斥了吧……

“皇上驾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小包子正想着自己悲催的未来,门外就传来了小太监尖利的通报
声。

“皇阿玛(皇上)吉祥!皇阿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声尖利的嗓音惊醒了书房中各自的思绪,回
过神的众人立时跪了一地。

3、惩罚 ...

“皇上驾到——”

“儿臣(臣)恭请皇阿玛(皇上)圣安,皇阿玛(皇上)吉祥!”随着门口小太监的唱喏,上书房内所有的
阿哥和宗室子弟立即跪倒在地。

“蔡师傅起来吧。”总师傅蔡新才刚走到上书房门口,还没等他喘口气后面乾隆就来了,来不及进门了,索
性就直直跪在了门边,匍匐在地。

永璜低头看着眼前金色的团龙靴和一角龙袍自眼前闪过,停在了师傅讲台上。乾隆大步走过跪了一地的皇子
阿哥,看到恭敬侍立在门口的蔡新之时,才面露了浅笑和气地让这位清流之首站起。然后一脸莫测地看向了低着
头的几位皇子。“永璜?”
“儿臣在。”永璜膝行上前一步。

“故尚贤使能,等贵贱,分亲疏,序长幼,此先王之道也。接下来是什么?”

“回父皇是故尚贤使能,则主尊下安;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
事业捷成而有所休。”永璜听到乾隆莫测的声音心下就是一紧。

“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永璋,永珹,你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不悌兄长,长大后你们还想还
能有什么作为呢?!”乾隆在口中玩味地说着温柔的低语,但出口的话却如刮骨的刀子。

听着自己最崇拜敬仰的皇父毫不留情的刺耳责备,两个小小的少年不住地颤抖,拼命磕头。

“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

“哦?知错?朕看你们是屡教不改!朕已经说过了永琏身体弱,让你们不要随意打搅。读了几年书连尊敬兄
长都没学会吗?”乾隆随意地倚在靠手上,慵懒地看着地上跪伏的少年们身体微颤,嘴中吐出毫不留情的责备。

“儿臣,儿臣……”

“皇阿玛……”满室死寂,听着身边自己一向宠爱的弟弟在石砖上把头磕的咚咚响,永璜忍不住心疼了,正
要出声回护,不想却被另一个声音先了一步。

“皇阿玛,二哥身体差,永琪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二哥的!”童音清脆,小小的包子脸上满是自得。

……静默,地上跪着的所有宗室阿哥们都震惊得抬头看了眼满脸得意的从皇帝身后钻出的小豆丁,又立刻低
下了头。这个五阿哥不是养在皇后身边的嘛,怎么会给二阿哥上眼药说嫡子身体差需要幼弟保护啊,而且堂堂皇
后嫡子用得着你这个非嫡非长的庶子保护嘛~

乾隆似笑非笑地看着仰着小脸求表扬的四岁幼子,眼底戏谑一闪而过,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五志
气可嘉啊值得表扬。永璋永珹不敬兄长,禁闭七天,罚抄《论语》五百遍。”

永璜在衣袖的掩护下暗暗地拍了拍身边永璋撑着地骨节煞白的的小手,膝行了两步,在乾隆脚边重重叩了个
头:“皇阿玛……”

不待永璜话出口,乾隆一个用力站起身,冷冷瞥向无力瘫软的两个六岁小阿哥:“不必多言,永璋永珹你们
还不领旨谢恩?”

在永璜担忧的目光下,两个小阿哥颤颤地跪正深深叩拜:“儿臣领旨谢恩~”

不动声色地眯眼看了片刻紧紧低着头的三个阿哥一眼,又撇了眼一边笑得不屑的永琪,乾隆一甩大袖走出上
书房。“哼,高无庸摆驾长春宫。”

“恭送皇阿玛(皇上)!”

乾隆在走出上书房后,缓下了急速的大步。高无庸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而自觉今天被皇阿玛另眼相
看称赞的永琪挥开欲抱着他走路的小平子,一个人兴冲冲地跟着身前大步的乾隆,几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和最宠
他的皇阿玛渲染下他对皇阿玛的崇敬,为什么皇阿玛就不看看他呢?难道就像是魏姐姐说的,皇阿玛这是为了他
的优秀而高兴得说不出话了?恩,那他还是先不说话了吧,就让皇阿玛好好高兴高兴……

走在乾隆身后永琪身边的高无庸撇了眼才四岁的五阿哥脸上沮丧、自得、体贴的表情连续转换,莫名打了个
寒颤,连忙低下头做温顺状。他这么个老太监就只要服侍好皇上就好,这些小主子们的心思还是不要猜的好……

路过御花园西南的千秋亭,乾隆一下子就看到了亭中昏昏欲睡的他的嫡子永琏。“高无庸,送五阿哥回长春
宫。”说完大步走向了葱郁林荫中的小亭。

“喳。”高无庸转过身向着板着脸的五阿哥躬了躬身,“小平子,还不好生照顾着你家主子回宫。”

永琪僵着脸看了看慵懒倚在亭中面若春花的自家尊贵的嫡子二哥,眼中嫉恨似火,直到高无庸轻声呼唤了几
遍才回过神来,有礼地向他点点头:“高公公,那永琪就先走了,下次再来向皇阿玛请安。”说完转身让奶娘抱
着回了长春宫的偏殿。

亭中的少年色如春花,娇慵无力,小小的9岁少年已显现出了未来的倾城之姿。清晨的微风清凉舒适,永琏
似睡非睡的依着靠栏,思绪一片空茫。身边环绕的太监宫女都已被他挥退,所以突来的气息也在如此空灵的环境
下清晰透彻。没有感受到杀意,所以他不动声色的任凭着来人的靠近。

突然身子一轻腾空而起一双大手拦腰横抱住,“谁?!”猛然睁开警戒的双眸,杀气透体而出,右手含着一
枚刀刃蓄势待发。

“哟~朕的小琏儿可被朕抓住了,竟然逃学,你说朕要怎么惩罚你呢~”爽朗爱宠的熟悉嗓音在耳边响起,
永琏缓缓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软软倚入温暖的透着浅浅龙涎香的怀中。“阿玛~你吓到永琏了。”

娇嫩的童音软软的抱怨着,乾隆享受地拥紧了怀中娇软的身躯,爽朗地笑着:“哈哈哈,朕可不知道,什么
时候朕的二阿哥有这么胆子小了啊?”

“皇阿玛~”绯红着小脸,永琏在乾隆怀中撒娇地磨蹭。这么一副父子玩乐图也让周围的宫人们心中感叹着
二阿哥的受宠,让皇上打破了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习俗。主子的得宠让属于长春宫里的下人们心中骄傲难当,
而属于别有用心的那些人则是眼光闪烁。

正在亭中父子两人说笑之时,高无庸悄无声息地走到乾隆身边附耳低语:“皇上,广东急件。”

乾隆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又同永琏说笑了几句,才放下笑得娇憨的二阿哥,“永琏,阿玛先回宫了,这里风
大你也不要玩太久。”说完又转过头严厉地看向周围的宫人:“小心照顾者二阿哥,若出了差错,朕唯你们是
问!”

众宫人齐齐跪倒在地:“喳,奴才遵旨!”

满意点点头,乾隆笑着拍了拍永琏的小脑袋,才大步登上御辇,赶向养心殿。
4

4、妖魔现世 ...

“什么?!”乾隆震惊得看着跪在身前一脸正色地张廷玉,不敢置信地差点摔了手中茶碗。

“衡臣,你,你……妖言惑众!一派胡言!”乾隆拍案而起,气得一把将手中广州传来的急件扔到张廷玉身
前。什么叫有妖魔现世,以人而食?

俗话说‘国之将亡,有妖孽出’难不成他们这帮奴才暗示朕治国不善,使得国之将亡不成?哼!

雷霆震怒,张廷玉感受着身前帝皇喷薄而出的怒火只能将身子紧紧伏地,颤着声音坚持上言:“陛下请息怒,
此事确实荒诞不经,开始臣等也是不信,但因这封奏折是正在广东行走的刘大人加急快马带回来的,是故臣等不
得不信啊~”张廷玉感受到因暴怒而来回走动的乾隆脚步停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陛下,如今妖魔横行,至
奏折送到之时,妖祸已延伸到两广之地,受害百姓多达千人之多!还请陛下为万民计,派兵围剿~”

乾隆在养心殿重重转了两圈,听到张廷玉哽咽的叩求,一下坐回龙椅,端起茶杯又放下,良久叹出一口气:
“衡臣,延清的品性朕必是信得过的,不过这怪力乱神之事,你要朕如何向臣民明言?而且那些普通兵丁又如何
是那些妖魔的对手?你也看到了这奏折上也说了那妖魔体型大如牛,又力大无比,这普通壮丁一下就一撕为二食
之……”想到这里,乾隆深沉如墨的狭长凤眼堆满了阴郁杀意。

感受到了君王不可言说的震怒,张廷玉停顿片刻,膝行两步重重叩下头去:“回禀陛下,臣以为无论我大清
士兵是否是那妖魔的对手,但为了我大清社稷,还请陛下派精兵并火器营辅助试探那妖魔虚实。”

乾隆闭目,殿中气氛一度沉重至窒息,张廷玉伏地不动。

良久,乾隆睁开一片幽深的凤眼,杀意内敛,沉沉开口道:“也罢,延清拟旨下去,令大将军兆惠率镶红旗
3万士兵与200火器营赴广东围剿叛逆,令刘统勋为副手协助襄理一应事务!”

“喳!奴才……”

“皇上,傅恒傅大人有急事求见陛下。”高无庸踮着脚走进养心殿轻声禀告。

乾隆不动声色地皱皱眉,点头示意高无庸,又转头看向一脸肃穆的保和殿大学士。“延清你先下去拟旨,朕
等下还有事吩咐。”

张廷玉叩头,起身轻轻走向偏殿。

傅恒一脸惶急,匆匆跪在乾隆案前。“皇上,守卫报告京城二十里外出现巨型怪物出没食人,臣已派禁卫前
往查看,确有十余体大如牛,形貌丑陋之物,凶残肆意!”

“什么?!”乾隆惊怒而起,想不到不过几日之差这怪物竟然出现在了京城。

列祖列宗,朕素日勤于政事,未敢有一日懈怠,这如何便出此妖孽灾祸了呢~朕唯对后宫之事素来旁观,对
于朕至亲骨肉虽无有附一丝真心,但朕必会挑好继承人,如今这般,朕实难接受……
不,这必不是朕之错,朕受命于天,创康乾盛世,皇子后宫皆为朕之所属,为朕解闷是他们天恩浩荡,应该
感到荣幸!所以这场灾祸定是底下奴才有不效皇恩,天降警示,哼!朕定不会放过这般不忠不孝之徒!

“傅恒,朕命你带禁卫二军出城铲除妖孽,着京城左右翼统领严守城门,红衣大炮随时准备协助御敌!”乾
隆心中那一丝对于异兆的惊慌消散,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不过片刻他幽深的眸中暗沉一闪而逝,沉声吩咐
下一个个命令。

“喳,奴才遵旨!”感受到帝皇的沉着稳定,傅恒渐渐缓下对于妖兽肆虐的惊慌,脸上闪过一丝惭愧,很快
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干练。

乾隆看着很快恢复稳定的傅恒,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赞赏,抬起头看向手捧圣旨的张廷玉:“延清,你让兆惠
将军先不要开拔,先和禁军合作就城外妖兽练一下兵。”

“喳!”

乾隆看着眼前自己两个重臣,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们跪安吧。”

“奴才告退。”傅恒、张廷玉同时伏地叩退。

“嘿,听说了吗?城外出现妖怪了,听说李家村全村都被那怪兽吃了呢~”随着第二天清晨城门的打开,关
于妖兽的各种消息开始在城中飞速流传。这天京城的每个角落,每个茶馆酒楼铺子,每个人都在神神秘秘得窃窃
私语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传言。而因为官府的不禁止与流言的怪力乱神反而不被百姓所相信与惊惧,只当是又一个
八卦鬼怪故事。

“可不是嘛,我听城东二狗子说他昨天亲眼看到那妖怪足足有七八丈之巨,血盆大口,那百十来斤它那是一
口一个,听说啊,现在那李家村如今是血流遍地啊~”

“可是我听说那不是妖怪是一只千年厉鬼,被龙虎道张天师凭着咱京师龙气镇压着,如今是封印消散,被那
厉鬼冲出来了……”

“我说你们也太扯了,那明明是天地会作乱吧,我大姑的侄子的老婆的兄弟的连襟跟那守门的官爷也是说的
上话的,听说昨晚禁军就出城去了。你说不是去剿匪的,去干嘛的?真要是妖怪也是请镇国寺大师或天师降妖
啊~”

“这倒也是,这位兄弟门路可真广,来来来,我请大兄弟喝一杯,你给兄弟们分说分说那禁卫剿匪的章
法?”

“嘿嘿……”那位传出天地会平乱的汉子惬意地咪了口茶碗中浑浊的酒液,得意的感受着整个酒铺子里早起
做工的汉子们崇拜的目光,捻了颗店家奉送的花生米,美滋滋地嚼着。然后在众围观者的怒目中,押了口酒才慢
悠悠开口道:“听说啊,昨晚那场大战那可真是不得了啊,你们也知道那天地会是什么,那可是江湖中混迹的不
要命的啊,所以那禁军……”

“封城封城!奉陛下命即时起城门可进不可出!”正在一个个酒馆铺子沉浸在八卦流言中之时,城门沉重的
嘎吱声和守卫高声的呼喝惊醒了众人。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士兵们把城门口的百姓赶紧城内,推上那沉重包铁的城门。一下子家在城外的百
姓们都慌了,纷纷挤向门口神色惶恐地冲着肃立的守卫们打躬作揖。他们老婆孩子还有老子娘都在城外,这要回
不了家还不闹出啥事来啊。可惜这些往日看着本地人只要塞上些孝敬就能通融些小事的丘八们,如今一个个面色
冷厉的呵斥了他们的谄媚。就连那个自觉在这些兵丁面前很有些脸面说的上话的,也被狠狠喝退了。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

“是啊,我老婆可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还等着我给她扯些细花布呢~”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卧床不起的老娘可还等着我的药啊……”

“难不成是乱匪围城了?”

“啊!红衣大炮!守卫竟然架起了红衣大炮?!难道这天真是要变了?”

“……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

……

一时间城内一片恐慌,不过几个时辰过去,被困在城内的百姓们看着这城外既没有攻城声也没有妖魔乱舞,
渐渐安定了下来。自以为又是那些贵人们的秘事闹个几天就会恢复原样,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要喝茶事后安静
听八卦就好的,稳下心无奈地各自四散开去。

5、九州结界 ...

“哦?真有此事?”永琏懒懒地一手支头侧卧在暖榻上,右手指尖飞速旋转着一柄柳叶小刀,银白的刀身被
炫出了一团银光。
“真的真的,奴才刚为爷端桂花糕时从茶水间的小德子那儿听说的,昨晚伺候军机处几位大人熬夜时谈论那
妖怪之事小德子从旁可是听得真真的~”
永琏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笑得巴结的小郑子,嗤笑一声。眼神再度移回指尖的刀影,火热渐渐自胸口升腾。抚
摸心口,永琏知道那是沉寂了十年的战意激情,他的柳叶刀自出世已来还没饮过血……
拈起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永琏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靥,轻轻把刀凑向红唇。粉舌微吐,带起一串剔透鲜艳的
血珠。“叶子,是不是你也感到寂寞了?别急别急快了快了……”
“啪~”猛然一个起身,吓了弯腰候着的宫人一跳,永琏笑得肆意:“小郑子,走!”
刚刚拆下包头伤布的小郑子急急忙忙跟在急匆匆奔走的主子后面:“等等奴才,唉?爷这是准备去哪啊?”
“养心殿!”
‘太古鸿蒙,盘古开天……量劫之后圣人不出,地书分地仙界,自此天地人分三界。……异族域外天魔侵我
华夏,天灾人祸人族于亡族之际,人皇大禹聚天下金精,铸九鼎,以人族英灵之忠烈为底、以九鼎为基布下九州
之界划分我人族之地。自此得结界庇护,得炎黄祖宗庇佑,异族无犯,妖魔无入,我华夏安。’
修长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梭着一张雪白的纸柬,永璜眯着凤眼,思绪飞扬。这张纸是他上一世一次意外得到
了一枚精致小巧的竹简,意外发现那枚指肚大小的竹简上竟然刻有文字。遂拜托专业人士把这些字迹放大拓印了
下来,当时因为不熟悉古文又没空,所以只是把竹简和拓文随身带着。而那次爆炸之后的再次醒来,他已不是暗
盟的金牌杀手而是大清乾隆帝长子爱新觉罗?永璜了。但是那个放着竹简的香包却依旧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只是里
面没有了竹简只余一张精美纸柬。如今既然世上真有妖魔那么那些神秘力量和竹简上所提的九州结界应该确有其
事吧,而他的重生想必也是那枚神秘的竹简之力了……
永璜回过神来,再次摩梭起纸上锋芒入骨的字体,继续往下看。‘……随着时间流逝,妖魔之力与异族能量
冲撞,消耗了结界之力使得结界将逐渐消散,届时华夏大地将会陷入外族入侵妖魔肆虐之境,天灾频发。结界消
散之日即是我炎黄之民失道灭种之时……’永璜看着拓文中提及的计算结界消散的时间,掐指算了下,恰恰就是
他前世八国侵华之时,之后那一连串战争,一次次的异族入侵屠杀,那血淋淋的屈辱史中我炎黄子孙的血泪长江
可没,黄河可填!
“小卓子,你说这妖魔要吃多少人才满足呢?”永璜几近痴迷的看着那一个个文字‘……凡我华夏热血之民,
欲重现九州之界以保万民,需以灵魂为祭龙气辅助,重镇九鼎……’
小卓子听到主子问,放下手中茶具偷眼看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侧脸小心道:“依奴才看这妖怪啊,又怎么会
喂得饱呢?它们可没有吃饱了就歇歇的想头的,要不怎么就叫妖怪了呢~”
永璜目无焦距的抬头看向虚空,遂又低下头,摩梭着纸张喃喃道:“是啊,畜牲还能有个喂饱之时吗?即使
退一步喂了又如何会被喂饱呢?”想那南京屠杀(不知这个词会被河蟹不)之时,那倭人不也是把杀人当作了游
戏吗?天哭地泣,炎黄子民的哀号充塞天地,又有哪个怜了我华夏万千弱孺……
乾隆面无表情地站在城楼之上,俯瞰京城百态众生,轻轻开口:“封城之日里朕不希望有朕不想听到的流言
出现,也不希望角落里有那不听话的小虫子,你这些动作朕也不希望有不长眼的看到。”
“喳!奴才遵旨。”空气扭动了一下。
高无庸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帝皇三步之后,在帝皇伸手之时,及时地送上千里镜。而那些不该听不该知道的
他都没听到也不知道。
举起千里镜,乾隆看了一会远在几里之外的战事,那巨力狰狞的妖魔形状各异,要杀死一只,需要赔上5名
大清精兵的代价,这还是有火器营从旁协助之因……良久放下千里镜,递给侍立一旁的高无庸,乾隆面无表情的
走下城楼。“回养心殿。”
走过御花园迎面碰到了疾步而来的永琏。“琏儿,这是要去哪?”
永琏抬头一看正是笑意吟吟的自家皇阿玛,快步迎上去。“永琏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草草打了个千,
永琏便直起身挽住乾隆,微摇着撒娇。“阿玛,永琏要出宫玩。”
“哦?小琏儿一向不是能躺着不坐着的吗?这回怎么想着出去玩了?”乾隆似笑非笑地点了点永琏娇俏的鼻
尖。
不满地拍掉阿玛逗弄自己的大手,娇憨地皱了皱鼻子,永琏傻笑道:“阿玛,我听小郑子说城外出现了妖魔,
傅恒正领兵灭魔。阿玛我想去看看那个妖魔长什么样~”抬头看到乾隆似笑非笑地神情,永琏声音逐渐降低,但
随即又兴奋了起来,抬起指尖的柳叶刀给乾隆看。“阿玛~我很厉害的哦,你让永琏去嘛~你看我的叶子是不是
很锋利?”
乾隆神情莫测地瞥了眼缩在永琏身后的小太监。小郑子在永琏随口说出‘听小郑子说’时立刻脸色死白,又
感受到了帝王淡淡的威压,无法摊跪下来,只得缩在自家毫无所觉的主子身后抖成了寒风中的落叶。
不再理会汗出如浆的小太监,乾隆似笑非笑地看着永琏指尖炫出的银白刀影,不说好也说不好。逗得永琏眼
睛瞪得大大的皱紧了小脸,乾隆有趣得看着自家嫡子小脸上可爱的表情,在终于觉得看够了,小猫要炸毛了才哈
哈大笑着揉了揉身前乱蹭的小脑袋。“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要噘着小嘴了,朕答应了。堂堂皇阿哥做这小儿之态
惹人笑话。不过侍卫可不能带少了,嗯?不许拒绝,不带侍卫你就不要出去了。”
永琏看带着一大串尾巴出门的情况是无法更改了,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向路边的侍卫招招手转身往神
武门去了。“儿臣告退。”
乾隆微笑着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嫡子,转过头继续向养心殿慢悠悠行去。
进入养心殿,待高无庸端上新茶,回退宫人。乾隆猛然沉下脸,“暗卫!”
“奴才在!”一道黑影闪过,眨眼间一个着紧身劲装的暗卫跪在了御案前。
乾隆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小心呷了口。“查到二阿哥的暗器刀法哪里学的了吗?”
暗卫抖了抖:“奴才该死。”
乾隆用茶盖撇了撇茶沫继续问:“那几柄柳叶刀,是谁给永琏打的?”
“回皇上,并无人给二阿哥送刀。那些刀据值班暗卫回报是殿下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
乾隆皱皱眉放下茶杯,温和看向暗卫:“那和二阿哥接触的除了富察家的还有谁吗?”
君主几个问题,没有一个回答出的,暗卫紧紧伏在地上冷汗渗透了脊背。“回皇上,二阿哥难得出门一次,
除了富察家,只有宫人,并没有哪些可疑身份之人与殿下接触。所以殿下那份嗜血的杀气奴才不知是哪来的。”
“废物,滚!”空气有一刹那的凝固,随即一个滚烫的茶杯砸到了额头,暗卫不顾快流到眼底的血液,在地
上重重叩了几个头,消失在了房间中。
乾隆回想着自家嫡子的言行,浓重凝固的嗜血杀气、神秘出现的银色刀片、自成一派的刀法、还有嫡子自出
生便诡异的表情和那异于常人的气质……
乾隆轻笑起来狭长的凤眼幽深而魔魅:“有趣有趣,爱新觉罗·永琏,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6、第六章 ...

“大哥!大哥!大哥……”“殿下,慢点,慢点,等等奴才~”远远的就听到了殿外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声音
和宫人凌乱焦急的小声劝阻。

永璜回过神又看了看手中薄薄的纸片,勾起一抹柔和弧度,摇摇头看向安静侍立在身后的小卓子:“小卓子,
把两位阿哥请进来吧。”说着拿起桌边放着的香囊小心地把纸片叠好放进去。

“喳。”

冲到大阿哥寝宫门口,永璋永珹手拉手就兴冲冲地直奔门口。咦?撞墙了?换一边。也?怎么还是进不了门?
什么时候大哥房门换方向了?永璋永珹不解地互看一眼,狐疑地顺着阻拦物体缓缓抬起头……

赫!大哥在门口安了两门神……

永璋蛮横地踢向立在大阿哥门口不让他们进屋的两个侍卫,“死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拦爷的路,快给爷
让开!”

侍卫面无表情跪下低头(挡在门口):“三阿哥四阿哥恕罪,大阿哥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奴才不敢违
抗。”

永璜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看面无表情地两个侍卫,再看看踢侍卫踢得自己脚痛,又无法表现出来以免有
失礼仪而气得小脸通红的三哥。他扯扯自家三哥的衣角,两眼弯成了月牙:“三哥你不要生气,既然大哥让他们
不给咱进门的,也不要怪他们了。”这话说得两侍卫眼底微暖,结果话锋一转,两侍卫一听立马蔫了。“到时我
们告诉大哥,他的两侍卫欺负我们就好了。”

于是三阿哥笑了,四阿哥也甜甜笑了,两阿哥宫人奶娘偷笑了,两侍卫蔫了……

正在永璋永珹睁着可爱圆眼无辜绕着两侍卫转时,门开了,是大阿哥的贴身太监。两侍卫终于松了口气,互
看一眼同是眼泪汪汪,郑公公乃真是俺们恩人哪~

感受到开门时两侍卫火热的眼神,小郑子公公打了个冷颤,黑线,无视两抽风侍卫,笑眯眯看向两位小阿哥:
“三阿哥,四阿哥,大阿哥在书房等您们。”

两小包子向小郑子点点头,就连蹦带跳进了屋。“大哥大哥!”嚷嚷着冲进了书房,永璜好笑得看着两小猴
儿,示意宫女送上手巾。“好了,有话好好说,至于急成这样吗?”

两小包子敷衍着抹了把脸,毛巾一扔,瞪大眼冲到永璜身边,神秘兮兮开口:“大哥大哥,你猜我们听到什
么秘密了?”

永璜漫不经心得逗着两小孩:“秘密?哈,你两小家伙能听到什么秘密~”

一看到大哥这副不相信不信任的神态,两包子急了,一人一边地猴到了永璜手边,仿佛是证明般使劲摇永璜
双手。

“大哥大哥,真的真的!”“大哥,这次这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北京城宗亲贵族里怕是已经传遍了!”

“我们都是听哈哈珠子说的,他们家里都知道了这件事。妖怪!城里有妖怪!”“嗯嗯!听说那妖怪有八丈
高,赤眉绿眼,獠牙有那么长……”

“对,它还吃人!一口一个!”“真的!”

看着两小家伙又兴奋又害怕的刺激表情,永璜心中暗自思索。两小家伙都知道了,看来这封城封的也只是那
些普通百姓,这城一封必定引起万千流言,而那些有事没事闯祸玩乐的八旗纨绔们肯定越是好奇越是不让就越是
要知道知道,所以为了那些八旗香火,这消息是暗中传开了啊。照这情况,估计只要是有一点人脉关系的,都知
道实情了吧……

回过神看到两小孩水汪汪的星星眼,没有指出妖魔出没之地是城外而不是城内。永璜失笑着敲了敲两小脑袋:
“好了,这消息你们都知道了,你们大哥我能不知道嘛?直说吧,这是要干嘛?”

两小孩不好意思低头互看一眼,有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永璜:“大哥~好大哥~带我们出
宫去看看妖怪吧~”“大哥好嘛好嘛~”

被两小孩扭股糖似的又摇又蹭,永璜禁不住只笑,屏了几分钟,待看够了两小孩期待焦急的撒娇小眼神才温
和笑着开口:“好了好了,带,带你们出去~再摇下去,你们大哥就要被你两小家伙摇散了!”

听到大哥松口,两小包子惊喜停下,期盼的看着永璜。待看到肯定的点头,两小家伙才欢呼着蹦起,跳笑了
一阵。两小包子才缓和下兴奋,又迫不及待的拉着永璜的手直奔门口。
感受到两小家伙急切的动作,永璜勾起好笑得弧度,一人一折扇:“急什么?!换了衣服再出去!”然后得
意得看着两小包子垂头丧气地被各自奶娘抱着去换衣服。

“杀!”永琏狼狈得满脸绿色黏液,手中那柄不知哪个八旗精兵的长刀已经被那些妖物坚硬的身体鳞甲嗑得
坑坑洼洼。厌恶地伸手抹去脸上的污迹,往地上唾了一口掺着血丝的白沫,原本最是趁手如同自己身体的叶子已
被他收入身体,妖物的抗物理性和巨大身体使他的叶子根本无用武之地。是他大意了,不应该如此草率参战的,
而且他9岁的身体还是太弱了……“殿下小心!”一个急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永琏已被疼痛麻木的神经还未反
应过来,身体就是一重,接着又是一轻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

永琏转过头来伸出手想要扶住扑在身上的护卫,指尖刚一触及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瞬间化为了漫天血雾。茫
然得看着眼前一片血红,耳边的惊呼兵器交战声化为了遥远的回音。他的眼前脑海中只余那铺天盖地的血色……

小叶,等我们出去后,我要看电影……’‘好的……’那遥远记忆中两个稚嫩天真孩子前一刻还笑意盈盈,
下一秒那冷硬的锐物就插入了同伴的胸口。‘……我想活下来’‘抱歉,我也想活着,所以请你去死吧。’‘你
们这帮小兔崽子记住了,你们这五百个人里,我们只需要十个,所以你们中只有十个能活着……’

……思绪被血色蒙住,瞳孔被蒙住,脑海中只余下一个字‘杀!杀!杀!……’

这时焦急围在被吓呆的二阿哥身边的士兵们,突然发现这个刚刚还被自己亲卫在眼前爆成一团血雾的尊贵阿
哥有了反应。正在高兴不用为自己担上护卫不周之责时,这位小阿哥又开始出状况了只见他喃喃着无法听清的字
眼,突然身形快速得冲向了前面肆虐的巨大羊角妖物。“二阿哥危险!”“二阿哥停下!你们瞎了吗?没看到殿
下冲出去了,还不快去保护?!”

正在一群八旗精兵手忙脚乱之时,那些拼命要赶上那些小巧的二阿哥的士兵们全部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
见那有三四个普通壮汉高的妖物竟在二阿哥一次又一次的冲杀下被削成了骨架轰然倒地,而那位全身是伤的阿哥
则再一次冲向了另一只妖物……

高无庸远远看着深得帝宠的大清尊贵的嫡子二阿哥被那些狰狞的妖物一次又一次击飞,心中不住低颤。他大
着胆子偷眼瞄了拿着千里镜观看的帝皇一眼,霎时就被帝皇莫测的神情惊得一身冷汗,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动弹。
但是他远在城楼之上都能听到的官兵的低呼和那沉重的撞地声,想起平日皇帝对嫡子的溺爱和皇后的丰厚打点终
于上前了一小步颤着声音询问道:“陛下,二阿哥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派人救驾……”

乾隆眼神莫测地撇了一眼,这一眼却立马惊得高无庸扑跪于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拿起千里镜继续观察战
况,良久他才从嘴边溢出两字:“啰嗦!”

高无庸颤抖着俯跪,久久耳边终于传来遥远的士兵欢呼声,一只金黄奢华的千里镜砸下来,高无庸慌忙接住,
脚边明黄靴影一闪,他急急忙忙爬起不顾久跪膝盖的麻木刺痒,快跑几步追上大步昂然的帝王,在几步之后小心
跟随。一句温和低语轻轻呢喃:“他自己要去的,死了也是自找的……”高无庸冷不丁一个寒颤狠狠压低了紧低
的头,他什么都没听到……

7、决定 ...
“大哥大哥,快看,这是什么?”“那是糖人,想吃自己去买。”“老伯,我要一个孙悟空的……”

“大哥,那边那边~”“那是人家女孩子的玩意,你凑什么热闹。”

……

……

永璜无奈地任两个兴奋的小家伙一会儿拉往这边,一会儿又拉向另一边。“好了好了,你们两只小猴儿,走
慢点。饿了没?去吃点东西吧。”

永璋永珹一人一边拉着大哥的手,人手一个大糖人,兴奋地四处乱窜。听到永璜询问才感觉到肚里空空,两
人不好意思一笑,点点头,然后仰起头看着永璜双眼闪亮。

永璜无奈地叹口气,一用力拖着两只小家伙走向最近的一座酒楼。“好啦,吃了饭再逛,不会忘的~”

得到大哥的承诺两个小家伙立刻喜滋滋得坐上椅子,趴到窗口观察起路上的行人时不时地两颗小脑袋还凑在
一起,唧唧喳喳讨论一番。

永璜看了看自得其乐的两小,优雅地向侍卫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小卓子去点餐。然后和阿桂,英和小声议论
起来,这时窗口传来永璋小声的惊呼:“大哥,大哥,你快来看!”

永璜一惊,快步来到窗口,探头一看正好看到永璋手指的对面小巷角落处几个男子被一神秘蒙面人一刀毙命。
永璜连忙拉过两个大眼圆睁的两家伙按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就你们两个会来事,现在起你们就给我好好坐
在这,不准再东张西望!”说着不顾两只的挣扎,和笑容温和的英和使了个眼神,正待开口。只听街角一阵轰然
作响,伴随着街上行人慌乱的尖叫逃窜之声,永璜心头猛然一镇,他看到了正对着他的阿桂面上蓦然的煞白,他
和身边的英和互望一眼,双方的眼底是同样的惊怒。

“啊!妖怪啊——”“救命!”猛然一个转身,扑到窗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在街上肆虐的体型娇小的狼状
妖兽。“阿桂!”“奴才在!”永璜一声断喝,猛然扑到桌边同默契得同样扑过来的阿桂,一人一个抱着永璋永
珹急速向楼下奔去。此时的酒楼内已是一片惊惧慌乱,二楼所有的食客都在尖叫着往楼下跑。而大堂的食客和慌
乱躲避进来的人则拼命要往楼上挤。抱着两个孩子的永璜一行人虽然在一干侍卫的保护下下了楼,但是在不断挤
进酒楼的人群中想要出去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了。正在焦急间,紧跟在永璜身后的英和大喝出声:“走后门!”

永璜脸色一喜,后门既避开了街头的危险,粉涌的人群也不多。来不及交谈,就带着众人挤往了后门。终于
挤出人群,来到街尾。永璜转头看向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嘶吼的妖兽,正要开口,却蓦然看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眯眼:“九城兵马司的人来了,阿桂你看这妖物需要多少人能够制服?”

“回殿下,依奴才看只需三四人足矣。”阿桂把背在身后的永璋往上颠了颠,略一沉思即答道。

安慰地摸了摸紧咬着唇小脸煞白的永珹,又冲阿桂背上的永璋笑了笑,才转向戒备肃立的阿桂讶异挑眉:
“哦?何以见得?”

“回殿下,据奴才所知现已被发现的妖物通常都有人三四倍高大,而这只妖物虽然是狼形但还是体型偏小了,
所以奴才猜测这只妖物应该只是幼崽。而且它突兀出现在城里,刚才又传出了红衣炮的轰鸣声,所以奴才猜测其
应该是被炮弹不慎击飞到了内城,所以综上所述这只幼崽既有伤在身又脱离族群必心慌意乱,这时有大批士兵围
攻必定是轻而易举。”

对于阿桂难得的长篇大论,永璜既没有表示赞赏也没有做出评论,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大
步赶向了皇宫。因为街上的骚乱,宫门早已关闭只留了一道小门,永璜命侍卫喊开了门,在进了宫门关闭之时,
永璜转头深深注视了街上寥落的人迹,心头沉重而无言。

只是区区一只幼崽,三四个壮汉既能制服,却令皇城一街寥落恐惧至斯。若九州结界继续消散,到时群魔乱
舞,百鬼夜行,吾华夏万民该如何自保?

转眼看了看伏在肩头惊魂未定的小三小四,又看眼街头零落的幼儿肢体……

罢了,罢了……

想不到我满手血腥的海东青也有这一日……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

看到突然之间勇猛异常的二阿哥把场内妖物全部肢解之后,在场全体官兵欢呼着粉涌向这位强大的尊贵皇子,
挤在前头的正是急得心胆俱颤的傅恒。这可是他姐姐唯一的独苗,大清尊贵的嫡子啊~“二阿哥,您还好吧?…
…”

正要出口的焦急关心被一双血红嗜血的眸子镇住了,周围哄乱的人声也全体失音,所有人都被永琏这双野兽
般嗜血的眸子惊住了,他们两股战战得随着永琏一步一步地走近而不自觉后退。
已经完全被血腥与痛楚迷乱了神智的永琏只感觉周围一直肆意发散的杀意和危险已经消失,但是已经杀上瘾
的他在没有目标之后只感觉烦躁,所以在感到四周逐渐围上来的气息和心跳时,永琏舔了舔唇开心得笑了。啊~
可以继续杀了……

正在永琏杀意飙升,周围官兵惊惧欲逃之时,永琏晃了晃身体。他九岁的稚嫩身体还无法支撑如此高强度的
杀戮和重伤,所以他摇晃着倒了下来,昏迷前清醒过来的意识让他看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黑影和身边惊慌的呼声。
“二阿哥!……”

而就在乾隆的二个儿子各有各的遭遇之时,乾隆自己却是在养心殿中被一众重臣谏言得怒火滔天。

“你们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乾隆端坐在龙椅上,神情不辨喜怒,但是那格外柔和的嗓音却让旁边侍立
的高无庸努力往角落缩了缩身子,以求减小存在感不要在此时碍了帝王的眼。

所有服侍过先帝的两朝老臣都知道,不怕帝王发怒骂人,就怕皇帝对你温柔啊~

在此时帝王震怒的时刻,鄂尔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跪下深深叩头:“臣请陛下为江山计,请下诏罪
己。”

“请陛下下诏罪己!”话音刚落,养心殿里的所有重臣全体跪下叩头。

乾隆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朝中重臣,心中震怒异常,他是个好面子的皇帝,而且是个乾纲独断的好面子的皇
帝。所以今天他所倚重的一干大臣们竟然联合起来逼他下罪己诏,这不是打他脸嘛!原本为了如今妖魔作乱又无
法清剿的形势他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这些大臣竟然为了安天下的心要他这个皇帝把责任揽下来,但是如今的情势
又无他法,哼这个仇朕记住了!本来还想在宫里安分呆一段时间,既然如此,等这件事解决了,朕会好好巡视朕
的万里江山的,你们就给朕好好工作吧!“好好好,主忧臣死,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哼,朕会下罪己诏的,你们
可以滚……”

“皇阿玛!儿臣愿为父分忧!”正在养心殿里一干文武重臣们为帝王的一番话羞窘不已时,养心殿大门猛然
被推开,一个少年顶着满室的金光,如青松般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到御案之前,身后是无法拦阻慌乱的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上不去,我被抽晕了~
亲们可以帮我想想永琏的下场咩?是让他炮灰掉还是继续打酱油?

8、我愿血祭轩辕! ...

“皇阿玛!儿臣愿为父分忧!”正在养心殿里一干文武重臣们为帝王的一番话羞窘不已时,养心殿大门猛然
被推开,一个少年顶着满室的金光,如青松般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到御案之前,身后是无法拦阻慌乱的侍卫。

乾隆看着那个背负了骄阳的少年一步一步如同背负了巨山般稳步走到自己面前,他眯起凤眼不辨喜怒地打量
着这个在印象中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儿子,爱新觉罗?永璜。“永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永璜长身而跪,直直地看向高踞在龙椅上的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这位历史上刻薄寡恩,好大喜功的乾隆帝,
不带一丝闪烁。“是的,皇阿玛。儿臣能够为您一解如今之困!”

“哦?”乾隆危险地眯起眸子,锋利地扫视入永璜的内心,“永璜,擅闯养心殿!窥视帝踪!你且说说吧,
如果你不能够让朕满意,那么你就住在养蜂夹道吧~”

听着龙座上他这世的父亲淡淡地说着圈禁自己儿子的话,永璜心头淡淡地叹息,这就是帝王啊~如果不是他
早已活过一世,心智早已成熟,听到自己父亲如此对待自己,该会伤心欲绝吧……

“皇阿玛,儿臣自一古籍中得知如今的群魔乱起,实乃我华夏祖宗所立的保护结界在消散,如需消灭这些妖
物且一劳永逸只需重立‘九州结界’即可。故儿臣愿为父分忧。”

随着永璜话音刚落,殿中一片议论纷纷,只见分立在养心殿中的几位当朝重臣纷纷交头接耳四处讨论开来,
实在是大阿哥所言之事闻所未闻,令人惊奇,此刻所站之人哪个不是学富五车饱揽群书的渊博之士,如此古籍却
是无人听闻。

正在群臣议论怀疑之时,乾隆却深深地审视着永璜的表情,良久他沉沉开口:“永璜你确定?”

永璜重重叩头,抬起头他朗声立誓:“我爱新觉罗?永璜向爱新觉罗列祖列宗起誓,今日所言永璜决无一字一
句虚言,若有不实之处,便叫我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寂静!养心殿中一片死寂,原本在乾隆开口之前便有几个老臣有些疑问,但在乾隆一开口,他们便把口边的
话暂时咽了下来。但永璜誓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只是对这个古籍之事有些猜疑,但谁想到他永璜堂堂大
清长皇子竟然立下如此毒誓,一下子都厌了。他一个皇阿哥都立下毒誓了,他们还敢有疑问嘛~

乾隆对于永璜的这一毒誓也是一惊,回过神来,他的神情却是缓和了下来,他缓声问道:“既然如此,朕准
了!不过永璜你待如何?”永璜这一下也算是解了他一大围了,可以不用下‘罪己诏’乾隆心情很好。

永璜伏地叩头:“儿臣只需礼部在最近选一阳气最足之日午时与天坛立下祭天之台便可,不过如此大事,儿
臣希望能得兆惠将军之精兵助力替儿臣广邀能人异士以助儿臣一臂之力。”

听得永璜的要求如此之低,乾隆心头舒爽,他眼底带上了浅浅的满意看向肃立在人群一侧的刑部侍郎吴雅兆
惠:“好,即日起兆惠你和你的正黄旗和镶红旗就全力协助大阿哥行事!”

兆惠霍然站出跪下领旨。“喳!臣领旨!必全力协助大阿哥,不负皇恩!”

乾隆对着兆惠满意点头,接着他笑眯眯看向永璜心头大好:“永璜,这次你解决了心头之患,到时想要什么
赏赐啊?不用客气,此次如若成功,朕大大有赏~”

永璜抬头看了笑得开怀的乾隆一眼,接着连叩三个响头,伏地深深道:“此事之后,儿臣自请出继,恳请皇
阿玛恩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原本众臣看着乾隆龙心大悦,金口一开要永璜自选奖励,心头大急,生怕这大阿哥挟
功向陛下要求某些不该要的奖励,结果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大阿哥竟然再出惊人之言。一时间揪紧的心猛一放松
再揪紧,使得一干年纪不小的老臣们心底大呼年纪大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室内一片寂静,永璜伏在地上不知头上皇父的脸色如何,但只要感觉一下如今室内的紧张气氛便可知道龙座
上他的皇父气势是如何的恐怖了。良久头上传来乾隆和缓平静的嗓音:“朕准了。永璜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了
吧。”

不去顾忌龙座上皇父的心情,永璜再次叩头:“此次重立九州之界,儿臣自知吉凶难测,故希望皇阿玛能在
儿臣功成之后赐儿臣国师一职,儿臣愿自此不入朝政一世为我大清百姓奉天,以佑我大清万民!”

再次死寂,养心殿内一干重臣木着脸,死死盯着自己脚尖,他们已经无法想象龙座上那位的脸色了。心中疯
狂大吼:大阿哥啊,乃准备吓死我们这帮小喽啰有木有!我们这些心肝脆弱的你伤不起啊伤不起!!不过这大阿
哥的要求众人第一次没有反对地全体沉默默认了下来,毕竟那九州结界他们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只要一想到那结
界竟然从五帝开始庇护了人族几千年,就可以知道其强悍程度了。所以这大阿哥那么肯定说可以重建,即使他们
相信了但是这么浩大的工程说这位大阿哥不会有什么意外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所以这个要求,国师不入朝政,
只是一个大义上的精神领袖他们都可以接受,况且还不知道这位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说难听点能不能活着都是
个疑问啊~

所以养心殿的大臣们沉默了,乾隆也沉默了,永璜在那个御案下跪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他那位皇阿玛冰冰冷
冷说了一句:“朕准了。”

于是那天之后朝堂安静了,贵族安静了,京城百姓安静了,那些忙着趁着妖魔四起散布大清将亡的反清社团
们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从京城开出的那一队队精兵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城,他们都在等着朝廷这些精兵的动作,
可是从全国各地传来的消息都让那些积蓄了全力反击的叛党们迷惑了。他们不知道这些八旗精兵放着几个烽烟四
起的城市不去援助专挑那些或穷山恶水或钟灵旒秀之地干什么?
是的那些八旗精兵们没有去剿灭乱贼也没有去降妖除魔,他们在永璜的吩咐下分成了一股股小队,专找那些
地势奇异之地或穷山恶水或山明水秀之地爬山涉水,只为了往那极恶、极凶、极险、极秀、极壮、极美之地射出
一支支绑着信封的爆裂箭支。

神州难,华夏泪,群魔乱舞。九州之界消散,哀鸿凄鸣,情何以堪?
今我愿以血荐轩辕,盼我炎黄前辈略尽绵薄之力,助我唤醒华夏祖宗英魂,护佑炎黄苍生!

随信附上卦测一封,余虽知仙道飘渺,大道忘情,但同为华夏血脉,还望诸炎黄长辈看在我华夏百年血泪上,
回头眷顾一二……

————爱新觉罗?永璜拜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看了一本超喜欢的QD文,忘了更新,嘿嘿~
下一章或下下章请诸卿备好手绢……

9、风云动万宗来援! ...

一封封饱含了殷切期待的信伴随着两旗精兵的尖利箭啸冲进了中原大地每一个角落。

昆仑雪山顶
无极子接过师弟递上的素白信笺,沉吟地看着雪白信笺上的抬头“华夏各派掌教亲启,大清爱新觉罗?永璜敬
上。”

“师弟,这就是那些官兵舍生赴死爬上昆仑也要射进的信?”

昆仑执事长老无冥子欠了欠身,看向自己的掌教师兄,“是的,师兄。”要不是看山下那些凡人前赴后继也
要爬上这险峻之极的昆仑顶只为了射进一支箭,好奇之下,他也不会接这封信还呈给掌教的。

无极子闭眼沉思了片刻,打开信笺,敛目看去。无冥子看着自家一向清静无为的掌教在看信时脸色竟然一变
再变,不禁好奇起来,正要开口询问,无极子已是抬起头来,郑重收起信笺站起身来。“罢了,炎黄传承,匹夫
有责……师弟,随我下山吧。”

“是,谨尊掌教谕!”

通天山崖底,天魔宗
“咦?这爱新觉罗不就是现今凡人皇族嘛,有趣!待本座看看这蝼蚁有什么说头。”……“哼!说的好听,
这些皇室最是卑鄙无耻,翻脸不认人的。灭族?!是那么好灭?嗯?竟有封空间卦测,待本座测上一测,看看这
皇帝小儿有什么底牌,竟敢不分正邪邀请修士……”天魔宗掌教天魔戏谑地接过手下奉上的素色信笺,漫不经心
地打开。跪在地上的教众欲言又止地抽了抽嘴角,教主啊~那爱新觉罗?永璜不是皇帝啊……
手指掐诀,天魔闭目推演信中的卦测,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良久天魔轰然睁开墨色瞳孔,
血光闪逝,气势震荡间,空旷的天魔宗大殿被倾泻的怒意压得粉碎。

“欺人太甚!这些异族是欺我华夏无人么?!竟敢如此欺辱我炎黄子孙!”眼中杀机暴闪,只要一想到在那
片时光的洪流中偶尔窥测到的 ‘那些面目饥黄吞云吐雾的凡人被百十名异族包围着屠杀,那成千上万的炎黄血脉
却是毫无反抗之力;那整城整城充斥着怨灵的哀号的死寂空城……华夏在哀号!炎黄在泣血!’

天魔双眼血红,霍然而起。“天魔四煞,随本座下山!”*的!欺到门口了,老子还没死呢!

嵩山山崖禅宗
“阿弥陀佛~”静真禅师不忍地呼着佛号,自从他打开那封由山外官兵射进来的信笺看过之后就一直在掐算。
身边的小沙弥小心地侍立在一边,心中着实好奇掌教究竟在算什么,都快三个时辰了。

静真大师紧紧闭着双眼,让自己把心神沉浸入那片民族飘零的时空。‘山河破碎,异族肆虐,百姓在哀号,
一代代爱国之士前赴后继,那样坚定,那样热血’阿弥陀佛~静真默默看着那些脸上尚存着稚嫩的孩子们凭着一
腔热忱挽救着风雨飘摇的民族,抛头颅,洒热血……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佛宗该是化作怒目金刚的时候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氓山丰都城
鬼王闭目心神沉入那道卦测,霎时心中流过一个个片段‘被异族玩笑虐杀呼救无门的妇孺;被挂在公共之地
“东亚病夫”“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招牌’;铁骨铮铮慨然赴死的伤痕累累的炎黄子孙;后世追逐祖宗荣耀民
族文化却苦寻无门的后辈苦涩的疲惫面容;后世孩子们疯狂迷恋异族文化,却对民族文化风骨不屑一顾道德沦丧
的变态世情……’

“呼——”鬼王之威瞬间席卷整个氓山,万物静寂。“小的们,随本王下山救国!”想不到老子吃了几千年
的人竟还有出世做好事的时候,不过本座可以吃人,你们异族算老几竟敢欺上门来,当本王是死人么?!虽然本
王已经死了咳咳~

神农架万妖城
妖王虎啸站在万妖城最高处,下面是交头接耳长相各异的妖族,只见他一只脚蹬桌,一手叉腰大力挥舞着手
中被揉得如霉干菜的信笺唾沫横飞:“小的们,华夏人族被异族欺负了,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对!王,人族只有我们妖族可以欺负!那些异族算哪根葱?!”“就是,就是!”

……

“小的们,自古以来‘妖吃人,人杀妖’天经地义,凭的是弱肉强食!虽然我们妖类一向看人族不顺眼,但
是我们妖族也是这华夏炎黄的妖!现在有那么些异族仗着神兵利器要灭了人族,占了华夏大地,我们要怎么
办?”

“王!干死他们!”“对!这华夏人族可是我妖族的地盘,那些弱小的人类俺们妖族罩了!”“王,这些异
族要抢地盘,吃了他们!”

……
“好!大家都说得对,我们和人族虽一向不和,但是这是我们华夏的家事,现在竟有异族敢于侵犯,没啥说
的,干死他们!”

“对!”“对!”“对!”

……

……“下山!”“下山!”“下山!”“下山!”……

那一天从华夏各个角落,飞出了无数遁光,铺天盖地。道、佛、魔、鬼、妖不分正邪,不分立场。虽各有隔
阂,但同为华夏炎黄之氏,挽华夏之危局,义不容辞!民族兴亡,匹夫有责!

那一天,艳阳高照,永璜身穿皇子正装,面色平静地安抚了焦急不安的两个幼弟,又肃容拜别了高坐养心殿
的乾隆,浩浩荡荡地穿越神武门穿越京城来到天坛。

此时所有知道大皇子将祭天求神的百姓们虽被官兵控制着无法出门,却还是竖起了耳朵在皇室车架开过时跪
下祈祷。

终于,永璜挥退礼部官员侍从,来到祭坛之下,他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空,又环顾四周目光殷切的官兵,准
备开始登坛。但是知道兆惠将军协助的事情的礼部侍郎看着永璜孤伶伶一个人的样子,不安地凑上前问道:“殿
下,您邀请的异人还没到,是不是再等会儿?”

永璜举手制止,“不必,时辰已到,无需再等。”“可是……”礼部侍郎有点迟疑,这大皇子一个人……

“昆仑派无极子率弟子镇鼎!”

“天魔宗天魔率魔子镇鼎!”

“佛宗静真率门下佛子镇鼎!”

“氓山鬼王率万鬼镇鼎!”

“万妖城虎啸率妖将镇鼎!”

……

就在礼部侍郎迟疑间,一道道清啸穿破了空间在天坛上空炸响,周围官兵目瞪口呆惊吓中永璜朗声笑了。他
从那一道道啸声中听出它们来自他令兆惠亲率精兵埋下的八鼎所在,他郑重躬身作揖:“永璜代天下万民谢过众
前辈!”

“哈哈哈,小子对本王胃口,到时本王请你喝我妖族血酒!”

“小子满口酸话,忒不利索!”

“桀桀桀桀~小子,你什么时候死了,到本王这来玩。”
……

永璜笑着直起身来,看眼四周被这些老家伙吓得脸色煞白的官兵,摇了摇头,折扇一开,风流倜傥地跨上台
阶。“起乐,开坛!”

“哈哈!前辈们想邀永璜一叙,可不能少了好酒好菜和美人啊,不然可不要怪永璜不赏脸~”

“哈哈哈哈!小子贫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到下面一溜催更的,某修表示很得意,终于把你们炸出来了吧哈哈哈!那就勤快一次
了~
说下上章大家建议的永琏的下场,某修已经确定把他炮灰了。
大家加油留言撒花哈~
下章可是高潮咯~

10

10、九州结界立! ...

一叩首,唯愿我华夏传承固!
二叩首,唯愿我大清朝邦固!
三叩首,唯愿万民长安乐!

叩拜完毕,永璜跪在祭坛正中掏出匕首猛然插入胸口,霎时热血喷涌。“操蛋啊,老子好好一杀手还有舍己
为人,自残的那一天。”永璜心中喃喃唠叨着,手却不减其速地迅速沾着胸口热血在祭坛正中划出一道道古朴大
篆,再一拜首口中虔诚念祷。

今以我血荐轩辕,赤子丹心召九鼎。以我心口热血为祭,唤我华夏炎黄忠烈重铸九州鼎!以爱新觉罗?永璜皇
族之名献祭我纯粹灵魂,以身系我华夏万民之痛,唯愿英魂来兮,重现九州之界,庇佑华夏困苦众生!

念祷声在冥冥中以大音稀声之势传遍九州之地,而九州各地灵魂纯净之人则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
向虚空。在耕作的,停下了手中的锄头;在全神读书的,放下了手中的古卷;在招呼客人的,停下了口中一半的
欢迎词;在吃饭的,停止了口中的咀嚼;在杀人的,停止了擦拭血腥;在欢好的,停下了身体的激情;在养心殿
中为国事忧心的,停下了嘴边的讨论……此时此刻神州静寂!

随着永璜的念祷声祭坛上空轰然出现一只通体金黄的透明小鼎,永璜眼中银光闪烁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华夏
大地各州徐徐升起的 8 只青铜大鼎。而那些各踞一洲镇鼎的正邪佛妖魔几派门人弟子则在青铜鼎升空之时豁然跃
上九鼎上空,指掐印诀全力把全部的灵力输入九鼎,以助九鼎升空构筑结界。随着铜鼎一只只升到预定方位,传
讯声也一声声响起。

“冀州鼎立!”
“兖州鼎立!”
“青州鼎立!”
“徐州鼎立!”
“扬州鼎立!”
……
……

一声声巨鼎就位的轰鸣声响起,在那八鼎全体就位之后,永璜看向面前这只小巧精致的龙鼎,眼中厉光一闪
猛然左手用力拔起胸口匕首,霎时热血喷涌让那只九鼎阵基吸足了他的皇室龙血。龙鼎受到皇室龙血祭祀金光大
作,在一声震彻华夏的龙吟声中飞向京城上空。

永璜迅疾点住胸口大穴止住伤势,一边眯眼看向高空中肉眼难辨的灵力波动,那里正有一个灵力阵法正依托
着九鼎能量在缓缓构筑,而虚空中的残破九州之界也在随着能量的流动在缓缓修补。

永璜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准备休息一下时,对于灵力掌控最是敏锐的昆仑派无极真人突然急声喝道:“小友
情况有变,九鼎灵力波动正在减弱,估计是我等的力量不足!”

永璜一惊猛然看向空中龙鼎,上面的金光正在黯淡,永璜知道这是血力不足的状况,之前他一直在担心只他
一人之皇室龙血祭祀龙鼎是否足够,况且他现在又是未成年之身。现在他的担心果然出现了……

“小友……”

永璜看到虚空中各派修士惨白的脸色,又看向远方穿透了空间看到了因着结界消散而天灾频发满目苍夷的神
州大地……眼中神色微动,猛然闭了闭眼,他一步一步走向龙鼎下方,站了许久,在又一声“小友”呼唤中,缓
缓跪下。‘坑爹啊~劳资也有做圣母的一天,亏大发了!对不起各位前辈啊,我鹰竟然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舍己
为人而死的杀手啊,杀手界的耻辱啊!!!’

“再祭欲念唤英灵重建九州,欲念封!”永璜闭眼睁开,眼底只余清澈见底的冷静。男人一诺千金!虽千万
人吾往矣!况且封印了凡尘俗念,绝对的理智对他来说更方便了,毕竟之后的他魂附结界,受万民之苦,需要的
就是不被外界众生苦干扰的绝对理智!

“小友你……”这一刹那,所有修士震惊了,这是一个区区十几岁少年做出的事吗?关键关头,即使是成年
人也会退缩。

“成功了,结界在快速愈合!”一个门派弟子惊呼出声惊醒了所有人,各派掌教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永璜一眼,
这个少年折服了在场历经风云的所有修士!

“啊!结界又……”

“祭味觉唤英灵重建九州,味觉封!”呜,看来这次是不能善了了,罢了,除了这双招子在皇宫中掩饰掩饰
还有用,其余的便舍了吧……

……

“祭嗅觉唤英灵重建九州,嗅觉封!”

……‘够了,够了……’
“祭触觉唤英灵重建九州,触觉封!”

……‘够了,够了啊~停下来……’

此时此刻,神州大地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这个满身血污,却冷静淡定的少年身上,此时此刻爱新觉罗?永璜
风华绝世!

“祭听觉……”一声声的祭封,在场所有修士都泪流满面地看着祭坛正中那个娇小却高大可托天的身影,手
下却不自觉地拼命输送着自己所有的灵力,所以没有人发现神州上空那个巨大的结界已经完整光华流转,所以…

“九州结界,立!”大道之音在耳边清鸣,霞光蔓延,所到之处妖魔消散,凡本土生灵全体容光泛发,百病
全消。接着就是天际狂雷电闪,雷鸣阵阵,金色闪电充塞苍穹,一派天地初开景象。

而正在祭坛之下在永璜自残之时,便心神惊惧的礼部官员侍卫和周围远远地叩头祈祷的京城百姓们,则自一
开始便死死伏在地上,直到天音大作,雷止风停,天空晴朗一如碧洗,天亮了……

永璜愣愣立在电闪雷鸣中,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缓缓站起。他动作缓慢地为自己披上黑色披风,掩住满身伤
痕,他微笑着冲天际分布八州的修士点头告别,然后在万人的注视中沉稳而优雅的缓步走下祭坛。被永璜满身的
气势所摄,在场所有官兵都敬畏地看着永璜优雅坐进马车,放下布帘。“回宫。”

此时养心殿中乾隆召集了所有内阁重臣讨论此次的妖魔祸乱和各地灾祸频发以及不甘沉寂的各地反清组织作
乱。对于今天永璜的祭天之行,他不在意,所以早上永璜的请安也只是让他在养心殿外叩头,他不认为如此艰难
的时局,只凭永璜轻飘飘的一个祭天就是可以解决的。所以当天际传来的清朗庄重的祷告传入他的耳际时,他愣
住了。直到“……献上灵魂以身为祭”时被身边一个个的跪地声惊醒,此时乾隆的心中很有一种复杂的意味,他
的儿子,那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长子,原来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吗?又一个爱新觉罗家的栋梁~

但是那一声声的祭封,合着养心殿中宫女太监和朝廷重臣们的泣不成声和隐约可闻的宫殿外侍卫的跪地声,
乾隆沉默了。直到天际传来的大道之音和直入灵魂的感动,整个皇宫的人都朝着祭坛跪了下去,冥冥中所有人都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使那些灵魂浑浊污秽之人也跟着跪了下去涕泪满面:“大阿哥,圣恩!”

“大阿哥,圣恩!”随着整个大清疆域华夏大地之上生灵的叩拜,这声虔诚的感恩直入云霄……

整个天地只有养心殿中神色莫测端坐的乾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所有人给他远在祭坛的长子跪恩,听着
整个大清向他的长子叩拜,眼底冰冷莫测。所以当永璜穿过跪伏的人群走进养心殿时看到的就是乾隆深邃的凤眼
莫测地看着他。永璜直视着乾隆,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浅笑:“皇阿玛,我赢了。”

乾隆看着携带着霞光的长子清冷淡漠地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笑得肆意,他突然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不错,爱新觉罗?永璜你做到了,所以今日起你便是我大清唯一的国师,见朕不跪!”

虽然这最后一句他和永璜都知道只是一句场面话,因为从现在起,作为华夏精神领袖,爱新觉罗?永璜有资格
不跪任何一人,也无人有资格受他一跪!

所以永璜笑了:“谢陛下,臣告退。”他挺直了背,优雅走出养心殿,走出皇宫,来到慎靖郡王府,从此他
不再是乾隆的长子,只是慎靖郡王府的安亲王,大清的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本来这章星期五便要更的,结果某修的怀孕反应猛然加剧,所以只能休养,最后在昨天某修
终于告别了单身,请亲们为我默哀~呜呜,结婚神马的,男人神马的最讨厌了!
ps:亲们这章有米有感动到啊?有米有耗纸巾啊?这个场景是某修很久以前看到的,书名忘了,但是犹记得这
个场景每次看一遍哭一遍,可惜啊,那时是租得盗版书连真正的书名都不知道,现在连主角名字都忘了,但是对
于这个场景却是念念不忘啊,不知道某修的功力如何,描述的是不是够感人啊???

PPS:修了下,刚发现痛觉和触觉是重复了

11

11、沉眠 ...

爱新觉罗?胤禧康熙皇帝第二十一子,皇帝的过继圣旨早已下来,但是那个他名义上的儿子乾隆帝的长子爱新
觉罗?永璜却从未得见,直到那个惊天动地的祭天祷告。站在书房里,胤禧看着墙面上那幅康熙手书沉默了很久。
天地威压降临之时他才恍然回神,冲着祭坛浅浅一躬,许久才在书房外福晋焦急的呼唤中踱出。“皇阿玛,您有
了一个很好的孙儿啊……”那是他的儿子啊……

“爷!刚刚那个……” 慎靖郡王福晋祖氏扭着帕子看到胤禧出来,连忙焦急得迎上去。对于刚刚的阵势她吓
坏了,那可是万民叩拜啊~这大皇子过继到她们郡王府,有了这么大动静让皇帝怎么对待他们啊?

“不必多说,永璜已是我爱新觉罗?胤禧的儿子,他有这么大的荣耀也是我郡王府之幸。此事陛下自有决断,
你不必多心,且去约束好府中下人,永璜回家之时,爷不希望他听到任何胡言。”

“是爷,我知道了。”听了自己丈夫的话,福晋慌乱的神情平静下来恢复了她一贯的雍容端庄,福了福身下
去敲打府中奴才去了。

永璜搭着小卓子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慎靖郡王浅淡的微笑,永璜放开小卓子快走两步深深作下揖去:
“永璜给阿玛额娘请安!”

“哈哈哈,永璜不必多礼,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慎靖郡王满意地抚了抚下颚长须,又紧紧托住了永璜拜
下去的双手。

“是啊,永璜不必如此多礼,这是自己家,何须客套。你们还不快给世子爷行礼!”福晋满面慈爱地看着挺
拔如玉树的永璜,呵斥身后满脸敬畏得下人。

“奴才给世子爷请安,世子爷吉祥!”在三个侧福晋的带领下,叩头见礼。

听到福晋让王府中人叫自己世子,永璜就明白了慎靖郡王的意思,他看了抚须浅笑的胤禧一眼,心中微暖。
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家了,在这里自己不是不是国师只是慎靖郡王府的世子爷。

“哈哈,永璜这些奴才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你忙了一天想必累了,阿玛带你去你的鸣雷轩休息。”刚一搭上
永璜的手臂胤禧就感觉到了手中双臂的虚软无力与轻微的打颤,他不动声色地挽住永璜双手果然掌心是一片的湿
冷。
永璜感激地看了慎靖郡王一眼,顺势把自身大半的力道倚在了自己这位新阿玛的身上,而在外人看来却是慎
靖郡王与小世子父子情深,慎靖郡王揽着小世子一路说笑地穿过王府。

一进入鸣雷轩的寝室,慎靖郡王就一个用力打横抱起了全身虚软的永璜小心放在了房间的软榻上。“安明,
快热水,伤药,还有把林大夫秘密请过来,快!小卓子,你服侍你主子沐浴,小心着点。”

一通忙乱后,永璜被换好了中衣裹上了厚厚的锦被,房间里也烧足了温暖的银丝碳。胤禧满脸焦急地看向闭
目沉思的林大夫:“林先生,世子究竟怎么样了?”

林大夫沉吟了许久,才斟酌着开了一张补血养气的方子,看向焦急等待的慎靖郡王小心措辞着:“郡王爷,
小世子胸口刀口很深,失血过多,这些只是外伤,以后好好调养着就可以痊愈了。只是奴才刚刚搭脉感觉着小世
子的元气在慢慢衰弱,奴才也不知是何原因这……”

“本王不管你什么原因,本王只想知道世子什么时候能痊愈?这元气如何恢复?”要不是这林大夫是他慎靖
郡王府大力供养的医术高手,慎靖郡王听他在那边拽文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这,这,王爷这元气事关生命维系,如果流失过多就会有生命危险。而小世子的元气却在稳步流失,奴才
也无能为力啊~”林大夫愁眉苦脸了,这生命元气流失就是临终之象,让他可如何挽救啊……

“哼,本王不管,告诉你,今儿要是……”

“阿玛~”慎靖郡王正在厉色威胁可怜的林大夫,不想床上永璜颤颤地醒了过来。“永璜你醒了?”永璜虚
弱地冲着惊喜万分的阿玛勾起苍白的嘴角,有看看边上揪着胡须头疼的林大夫。
慎靖郡王收敛住满脸的喜色,看向侍立角落的安明:“带林大夫下去休息。”

“喳!”安明一把拽住捻着胡须不住自言自语的林大夫,一个用劲就提了下去。

慎靖郡王看向苍白虚弱的永璜,“阿玛,这是祭天所需的代价。”永璜气喘吁吁。慎靖郡王了然,“阿玛儿
子不孝,无法承欢膝下,十年里还望您多保重……”永璜歉然看向不复昔日风采的慎靖郡王,缓缓闭上双眼。可
惜了阿玛期待的儿子,他们不过半刻又将分离,再醒来不知世事如何……

慎靖郡王愣愣看着永璜呼吸慢慢微弱平静下来,良久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替永璜掖紧被子又看着永璜苍白的
小脸许久,才缓缓直起身走出门口。儿子好好休息,阿玛等你醒来父子团聚!你不愧是我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

乾隆放下手中奏折,突然低声开口:“二阿哥还没找到吗?”

“是。”

乾隆挑眉,二阿哥再找不到,就要找好借口给富察家和皇后一个交代了啊。啧,果然是个麻烦……“查出带
走永琏的黑影是什么了吗?”

“当日那个黑影据奴才们分析应该是一只小型妖魔,因为当天李家村附近村落和路口都有重兵把守,如是江
湖人士所为,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发现。但是事后奴才们仔细检查了整个京城外郊并无带人出入痕迹。所以能不留
丝毫痕迹又能不被重重精兵发现突围的只能是能力诡异的妖魔了。”
乾隆点点头,突然看向低眉顺眼站在角落的高无庸:“慎靖郡王府怎么样?”

高无庸知道乾隆想知道的只有那个今天刚进慎靖郡王府的大皇子的情况,所以他小心的回答道:“禀陛下,
安亲王殿下很得郡王爷喜欢亲自带着去了休息。”

乾隆点头不语。皇帝不说话奴才更是不敢发出丝毫动静,生怕惊了圣驾,所以养心殿很快死寂一片。乾隆听
到慎靖郡王很喜欢永璜,不知怎地想起了祭天回来时永璜苍白却肆意的笑容,心头升起一丝不快。

为什么朕有点后悔了,永璜?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溜过,快速更新掉,继续溜走……
PS:亲们你们滴催更留言是某修故意不回复的哦,因为这让我想起某修苦逼的等文史,所以看到你们的催更某
修心里很爽,想不到某修也有被催的一天啊,想起苦逼催更的经历某修圆满了!

12

12、永琏的幸福 ...

永琏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长春宫熟悉的浅黄帐帘而是晴朗蓝天。眨了眨眼,永琏腹部用
力坐起来,“呜——”全身筋骨抽痛,永琏仰躺在草地上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杀妖,受伤,入魔……

“小猫醒了?”一个清润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接着就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永琏上方。

好温雅的一个男子,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说的他吧~永琏瞳孔一缩,无法闪避只能打量着倚在自己
上方的这个黑衣男子,却在看到他脸的瞬间放下了全身的警惕,气由心生,有着这样气质的人想必是一个温和的
人吧。“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永琏的眼神由警惕到放松,这就是人类王子吗?也不过如此。“你好,我是王墨,会几手
家传剑术。如果不嫌弃,你就叫我王大哥吧。你是我偶然发现你被妖魔围攻,就把你从战场上救出的。小公子你
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家?……”永琏迷茫地想起那个勾心斗角,人命如草芥的皇宫,那里是自己的家吗?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都入他人之眼,所有表现在外的情绪都不辨真假,就连那期盼了两世的亲情都需要遮遮掩掩,政治博弈之后才能
得到。那是自己期盼的家吗?还要会到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中不得自由吗?

“小公子?”王墨微笑,真是有趣呢~

永琏猛然摇头,回过神来看着王墨笑得楚楚而飘渺:“我叫艾修罗,王大哥叫我修罗就好,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想四处走走。”

看着面前这个九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惑人的风华,那样美丽出尘,王墨眼中快速掠过一抹噬人的贪婪,又快
速恢复原本的温雅平和。“小修罗大哥最近反正也要四处游历,不如修罗就和王大哥结伴一起走吧。”
永琏抬头,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和大哥一起?真的吗?”

王墨失笑,拍了拍永琏头顶:“傻孩子,当然了。”

永琏笑弯了双眼:“真好,谢谢大哥!那你可以等我几天吗?我想回家整理些东西带着,很快的!”

“恩,大哥等你,快去吧~”对于美味,他的耐心一向很足……

“陛下,二阿哥回来了,正在养心殿外求见。”高无庸快步走进内室,小声回禀。

乾隆游移的笔锋猛然停下,放下奏折看向高无庸“永琏回来了?恩让他进来吧。”

“喳!”

看着高无庸走出内室,乾隆忽然开口:“查查二阿哥这几天去了哪里?”

“喳!”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又快速消失。

永琏刚跨入偏殿就被乾隆抱了个满怀,“永琏去了哪里,让阿玛急死了,你这个坏孩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淘气。”

听着头顶乾隆充满关心焦急的声音又感受着包围着周身的龙涎香,永琏的心口突然涌起一股酸涩不舍,但是
只要一想到被困皇宫的苦闷和死板的规矩,就硬下心肠。对不起皇阿玛,虽然我很爱你,但是我更爱自由……
“对不起皇阿玛,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他缩在乾隆怀里闷闷开口。

“呵呵,傻孩子,知道让朕担心了,下次就不许乱跑了。”乾隆爱恋地拍拍怀中小人的脑袋,眼底一片不耐。

永琏顿了顿,突然重重跪下:“对不起皇阿玛,儿子不孝!”听着皇父慈爱的关怀,他心痛如绞。

乾隆惊讶,“永琏,你……”

永琏叩头“对不起,阿玛,儿臣已经决定出宫游历四方。”对不起,但是儿子真的很期盼自由。

乾隆笑了:“傻孩子,什么对的对不起的,男儿志在四方,永琏你想游历当然可以。但是要等你再大点,朕
会亲自派人护送你出游的。”

永琏沉默,猛然抬头直视笑得僵硬的乾隆:“皇阿玛,永琏想现在就走,而且不回来了!”他重重磕了几个
响头,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乾隆沉默他看着他九岁的嫡子,朝堂寄予厚望的大清未来储君,一步一步踏出皇宫。半响他幽幽开口,
眼神冷酷如冰:“你就这么走了,你的皇额娘要怎么办?”

永琏停步,“对不起皇阿玛,请您告诉皇额娘,就说永琏不孝,请她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皇额娘还年轻
……”还可以有很多个儿子……
乾隆冷冷地看着永琏缓慢但坚定地走出养心殿一言不发,侍立在殿中的宫人们抖抖索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
在感,高无庸腰越弯越低,最后无奈小小步上前低声喊了句。“陛下?”无奈啊,陛下已经这样站着放冷气半个
时辰了啊~

“呵呵,这就是朕的嫡子,朝中寄予厚望的嫡子啊~”站了好一会满目冰冷的乾隆突然轻笑着开口:“高无
庸拟旨!二阿哥永琏,朕之嫡子,聪明贵重气宇不凡,朕甚爱之,今不意以出痘薨丧,深为轸悼。一应丧仪,视
皇子从优。”

?!高无庸猛然抬头,看到的却是乾隆嘴角一抹深幽酷厉的冷笑,霎时冷汗浸透了后背,他猛然跪下颤颤然
接旨。“喳……”

“什么?!”长春宫中富察皇后双腿一软,猛然跌坐下来,“出痘?薨丧?永琏……”她喃喃念叨着,双手
紧紧扣住身边软靠,用力得以至于崩断了指尖护甲。

“高公公,二阿哥真的……?”富察皇后的陪嫁李麼麽扶住了全身瘫软的皇后脸色难看地望向前来宣旨的高
无庸。

高无庸无奈地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神情恍惚的皇后娘娘:“二阿哥已去,还请娘娘节哀~”

听到高无庸的声音,皇后才微微缓过神来,她抹了抹眼角泪水,虚弱地保持着仪态让身边的大宫女把高无庸
送了出去。看着长春宫大门重新关闭,皇后终于放下脸上的面具紧紧抓住身边李麼麽的衣角痛苦失声:“麼麽,
我的永琏啊!……”

李麼麽老泪纵横地反手拥住了从小看大的皇后的身子,“我苦命的娘娘啊……二阿哥,好好的怎会?定是…
…啊娘娘你怎么了?快,快去请太医,皇后娘娘晕倒了!”

“啊娘娘……”

长春宫里一片的慌乱,阿哥所三阿哥的住所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唉!……”三阿哥伏桌一声长叹,身后宫人集体一个颤抖。

“唉!……”四阿哥托腮再次长叹,身后宫人再次颤抖。

小唐子苦着脸看向同样苦着脸的小郭子一个眼色,你去,没看见你主子烦恼着吗?

小郭子回过一个白眼,去,你主子不也烦着吗?

小唐子苦着脸小步小步挪过去哈着腰谄笑着:“主子您看,这天气疏朗开阔的,不正是出门的好时机吗…
…”

“对对对!要不主子们去慎靖郡王府看看大阿哥去?奴才可想着大阿哥了~”小郭子眼前一亮,挤开小唐子
凑到四阿哥身边哈腰。

对于抢了自己表现的小郭子小唐子愤愤甩了一个白眼,却又不好这时计较什么,此时哄好主子最大啊。所以
他脸上重新堆满了笑正要继续,不想被主子一个大白眼瞪了回来。
永璋恨恨白了小唐子一眼:“净出瞎主意,爷要能在慎靖郡王府看到大哥,还用你说吗?”

永珹无精打采地点头:“是啊,爷早就让母妃去慎靖郡王府看过大哥了,可是不光大哥没出来就是慎靖郡王
爷也是一点大哥的消息都不肯传出来,气死爷了!”

就在这时门外奔进来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跪倒在两个小阿哥面前,不待永璋发问就喘着气挤出了一句:
“两位爷,养心殿传出圣喻,二阿哥出痘薨了!”

“什么?!”石破天惊的一句惊得永璋永珹蓦然站起,目瞪口呆得面面相觑。那个造作的二哥这就薨啦?…

不提长春宫的兵荒马乱和阿哥所的震惊疑问,永琏走出皇宫走到城门口时二阿哥的薨逝布告已经张贴在了城
墙上,永琏黯然听着布告前人群的议论纷纷,心头一阵杂乱。皇阿玛不要他了吗?薨逝,他是真的一点退路都没
了啊……

“修罗!”正在黯然自怜间,猛然从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一声欢愉的呼唤,永琏猛一抬头就看到人群中欣然招
手的王墨正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不自觉挂上大大的笑,永琏小步跑向前方微笑的男人,心头一股喜悦。皇阿玛,
我没有家了,但是有了自由有了前面这个人在,我想我一定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这两天的几章都会是过渡章和还珠情节开始。
最后要感谢 Iamfeiyuandian 亲扔的地雷,刚刚看见,心情很开心,(*^__^*) 嘻嘻……么一个
Iamfeiyuandian 亲!

13

13、剧情开始 ...

随着乾隆3年皇后嫡子二阿哥爱新觉罗?永琏的逝世,新鲜出炉的大清国师爱新觉罗?永璜的昏迷沉睡在有心
人的封锁下便不再那么的引人注目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世间各种的纷纷扰扰,爱新觉罗?永璜这个名字则随着
主人的沉睡渐渐消失在京城宗室贵族的话题中,开始逐渐淡出所有有心人的视线。但是在那个灾难的一年中饱受
了妖魔和天灾之祸的大清百姓们,却在那天传遍天际的清朗献祭声中记住了这个尊贵的皇子天神下凡的大清国师
大人,所以那家家户户供奉的生祠大清国师便开始在香火缭绕中渐渐成为了传说……

时间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随着大清又一嫡子爱新觉罗?永琮的诞生与逝世,精疲力竭的皇后富察氏也终
于爱子连番薨逝的打击下香消玉殒。帝都开始了又一轮的权利争夺,自此爱新觉罗?永璜之名彻底在上层话题中绝
迹,只有慎靖郡王府与三阿哥、四阿哥还苦苦等待着渺茫的奇迹。

时间飞逝,连番大清嫡子的薨逝让朝堂与乾隆不再专注于嫡庶正统,于是活跃而表现的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琪
开始进入乾隆的眼睛。而同样年长的三阿哥、四阿哥却愈发低调起来,因着这两位阿哥当年与永璜的关系,乾隆
对他们俩的态度一直是不好也不坏,正史中乾隆借着皇后丧礼骂废两个年长阿哥的事也就没有发生。一则便是永
璜的关系,当年永璜什么都安排好了,唯独没有对这两个自己一向疼宠的弟弟没有在乾隆面前多讲一个字。但是
就是如此无言的安排,偏偏让乾隆在愈加忌惮永璜的时候对永璋永珹两个阿哥在无形中多了几分注意,而就是这
几分注意便足以让永璋永珹两个在皇宫中如鱼得水,不致被人遗忘也不会如五阿哥永琪般耀眼引人耳目。

十年飞逝,帝王健忘,乾隆已经忘记了十年之前对于那个背着灿日虚弱不堪却又满身风华的孩子心底刹那的
悸动;也忘了在初闻慎靖郡王与永璜的父子情深时心底的不甘。帝王小气,乾隆记住了祭祀之日后大清千千万万
百姓每家每户的爱新觉罗?永璜神位;记住了宗室贵族们心底无言的对于爱新觉罗?永璜的无法言说的敬畏。

随着十年之前那场妖魔祸乱和各地天灾引起的动乱影响渐渐消融,华夏大地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大清秩
序的恢复让乾隆终于有闲心开始思考玩乐散心之事,于是搁置了几年的木兰秋狩被提上了日程。

于此同时两个来自济南大明湖畔的两个姑娘走进了京城,并在一系列乌龙之后遇到了一只活泼跳脱的燕子。

那一天旌旗猎猎,八旗够资格参加秋狩的贵族子弟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昂然坐在马背上,只除了得意洋洋倨傲
自顾的五阿哥永琪和他的两个同伴,大学士福伦的长子福尔康与幼子福尔泰。

“尔康,尔泰今天看我们谁的猎物最多,我一点会射到第一只鹿!”永琪高傲环视四周,骄傲得看向紧跟自
己身边的两个“好朋友”。

尔泰不服气地说:“永琪,别说大话,我们等下一决高下!”

尔康朗朗一笑,正气凛然道:“永琪,今天我可不客气咯,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永璋和永珹看了眼身边高谈阔论的三个人,如同看疯子般。他们对视了一眼,对方眼底都是同样的不屑,眉
峰抽动了下,两人缰绳微动不着痕迹地远离了自我感觉良好的三人。

乾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矗立前头万众瞩目的五子,和周围宗室子弟难以言说的神情,忽然大笑道:“诸位
爱卿今日不论身份,不分地位,给朕拿出你们的真功夫来,让朕看看八旗子弟的能力,这次狩猎猎物最多者,朕
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就有一洪亮嗓音穿透马匹嘶鸣大声应道:“喳!皇上那臣就不客气了!”排在五阿哥身后的宗室
们再次面色诡异地退开了几步。

乾隆闻声看向兴奋回答的福尔康,眼底冰冷一闪而逝,他笑着骂道:“谁要你客气了。”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闻言五阿哥永琪向身边两位“好友”举弓一挥,大声喝叱着马缰一提领着
面色兴奋的尔康尔泰迅速冲向了树林深处。

“尔康尔泰,看好五阿哥~”骑着马与乾隆并立的福伦,与有荣焉的冲着两个儿子马尾喊道。

乾隆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两个奴才抽风般冲了出去,转过头看着与自己平立的福伦似笑非笑:“福伦,你养
了两个好儿子啊~”

福伦笑着拱拱手:“陛下客气了,犬子无状。”

听到帝皇不辨喜怒的温言,站的近听的到的宗室们都缩缩头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再听到福伦的回答全如见了
鬼般盯着福伦,有眼尖的看到福伦与皇帝平齐的马身倒抽了一口凉气,再看福伦便如看死人一般了。儿子这样原
来不是福伦家教问题,而是遗传性NC啊~

“皇阿玛——!”便在这乾隆与“宠臣”聊天之时,远去的五阿哥忽然抽风般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惨叫
着冲到了乾隆跟前。

就在满身冷汗的鄂鸣踢翻那个疑似刺客的女子,而五阿哥再次惨叫着准备开始准备他的高贵论和善良论是,
那个满身泥土与血迹的女子醒了过来。“皇上,皇上……”她虚弱地睁开双眼满场寻找,终于定在了满身明黄的
乾隆身上,她举起包袱用着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皇上,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剧情开始了,最讨厌过渡章了……
呜呜好饿~~

14

14、醒来 ...

乾隆神色莫辨地看着自己“宠爱”的第五子一身血污,不顾身份仪态地搂着那个疑似刺客的女子在整个大清
宗室贵族面前大吼大叫,接着又不顾男女大防地在那个女子身上四处摸索。乾隆抬眼四顾了下围在周围表情诡异
的宗室们,眼底冰冷如千年寒冰。

“姑娘,姑娘!你伤的怎么样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太医!皇阿玛快叫太医啊——!”永琪把这位突然出
现在围场又被自己误伤的姑娘搂紧,刚才他的箭一下子射进这位姑娘胸口之时,他蓦然觉得心口窒痛,现在看着
她如此虚弱苍白地躺在自己怀中,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是什么?

小燕子昏昏沉沉中感受到自己耳边嘈杂的声音,猛然回过一丝清醒,她勉力张开双眼万人之中那身耀眼明黄
是如此显眼,提起一口气小燕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话(每次写到这我就想写‘喊出一句经典’):“皇
上,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

四周一片寂静,乾隆感受着周围射来的千万道遮遮掩掩的诡异视线心中怒火翻腾,正要开口却见一边跌坐在
地的永琪一把翻开那名女子抓在手中的包裹取出其中折扇与画轴。“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
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皇阿玛这是您的字!”永琪好奇地读出画上诗句,又一看落款是包亲王,惊喜之下大声
叫了出来。

哗!——永琪话音一落,场上就悉悉索索的响起一片窃语。雨后荷花承恩露啊~场上只要听到这首诗的男人
们一个个自以为隐秘得抛着只要是男人都懂得的眼色,想不到皇上这闺中趣事也是极拿手的啊……

乾隆承受着场中八旗贵族们寓意深刻的眼神又看着自己儿子天真清澈的惊喜笑容,心中已被怒火烧得麻木了。
罢了罢了谁叫朕要找这么个东西做挡箭牌呢,朕认了!但是这夏雨荷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朕如此颜面大失,不过
是个倒贴的玩意儿,既然沉默了18年为什么不沉默到死?!(可惜陛下啊人家就是沉默到死了,现在是乃女儿
米沉默啊~)

乾隆看着冲到身前的永琪兴奋的笑容,凤眼轻眯盯着永琪和他怀中那个姑娘片刻,终于在永琪被盯得尴尬不
解之前轻哼一声,不辨喜怒地说道:“也罢,这就回宫吧。”

回到宫中自以为自家皇阿玛如此急着回来是因为担心这新来的妹妹,永琪便一路兴冲冲把还在流血不止的
‘妹妹’直送进了最是温柔善良的令妃娘娘那。

而延喜宫中温柔善良的令妃娘娘则是在听了五阿哥永琪一番皇阿玛如何喜爱这个新妹妹的言论后,对床上这
位新格格是更加的体贴入微照顾有加了。

于是在乾隆到养心殿溜达一圈来到延喜宫时皇宫里已经传遍了皇上带回来个格格的传闻了,乾隆一听好么也
不用朕去查底细了,都有人帮朕认下女儿了,好吧认就认吧,反正就多一张嘴吃饭宫里又不是养不起。于是这还
珠格格就这么定下来了,而随着乾隆在小燕子清醒后的几次探视也让他对这还珠格格的品质有了结论,于是还珠
格格赐住漱房斋,接着几次皇后前去挑衅却铩羽而归最后还被皇上斥责的传闻出来。

从此这个还珠格格深得陛下宠爱不仅有别于其他公主格格入住的西三所而是另辟居所,并且还为了这个格格
皇上竟然驳了正宫皇后的脸面如此大的荣宠就此被各宫认定,从此又鉴于这还珠格格的莫大‘威力’宫中开始
‘闻鸟色变’。而对于乾隆来说一个玩物而已,西三所她有这个资格吗?而对于皇后她堂堂大清国母居然与一个
区区没品级又不上玉碟的格格计较委实降了格调,而最后竟然还吃了亏这就不是没格调没档次了这是无能废物!
如此丢了皇家脸面的皇后必要的惩戒警告还是必要的。但是乾隆这番心理活动皇后不知道啊,她只知道皇帝为了
一个民间格格竟然惩罚了她,那她还咽得下这口气嘛。于是她大清国母正宫皇后与一个小小没品级的格格杠上了!
从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而皇后如此愈挫愈勇的事迹也传遍了皇宫传遍了四九城,如此丢皇家脸面让奴才看皇
室笑话的举至,就更让皇帝恼怒了,你说你以皇后跟一不入流小格格计较什么,你计较就计较了但你偏偏还计较
输了,那么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于是皇后悲剧了,还珠格格得意了……

如此就在满四九城老少爷们嗑着瓜子喝着小酒坐等皇宫里还珠格格大战恶毒皇后的大戏娱乐娱乐枯燥的生活
之际,我们沉睡了十年的大清国师安亲王爱新觉罗?永璜醒了。

慎靖郡王府若兰接过小卓子端过来的水盆,拧干布巾开始持续了十年的习惯为世子擦身。同样为慎靖郡王委
派过来服侍永璜的若菊见小卓子出去了,就凑到小宫女堆里窃窃私语起来。“若兰你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吧,世子
爷都睡了十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谁一辈子啊,你这么认真给谁看啊!”

若兰小心为永璜盖好胸口薄被,继续往下擦拭,一边轻声嗔道:“若菊你说什么瞎话,世子爷吉人天相定会
醒来的。你也别乱说了,小心被福晋听见了罚你。”

“呸,假正经!”若菊不耐甩了个白眼,转而和几个刚进来的小宫女说笑起来。“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鸣雷轩
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早知道这世子是个废物,我就是死也不会过来了!”

“若菊姐姐,世子爷真的睡了十年了吗?”一小宫女天真好奇问道。

“是啊,刚来我们王府就昏过去了。”

“听说世子之前可是皇子呢~”

“呸,皇子,要皇上真喜欢又怎么会送给我们王爷呢?不定是个什么……”
砰!——就在若菊八卦嗑的全身舒爽之时,大门被人轰然一脚踢开。若兰若菊和一干小宫女们悚然看去却是
气得面色铁青的慎靖郡王爷。

慎靖郡王爷不理跪倒在地瑟瑟抖动的宫女们,大步上前冲着面色煞白的若菊就是一个窝心脚:“大胆贱婢!
竟敢妄言世子,真是……真是!” 慎靖郡王爷委实气得狠了,手指着若菊说不话来,正要让侍卫直接拉出去杖毙
时,若兰一声惊叫打乱了室内恐怖的气氛。

“王爷世子醒了!”若兰因为正为永璜擦身就没有跪倒,这是惯例了。但是这次若兰在慎靖郡王爷滔天怒火
下小心着不发出声音时猛然发现,世子爷紧闭了十年的眼睛张开了,此时正空蒙蒙地看着自己。她一个激灵激动
之下直接就叫了出来。

“我儿醒了?!” 慎靖郡王爷一个激动大跨步抢到床头一看,却是熟悉了十年的睡颜。失望之下正待发怒,
若兰一时忘情抓住王爷衣角猛点头:“真的真的王爷,奴婢真的看到世子刚刚睁开眼睛了!”她正要继续分辨几
句,眼睛扫视下猛然对上一双温润乌黑双眸,愣愣然停下口边的话失声在这双如同深邃夜空的黑眸中,无法回神。
“世子爷……”

“胡言乱语,还不放手有没有规矩了!嗯?”慎靖郡王正在恼怒若兰的莽撞又不忿于若兰的无礼,正要发怒
却忽然发觉若兰突然不吭声了,低头看到若兰正愣愣看着床头发呆,慎靖郡王心头猛然激烈跳动起来,霍然转身
却是正对上了一双温润黑眸,一时间愣愣然反应过来的呆在原地。直到那双眸子主人低哑出声才醒过来,一时间
却是老泪纵横喜不自胜。

“阿玛,儿子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某修就要去拍美美的婚纱照咯,所以你们要吓个星期才能见到我咯~表太想我哦~
啦啦啦,舒服的被窝就在前面等着我撒哟那啦~

15

15、看戏去 ...

慎靖郡王一把甩开若兰的手,又奇怪于若兰的反应,心中砰砰激跳着低下头看向永璜,他心中隐隐的一个念
头在闪烁但是十年的等待太辛苦了,他不想让自己有了希望又绝望。所以只能屏着呼吸转过身,霎时一双温润的
黑眸就这样愣愣地撞进了他的眼底、心口。

“阿玛,儿子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慎靖郡王板着脸想端着郡王的仪态,但是止不住的老泪和嘴角心口的
喜悦让他的脸无限扭曲起来。

“呵呵,”永璜看着自己的新阿玛被他扭曲纠结的脸色逗笑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个小老头还真可爱,
看来他的生命中要加入家人这个陌生的词汇了。心底暖融融的,永璜看着慎靖郡王又想擦泪又止不住泪意,要瞪
他又憋不住嘴边的笑意,他痞痞地勾起一抹贼笑:“阿玛我知道我人见人爱,所以不要太激动哦~”永璜原本的
作风一向就是不分季节拿着折扇耍风流的,以他往日的做派这个动作那叫举至潇洒。可惜他忘了他沉睡了十年,
即使郡王府伺候地一向经心但是毕竟还是卧床了十年,所以他如今这幅瘦的皮包骨的骷髅样做出诸如邪笑,挑逗
啊之类的动作那不是耍帅那叫抽筋。

所以慎靖郡王即使再如何喜极而泣看到这幅景象什么感动,感伤之类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抽出一块锦帕掩
饰着快速抹去一脸痕迹转回头哭笑不得地嗔道:“小混蛋,刚醒来就不安分。”

“这么说,我们英明伟大的陛下就这么纵容着一个小混混在宫里横行无忌?”永璜一口饮尽补药接过若兰递
来的清水帕子漱口,然后优雅地端起另一边贴身侍女若竹手中的燕窝抿了一口,转而问着唾沫横飞站在房中手舞
足蹈地讲皇室八卦的小卓子。

慎靖郡王盯着永璜把补药喝下开始喝燕窝才满意地低头抿了口茶,听到永璜的疑问,才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
浅浅的不屑淡淡道:“我们都知道这个格格是五阿哥撺掇着令妃认下的,虽宗老们都是不喜,但最近天下还算太
平,既然陛下想玩就玩吧,左右不过是一个不上玉碟不入品级的养女罢了,一个玩意而已皇家还是玩得起的。”

永璜赞同地点点头,压下心底对于还珠格格这个名字的熟悉(原谅我们前世晚间兢兢业业杀人白天朝九晚五
辛苦工作时间表爆满的鹰先生不知道QY奶奶的大名吧),转念一想又怀疑道:“但是既然大家都知道,那这皇
后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慎靖郡王就想叹气,这那拉家也是八旗大族了,怎么教养的姑娘这么个脾气?“这那拉皇后就是爱
较真,你说你又不是在家做姑奶奶家里人宠着让着,这都是做了媳妇嫁人了还这么副掘脾气,普通人家都容不了
妻子这么跟丈夫顶真的,何况她做的是皇家的媳妇嫁的是皇帝,你上赶子给皇上呛声像话吗?我说这那拉家也是
姑娘是这么副脾气也不找个玲珑的伺候找了个蠢妇贴身照顾皇后,这不主仆两齐上赶子出丑下皇家的脸面。真是
愚蠢!”

永璜一想就知道了这继皇后掘脾气跟那个听说跳脱不知礼的还珠格格碰一起不就是火星撞地球嘛~“不过听
说皇后的嫡子留下一个了,怎么样?”

永璜一提起嫡子郡王就想到上次进宫碰到的十二阿哥那个怯生生唯唯诺诺的样子,喝口茶,叹口气。“唉~
这皇后……唉!”好好一个嫡子就这么被皇后养成这幅样子,慎靖郡王这些老一辈的宗室老人就想叹气,想想自
己那些风华绝代的哥哥们,再叹口气,一代不如一代啊~转眼看到自家懒洋洋眯眼一脸狐狸样儿的儿子,心头升
起一股骄傲,还是有好的啊,我儿子!陛下走眼啦,不过这不就便宜了本王嘛哈哈哈……

莫名看了眼傻笑出声的阿玛,永璜摇摇头转向小卓子示意继续。小卓子收到提示立刻兴奋起来,咕嘟咕嘟灌
下一大杯茶,抹抹嘴继续口沫横飞起来。

“要说啊那还珠格格硬嚷嚷着要令妃娘娘同意接进宫的姐妹紫薇姑娘啊,听说长得那是一个倾城倾国楚楚动
人啊,只见她琴棋书画,那是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啊!就一个晚上一首歌就吸引得皇上和她下了一整晚的棋差点连
早朝都不上了,把皇上迷的啊那是……”

“停停停!”永璜揉揉脑袋,停下悠闲晃着的扇子,头痛地问道:“阿玛,这紫薇不是说是真的格格吗?怎
么令妃会让她固宠?而且这皇上和紫薇要真……那个了,那可就是乱伦啊?”

慎靖郡王不屑撇撇嘴:“是啊,这紫薇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但是她令妃不知道啊,况且皇上要真……那个
了,你认为皇上会介意?况且左右不过是个私生女罢了,会给个混混做奴才的格格,爱新觉罗家还真要不起这么
个东西。”

“那倒也是……”永璜扇子抵在颌下,歪头想想那个肆意无忌的帝王的做派,这乱伦这种事还真不像是他会
顾忌的,大不了让这个紫薇永远闭口罢了。想着永璜点点头,对于轻易想到灭口对象还是和自己有血缘的人永璜
表示木有一点鸭梨,即使他这一世做了一件天大的圣母之事还温文尔雅风流潇洒了十几年,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那
个叱咤黑暗世界的海东青!

永璜歪歪头,想了一会心事,抵着扇子嗤嗤笑了片刻,在慎靖郡王迷茫的眼神中拂拂衣袖,伸了个懒腰:
“阿玛,本王既然已经清醒又修养了月余,也该是时候进宫给陛下请个安了。小卓子走!”

“这么急?”郡王停下手中茶盖,诧异。

甩甩手中折扇,永璜朗笑:“因为要赶着看戏去啊哈哈~”前夜侍君下了一夜棋。

慎靖郡王了然,挥挥手,继续撇茶沫,吹开抿口茶,呼真香不愧是吓煞人香啊~“早去早回,记得回来讲讲
啊~”皇后定会有所动作,今日就该是结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童鞋们我回来啦!鼓掌欢迎……

16

16、坤宁宫大戏 ...

“皇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把紫薇给我交出来!皇后!”一大早坤宁宫外便传来阵阵嘈杂声,疑惑的皇
后扶着容麼麽的手出去准备训斥一二。这些奴才是越来越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再不敲打惩罚改日还不
爬到她头顶上了!

“什么人竟敢在坤宁宫放肆!”刚走进大殿还没看清人影,容麼麽就怒声喝斥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皇后你给我把紫薇交出来,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容麼麽话音刚落一团花花绿绿就以一股
大力撞进了皇后怀中,伴随着的是熟悉的市井俚语。

“放肆!擅闯坤宁宫小燕子你可知罪?!”一个踉跄借着凤椅稳住身形,皇后一把推开怀中的小燕子,冷着
脸大声斥责起来。

“放四?我还放五咧。皇后我不管什么罪不罪的,反正皇阿玛说了我可以不讲礼仪的,我要你快点把紫薇放
出来,不然我跟你不客气!”被推的一个不稳,小燕子熟练地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稳稳旗头,还来不及站稳小
燕子就不在乎地反驳起来。

“不客气?哼!”皇后冷笑一声,扶着容麼麽在凤椅上坐正,居高临下的怒斥道:“本宫还没跟你不客气呢,
你倒想对本宫不客气?小燕子本宫不管皇上对你有多纵容,我这坤宁宫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儿!来人啊,还珠格格
擅闯坤宁宫掌嘴……”
“皇后娘娘!”一听皇后要惩戒小燕子,搂着小燕子不放的永琪立刻回过神来,超前大步站出傲然躬身道:
“皇后娘娘请息怒,您知道小燕子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只是她心急紫薇心切才一时鲁莽,您也知道皇阿玛就是
喜欢小燕子的重情重义才如此纵容她的不是吗?我想皇后娘娘必定也是不忍心抹去小燕子这么可贵的善良、纯洁
的。而且紫薇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请皇后娘娘还是把她放出来吧。”

永琪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下来又抬出了乾隆做靠山,皇后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软了。“放肆,永琪你就是这
么和本宫说话的?况且紫薇小小一个宫女本宫犯得着跟她过不去吗?她昨天本宫就让她会去了。”

“皇后你骗人,紫薇肯定还被你关在暗室里不知怎么受苦呢,你快把她给姑奶奶放出来!”小燕子挣脱永琪
的阻拦,喊叫着一头撞向皇后。

“啊!容麼麽~”皇后一个没留神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你们,放肆!来人啊,把还珠格格给我
拉下去重重的打!”

“皇后娘娘请息怒,”正在皇后怒极之时,紧跟在永琪身后的尔泰赶了进来,一看这场面连忙上前抱拳。
“这紫薇姑娘真的是还珠格格很要好的朋友,还珠格格看见紫薇姑娘一夜没回来急得一大早就去找了皇上,现在
皇上应该就在来坤宁宫的路上了,还请皇后娘娘看在皇上的面上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这就把紫薇放出来吧。”

皇后听着尔泰字字说得恳切,却又暗地里句句带着皇上的威胁,看着自己堂堂大清国母的坤宁宫现在任人随
意进出,连使唤个奴才都喊不动。刚刚让侍卫打小燕子板子,可是侍卫们忌惮着还珠格格深得圣宠只是磨磨蹭蹭
地没进来。想到此皇后面色铁青,心中那股火气硬是咽不下明知道五阿哥他们深得圣宠还是要杠下去,于是。
“来人啊,还不给本宫把还珠格格和这个擅闯坤宁宫的奴才拉下去重重的打!”

就在侍卫们犹豫之时,殿外传来了:“皇上驾到——!”

“臣妾见过皇上。”“儿臣见过皇阿玛。”“奴才恭请皇上圣安!”……一片乱糟糟的请安过后,皇上身后
闪出福尔康的身影,他敷衍地对着皇后拱了拱手便急着看向永琪询问起紫薇的情况了。

“皇阿玛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恶毒的皇后就要打死我了,你快把紫薇救出来吧,紫薇再不出来她就要死
了!”小燕子一看到乾隆也不管皇后了,一下子蹦到乾隆身边使劲摇着龙袍的袖口嚷嚷起来。

扫了眼满脸倨傲的福尔康,又藏起眼底对于小燕子无礼举动的不屑,乾隆一脸严肃地看向铁青着脸满身狼狈
的皇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皇后,小燕子说的可是真的?”

看到乾隆一进坤宁宫对于她视而不见就径自为小燕子向她问罪,皇后心底闷痛丝丝屡屡扩散开来,但她面上
还是保持了冰冷的倔强:“皇上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是堂堂大清皇后连小小一个格格都打不得了么?况且那个
紫薇臣妾真的昨天就已经放她离去,这一大早还珠格格就带着一帮人来向臣妾要人,臣妾还真搞不清状况了。”

“你胡说!紫薇就是被你关起来用刑了!皇阿玛你快打这个恶毒的皇后吧,紫薇都要死了!”皇后话音刚落,
小燕子就冲上去恶狠狠瞪着,冲着乾隆大喊。

乾隆皱皱眉掩去心底的不耐,和声问道:“小燕子你们口口声声说紫薇还在皇后这,你们凭什么这么认为?
皇后都说了这紫薇昨天就已经放回去了。”

这时福尔康站出来,躬身抱拳一脸深情看向乾隆语重心长(咳咳,这词用的我很胃疼)道:“皇上请原谅臣
等心急,因为还珠格格心急紫薇一夜没有回来,所以臣等夜探了坤宁宫发现紫薇正被皇后用刑,所以还珠格格才
会一大早就打扰皇上。虽然此事是臣等鲁莽了,但还请皇上看在还珠格格一片重情重义上饶恕臣等对皇后娘娘冲
撞之罪。”

“是啊是啊皇阿玛,尔康他们也是太着急紫薇了,而且皇后那么恶毒,你快把她关入大牢也对她用刑吧!”
看到乾隆面色不好,小燕子激灵得一蹦上去拉住乾隆就是一通撒娇。

“夜探坤宁宫?!皇上……”听到这里皇后一脸震惊看向乾隆。但是乾隆显然是对于小燕子的撒娇木有抵抗
力,米有看到皇后求助的眼神,在永琪和小燕子他们崇拜的眼神中飘飘然宣布:“皇后!你身为大清国母竟然暗
设刑堂,如果紫薇没事还好,如果有事她受了什么伤,你就陪着受吧!”说着便让侍卫进内殿找人去,而福尔康
则早就在乾隆话音刚落就急冲冲直奔进去了。

乾隆得意地看着一干小辈一波波抛过来的崇拜眼神,心中暗爽。果然留下小燕子解闷是个多么伟大正确的决
定啊,不过这皇后怎么回事?连个暗堂都护不住,被抓住把柄传出去真要丢死人了。

于是就在福尔康一路大呼小叫抱着昏迷的紫薇奔出来叫嚣着太医,小燕子发疯追打皇后,皇后悲愤狼狈逃窜,
乾隆一脸陶醉暗爽中,殿外传来一声:“安亲王到——!”

随着殿外的太监声音刚落,一个轻佻声音就传了进来:“哟~果然是来得早不入来的巧,这戏果然热闹唷~”尾
音长长卷起。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童鞋要求加更补偿,要不乃们就把日更当加更了~

17

17、逗龙 ...

“紫薇!紫薇你怎么样?!”小燕子一看到尔康怀中软绵绵的紫薇立马急了,扑上去也不管尔康和永琪的阻
拦拼命摇晃着昏迷的紫薇大声叫喊着。

“嗯……”许是受不了小燕子的夺命连环摇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尔康和爹就在身边了,紫薇嘤咛
(话说这嘤咛究竟是啥东东我就一直米搞清楚过)一声醒了过来。

“紫薇?紫薇你终于醒过来了!”一发现紫薇的清醒激动的尔康一把推开巴在紫薇身上的小燕子,紧紧搂住
双眼朦胧,珠泪盈盈的紫薇。

“尔康,尔康不……”被爱人一把紧紧搂住的紫薇顿时全身激动颤抖,脸色苍白得一句话愣是说不出来。

“紫薇,紫薇!你要说什么,是不是那个恶毒的皇后欺负你了,不要怕皇阿玛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小燕子
看到紫薇身形娇柔欲语还休泪眼朦胧,却偏偏一句话好久没说完,急性子地立马站起来大声嚷嚷着就要往皇后那
冲。

“紫薇,紫薇~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你安全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深情的尔康以为紫薇被关了一夜看
到自己太激动了,于是更紧地搂住紫薇,再稍稍放开点痴情而深邃忧郁地盯着紫薇朦胧的泪眼信誓旦旦,然后又
一把狠狠搂住娇弱的爱人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尔~康,尔……康不……”紫薇脸色更苍白了,抖得更厉害了,这回一句话半句都说不完了。

“哟~果然是来得早不入来的巧,这戏果然热闹唷~”永璜一跨进坤宁宫就看到了满场的鸡飞狗跳,凤眼一转就
看到了,听到通报声回过神的乾隆,笑眯眯地就这么调侃了过去。不待乾隆说话眼波流转就看到了在一个深情男
怀中垂死挣扎的娇弱泪眼女子,有趣地凑过去顺着紫薇说不下的话就接了上去。“她的意思是,她很痛如果你再
不放手她就要被你抱死了。”

乾隆看着十年不见熟悉又陌生的爱新觉罗?永璜,心中刚有某种深层的想法出现就被永璜那个余音缭绕的
“唷”给打散了,于是承受了永璜诡异而趣味的眼神调戏之后,乾隆眯眼正要树立他在永璜面前就算已经无法辖
制他但还是尊贵不可侵犯的帝王形象时,永璜一转头毫无留恋地转向别地了,郁闷乾隆咽下心口一口闷气,顺着
话音看了过去。嗯?福尔康在干嘛,不知道宫中的女人除了皇室其余都是属于他滴吗?!不知规矩,包衣就是包
衣,烂泥扶不上墙!

也不知是听了永璜的话还是被乾隆严厉的冷光盯得恐惧,福尔康一个冷战连忙放开怀中就要翻白眼的紫薇。
“紫薇你没事吧?痛?!哪里痛?是不是受伤了?”

正跟阻拦自己找皇后算账的永琪纠缠的小燕子,听到尔康一连串的问话也连忙拽着永琪奔过来,一屁股挤开
饶有趣味盯着的永璜,冲到尔康身边嚷嚷着皇后的坏话。

看到永璜被小燕子和永琪挤得一个踉跄,乾隆心中未有不悦,他一个大力拍响桌面,怒声斥责:“好了,一
个阿哥,一个格格在坤宁宫大声嚷嚷东奔西跑成何体统?!永琪小燕子见到安亲王怎么不知道见礼?!”

乾隆一大声,立刻止住了小燕子一伙的乱糟糟,几人诧异地看向永璜,小燕子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悄悄扯扯
永琪衣袖,永琪摇摇头,虽然很不爽她还珠格格要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行礼,但看到乾隆冰冷的脸色几人还
是乖乖躬身行了礼。“永琪(小燕子)给安亲王请安。”福尔康搀扶着娇娇弱弱的紫薇抱拳:“臣福尔康(奴婢
紫薇)见过安亲王。”

永璜摇晃着折扇笑眯眯地从左看到右,再从上看到下,就在小燕子被看到暴躁准备叫骂前。永璜翩然转身挑
着眉峰看向乾隆。“皇上最近心情不错嘛,找到新玩具了?”

乾隆挑眉,眼神无波看着永璜笑得春花灿烂的脸,片刻朗笑着站起身:“哈哈哈哈!永璜说的不错,新玩具
朕玩得很开心,怎么永璜也有兴趣了?”

永璜摇摇扇子,笑眯眯摇头:“皇上这品味太神奇了,我对猴戏不敢兴趣,估计这品味是正常人都受不了,
不过这听戏到是很有趣,陛下可要努力了啊~”

“你……”听到永璜暗指自己不是正常人,乾隆气结。

听着这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殿内众人一片莫名,小燕子立马在边上翻着白眼嘀咕起来:“永琪你说皇
阿玛是不是傻了,和这个什么亲王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说是什么意思?”

十年过去,普通人对于安亲王早已陌生,提起国师到是知道,所以尔康紫薇满脸迷茫但看着这位安亲王和皇
上相谈甚欢的样子,想必是个皇亲勋贵吧~倒是永琪对安亲王这个称呼还有点模糊的熟悉,在那里回忆着,对小
燕子的问话就给忽略了。小燕子见永琪没理自己,心里有点不悦但看到尔康和紫薇都一脸严肃就按着性子没有蹿
到皇上身边搅和。

倒是乾隆身后默立的高无庸深知永璜的身份,对两人对话的意思理解深刻,偷偷瞄眼谈笑着的两位和不远处
撇嘴瞪眼的还珠格格,心里深深叹口气,无知便是福啊~

“皇上!”被容麼麽扶着收拾好了的皇后重新出场,看到皇上竟然不管几人擅闯坤宁宫的犯上之罪,竟然在
那边和人谈笑起来,顿时面色铁青。

听到皇后的声音乾隆才恍悟:“永璜还不去见过皇后。皇后这就是慎靖郡王的世子安亲王永璜。”说道慎靖
郡王世子时,乾隆看着笑意盈盈的永璜忽视了心底那抹异样,转而笑看向皇后。
“慎靖郡王世子,永璜……”这名字很耳熟,皇后端庄地看着永璜点头微笑。“安亲王。”

永璜撇了眼不远处满脸不忿的小燕子,又笑着看眼神情恢复正常的乾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妆容不苟面色端
肃的皇后,躬身:“永璜见过皇后娘娘。”接着就抬起身坐到乾隆边上,摇着扇子轻声道:“皇上,这皇后娘娘
很有趣吧~”

皇后看到永璜不施重礼,只是浅浅一躬,还不待她免礼便自顾自坐下来,心头恼怒。身边一向最是看着皇后
威仪的容麼麽已经气愤地面色通红了,大声斥责起来:“大胆,皇后娘娘尊贵大清国母,亲王殿下竟然如此不懂
规矩,可有将皇上看在眼里?!”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对着乾隆就是一通响头:“皇上可要为皇后娘娘做主
啊!”也幸亏她是没听见永璜后面一句话,不然估计这老麼麽就要冲上来跟永璜拼命了。

乾隆无奈,虽说这永璜以他的身份这礼也属正确,但耐不住人家不认识他啊,想介绍也不知道怎么说,边上
还有外人呢。想想再看眼悠哉喝茶的永璜心头一股气就止不住,想他堂堂大清之主,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人擦屁股
的地步,气啊~

正在乾隆绞着脑汁想辙的时候,永璜歪了歪头,放下茶杯猛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双眼喷火的皇后边上,一撩开
帷幕,就看到里面露出一个小声哭泣的孩子。永璜蹲□仔细打量了下这个满面泪痕,一身皇子正装的小肉墩。察
觉到被发现,还有陌生人的永璂抽抽鼻子,害怕地往后又缩了缩,小声呼喊着:“皇额娘……”

原本恼怒永璜不规矩的动作,正准备跟皇上再次‘忠言逆耳’的皇后一听到这声细细小小的叫声,猛然一震,
“永璂?!”她霍然转身,几步抢到永璜身边就想去抱永璂。

永璜听到皇后的声音,笑容更深了,他伸出折扇挑起孩子的脸颊,细细打量起来:“你就是十二阿哥?几岁
了,叫什么?”

不待永璂抽噎着说话,就被皇后一把抢出去搂进了。感受到自己皇额娘的气息,永璂就搂着皇后抽噎起来:
“皇额娘,好凶,小燕子姐姐好可怕,永璂害怕,你们不要吵架了……”皇后愣了一下,紧紧抱住十二阿哥一叠
声答应着:“好好好,我们不吵架,不吵架了,永璂不怕,额娘在啊~”

看着皇后和十二阿哥那副母子情深无相依偎的画面,永璜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微笑着转过身,优雅落座挑
眉看向面色铁青的乾隆,笑得意味深长:“陛下,十二阿哥真是天真可爱呢,皇后娘娘养的儿子,是只鹌鹑
吗?”

原本就看着永璂毫无皇子风范地缩在角落里哭得涕泪满面,又抖抖索索的样子乾隆心口就火,一听永璜戏谑
的调侃顿时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了,狠狠瞪了眼宠溺哄儿子的皇后一甩袖子大步跨出坤宁宫。“走!”
永璜笑眯眯看着乾隆面色冰冷,眼底冒火的七窍生烟样儿,心满意足了,摇摇扇子笑得温柔尔雅:“那我也
走了,陛下保重哦~”说着也不理睬乾隆恶狠狠的瞪眼和身后小燕子的呼喊,笑眯眯踱着步一路欣赏御花园一路
散着步走了。果然逗龙是一件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啊~

“唉?皇阿玛你们怎么这就走了?等等我啊,皇阿玛不要忘了叫太医啊,紫薇受伤了……”

于是坤宁宫大戏正式落幕散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到更新感动不?某修好感动竟然在下班前码好了,内牛老肥的一章的说

18

18、初见 ...

皇后呆愣愣看着乾隆拂袖而去,接着那个据说是慎靖郡王的世子品级却是亲王的男人摇着扇子晃晃悠悠地踱
出了自己的坤宁宫,当然最后小燕子一行人咋咋呼呼地跑走却是被皇后彻底无视了。“麼麽,麼麽,皇上就这么
走了,我这个堂堂皇后就这么不受陛下待见吗?坤宁宫被几个小辈夜探了,皇上却是说也没说一句。你说我这皇
后当得还有什么意思?”皇后说着就满脸悲苦的摩梭着十二阿哥的头顶哀哀而泣。

容麼麽心疼地看着皇后满脸凄苦,不禁上前一步:“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老佛爷亲自选的皇后,
母仪天下,皇上如今与娘娘有些小嫌隙只是被那起子奴才蒙蔽了,日后皇上总会明白过来娘娘的好的。娘娘千万
放宽了心,别忘了您可是还有十二阿哥呢,十二阿哥可是尊贵的嫡子啊!”

提起十二阿哥,皇后猛然想起那个跟皇上平起平坐的奇怪的安亲王,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永璂永璂,
额娘的永璂,麼麽你说嫡子尊贵可你看看那个莫名的安亲王就敢说我的永璂是,是鹌鹑!他可有给我的永璂嫡子
的尊贵了吗?而皇上竟然什么话都没说,还说嫡子!呜呜,永璂,都是额娘连累了你,额娘不受宠累的你本是大
清尊贵的嫡子却不受皇上喜爱呜呜……”

“皇后!”一看皇后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容麼麽急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得只在一边跺脚。那厢被皇后抱
在怀里的十二阿哥看到自己的皇额娘都哭了,于是他也跟着哭了。于是坤宁宫里是一片凄风惨雨。

“永琪!永琪!你知道刚刚那个在坤宁宫里拽兮兮的什么什么亲王是谁啊?怎么皇阿玛对他这么好,还要我
们给他行礼啊?”一回到漱房斋,永琪就用他的皇子之威和还珠格格的格格之威拎来了太医给紫薇诊治。等到紫
薇情况平稳之后,小燕子几个才有心情开始讨论此次的坤宁宫之行,由着小燕子发泄了几句皇后的恶毒言论之后,
话题转到了此次突然出现的神秘安亲王。

“我不知道,这个安亲王我也很陌生,从来没见过。”这个安亲王路上永琪也已经回忆了很久,但是任他绞
尽了脑汁,也没想起有在那个重要场合碰到或听到过这个人。

忧心忡忡地从紫薇的寝室出来,福尔康做到永琪身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微微把自紫薇昏迷便提着的心放下
稍许。太医说了紫薇只是一夜未睡心力交瘁,并无任何内伤或外伤。这时他才有心情注意起永琪小燕子的话题,
听到永琪的说法,他也郑重其事地点头应和:“永琪说的对,这个安亲王很神秘,皇宫里的重要场合我们从来没
有见过这个安亲王。但是他突然冒出来,而且皇上还对他宠信有加,估计是一个身份特别的宗室吧,我们没见过
可能他不是京城里的,不是盛京那边的就是蒙古的。他对我们也不知是敌是友,我建议我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吧。
如果他是敌,即使他身份如何贵重,我们这边一个是皇上最看重的阿哥,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格格,皇上最后一
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原本正在发愁这个突然冒出的神秘亲王,听了尔康这番思虑十足的分析,永琪舒展开紧皱的没头,恍然大悟,
他双眼发亮自信地点着头,满脸的赞同。

“对啊!”小燕子看到身边两个男人都笑得胸有成竹,也一蹦而起大力拍着尔康的肩,得意大笑:“尔康真
聪明!有我小燕子在还有永琪,我们怕什么?!到时候叫皇阿玛把他赶回那个什么什么京什么蒙古去!”

慢悠悠踱出神武门的永璜不知道坤宁宫的凄凄惨惨和漱房斋的得意张狂,他随便找了家酒楼坐下,远远看到
三阿哥和四阿哥的马车过来,缓声道:“安明。”自他醒过来之后,阿玛就把他身边的安明给了他贴身护卫。

身后躬身侍立的安明立刻点点头快步下楼,拦住了两辆马车。永璜远远看到两个不再是幼时小包子的青年撩
开车帘探出头看过来,他微探出头举杯示意了一下,看着两个青年顿了顿缩回头,马车开始转向酒楼。

“大哥!”“大哥!”两个略带激动的声音响起,永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激动的如玉青年,眼中闪过一
抹感慨,却是很快又恢复往常,摇着折扇,笑得洒然:“怎么?是不是许久不见发现你们大哥越发风流倜傥,自
愧不如,心生爱慕了?”

一句话出来,立时把久别重逢的气氛打破,永璋永珹哭笑不得的看着,风流自得的青年与映像中儿时那个洒
脱尔雅大冬天也要摇个折扇的哥哥重合,十年分离的陌生感消失,两人无奈失笑,端起小卓子沏好的茶抿了口。

“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永璜摇着扇子笑着看向映像中还是两只包子,一觉醒来却已人高马大的弟
弟。微笑着听着两人缓缓讲述,他沉睡之后的寻找伤心,上学努力,长大之后的办差,接下来的大婚,幼子……
点点滴滴,虽然早已在资料中知晓,却还是耐心地听着两个从小宝贝的弟弟从总角磕磕碰碰,总算还算顺利地长
大成人,到如今的为人夫为人父。

“哈哈哈!听到你们一切安好,我也算是放心了,好了,那么我就走了。以后我就是慎靖郡王家的世子,不
再是你们的大哥了,自己保重!”永璜看着两人板着缓缓的述说眼中渐渐满溢的怀念感慨,朗笑着站起身,大力
拍了拍两人的肩,摇着扇子走向楼梯口。

“大哥!”永珹回过神,掩去眼底的情绪,叫住那个潇洒离去的男人,看着他微笑着转过身,略带询问地看
向自己。他抿抿唇,眼底晦暗不明情绪翻滚,又在被人看清前散去,脸上带起微微的委屈:“大哥,你不认我们
了吗?最近皇阿玛……”如今的朝堂底下暗涌四起,自从那个还珠格格进宫后五阿哥好像越加受皇阿玛看重了,
如果他们这边有了国师安亲王的加码,那么……

永璜看了看两个弟弟的欲言又止,和眼底不复幼时明净的清澈,摇摇手,朗笑着走下楼。“不可说,不可说
啊……哈哈哈~”

看着那个如今能够不惧帝皇之威,站在大清顶峰,超然而立的大清国师爱新觉罗?永璜,永璋永珹转回头眼底
是同样的晦涩。良久平息下心底翻滚的情绪,永璋向永珹点点头。“四弟,如无事为兄便先走一步了。”不再是
幼时的兄弟亲密,他如今已有更为亲密的同母兄弟六阿哥永瑢。

永珹挂上笑容,回礼:“弟弟也是要回府了,三哥请便。”他已有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同母血缘,
荣辱共存。

昔日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早已各有各的思虑,为了那张至高之椅,皇室亲情从来如纸薄。人生若只如初见
……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如果下午有精神就再更点,不过希望不大……

19

19、国师令 ...

“紫薇!紫薇!好消息!”这天小燕子早早从上书房冲回漱房斋,刚刚她已经从乾隆那里知道,皇阿玛准备
带着她和永琪一起出去玩,哦不,是微服私访。而经过她的软磨硬蹭,乾隆也终于答应同意带着紫薇和她们一起
去了。永琪说了,这是个让皇阿玛对紫薇产生好感的大好机会,如果在这次出游里能得到皇阿玛的免死金牌,那
就最好了!她和紫薇就可以各归各位了~

“小燕子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说有好消息,是什么消息啊?”紫薇听到小燕子竟然这么早就下学
了,很惊讶,但是又看她高兴得眉飞色舞的,心里也不禁开心起来。

“紫薇~我太开心了!”小燕子一下蹦进屋来,拉着紫薇又笑又跳的。紫薇被小燕子晃得头疼,只能笑着看
向随后跟进来的永琪和尔康。

金锁端着茶点进屋,一看小燕子拉着自家小姐上蹿下跳的,连忙念叨着一把拉住小燕子,搀扶着紫薇坐下。
“小燕子,小姐身体弱,你怎么可以这么拉着小姐呢~小姐你快坐下歇歇。”

尔康看着紫薇坐下因为运动微红的脸颊,坐到紫薇身边递过去一杯水,看着紫薇甜蜜而羞涩得接过微微抿着,
笑得神秘而深情。永琪宠溺得拉住小燕子动个不停的身子,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才满脸笑容的看向好奇的紫薇
和金锁。“紫薇,皇阿玛准备微服南巡,他原本决定宫里就带我和小燕子的,但被小燕子央着把你也一起带上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这次你和小燕子好好哄皇阿玛开心,最好让他给你们一个免死金牌,这样小燕子没危险了你们
也就可以各归各位了。”说完,他深情地看了笑得灿烂的小燕子,咽下最后一句话。小燕子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做
他的福晋了。

金锁一听立刻兴奋了,她激动的抓住紫薇的手,紧紧看向小燕子。“小燕子是真的吗?小姐真的有机会和皇
上相认了吗?”

小燕子不高兴了,她站起来大力拍拍自己的胸口:“当然是真的!金锁,我怎么会骗你们,也不看看我小燕
子是谁~”

紫薇紧紧抓住金锁的手,紧的有些颤抖,她泪眼朦胧得看向福尔康:“尔康,尔康~是真的吗?我也可以去?
那个我娘盼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我走了十八年才找到的爹,我可以认他了?”

尔康满脸深情地一把抱住紫薇,大力点头,微微低头看着怀中又羞涩又喜悦的紫薇,翕合着鼻孔深情道:
“紫薇,是真的!你可以和我们和皇上一起南巡,在路上只要你和小燕子让皇上对你们喜欢的不得了,拿到保住
小燕子的承诺,你就可以顺利和皇上相认了,然后我就请皇上赐婚,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山无棱,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紫薇痴痴地看着面前她深爱的人深情火热的目光,全身酥软只能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尔康越来越近的脸,闭
上眼睛……“尔康……”

这次的南巡因为有了小燕子和紫薇的加入让乾隆的兴趣大增,不管是那次野餐时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凤
凰台上凤凰游’‘黄鹤一去不复返’还是紫薇的作诗送老铁,加上小燕子竟然把好好的绣球选亲弄成个闹剧,乾
隆对紫薇和小燕子的兴趣是越来越浓,特别是当他不慎淋雨发烧,紫薇侍候他时含情脉脉的双眼,乾隆大感有趣,
于是他玩得乐不思蜀了。

“老爷,该喝药了。”紫薇温柔得端过药碗,温柔得一勺一勺喂乾隆喝下,然后体贴地给皱着眉的病人递上
去苦味蜜饯,最后再深情款款地看着乾隆弹了一首又一首的他娘写给他爹的歌。

于是傅恒捧着急报敲门进屋时,就满脸冏然地听着那个貌似是金枝玉叶的宫女对着他家皇上深情款款地唱
‘盼来盼去魂也消’,然后再满脸木然地无视了他家陛下对着貌似是自家闺女的宫女眼冒精光,笑得猥琐。(大
胆!爷那是玩味的笑!不是猥琐不是!)“皇上,广州急报东莞暴雨,平地已水深五六尺。”

乾隆皱眉,好好地出来玩就是不给朕消停是吧,正要挥手让紫薇停下急速回京,转眼瞄到身边的傅恒,突然
眼前一亮。嘿!京里这不就有个富察家的,姓爱新觉罗名永璜的主吗?哼!你不是全国给你建生祠了吗?你不是
大清国师吗?你不是号称替天怜悯万民吗?哈,那就给朕去好好怜惜怜惜东莞的灾民吧!“高无庸,拟旨。东莞
暴雨,朕心甚忧,国师心系万民,故特命国师安亲王,替朕安抚百姓,全权处理救灾事宜。”

“喳!”

哼哼!忙死你!看你还敢挑衅朕不?!别以为朕就真拿你没办法了……

圣旨下到慎靖郡王府,永璜只是愣了一愣便接下了任命,不同于阿玛的担忧,他只是托阿玛向外发出了他的
召集令。‘凡身无官职,在家无所事事,虽被人认为纨绔却不甘一事无成的八旗子弟,皆可在他出发广州之前到
慎靖郡王府报道,他爱新觉罗?永璜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新的人生!’

于是因为他这一道口谕,京城纷乱,四处有窃语讨论之声。在京遛鸟逗狗的八旗或怀疑或激动或不屑,但是
不同于各家子弟的纷繁心思,宗族内德高望重的几位却只在初时震惊了一下,接着便看着自家小辈们走门蹿巷地
交头接耳,抚须不语。

永璜的苏醒早在他醒来之时便以隐秘之法传遍整个京都上层,所以他的这番话倒也没有斥责大逆不道的,毕
竟他身份特殊。但是宗老们不发话,小辈们只顾串门议论,那些掌握实权的爱新觉罗家长辈就无法不动作了,毕
竟不单他国师的身份特殊,为了自家不成器的小辈,他们这些做老子的也要给他们探个口风出来吧。于是那天纠
集了几位允字辈的叔伯和当今亲弟弟和亲王一干BOSS来到慎靖郡王府在慎靖郡王的引见下来到永璜的处所。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手托腮伏在桌上发呆的永璜,可是这沉思也太入迷了吧,慎靖郡王叫了两声永璜也没什么
反应,众人正疑惑着,郡王转头看了看身边几位兄弟侄子,歉意点点头,上前一步拍了拍永璜肩胛。

出人意料的,接下来的一幕看呆了众人,也吓呆众人,这一幕也让众人热泪盈眶心酸刺痛间明白了永璜这位
建立九州结界,万民为之立下生祠的国师他为整个天下整个华夏民族付出了多少,失去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很多亲疑惑与永璜封闭的几个意识,所以某修决定提前把这段码出来,所以明天请大家准备
好纸巾~
PS:这章粗糙了点,大家见谅

20

20、代价!永璜的真实 ...

“永璜?”“永璜?”慎靖郡王微笑着唤了几声倚在桌上沉思的永璜,却不见永璜回神。慎靖郡王允禧不好
意思地看看为首的自己几个哥哥,在他们的笑眼中快步走过去,轻轻拍拍永璜的肩。“永璜怎么了?”

一声问出,只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碎裂声,猝不及防,众人只能震惊而意外地看着永璜突然的站起之后一连串
的意外,也正是这场意外让在场众人才真正明白大清国师对永璜而言意味了什么。重建九州结界,万民为之立生
祠这些耀眼无比的不世奇功之下,是他为整个华夏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永璜看到眼前衣襟晃动,才猛然回过神,他知道肯定是阿玛来了,这种绣纹服饰,府里只有他阿玛慎靖郡王
才有。所以接下来在他的感觉中他只是撑着桌子站起想转头招呼他阿玛,不想脚下一滑,踉跄中撞到了墙边的多
宝格,他及时用手撑着木格站稳,然后他想给阿玛打个招呼,不想抬起头却看到了满屋子惊讶站立的郡王亲王。
永璜疑惑,难道是因为刚刚他仓促之下动作太狼狈了?不然怎么这么吃惊?永璜疑惑得看向颤抖着胡子说不出话
来的阿玛:“阿玛,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看着歪头笑得透澈的永璜,履亲王转头看看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弟弟庄亲王允禄,心底是难以分
辨的酸痛,充斥了整个胸腔,闷闷地刺痛着,让他想大声吼出来却又说不话来。

他们看着永璜起身因为转头所以一手撑着桌子,却没法顾及地撑在了盛满了颜料的砚台里,于是砚台因为溢
出的颜料一滑,永璜就这么一个踉跄,手一挥碰到了放在一边的裁纸小刀。

“小心!”众人心惊胆跳得看着永璜满手鲜血淋漓的退了一步,却踩到了掉下来的砚台,再一个踉跄靠到了
墙边的多宝格。看着永璜毫无所觉地用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撑住了被猛力撞击而震动的木格,看着那只右手因为
用力而鲜血流的更急了从木格一路蜿蜒着流到了地上。再看着一个造型精致的陶罐从多宝格掉到地上粉碎,发出
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里面装的各色熏香翻滚着搅在一起,虽然每种香料都是清雅的味道但各种的味道混在一起
即使它再清淡,却还是让室内充斥了一种奇怪的刺鼻味道。

“不要动,地上!”来不及了,众人因着刺鼻的怪味皱着眉,只能眼睁睁看着永璜用那只受伤的手若无其事
得撑着身子,穿着白色绸袜的脚稳稳地踩进了那片碎瓷中,霎时白色的绸袜便被殷红浸透,涌出的红色流淌着混
进了蜿蜒的一片。

“阿玛,你们怎么了?”明朗清透的声音惊醒了众人,所有人看着那个满身狼狈血污的青年在刺鼻的熏香中
若无其事地站在一地鲜血淋漓的碎瓷中在阳光下笑得透明而清澈,仿若他不是满身伤痕而是在阳光灿烂的御花园
中赏花……

“永,永璜,痛不痛?痛不痛?”回过神来的慎靖郡王,颤抖着声音唤出声:“你,你别动,阿玛马上来接
你啊~”
“嗯?阿玛你说什么啊?”永璜笑着歪歪头,看着身形颤抖如风中杨柳的阿玛,摇摇头优雅地走到呆立的众
人面前。“五皇叔,您也来了。这几位是?”永璜扫了木然的众人一眼笑着向满脸怪异的弘昼问好。

“永,永璜~”弘昼看看面前笑得自然的永璜,再低头看看地上一个一个刺眼的血色脚印,嗓音压抑地发颤。

这时慎靖郡王终于回过神来,他一把打横抱起永璜放到书房的软榻上,颤抖着看眼惊讶的永璜,眼底是压抑
地深黑。“安明,太医!”

“永璜!老实告诉阿玛,你这是怎么回事?!”安明疾步奔出去叫太医了,慎靖郡王一把抓住永璜另一只手,
深深地盯住永璜的眼沉声问道。身边的履亲王弘昼他们也围了上来。刚才那一幕触目惊心,他们必须弄清楚国师
安亲王怎么了。

坐到软榻上永璜才注意到了桌前地上那一滩醒目的血迹,和血色脚印,再低头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永璜知道瞒不住了。抬起头,安慰地笑笑看着眼神紧迫的阿玛:“不要担心,阿玛,只是那次的后遗症,没什么
大碍的。”

那次,慎靖郡王和身后几位沉默了,他们知道那次就是十年前那场惊动天地的祭祀吧。果然以人力封印妖魔,
守护万万里九州又那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原本看着永璜醒过来后能跑能跳的,还以为没什么大事了,便放下了提
着的心,却不想,不是没有代价,只是他们不知道!

看到阿玛和身后几位长辈沉默下来,气氛也更加沉肃。永璜笑着用完好的左手拍拍阿玛手臂,准备开解一二.
“阿玛,不要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次只是我不小心……”没注意,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告诉我!”慎靖郡王猛然打断永璜的话,看着永璜暖笑着安慰自己就不自觉会想起那个满手鲜血,却仿若
没感觉般站在碎瓷中微笑的永璜。一把抓住永璜的手臂,慎靖郡王沉声道:“告诉阿玛,代价是什么?是那个触
觉封!听觉封!……”联想起刚才那一幕,十年前那遥远的心痛难耐的记忆中,似乎有一幕……

进门叫他,没听到,手脚受伤仿若无事……一幕一幕对上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封印,随着慎靖郡王喃喃的声
音,同时想起的身后几位,猛然睁大眼看着笑得温和如常人的永璜,鼻子猛然酸涩起来,胸腔刚刚平复的胀痛再
次一点一点蔓延。

“还有呢?那次,封印的还有什么?!”回忆不起来的慎靖郡王焦躁的攥紧拳头,心头满溢的是自责,为什
么明明天际传来的声音直入心间,为什么他却没有听清楚~

“还有嗅觉!那个熏香的味道!”鼻子敏感的履亲王猛然大声叫道,书房里那个味道刚刚蔓延出来时,他们
站在远处都感觉不适了,而明明就站在熏香中的永璜却什么异常都没有。

“对!我记得还有一个应该是味觉和欲念!”向来喜欢吃喝玩乐的和亲王,对于吃一向敏感,十年前那次依
稀听到‘味觉封!’时,他心里还计较了一番。这味觉不会是吃食用的味道吧?这真要没了味道,这人生还有什
么乐趣?所以如今想起,当年那番嘟囔便回想了起来。

“对,对对!是不是永璜?这些你都感觉不到了?”慎靖郡王老泪纵横得看着永璜,颤着声音叠问:“那为
什么醒过来那么久,我们都察觉不到你有什么异常?是不是?是不是?这些都不太严重?还有那个欲念是什么意
思?那些什么觉阿玛知道,这个欲念是什么,有没有……”比封闭五感更严重?最后一句无法出口的慎靖郡王只
是满怀希望地看着垂着头的永璜。
永璜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满眼期盼的阿玛和后面同样满眼希夷的长辈们,慢慢摇头。看着阿玛他们都陡然颓
废下来,又慢吞吞开口:“欲念只是让我欲望单薄点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应该都记得,十年前祭坛上我
说的誓言。”顿了顿看着眼底慢慢升起希望的长辈们,胸口最深处已被深黑包围的地方,竟然升起一股名为暖的
感觉。“‘以皇族之名献祭我的灵魂,身系万民’也就是说,从那天结界重建之日,我的灵魂便以不在我的躯体
之中,而是依附于那万里高空之中的结界之上,感受整个华夏大地,它痛则我痛,它哭则我哭!同样的华夏万民
之痛也便联系着我,民痛则我痛,民哭则我哭!而这次的东莞暴雨,洪水肆虐,百姓流离。我便感受到了天哭地
痛,百姓在哀嚎在挣扎,他们在向天地祈求,在向我哀泣!我的灵魂在哭泣,在陪着他们疼痛~”说着,那双微
笑着地波光流转的凤眼突然便诡异地流下一滴泪,那滴泪,哀伤、痛苦、悲悯、怜惜。它滑下眼角,滑过脸颊,
晶莹剔透得落下地面,“叮!”众人仿佛听到了它掉落地上的声音,清脆得让整个书房中的宫人泪流满面着跪下,
但是如慎靖郡王等心智坚毅之辈却是忍住了只是双眼含悲,心口酸涩。

听到跪地声回过神来的永璜看到满室的悲伤,连忙转过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阿玛不是问我既然
失去了五感为什么还如常人吗?这便是原因,我的灵魂能够感知整个华夏与万民的情绪,那么为什么我身边这区
区几步的范围无法细密感知呢?只要我把灵魂感知分布我的四周,那么便和常人没什么不同,况且我的眼睛不是
完好无缺吗?”说着永璜俏皮地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冲着阿玛和几个长辈抛了个媚眼,霎时逗笑了众人,惹来
哭笑不得的慎靖郡王一个爆栗。

看着永璜俏皮地吐舌,众人便也默契地压下永璜灵魂牵系万民之痛的痛苦,同时发出配合的笑声。于是室内
气氛逐渐欢快起来,而永璜也终于在阿玛的介绍下重新见过了几个皇叔宗亲,而原本叔辈的和亲王则降成了平辈,
惹来弘昼好一阵的懊恼抗议。

在欢笑热闹间,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安亲王虽然用那个感知代替了耳朵,触感,但您的表情应该是
无法代替的,现在又没了什么欲念那您现在的笑,快乐等等是不是说都是假的?”

如此犀利的一句,让书房内的笑声如同摁了停止般戛然而止,看到阿玛担忧的目光和皇叔们眼底隐含的忧色,
永璜知道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只是怕引来自己伤心才没有问出口。

永璜看着慎靖郡王掩不住的忧虑,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阿玛,不要担心,我知道你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原本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的。”

说着永璜闭上眼睛,片刻后猛然张开眼睛。只是原本眼角眉梢的笑意不再,那双肆意优雅的凤眼如今黝黑而
空洞,嘴角一贯的或邪肆或温柔或风流的弧度如今平板而薄凉。穿着宽松锦袍,赤足披发端正坐在软榻上的永璜
精致而冰冷,就像摆在多宝格上的一个精致瓷娃娃。如果要描述的再详细点,如果慎靖郡王他们去过日本便知道,
如今的永璜就如同日本华丽而精致的娃娃,美丽却冰冷,无生命力……

这就是剥去了表情的外壳,活着的真实的永璜,一个如娃娃般的活死人!

端正坐着的永璜如娃娃般睁着空洞大眼看着慎靖郡王:“阿玛,这就是如今我的本来面目,封印了五感,我
对外间的反应已丝毫没有了感情,活着的只是我的躯壳。剩下一个视觉只是为了能够在我模仿表情时眼睛能自然
而灵动,但是不用担心没有了感情,我还有灵魂,牵系着华夏的灵魂一直在告诉我,你的一言一行带给我的是什
么样的温度,请千万记住我一直能够感受到阿玛给我的慈爱,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做假,请相信我的心。而我的
灵魂会支撑着我的躯壳活的自然而精彩,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活着,微笑着活着!”

听完这句慎靖郡王和一干亲王霎时眼泪夺眶而出,这就是我大清国师,爱新觉罗家子弟对整个天下的付出,
那是牵系入灵魂的爱和痛!而他也只剩下了这个纯粹无暇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纸巾用了多少啊~~~(荡漾~)
明天米更了啊,今天身体不舒服,被从公司遣散回家了,原本不想更了,但想到你们肯定会扔我砖头的,所以更
了,大家鼓掌撒花啊!
PS:修了下,把痛觉换成了欲念,虽然没把那啥欲 望全封神马的给说死了,但是大家可以理解未来某龙勾引的难
度了哈

21

21、玩具(捉虫) ...

乾隆无奈地看着小燕子对着那个自己带回来说是可怜的卖身葬父的采莲横挑鼻子竖挑眼,再看看自己那五儿
子一副有求必应的没出息样,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小燕子,你能不能消停点,啊?这个采莲不是你带回的吗,
现在你又在这边不满什么?!”

小燕子本来看着采莲对着永琪一副死心塌地的楚楚可怜样不满了,又眼看着永琪对这个采莲也是一副关怀备
至的样子心里那是怎么看怎么不爽,现在被乾隆几句话一指责心口那火就压不住了。她啪的一声把筷子碰在桌上,
站起身嚷道:“皇,老爷!怎么又是我不好!明明是别人一副不清不楚的样,我好好在吃饭老爷怎么就怪起我来
了?”

站在乾隆身边一直体贴伺候着用膳的紫薇,眼看乾隆的脸黑起来了,而小燕子还仰着脖子死犟,连忙偷眼看
了看乾隆,见他没注意就悄悄走过去拉拉小燕子的衣袖示意。

被紫薇一提醒,小燕子才注意到乾隆铁青的脸色终于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不想余光又发现了永琪正软语安
慰着一脸苍白泪光楚楚的水莲,心里又不舒服了,却又不敢再大声只是嘟囔着:“哼!老爷都不疼我了,为了个
外人就骂我。上次在坤宁宫也是,那个什么什么安王一来,老爷就站他那边连紫薇的伤都不顾了。哼!”

“小燕子,你明知道老爷有多疼你了,快别生气了。我只是看采莲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太可怜了就……”
永琪一看小燕子生气了,连忙放下采莲转过头来软语安慰着。其实刚才小燕子看着他们俩凑得那么近,窃窃私语,
那个采莲又一副粉面含羞的样子才以为两人很亲密,实际上永琪也就看小燕子说的难听,采莲又一副深受打击,
脸色苍白的柔弱样,才为着小燕子跟采莲说了几句小燕子不是针对她不要放在心上之类的云云。

“是,她可怜,她漂亮行了吧!那我这个既不可怜又不漂亮的就乖乖靠边,好让你好好安慰你那个又可怜又
漂亮的采莲!”被永琪这么以解释,小燕子那强压下的火气立刻喷发,再看一眼低头含羞的采莲,小燕子只觉得
他们俩那副样子刺得她全身不舒服,于是她啪地站起也不顾惊讶看过来的众人和脸色冰冷的乾隆,碗筷一摔就跑
出了客栈。

乾隆脸色冰冷,虽然小燕子逗得他很开心,作为玩具很称职让他纵容了些。但不代表这玩具就可以恃宠生骄,
就可以无视他爬到他头顶上去!而且一个贱民还想和大清亲王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况且永璜还不是一个普
通亲王,乾隆只要一想到小燕子一个混混竟敢说永璜的闲话,心里就莫名有股气升腾,乾隆想不出这股气来自哪
里,只能想着永璜是唯一一个跟他这个九五之尊在地位上平起平坐的,他的尊贵不容侵犯!所以他放下筷子,决
定敲打敲打这一帮乱七八糟的。“这小燕子……”

“老爷,我去找小燕子!”不等乾隆一句话说完,永琪收回焦急的眼神,猛地站起身,略一躬身,不待上座
乾隆发话就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小燕子!等等我……”
另一桌除了满眼关切的福伦外,傅恒纪晓岚等听着飘荡进室内的五阿哥那深情焦虑的喊声,面面相觑眼底是
相同的讥诮。这五阿哥可真是大清皇子中的头一份‘深情’啊~好了好了吃饭吃饭,看戏也不能误了填饱肚子
嘛~

乾隆吃了永琪这么一噎,心口那火气也消了不少,这玩具不就是要时时闹腾点热闹出来才称职嘛,罢了为了
以后的乐趣就忍忍吧,等腻了再一起清算!

于是这天晚上,乾隆睡不着出来散散燥热,一个拐角就看到角落里永琪正抱着小燕子纠纠缠缠地打情骂俏,
再一个转身就是紫薇和福尔康在那边伤春悲秋的黏黏糊糊。听着这两对未有媒妁,未有名分便不顾男女之防的说
些不堪入耳的闺房私密之话。乾隆嘴角带笑,眼底寒光闪烁,果然玩具就是玩具,总是登不上大堂!

“今儿,你们到这里来应该知道我的要求吧?”永璜懒洋洋地倚在软靠上,软软地冲着站在他面前的接了他
的谕旨前来报名的京师八旗纨绔们训话。

如今成年了还没有正经的差事只在京城溜达的八旗子弟们,要么是没门路找个好差的落魄贵族,要么就是那
些遛狗逗鸟的正儿八经文武都不行的纨绔了。自从得了从郡王府传出的安亲王谕旨后,除了那些乐得浑浑噩噩混
一生的那些个公子哥儿,但凡想抬起头能混出个人样的八旗们就闹腾开了。倒不是怀疑安亲王的谕旨,只是担心
真要做什么难事,他们有心无力啊。到时差事办砸了不要说家里人失望,就是他们自个儿真要放弃了,所以在几
个有门路的勋贵中传出东莞暴雨,而那位如今却是微服不在那紫禁城后,这些人精们了然。哟抗灾嘛,简单,到
时只要把他们家里的身份人脉一摆,那还不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于是这四九城沸腾了。

永璜看了眼站在最前头几个叔伯侄家的小子,知道定是昨儿那帮会去嚼舌根了,不然这些个往日横的下巴朝
天的家伙怎么会满脸深情地盯着自己?知道就知道,敢可怜爷,那到时给爷做牛做马可是自找的!

闲闲咪口燕窝,继续训话:“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大约你们都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这回是去东莞的,但是这
次抗灾可不是让你们摆着家里的款子,做少爷的!爷带你们去是让你们亲自下水抗灾救人的!现在你们好好想想,
要真吃不了那苦,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真要等到了低头,你们再叫苦,不肯受累,爷可不管你家里几个王几个爵
的,一律踹下去!啊?”

听了永璜这话,底下一阵骚动,一听是要去做苦力的,几个家里享受惯了的少爷交头接耳片刻磨磨蹭蹭着走
了。家里吃喝不愁,又不用自己去拼个前程,这苦力爷可做不来,还是在家继续软玉温香吧。

眼瞅着少了一半人,还剩下歪七扭八的四五十个红带子黄带子,永璜看看天色,唔该午睡了。随口点了第一
排几个或昏昏欲睡或神游天外的小子。“弘融(16庄亲王家),弘旿(24诚亲王家)还有永瑍你们几个既然
来了就给爷带着这一帮小子先去东莞吧。”说着看了看前头几个一脸诧异的和后面歪七扭八的一堆,加了句:
“只要在半个月里给爷准时赶到,这路上你们有什么勾当爷可不管。到时你们几个小子真要下了死力给爷立了功,
爷重赏!”

一听永璜除了救灾不管其他,这帮娇养着的八旗们立刻欢呼起来。咩,既然王爷不管那路上叫上几个新鲜的
瘦马,坐着家里老头子那架舒服的马车,美女美酒,享受啊~

扔下后面鬼哭狼嚎的一帮子,永璜坐上软轿晃回内院。啧,自从阿玛知道代价后,就死命给他灌各色补品,
一点体力活都不让干,他那院子里现在可是只要稍微锋利的东西都被收拾起来了,现在更是连出个门都不让走了
……罢了,既然享受就随他吧,不过这南边那黑云是啥么东东?
永璜闭目,片刻张开狭长凤眼,眼底一丝趣味闪烁:“嘛,金黄龙气被黑云缠绕,哈,这不明显的吗,那位
英明神武的陛下有麻烦了!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啊~”看戏去!

作者有话要说:喵~最近好忙啊,都累得不想码字的说~

22

22、看戏(捉虫)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发现啥了米
PS:昨儿晚上下班路上突然想起有个几大的错处,今儿立刻来改了,结果大家都米发现的说,(*^__^*) 嘻嘻…

对了,鉴于这两天评里老有负评所以,某修上来发个声明:如果又不喜欢这文的亲,如果扔了砖就请口下留
情,如果还米扔的就请直接点×,本人带球跑,又还没稳定,所以最近神经极度纤细容易伤春悲秋,钻牛角尖,所
以那些负评看了让某修心里很不舒服又老噎着,所以请大家体谅一下……

永璜感受到结界中传来的那被黑云缭绕的金色龙气沉沉杀机,眼底一丝趣味闪烁:“嘛,贪狼冲帝星,哈,
有趣有趣,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有麻烦了!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啊~”看戏去!

于是我们的安亲王殿下堂堂大清国师,就这么屁颠屁颠地去看尊贵不可侵犯的皇帝陛下的笑话去了。

此时正看两对小儿女痴缠看得有趣的乾隆并不知道,那个他如鲠在喉的安亲王永璜正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往翼
州只为了看他出丑的好戏。所以因为小燕子的腿伤而无法上路的乾隆便每天优哉游哉地或是在小燕子永琪面前提
提可怜可爱的采莲丫头,引来小燕子的暴跳如雷和永琪的卑躬屈膝;或是在如胶似漆紫薇福尔康小两口面前,或
感动得牵牵紫薇小手或在紫薇弹琴时做迷醉状,然后引来紫薇的自我满足感动和福尔康的心惊胆战。日子过得那
叫一个精彩。

这天小燕子从马上跌伤的伤势终于痊愈,一行人渐行渐游玩地来到一个小镇,正好碰到庙会,于是休整片刻
一行人便上了街。跳脱的小燕子老早就耐不住性子地拉着永琪钻进了人堆,尔康看着紫薇跟在老爷身边,周围又
都是侍卫于是便放心地去追永琪随行保护了。

乾隆挽着紫薇的手志得意满地看着热闹的人群,听着耳边紫薇小意的奉承和身边几个老臣的附和时不时发出
爽朗的大笑,治下百姓能有如此富足和充斥于耳的康乾盛世让乾隆自得自己的文治武功,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周围
人群的拥挤和有意无意被游人逐渐隔开的侍卫。

路经一个小摊前,憨厚的老夫妻和浓浓茶叶蛋香味勾起了乾隆的食欲,于是略作了几声攀谈,乾隆挥手让紫
薇付钱。不想就在两人心神极度放松之时,那对憨厚老实的老夫妻却一个掀翻了滚热的炭火一个抽出了扁担下的
长刀同时疾扑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紫薇尖叫着下意识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火红炭火和热气腾腾的锅子,而身后的乾隆却是因为被
前面的紫薇一挡失去了先机只能挥舞着手里的折扇挥挡开四散飞来的炭火和滚热的汤水鸡蛋。但是毕竟手中只是
一柄折扇,而乾隆也已不再是阿哥所时弓马娴熟的少年皇子,登基之后没有严苛的父皇盯着于是长年的养尊处优
让乾隆不得不一步步后退着闪躲老人的攻势。
还在刚才的突变中呆愣的紫薇刚一回神便发现了冲着专心于老人的乾隆斜刺里老妇人那柄一往无前的尖刃!
“护驾!”“啊——!”紫薇的尖叫和身后一干老弱臣子的惊呼让乾隆终于心神微震,一个劈挡震开老人一波急
似一波的攻势,一个转头便看到了迅如奔雷只冲面们的尖刀,闪避已经没有时间了,毕竟是心思莫测的帝王,电
光火石间乾隆心头便已有决议,觑着刀势身体一沉,紧急避开了要害。转眼间利锋便已扑面而来,不想扎好下盘
就等刀势过来,再一举击杀老妇的乾隆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沉。蹬蹬蹬几步后退,好容易站稳想查看情况的
乾隆便感觉怀中娇躯酥软,还没醒悟,身后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击。

压住喉间的闷哼,乾隆恼怒得揽住怀中柔软,凝聚心神应对对面又一波的攻击,但是毕竟力有不逮,加上身
手不便,躲开了后面便来不及应对前面,就在危急时刻,一股破空而来的利风震开前面来势汹汹的杀器,又一个
转弯碰的一声击晕了势若疯虎的身后老人。

“哟~好一出美女救英雄哦~啧啧啧~”

“呼~”得救了!长出一口气的乾隆收拾心神,抬头正要对着救命之人来几句客套,不想还未开口,便听到
了一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句式,熟悉的语调,让乾隆梗在心口的感谢就这么胎死腹中,到口的话硬生生噎了下
去,定睛一看那伏在软轿帘口,摇着扇子笑得风流戏谑可不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安亲王嘛!

“你来干什么?!”乾隆看着轿中那个金玉为饰的风流贵公子再一想自己如今满身狼狈又是泥又是血的跌坐
在地,心里又是辣的,又是酸的,又是苦的,又是甜的那个五味翻腾啊,当然他是忽略了心底那一咪咪的几可忽
略的甜,只当是累得感觉错了。所以他随手把压在胸口的东西一扔,扶着终于大呼小叫着冲过来的老弱太医和纪
晓岚的搀扶站了起来,整整衣衫抬起下巴冷冷问道。

永璜看了看被某人毫不怜惜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的东西,挑挑眉,看着满身狼狈却极力装出威严冷肃
的某人,笑得甜蜜而轻佻:“当然是为了看戏才来的啊~”

原本被永璜嘴边甜蜜邪肆的笑容惑的一呆的某龙一听此话立时把心里刚刚滋生的痴迷、甜蜜、激动一扫而空。
“爱新觉罗?永璜!”低低暴怒的沉喝,要不是顾忌着路人他早就按耐不住暴跳如雷了。这个混蛋!

“唉~”看着乾隆炸毛抓狂的样子,永璜笑得眉眼弯弯,答得甜蜜婉转。于是乾隆更怒了……

看着两个BOSS一边寒风凄厉雷霆震怒,一边和风细雨,如沐春风。心惊胆战掺着乾隆的纪晓岚和太医4
5°忧郁望天,老大您们要打情骂俏能不能请换个没人的地方,请体谅体谅我们这些饱受惊吓的小虾米的心情啊~
还有皇上啊,地上那位英勇救驾被您扔了的紫薇姑娘如果再不治疗就要失血而亡了啊……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纪晓岚和太医们的心声,我们深情海誓山盟的福尔康大爷伴随着震耳咆哮飞身登场了。
“紫薇——!”

“咳咳,太医,紫薇丫头英勇救驾,你们快给诊治,务必保住紫薇丫头!”被凄厉的咆哮的惊醒的乾隆尴尬
地看看四周,见纪晓岚和几个太医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没注意他的失态,才清清嗓子威严训话。

“喳!奴才遵旨。”冏……太医躬身领旨。

永璜转眼看看远处惊天动地奔来的福大爷和小燕子永琪,再看眼状似满脸专注关心着昏迷的紫薇的乾隆其实
余光却时不时扫过来的某龙,轻轻笑出“呵呵,既然皇上安全无虞,那我就告退了。”说完看了眼惊讶抬头的乾
隆,挥手示意轿夫回程。
“呼~”终于走了,压下心底的似喜似不舍,乾隆轻舒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被永璜那清澈的眼睛一瞄,他那
心底就一阵阵的奇怪不对劲。于是满眼惆怅地看着轿子转向,朕是不是生病了啊?

不料那放下的轿帘又突然掀开,探出永璜似笑非笑的脸:“老爷,这最难消受美人恩,您可要保重身体
啊~”说着眼睛还隐晦地瞄瞄他受伤的背部和……□?!

乾隆呆了呆,转头看看集体沉默望地的手下,看看绝尘而去的软轿,半响回过神,爱新觉罗?永璜你个魂
淡!!!

喵,心情很好,天气晴朗,万事大吉不是吗?永璜心满意足……

23

23、乾隆番外 ...

其实他一直是知道的,自从那天永璜跪在养心殿里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能解决妖魔之祸,却只愿出继宗室,
不愿入朝之时,他就已经在自己心里不一样了,不再是他可有可无从不如心的儿子了,但是他不想承认。

那天焦头烂额满朝文武却无一为君分忧之道时,那天际传来的宏大祭祷已经让他心中震动,但是他不想表现
出来,仿佛他只要一有动容,相比于永璜的毫不留恋地出继他人,他就输了一筹似的。所以他只能在那冰冷的御
座之上,在全国震动之时,做出了冰冷酷厉的帝皇之情。

但是在那直入心间的大道之音响起,在收到粘杆处递上的密报中看到那一份份“冀州百姓于19日午时全体
自发跪叩京城方向,并口呼圣恩。” “兖州百姓于19日午时全体自发跪叩京城方向,并口呼圣恩。” “青州
百姓跪叩称圣恩……” “徐州百姓……”“扬州……”……时他虽在冷笑怕不是单九州跪叩,连同这些粘杆处连
同这四九城满朝勋贵宗室都在跪叩吧?!

从那天之后一切都不同了,虽在心中极力忌惮他至高无上的皇权被侵犯,那万民立祠的影响。但是不同了,
那独立乾坤之巅的地方有了一个人与他并立了……

虽然一直装作无谓地无视着他,但是他还是知道了他那天一回去便沉睡了下去,人事不知,他知道自己的心
中暗暗松了口气。他沉睡了十年,在他已经快要遗忘的时候,他却醒了,为什么要醒呢?既然睡了十年那就再多
睡几年知道百年吧。

他醒了然后又在一个及其尴尬的境地出现在了他面前,给了他一个难忘的重逢。然后在他暴跳如雷之时,自
己却悠闲无辜地离开。那次之后便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他挑逗自己发怒,然后无事般离开的过程。虽然每次都
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的怒不可遏,但是他其实是开心的吧。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那个卑贱的奴才笑,对你那个‘阿玛’承欢,可以对任何一个外人言笑晏晏,
却从来看到朕就没一句好话,连笑都不曾笑得真心?!还是说,你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笑语温和,独独对朕不一样,
是不是朕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
是的,肯定是的。在这个世上独有你我站在这大清之巅执掌乾坤,翻云覆雨。是的!这个世上只有你才配与
朕比肩,所以你只能对朕不一样!但是又为什么你站在这天下之巅,不为朕至尊掌控?这个天下只有朕才是最尊
贵的!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不!不是的!朕不应该对你起杀心的!朕不是有意的!你是不一样的,你知道的!所以不要离开朕!

那天偶然之间闯进你的房间,看到一向风流优雅的你如此狼狈地倒在床头,惊呆了,走近你,却在你身边感
受到了那浓重的悲伤、挣扎、哭号、求救与仇恨那样黑暗而浓烈的负面气息,还有那仿佛猛然间刺入灵魂的如同
身体被一片片撕碎又一片碾破的疼痛那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伤痛……

那是什么?!来不及问,便已明悟,那是天在哭、地在嚎、万民在挣扎哭号!原来如此,这就是那灵魂牵系
万民!原来每次的天灾人祸,你都在陪着这天这地这万民,为他们哭为他们痛为他们流泪。又意料之外地撞破了
你千辛万苦掩藏的代价,看着无知无感的你,突然之间浓重的疼淹没了他,让他窒息。

冲动之下抱着你,许下了不再让你疼痛的誓言,在终于醒悟,原来你一直是不一样的。一次次扔给你苛刻的
任务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多看自己一眼,一次次挑衅你只是为了让你眼中多装一会自己。如此浓烈的感情早已超出
了界限,没有不安,没有犹豫,心头涌起的是一波波压不下的喜悦。

好爱好爱你,希望你的眼中印着我,没有心没关系,那就灵魂印着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希望你能一看到我
就露出笑颜,不会笑不要紧,只要你在看到我想起我的时候灵魂中能够泛起甜蜜就好。如此深爱着你,所以深切
的希望在我身边,想起我时能够让你疲惫的灵魂有那么一丝丝的松快。所以拼命地批奏折,拼命地处理朝政,往
日的自满宽容早已丢弃。因为他知道只要朝政清明,百姓安乐,那么你便可以不再被黑暗笼罩,只要能让你少痛
一些,他可以效仿他的皇阿玛,就算累死在御案之上,只要能让你好过一些,他甘之如饴!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抱那些肮脏卑劣的女人却不愿接受朕?明明你我同在乾坤之巅,血脉相连,如
此亲密如此紧密的关系,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朕?!一次次地捧出自己鲜血淋漓的心,一次次献上自己真挚浓烈的
情,忍受你一次又一次冰冷漠然的拒绝无视。终于你对着我笑了!可是你却对我说,朕太老了?!朕老吗?正当
盛年,为了你捡起放弃多年的弓马武艺,重新练出强健的肌肉,这么好的身材,你怎么可以看不上?!

朕这么自傲的身材,在你面前任你品评,你竟然还用勉为其难的语气答应下来?要不是朕舍不得,你这小魂
淡,朕早就打你屁股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你,竟然让朕自己来?!朕自己?坐上来?!你这魂淡!朕还不伺候
了!

但是想想你那白白嫩嫩,修修长长的身体,还有你那兴致中时妩媚诱惑的凤眼……哧溜~吸吸口水,算了算
了,为了咳咳……谁叫朕就看上你了呢?今儿朕豁出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坐就坐了!

吸吸口水,眼前白嫩嫩的任君享用的美人,手中热气腾腾的彪悍凶器,呜呜,朕脚软~

喵喵的,好痛!揉揉腰,摸摸屁股,朕这老腰啊~不过,(*^__^*)嘻嘻……哧溜,宝贝那身材真是,极品
啊~

怎么样怎么样?试用了后是不是觉得朕真是绝顶妖娆?!不顾老腰揪住那个装模作样的小魂淡,在七上八下
地等了半刻钟后,终于得到了小魂淡不情不愿的“将就”?!哼~装!肯定是爱在心头口难开,就朕这身段这模
样,无一不是世上仅有,得了便宜卖乖的小家伙!不过今儿朕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
哧溜!吸吸口水,抹抹脸掩住眼底的激动,深沉思考。既然我们名分一定,那,要不夜夜春宵?激动下,哎
哟~扯到伤口了,摸摸疼痛的屁屁和老腰,好痛,但是宝贝那白嫩嫩的身材……

呜呜,吃还是不吃,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关乎民生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个番外哈皮不?昨儿晚上突然想起的心血来潮,某修自己是越想越乐。不过貌似昨晚构
思的似乎是煽情的?嘛不管了,码都码好了。稍微有点剧透,嘿嘿,大家无视吧

24

24、朕被调/戏了?! ...

永璜靠在软软的靠枕上笑眯眯回忆刚才某人那精彩的脸色,越想越觉得意犹未尽,看看怀中如猫咪般可人的
美人儿。“小杏儿,你说爷再逗逗,会不会被抓啊?”嘛,不想了再逗逗~

于是某人笑得温柔深情地把怀中迷迷糊糊抬起头的美人儿再次压入怀中,手指微动就让面色潮红的紫杏再次
陷入迷乱之中。然后一把拉开轿帘,看向呆愣愣望着轿子的乾隆。“老爷,这最难消受美人恩,您可要保重身体
啊~”说着眼睛还已有所致地隐晦瞄瞄他受伤的背部和……□。

欣赏够了某龙罕有的空白茫然的表情,永璜心满意足的坐回靠垫,贼笑着慢慢回味乾隆皇帝精彩的脸色,想
象着皇上内心的抓狂暴走一颠一颠地回广东了。

刚刚检查好被扔到地上的紫薇的姑娘的老太医,正好站起身来想向乾隆回禀。于是正好目睹了安亲王逗龙的
过程,又不小心戳瞎眼地看到了安亲王那意有所指的犯上眼神,内心泪奔地与努力缩成团的纪学士靠在一起努力
数蚂蚁,力图向满脸空白的皇上表示自己啥都米看到啥都米听到的背景状。

“皇,皇上~~~紫薇姑娘,的,的伤拖不得了!”呜呜,皇上他不是故意要打断您的思绪的啊!!!夫人,
老爷要回家啊~~~~感受着皇上身边越来越浓的黑雾和低气压,纪晓岚早就抱着和几个太医抱成团发抖了,但
是可怜的医正柳老太医因着被还珠格格和福大爷狂摇而伤势加重的紫薇姑娘,念着她的救驾之功只能抖抖索索地
顶着在场所有人崇拜的目光站了出来。

乾隆转头看看望地努力缩小的下臣,再看看远处绝尘而去的软轿,满脸茫然,那瞬间他的脑子空白一片。列
祖列宗啊~刚刚朕被调/戏了?!朕竟然被调/戏了!竟然还是被可恶的爱新觉罗?永璜给调/戏了?!祖宗啊,弘
历,朕,大清乾隆皇帝竟然被国师调/戏了!!!凭啥不是朕调/戏他?!咳,不朕才不会那么没眼光调/戏他咧!
哼!(好吧,这货语无伦次了。)

“什么?”乾隆迷茫地转头,看看抖得像鹌鹑的老医正,再看看后面一脸严肃做全神护卫状的侍卫、太医、
纪晓岚,再看看不远处围着一坨粉色大呼小叫做悲痛欲绝泪流满面状的福尔康、小燕子、永琪和满脸悲痛的福伦。
恩?哦,貌似那坨是紫薇吧?恩,不错舍身救主,孝心可嘉,不像那个没心没肺老是忤逆朕的永璜!

于是在太医和纪晓岚等迷茫的注视下,乾隆瞬间神情五颜六色转变一轮然后一整脸色,挺胸凸肚大步迈向围
着紫薇的一圈。大步走过去,无视脸色瞬间由悲伤转为担忧忠诚迅速跪下的福伦,也不出声,就这么探头一看。
哟,这丫头命蛮大的嘛,刀口没在要害,伤势也不深,不过再这么被摇下去可就有危险了。正想得高兴,嘶!一
个大喘气,背后一抽,牵到伤势了,于是某人脸色一黑。哼!该!要不是这丫头冒冒失失冲过来,害朕受了内伤,
哼~(明显这货忘了,生死关头,紫薇可是反射性就挡过来了。小心眼发作就记着自己被紫薇一撞挨了一记伤
了。)

傅恒看着皇帝脸色一会幸灾乐祸一会咬牙切齿地变,心里毛毛的。但是转头看看因为打斗街上行人惊慌四散,
如今这条街可就只有显眼的他们一群人了。为了皇帝的安全计,还是尽快找个地方避避吧。于是硬着头皮凑到乾
隆耳边:“皇上,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紫薇姑娘也需要太医诊治。”

乾隆转头瞄一眼空荡荡的街上,心头一沉,也顾不上对小燕子的宠爱了,一脚踹开拉着嗓门哭丧的小燕子,
厉声大喝:“来人!抬着紫薇摆驾翼州府衙!”

“嘶~”乾隆吸着气任老太医用厚厚的绷带缠满自己上身。“紫薇丫头怎么样?”

柳太医收拾好用具净了手,感受到身后傅恒和纪晓岚灼热的眼光到底还是先说了说乾隆的伤势。“陛下的伤,
虽是看着严重但没有皮外伤,只是一点内伤,不严重,不要剧烈运动好好调养个半旬就可痊愈。至于紫薇姑娘,
因着刀口没有伤及要害,只要止了血,敷些金疮药调养个半年即可痊愈。但是因为紫薇姑娘伤后移动剧烈,造成
大失血,所以今后会留□寒之症。”

众人同时沉默,很明显这伤后移动剧烈就是某些性情中人的疯狂摇晃造成的,再想想围着隔壁被太医医治的
紫薇哭得天崩地裂的几个人,黑线……

乾隆在几个翼州知府殷勤送来的几个美貌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想要摆出一张怜爱悲伤的脸来,结果只要
一想起紫薇的伤就会想起永璜那似笑非笑的嘲笑和轿帘里若隐若现的……慵懒女人!心口那火就止不住地往上窜。
再想想外面自己那不着调的儿子,那脸色就是青黑青黑的。

“太医,紫薇怎么样了?”

小燕子看到乾隆进来,带着满脸的泪痕一蹦而起。“皇阿玛,你快来看看啊,紫薇流了好多血,她是不是快
死了?”

乾隆不去管小燕子的无厘头,转头看向正在开方子的太医。“启禀皇上,紫薇姑娘的伤没在要害,臣已经给
她止了血,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现在只是失血过多昏睡了。”

点点头,乾隆正要上前一步,突然停下皱眉看看是不是呜咽着嚎哭一声的小燕子,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不耐。
“小燕子,你也累了一天了,永琪你带小燕子下去休息休息。”

一手杯子一手帕子的永琪连忙站起身应了一声,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半拖半抱着反抗的小燕子下去了。“永
琪,你干什么啊!我要守着紫薇,呜呜,我算什么姐姐嘛,连妹妹都保护不好。”“小燕子,你不要再哭了,紫
薇那么温柔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这就是皇家阿哥?不是老妈子?’看着拉拉扯扯的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再听着渐行渐远的对话,众人面面
相觑又瞬间想起皇帝就在身边,迅速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入定了。

哼~扫视周围努力做布景板的众人,乾隆心底冷哼了一声,也不计较。坐到床前,敛下僵硬的表情,柔和慈
爱地小声唤道:“紫薇,紫薇?”这个女儿虽然不着调了点,但是那份对于父亲的濡慕却是真挚而纯粹的。
福尔康看到皇帝坐到紫薇床边,竟然也不行礼,只是擦擦泪流满面的脸,对着乾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也不等乾隆示意就低下头扑扇着鼻孔深情地呼唤起来:“紫薇,紫薇你醒醒,皇上来看你了~”

或许是福尔康执着深情的呼唤叫醒了紫薇或是感受到了企盼许久的父亲就在自己身边,紫薇到底是睁开了双
眼。

乾隆微笑着按下紫薇激动欲起的身子,给双眼朦胧的紫薇姑娘掖了掖被角:“紫薇你是个好姑娘,你的勇气
一点都不输你的才情,这次你舍身救朕,忠心可嘉,朕大大有赏!只是朕很疑惑,你这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
就有勇气拦在那把刀面前的呢?”

紫薇紧紧看进乾隆的眼底,双眼闪着神光迷离着说道:“皇上,你不用困惑,那不是‘勇气’,只是一种
‘本能’!”(这一句出自原著)

乾隆一震看着紫薇脸色苍白却看着自己笑得温温柔柔,他被震撼了,这句本能,让他再也无法把紫薇当作一
个可以随意处置丢弃的玩物,她是他的女儿!虽然不着调,但是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心却比宫里任何一个金尊玉
贵娇养的儿女真诚!所以他欠紫薇一条命!爱新觉罗?弘历欠他的这个女儿一条命!

“紫薇告诉朕,你想要什么赏赐?无论你要什么朕都许了!”即使你们还是朕的玩具,但却不再是那个随时
可以消失的了。他乾隆皇帝虽然性薄凉,但自认还算重情义!(咳咳,稍微,比较,有点……)

紫薇颤颤地环视一周,没有看到小燕子,却看到了尔康深情温柔的眼睛,她缓缓笑开,看向乾隆:“皇上,
我要您,饶小燕子不死!无论小燕子做了什么,都饶她不死!”

“你……”乾隆知道紫薇说这句话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真的纠结了,这是什么样的变异啊?他爱新觉罗家怎
么就出了这么圣母的属性呢???

乾隆话没出口,傅恒急匆匆进门来,伏到他耳边道:“皇上,京城急报,西藏土司将于下月来京。”

乾隆咽下口边的话,看了傅恒一眼点点头,转向紫薇:“紫薇丫头,朕有急事要回京了,你就在这好好修养,
朕把小燕子永琪和福尔康给你留下,到时你们一起回来。”说完摁下紫薇欲说的动作,“不必多说了,你好好休
息,你的要求朕答应了。”

乾隆领着傅恒大步走到门边,又突然停下似突然想起般转过头,看向喜极而泣和福尔康相拥的紫薇,不着痕
迹地皱皱眉:“紫薇,刚刚是你的要求,而朕给你的赏赐则是任何情况下饶你不死!”

说完,不顾室内紫薇又红又白的脸色和福尔康因为自己的话而惊疑不定的神色,大步出门。边走边低声吩咐
道:“傅恒,你另外派人去广州宣旨,让安亲王务必回京与朕同迎西藏土司。”

“喳!”
哼,死小子,等你回京了,朕再好好跟你算账,赈灾途中还敢狎女支!哼胆儿大了吗~哪儿还有点大清国师
的风范!看你回来后,朕怎么招待你!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大家我回来啦!!!有米有想我?看到好多亲以为我要坑了,那是不可能滴~
25

25、朕跟你杠上了! ...

“爷,我们现在是直接会广州吗?”安明探进头来对着暖娇内的暖玉温香视而不见,一本正经地问道。

永璜手指重重一勾,惹来一声怀中紫杏娇柔绵长的满足长吟。淡淡收回湿漉漉的手指,向后一伸。早有准备
的小卓子利落地展开湿巾,仔细小心地给自家主子擦拭。

“先去怡红院。”永璜不着痕迹地推开瘫软如水的怀中佳人,掩下眼底淡淡的一丝厌恶。

“爷?怎么去怡红院呢?是不是奴婢伺候地不好要再找几个姐姐来?”粉面潮红的紫杏柔弱无骨地依上衣饰
华丽的公子爷,粉面含情口吐馨兰。这位公子爷一来怡红院就大手笔包了自己,这一路上又是手掷千金,虽然没
有真正要了自己,但是单单是手便已让自己欲/仙/欲/死,如果真要……想到这里紫杏便双眼朦胧欲滴,心口小兔
乱蹦。这么有钱又长得俊的公子,如果自己跟了他那么日后还不是穿金戴银,享之不尽的富贵……

永璜接过小卓子递上的香茗,慢悠悠抿了一口,才笑得温柔怜惜地低下头,吻了吻怀中人儿白皙的粉嫩脸颊:
“当然是因为要把杏儿送回家啊~”

“爷?~”说完也不顾脸色僵硬不敢置信的美人,扬声道:“安明!”

“喳!”骑马护在轿边的安明闻声探进身来,熟练地一把抓起倚在主子身上只着透明薄纱的□女人,一个用
力便甩到了轿旁的一个大门口。

“爷?~”紫杏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还跟自己软语温声的公子爷,一眨眼便同样温柔地让自己的护卫把自己
扔下。还沉浸在自己美丽梦想中女人震惊地连赤身摔到地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快速远去的
软轿会不过神来。“谁啊?大清早的砸门,不知道我们白天不开业吗?……啊!怎么是紫杏姑娘?姑娘怎么这幅
样子?!快来人~”守门的龟公打着哈欠没好气的开了门,大大咧咧地跨出来不想脚下似是撞到了什么一个趔趄,
低下头一看却是浑身□的自家红牌,这下什么火气都没了,连忙大呼小叫地一同忙乱起来。

“爷我们接下来去哪?”永璜充耳不闻前一刻还被自己甜言蜜语宠着的人儿凄厉的叫喊,只是闭目养神。而
轿外的安明和稳稳站在软轿中的小卓子也决口不提刚才的事情,因为这幕场景已经在京城起便重复了无数遍了。
虽然知道主子对摸个美人和摸树桩没啥差别,但一向风流的主子还是没停过寻花问柳,只是主子兴致来得快去的
也快,多则十天少则一天,不管主子之前多么千娇百宠或宠幸或如刚刚那个紫杏姑娘般只是温存一二,过了主子
兴头那便是弃如鄙履。

永璜放下手中茶杯,唔,这翼州貌似离氓山不远,嘛不如找鬼王玩玩去?“安明去氓山。另外再派人去广东
那边报个信,叫那几个小子乖乖完成任务,不许偷懒。”

“喳。”

“什么?!你说什么!”弘融失手一抖,差点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泼出来,连忙手忙脚乱稳住。狼狈地擦拭干
净身上的水渍,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中间的满面风尘的长随。
“是爷,安亲王让小的快马赶来给几位爷说一下,请几位爷自行前往赈灾吧,主子准备寻山访友,就不去广
州了。到了广州请爷听广东提督的吩咐,主子要几位爷做得任务都已交代了提督。”

“你说什么?!王爷竟然自己游山玩水去了,留下爷几个去做苦力!”一听安亲王的使者到了连忙从温柔乡
跑回来的弘旿一进门便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

“表叔别这么说,”永瑍冷静地安抚了暴躁的弘晖,皱眉看向一脸疲惫的长随。“那安亲王有没有说他什么
时候回来?”

长随想了想,摇头。“没有,主子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只说让几位爷自个儿赈灾,如果忙好了主子还没到就
自行回京,等爷回了京再封功论赏。”

“屁!他又不在,爷们还做什么功夫,他又看不到。”弘旿一听暴躁了,本来预计着赈灾路上和永璜亲近亲
近的,结果他路上没一起走现在连东莞都不来了。偶像亲近失败的某人委屈了暴躁了。

永瑍伏在弘融耳边私语了片刻,看他点了点头,便不再管暴躁的弘旿急匆匆出去了。

弘融等永瑍出门后,才和颜悦色地看向地上的长随:“前几天京中来旨召亲王殿下进京迎接来访的西藏土司
一行,既然殿下外出访友不回来了,这样吧你便随同宣旨使者回京向皇上复命吧。”说完也不待地上的长随回神,
一拉同样呆愣的弘旿火烧屁股般奔出去了。呼!终于有替罪羊了,皇上的旨意一道道催命般的来,偏偏亲王不在,
那时还好说,现在干脆就说不来了,这让他们怎么回复暴怒的皇上吗,幸亏来了个传话的长随,就让他自个跟皇
上说吧~阿弥陀佛,不是他们残忍,推他入龙口,实在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乾隆翻翻案前福伦迎接西藏土司的行程安排的奏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百无聊赖地把折子扔到留中的
一堆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高无庸,不是让你宣安亲王回京吗?怎么样他到哪了?”

高无庸一抖。皇上啊~这几天他死命把自己存在感缩小再缩小,非必要决不往陛下面前凑,还把好多露脸的
机会让给了那几个一直盯着自己位置的白眼狼,就是为了让陛下不要看到他,不要想起让安亲王回京的茬儿啊~
可是偏偏在他以为陛下已经忘了的时候,陛下偏偏想起来了,还偏偏挑在他伺候御前的时候。苍天啊~你是何其
残忍,何其无情,何其冷酷,何其无理取闹啊啊!!!

“回皇上,宣旨太监回复说安亲王,还,还没到广州,没碰着……”说完立时,嗖!缩墙角了。

“没碰到?还没到广州?”乾隆喃喃,眉峰高高挑起,“好,很好,看来你是看朕好戏看得不知道正事了是
吧?”一想到翼州永璜临走时那眼神、那挑衅、那……轿中女人~“高无庸!传朕旨意,让安亲王速速回京!”

“喳!”呼!逃过一劫了,殿下保佑啊~

乾隆笑眯眯附和巴勒奔的女儿论,笑眯眯地夸赞塞娅,笑眯眯地让蹦地像只猴子的小燕子回去。再笑眯眯地
陪巴勒奔聊天,喝酒,最后笑眯眯地目送巴勒奔回去休息。

一转头脸色狰狞:“高无庸!安亲王呢?!”你个魂淡,劳资在这里累得像只狗般陪吃陪聊陪笑!你却在外
面逍遥自在,左拥右抱!你对得起朕嘛啊?(陛下啊,永璜为啥要对得起你啊???)还有究竟是哪个白痴安排
了朕要和文武百官出迎一个小小边地土司的啊!这个安排竟然还被同意了?!朕也记住你了!(陛下啊,不是乃
在令妃温柔的枕头风下,耳根一软就给同意把这差事交给福伦了吗?最后不也是乃在想着永璜时,心思凌乱就不
小心在折子上画了个圈吗?)
高无庸缩缩,再缩缩。呜呜到墙角了~“皇上~安亲王拍了个长随到广州说是,说是他不回来去访友了~”
呜呜,我会不会被陛下砍了啊~皇上乃的脸色好恐怖……

“爱新觉罗·永璜!”朕记住你了!你给朕等着,朕跟你杠上了!

远在氓山逗鬼逗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的永璜表示,我听不见啊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卡文期鸟,难道是一星期米码字就给堕落了,情节构思好了就懒得码字~望天,偷懒是个好
物啊……
最近反应期过了,不再吃啥吐啥,看到鸡腿也啃得下了,幸福~但是米了反应,摸摸肚子,也米啥动静,怀
疑真的有宝宝在吗?怀疑是不是米了,回忆最近米看到‘老朋友’啊,纠结如果米宝宝了,是不是就可以反悔俺
不要结婚鸟???!!!!

26

26、筷子风波 ...

“哈哈哈哈!永璜小兄弟来我这小小氓山,可要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啊~”鬼王一看到跟着几只小鬼一路
慢悠悠观光过来的永璜,从王座大步站起,朗笑着一把抱住了这个在十年之前给了自己莫大震撼的人类少年。

永璜笑着抱了抱冰冷如寒冰的鬼王,笑得爽朗:“小弟可是一到陛下这地盘可就想到当年陛下的承诺了,所
以就腆着脸来蹭饭了,不知鬼王陛下欢不欢迎啊哈哈~”

“小家伙忒贫嘴,”鬼王佯作嗔怒,嗔了一句撑不住又笑了开来:“哈哈哈,好酒好菜和美人是吧?忘不了
包你满意!来啊~”

鬼王一声招呼,王座前的案台上便堆满了热气腾腾鲜血淋漓的各式肉类,而几位千娇百媚却偏偏面色惨白的
美女也蜂拥着围住了鬼王和被拉上王座的永璜。“小家伙怎么样?酒是好酒,我鬼族顶级名酒‘黄泉’;菜是好
肉,各色顶级鲜肉还热乎着呢!本王也知道你这小家伙必定是不喜欢白肉的,所以就让我这丰都至你去时不可食
用人畜,当然你放心本王的人畜都是自古豢养的,外面带回的也是外族,这点道义本王还是有的。来来来,不要
客气哈哈哈哈!”

“主……主子~呕!”自一进丰都城后就一直双股战战,原本想躲自家主子身后的,奈何那鬼王一听自家主
子来了就派了鬼仆一路导游,所以可怜的小卓子只能死死揪着脸色铁青的安明打颤了。这回一进殿到还好,里面
的人虽然个个脸色青白但都不再是飘飘忽忽双脚离地的样子了,有个人样了。但这鬼王一出来还说好酒好菜,结
果端出来的都是一盆盆鲜血淋漓的生肉还冒着热气,里面筋肉还在隐约颤动。妈呀!这一看就是刚宰杀的啊,而
且堂堂鬼王竟然招待生肉忒小气了。小卓子脸色灰白,使劲吞咽着唾沫,压抑下喉间的翻滚和惊惧,心底掩饰性
地一个劲腹诽着。然而等听到鬼王说着什么白肉,什么人畜,什么外族时,再迷糊也明白了,这鬼他们吃人
啊!!!这下小卓子终于受不了,双腿一软就这么滑下桌椅,摊在地上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

倒是安明看到这阵仗,只是眉峰频频。训练时逼得狠了,生肉也是嚼过几回的。倒是鬼王说起白肉时,脸色
才差了起来。他心中暗暗盘算着这鬼王也不知什么路数,面上对殿下倒是亲近,怎么招待却用了这个?是下马威
吗?
对于鬼王的说辞,永璜不置可否,鬼王怎么说他便怎么听着咯。难不成还要找鬼王要证据不成?永璜在心底
撇了撇嘴。听到贴身太监虚弱的喊声,永璜艰难从美女冰冷的娇躯里挤出头来,才看到了两个随从的情态。他无
奈摇摇头,歉意地转回来对着鬼王笑道:“陛下见笑了,下仆胆小失态了。不过鬼王对这吃食也太马虎了,好酒
好菜特别是对着美人怎可如此粗鲁血淋淋的呢?还是让我来漏几手给鬼王见识见识。”

“哦?原闻其详。”对于永璜两个随从,鬼王不在意的撇了眼便又转回头看向了永璜。对于凡人除了一个永
璜又有谁能入得了他们这些老妖怪的眼呢?不过永璜的说法倒是引起了鬼王的兴趣,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永璜动作。

“安明把你的包袱拿过来。”永璜指示安明把他那个放满杂物的包裹打开,从中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你,去给我找块铁板来。”永璜冲着侍立一旁的鬼仆勾了勾手指。那鬼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毫无表示的鬼
王,呆了几秒就颤抖着下去找铁板了。

不过片刻那个鬼仆便身形涣散地抱着一块黝黑铁板,一路急速飘过来了。永璜笑眯眯接过,顺带附送了一个
温柔的暖笑,引来鬼仆身形涣散地更厉害了。唔,铁板很沉,玄黑中透着点点星光,显然这不是一块普通铁板而
是一块珍贵的星陨铁。永璜摸着铁板冲鬼王笑得戏谑,鬼王看到永璜的笑容,瞧了瞧他手中的铁板,霎时明了,
即使心中流血面上还是故作无事地瞟了眼那个被笑迷得今昔几何的鬼仆,从永璜邪魅挑了挑眉。永璜一乐,不再
取笑心疼的鬼王,看向殿中陪客的一个鬼将。“来,这位大哥,请帮忙在铁板下点个火。”

那鬼将是当年跟着鬼王下山的,所以也知道鬼王对永璜的另眼,而自己对永璜也是心中敬佩的。所以干脆利
落地一挥手一朵幽幽鬼火就静静在铁板下烧灼起来。

永璜待铁板烧热后,便把一块块新鲜生肉让安明片成均匀的肉排,沾着调料贴到了铁板上。不过片刻间,随
着滋滋油响,一股浓郁的肉香便飘散开来。永璜坏笑着看了眼不着痕迹喉头鼓动的鬼王,翻滚了几下便把一块肉
排递到了鬼王面前。“尝尝,一分熟的。”

面前的肉排虽然有着他们鬼族不喜的滚烫却在一股焦香中,让鬼王问到了更加浓郁的血腥味。鬼王看看面前
这块表面焦黄中透出血丝的肉排,再看看笑得像只小狐狸的永璜,知道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垂涎欲滴,也不在意。
是人一种菜式吃了千年总会腻的啊~(但问题是鬼王大人乃不是人啊!!)

永璜看鬼王只是盯着那块肉排片刻便一把抓起扔进了嘴里,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鬼王已经把爪子伸向了肉香四
溢的铁板了。

“啪!”鬼王看看自己手背上的扇印,再看看永璜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泥金折扇,沉默了。只见永璜潇洒打开
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名叫风流的弧度,半抬下巴:“想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贵公子,一向是血可流,风度不可
失的,所以你们给本公子用筷子!”说着还鄙视地瞅瞅鬼王沾着油渍的手指和陪客的几位啃鲜肉啃得满脸满身血
水的鬼将。意思是本公子跟你们这帮茹毛饮血的在一起吃饭跌份了。末了还用扇柄勾起服侍的鬼美人轻佻地落下
一个吻,迷得一向接触茹毛饮血的粗汉的美人双眼迷离。

安明抽抽眼角,低头。他没看见,他什么都没听见……小卓子往桌下再缩缩,呜呜~主子奴才啥都米听到
啊~

沉默,继续沉默……

鬼王瞅瞅被永璜强制性塞进来的一双雕花嵌金的银筷,嘴角抽抽,抬眼看看满脸自恋却坚持的永璜,沉默,
抽抽嘴角,拿起那双精致的、重逾千金的筷子戳向了热腾腾的肉排……想他鬼王自化鬼以来便不再用过筷子了啊!
但是奈何,只要是他的朋友个个怪癖十足呢?那只笨老虎是这样,连看起来乖巧的小永璜也是这样……

鬼将们咽咽口水,看眼莫名执着的永璜,再看看面色沉重,庄重严肃用着筷子的自家王。眼角抽抽,互看一
眼,面部抽抽无奈地各施神通,不过片刻个人手中便都有了一副材质不一的筷子。

永璜看到殿内所有人都拿起了筷子,满意一笑,开始挨个分肉排了。

殿中所有人看看面前肉香血香四溢的肉排,看看手中陌生的两根小棍子,再瞅瞅笑眯眯的永璜。沉默,举起
筷子,戳……

而就在永璜调戏丰都众鬼玩得不亦乐乎时,远在京城的乾隆却是焦头烂额。他面色铁青的盯着跪在他和巴勒
奔脚前,一副生怕没人听到似地大喊,她不是格格,紫薇才是格格的小燕子。血液直冲脑顶,“皇阿玛啊,儿子
不该认为没人管了,所以乱玩玩具的啊!这下贪玩遭报应了啊!皇阿玛,儿子把爱新觉罗的脸丢到西藏去了啊!
魂淡永璜,都是你的错啊!谁叫你不回京,拦着点朕,让朕不要玩得对玩具纵容了啊!!!”

咳咳,远在氓山,吃的眉开眼笑,左拥右抱的永璜表示他很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梦见,我妈踢了我肚子一下,然后我动胎气了,整个肚子开始变形,一会儿凸出成圆形,一
会成斜三角的,再一会儿变方的……望天~
PS: 啊!对了,如果对本文的玄幻色彩不喜欢的亲可以点*的,因为某修就这点爱好了,所以改也改不来了,请
大家不要再这对这点砸砖了

27

27、看戏与演戏 ...

乾隆危险地眯起眼看着一下子冲过来跪在自己面前满脸倔强的小燕子和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满脸不安的紫薇。
“小燕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燕子看看俯视着自己的神情危险的皇阿玛,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一看到站在乾隆身边满脸笑意高高在上
看着自己的塞娅,心头那股子害怕和退缩便一股脑被嫉妒冲散了。凭什么同样是公主,塞娅却可以站着高高在上
地俯视自己,而自己却要像个小丑般跪在地上任她耻笑?!小燕子挺了挺胸甩开紫薇无力的拉扯,扯着嗓门喊道:
“皇阿玛我无法再骗你了!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格格!所以你不能让尔康做西藏驸马,你不能让你的女儿没有
丈夫!”

一句话喊出来,在场所有人震惊了,他们满身冷汗地各寻各的兴趣,望天的望天,数蚂蚁的数蚂蚁,发呆的
发呆,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乾隆满眼冰冷地狠狠盯了一眼理直气壮的小燕子和怯生生的紫薇,转过头便看到了满脸憨笑的巴勒奔和饶有
趣味的塞娅,他胸口的怒火如火烧一般烧灼着自己已近沸腾的脑子。乾隆用力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磅礴的杀意,
再度看向小燕子她们时已是平静无波。“小燕子紫薇,这件事朕现在不想知道,你们下去等朕旨意。”说完乾隆
又平静地看了眼高无庸。
高无庸被乾隆薄凉无情绪的凤眼一瞟,心头惊悸着反射性弯下了腰。他迅速回过了神抬起头便给了负责今天
御花园站岗的侍卫统领一个眼色,眼见对方机灵地领着几个侍卫把还要嚷嚷的还珠格格和紫薇的嘴一把堵上,然
后不着痕迹地把人压了下去。高无庸偷偷撇了眼帝王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虽然还是平和莫测的但周身的气氛已经
柔和了稍许,他才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吐出一口气悄悄站回了帝王的身后。

乾隆敷衍着陪着巴勒奔聊了几句便回了养心殿,也不顾及什么礼仪之邦的风度了。小小一个西藏土司客气点
给他面子叫声西藏土司,不给面子也就一区区战败地方的首领,他可以随便搓圆揉扁的奴才。所以乾隆已经没有
耐心了。一回到养心殿乾隆狠狠砸了他桌上一切可以砸的东西,还不解气,狠狠地站在一片狼藉当中胸口猛烈起
伏地粗喘着。良久他才冷冷丢下几个字走进了偏殿。“收拾了。”

躲在角落装布景的高无庸被帝皇阴冷的语气吓得一抖,然后乖乖缩着脑袋跟了进去,临走前狠狠给了几个缩
着头的小太监几个眼色。

乾隆皱着眉头在一张明黄圣旨上狠狠挥毫。“……封夏氏紫薇为明珠格格,赐住漱房斋。”
笔锋停顿乾隆想到翼州时紫薇挡在自己身前时的奋不顾身,终是柔和了眉眼,在那张圣旨上添了一笔。“品
级固山。”罢了罢了,终是自己的骨肉,虽然不着调了点,但好歹心地是好的,不入族谱,到时就给这丫头找个
好婆家便是,也算是一偿父女之情。至于小燕子……

乾隆的表情冻结了起来,狭长的凤眼阴狠地眯起。玩具便是玩具,宠的再厉害也不过一个玩物,既然这玩具
心大了要爬上主子头顶了,那便扔了就是。唔……明诏行文天下了,既然如此便养着吧,宫里也不是养不起一个
人,到时随便找个地儿和亲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不过永琪这孩子……挡箭牌做久了,心也大了。乾隆皱了皱眉,有心想把这儿子扔出去自生自灭了,又想着
自个儿子里又没个出挑的,几个儿子病的病,残的残,小的小,都是不能站在朝堂上的。把永琪撤了储位虚悬朝
堂不稳,继续留着这儿子吧,又是麻烦不断。乾隆一想到自从小燕子进攻后永琪跟在屁股后一连串荒唐,心头便
是一阵腻歪。现在想想当年的永璜倒是一个好的,奈何当时自己刚刚稳固皇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心里也就没
那个念头。如今想起来了,永璜却……

乾隆一想到如今的永璜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来,那双上挑凤眼中的讥诮让他一想起心口又是一
阵心浮气动。

“高无庸,去漱房斋宣旨!”乾隆猛然扔下手中湖笔,一把将墨汁淋漓的圣旨甩给高无庸,等整个偏殿静悄
悄后,他狠狠灌下两杯凉茶压下心头的浮动,心底喃喃念着‘永璜永璜’一边大步来回走了几遍,终于停下脚步。
“速去传信给安亲王,广州雨灾已结束,令他速与大部队会合回京。”为什么朕要放不下这个人?

“喳!”

“哈啾哈啾!”永璜一把扔下手中看不出形态的幽魂,揉了揉鼻子,奇怪地自语道。“奇怪,是谁想我
了?”最近永璜迷上了魂雕,就是把一团团还是雾气还未形成神智形态的幽魂像橡皮泥般捏成一个个形状,然后
用灵气固定住让它慢慢往这个形状长。这些幽魂一般都是没有神智的动植物死后的一丝魂气凝聚所化,没有本来
面貌,所以永璜给它们固定形貌倒是省了它们化形时的麻烦了。

鬼王似笑非笑地瞄了瞄最近玩疯了的永璜,自从永璜来了之后他这丰都城便没有安静过,鸡飞狗跳什么事儿
都发生了,闹得一向喜静的鬼王头疼的紧。不过只要一想到刚才天机牵引他心血来潮算出的将要缠的永璜脑充血
的某位和永璜未来堪称精彩激烈‘性福’无比生活,他那几不可见的幸灾乐祸便止不住冒头。未来很精彩,很热
闹啊永璜~

“谁想你?不就那些被你一句话带出来又被你一句话扔了的那帮小家伙呗~”鬼王挑挑眉浅笑。

永璜一愣,心虚地看向鬼王:“他们?广州那边好了?”想想那些家里金尊玉贵伺候着的家伙如今被他一句
话扔出去做牛做马,只要一想到他们会有的怨念永璜就止不住的心虚。

鬼王看着不自在的永璜,挑挑眉:“那些小家伙可是对你感情浓烈啊~如今他们正回京了,你想好怎么善后
没?”

一听鬼王加重的那句‘感情浓烈’永璜撇撇嘴,但一说到善后,立马飞扬起了眉眼,“啪”一声打开折扇,
骄傲仰头:“那是,也不看看本王是谁?区区一帮毛还没长齐的小家伙,安抚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鬼王看着得意骄傲的永璜,凉凉加了一句:“据本座所知,你那位皇帝可是派了好几个人来宣你了,如今你
那陛下可是暴跳如雷来着。”

永璜一听唰!眼睛便亮了,“皇帝被惹毛了?”他咧出一张大嘴:“哈哈哈,生气了?鬼王咱后会有期哈,
兄弟逗龙去鸟~”

鬼王似笑非笑地听着永璜那绵长荡漾的一声“鸟~”,看着他利落迅速地收拾好包裹绝尘而去。嗤~如今你
玩得开心,到时看你怎么焦头烂额。这贴狗皮膏药可是你自己找上去的,到时可别怪本王没提醒啊~

所以你就好好看戏去吧,到时就轮到本王乐乐地看你的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http://img165.poco.cn/mypoco/myphoto/
20110930/16/5597242220110930164326094.jpg
http://photo.staticsdo.com/a1/440/225/88/76724-413120578-8.jpg
大家帮我挑挑,那张做封面适合?

28

28、回京路上的偶遇 ...

“紫薇紫薇!噢太好了~皇阿玛认你了!我们成功了!”自从向皇阿玛坦白之后便一直在漱房斋里战战兢兢
等待皇上接见的小燕子和紫薇,在神不守舍地等了半天之后竟然等来了一纸封紫薇为明珠格格的圣旨。一等宣旨
太监离开之后小燕子便一把抱住紫薇大声欢呼起来,“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帝皇母娘娘不管是谁,总之我太
高兴啦!紫薇你成功认了爹我小燕子的脑袋也保住啦!”

紫薇热泪盈眶地抱住小燕子高兴地连连点头,“呜呜~小燕子我太高兴了,皇阿玛终于认我了,我娘的遗愿
终于完成了~”

“紫薇,我们去找永琪和尔康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小燕子兴高采烈地在屋里蹦
跶了几圈,突然停下兴奋地拉着紫薇就往屋外冲。
紫薇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想起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情郎,粉颊微红,幸福地点点头。也忘了招呼还在内室
收拾的金锁,顺着小燕子疾步走出房门。

“还珠格格,紫薇格格,皇上有令西藏土司离京之前请您们不要出漱房斋。”不想兴冲冲的两人在门口受到
了阻拦,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拦在了两人跟前。

小燕子一惊,转头和紫薇互看了几眼,才心虚地大声呵斥起两个侍卫来:“放肆!我们是皇上最宠爱的还珠
格格和明珠格格,皇阿玛这么喜爱我们怎么会拦着我们不许出去?肯定是你们两个狗奴才,哦~我知道了是不是
皇后那个老妖婆让你们来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再敢拦着我们小心我告诉皇阿玛去,到时候砍了你们的脑袋!”

紫薇一看这局势,拉了拉越说越嚣张的小燕子,温雅大方地站出来,和言细语道:“两位大哥,确实如小燕
子所言,皇阿玛肯定不会下这个旨意的,你们可以回去回禀皇后娘娘是我们让你们回去的,如果皇后娘娘要责罚
你们我定会在皇阿玛面前为你们解释清楚的,所以不要害怕。现在我们要去找五阿哥和福大爷有事,可以请你们
让路吗?”

“抱歉两位格格,奴才确实是奉皇上的旨意而来,并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五阿哥和福侍卫受皇上委派陪伴
塞娅公主如今不在宫里,请两位格格还是回屋等待。”听着漱房斋里两个别具一格的格格一个嚣张跋扈一个状似
宽宏大量,两个侍卫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撇嘴,到底还是语气和缓地态度强硬地把两个祖宗请回了屋。

继续端端正正站岗的两人听着屋内还珠格格骂骂咧咧地砸桌子扔椅子和明珠格格温温柔柔似是而非地劝解,
互相无奈地翻翻白眼。这两个格格,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混混却理直气壮地抢了格格的位置,一个自己的位置被抢
了还毫无芥蒂地给个混混做奴才,入了包衣被封格格,一个皇家金枝玉叶只是区区固山品级还无所谓,真是一对
极品。

“安明,听说江湖很好玩?不知你闯过江湖没有?能在江湖上排到什么名次?”永璜带着小卓子和安明一路
往京城赶,偶然在客栈里看到好些带着刀具的大汉,想起前世正热播的金爷爷的大作。只要是个男人对于金戈铁
马热血男儿之类的总归会有几分向往,所以永璜饶有趣味地问道。
对于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想法,安明一愣,随即便回过了神。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说道:“主子,这江湖,
话本里虽是写的精彩热闹,但实际上那些江湖人都是些不遵朝廷王化的浪子、贼人,您还是……”

永璜折扇一挥打断了安明小心翼翼地措辞,他好笑地看了眼满脸紧张好似他下一秒便要策马江湖的安明,撇
了眼大厅里吆五喝六的几个带着兵器的汉子,摇着折扇慢悠悠踱了进去。

早一步进客栈打点的小卓子吩咐好了掌柜,转头看到自家主子进了门,连忙迎了上去。“三间上房,热水都
预备好了,您是要先洗漱一下还是先用膳?膳食是在房里用还是在外面?”

“便在外面用吧,你先给我净下手。”永璜也不理进门后大厅里看来的目光,笑眯眯走上了二楼雅座。

原来是个出门在外的富家公子。大厅里的食客有些只是瞟了眼进门的新客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用餐,一些好八
卦的则是小声打量着永璜一边窃窃私语着那件反着金光隐隐暗纹流动的锦衣价值几何,那件挂在腰间的配饰稀罕
珍贵等等。而另一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汉们见进来的只是个带着随从的公子哥儿,便隐隐松了口气继续小声
讨论起什么来,但许是事情复杂一时谈不拢,几个汉子声量便慢慢大了起来。几人旁边的几桌食客则碍于几人面
貌的凶戾和桌上套着布袋却隐隐露出白光的器具而心声畏惧不敢多言,于是几个汉子的声音便越来越大语气越来
越恶劣,直至最后拍起了桌子。

“主子,您这回是领了差事出来的,但我们却看都没看一眼灾区,回京后皇上会不会怪罪啊?”小卓子轻手
轻脚地给永璜用着温热的帕子拭着手脸,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出他心底压了一路的担忧。

舒服地仰头任小卓子伺候着,听到问话永璜眼帘微抬轻笑着看了眼皱着包子脸的小卓子,也不回话,只是挥
开小卓子忙碌的帕子。夹了一筷子碧绿的素菜就着安明温好的酒,慢悠悠吃了起来。桌上的酒菜都是小卓子特地
让掌柜上的颜色鲜艳的菜式,口味也都是特地加重了的。自从身边这些人知道了他味同嚼蜡后,他的饭桌上出现
的菜色便都是色彩鲜艳看着便让人欢喜的重口味了。

“砰!”“哗啦~”就在永璜慢悠悠补充能量之时,本就嘈杂的楼下却传出了大动静。接着便是几个粗鲁的
大嗓门紧跟着吵了起来。

“格老子的李大头!不要以为你有个做捕快的兄弟就横起来,不把我黑风寨放在眼里了,呸你个朝廷鹰
犬!”

“哼王老三不要以为你靠个区区黑风寨就敢给我叫板,我告你还不够格你个仙人板板的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诛
之!”

就在两人越吵越凶,桌子越拍越响就要抡拳头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人。“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
两脚踏翻红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两个大汉一听就乐了,连忙把那青年一把扯了过来。“是箫剑兄弟!”“箫剑兄弟来了,快快快过来。”
“箫剑兄弟你来了,可要给老哥哥们评评理,你说这王老三要不要脸,啊?你说,明明原来说好的劫了那首富苏
家的银子二一添做五,两家平分的,结果现在竟然反悔了,要三七分呸你说他凭什么!”

“啊呸你个李大头,这次活明明是我黑风寨兄弟出了大力,你就那么几个人给你三七分算是给你追风剑面子
了,你还要怎样?”

“王老三你不要横,这活是你们出了大力但要不是我家兄弟在县太爷哪儿给你抹了痕迹,你以为你那破寨子
还能全乎?”

“哼!不跟你混说,箫剑兄弟你来评评理你说这要怎么分?”

永璜有趣地听着楼下两大汉越吵越大声,连这些原本要隐秘的事也给嚷嚷了出来,虽说那什么李大头说他那
个捕快兄弟在衙门有门路抹了这事,但永璜可分明看到有几个形色匆匆的汉子掩着面目从客栈里四散出去了。

不过他也不理这些,只饶有趣味地听楼下这箫剑怎么分说此事。“李大哥,王大哥有事好商量,这吵吵闹闹
也不怕伤了我们兄弟感情。来坐,坐下。小二来壶好酒再上点热菜。”“来来来,两位大哥咱们边吃边聊,原本
这事啊小弟也不好开口,不过既然两位大哥信得过小弟,小弟也厚着脸皮试着说说了啊?”

“没事没事,箫兄弟尽管说,你的人品哥几个还是信得过的。”

“是啊是啊,道上的兄弟哪个不说箫剑箫大侠急公好义,仗义任侠啊。信不过谁也不会信不过箫大侠你啊,
尽管说!”

“好,既然两位大哥信任小弟就说了,这事啊,两位大哥都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各退一步,四六如
何?也免得伤了兄弟和气。”
“这?……也好,四六就四六吧,听箫大侠的!”

“好,爽快!既然如此那就四六吧,听箫兄弟的!”

“哈哈!喝酒喝酒……”

永璜听着楼下说着说着就推杯换盏起来,不禁哑然。摇摇头,拿着折扇慢悠悠进了房。哎呀,不就分赃嘛,
这狗咬狗坐地分赃,咱不管还是睡觉去吧,明天可就要会去复命了啊~想到这,脑中就浮起了那个在他面前老是
被自己逗得暴跳如雷炸毛的皇帝了。明明这乾隆虽是偶尔抽风了点,但还是很有能力的,怎么一碰到他,就一点
沉着冷静都没了呢?

不过看他在自己面前跳脚爆血压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想想就有趣,连自己的心都好像活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JQ大家不要急啊,再过个两三章,两人就要正式摊牌,乾隆要激情表白了哦~

29

29、赏赐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因为某修自上个礼拜起就有点感冒的,所以终于在星期五那天引发了高烧,大家也知道孕
妇是不能吃药的,所以某修只能在家卧床修养,因为喝的开水够多终于在星期天病差不多好全了。哪知道礼拜一
起床时竟然发现扁导体发炎了很严重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又请假,可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所有的 道歉:
病都复发了,整整一天头痛发烧,吃什么吐什么,然后吐了一天,晚上被我妈抓着刮痧,刮出黑紫的团痧,然后
被勒令饿清爽,结果一晚上就给饿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礼拜二病倒是差不多好了,但还是有点低烧因为好多了就
没吃药,从医院出来去菜市场逛了一圈结果就给累晕了……今天因为要月底盘点终于被允许上班了,连忙上来给
大家说一下,我也知道这次没请假肯定气坏大家了,很抱歉。这几天我会尽量更新的,不过家里人已经下了通牒
不许我上班了,但是家里因为不可抗因素没拉网线,所以估计有一段时间某修不能及时更新了,但是我会尽快解
决的,请大家不要放弃可怜的修啊~~~~

“小家伙们是不是等急了?”永璜懒洋洋斜倚在软靠上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站成一个方阵的青年们。
“哟,这皮可都黑了,啧啧~”

假惺惺!听到永璜似真似假的可惜,几个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暗暗翻了个白眼。一个多月的辛苦让这些锦衣
玉食娇养着长大的贵族子弟们脱去了身上的浮华,站姿虽还不够端正但与第一次的松松垮垮已是不可同日耳语。

永璜笑眯眯看着底下这些孩子脱去了绵软逐渐显露出男人钢硬的面容,呷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盏,“爽不
爽?”

被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所有人反射性抬起头看向主位上那个坐的软塌塌的尊贵男人,那张一向风流轻佻的
笑脸正一派冷肃。孩子们,哦不,该叫他们男人了,站在下面的爷儿们互相看看身边狐朋狗友们不复白皙嫩滑的
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大声吼道:“爽!”

永璜笑了,再问了一句:“爽不爽?”
“爽!”这次是更大声的嘶吼。

听到练武场上传来的震天嗓门,坐在慎靖郡王府偏厅里似模似样喝茶闲聊的清贵老爷子们顿了顿手上的动作,
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接下来的谈话显然这些爷们们都认真多了,不再是刚进门时的一个说今日天气好,那个说早
饭太腻了了。

是啊要不是家里娘们太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说自家宝贝儿子出门在外没个丫鬟,没个奴才的伺候,
又是去灾区,肯定是饿了瘦了病了的死求活求地央着自家爷一定要去慎靖王府看看自家心肝的。而这些爷们便耐
不住福晋的眼泪脸上不耐,实则心中也着实惦念那个家中一向娇宠着的嫡出幺儿的纨绔孽子。便或坐轿或骑马慢
悠悠地满脸不在意地上了郡王府的门,进了客厅又看来了那么多同僚,面上抹不开说自己担心那个整天惹是生非
的孽子,便只能装模作样地端着茶讨论国家大事了……

永璜笑眯眯地看着底下一帮男人卯足了劲发泄似地狂吼,等气泄了停下后才慢悠悠道:“好,爽了就好。既
然你们都爽了,那我就开始论功行赏吧。”

抬头看眼一双双疑惑的大眼,眉梢挑起:“爷不是说了,你们回来后,干得好爷有赏吗?”点头。

“那你们干嘛?”摇头。

永璜眯眼:“你们不会以为这赏是圣旨下来的吧?”迟疑点头。

永璜怒:“爷赏人,干嘛要别人来?难道爷不可以给你们打赏?”危险眯眼,众狂点头。

永璜轻哼一声,瞟了眼底下头点得像栽葱的一帮,下巴一抬:“小卓子赏~”

“喳!”小卓子应声端出一个托盘,上面层层叠了几叠形状不明的玉质。“来来来,你们排队到小卓子哪儿
去领每人一个啊。”

啊?眼巴巴盯着托盘的眼迅速收回,不是赏吗?还有每人一个的?但看看上面那位笑眯眯的爷,没法,也只
好乖乖排队去了。

不过一会功夫便分好了,永璜也不理这些个疑惑翻弄手中物事的家伙,端起茶润润喉干咳一声:“好了,也
别研究东西了,这是爷给你们的护身符,”抬眼瞄了下疑惑更甚的众人,继续,
“这符不是你们那些去庙里寺里开光的护身符,这是本座爱新觉罗?永璜的护符。”

众人听到永璜口气的变化,心中顿时一凛,他们大都出身八旗上层自然知道爱新觉罗?永璜这个名字代表了什
么?代表了这个人世间的顶级神权!代表了世间尽人皆知的神迹大能啊!所以这枚玉符也就代表了大清国师的守
护啊!啊!!!一想到这,众人沸腾了,呼吸粗重起来,眼冒精光死死盯住了手上这枚到手后一眼便看出的海东
青式样却布满了神秘纹路的小小玉符。无价之宝啊!回家供起来!这是瞬间所有人的想法……

“咳咳,”永璜提醒了下思绪飞到天边的众人,但一回过神的众人又立刻热血沸腾地盯住了永璜。皱皱眉,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立马出口封死了这些人的澎湃热情。“别瞎想了,爷肯定还会有任务,但是这种的护
符奖励以后不会有了,就算有那也是偶尔一次的一枚。这次是看着你们第一次跟着爷的面上。好了这是参与奖,
接下来就是个别的重赏了,看天上。啪~”
永璜一个响指,众人呆呆仰头。天上?啥都没啊。就在众人疑惑间,辽阔悠远的万里碧空间突然如狂风过境
整个天空白云翻滚。就在众人惊疑之时,空中白云涌动聚起了一个人形,瞬息间这个人形便由模糊迅速清晰,最
后根本就无法看出这么一个如同真人般的影像竟是那如棉花糖的白云堆积而成。

“啊!是弘融!”“是老大唉~”就在众人惊叫,比对着天上地上两张一模一样连表情都一模一样的脸时。天
上的弘融背后渐渐显现出当时弘融带着众人在东莞的暴雨如注中摸爬滚打的场景,那些影像中的事件,不论是困
境中的焦躁还是渐渐成长起来后的带领鼓励:那些乱境中的苦涩和指挥若定……

议论渐渐低下来,众人看着天空中的影像渐渐痴了,这就是他们那时候的情景再现啊,现在再看当时的境况
原来是如此艰难,而我们,一向被认为只会吃喝玩乐的我们竟然闯过来了?影像中那些百姓千恩万谢的是……我
们?啊!是我们!当然是我们!脸上的粗糙,身上的伤痕,手上茧子,还有全身的力量!这就是证明!这是我们
终于成长的证明!

“好了,”永璜的淡淡的语气打破了众人的联想,大家收回投注在弘融身上火热羡慕的眼神,转而火辣辣看
向永璜。“下一个。”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让众人热血沸腾地迅速抬头狠狠盯住了那方白云翻涌的晴天。这样
的奖励,那可是在天上啊!这要一表扬那就是全国皆知了啊!那是流芳千古的啊!啊!

“啊,是永瑍啊!”白云形成后的是永瑍瞠目红眼的形象,所以在一刻的羡慕过后,是众人的好笑,纷纷低
下头看向身边的永瑍,一看就是那个大睁着双眼掩饰性抹泪的场面,于是众人纷纷笑了。永瑍狠狠放下袖子,恶
狠狠瞪向看过来的家伙。“干嘛干嘛!你们还不都是这样!爷,爷那是眼睛进沙子了!”原本要扑上去抡拳头的
永瑍瞥眼那个天上和自己动作一模一样的影像,硬生生止住了身体,摆出一个严肃的姿势,只从牙缝中挤出了一
句。

“啊!看到没?看到没?那是我儿子!我儿子!爱新觉罗?弘昼的儿子!”遥远的主宅里传出一声声嚣张的狂
笑和大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透过重重宅院又穿过了花园还能听到的狂笑和大嗓门,众人收回看天的视线默默看向木木呆立的永瑍。
永瑍收到意有所指的视线,收回发呆的思绪涣散的瞳孔聚焦,默默看回了过去。收到永瑍木然的视线众人一言不
发又默默收回视线看向天空,只不过每人的肩膀都有或轻或重的耸动。有这么一个阿玛永瑍真是辛苦了……

就在场上一片安静时,偏偏就有一个嚣张的狂笑声大咧咧地发出而且还伴随着一声声的拍地声。“哈哈哈哈
哈哈!!!”

谁这么嚣张,这时候去戳永瑍痛处?众人默,低头看向躺在地上一会儿捂肚子,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永璜
的永旿。众人随着手指看看影像中正好一个踉跄摔进烂泥堆里,爬起来后满身满脸黑泥头上还顶着不明物质的永
瑍,再看看身边木立着额角冒青筋的永瑍……

牛!众人齐齐后退一步移开自己与永旿的距离,投给还在张狂大笑的永旿一个敬佩的眼神。然后迅速抬头,
这人我跟他不熟!

而恰在此时,天上永瑍的影像消散一空,出现的是一个横着的图像。众人默默看眼天上某人龇牙咧嘴满脸狰
狞手舞足蹈合不拢嘴的惊悚形象,迅速低头看向地上躺着满脸呆滞维持着前一刻的形象欲哭无泪的永旿……

黑线#所有人立刻悄悄瞄了眼笑眯眯看着他们嗑瓜子的永璜,喝!迅速做若无其事抬头望天状。这才是终极
BOSS 啊~
“啊?啊!”听到这声凄厉的惨叫,所有做无事望天的人,终于忍不住一个个抖动着肩膀“噗嗤”“噗嗤”
笑出声,接着就是一声声强忍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墙里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墙外的。

于是恭喜你,永旿大人你出名了~

30

30、进宫 ...

作者有话要说:某修内牛满面爬上来告诉亲们一个忠告,大家千万不要贪小便宜啊啊,千万不能抢小朋友东
西!!!好吧抢了3岁小侄女平板电脑上来请假,却被传染小侄女的感冒回去后快痊愈的咳嗽又陡然加剧,然后
始终上不了后台,用爪机码了半天字却只有200个字,爪子爬上来宣布却抽筋,如今终于拿到本本,奄奄一息
更新继续,日更开始的某修吐血忠告~~~~~~~

“王,您这就让那位殿下把我族的秘法给学去了?”鬼将表示他忍这句话已经忍了很久了。自从那位殿下来
了酆都又蒙鬼王之允得以翻阅他们鬼族修炼秘法之后,他便开始忍了,直到昨天他分明感觉到了那位于天之上的
结界法则的流动和鬼族法术的波动。于是他终于忍不下了,虽然对于那位殿下他也很是敬服但是事关鬼族秘法,
他无法不谨慎!

鬼王坐在那条布满了永璜千奇百怪创意的各色魂雕的走廊中,他慵懒地仰靠着欣赏那苍穹之上自京城而起的
翻涌云之影像,他笑眯眯品了口美酒,惬意地眯眼。啊~果然,无论什么事经那小家伙一折腾,便有趣多了啊~

悠闲地欣赏了许久,鬼王才有闲暇转过头理会已经快纠结成一团麻花的属下:“呵呵,不单是我族秘法,估
计再过不久魔教、妖族和那些牛鼻子、秃头几家的法门,也要任君浏览了啊,哈哈到时你就用不着心疼了吧哈哈
~”

鬼将一惊,瞠目道:“什么?!这……”这遍览众家秘法,集各家之长,又是身负九州结界之力……那位殿
下未来不可限量啊!

鬼王停下手中的酒杯,看一眼惊疑的鬼将,失笑摇头:“无妨,小家伙只是好奇了点,既然他喜欢这些小手
段便让他学着玩玩便是,毕竟魂系结界,纵有天纵之姿也是无法入道的啊~可惜……可叹啊……”

“唉?那昨晚的波动不是?……”鬼将吃了一惊,明明那些波动是很精纯的鬼族手法啊。

鬼王摇头溢出一声凉薄得轻叹:“魂祭结界,虽能调用九州之力,只要在九州之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终
究是外力,自身无缘天道,无法修炼,却是……废了!”就如一个纨绔子弟,靠着家族长辈纵横天下,但是一旦
依靠的家族败了长辈倒了,那他便是如平民也不如了啊……鬼王如是想着,虽是对于那个以稚龄撑起天下的少年
可惜,溢出的叹息却带出了冷眼尘世的凉薄。不入天道,纵是至交好友,不过短短一世百年,终是……蝼蚁!
此话一出,廊下便静了下来,那鬼将也是宗师级的,鬼王只是简单一提他便清楚了原委。虽还是对自家修行
秘法外传有些不是滋味,但一想起那位气度无双的殿下,想起十年前那小小少年的绝世风华,不知怎的心头便有
些酸涩,便说不出什么别的了。

良久,阴森的廊下传出一声幽幽低叹,也不知是谁的,只是低低浅浅的,伴在风里,带着说不出的婉转。

终究是我们承了他的情,是整个华夏亏欠了他啊……

―――――――――――――――――――――我是感冒的分割线――――――――――---

“主子,那些玉符您就全赏给这些少爷了啦?那么大块的血美人可是不多见的,不说这您炼这么些符都炼了
有一整夜呢,一下子就全送出去了,您倒是大方……”送走了那些八旗爷们后小卓子也不出去,围着永璜就是一
阵瞎忙乎,还一边不停地小声嘀咕。对那些还在王府门口兴奋地嚷嚷的老少爷们,他表示很不屑。还王爷大官呢
主子不过动动手指,就这么点阵仗激动成这样,小卓子跟着主子见了那么多鬼魂,吃了人肉?还在那鬼城里住了
一个多月呢也没怎么样,哼!显然这些童鞋已经忘了刚进酆都时自己屁滚尿流的表现了~

永璜懒得跟人客套,所以事情一结束就赶着那群兴奋地两眼通红的小崽子们各找各爸,各回各家了。对于那
些揪着胡子哆嗦的王公贵族的求见,一律以旅途劳累闭门谢客了。不过这厮能这么厚脸皮地说出旅途劳累这词,
身后一众做牛做马了一路的爷们们表示很无耻很强大,但鉴于拿人手短,也就只能咽下心口热血回家收衣服了…

欣赏了一会小卓子的别扭,永璜笑眯眯放下点心茶水,掏出几枚玉符。“喏,爷知道这十年来你们几个也辛
苦了,这几个是爷赏的,拿去分了吧。”

永璜也想不到那块意外得到的玉精矿里面竟然含有如此多的玉,而且还是罕见的血美人。单单是外围的普通
血玉就炼出这么多玉符,而原本便看中期待的极品血玉竟然也有不少,炼成了3枚真正的法宝护符也算是意外之
喜了。

几个贴身伺候的大着胆子偷眼一瞄,那桌上赫然便是4枚晶莹可爱的艳丽海东青玉符,这不就是他们几个贴
身伺候的数嘛。于是正在跟前的小卓子和大宫女当即就喜得连连叩头。

“嗯,剩下的2个你们带去给安明和若蓝,好了不用谢恩了,你们几个都是好的,爷对忠心办事的都记在心
里,好了都下去吧,爷要休息会。”也幸亏了永璜不喜身边跟着一长串奴才,所以小卓子两个悄悄藏好了玉符便
轻手轻脚跪安了,

眯眼良久,就在空气安静的连吹拂的风都轻柔起来,永璜却突然动了,他拿出一枚小巧海东青玉符在眼前,
看着轻轻晃动的炫目艳红中闪烁的流光便发起了呆。3枚护符,一枚今儿一早便给了阿玛,一枚自己留着把玩,
这还剩下的一枚要怎么处理呢?想着想着脑海中便突然升起了一个前一秒还威严庄重的龙脸,下一秒便被自己三
言两语撩拨得炸毛的声影。

唔,怎么突然感觉有点无聊了呢?不过听说府里收到的催自己入宫的圣旨已经积了一大撂了,未免某位陛下
把圣旨当成路摊边的春宫图不要钱地撒,自己便勉为其难进宫逛逛吧~

一念既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永璜一揣玉符,一向冷静优雅的海东青便如同一只被打了兴奋剂的斗鸡般
兴冲冲出了门……
31

31、杯具的表白第一弹 ...

“你说安亲王赐了前去赈灾的所有八旗子弟一枚亲制的护身符?”乾隆站在城楼之上仰望天空之上的风起云
涌,遥遥听着宫外传来的随着天空影像变幻而嘈杂的喧哗,神情悠远而莫测。

“是,是的皇上,郡王府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得。听说那玉符还是罕见的血美人呢,花了亲王殿下一晚的时
间炼制。”因为听不出乾隆语气中得喜怒,高无庸更加压低了回话的身子。不过照以往看来皇上对于安亲王的消
息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还是着紧的,看看郡王府那一叠的圣旨就知道了。

“亲手炼制,一整晚……”乾隆细细品味着嘴里这两个词,神情语气看不出分毫异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
己心口那把自从看了遇刺那天永璜轿子中的女人后便开始烧起来的火,正随着这几个月里一份份屡招不见得旨意
而越来越旺,终于在今天听到他竟然给那帮扶不起的八旗纨绔亲手炼了一整晚的护身符而爆棚!

他不知道这无名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他也不知道堵在心头的那股酸涩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他要永璜立刻到
他面前来!没有理由,只要立刻看到他!乾隆抬头瞄到头顶翻滚的影像,哦,是了!肯定是因为这!这种一举天
下知的殊荣,就应该是他的专利!是他大清最尊贵的帝皇向他的百姓显示他的煌煌天威的工具!而怎么可以让那
些泛泛无能的奴才因为区区应尽的责任而大肆夸耀呢?

想到这,乾隆便回想起那天轿子里传来的吴侬软语,心下更是大恨。欺君!这是欺君大罪!

“高无庸,宣安亲王进宫!”越想越是兴奋的乾隆,干脆也不看云像给自己添堵了,大步一迈便进了养心殿,
拂袖坐上龙椅,为了显示自己的沉着还大模大样品了会茶,待气氛差不多了,养心殿里奴才都被自己龙威吓得战
战兢兢后才下了口谕。(养心殿宫女太监内牛,陛下不是乃的龙威太强,而是您脸色实在太古怪,把俺们吓着了
啊~~)

待高无庸屁颠屁颠去宣旨后,乾隆开始思索永璜来后,自己要怎样怎样地让永璜诚惶诚恐跪地求饶,求宽恕,
求宠信(??)……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得乾隆便不自觉哈哈傻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咬牙切齿着。

就在养心殿中气氛被乾隆的抽风吓得更加诡异起来时,一个声音拯救了此时水生火热的宫人们。“皇上,”

“嗯?高无庸朕不是让你去宣旨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打断了幻想的乾隆很不悦,要不是高无
庸很好用,就要让人拖下去处理了。

“皇上,安亲王侯见!”感受到皇帝的杀气高无庸快速简洁回禀了事情。

“嗯?这次怎么这么积极?肯定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来求朕原谅来了,哼,那朕便看看他要说什么!宣!”
乾隆一听立马精神来了,自言自语了一阵,便立刻板起了脸,努力做出一副严肃不可轻视状。显然这厮是想模仿
自家老爹的冰山面瘫,但是那无论怎么压都呈上翘状的嘴角显露了某人猥琐的内心。

“喳!”高无庸大声应了,然后一脸严肃地退出门。皇上奴才知道您想给亲王殿下下绊子,所以麻烦您把您
那猥琐的笑容收了吧~
高无庸汗颜着恨恨擦了把汗,转头迅速热情谄媚:“殿下,皇上有请~”

永璜点点头,有趣地看了眼这个能迅速从幽怨变成笑皱的菊花的总管太监,刚刚他出来时他可是分明看到了
一排排具现化的黑线和冷汗的啊……

“永璜见过皇上。”永璜一进门一抬眼便就看到了正前方坐得端正一身华贵龙袍却愣是笑出一脸猥琐的乾隆,
疑惑眨眨眼,却见某龙已恢复了满脸庄严肃穆,显然某龙不知又在抽啥风了,眨眨眼还是鞠了一躬,嘛,总归是
烧不到自己身上的~

呼!还好差点就被看到自己的怪样了。迅速换好脸,乾隆端端正正俯视下方的永璜。哼,桃花眼,小白脸,
偏还穿了一身紫色绣金锦袍,再配副折扇,人模人样,一看就是流连花丛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

本来就在挑剔某人打扮得招蜂引蝶的样子,再一看给自己行礼时某人敷衍的样(陛下啊,人不就是米给你三
跪九叩,就点了个头嘛~)。于是某龙小心眼终于爆发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朕啊?!哼,看你穿成这样,还想出
去风流是吧?哼!笑眯眯人姑娘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了!

于是,“爱新觉罗?永璜你可知罪!”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

哟~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永璜挑挑眉,也不期待某龙的赐坐了,转身冲着角落勾勾指头。

角落里一小步一小步蹭出了努力缩小的高大总管。高无庸内牛满面地瞅瞅龙座上吹胡子瞪眼气势十足的帝皇,
再瞅瞅笑得风流倜傥的国师大人,衡量了半秒钟便皱着脸自动自发端来了椅子。呜呜皇上啊,不是奴才要叛变啊,
实在是国师大人笑得太有威胁性,而您虽然外表气势十足,但您那一眼一眼瞟着殿下眼光还是曝露了您实际上是
只帝王弱受的事实啊~~

永璜给了苦瓜脸的大总管一个甜蜜的微笑,引来总管大人一个寒颤和上首更加刺人的视线。呵呵,这总管真
好玩,那一团团幽怨哈哈哈~永璜顶着背上灼人的视线,研究了良久,终于转回注意,端起茶呷了口,才看向铁
青了脸的皇帝慢悠悠问道:“不知臣何罪之有?”

乾隆先是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狠狠盯得角落里的总管大太监瘫软下来后,才看向仿若无事人的永璜大声恨道:
“大胆永璜,你竟敢藐视皇威!领圣旨而不归!”

永璜看着气急败坏的乾隆好心情地啃了口御膳房的点心,然后外头闲闲道:“嘛~皇威这种东西……真是不
可捉摸啊~”说着顿了顿,仿若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的皇帝陛下,只看得某龙讪讪地干咳一声,
坐下掩饰性的喝起茶,才继续道。“不过领圣旨不归这个名目嘛,倒真是冤枉本殿了,那个时候永璜可是出外访
友了,友人又是身处生者不可停留之所,凡人不可入之地,所以我可是一张圣旨都没收到,一点口信都没有听闻
啊~”

乾隆听着座下永璜侃侃瞎掰,心头那股无名火渐渐平息,耳边眼前尽是那人的音容,只觉得就这样一辈子都
是乐事了。于是那能伏尸百万的天子之怒,便在国师大人面前被轻轻消散了,于是我们和养心殿宫人们一起喊一
声‘殿下威武’吧~

听到那句‘生者不可停留之所,凡人不可入之地’乾隆的眼瞳蓦然紧缩,他压抑住心头突然窜起的莫名恐慌,
正想用刚刚看云影时准备好的问责转移时,被一声蓦然的清脆女声阻住了。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塞娅有事相求!唉?你是谁?”蓦然闯入的娇俏红影给气氛暧昧却紧绷的养心殿带
来了一丝朝气。

永璜看着这个一声艳丽藏服的少女一脸娇憨的外头看着自己,那种活泼却优雅的举止非常惹人欢喜,所以他
打开折扇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就是塞娅公主吧,久闻大名了。你好,我是安亲王永璜,你叫我永璜便好。”

看着永璜唇畔那一抹醉人的温柔,一向爽利大方的塞娅突然脸红了,她不自在地扭扭发辫,羞涩笑道:“你
你好,永璜,你可真好看。”

“哈哈,你也很可爱很漂亮啊~”听到塞娅羞涩却不带一丝扭捏的夸赞,永璜不禁笑开。这样率直引人欢喜
的姑娘这里可不多见啊。

“塞娅你找朕有事吗?”看到两人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谈情说爱(?)起来,乾隆眼底燃起一簇阴暗的火花,
他勉强堆起大度的笑脸插进聊得欢快的两人间。

乾隆一问塞娅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不好意思看了眼笑眯眯的永璜道:“皇上,塞娅本来是想请皇上让福尔泰
陪我逛北京城的。不过现在,永璜,你愿意陪我游玩一下吗?”塞娅很理智得清楚自己这次来是要招个大清驸马
回去的,而那么尊贵的大清亲王肯定是不可能随去西藏的,但是她真的对永璜很喜欢,所以决定抛开准备随便带
个清朝男人的想法,尽力跟永璜多相处一段时间。

永璜笑了,他优雅起身给塞娅做了个揖:“固所愿而,不敢……”

“不行,朕同意!”这时被遗忘的乾隆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揪住永璜的手,怒吼道。

永璜转过身来,茫然:“为什么?”他很疑惑,乾隆不是一向忌讳他声势太盛威胁帝位吗?这么好的摆脱他
的机会,怎么会不同意了呢?

塞娅也很疑惑,永璜自己都同意了,只是陪着游玩乾隆怎么这么大反应?

乾隆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愤怒也很疑惑,但他没时间理清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看着面前两人极为相配的
相同神情,怒火再次莫名窜起,他扭曲着脸狰狞吼道:“不行!朕不同意,你是朕的,怎么可以陪别的女人!…
…”对啊,你地血肉源自于朕,所以你爱新觉罗?永璜注定是朕的!也只有你才配站在朕身边,也只有你才配与朕
同掌乾坤!所以,原来如此啊……

一言既出,满室寂静。听到这句话的宫人们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皇室秘辛,听了要灭口的啊!!!

永璜对乾隆这句话很莫名,难道皇帝的意思是他是大清的国师,不允许外嫁吗?“皇上,我知道我属于大清,
但这……”

“啊,皇上,塞娅想想还是不要劳动亲王殿下了,还是让福尔泰陪着塞娅吧,那么塞娅告退了。”噼里啪啦
一句话说完,还不待对视的两人回神,塞娅就冲出去了。出了养心殿大门,塞娅抹抹额前的冷汗,吁了口气。呼,
终于活着出来了,刚刚皇帝那句话出来后里面那气氛真是太恐怖了,而最后永璜竟然要跟皇上理论,说的一想就
是皇家秘密啊,我刚刚竟然差点听到了!好险好险,幸亏自己聪明跑出来了,不然就回不了西藏了吧?现在想想
自己这小小西藏公主还是老老实实牵只福尔泰回去做宠物吧,大清亲王还是不要瞎想了。

永璜眨眨眼,看看瞬间没影的塞娅,莫名转过头看向乾隆。“皇上?”
乾隆看看难得迷糊的永璜,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然后再次慎重抓住永璜:“朕不同意你去陪别的女人!因为
你是朕的,朕喜欢你,朕爱上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热血沸腾的这一章,为啥写着写着就麻木了捏??只感觉怎么还米完呢?构思剧情的时候不
长,的啊,怎么写到现在还没好呢?好困了啊……
于是JQ明天继续,大家感受到乾隆沸腾的热血了有木有?!!

32

32、杯具的表白第二弹 ...

乾隆一把抓住永璜的手,那双冷厉的凤眸紧紧盯住永璜疑惑的桃花眼:“不许陪别的女人,朕不同意!因为
朕喜欢你,朕爱上你了,你注定了是朕的!”

……唉?

……唉?现在时神马情况?

永璜疑惑看着乾隆突然附身热血痴情男的样子,没有被他的突然表白惊到,他不是不相信乾隆的话只是这样
吃醋如怨妇的表情放到史上有名的风流皇帝身上,他真的很想笑。于是已经嚣张惯了的永璜就这样拎着扇子前俯
后仰地笑了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乾隆眯着眼看着面前这男人笑得小舌头都露出来的毫无形象,心头那些醋火、怒火之
类乱七八糟的情绪已经消散一空,只有额角越来越毕露的青筋跳得欢快。“爱新觉罗?永璜!朕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你你你藐视君父你……”

“哈哈,哈哈我不笑了,只是皇上我知道你对于本座在大清的声势一向很是忌惮,别反驳,这话对与不对你
我心里都清楚,所以你一向是视我为心头大患但又知道本座永远不会对你的地位有威胁,所以你对于我肯定会产
生一些矛盾却深刻的映像,再加上在下的玉树临风绝世才华人见人爱……呵呵,配上我超然至高的身份,你对我
肯定会产生一些似敌又似知己的想法吧?”永璜看看乾隆快喷出火的眸子,连忙干笑着停下自吹自擂,继续说下
去。“所以你说的喜欢我,我可以想象,那些喜欢可以是势均力敌产生的,可以是友情产生的,但是,爱?”说
到这,永璜冷笑了声,清冷的凤眼似嘲似讽地瞥了眼面色深沉的乾隆,扇着扇子悠然而冷漠地说道:“帝王有爱
情吗?就算有,但你?呵呵,风流天下知的乾隆陛下您真的有这种东西吗?即使您每天每时对您的每一个女人说
爱她,但是您信吗?这种您自己都不信的东西,您说本座会信吗?”

永璜一口气说完有些口干了,于是也不管被自己刻薄的一席话说的面色铁青,眼底冷光闪烁的乾隆,自顾自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拳头捏紧又松开,冷气不要钱地散发,乾隆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忍耐,面前这只毒舌嚣张的魂蛋是自己心上
人,不能砍不能打不能骂,不然这个表白就真要完了。于是僵直挺立的乾隆紧紧闭上眼睛,狠狠深呼吸,拼命让
自己无视那只坐着欢快品茶吃点心得不亦乐乎的家伙,和耳边嚣张的‘吧唧’‘吧唧’与呼噜声。冷静冷静,淡
定淡定,朕是天子是至尊,不能被那只小魂蛋这么轻易便激怒……

良久乾隆深吸几口气,狠狠张开眼睛,那双黝黑的凤眸中已是一片平静幽深不见丝毫前一刻的怒火滔天。
“永璜你说的这些,帝王无爱,朕认可,但是对于朕你武断了。朕知道朕对你的这份感情来得非常突兀,即使是
朕也很是措手不及,但是你也说了你无法否认朕对你的喜欢,可能这份喜欢真的还不及你说的爱情,但是对你的
那份心思朕很清楚,”

乾隆摇手制止永璜欲张口的反驳,他坐回龙椅上双手交叠,锐利幽深的凤眸紧紧锁住永璜飘忽的视线,此时
的乾隆冷静理智却又霸气天成,这是永璜苏醒后第一次见识到乾隆一国之尊的凌然帝威,这样的尊贵不可侵犯却
又如此炫目耀眼。让他痴迷而不可轻忽!

乾隆敏锐地抓住了永璜一闪即逝的痴迷,他满意的笑了,然后在永璜认真起来的视线中,轻柔而郑重地继续
说道:“不用反驳,你也说了朕花心风流,即使那些感情都是朕的逢场作戏,但是那些女人对朕的感情都是真真
的呢,”乾隆停了下,看了眼永璜对他自恋的不屑白眼,好心情地笑开:“呵呵,所以对于这种事,朕可是比你
有经验多了,所以对你的感情,朕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心情。那是喜欢,是爱!”最后一句乾隆直起身来紧紧逼
视住永璜,认真而严肃地说。

是啊,那怎么可能不是喜欢?那样的心情,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他,想要他永远注意着自己,有事没事
想着他,不喜欢他对别人比对自己好,不喜欢他抱别人……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是喜欢呢?是爱吧?即使还
没有那么深刻,但是那样浓烈的喜欢,怎么可能忽视呢……

“你!……”被乾隆认真严肃地表情一惊,那样外露的帝王让永璜一惊,差点就要点下头,但毕竟是神经如
钢铁的海东青很快便回过了神,他瞪了眼面露遗憾的乾隆,整整被震动的心情,反唇道:“那本座又怎么知道你
对本座的告白不是又一次的逢场作戏,或者是一次帝王的新游戏呢?”

但是那种神情,怎么可能否认呢?即使如今已无法拥有感知,但是上辈子他可也是谈过恋爱分过手的啊。除
了有任务训练时,又有谁能知道他是杀手呢?而谁又能说杀手必须冷酷冷血冷情,过隐世脱离人群的生活呢?除
了需要靠杀人赚钱,他和他的搭档们活的一如普通人,除了几个特例把自己搞得像少女小说中得冷酷忧郁杀手,
他们平凡快乐得活着。

所以他有过女朋友,有过419,有过友情,当然也有过酸酸涩涩的……爱情。而此时坐在他面前郑重表白
的帝王那不容忽视的不深刻却足够真挚的感情,所以他承认他的感情,但是如今的自己最不能承担的就是给人承
诺,所以……

乾隆紧张地看着永璜的表情,这可是他皇帝陛下珍贵的可以无所顾忌同凌顶峰的伴侣啊,当然要慎重其事啊!
嘿嘿,让那些只能遮遮掩掩保护挚爱或者只能放弃的长辈前辈们知道,肯定能嫉妒死他们!

乾隆看到永璜神情的动摇,虽然不明显但明显松动了。哈~有门!唉?不过怎么又冒出个‘但是’啊?!不
要紧,既然有松动就有可攻克的地儿。就在乾隆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拿下永璜之时,养心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不
是的,永璜朕……”

“高无庸怎么回事?!朕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朕吗!”酝酿的情绪被打断的乾隆非常恼怒,什么时候养心殿
变成可以乱逛的菜市场了?!还是说这些奴才需要好好清理了?!

“启禀皇上,是看守漱芳斋的侍卫求见。”努力当布景板,又努力最快时间地殿里殿外跑了一圈的高无庸表
示自己很无辜,所以皇上能不能不要把冷气冲着奴才放啊~
“嗯?这小燕子紫薇又有什么事?朕不是说了让她们好好呆在漱芳斋不要出来吗!”对于小燕子紫薇,乾隆
已经很久没想起了。失去兴趣的玩具本来应该没有存在价值了,但鉴于这两人太出名,宫外都传遍了,又看在紫
薇的皇室血脉上,乾隆对两人还是网开了一面,只要这两人乖乖的,自己也就懒得处理她们。

“是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两位闹着要出来,奴才们快拦不住了。”高无庸缩了缩脖子,小声而清晰地回报。

“唉?还珠格格,明珠格格?皇上还没处理掉?”永璜惊讶了,照他以为这么久了,皇帝也该厌倦了啊,那
么惨不忍睹的女人,竟然留到现在。那明珠格格不会是那个紫薇吧?乾隆竟然认了她,不会真喜欢上那两丫头了
吧?

乾隆感受到永璜惊讶的眼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呵呵,朕前段日子让紫薇认祖归宗了,毕竟也辛
苦娱乐了朕许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呵呵……”乾隆是越说越没底气,被永璜这么一质疑他也忘了自己当
时为啥会认了紫薇了~(咳咳,其实是某修自己忘了,决定了明天自己重新看一遍前文去~)

就在乾隆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当时想法的时候,永璜突然悟了!原来乾隆是抽风了啊~只见他啪一合折扇,恍
然大悟:“本座知道了,肯定是皇上最近劳累过度导致审美观颠倒,间歇性抽风了!唔,皇上不用担心,休息一
段时间肯定会痊愈的,今天的事在下也会当做一个误会,不会在意的,请皇上恢复后不用担心。”

说完永璜理解的点点头,给了目瞪口呆的乾隆一个安慰的笑脸,然后摇着折扇一步一晃看似悠闲实则快速地
……撤退了。

乾隆还沉浸在永璜说他抽风的打击中,还没等他解释,就见永璜自说自话得给今天的谈话下了定论,然后不
等自己反应过来他就跑的没影了!于是盯着空荡荡的殿门口和满脸无辜的高无庸,乾隆杯分了!“毛!不在意!
谁让你不在意的?朕巴不得你很在意呢!啊?!不在意?不在意你跑什么跑!”

逃出养心殿的永璜心情很好,他看看风景赏赏美人,偶尔抛几个媚眼,惹来一路脸红,于是摇着折扇作贵公
子的永璜圆满了。没有死会的生活真幸福,没有爱情的生活真完美~

爱情本来就不是他生活的必需品,如今在他的生活中连调味品都不是了,所以陛下连调味品都不如的你,又
如何让他抛下他有钱有貌有才的自由美好单身生活而选择他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永璜此时雀跃的想法,乾隆哀怨了,他默默找到墙角,默默蹲下,默默画圈圈,默默散发哀
怨……

朕米有抽风,朕是真的很认真滴在表白,朕是真的喜欢你,朕以后会真的爱上你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欢乐向,但不知不觉就有点严肃了。不过最近是不是因为很久没码子了,所以感觉很生
疏,亲们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33

33、风沙来袭 ...
“本座知道了,肯定是皇上最近劳累过度导致审美观颠倒,间歇性抽风了!唔,皇上不用担心,休息一段时
间肯定会痊愈的,今天的事在下也会当做一个误会,不会在意的,请皇上恢复后不用担心。”

乾隆眼睁睁看着永璜一长串话下来,顿都不打一个地自说自话,最后还快得让自己反应不过来地撒腿便溜了,
心里那个恨啊~

乾隆看着空荡荡的殿门,默默站起身来,默默转身看向站了一堆布景板的角落,“高无庸,朕,是被嫌弃
了?”

早在乾隆喊出喜欢的时候,整个养心殿的奴才们便个个藏头缩尾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藏到了角落,作为乾隆的
贴身总管太监的高无庸虽然身份权利最高,但也不得不直面皇帝每次的怒火,这次也一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手下的一帮小猴子缩啊缩,他却只能弯着腰等候差遣,好不容易没他啥事了可以躲起来了,这不皇帝又找他了,
还是明显脾气不定之时。所以他只能把腰弯的低低的,再努力和气而肯定地回话:“回皇上,殿下怎么可能嫌弃
您呢,估计是有事呢。”总不能说皇上啊,人亲王殿下是真的嫌弃您吧?

乾隆神色依旧淡淡的:“那他为什么说不在意?”不在意?!朕怎么允许,在朕在意了你后,你却不在意朕
呢?朕怎么允许!

“呵呵,”高无庸干笑,怎么办呢?这话要怎么回呢?,唉有了!他眼前一亮,连忙凑上前:“皇上,殿下
说不在意您,不是因着那还珠格格明珠格格还……,所以可能殿下是以为这次您是在逗他呢。”对不起啊两位格
格,反正您两位也没啥前途了,就让小的借此宽慰宽慰陛下吧。反正您们不老是说有多崇拜陛下的吗,那么就当
是您两位的孝心吧~

乾隆一听眼睛便亮了,对啊,永璜不是以为朕是被那两丫头传染了不着调吗(陛下啊,您还用传染吗?),
那朕便好好罚罚那两只,然后永璜一听不就知道朕的诚意啦!于是乾隆亮了,“高无庸穿朕旨意,还珠格格明珠
格格,言行无矩,令禁闭漱芳斋每日抄写《女诫》《孝经》百编,守孝三年,待孝期一过即刻完婚!”

你不是用那两只做借口吗,朕便让她们再无法出来惹事,看你以后还怎么说。朕跟你不是很相配吗?与朕一
同站在最高处不可以吗?为什么要拒绝?你属于大清那么属于朕有什么不可?难道那些卑贱的奴才比朕还好吗?
我们两个在一起朕可以创建大清未有之伟业,你也可以做大清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而不再是徒有虚名的国师这
不好吗?况且朕是真的在意你了,比在意慧贤还要在意,这些还不够吗?

不管漱芳斋在接到圣旨后是如何的大喜大怒,乾隆在养心殿是如何的心思百转,永璜自不在意。他在回了王
府之后便开始了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调戏调戏没人,无聊了上街转转的米虫生活。

对于那天乾隆的深情表白,开始还会因为自己的状况无法再享受爱情那玩意惆怅片刻。但冷静下来之后便清
楚了乾隆表白之下的深意,那样一个心思深、乾纲独断的皇帝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情迷而让自己显于弱势呢?即
使他显露出来的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但那一言一行又怎么会没有深意?

他的情是真的,他的意是真的,但是他的情意是需要深思的。显然此次对那些八旗子弟的一番特殊赏赐,让
乾隆看到自己这个国师不是靠着十年前对大清的恩惠存在的,而是有真正的手段和能力的。那样鬼神莫测的能力
又怎么可以任自己独立于朝廷不被他所掌控呢?既然自己这个国师对权力没有欲望,而血脉父子亲情也已经指望
不上,而他乾隆皇帝又正好突然对自己有意,看自己平时的反应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所以便顺水推舟,最后
皇权与神权的结合将是一举两得。

但是他鹰又岂是如此好驾驭的!即使自己如今的身子已无法酣畅,但是他一向利落,要么不要,要就要最纯
粹最好的!所以皇帝你的那点在意,他老子不在意!

况且即使身体有状况,但是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嘿嘿,你爱新觉罗?弘历还没那能耐!(……这句话
才是重点吧?你这花花大少!)

永璜摇着扇子一路勾搭过市,路经茶馆便上去坐了坐。喝着茶嗑着瓜子笑眯眯听八卦听得正兴致时,偶然往
窗外瞥了一眼,这下就给来劲了:“唉,小卓子你看那两,不就是永琪和塞娅驸马的大哥福家大少吗?他们这是
大包小包搬家呢?”

小卓子听书也听得正过瘾呢,被自家主子一推也不在意地瞥了下路口,漫不经心道:“主子五阿哥和福大爷
不是搬家,是为那两格格买东西解闷呢。”

永璜一听便来了兴致,回到京城过得舒坦是舒坦,但就是无法再肆意了,这走一步碰到十个人里七个人是熟
人的感觉真憋闷。每次抱几个美人还没怎么换呢,就给阿玛知道了,回去就是一场语重心长的谈话,说什么外面
不干净,自己身体不好,要玩家里就多准备几个妾侍通房之类。,唉,这就是代沟啊,爷重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逗美人要的就是情趣,如果每个美人都是为了最后的上0床,那就要肾亏了。

所以,在京城这段日子还是老实点,听听八卦好了。于是永璜向小卓子一挑眉,可怜的小太监只好依依不舍
得瞄了眼说书台上得先生,喝口茶调整好心绪,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八卦。“主子也知道上次皇上给漱芳斋的两位
下的旨吧,那两格格一听要在漱芳斋里三年不得出门,这便急了。要我说,这还珠格格还好说,与明珠格格是结
拜姐妹,与那明珠格格的生母远了一层,她又是那样的性子,要她守孝三年有点难了点。但主子您想那紫薇格格
可是生母刚过世一年啊,要说第一年因为要认爹上京路上两姑娘不方便,那现在开始守个三年为生母天经地义
吧?”小卓子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满脸通红。

永璜有趣地看着小卓子精彩的面部表情,配合地点点头:“是啊是啊,难道那紫薇还不肯守了不成?这又和
那五阿哥福尔康有什么关系?”

小卓子义愤填膺地大口喝了杯茶,抹抹嘴愤愤道:“那明珠格格守是守了。圣旨下来后,那格格哭得像个泪
人儿,那些侍卫奴才们还道她是羞愧忘了为母守孝,想着这格格道还有孝心。不料那紫薇格格连续哭了一个礼拜,
别人是劝也劝不听,晚上还要唱些什么她娘生前最喜欢的小调。别人便也看着这格格的孝心容忍了晚上的打扰和
小调的靡靡。可最后那还珠格格看明珠格格太过伤心,便想办法请了五阿哥和福大爷来。这下问题就大了,那个
福大爷一听明珠格格哭个不停,竟然偷偷翻墙进去安慰格格了。这下好了,守孝守得要个外男私入闺阁安慰的,
可真是奇闻啊!”

小卓子说得激动,永璜听得欢快,他是边听边笑,好不容易停下来喝了口茶,下巴指指楼下买小点心的两人:
“那他们这是?”

小卓子翻翻白眼:“不就是后来那明珠格格得了安慰不伤心了,和着还珠格格穿着孝服嫌烦闷,那两位便给
上街给两位格格买乐子来了~”显然小卓子是被这几位的做派给气狠了,也不顾身份尊卑了,那语气那不屑,都
恨不得来句狗男女了。“那样的格格,皇上还要给她们和五阿哥福大爷指婚,爷您要不要管管?这四位的事那可
是传遍这四九城了,真真是臭不可闻!”小卓子说道这,突然看着自家笑得花枝乱颤的主子眼睛一亮。这种事,
对主子来说是小菜一碟吧?

永璜笑得停不下来,好久才在安明的拍抚下喝口茶,缓下来。他也不接小卓子的话,他清楚对那几位乾隆已
是耐心用尽,如今不过是靠着永琪和紫薇的一点血缘撑着,到时孝期一过肯定是随便找个小部落和亲去的。
所以他拍拍小卓子失望耷拉下的脑袋,轻笑着折扇一敲便要转身下楼。正在这时楼下远远传来一阵急促的马
蹄声,随着街上骚乱避让的人群,一个风尘仆仆看不出面貌的传令兵高举着令牌沙哑着嗓子疾驰而过。

“回疆大捷!兆惠将军大捷!大小和卓全军覆没!回部首领不日进献香香公主上京求和!”
轰!——霎时人群哗然,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喜气洋洋得谈论起此次的大捷和那传闻中绝世倾城的香香公主。

永璜一听便是双眼一亮,这香香公主他可是久闻大名啊,金老的书里那位纯洁倾城的香香公主和红花会陈家
洛的故事,他可是拜读已久。此时能得见真人,真是让人猫爪挠心啊~不知那香香公主是不是够香够纯,那陈家
洛是不是真有其人,还有那欣赏已久的翠羽黄衫……

永璜霍一转身,折扇一敲身边太监头顶:“小卓子,爷命令你即日起全力收集打听这香香公主!重赏~”

“唉?爷是!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字时睡着了,嘿嘿~(不好意思摸摸头)今天又跟老妈吵架了,被没收了本本。不过终于
上传了,刚刚回顾了下前文发现了很多问题,不过总算再次更新时的陌生和模糊消失了,这章是不是好多了?话
说是不是因为停更了好久,点击都掉的差不多了,呜呜~~~对了明天要出门,米更了

34

34、乾隆的雄心大志 ...

“爷,那个什么香香公主的,也没啥特别的,就是一生出来就带了花香而已。这生带体香的也不是没有,怎
么那回疆就稀罕得把人当圣女供着了?哼,要奴才说不愧是边疆蛮夷,就是眼皮子浅……”小卓子嘟嘟囔囔地啰
嗦着,显然是还为着上次茶馆里没能听说书尽兴而不忿着。

永璜扇抵着下颌,似笑非笑戳穿得看了眼小卓子,也不戳穿他。倒是安明狠狠瞪了没上没下的小卓子一眼,
沉声道:“爷,奴才倒是从几个在回疆呆过的兄弟那里听说,那香香公主在回疆很是有名,说是能引来蝴蝶,所
以被族人尊为神迹,遂供奉其为圣女。不过那香香公主除了这身带异香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太大分别,倒是听说这
香香公主与那和卓余孽有些牵扯,说是与那少主是青梅竹马。”

“哦?这倒有趣了,”原来这香香公主还真的有香味啊,就是可惜没有陈家洛,不然倒还能看场好戏了。可
惜只有那回疆只供奉了一只活动香囊,那纵横驰骋的翠羽黄衫却是没有。可惜,可惜~

安明和小卓子看永璜陷入了沉思便不约而同,放缓了呼吸静静侍立在了永璜身后。良久永璜才恍然回神,笑
着看了憋闷的小卓子一眼,缓缓喝了口茶。才想起般问道:“既然这香香公主有了心上人,就这么乖乖上了京?
要知道被宠坏了小女孩可是不会想到什么责任义务的啊~”

被永璜一说,小卓子立马精神了起来,立刻凑到永璜身边邀功似得说道:“主子爷,奴才可是废了老大的力
气才打听到,那回疆如今可是正在通缉一个神秘男人,奴才想会不会是那公主不同意,结果那回疆首领便抓了她
的青梅竹马那叛逆少主要挟公主,然后公主为了保住那男人的命便同意了,不想那男人竟从首领手里逃出来了。
那回疆首领为防那男人趁机抢亲,便瞒着公主偷偷抓捕那男人?主子您想这是多精彩的痴男怨女戏啊~”小卓子
滔滔不绝陶醉痴迷地编者故事,中间趁机还甩了好几个得意的眼神给另一边木立的安明。
永璜微笑地听着,间或还拿起杯子掩住嘴角上扬的笑意。等小卓子咽着唾沫停下后,他定定盯了小卓子良久,
才终于拍着桌子狂笑起来,“不错,不错,有创意,赏哈哈哈!咳,咳咳哈~”

小卓子眨巴着眼睛不解自家主子为啥笑得那么夸张,但到底还是知道主子刚才是夸了自己,也不禁咧着嘴便
拍抚永璜的后背给他顺气,边得意地看向了面瘫着脸的安明。

安明倒是知道永璜为什么笑岔了气,他轻轻瞥了眼得意的小卓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上前一步躬身道:
“主子,回疆搜捕的男人叫蒙丹,为防朝廷猜疑,回疆已经向驻军通报过了,不过用的是行凶杀人的罪名。”

安明说完,在抬起身时快速地瞟了眼小卓子,看着那张脸皱成了包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果然主子喜欢逗
小卓子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太好玩了~(于是面瘫忠犬腹黑了)

永璜眼带深意地笑看了眼木然而立的安明,对着不忿嫉妒的小太监,安抚地用折扇敲了敲头顶,朗笑着起了
身。看着挨了敲得小卓子敢怒不敢言地乖乖搀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只好玩的小宠物啊,怪不得
连安明都学坏了……

“啪!你说什么!”乾隆怒目拍案而起,也不等缩到地缝里的高无庸回答,他自己便绕着御案来回起来。
“那家伙,那魂蛋竟敢给朕爬墙!”

高无庸黑线了,缩在角落的宫人们也黑线了,陛下形象啊~乃一国之君的形象啊,不要如此口不择言好瓦…

“不行!”乾隆绕了两圈,没啥用,又砰一下做到椅子上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这魂蛋竟敢在朕表白
后就立刻看上别的女人,如此,如此,不守夫道!朕饶不了你!朕要,朕要……”
乾隆独自咬牙切齿了片刻,终于有了决断,他大喝一声:“高无庸!”

被帝皇的气势一摄,低头哈腰的高总管一抖,连忙屏气大声道:“奴才在!”

“给朕立刻查查这香香公主的事,给朕仔仔细细详详细细地查!”乾隆咬牙。

“喳!”啊?高无庸一歪,所有屏着气等待皇帝发威的宫人们一歪。陛下不该是把安亲王宣来大肆斥责一通,
然后再来两颗甜枣让亲王殿下自此对陛下言听计从,温顺屈服吗?

乾隆感受到太监总管内心的吃惊怀疑,老脸一红。他要真狠得下心对永璜斥责,还能等到现在吗?要不他早
就把永璜关在身边这样那样了……

想到这,乾隆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连忙掩饰性地怒声道:“朕倒要看看,这个还没见面就把安亲王迷得
神魂颠倒的香香公主有什么特别之处!哼,这永璜也真是的,真要喜欢那公主便大大方方问本皇要,朕难道会不
同意吗?偷偷摸摸打听,真是小家子气,弱了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此话一出高无庸黑线了,我的皇上唉,这安亲王不过是好奇了点那香香公主,您便打翻了醋坛子,真要开口
讨要了,您还不酸死整个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啊~

就在乾隆酸气弥漫之时,一份急件被送了进来,乾隆翻开一看顿时大喜:“哈哈哈!好,高无庸摆驾延禧,
不坤宁宫!”
听到皇上要来的消息,皇后喜出望外的拉着容麼麼一阵激动,还是在大宫女的提醒下才想起时间快来不及了,
于是又是补妆又是吩咐小厨房加菜的一阵忙乱。终于在小太监的常喏中,领着坤宁宫大大小小压抑着激动板着脸
给乾隆行了礼。

一番行礼免礼的忙乱后,皇后才压着激动给难得带笑进来的乾隆找了个话题。“皇上,今儿怎么有空到臣妾
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乾隆看了眼僵着一张美人脸的皇后,心情很好,“哈哈皇后,老佛爷从五台山回来了,三天后进城,迎接老
佛爷的一应事宜皇后便好好费心,务必要隆重。”

听到老佛爷回京的消息,皇后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老佛爷回宫怎么没提前得到消息,喜的是老佛爷对她这个
媳妇还是很是维护的,她回宫后对她也算是有了个靠山。所以她连忙郑重点头:“老佛爷回宫可是一件大喜事,
皇上放心,臣妾必定妥善安排,必让老佛爷感受到皇上的一片孝心。只是这事怎么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乾隆看皇后难得懂事了一回,加上自己又心情好,所以对皇后的询问便难得和颜悦色了一下:“是啊,是很
仓促,回宫是老佛爷突然地决定,朕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好了皇后便辛苦一下,三天后与朕一同出迎老佛爷吧。
嗯,便下旨着文武百官工宗亲贵族一同出迎!”

“是,臣妾遵旨。”

“哈哈哈,时候也不早了,这便用膳吧,朕今儿便陪着皇后休息吧。”敲定心头大事的乾隆龙心大悦,便也
不介意对着自家不讨喜的皇后这张僵尸脸了,甚至很是乐意地给了皇后一点甜头。

哼哼哼,老佛爷回宫了,明旨下来要全体宗亲出城亲迎,等老佛爷回来看到永璜,信佛的老佛爷必定会常邀
永璜进宫的。这下朕看你还怎么有空找女人!等老佛爷回来了,你要再敢挑衅朕,不听朕话,哼哼~小心朕告老
佛爷去!(于是陛下您就这点出息,打小报告?)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最近外面好乱,亲们千万不要独自走夜路,~昨天死党过来,给我讲了她家后面一栋
楼就有一个独居的女的,晚上在家被八个男人破门而入劫财劫色还灭口了,这还是城区呀,所以大家千万小心
啊~~
不过我倒是担心我那死党,她每天加班好晚一个人步行半个小时回去,真是吓死人了

35

35、彪悍的高总管 ...

老佛爷回宫的那天艳阳高照,锦旗猎猎,所有的文武百官宗亲贵族都齐聚紫禁城外恭迎这位当今大清最尊贵
的女人。

这天永璜本不想来的,无奈乾隆下了明旨要所有宗亲亲迎,永璜也不好当众驳了乾隆的脸面,一个不好外面
还要流传皇帝国师不合的传言给某些人借口。又一方面慎靖郡王也是要到场的,永璜也无法老子都去了,儿子倒
舒舒服服在家的。于是便罢了,就当是陪着阿玛出门吧。更何况老佛爷也算是自己长辈了,倒也不好拿着身份矫
情。
于是天一大早永璜便跟着老郡王出了门,到时朝臣是一大半都到了,估计有些人是下了朝直接便来了这的。
几个零零落落的宗室在一边闲话,看到永璜父子便齐拥了来。永璜不耐跟这些人扯皮,便丢下阿玛溜到了武将一
群里,因着十年前永璜与鄂鸣有着一些合作连带的与军中几个将领也有了些许的交情。再加上自己这世虽是学足
了个风流公子的做派,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杀伐由心的,所以便凑了上去与那些将领胡侃。几句荤段子下来,便融
了进去,接着便是几个男人混着的通用话题酒肉女人了,没几下几个好的邀着同去玩乐了。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估摸着太后的车驾进城了,乾隆挟着皇后与几个宠妃皇子姗姗来了。在众人山呼万岁之
即,永璜便悄然快步躲到了一边浅浅躬了躬身。抬起头便见到乾隆温言勉励了几句众人后看了过来,快眼瞄到了
乾隆虽是满脸正色但嘴角却挂着几缕诡异的笑。不觉皱了皱眉便佯装没注意乾隆的眼神示意,一个疾步便跨到自
家阿玛身边与一众王爷说笑了起来。

乾隆看到永璜忽视了自己的招呼却与几个满脸菊花的老头子谈笑风生,不觉便脸色阴沉下来。但碍着几个老
头子都是自己长辈,便只能把所有怒火集中到了其中说的最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自家倒霉弟弟身上了。

而不自觉被自家皇帝兄长盯上了得和亲王弘昼,却是与几个叔伯聊得热络,待看到自家侄子如今的同辈兄弟
永璜过来,便更是吹得来劲拉着永璜就是一顿胡侃。说着说着却感觉怎么背上被晒得越来越热,正想着却冷不丁
打了个寒颤。于是不觉疑惑地摸摸快着火的后背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的却都是围着圈子小声说话的众人,脸自
家小心眼的皇兄也正满脸正经得与自家爱妃眉来眼去。最后无所得的弘昼摸摸鼻子愈加认定自己是要热伤风了,
决定回家去就办个丧礼赚点医疗费或者跟自家皇兄要点抚养费去。(所以说这便是传说中的自作孽吗?)

正在永璜瞄了眼阴沉沉盯着面前和亲王的乾隆,心里为弘昼默哀时,远处传来了隆隆的车马声。随着小太监
一声声的“老佛爷驾到”,永璜随着周围一声声的叩拜躬下了身。

“恭迎老佛爷回宫,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儿子恭迎皇额娘回宫,老佛爷回宫无法亲自出城亲迎是朕不孝了。”乾隆待老佛爷扶着身边晴儿的手下了
轿来到面前时,才笑着问安。

老佛爷笑着搀住了皇帝的手,安抚了几句。便转头四顾起来,这次她这么急着回宫,说是为了宫中两个不着
调的民间格格,其实主要却是为着永璜的苏醒。最是信佛的太后老佛爷对那些神神鬼鬼的更是深信不疑,加之又
是大清最尊贵的老佛爷就更是想大清国运长长久久下去。于是当亲眼见证了神迹的国师永璜的苏醒便让老太太惊
喜万分,便就坐不住了,借着,皇后的几封小报告急急忙忙地从五台山下了来。

就在太后寻着永璜的身影边开口询问时急急忙忙地几个人影分开了排列整齐的队伍,毛毛躁躁地冲跪到了太
后跟前。“紫薇(小燕子)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

被几人来势的凶猛吓了一跳的老佛爷不自禁退了一步,看着跪在身前衣帽不整的两个姑娘和夸张的撒了一地
的配饰,皱起了眉:“皇帝,这两位是?”

也被两个格格的出场惊了一下的乾隆抿起嘴,收回不住向永璜抛去的得意眼神,顾忌着朝臣面前的皇室脸面,
只得打点起笑容圆场:“老佛爷,这就是那两个民间格格,进宫时间太短,失了礼仪,朕已经命人教导了,到叫
老佛爷见笑了。”说着还向皇后抛了个眼色。

因着事前乾隆难得小意叮嘱了几下,皇后难得晓事了些,便要向老佛爷帮着皇帝开解几句解了围,但终究还
是不忿两个格格他日的无礼,刺了几句:“老佛爷这便是那两个神通广大,名声传遍内外的民间格格!”停了停,
泄了口怒火的皇后待要说上几句场面话时,冷不防却是一个黑影冲上来抢了话头。
“老佛爷,都是臣妾不好没有教导好两位格格,皇上也是喜欢两位格格的率真活泼,您那么高贵善良便绕了
两位格格吧~”却是令妃扶着肚子冲出来,冲着乾隆抛了个媚眼,娇娇弱弱地冲着老佛爷哭求起来。

乾隆僵着脸收下媚眼,扶额不忍目睹皇后青白交错的脸色,却只好尴尬地上前搀了老佛爷的手干笑道:“老
佛爷,外头太阳毒,什么事我们还是先回了宫再说吧。”

老佛爷到底还是不忍自家儿子尴尬,沉默着点了点头,也不看面前矫揉造作的令妃,把手伸向另一边黑着脸
的皇后,和颜道:“皇后清减了,这些日子哀家出宫在外,宫里辛苦你了。”

好不容易一个替皇帝解围的机会被人抢了,还是事先和皇帝打了包票的,看着挤在身边柔弱做作的死敌,皇
后抓狂了。正在不知如何面对面色不悦的帝皇时,老佛爷竟然伸出了橄榄枝,于是皇后笑了,在死敌阴毒的眼色
中她受宠若惊地搀住了老佛爷。“老佛爷谬赞了,为皇上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

于是老佛爷便在帝后两人的搀扶下无视了地上跪趴着两个和僵着笑脸的一只,谈笑风生地回慈宁宫了。乾隆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躲在人群后偷笑的永璜,眼底一丝促狭闪过,他微转头和高无庸示意了下。而一向机灵敬业的
高大总管也不负圣望地会意了。

于是看着刚才的一幕幕好戏,一直躲着悄悄偷笑的永璜见正主走了,待要跟着自家郡王阿玛回转时,眼前悄
无声息地出现了最是不愿看见的高无庸高大总管。

永璜面无表情盯了一眼笑眯眯的高总管,望望闲闲看着的自家阿玛,回转头再看看笑眯眯的高无庸,龇牙:
“高总管,真巧,本殿正要和阿玛回府了,回见。”转身抬步。

高总管继续笑眯眯地拦到永璜身前,无视永璜的十五度龇牙,笑眯眯躬身:“殿下,皇上有请。还是请郡王
爷先行回府吧。”

永璜收回表情,不耐打开折扇。“本殿肚子痛。”

高总管笑:“宫里所有太医随时侯见。”

永璜垂目:“本殿急着拉肚子。”

高总管躬身:“宫里净桶任君使用。”

#永璜面无表情瞪向高无庸,高总管继续笑……

“扑哧~哈哈哈哈哈!”突然一边传来狂笑声,永璜眯眼转头,一只大手隔空降到永璜头顶使劲揉搓了几下。
“哈哈哈哈,璜儿便跟着高公公进宫吧,免得陛下老佛爷久等。阿玛就先回府了。哈哈呵呵……”却是慎靖郡王
抖着肩膀忍俊拍了拍永璜头顶,抖着唇说了几句,便挥挥手,赶着上了马车。

听着自家马车上传出的自家阿玛的狂笑声,永璜紧了紧手中扇子,收回视线,环视四周。却是憋红了脸的小
卓子和安明,远处是捂着嘴笑瘫软在地的和亲王弘昼,捂着肚子的几个太监宫女……

永璜面无表情整整歪斜的顶戴,看向继续笑眯眯躬身等候的高总管,面无表情地扯出一抹柔笑:“走吧。”
高总管笑眯眯躬身打千:“喳——”

所以说幸灾乐祸要不得,看戏报应来得快。当然我们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乾隆真的是个小心眼的货,而高总管
不愧是大内总管,很好很强大,其彪悍程度是我们国师大人也惹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知道停了那么多天,肯定会掉很多点击,但是看到掉的这么多点击,真的很崩溃啊~~~

36

36、告状与反告状 ...

老佛爷搀着儿子儿媳的手,一路笑眯眯回了慈宁宫,坐定后心情很好地接受了后宫嫔妃的拜见和众位阿哥格
格的请安。便在儿子的小意奉承中笑呵呵坐等永璜的到来。

正聊得开心,宫外传来了五阿哥的求见。一听宠爱看重的孙儿来了,老佛爷连忙叫了进来。却是最近对永琪
愈加失望的乾隆,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但见着老太太一向喜爱永琪,也不好在兴头上给老太太添堵,便只是不
动声色地拨了拨茶盏品茶。

永琪英气蓬勃地走了进来,看得老佛爷喜上眉梢。“永琪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

“免了,免了,永琪快上前让哀家仔细看看。”看见喜爱的孙子愈加一表人才,老佛爷喜得连忙让起身,一
时也没注意跟在其身后的几人。

听到老佛爷叫起,永琪也不推脱,潇洒挺身而起。他只是郑重抱拳道:“老佛爷,永琪是配还珠格格和明珠
格格来向老佛爷请罪的。两位格格初入皇宫还不熟悉规矩礼仪,她们知道老佛爷对她们刚才的礼仪不满,但她们
实在是抱着对您的十二万分敬意来迎接的,所以还请老佛爷您抱着宽大的心宽恕了她们吧!”

这段话永琪说的深情入骨,正义凌然。老佛爷她们却是听了个一头雾水,太后看了看昂着头满脸期待的五阿
哥,又转头看了看满脸不屑的皇后和状若无事的皇帝。“皇帝,永琪这是?”

听到老佛爷询问,知道没法再做路人的乾隆,不忍目睹自家儿子如同斗士的英勇情状只能在心头感慨幸亏后
宫嫔妃和大臣都不在,不然自家这脸要丢出紫禁城丢满整个北京城了。他叹了口气,无力的看了眼跪在永琪身后
的两个丫头,“紫薇、小燕子还不快给老佛爷请安,愣着干什么!”

一听乾隆这么说,紫薇连忙一拉小燕子,俯身给老佛爷恭恭敬敬扣了个头。“紫薇(小燕子)给老佛爷请安,
老佛爷吉祥。”

看两个丫头叩完头,乾隆又堆起笑脸看向老佛爷:“老佛爷,永琪和这两丫头关系一向要好,估计是她们自
知在宫外让老佛爷生气了,所以央着永琪来向老佛爷请罪了吧。既然如此老佛爷便好生见见这两丫头,虽然规矩
不行但她们心还是好的,呵呵,心还是好的……”

既然皇帝开了口,老佛爷也不好说什么,她仔细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两个民间格格。见那个还珠格格虽是跪
在地上却是停不住得摇头晃脑眼睛骨碌碌转,而那个明珠格格却是一脸文静柔弱,双眼水润一看就是她不喜的柔
弱汉女类型,丝毫没有满洲格格的大气。
碍着站在边上满脸担忧的一向看重的孙儿的面子,又兼着早在回京前乾隆差人送来的说明。知道皇帝只是一
时看重解闷的,所以老佛爷只是沉着脸勉勉强强叫了起,便不再注意了。倒是看着紫薇还算规矩的举止,又是正
宗的皇家血脉,老佛爷便提点了一句。“别的哀家也不多说了,只是紫薇丫头啊,既然入了宫成了皇家格格,那
就好好学学礼仪规矩,你娘那些不三不四的习惯就不要带着了。”

轰然一声。一句‘不三不四’重重地压在了紫薇心口,她单薄的娇躯猛然一震,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
高高端坐在上面的老佛爷,眼中溢满了晶莹的泪花。“老佛爷!……”真是未语泪先流啊。

紫薇一句话未出口,小燕子已经‘噌’一下暴跳起来,她一下甩开永琪冲过来拉阻的双手,大眼狠狠瞪向满
脸冰冷的老佛爷和不屑冷笑的皇后大声嚷道:“老佛爷,我尊敬你是个老人家才对你百般忍让的唉,你怎么可以
这么说紫薇呢!紫薇的娘明明……”

就在小燕子就要越说越离谱,乾隆的笑脸再也挂不住,皇后即将偷笑出声,老佛爷气的爆发之时。随着门外
小太监的通报,一声朗笑传了进来。

“老佛爷,我可是带了您最想见的永璜来蹭饭了,您的好吃的有没有被皇兄吃完啊~”说着弘昼便拽着永璜
一下窜到了太后身边。

一看到一向最宠爱的小儿子,老佛爷再大的气也没了。也不顾边上做气壮山河状的小燕子和委屈小媳妇样的
紫薇了。她笑嗔了一句‘猴子’,便转头细细打量起长身玉立在弘昼身边的永璜来。

永璜一路被弘昼唠唠叨叨拽进慈宁宫,一进来他便感受到了店内气氛的剑拔弩张。和弘昼一样只做不知,端
端正正向盯着自己两眼冒绿光的老佛爷弯腰行了个礼。“永璜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不待永璜弓下腰去,老佛爷便一把揽住了他,劈头就是摩头挲脸心肝肉儿的哽咽起来:“皇玛麼的乖孙孙哦,
都是你阿玛这个心狠的,竟让你睡了十年,还要瞒着我这个做玛麼的。乖孙孙哦,现在玛麼回来了,永璜就在这
慈宁宫陪着皇玛麼哪儿也别去,咱娘俩啊不理你皇阿玛~”

听着老太太满口玛麼,乖孙,皇阿玛的,绝口不提永璜已被皇帝过继出去,他这个国师已不是皇家人了。永
璜埋在老太太胸口的嘴角悄悄勾起几缕讥讽的笑意,这就是皇家啊~当年他还是皇长子时,爹不疼娘又没,也不
见这慈祥仁慈的老佛爷过来说句乖孙的。这回倒是想起还有个做国师的长孙了,呵呵……

见永璜被被老太太揽进怀里左一句乖孙右一句皇玛麼的,乾隆倒是表情不变仍旧浅浅笑着品茶,只是撇着永
璜的眼角余光却是透出了几丝恶趣味。显然他是早就料到了老佛爷的反应,而这却也是他要给老佛爷小报告促使
她回来的原因。他自己没奈何永璜,但老佛爷作为长辈却是可以的,无法给永璜实际的,但下点小绊子却是轻而
易举的。

皇后却是脸色猛的一变,她虽是知道了永璜的身份却没有料到太后竟会如此看重永璜,刚要开口提醒老佛爷
几句,却被容麼麼拉了拉衣角止住了。

倒是一早猴到椅子上吃点心地弘昼却是脸色一变,但转念一想转头看了眼浅笑着品茶的皇帝兄长,立时就被
那嘴角边一抹熟悉的笑意吓了一跳。赫!好恐怖~打了个哆嗦却是喝茶吃点心把自己彻底布景化了。

永璜静静听了会老太后的自说自话,又细细欣赏了会殿内众人的各色表情,才在老佛爷即将词穷之际抬起头
来,温雅含羞一笑:“老佛爷,皇上出继永璜也是为了大清江山计啊,尽管现在永璜已无法再叫您皇玛麼了,但
是您永远是永璜最尊敬的长辈啊~况且以后如果皇上欺负永璜,再给永璜扔好多差事,永璜可一定会来找老佛爷
求情的。”嘶~这话说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皇阿玛……”

“好好好,哀家的乖孙孙啊只管来,包你皇阿玛不敢拿你怎样~”由此可见话虽肉麻效果却很好,看老太太
笑眯了眼就知道其威力。于是永璜再次含羞一笑,顺便狠狠剜一眼旁边偷笑的某龙。魂蛋!不要以为本殿不知道
是你打了小报告把老太太招来的。

那又怎样?你来咬朕啊~乾隆得意洋洋地接受了永璜的白眼,嘴角那抹贼笑更夸张了。而一直偷偷注意两人
的弘昼则是再次打了个哆嗦,心里狠狠鄙视了下自家皇兄的无耻无下限。

“皇阿玛……”某声音再次不甘埋没。

“咳咳,老佛爷,朕……”在自家亲娘的合作下终于胜了永璜一次的乾隆表示前途无限美好,在享受够了永
璜仰望的视线(陛下乃确定这是仰望而不是鄙视?)后,自觉夫纲大振的乾隆终于开了金口。这时突然一声咆哮
震惊全场,也打断了乾隆的沾沾自喜。

“皇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

被打断的乾隆不悦皱眉,连同吃惊的老佛爷转头诧异看向满脸委屈不满的娃:“唉?小燕子你怎么还在?”

“噗嗤~”此言一出,彻底逗笑了旁观的弘昼和永璜,就连冷笑的皇后也不禁轻笑起来。

“皇阿玛……”一听这话永琪小燕子紫薇三人全部委屈而哀怨地看向茫然的乾隆,皇阿玛你怎么可以忽略我
们,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们这些如同普通人家贴心儿女的吗?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忽略我们?(好吧这是完全
没听到太后的玛麼和孙子言论的三只。)

“小燕子,紫薇你们有什么事?”这是被哀怨目光看得毛骨悚然的某龙。

“皇阿玛,呜呜……”于是这是终于受不了被无视的紫薇姑娘委屈的泪奔了。

看着哭着跑走的紫薇,小燕子跺跺脚愤愤瞪了眼看戏看得开心的永璜,红着眼眶道:“皇阿玛你太过分
了!”

“小燕子!”转头看了眼快速跑走的小燕子,永琪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乾隆,抱拳凌然道:“皇阿玛,小燕子
和紫薇是多么的崇拜敬仰着您,可是您却完全无视了她们如此纯洁的心灵,您太让我们失望了!”说完也不待乾
隆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跑了。

于是被指责伤害了人姑娘一片纯洁心灵的乾隆,目瞪口呆的抓着茶杯茫然转头,“这些娃是肿么了?”(于
是这是终于被精神攻击得崩了的某龙……)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乾隆话一出口,永璜终于笑喷了。话说果然不亏他出卖色相被老太太吃豆腐
吗?这一出好戏果然很值。
作者有话要说:心虚挥爪,“哈罗,大家还活着吗……”
JJ抽得无法看文无法留言无法回复,便顺势拍拍屁股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得猪一样生活,每每握爪下决心趁机
存文,却每每在美好的被窝中一次次被收买,然后便是连续2星期的无JJ,无码字生活。终于昨天想起来看看
却发现文文上榜了,JJ却还是抽抽,于是继续睡觉,今天终于想起更新本本却内存松动老是黑屏无法码字的某
修内牛~
这是神马苦逼的码字却本本黑屏的世界啊!!!(这是被码字和抽抽的JJ与黑屏的本本逼得神经错乱的某修…
…)
尝试性上传下,不知上的去瓦

37

37、香公主之争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刚刚收到编编通知,周四入V,请大家继续支持~
昨天被难得休息过来地老公摁住午睡,一觉睡到晚上吃晚饭,吃好饭,继续被监督着早早睡觉。在睡了一天后竟
然还能睡到中午起床,某修表示自己奇迹了。吃好中饭终于能爬上网竟然发现了编编的入V通知,悍然惊醒昨天
米更,又要入V存稿,表示未来一片黑暗。
已经对孕妇的情况表示无语了,所以表示对自己的日更宣言表示捂脸羞愧,惭愧得请大家无视那个雄心壮志吧,
但是用浸淫十几年的书虫生涯发誓会尽量日更货隔日更得!虽然原本预定的新坑已经决定放弃了,本来还在犹豫
开哪个坑的说,一个很黄很暴力的HP坑,一个很强很雷的蒙丹VS乾隆坑……

“你还在查那个香香公主的事!”乾隆看着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在自己这个苦逼得批了满桌子奏折面前得瑟
的某人满脸哀怨指责。

永璜没感觉到某人投射过来地一道道哀怨目光,饶有兴致地研究手上捻的这块小点心,究竟是要怎样强大才
能在这么拇指大小一块上做出这么多花样口味的。“嗯,怎么了?”

啊呜~真幸福,虽然吃不出啥味道,但是光看着就有一股满足感啊。下次让做些酸辣味的吧,口味重点还是
能稍微吃出点味道的~永璜幸福眯眼。

“怎么了?!”乾隆眯眼,看着永璜那副慵懒的模样,再瞄眼桌上看不到边的奏折,分外碍眼。“你竟敢来
问朕怎么了!你,你有了朕,竟然还敢去找别的女人,你,你不守夫道!”

唉?唉唉唉唉?“咳咳,不,不守夫道?!”永璜傻眼的看着乾隆激动地拍桌子,朱笔丹砂溅了一桌的样,
一口点心险些呛住。

“当然!”乾隆看永璜一脸吃惊的神色,不满地眯眼:“朕说过朕喜欢你,所以你就是朕的人了,而且皇额
娘也回宫了,你都见了家长,不会想欺君吧?!”说完凤眸紧盯住永璜危险而魔魅。

永璜吃乾隆理所当然的一瞪,吓得口水连连呛住,“咳咳,什么?!咳咳咳~我,我还见家长了我?放屁!
本座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永璜被乾隆一脸你红杏出墙,我要告妈妈的神色囧的维持不住挂了几十年的温和面具,
他恶狠狠瞪了眼犯抽的某龙,转而瞪向万能大总管。说!你主子什么毛病?!中邪了?啥时本座成他的了?不守
夫道?!他也说得出口!
缩在身后正一脸羞愧的高大总管感受到了永璜火辣辣的视线,不禁捂面内牛。我的主子爷啊,您不要太自说
自话了啊,这话亏的,奴才都无脸见人了,话说果然不愧是龙脸么?这皮也是厚的不同寻常啊~啊呸呸,祖宗保
佑,奴才不是说主子您皮厚,是敬佩您果然是天命帝王,生而不凡……

挑挑眉,看到高大总管纠结着不知神游几重天去了,果然不愧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吗~

撇过头,无视乾隆一脸理直气壮的怨夫状,永璜整理好刚才因为震惊而显出的狼狈,调整了慵懒的坐姿,好
整以暇道:“陛下,听说那位香香公主美若天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只是表现出一个男人正常的心态而
已。”

乾隆怒,原本还想再说些爬墙之类的指责,但看到永璜眼里不易察的冰冷,收敛下夸张的表情,嘴角一撇悻
悻然坐下。啧~真是都不会配合点朕的。

“永璜,此次的回疆进贡是回疆对大清的诚意,这个公主为联姻而来,朕估计该是回疆首领给朕准备的,如
果你真要要,朕会让回疆再送一个回疆美女来得。”

永璜挑眉不语,嘴角勾起一丝凉薄得笑意,轻轻端起茶盏缓缓撇去茶沫。终于不玩了么?

乾隆看眼慵懒的永璜,凤眸幽深:“还有你休息得够久了,去山东跑一趟吧,那里的旱情维持的太久了。”

永璜瞥了眼温和无表情的乾隆,闲闲打了个哈欠:“啊,知道了,本座会在回疆首领接见之后走。”嘛,虽
然旱情不严重,但是人祸可不清啊。昨晚看天象,那民愤沸腾的可就差着火了。迟早都要去,那就跑一趟吧,而
且山东的菜也蛮有名的,还都是重口味的。

“放肆,永璜朕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你能染指的!”在自己差点要说出那公主是人准备送给自己的后,永璜还
说要看过那香香公主后再走。乾隆真的要心火上升了,他不知道这是为的那自己未来妃子的香香公主被窥伺,还
是永璜的肆意风流。但是这个怒火却是真真实实在往上串的,连带着对那还没到就勾引了永璜或者是还没到就招
蜂引蝶的公主映像不佳了。

对于乾隆的怒吼,永璜甩都没甩,伸了个懒腰摆摆手就溜溜达达出去了。“啊,困了,回去睡觉了,陛下回
见哈~”

碰!~乾隆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扔的狼藉的奏折,双眸怒火翻涌。看着永璜对自己毫不尊重的举止,终于几
天来对永璜对那回疆公主的在意而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高无庸,收拾。”乾隆扔下一句话,就甩袖出了养心殿。哼!爱新觉罗?永璜!不要以为朕喜欢你就可以恃
宠而骄,那是朕的女人,朕会让她对朕死心塌地,不会给你丝毫机会!(所以这就是含香受宠的缘由吗?但是陛
下啊,永璜可从来没说过他喜欢香香公主啊~)

“殿下,您真的喜欢那个回疆公主吗?”出宫的路上小卓子作势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与皇上吵了
一架后貌似心情很好地主子。

永璜四下欣赏着御花园的景色,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啊。”

啊?!小卓子惊,“那您为什么对那个回疆公主那么感兴趣?”
永璜眯眼,指尖抚过鲜红的薄唇,邪魅道:“啊,只是很好奇,真的有自带体香到能引来蝴蝶的吗?如果是
真的,真的很想拆开看一看,身体里面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啊……”如果能找到带香的器官,研究出来卖出去,
前世那些香水公司该破产的吧~

永璜幽幽的声音,让凝神细听的小卓子不禁冷颤,特别是听到‘拆开’两字时,仿佛看到了一个美貌散发着
香味的女子正凄厉得被主子笑眯眯开膛破肚的场景,一下子就被自己想象中得血色场景吓住的小卓子,猛然打了
个冷战,满脸苍白,干笑了两声,四处看了看。主子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但此时配着如画风景却格外阴冷。于
是小卓子转头,此时特有安全感的木然挺拔的安明侍卫,立马一跳就挤到面瘫脸边上了。

安明面无表情看眼一脸苍白讨好着干笑的小卓子,再看看身前笑得饶有趣味成功被娱乐到的主子爷,眼底划
过怜悯,然后默认了某娱乐了主子的玩具黏着。

永璜笑眯眯看着自家小太监有趣地反应,决定以后多逗逗。穿过御花园,不远处传来阵阵欢呼吵闹,打断了
永璜赏景的好心情。

不知是不是安明的冰山面瘫形象太有安全感,总之小卓子是快速摆脱了恐惧,又凑到了自家恶趣味的主子身
边了。此时一看永璜的表情,便立马机灵地凑上来讨巧:“主子,那边不远就是漱芳斋了,是那两个还珠格格和
明珠格格的住所。”

“是吗。”永璜淡淡点头,正要转头离开之时,天上传来一声惊叫。永璜抬头看眼那正从树上掉下来小小身
影和边上拉之不及的花花绿绿一团,浅浅皱眉:“安明。”

“喳。”话音未落,安明已是冲天而起接住了那个小小一团。

那是一个七八岁面容瑟缩的孩子,缩在安明怀中还在打颤。“主子,这是十二阿哥。”小卓子小声提醒。

永璜点点头,上前勾起孩子苍白的小脸,温柔笑道:“十二阿哥喜欢那两个民间格格?”

孩子怯怯点头,满脸茫然。

永璜笑着转头看了眼泪眼朦胧焦急跑过来的柔弱少女,继续道:“这倒是皇后白费心了。十二阿哥可要记住
了,鹌鹑可是飞不了的哦,下次可不要爬那么高了。”说着看了眼迟疑着上前的明珠格格,轻笑着直起身,接过
小卓子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指尖,扔下帕子与那个柔弱单纯的格格擦肩而过。

紫薇被这个高傲邪魅的动作惊得脸色惨白,她记得这个男人是皇阿玛为了他无视了她们好久的神秘王爷,所
以她不敢冒冒然上前。只能在永璜走远之后问永璂:“十二阿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十二阿哥许是喜欢的紫薇姐姐在身边终于回过了神,他抽噎着说:“紫薇姐姐,他,就是他上次在皇额娘面
前说我是鹌鹑的,还害皇额娘伤心了好久。”

“是么?”紫薇失神的看着永璜走远的身影,良久勉强压下心底丝丝缕缕的寒意,回过神柔声安慰起受到惊
吓的十二阿哥。

这时从树上飞身而下的小燕子也赶到了。“紫薇,十二阿哥没事吧?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啊,没什么,是刚刚那个人救了十二阿哥。”
“噢,那个人时侍卫吧。好了既然没事,我们继续玩吧。那个塞娅终于走了,皇阿玛也认了你,就不要再担
心这个担心那个了,我们还是想想明天迎接那个什么生姜的宴会吧,听说那个什么生姜公主能引蝴蝶啊……”

“嗯,小燕子……”

直到几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不远处的假山边慢慢走出一个明黄的身影。乾隆满含深意地看了眼被两个少女夹
在中间傻笑的嫡子,转而看向永璜走过的路径,眸子渐渐深幽最后直至如地底深渊。“永璜……”

38

38、初醒 ...

回疆首领觐见那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那个坐在四面透明薄纱的轿中得香香公主也终于震动了整个四九城。
阿里和卓的那个靠自家宝贝女儿迷住皇上的主意还没进宫就先成功了一半,他如同展示品般的举动起码向世人宣
告了回族的诚意,起码这个公主的确生有奇香,美若天仙。

这次的宴会永璜顶住了乾隆饱含‘深情期待’的眼神揪住弘昼两人一起坐到了角落。所以当阿里和卓朗声笑
着要自家圣女公主向皇帝献舞,而那个含香公主真就在一群壮男包围里似迎还拒的舞动时。弘昼一口酒水喷了满
桌,而永璜笑眯眯捏着酒杯饶有趣味地对着台上旋转的含香公主评头论足便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了。当然我们也
要选择性忽略掉坐在永璜周围抽搐嘴角的王公贵族的。

“啧啧,不愧是倾一族之力培养的圣女啊,果然是不凡。除了那香味,该凸的凸该细的细,最精彩的是那双
修长笔直的腿,不愧是跳舞的。哟,看上去还挺白,就是不知道那手感细不细,那回族在沙漠里,虽是逐水草而
生,但毕竟沙漠缺水,难不成她平日都是用羊奶洗漱的?……”永璜眯着眼似笑非笑得打量台上一脸冰冷的蒙面
少女,那双柔情似水的薄唇却吐出一句又一句让周围抽搐不已的话。连带着让那些爷们对那回疆公主抛头露面和
一群男人搅合在一起的不满鄙夷都忘了。

“咳咳,”还来不及抹去嘴边的酒渍,弘昼便被永璜的话惊了一跳,他尴尬地望望周围不着痕迹做望天状的
众人,一跳而起一把捂住永璜还待开口的红唇,却立时被永璜不满地拍开。也不在意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先是尴
尬地冲周围不好意思点点头,又凑到不满皱眉的永璜耳边低声道:“小永璜啊,叔叔,啊不,哥哥求你了,少说
几句啊,好歹人家还是公主呢,给四哥留点面子哈~”

见永璜虽是白了自己一眼但终究没再说什么了,弘昼终于喘口气,擦擦冷汗冲高处注意到自己这边皱着眉的
乾隆干声笑了几声才坐了下来。心里内牛,为毛自己这个一向出名的荒唐王爷还要替人收拾烂摊子啊……

永璜眯眼瞟了瞟双眸深沉注视着自己的乾隆,不在意得继续观赏舞蹈。对于身边还在擦汗的弘昼,恶意地挑
起唇角。他就是故意的怎么着?谁叫这含香不是金老书里的那个香香公主呢,谁叫他的情报里这含香竟是个没脑
子的,跑了七次都没成功。脏成这样让他连拆的欲望都没了。

就在永璜自得其乐喝酒,弘昼及周围人看着台上为永璜的话纠结的时候,没办法只要一看到那倚着男人跳跃
的公主就想起永璜的评论,而这女的又偏偏不是青楼女子时,这叫他们这些八旗爷们该怎样的尴尬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老佛爷那边也传来了晴格格自信满满的品论,和周围宫妃僵了一僵之后不由心的如潮恭维。

永璜瞟了眼高处老佛爷僵硬的脸色,众人心底的鄙,薄与那晴格格看着台上满眼的欣赏惊艳。嗤笑一声,斜
眼看向不自然干笑的弘昼轻笑道:“喏,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哈哈刚柔并济,凸显力与美。”说完永璜看着台上
被男人们簇拥着谢幕的少女,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很刚很柔的力与美啊~”

周围竖着耳朵听得众人一僵,就在这时坐在乾隆下首的阿里和卓已经在乾隆的赞美下得意的拉着自己女儿爽
朗大笑道:“皇上,我这女儿是回疆的贵人,今天我就把我最珍贵的女儿献给皇上以显示我们回族的诚意了!”

此言一出,僵硬着的众人终于囧了……啊,这样抛头露面与男人跳舞,还被男人评头论足的公主竟然被献给
皇上了???那他们这些看了未来皇妃跳舞的人会不会被皇上秋后算账啊?不过这样被如同青楼女子般观赏轻贱
的竟然是他们回族的圣女?这真的不是玩笑吗?!

笑看了眼周围风化了的众人,永璜暗笑着举起酒杯冲远处如孩子般炫耀着看过来的乾隆敬了敬,然后心情很
好地一仰而尽。

对于这个被回族献给了自己的含香公主,乾隆很是得意仿佛从侧面赢了永璜一般。所以他心情很好地手下了
这个公主,原本因着永璜而对这个含香而来的莫名芥蒂也烟消云散了。他喜滋滋得当即便封了这含香公主为香妃,
赐住宝月楼。而听了这个旨意的回族首领阿里和卓也自以为皇帝被自己女儿迷住了,幻想着回族未来的美好生活,
喜滋滋谢恩了。不去管还沉浸在自己与蒙丹的凄美风沙恋里的香妃,这是一场完美的双赢不是吗?

对于终于让永璜吃瘪的乾隆在乐了一整晚做梦都笑醒之后,第二天一早便揪着让高无庸趁着自己早朝骚扰了
半个时辰终于宣进宫的永璜去了宝月楼。他要在永璜面前彻底炫耀自己的胜绩。

而一接到乾隆驾临的消息的含香则在慌乱了几分钟后,终于下定了身体为了族人献出,心为了爱人保留的决
定后,在宝月楼的窗边摆好了POSS。

“哈哈,永璜这个含香公主以后就是我的香妃了,你最好死了心吧哈哈!”乾隆拉着不住打哈欠的永璜大步
往宝月楼赶。得意洋洋地乐了几分钟后,他又转过头似模似样地对着懒洋洋的永璜怜悯道:“当然永璜你也不要
太伤心,这含香公主选了朕实在是因为朕英武不凡,文武双全太完美了啊……”

永璜揉揉眼角渗出的泪水,不耐得冲笑得像个傻瓜的皇帝翻了个白眼。“是不是你天生不凡,不愧是天之子,
美人自动送入怀~”毛病,你去看后宫的妃子拉着我干嘛。

“哈哈哈,哪里哪里,永璜你也不错啊,只是比朕稍微差了点而已。”乾隆也不在意永璜话中的敷衍,只要
听到永璜恭维自己说自己好,他就如吃了蜜般心花怒放了,还哪管真心假意啊。

所以我们默默做布景的忠心的高总管听着自家陛下自恋抽风的狂笑和安亲王显眼的敷衍不耐,偷偷为自家主
子的无追求自我陶醉捂脸羞愧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对于一路上除了自己的笑声却不见永璜说话的乾隆便自认是永璜被自己的完美打击到了,所以在上楼时就
一把搂住永璜的肩安慰道:“当然永璜你也不用太伤心,输给朕是正常的。你也就比朕差了一点点而已别太自卑
啊。哈哈~”

说完就朗笑着放开永璜,气势十足地跨进宝月楼,对着面若寒霜凌然立在窗前的含香笑着道:“香妃,朕带
永璜来看看你,来见过安亲王吧。”
摆足了姿势憋着一股气的含香一下泄了,没奈何皇帝没提出要对她这样那样她也不好开口说啥啊,所以只能
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对着永璜一躬身:“含香见过安亲王。”

永璜点点头,既然见都见了,索性好好研究研究吧。于是他绕着含笑打量了一圈,内里还调动所有的结界之
力仔细探测。没啥啊,一个鼻子两只眼,一颗心脏,几片肝肺,难道是基因突变?唔,这自己倒没啥研究。

乾隆笑眯眯看着永璜绕着香妃转了两圈不是点头沉思的,这时倒也忘了前头还为着这含香两人的争执。此时
只觉得沉思着的永璜不知为什么倒比平时嬉笑怒骂真实了许多,仿佛平时永璜的表情是个挂上的面具,而此时的
情绪却真实生动多了。所以他也不去理会被打量的满脸屈辱的含香,压下心底因为这个想法莫名的不安酸涩,纵
容的看着永璜。

“怎么样?”

被乾隆的询问打断了思绪,永璜回过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还不错,不愧是回族圣女之称。”

原本因为永璜肆意的打量而觉得屈辱的含香,听了永璜的夸赞恢复了清高圣洁,高高抬起下巴傲慢而自矜的
说道:“皇上,含香虽已是皇上的妃子,但还是回族的公主,含香的尊严不能容忍侮辱……”

“是吗?看完了我们就走吧,朕有点饿了。”乾隆笑眯眯看着永璜似是得不到玩具的孩子般不满撇着嘴,没
有理会旁边发表着尊严理论的含香公主,柔声问道。此时不知为什么他忘了这含香已是自己的妃子,而永璜如此
打量后妃是为大不敬。也完全忘了原本两人的矛盾,看着这样单纯的永璜心中柔情万千。

讶异于乾隆不同往常的语气,但敏锐地感知清晰感觉着这一刻乾隆身上散发出的温柔情绪毫不带目的的温暖。
他也不觉收起了往日的讥嘲,弯起了一双桃花眼:“看完了,正好我也饿了,那就回吧。”

“好。”感受到永璜难得的温顺,乾隆好心情地点头挽着永璜的手就下了楼。

“你,你们!……”于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遗忘了还在发表高论的含香公主,前一刻的香饽饽下一刻就被
视若无物的新任香妃娘娘,不负众望的被气晕了。

宝月楼里乱成了一团,这些乾隆永璜都没有看到,而唯一注意到的高无庸高总管则是同情的看了眼晕倒的香
妃娘娘,再看眼前面走得心满意足柔情蜜意的自家主子,擦了擦汗。他算是搞清楚了,不管自家主子对于安亲王
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那都是主子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奴才们只要插进去就没个好。不是一个层
次的啊~

那两个人同站在顶峰,并肩俯瞰天下,不论是好是坏没有人能插得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没法回复啊,黑洞菊转啊转,虽然事后竟然发现回复上去了。而且这几天JJ也无法长时间
打开页面啊,时间一长就看不了文了,这究竟算是抽没抽好啊……

39

39、自恋来袭,围观谨慎! ...
“主子,皇上不是说山东旱情不是才维持了3个月吗?怎么刚进山东就有这么多逃难的?”小卓子看着车外
零零落落衣衫褴褛的难民疑惑不已,这里只不过还是山东外围啊,这灾情有这么严重吗?这一下子就席卷了山东
全境?

永璜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即刻寥落的树下,几个孩子蜂拥着或采摘着树上几片刚刚冒出的嫩芽或拥挤着刨挖着
地底□出的黑红树根。但有一点小收获还来不及欢呼便急不可耐的塞进了嘴里,边上几个没有收获或来不及争抢
的孩子便不过急速瞟一眼吞吞口水不再理睬得继续手上的动作。但毕竟树不过十数棵孩子却有几十,经过了长时
间的频繁采挖,原本便已因缺水而蔫搭搭的树根本就无法维持孩子的需求了。所以一无所获的一些孩子开始围住
唇上稍显润泽的几个厮打起来,而一边的大人们却只是满眼木然的看一眼即不再管,对于他们来说能不去抢夺那
些树的所属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然一开始树上丰茂的叶子便已经吃进了他们的肚子。

“民生多艰……”永璜叹口气,闭上眼不再多看那一幕幕的百态万象,虽已魂系结界痛万民所痛,哀万民所
哀。但他本质里还是那个铁血冷情的海东青,能发自肺腑为难民叹一声已是因着同胞而多情了。但挽万民于水火
那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无关性情那是生为炎黄生为华夏国师生为大清皇族的责任义务!

同样看到了车外一幕幕的小卓子毕竟少了经历,虽然见主子闭眼不语,但还是红着眼眶忍不住问道:“主子,
难道这次的天灾真这么严重吗?皇上不是下令户部下发灾粮了吗?”

永璜懒懒撇了眼悲天悯人的小卓子,嗤笑一声又闭上眼:“……奈何人祸猛于天灾啊~”

“人祸?”小卓子喃喃念了一声,不敢再去打扰永璜,转身轻手轻脚开了车门坐到辕上。小心捅了捅专心驾
车的安明,“唉,木头,不是听说这山东巡抚是一个人品俊逸的大人吗?怎么爷说人祸啊?”

安明看了眼疑惑的小卓子,不理睬继续专心驾车。

小卓子看安明板着张木头脸不睬他,悻悻然‘切’了声,也不再多说,看着路上零零散散的佝偻难民,渐渐
陷入了沉思。

那年他也不过6、7岁,家里遭了涝,爹爹遭了难,留下他和几个弟弟妹妹,母亲没办法把他送进了宫,好
歹有口饭吃……

永璜听到外面渐渐没了声响,缓缓睁开眼仰望着车顶陷入思绪。

方式舟时任山东巡抚,乾隆同年进士,因其容貌端方又家庭和谐与妻伉俪情深而在儒林汉臣中颇有声名,短
短二十年间能以汉人之身爬到一方封疆大吏可见其手段。执掌山东以来户部考核也一直不错,所以乾隆对他很是
信任,此次山东旱情的赈灾不利也没有怀疑到他。

永璜回想着在养心殿时查看的方式舟资料与乾隆对他淡淡的满意,深邃的桃花眼一片黯沉。好一个官场油条,
欺上瞒下这么多年,又能让疑心病过剩的乾隆对他印象中上,不得不说此人手段了得。

那天从宝月楼出来,他和乾隆浅浅商讨了几句就告辞出了京城,查看天象分明那红得似火的民怨直指山东一
省大吏。但隐藏得如此之好,他倒要好好会会这手段不凡的山东巡抚了!

进了山东城,永璜让几个侍卫先去找客栈,他带着小卓子和安明逛逛。看着街上零零落落有气无力的几个小
摊贩,路上行走的皆是绫罗绸缎,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也是畏畏缩缩靠着角落迅速闪过,加上街上规律巡逻的几
个趾高气昂衙役,整个街市显得整齐规整的诡异。

永璜细心看过几条路过的黑暗小巷,里面都或多或少有几个面有菜色瘦骨嶙峋的乞儿,或细细呻吟的老弱。
再转过几条建有深宅大院的宽阔街道,却只见高门禁闭,不见一出施粥点,唯有几家后门几处放一个泔水桶,几
个落魄乞儿与几条枯瘦癞皮狗恶狠狠抢食。

“走吧。”不过几眼,永璜便无心再看,一甩袖率先走向客栈身后紧紧跟着沉默地安明和低声醒鼻子的小卓
子。

如此景况如此子民,方式舟,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你不足以慰山东!不杀你不足以警官场!不杀你不
足以息我怒!

一进客栈永璜便沐浴更衣闭门不出,告诫安明小卓子守好门户,另派人查清罪证,待他出关之日一并上呈。
一进山东境内,万民之呼救便已充斥他耳际,如今入了山东府城,看了如斯景象他快封印不住那汹涌而来的祈祷
哀痛。所以这几天他需要闭关净化民怨!

永璜走了的这几天,乾隆还沉浸在终于扳回一局的兴奋,所以三不五时便要往宝月楼跑一趟,也不要香妃侍
寝或跳舞娱乐,只是端杯茶笑眯眯瞅着做正义凌然状临窗而立的含香,是不是暗里傻乐几声然后三炷香一过,拍
拍屁股走人。

但由此传出的香妃宠冠六宫的独宠留言,却让整个后宫的女人打翻了醋缸,撕烂了帕子。

而乾隆这举动也每每让拍好了姿势备好了台词准备表现自己的凌然不屈和对恋人的坚贞不屈的香妃娘娘胸闷
不已。你说这皇帝每次来了就色迷迷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每当自己觉得这皇帝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就要扑上来
之际,自己也以准备说出自己骄傲的宣言时,偏偏他又走了!

他怎么可以走呢?!又怎么舍得走呢?!难道她不够吸引人,不够倾城倾国吗?她都还没有向皇上表明她得
圣洁不可侵犯,她得坚贞不屈呢,他怎么可以走呢!

对!肯定是因为皇上摄于她得纯洁美丽不敢亵渎,对她情深不可自拔。所以决定用柔情手段打动她,让她慢
慢接受他吗?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是如此美丽又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喜欢她得呢?

啊,真是可惜,如果这个皇帝是个苍老丑陋的足以做她爹的老男人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多施舍一个眼神给他
的。但是这个皇帝竟然如此英俊霸气,竟然比蒙丹还有魅力充满了帝皇的威严霸道,所以真是可惜了,她得心已
经先留给了她得蒙丹,无法再装下另一个人了,所以为了这个痴情的皇帝一点安慰为了她千千万万的子民,她会
把她纯洁完美的身体留给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皇帝的。

所以这天当乾隆又乐滋滋想着永璜假笑的小模样,颠颠跑到宝月楼回味时,香妃率先义正词严得说出了一段
话。

“皇上!虽然你这么爱我,但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把自己献给了你,但我的心还留在遥远的天山,留给了
我最爱的风。虽然很抱歉辜负了你,但是我决定把我的身体留给你,请你不要勉强我的心!”

……乾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下巴朝天,做飘飘欲仙的仙女样的女人。良久‘嘎吱、嘎吱’乾隆艰难转
头面色苍白地看向呆滞的高总管。“高无庸,朕耳朵出问题了吗?她在说神马?”
高总管木然弯腰:“回皇上,奴才的耳朵好像也出问题了。”

乾隆喃喃道:“那咱们回宫传太医吧。”

高总管木:“喳。”

于是乾隆带着木然的高总管,脸色苍白脚步漂移的飘出了宝月楼。身后是自怜地抚着脸感动而哀伤的香妃娘
娘。怎么办皇上实在是太爱她了,听了她得话竟然打击如此大,自己是不是要安慰安慰她可怜而深情的皇上呢?
想必蒙丹会原谅她得吧,毕竟他也是那么痴情得爱着自己啊~

神思恍惚得回到养心殿,乾隆颤抖着端起茶盏一口气灌下一杯凉茶,才面色铁青的扔下茶杯,来回走了几圈
还不解气,他又一把扫落整个御案上得物什,听着巨大的落地声,乾隆终于缓过气来。

暴跳如雷:“这个贱人!卑贱的蛮夷!只长胸不长脑的草包!竟敢,竟敢说朕爱她!她怎么敢,怎么敢!立
刻下旨,朕要踏平回疆!!!”

“皇上冷静,冷静,想想安亲王啊~”高无庸擦擦冷汗,咽下喉咙里的呕意,死命揪住乾隆的靴子苦劝。

听到安亲王,乾隆终于冷静下来,他喃喃念道:“对,对,朕要冷静,不要为了这么个草包女人气自己,不
值得。”说着狭长的凤眸里一片冷意:“哼!香妃!妄想朕爱她,做梦!放着强大的永璜不爱,去爱一个奴才?!
哼!朕就是被永璜压也不会爱她!”

高无庸擦擦冷汗,躲过一劫了~殿下的名头真好用,奴才回去就给您上柱香去!(永璜:……)

“对了,永璜!高无庸准备一下,朕要去山东找永璜去,吩咐纪晓岚傅恒随行。”一想到永璜,乾隆就眼睛
一亮,梦中永璜被自己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美丽身体……哧溜!“嘿嘿,永璜那么爱朕,这次朕千里迢迢去找他,
他肯定感动地一塌糊涂,说不定还会主动任朕这样那样……嘿嘿”于是流着口水意yin的某龙乐颠颠回寝室换
衣服去了。

留下的高总管擦着汗白着脸冲出养心殿宣旨去了。呕~皇上,就自恋上头,说实话您和那香妃也不遑多让啊。
话说殿下看到您不会感动只会惊吓吧,所以说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把做梦和现实混合啊……

永璜殿下,奴才为您祈祷,保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你们吐了米?哈哈哈哈……
今天突然婆婆来了,可怜的某修只能陪着笑脸聊天,偶尔瞄瞄还没完的更新存稿~

40

40、觉醒的爱 ...

远在山东此时正被汹涌而来的恶念折磨得全身抽搐的永璜突然惊醒过来,狠狠打了个冷颤。
唔~那个王八蛋念叨本座?纤长的睫毛抖了抖缓缓撑开了紧闭的眼帘,永璜颤抖着抬起手虚弱地揉揉额角。
整个灵魂里泛出的酸痛让他没心情维持优雅贵公子的仪态,何况这房里也没别人就自己一个。

全身无力得瘫软在地,重重地喘着气。良久感觉房里的怨气渐渐散开,四肢也回复了一点力气。永璜重重吐
出一口浊气,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爬起打开房间一个隐蔽的侧门走了进去。

幸亏找客栈时因为准备在山东多盘亘一段时间,所以侍卫是直接找了山东最好的客栈直接包下了一个院落的。
自己这间房连着一个小隔间,永璜把它作为了浴室闭关前特地吩咐了小卓子,每日准备好热水。

永璜缓缓褪去被冷汗浸湿的衣衫,重重吸了口气把自己埋入微烫的水里。呼~今天终于过去了。但只要一想
到这种各色黑暗如墨的恶念蜂拥入自己的脑海灵魂,撕扯自己的灵魂的惨烈折磨将永无止境,永璜就想苦笑。

虽然这是锻炼心志的一种绝好手段,但是只要一想到漫无边际的人生,那就不是锻炼而是痛苦了。生平第一
次心软,唯一的一次圣母,就把自己永生永世给搭上了。永璜很想骂娘,还有那个杀手混得比他还惨的还杯具的
有木有?!简直是杀手界的耻辱啊!!!

被周强(大家还记得这位童鞋不?第一章里出现的)那几个小子知道了肯定会笑死他们的。想着现世几个风
雨同舟的同伴,永璜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许是体力实在透支,他就这么靠着桶壁笑着睡着了。

乾隆一起念来山东,就是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路,又早就从暗卫出得知了永璜的落脚处,所以在第四天上午乾
隆带着纪晓岚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永璜住的的客栈。

虽然很放心永璜的能力,但是此次灾情又实在有长期停留的预兆而赈灾粮消失得又诡异,所以此次永璜出来
乾隆是给了他很大的权利的。遇事先斩后奏,调动山东上下所有官员军队之权。……他放心不下。

终于在客栈坐定被伺候着梳洗的乾隆苦笑,这就是他对永璜的态度啊。信任着又忌讳着……
是因为他喜欢的不够没有爱上永璜吗?还是因为这就是一个帝王的爱情?永远不会对另一个人放下心防?

想到这烦躁的乾隆挥开高无庸的手,“永璜呢?”

高无庸立刻回道:“回皇上,安亲王正在闭关,这几天一直没出过门。”

“闭关?”乾隆皱眉,想了想站起身:“朕去看看,好好的闭什么关?真当自己是劳什子炼丹道士了!”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路走到永璜门前,无视跪下的安明小卓子。“永璜就在里面?
几天了?”

“回皇上,爷闭关三天了。”

乾隆皱皱眉,低头看向跪着的小卓子:“三天里都没出来过?没有用膳?”

“回皇上,是的。三天里爷没出来也没用膳。”

乾隆点点头:“朕进去看看。”

看到乾隆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小卓子和安明嘴唇动了动,互相看看终究还是俯下头去。
“喳。”爷说不让他们进去,但没说皇上可不可以进啊,既然皇上都进了,那就当主子是同意了吧……

乾隆推门走过外厅,看见外面的家具上浅浅几点灰尘,可见这几天永璜连寝室都没出过。正在思索,突然里
间传来断断续续几声嘶哑的呻吟,那种深入骨髓的哀鸣,让乾隆豁然一惊。

大步转过隔断,冲进内室。“永璜!你怎么……了?”焦急的喝问停止于撇见那个身影的刹那。

乾隆不敢置信,那团是永璜吗?那个潇洒肆意的永璜吗?那个风流优雅的永璜吗?那个在他这个一国之君面
前嬉笑怒骂的永璜吗?那个面对乾纲独断的他争锋相对的永璜吗?

那样脆弱,那样虚弱,那样惨淡,那样狼狈……

看着那团蜷缩在凌乱的床铺上,纠缠的乱发,惨白的肤色,抽搐的四肢,煞白的骨节,满脸的冷汗,咬的血
迹斑斑的薄唇……

那是永璜?那个一肩扛起华夏危难,永远优雅闲适的永璜?

乾隆震惊的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那团瑟缩。“永~璜~?”他无法确定了。

紧守着心底清明的永璜,好似听到了动静,他挣扎着睁开眼,扩散的焦距勉强看出这个一身华丽的好似那条
骚包龙。他怎么来了?被黑暗痛苦淹没的脑海已无法思考为什么远在京城的乾隆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只是颤抖
着唇吃力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乾隆盯着床上满是虚汗苍白无力的那团,感受着心底由浅到深丝丝缕缕的疼痛。苏苏麻麻,细细密密,紧紧
缠绕心脏,逐渐勒紧,直至痛彻心扉。“你,怎么了?”颤抖着,不敢置信的询问。

但很快他便知道他怎么了。因为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专心致志地盯着床上,所以他没有发现床边有着一
圈轻轻浅浅的黑雾,而他不知不觉走了进来。

所以他感觉到了突然之间转入他心头,刺入他脑海,涌入他灵魂的黑色。它们在嚎叫,在呻吟,在痛苦,在
挣扎,在憎恨,在求救……仿佛千千万万的黑色念头在撕扯他的肉体在啃食他的灵魂。

好痛,真的好痛……

“那是~什么……?”冷汗霎时渗透衣背,乾隆踉跄了一下,搀扶着床沿坐下。

躺在床上的永璜闭眼抿唇不语,但乾隆还是知道了这是什么。疼痛还在涌入,但同时丝丝缕缕得在他心头明
悟。

那是民怨,那是民痛,那是民泪。那是因为苦难而游荡在天地间的华夏百姓的痛恨血泪,那是整个华夏人族
的负面情绪。他们在恳求苍天的拯救,在向神明祈祷,而那些怨念由九州结界吸收了,所以转嫁到了永璜身上。

这就是建立九州结界所需的代价,结界为人族挡去大半灾祸庇佑华夏。而永璜便以痛民之痛,哀民之哀付出
代价,净化结界。
而乾隆承受的那些只是永璜净化时不小心溢出的一点怨念。冥冥中恍然了这些也只不过是永璜在和结界灵魂
沟通之时结界的法则余波。

所以这就是你站在巅峰与我比肩所付出的代价吗?永生永世痛不由己哀不由己吗?这就是朕所疑忌讳瑟的享
万民祭拜的大清国师吗?这就是他的儿子抛弃了一切换来的见朕不跪的安亲王之位吗?

他的永璜,他的长子,他的国师,他的同伴,他的知己,他的……爱人啊~

终于彻底打破心底的迷雾,撩开帝王冷硬的心防,彻彻底底清清楚楚明悟的他的爱啊,为什么没有丝毫甜蜜,
却如此苦涩,如此酸痛,如此……撕心裂肺!

他的国师,他的爱人,没有了痛觉,没有了嗅觉,没有了味觉,没有了听觉,没有了欲望。我的爱人你还剩
下什么是你能拥有的?

无法再品尝你心爱美酒佳肴,无法再享受你的闻香品琴,无法再享受你的美人如玉。你的风流潇洒,肆意洒
脱,你的灿如骄阳是怎么表现出来的?!

“我还拥有发现一切美人的完美眼睛,因为我的潇洒、我的风流不在于我的外在,那是我源自于灵魂的自由。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永远是最骄傲肆意的海东青啊~”随着一只冰凉粘腻的手指颤颤抹去乾隆眼角磅礴泪滴,
一个虚弱无力的嗓音带着清浅的笑意低低响起。

乾隆缓缓睁开微红的眸子,看到的就是那个狼狈苍白地人儿浅笑的脸。莫测而平静得深深看入那双被汗水痛
苦洗刷得更为清亮的桃花眼。

永璜静静的与那双深邃莫测的凤眸对视,久久的,就在永璜即将支撑不住痛苦叫嚣的身体陷入沉睡之时。那
个深情莫测的帝王猛然俯□来紧紧地拥住了他,紧的永璜以为自己的骨骼没有被怨念穿透却要被抱断时,那个紧
紧埋在他颈侧的男人低低出了声:“永璜,我爱你,朕爱上你了!答应我,等朕为你建一个千古盛世!没有贪官
污吏,没有不平冤屈的盛世皇朝!”

这是一个帝王的誓言!一个男人的承诺!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扑哧~”一声忍俊轻笑打破了室内庄重的气氛,乾隆恨恨低下头咬牙:“爱新觉罗?永璜!”你个没心没肺
没情调的!

永璜笑弯了眉眼:“呵呵,哈哈,皇上虽然您爱我,本殿知道本殿玉树临风人见人爱。但是您说您一中年大
叔,要腰没腰,要屁股没屁股的老白菜帮子,还是被人啃了无数遍的空心老白菜,本殿可不稀罕哦~”

……没腰,没屁股?老白菜?帮子!什么叫晴天霹雳,乾隆总算知道了~

“爱新觉罗?永璜!!!”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码出来了,好饿。
亲们有没有酸酸涩涩的啊~
41

41、尊严还是爱情? ...

没腰,没屁股,老白菜,空心帮子……

乾隆被打击了,只觉得脑中一片黑暗只有永璜那一个个词语在脑海中来回呼啸。朕,被鄙视了?迷倒整个大
清女人,风流多情,撒种遍天下的朕竟然被看不起了?……

永璜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坐起身笑眯眯看着一脸恍惚的乾隆,柔声细语:“陛下,臣想要沐浴。”

“哦,朕扶你过去,”乾隆已经恍惚。

“好,”永璜笑眯眯接受某龙下意识的扶持,下意识的温柔伺候,看着某龙即使在帮自己擦背也是双眼无神
的,永璜享受的心安理得毫无愧疚感。

“什么!砰~爱新觉罗?永璜!你,你竟敢说朕,朕……”这是终于回过神的乾隆怒而奋起,却被永璜抹着被
溅得满脸的水花似笑非笑得脸惊得退后一步,但实在被打击得太甚,凤眼圆瞪。被爱人说身材不行就跟怀疑他不
行是同样性质的!

“撕拉~”粗喘几口气,终究忍不住一把撕开华丽衣袍,大喇喇往永璜面前一站:“你说,就朕这么完美的身
材,朕哪里没腰没屁股了!啊?看看这完美平滑的肌理,是朕天天泡花瓣跑出来的!看看这似隐似现的完美胸肌
腹肌,是朕满清巴图鲁的证据!啊?……”

永璜看看被某龙砸下水的毛巾,面无表情抹去满脸水渍,抬头。

……豁然在自己眼前张狂挥舞的某巨物,虽然还未苏醒,但完全一展其作为帝王阅人无数的本钱和颜色。默~
继续抬头越过黑森林,面无表情盯住口沫横飞的某龙。

“再看看,朕这腰,精窄细瘦多么完美的水蛇腰啊!还有这臀挺翘结实,一拍就有响,这手感这质量一摸就
知道是好生养……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显然感受到了身下一道刺烫的视线。乾隆心虚的低下头看到的就是似
笑非笑面无表情的某人,再低下头就是自己正对着永璜面门大喇喇嚣张甩动的小龙。

……缓缓抬头瞅眼面无表情的永璜,乾隆尴尬地傻笑,放下搭在臀部的爪子不着痕迹捂住黑森林。“嘿嘿~那
个,嘿嘿今天天气真好哈~”

永璜眯眼瞟瞟低头扭捏的某龙,桃花眼一厉,缓缓站起身凑近吞着口水偷瞟自己的某龙 ,白皙修长的手指温
柔似水的滑过某龙光滑的肌理。“咕咚……”

永璜恍若没有听闻那声响亮的口水吞咽声,柔情似水地勾起薄唇:“皮肤是很光滑,但是太老!肌肉是很有
力,但是松弛了!这腰是很窄,但是太硬了!还有这屁股……”

乾隆眼看着那只修长如美玉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辗转,那恍如心口羽毛滑过的酥软享受让他眼冒绿光,吞咽
着口水,连那原本悠闲舞动的巨大也慢慢抬起了头。
太销魂了~乾隆心里小人翻滚嚎叫,时刻准备着扑倒身前水滴滑落如出水芙蓉的爱人。就在这时那双红艳的时
刻吸引自己的薄唇吐出了一个个但是,一下接一下地把他打击得无地自容。

永璜斜眼一瞟某龙恍如天塌的表情,“在下垂了!最重要的是,”猛然一把捏住正随着自己的评论一点一点
萎靡的硕大:“就这颜色,一看就是不知被多少女人用过了,”说着永璜一把甩开捏住白皙掌心里蠢蠢欲动的某
物,嫌恶得擦手。“本殿可不屑用二手货。”

二,二手货?!本已被打击得脸色墨黑的某龙终于被一击正中靶心。“你,你说朕是……”最后一个词无论
如何说不出来了。

永璜看眼神情沮丧的乾隆,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撩一撩披散在身侧的湿漉漉长发:“你说本殿够不够优秀?
身材是不是很完美?”

“咕咚~”被打击得有气无力的某龙,敷衍的抬头,瞬间被永璜罕有的风情魅惑,随着动作几颗水珠缓缓自
白皙额角滑落俊逸脸颊,滑过性感锁骨,滑过粉嫩红樱,滑落白皙平滑小腹直至没入神秘的黑色地带……

永璜笑看被美色诱惑,双眼通红连连点头的某龙。继续温柔问道:“那这样完美优秀的我是不是只有同样完
美优秀而且纯洁的伴侣才足以与之相配?”

被诱惑的乾隆不觉点下头,点到一半空白发热的脑海才接受到那句‘纯洁的伴侣’,瞬间僵硬。乾隆瞪大凤
眼,脸色铁青地盯住笑得悠然的永璜。心中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完美优秀纯洁的伴侣怒气蓬勃爆发。

看到回神的乾隆永璜笑得更甜蜜了,他漫不经心得扫过自己的小腹胸前,轻点下唇:“陛下你是不是很爱很
爱我?”

虽已满腔怒意,但眼神还是不经意被那双白皙的手吸引更随着他的所经之处被那一处处美景诱惑,于是乾隆
再次下意识点头。

永璜满意笑了,轻吐舌尖,粉嫩的舌尖诱惑的舔0过下唇,卷过指尖,留下更显润泽的红唇和一串银色水渍。
“既然你那么爱我,那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坐上来可以吗?”

“咕咚!”被那条粉舌诱惑的心猿意马的乾隆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不就是坐上来嘛,难
不倒……朕?”

嘎吱嘎吱,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的乾隆僵硬转头。永璜刚刚说的是神马意思?不会是朕想的那样吧?!

永璜草草披着一件素色宽袍,交叠着双腿懒懒倚在小榻上。看着面色僵硬铁青的乾隆,无辜的眨眨漂亮水润
的桃花眼:“怎么臣说的不对吗?像臣这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皇亲贵族,要找一个纯洁优秀的伴侣不是很天经
地义的吗?既然陛下那么爱臣,可是臣又有洁癖,为了与臣在一起,那么陛下主动坐上来不是很好地办法吗?”

“是……”看着笑眯眯无辜的永璜,乾隆僵硬点头.

“那为什么陛下不满意呢?”永璜无辜眨眼。

“但,朕是……”皇帝啊!乾隆内心呐喊。
永璜看了看僵硬的乾隆,眼角轻挑:“臣本不愿意的,但是陛下一片深情不容辜负,所以才……”眯眼,
“陛下前面不是第一次,难道后面也已经不纯洁了吗?”落寞垂眼。

被永璜落寞受伤的神情感染,乾隆一个激灵:“不,不是的!”刚说完,他就僵住了,反射性抬眼,对面赫
然是双眼晶亮,笑容满面的爱新觉罗?永璜!

轰!霎时间乾隆红晕满布,就连身上都感觉烫热起来,仿佛永璜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正看透了全身看向自
己身后的□。

于是菊花一紧的乾隆全身一震,终于从永璜的美人计中完全清醒,强端起帝王的严肃,随手拎起一件外袍披
在身上,满脸正色的告辞:“那,那个,永璜朕突然有急事,先走了,山东这里就交给你了。”

永璜轻抚眼角看着乾隆拎着自己的外衫,急匆匆落荒而逃,想起那绯红的耳根和强装得正色,终于爆出一串
狂笑。

“哈哈哈哈……!”

候在门口的高无庸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凌乱地披着一件陌生的华丽外衫,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窜出亲王殿
下的门。“爷,您这是?”

“嗯?”出了门的乾隆这才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惊讶目光,眼神一厉,冷冷扫过周围。“通知傅恒纪晓岚,
即刻回宫。”

“喳!”领着不敢多言的高无庸急速走过压倒了头的奴才,乾隆急急走进自己的房间,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冷却了一下烫热的脸颊,乾隆开始冷静的回想刚才的一切。

永璜净化黑怨的那幕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打得一下打破了他身为帝王的心防,清晰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但
是他不知道这份爱,是不是足够自己为了永璜放□为帝王的尊严男人的自尊雌伏于下。即使他已明了他爱永璜愿
意为他奉献所有乃至自己的生命。

刚才永璜对他的捉弄虽有玩笑的意味,但那也表明了永璜的真实想法。他不爱他!想到这,乾隆的心一阵刺
痛。

压抑下杂乱情绪,他继续冷静思考。显然永璜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甚至可以说是喜欢,毕竟强者之间是互
相吸引的。但是那份喜欢还不足以永璜爱上自己,那些玩笑的挑剔已说明一切。但是那魂蛋竟敢挑剔朕!哼早晚
有一天,朕要你对着朕流口水!

高无庸安排好回程的准备,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咬牙切齿陷入沉思的皇上,小心翼翼地叫道:“爷?奴才已
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啊?哦,”乾隆一惊,看到是高无庸立时双眼一亮,“高无庸回宫后,立刻给朕准备能让身体更滑嫩的保
养品,还有给朕找来那些女人们柔软身体的办法。”

“喳!”可怜的高大总管被自家主子的一连串莫名要求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尽职的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安排好任务的乾隆心满意足的站起身雄心勃勃的大步跨向马车,对着等候着的臣子侍卫挥手免礼。
哼哼哼,等朕回宫后马上加强骑射,等练出更强壮的肌肉,看你怎么对着朕的完美身材流口水~(陛下您这
是怎样强大的想象力啊,您原来不是要思考‘坐上去’的问题的吗?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陷入美妙YY的乾隆坐在马车里傻笑。

呐,我的陛下,对于爱情和尊严,您准备怎么选呢?很期待呢~

倚在房间窗棂上的永璜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进入马车的乾隆,抚唇浅笑。很显然,此时完全陷入逗龙炸毛的喜
悦中得某人完全不知乾隆的此时所想,自顾自得意着。传说中得心有灵犀在这两只中完全米有征兆。于是这就是
传说中的同床异梦么?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码出来了~某修表示自己最近对码字码字犯冲,昨天逛了一天街累瘫在床,于是决定今
天努力奋斗一把码个两章出来,结果刚刚酝酿出灵感来准备奋起时,大哥大嫂外带可爱的小侄女来了,于是被小
包子勾去魂魄的某修把码字抛之脑后,然后可怜兮兮的在晚上奋战可怜的一章……
话说,这章有点肉汤的哦?~

42

42、决心之奶浴记 ...

“什么?!你说什么!”满心纠结着上下位问题的乾隆刚刚回到养心殿,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正义凛然站在
面前的两人泼了满头的冷水。

“皇阿玛,儿臣把那个企图掳掠香妃娘娘的刺客放走了。”自以为此时圆睁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皇父是被
自己的说辞打动了,五阿哥永琪挺了挺胸膛自以为高贵的抱了抱拳。

乾隆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浓重的猜忌。“你们没有抓捕没有审讯,就这么放走了刺客?”冷静,冷静,眼前
这东西真是自己的种,不是外面抱来的,他出生时自己就在外面亲眼看到的。

对于永琪的理直气壮,缩在角落的六阿哥惨不忍睹的掩目不敢瞧自家皇阿玛那张惨绿的脸。叫你嘴欠啊,不
看三哥四哥他们一听是和老五一起干活赶忙溜了吗,你嘴欠跑出来接啥任务啊,这不就报应来了?再闲得慌也不
能和脑抽的人一起混啊~

挺胸抬头站在永琪身边的福尔康看到乾隆看着五阿哥发亮的眼神,(打量是不是自己的种)连忙抢上一步张
合着鼻孔深情道:“皇上臣已经审讯过了。那个刺客和香妃娘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之间有着一个深情而
美丽的约定‘我是风儿你是沙,风儿飘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而如今香妃娘娘为了族人的生活来到了皇
宫成了皇上的香妃娘娘,两人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臣想皇上是个性情中人肯定也不愿两人生离死别,所以臣便
做主,放了他!”皇上已经封了紫薇做格格,却没有想象中喜欢他给他和紫薇指婚,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给皇
上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做主?”乾隆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满脸高贵昂然的包衣御前侍卫,嘴里细细品味这三个字,
同时用余光瞟了瞟满脸赞同的永琪。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才华横溢的不卑不亢,永琪满脸的欣赏,他不禁再次迎向皇阿玛:“是啊皇阿玛,香妃娘
娘和那个刺客的故事实在是太美好太纯洁了,儿臣想您听了这个故事也一定会感动的,而且香妃娘娘也已经是您
的妃子,她又那样跪着求我们,儿臣想那个刺客也做不了什么了,所以臣和尔康便做主放了那个刺客一条生路,
也免了香妃娘娘的伤心。”

乾隆玩味地撇了眼缩在边上满脸无语问苍天的永瑢,再深深地看向满脸‘你和我们是同路人’的期待眼神的
永琪和福尔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啊,小孩子果然是不能宠的啊,看永瑢他们
几个的样儿,虽然比不上璜但还算能干了,再看看从小被放在面上宠爱的永琪那没脑子的样。果然是‘慈父多败
儿’啊,古人诚不欺我~(某修汗:喂,这是能这样感慨的吗~)

尽力缩在边上的永瑢一听皇阿玛让他们下去,连忙松了口气,就要屁颠屁颠跟着老五后面出门,不料却被高
无庸拦了下,反射性看上去,就是自家皇父似笑非笑的神情。打了个哆嗦,永瑢心下苦着脸也只能乖乖站着。呜
呜,皇阿玛啊儿臣知道这趟差办得很丢脸,儿臣已经知错了,您能不能不要让儿臣再回忆那惨不忍睹的经过啊~

“永瑢啊,说说吧~”乾隆懒懒得瞅着苦着脸的小六儿。唉?朕其他几个儿子都长得很好,就算朕不关注他
们也个个精明能干。璜更是绝世风华,就算朕对他宠冠六宫(???陛下您这话说得亏不亏心啊!)也是孝顺能
干,活泼可爱(永璜:?那说的是我么?)所以永琪难道是基因突变?或者是愉妃的基因不好?嗯!肯定是的!
以后选秀皇室就不要和珂里叶特氏联姻了,免得子嗣质量受影响。(……陛下乃的想象力啊)

说啥啊,难道要说皇阿玛您最宠爱的五阿哥,大清的隐形太子和他的包衣奴才兄弟被企图给自家皇父戴绿帽
的jian夫yin妇轻易哄了过去,还满心的欣赏?

永瑢心下小小地吐槽面上却是一片肃然,“是皇阿玛,那天儿臣和五哥奉命护送香妃娘娘出城告别阿里和卓。
就在阿里和卓刚走不久,就有一对蒙面人冲出来企图掳走香妃娘娘,在五哥的谆谆劝说无法之后,我们终于打伤
了那名刺客头领,但是香妃娘娘却突然冲出来跪求儿臣放走刺客。可能是香妃娘娘的故事太感人了,五哥和福尔
康只是打了那个刺客一掌,就带着香妃娘娘回宫了,儿臣无法便也跟着回来了。儿臣办差不利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似笑非笑得看着跪在下面的永瑢,这个儿子口上说着请罚,话里却一口一个的五哥,明里暗里的表示自
己无法忤逆兄长的决定只是个跟班的,又口口声声说永琪对刺客的‘谆谆劝说’、‘被感动’这眼药伤的真有水
平。

良久,乾隆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掀盖喝茶:“好了,这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回去好好学习,下次办差
再出茬子朕便要罚了。”

“喳,儿臣回去一定好好学习不负皇阿玛教导。”呼,看来这桩算是过了。永瑢不着痕迹得吐了口气,满脸
感激的叩别出了养心殿。

“永琪看来紫薇说得对皇上是一个性情中人,他肯定会理解我们的。你看今天他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他看你的
眼神明显很满意啊。”

“是啊,皇阿玛就是那样一个高贵仁慈的明君,尔康今天你表现的很出色,皇阿玛一向欣赏文武双全的俊杰,
这次他又明显对你映像更好了,你放心紫薇指婚的时候凭着对你的好感皇阿玛一定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
永瑢脸色怪异地瞥了眼面前洋洋得意不惮于御花园的人多口杂高谈阔论的两人,翻了个白眼,瞅瞅四周快速
拐入了一条小路,绕过了那两个不知所谓的人。

啊,天气这么好,还是去找找乐子不要在这里免得被白痴传染了。切~隐形太子?……

“高无庸!”乾隆一待永瑢出了殿门,立刻‘噌!’一下站起身。“朕要你找得东西呢?”

猛然听到主子的大喝,高无庸惊了下擦擦冷汗立马凑上前:“喳,皇上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准备好了。”这
般大气生下来,您还惦记着这事啊~

“这,高无庸,就是这东西?”看着眼前的东东,乾隆难得睁大了眼,颤抖着手指看向努力缩着头的高总管。

“这个,奴才打听过了宫里娘娘们都是用这东西保持肌肤润滑紧致的啊~”皇上啊,您还是熄了这念头吧,
奴才不会笑您临阵退缩的。

乾隆心头晃了晃,但一想到那个满身狼狈却笑得张狂的人,咬咬牙朕豁出去了!“高无庸更衣!”

啊?!“喳!”高总管偷偷瞅瞅浴桶里那莹润可爱冒着丝丝香味的液体,再瞅瞅面色扭曲铁青的自家陛下,
对远方得安亲王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璜殿下您牛啊,竟然能让陛下做到这地步!不过皇上您也是真男人啊,能男人所不能、忍男人所不忍!奴才
佩服啊……

乾隆憋着气坐入那桶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汗毛悚立得感受着包裹了身体的那种粘腻,悄悄呼口气,立时鼻腔
里充斥了甜甜地奶香。乾隆皱起眉憋住气,强忍住全身的不适。“高无庸这真有用吗?”这种东西,挑战自己几
十年为帝的神经极限啊!

高无庸缩了缩,不敢看主子高大健壮的龙体浸在奶香阵阵的乳白液体中得违和感。“回皇上,宫里的娘娘们
真是用羊乳泡澡的,据说长久泡浴可令肌肤白皙细腻如羊脂,紧致光滑如二八少女的养颜效果。”至于陛下您用,
效果……应该……有用的吧?!高无庸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已经存了好久了,今天终于想起爬上来发了。哈哈被当成猪养得某修腆着肚子表示吃了
睡睡了吃的日子真爽,这两天住在老公家,JJ又抽,都好久米上网了说

43

43、山东事记 ...

“万兄许久不见,身体可安好?”

“呵呵,安好安好,看许兄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定是财源广进啊!啊?哈哈~”
“呵呵,托福托福,万兄同喜,小弟可是听说您最近又纳了十七房小妾啊~不知万兄可知今日?……”

“是啊是啊,万老板最是门路宽广,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

万老板看着满眼谄媚围过来的一众同行,捻须笑得志得意满,在享受了许久奉承之后才假咳了一声开口:
“咳咳,众位稍安勿躁,这事老夫也是从别处听来,或有不实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听得此言,被莫名请来又枯等了许久的商贾们连连摇手,“不怪不怪,万老板请说。”

万老板听了,环视一圈满眼羡慕嫉妒的众人,得意一笑:“众位也知,老夫那贤婿在知府大人门下效力,也
算是颇得大人的赏识,所以耳目便灵敏了些。”说到这,万老板顿了顿,颇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切,不就是闺女做了知府买办管事的小妾吗,上不得牌名的,狗屎运,也好意思叫得出口女婿。’众人恍
然,虽心下腹诽但还是马屁如潮水般涌出。拍得万老板笑眯了眼,自觉颇有体面得挥挥手,继续话题。

“咱山东不是遭了灾了吗,皇上体恤发下灾银灾粮,又忧心百姓遂派了大人来巡查,最近一直是由知府大人
招待的,据说宾主尽欢,看来知府大人是又要高升了啊~”笑眯眯说完,想起近几日自家贤婿为知府向自家商铺
采买的巨量物品,不觉腆了腆最近又富态不少的肚子。

听到宾主尽欢、高升之词,屋内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个眼神之后几个圈子忧心忡忡者有之,喜形于色者
有之,一时众生百态。

朝廷天使与知府一丘之貉,怕是山东百姓苦矣……

天使与知府宾主尽欢,那他们跟在知府身后便能再捞个盆满钵满了……

就在屋内众人各费思量之时,一声尖利嗓音打破了一室沉静。“安亲王殿下到!——”

众人一抖,来不及惊讶,便立时跪了下来:“小人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嗒、嗒、嗒’随着沉稳优雅的脚步声,一双掐金丝龙腾厚底缎靴自众人眼下慢慢经过,接着是悉悉索索的
沏茶声和杯盏声。

坐上位的永璜也不开口,只慢悠悠品茶,室内气氛逐渐冷厉起来。良久,直到跪着的商人们全身颤抖着冷汗
浸湿了地面,他才轻柔柔叫了起。

众人颤巍巍起了身,也不敢坐,低着头陪着站。

“今儿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本殿只是来看看咱山东生财有道的老板们,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精明法,连朝廷
颁下的灾粮都能弄到手,这份手段真是让本殿佩服之至啊~”

一番轻轻柔柔的话下来,一大半人扑通扑通瘫软在地,剩下的几个也是冷汗如雨。

永璜轻轻放下茶杯,满眼诧异地询问:“咦?诸位这是怎么了?本殿只是好奇来取取经,摔坏了各位,本殿
可是会担心的~”说着薄唇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不料这番轻言细语下来,瘫软的更是全身颤抖如筛子,仿似突然有了气力般跪起来叩头如捣蒜:“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咦?饶命?饶什么命?诸位怎么越说越让本殿糊涂了呢?”永璜挑眉惊异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永璜问得越是轻柔地下的人叩的越是慌乱,而唯剩的几个人也在永璜的压力下面
色惨白的跪地无语。他们虽没有参与倒卖灾粮但也没有多余的施粥卖米的善举啊。

“是吗?看来诸位很有诚心的要本殿审判诸位啊,那本殿便恭敬不如从命咯?”永璜眯起了桃花眼,折扇轻
挥又再度端起了茶杯。啧,这茶倒是泡的很是好看么~

小卓子满脸冰冷地拿出一份折子扔给了跪在第一个的万老板,已是全身瘫软的万老板颤着手打开,只一眼,
他便面如死灰地软在了地上。

折子一个一个传下去,晕软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摊满了屋子。仿似没看到地下的情状般,永璜捻着扇柄慢悠
悠说道:“参与倒卖灾粮,趁机哄抬物价的满门抄斩。未参与倒卖,却跟风哄抬物价籍没家产以作赈灾之用。”
轻柔却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布,永璜一眼都没看地下丑态百出的众人,说完便让人把人扔了出去。

一时间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穿红着绿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街上,还沉浸在那冷冰冰‘满门抄斩’的几人
晕乎乎下受了重击,心下恐慌之余倒是想起还有个救命靠山。“方大人,我们找方大人去!”

“对对,还有知府大人,我们找知府大人去!满门抄斩,满门……”

几个人惶急之下连扶带拽站了起来,还没理清思绪,一阵轰然叫好的嘈杂由远及近传来。

转过头还没看清,便被几个平时看都不屑看一眼的难民挤到了路边,响彻耳际的吼声轰鸣,反而让他们听不
清到底喊得是什么,但一辆缓缓行来的囚车让众人呆愣到绝望。

那个,那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人真的是那个风度翩翩,仪容端美的知府大人么?

“杀千刀的狗官!”

“下地狱不得超生的畜生!”

“畜生!千刀万剐!”

看着一个个群情激奋扑上囚车吐口水,撕扯着知府的难民,万老板几个煞白了脸,神情恍惚的听着囚车旁不
阻拦难民宣读罪状判决的官员淹没在人海中的话。“灭九族……三世不得入仕……”

“既然各位已经知晓了方知府的下场,那么各位请吧。”就在众人被现实打击得晕眩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
的声音。转过头,却是几个满脸冰冷的衙役,没等几人回神,冰冷的铁链镣铐已被戴上了身。

此一役山东大小官员落马十之八九,监斩那一日血流成河,砖石月余不得褪色。安亲王爱新觉罗?永璜之名震
慑整个大清官场,从此朝中上下闻安而色变
而几日之后的山东祈雨祭,祭台一起,祭文一祷,大雨倾盆三日不绝,那个一袭白底金边的神圣身影被山东
百姓铭记,于是十年之后国师爱新觉罗?永璜再度深入整个大清百姓之心。

“主子,为什么这次祈雨您曝露了真实身份?您不是一直烦恼皇上的猜忌吗?为什么又让民心深系?经此一
事您在民间的声望已经很危险了。”

“呵,因为我们的皇上已经知道我是无法篡权的啊,那个代价,他知道了啊……”

“啊?可是……”就算皇上知道了您所付出的代价,但别人都不知道,您的举止言行又没有显出异常,这样
还是很危险啊……

“呵呵,好了小卓子,你主子我都没急,你瞎急什么啊,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哈哈!”

“主子!奴才在帮您担心啊!”

“嘀咕什么呢,走吧回宫了。”我的陛下今时今日,再听到如此多的民心所向,您的反应是什么呢?您所谓
的爱情比起那皇权,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很期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传不上捏???
防抽版:
“万兄许久不见,身体可安好?”

“呵呵,安好安好,看许兄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定是财源广进啊!啊?哈哈~”

“呵呵,托福托福,万兄同喜,小弟可是听说您最近又纳了十七房小妾啊~不知万兄可知今日?……”

“是啊是啊,万老板最是门路宽广,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

万老板看着满眼谄媚围过来的一众同行,捻须笑得志得意满,在享受了许久奉承之后才假咳了一声开口:
“咳咳,众位稍安勿躁,这事老夫也是从别处听来,或有不实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听得此言,被莫名请来又枯等了许久的商贾们连连摇手,“不怪不怪,万老板请说。”

万老板听了,环视一圈满眼羡慕嫉妒的众人,得意一笑:“众位也知,老夫那贤婿在知府大人门下效力,也
算是颇得大人的赏识,所以耳目便灵敏了些。”说到这,万老板顿了顿,颇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切,不就是闺女做了知府买办管事的小妾吗,上不得牌名的,狗屎运,也好意思叫得出口女婿。’众人恍然,
虽心下腹诽但还是马屁如潮水般涌出。拍得万老板笑眯了眼,自觉颇有体面得挥挥手,继续话题。

“咱山东不是遭了灾了吗,皇上体恤发下灾银灾粮,又忧心百姓遂派了大人来巡查,最近一直是由知府大人招
待的,据说宾主尽欢,看来知府大人是又要高升了啊~”笑眯眯说完,想起近几日自家贤婿为知府向自家商铺采
买的巨量物品,不觉腆了腆最近又富态不少的肚子。

听到宾主尽欢、高升之词,屋内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个眼神之后几个圈子忧心忡忡者有之,喜形于色者
有之,一时众生百态。
朝廷天使与知府一丘之貉,怕是山东百姓苦矣……

天使与知府宾主尽欢,那他们跟在知府身后便能再捞个盆满钵满了……

就在屋内众人各费思量之时,一声尖利嗓音打破了一室沉静。“安亲王殿下到!——”

众人一抖,来不及惊讶,便立时跪了下来:“小人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嗒、嗒、嗒’随着沉稳优雅的脚步声,一双掐金丝龙腾厚底缎靴自众人眼下慢慢经过,接着是悉悉索索的沏
茶声和杯盏声。

坐上位的永璜也不开口,只慢悠悠品茶,室内气氛逐渐冷厉起来。良久,直到跪着的商人们全身颤抖着冷汗
浸湿了地面,他才轻柔柔叫了起。

众人颤巍巍起了身,也不敢坐,低着头陪着站。

“今儿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本殿只是来看看咱山东生财有道的老板们,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精明法,连朝廷颁
下的灾粮都能弄到手,这份手段真是让本殿佩服之至啊~”

一番轻轻柔柔的话下来,一大半人扑通扑通瘫软在地,剩下的几个也是冷汗如雨。

永璜轻轻放下茶杯,满眼诧异地询问:“咦?诸位这是怎么了?本殿只是好奇来取取经,摔坏了各位,本殿
可是会担心的~”说着薄唇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不料这番轻言细语下来,瘫软的更是全身颤抖如筛子,仿似突然有了气力般跪起来叩头如捣蒜:“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咦?饶命?饶什么命?诸位怎么越说越让本殿糊涂了呢?”永璜挑眉惊异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永璜问得越是轻柔地下的人叩的越是慌乱,而唯剩的几个人也在永璜的压力下面色
惨白的跪地无语。他们虽没有参与倒卖灾粮但也没有多余的施粥卖米的善举啊。

“是吗?看来诸位很有诚心的要本殿审判诸位啊,那本殿便恭敬不如从命咯?”永璜眯起了桃花眼,折扇轻挥
又再度端起了茶杯。啧,这茶倒是泡的很是好看么~

小卓子满脸冰冷地拿出一份折子扔给了跪在第一个的万老板,已是全身瘫软的万老板颤着手打开,只一眼,
他便面如死灰地软在了地上。

折子一个一个传下去,晕软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摊满了屋子。仿似没看到地下的情状般,永璜捻着扇柄慢悠
悠说道:“参与倒卖灾粮,趁机哄抬物价的满门抄斩。未参与倒卖,却跟风哄抬物价籍没家产以作赈灾之用。”
轻柔却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布,永璜一眼都没看地下丑态百出的众人,说完便让人把人扔了出去。

一时间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穿红着绿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街上,还沉浸在那冷冰冰‘满门抄斩’的几人
晕乎乎下受了重击,心下恐慌之余倒是想起还有个救命靠山。“方大人,我们找方大人去!”

“对对,还有知府大人,我们找知府大人去!满门抄斩,满门……”

几个人惶急之下连扶带拽站了起来,还没理清思绪,一阵轰然叫好的嘈杂由远及近传来。
转过头还没看清,便被几个平时看都不屑看一眼的难民挤到了路边,响彻耳际的吼声轰鸣,反而让他们听不
清到底喊得是什么,但一辆缓缓行来的囚车让众人呆愣到绝望。

那个,那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人真的是那个风度翩翩,仪容端美的知府大人么?

“杀千刀的狗官!”

“下地狱不得超生的畜生!”

“畜生!千刀万剐!”

看着一个个群情激奋扑上囚车吐口水,撕扯着知府的难民,万老板几个煞白了脸,神情恍惚的听着囚车旁不
阻拦难民宣读罪状判决的官员淹没在人海中的话。“灭九族……三世不得入仕……”

“既然各位已经知晓了方知府的下场,那么各位请吧。”就在众人被现实打击得晕眩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
声音。转过头,却是几个满脸冰冷的衙役,没等几人回神,冰冷的铁链镣铐已被戴上了身。

此一役山东大小官员落马十之八九,监斩那一日血流成河,砖石月余不得褪色。安亲王爱新觉罗?永璜之名震
慑整个大清官场,从此朝中上下闻安而色变

而几日之后的山东祈雨祭,祭台一起,祭文一祷,大雨倾盆三日不绝,那个一袭白底金边的神圣身影被山东
百姓铭记,于是十年之后国师爱新觉罗?永璜再度深入整个大清百姓之心。

“主子,为什么这次祈雨您曝露了真实身份?您不是一直烦恼皇上的猜忌吗?为什么又让民心深系?经此一事
您在民间的声望已经很危险了。”

“呵,因为我们的皇上已经知道我是无法篡权的啊,那个代价,他知道了啊……”

“啊?可是……”就算皇上知道了您所付出的代价,但别人都不知道,您的举止言行又没有显出异常,这样还
是很危险啊……

“呵呵,好了小卓子,你主子我都没急,你瞎急什么啊,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哈哈!”

“主子!奴才在帮您担心啊!”

“嘀咕什么呢,走吧回宫了。”我的陛下今时今日,再听到如此多的民心所向,您的反应是什么呢?您所谓的
爱情比起那皇权,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很期待呢……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You might also l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