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 CSSCI） 来源期刊 艺术百家 2018 年 第 6 期 总第 16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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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1003 － 9104（ 2018） 06 － 0169 － 05

陕北窑洞门窗建筑装饰图案造型 *

特征及符号意义
杨雨佳 ，王英健
1 2

（ 1． 榆林学院 艺术学院，陕西 榆林 719000； 2． 中国人民大学 艺术学院，北京 719000）

摘 要： 传统文化重现世，尚事功。农耕文明中的陕北人有着特殊的价值观和生命观，
他们将自己的诉求与窑洞门窗图案结合起来，在数百年的传承中赋予了门窗图案丰富的文
化内涵，并根据门窗的构成特点创造出独特的图案结构和形式，成为陕北民俗文化和观念的
象征符号。
关键词： 造型艺术； 陕北窑洞； 建筑装饰； 门窗图案； 民俗文化
中图分类号： J59 文献标识码： A

古人对建筑艺术的追求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 部宽阔敞亮，内檐装饰愈加美观。此时门窗实用与装
完成的，伴随着人类自身的发展和进步，与人类的生 饰并举，被纳入到营造之法、绳墨之制的规范之中，门
存繁衍息息相关，并烙着深深的民族文化印记。正因 窗的尺寸和结构也发生了变化，除了直棂窗外，还出
为如此，不同民族和地区的建筑体系总是有着本质区 现了许多花式窗。在进一步的发展中，门窗装饰和雕
别和显著的外在差异。经过历代的发展，中国传统古 刻日益丰富和成熟，主题也充满人文气息，产生了审
建筑形成一套成熟的建筑体系，其发展的核心是木构 美的功能，并逐渐走向民间化和世俗化。至南宋，门
件的构成、比例和组合方式的演进。建筑结构艺术的 窗更加强化装饰功能，许多构件的装饰功能远远大于
成熟，也使古代工匠创造性地、完美地完成门窗的结 实用功能，甚至已经没有实际功用，成为纯粹的刻意
［1］12
构和组合方式。门窗首先是划分室内外的界面，与墙 美化的展示主体。
体一道以物质的形态围合成一个有用的虚空空间。 中国古建筑形制是等级制度的产物，因此建筑门
中国古代哲人老子就精辟地论述： “凿户牖，以为室， 窗势必也带有鲜明的等级烙印。皇家建筑装饰在材
当其无，有室之用。”（ 《道德经》第十一章） ，门窗作为 质、手段、纹饰等方面集天下大成，例如贴金、龙凤纹
建筑的出入口和采光、通风口，满足建筑门窗的原始 的应用、复杂的攒斗工艺的使用等，都显示出了皇家
功能。秦汉时期建筑门窗较小，窗洞形式多为方窗， 的威严和特权。在门窗装饰主题和题材上，应用了极
只有直棂出现，未有窗纸之类，用帷幔遮挡，以避风 其庞大的具有教化意义的传统文化资源，例如程朱理
寒，遮挡视线，门窗仅求实用，未有过多的装饰作用； 学中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以及符合统治者需求的道
唐宋以降，随着中国的生产力的发展和人们起居方式 德规范和伦理思想等。然而民间建筑却常常突破统
的演变，建筑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建筑空间增高，内 治阶层文化规制的桎梏，以极大的热情和开阔的视野

* 基金项目： 本论文为陕西省教育厅 2017 年度重点科学研究计划“陕北窑洞门窗构成体例及窗格图案造型与审美观念研究”（ 项目编号：

17JZ088） 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杨雨佳（ 1982 － ） ，男，汉，陕西横山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硕士，榆林学院艺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 民俗艺术。
王英健（ 1961 － ） ，男，汉，北京人，日本东京都立大学工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创
意产业研发中心主任。研究方向： 景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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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出丰富的门窗装饰艺术形式。人物神仙、乡间俚 命精神。 门窗图案是陕北人演绎天地格局、生命
俗、树木花卉、翎毛走兽、戏曲故事等题材和纹样大量 现象，提炼生命符号，揭示生命内涵，表达生命意义，
地出现在门窗装饰中，显示出乡间建筑的民用阶层 完善人生境界的手段。除了发挥装饰美化作用，窑洞
性。门窗文化的地域性特点也随建筑的地域化而出 门窗图案还特别映射出陕北地区人们的群体文化心
现，不同区域和不同身份的建筑门窗装饰呈现出明显 理意识，并且定格了它所处时代的文化情境和社会现
的差异。陕北窑洞是一种地域性民居建筑形式，其上 实。建立在农耕文明基础上的民众对生活的追求是
的门窗装饰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的文化特征，又显露出 十分朴素和功利的，本质上就是对生命的热爱（ 健康
极其鲜明的地域特色。 长寿） 和对生命延续（ 子嗣繁衍） 的追求。子嗣繁衍
陕北地区受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历史背景的影 是传统农耕社会的核心诉求，多子多孙是农耕社会劳
响，孕育出独具特色的窑洞民居形式，它的形成和发 动力强盛的表现，它构筑出保护生命的物质基础。子
展极大地丰富了我国的建筑历史、建筑文化和传统民 嗣繁衍表达社会意识倾向，受着原始逻辑思维的推理
居建筑内容与样式。陕北窑洞民居建筑展现出独特 与选择，门窗图案总是围绕着生殖与生命这个母题。
的建筑艺术语言和陕北地域文化，彰显出陕北窑洞建 陕北人认为门窗是人与天地神沟通的媒介，在门窗上
筑的民居文化魅力。作为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陕北 表现诉求是十分恰当和有效的，因此门窗格子便成为
窑洞民居反映并彰显了陕北地区特有的民俗风情、人 陕北人表达情感和生命诉求的阵地。窗户格子所构
文个性以及窑洞建筑的建造技艺、审美观念等。门窗 成的图案也就成了“有意味的形式”。（ 图 2）
是窑洞的重要构成部分，它承载了窑洞民俗文化最为
丰富的内容和内涵，成为陕北窑洞民俗文化乃至陕北
文化的“眉眼”。窑洞门窗有着特殊的结构和构成方
式， 其中有着由窗棂子组合成的丰富图案纹样。（ 图
1） 这些图案纹样不是简单地机械生产，而是千百年
来陕北人的精神、情感与认知形态的主观体验和再
造，是陕北人把握世界和表征世界的一种特殊手段，
承载着陕北文化的基本介质。
陕北地域文化源远流长，颇具特色。陕北地处中
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黄河流域，它在远古时期就
是我国许多古老民族生殖繁衍的摇篮，创造了灿烂辉
煌的远古文化和图腾文化，为陕北文化浸入一种古老
且神秘的因子。而两千多年来，儒家和道家奠定了中
国的思想基础，二者相互对立、相互补充，以互补的方
式塑造了中国人的世界观、人生观、文化心理结构、艺
术理想和审美兴趣，这一主流思想也深刻地影响着陕
北。另外由于陕北地理区位和自然条件的限制，又成
为农牧融合和民族融合的重要地带，显现出游牧文化 图表 1 门窗结构
［2］50
的一面。 这些特殊的历史地理条件，使陕北地区形
成特殊的民间民俗文化，其中包括窑洞门窗上大量丰
富和独特的图案符号。这些图案符号在由于陕北千
沟万壑的地理环境和艰难竭蹶的经济处境所形成的
长期的交通闭塞和文化封闭的状态下得以保留，与窑
洞建筑形式共生融合，形成了独特的窑洞门窗装饰艺
术。

一、窑洞门窗图案内容与内涵
窑洞门窗是直接安装在窑洞洞口上的，因此洞口
的大小既是门窗的大小，它是窑洞建筑装饰最美观、
做法最讲究的部分。窑洞门窗一般有平戗、圆戗、天
窗戗、门戗等构件，构成天窗、左右夹耳窗、左右斜窗、
座窗等部分。（ 图 1） 在陕北民俗文化中，窑洞门窗是 图表 2 有意味的窗格子
一个微观的宇宙，表现着世界的格局和生生不息的生 在小小的平面世界中，载入了陕北人实现个体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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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和 代 表 生 命 符 号 造型中。平面化是门窗图案造型的首要要求，它与绘
的 各 种 图 案 造 型。 画、书法、剪纸等一样，所有的立体事物都要压成平面
民间 对 这 一 诉 求 的 形象，以二维的方式展示出三维的真实来。“线”是
表达 是 既 直 接 又 含 门窗图案二维形象塑造的唯一手法，它以极其净化的
蓄。一 方 面 人 们 对 空间构造表现出和表达出物象的形象、姿态和气势
繁 衍 子 嗣、女 男 耦 来。抽象化是门窗图案最为显著的特征，图案创作者
合、多 子 多 孙、健 康 以敏锐的观察力和独到的眼光捕捉到物象最基本的
长 寿 等 主 题 如“动 特征，用最简练和概括的形式表现出来，蕴含着高度
物般”的直接，千方 的归纳能力和想象能力。如喜字纹、寿字纹、回字纹、
百 计 地 在 剪 纸、窗 福纹等汉字纹，它们都结合了门窗窗棂格子的特殊构
户、刺 绣、面 花 等 各 造与形式，用最为简洁和匀称的结构表现出了原有的
种媒 介 上 大 量 地 表 字体， 显现出新的图案样式， 表达着美好吉祥的祝愿。
达； 另 一 方 面 却 又 （ 图 5） 而灯笼锦、步步锦、方胜、盘肠、贯钱、葫芦纹、
十分 含 蓄 地 以 隐 喻 如意、 石榴、云纹等，则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变化。（ 图
图表 3 枪刺梅花 和象征等“文明”的 6） 创作者出发于对物象的感性认知，却又远远突破
手法表现出来。门窗中有喜字纹、贵字纹、寿字纹、福 一般的感性畛域。在抽象的观念驱动下， 他们剥离与
纹等寓意明确、表达直接的纹样，但更多的是图形抽 事物本质毫不相干的“余料”，根据“纯理想”形态来
象、寓意表达含蓄的纹样造型。如“枪刺梅花”，它是 表现自己的意象。这样的抽象以形象自身特征为出
由枪头向内且“ × ”式交叉，中间嵌有“梅花”组合而 发点，同时也包括对形象特征的选择与深层次的改
成。枪、戟、戈、矛是古代以刺杀为主的兵器，民间喻 造。图案“老虎盘”，它以“卐”为基本构成元素，整体
男子锐气进取； 梅花斗霜傲雪，喻女子端庄美丽、坚贞 形似老虎脸谱，有威严之气。对它的创造，人们已经
［4］138
操守。 窗户图案中阳刚之枪头刺阴柔之梅花，实 彻底摆脱对自然界老虎的模拟，从表现转向再现，从
则代表“英雄”和“美人”相交。含文武双全、才子佳 写意转向象征，对象也被赋予了宗教般的意义，显现
人之意， 有圆满的意思； 也暗喻男女交合之意。（ 图 出一种威严的气质来。
3） 又如“蛇盘九颗蛋”，其形似盘肠，特别之处是其围
合成 9 个独立完整的菱形。蛇盘九颗蛋作为陕北传
统的造型纹样，广泛地用在陕北秧歌场图和窗花中。
蛇能多产蛋，生殖能力强，蛇又象征男根，故蛇寓意男
性，又兆示子孙满堂、人丁兴旺。像这样的图案纹样
在门窗中还有葫芦阵、十子团圆、勾连万字、石榴纹、
盘肠、方胜纹等等。它们无一例外地表达着对多子多
孙、子嗣繁衍的期盼。（ 图 4）
图表 5 寿字纹与双喜纹
可以得知，符号式纹样的生成与发展是一个从象
形之象向抽象几何之象演变的发展轨迹和过程，也清
晰地展示着一个从象形向几何符号化演变的路径走
向。门窗窗格结构和图案的产生改变和整合了所示
物象的形象，使之统合于门窗的整体构成当中，也必
然改变着象形的纹样形态趋向几何化。门窗图案的
“几何模数化”首先是对“象形纹饰”的简化和衍变，
但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受到门窗窗格图案的制作材料
和构成方式的约束。门窗模数指的是它的结构形式
是以一个“格子”作为最小构成单元的重复组合。模
数是门窗制作选定的标准尺寸单位，是门窗装饰图案
图表 4 蛇盘九颗蛋 尺寸相互协调的基础，也是门窗设计和制作标准化的
基础。门窗中窗棂格子的关系并非只是简单形式上
二、窑洞门窗图案造型方式
的排列，而是一套由模数按照造型要求所营造出来的
平面化、抽象化、几何模数化是陕北窑洞门窗图 秩序，呈现出既统一又有变化的效果来。几何图案是
案造型的共同规律，几者往往共同融合在同一个图案 窑洞门窗最主要的造型方式，用几何学上的点、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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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形、四 边 形、圆 形 这 些 基 本 元 素 来 构 成 各 种 图 纹”“卐纹”等等，不胜枚举，它们或以自身构成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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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 图 7） 表达意义，或以“零件”嵌入整体，表达图案整 体 意
义。如“卐纹”，它单独成为图案时表达吉祥如意的
寓意，而嵌入和组合成其他图案则产生另外的意义，
有富贵不断头，年年有余等。（ 图 8） 符号的基本功能
是认知和交流，它是认识事物的一种简化手段，是思
维的主体。窑洞门窗图案符号和寓意是集体创作的
结果，那些纹样和文化内涵已悄然沉积在民间大众深
层心理结构中了，被大众认知并接受的文化信仰载
体。在陕北社会中，窑洞门窗图案寓意无须解释，当
人们驻足前方，就能从最简化和抽象的纹样符号中了
解和接受它所承载的意蕴，并能够在联想的层面上产
生与具象世界所对应的事务。这种接受和解读过程
的顺利完成，正是整个陕北地区集体意识所形成的共
同 的 视 觉 思 维 方 式 和 文 化 结 构 基 础 决 定 的。

图表 6 － 1 灯笼锦、
6 － 2 贯钱、
6 － 3 宝葫芦
图表 7 － 1 三交嵌梅花、
7 － 2 背弓嵌海棠
三、陕北窑洞门窗图案的符号化和意义
窑洞门窗图案是文化的平面符号，背后有产生它
的鲜活情境。符号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是通过一定
的媒介传达其形态包含的内容，传递某些含义，也就
是说， 代表某一事物的另一事物都可以称之为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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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陕北门窗图案中的符号极多， 如有“云纹”“龙
纹”“福纹”“寿纹”“梅花纹”“柿蒂纹”“如意纹”“菱
图表 8 万字双灯
门窗图案中展现出的符号是经过创作者思维抽
象之后概括形成的形象，不同于原有物象，含有象征
与典型之意。它通常被赋予了两个层次的含义— ——
本体的含义和表征的意义，也就是符号的能指和所
指。这些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在民间就像“ × ”表示错
误、“√”表示正确，交通指示红灯表示停止、绿灯表
示通行一样被大众所熟知和认可。一些符号存在某
些特殊的意义，符号与意义的关系是有根据的， 是对
客观事实的反映。窑洞门窗图案中的“贯钱”“如意”
“寿纹”“龟甲纹”等就是这一类，它们的符号与其原
型密切相关，其寓意也是来源于其原型，二者保持相
当的一致性。而另一些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
系是人为约定关系，这类符号都是通过人类智慧和社
会实践创造而来的，约 定 俗 成。如“方 胜 纹”“盘 肠
纹”“葫芦纹”“五福纹”“梅花纹”等，它们的形象和
样式并不会直接刺激观者产生吉祥福寿连绵不断、多
子多孙、福寿安康等寓意，而是在数百年的历史进程
中，人们根据自身需要给予了相应的吉祥寓意，使其
成为有着固定寓意的符号。当观者面对这些符号的
时候，便能把握它的寓意和价值。这种视觉把握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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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纹符号的整体样式，而不是对内容及形式的分解认 式”，窑洞 窗 格 图 案 的 外 在 形 式 是 依 附 于 内 在 意 味
识。这种把握也体现了大众在传统文化浸淫下，固化 的，内在意味是构成陕北窑洞建筑门窗装饰的真正美
的心理结构所产生的视觉传达的知觉能力。 之所在，也是陕北独特地域民俗文化的风骨和血肉，
具有丰富民俗和美学价值，可以称之为黄土地中最为
四、结语
绚丽的艺术。 （ 责任编辑： 陈娟娟）
图像成为意识形态传播过程中的重要媒介，也就
是说人们利用图像媒介对世界进行物质实体和精神 参考文献：
象征的认知。人类是通过图像媒介获取信息和传达 ［1］马未都． 中国古代门窗［M］．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情感的，这种方式比文字媒介早数百万年之久，并在 2006．
某些方面有着文字媒介所难以企及的优势。陕北窑 ［2］吕静． 陕北文化研究［M］． 上海： 学林出版社，
2004．
洞门窗窗格图案是陕北地域文化的载体，它的形制和 ［3］王文权． 高原民居———陕北窑洞文化考察［M］． 西安： 陕西
造型都与陕北当地的民俗文化密切相关，在数百年的 师范大学出版有限公司， 2016．
衍变过程中转化成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与陕北人 ［4］郭冰庐． 窑洞风俗文化［M］． 西安： 西安地图出版社，
2004．
的心理结构和心理需求结合起来，产生意义，成为一 ［5］杨雨佳． 门窗上的陕北文化［M］． 西安：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
种可描绘和表征陕北地域文化的视觉图画和符号。 有限公司， 2016．
正如美 学 家 克 莱 夫 · 贝 尔 所 说“美 是 有 意 味 的 形 ［6］陈丹妮． 传统图案的符号化［J］． 艺术科技，
2015，（ 9） ．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Symbolic Meaning of Doors and Windows of

Cave Dwellings in Northern Shaanxi
YANG Yu － jia 1 ，WANG Yin － jian2
（ 1． School of Arts，Yulin University，Yulin，Shaanxi 719000，China；
2． School of Arts，Ｒ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China）
Abstract： Traditional culture values the world present meaning and Advocate function． Northern Shaanxi people in
farming civilization have special values and outlook on life，They combine their own demands with the windows and
doors patterns of the cave，In the heritage of hundreds of years given the rich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doors and win-
dows pattern，And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oors and windows to create a unique pattern structure and form，
Eventually become a symbol of folk culture and ideas in northern Shaanxi．
Key Words： Plastic arts North Shaanxi Cave； Building Decoration Doors and Windows Pattern； Folk Culture

（ 上接第 58 页）
“Three Aspects of Ｒelationships”A New Approach to Ｒural Ｒevitalization Construction
CAO Jia － jie1 ，SUN Yu2 ，DING Chang － hui2
（ 1． College of Landscape Architec ture ，Nanjing University of Forestry，Nanjing，Jiangsu 210037；
2． College of Art Design，Nanjing University of Forestry，Nanjing，Jiangsu 210037）
Abstract： The 19th National Congress report puts forward the five － in － one overall layout strategy of the rural revital-
ization． The article tak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villagers，tourists and makers as the study object． In view of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tourists and the villagers due to the space in the activity space，the ability of the makers to
attract the villagers to join the new production mode is insufficient and the mode is single，and the problem of the lack
of depth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ural tourism resources by the makers ，this paper propose the planning ideas of vil-
lage revitalization，which includes harmonious coexistence of villagers and tourists，mutual benefit of villagers and ac-
tive interaction of tourists，in order to enhance the enthusiasm of villagers to participate in rural revitalization，promote
tourists＇ understanding and participation in rural culture，and improve the ability of makers to effectively use rural re-
sources． The article combines the practic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planning in Huangji Town，Fuyang City，Hubei Prov-
ince，providing a new way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Key Words： Three Aspects of Ｒelationships； Harmonious Coexistence； Ｒeciprocity and Mutual Benefit； Positive Inter-
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