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第6期 江 西 财 经 大 学 学 报 NO．6 ， 2022

总第144期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Serial NO．144

土地权能拓展与农民收入增长
——
—来自农地确权的证据

武丽娟
（山西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摘 要：文章从农村土地权能拓展的视角理解中国农民收入增长，并运用 2005—201 7 年的
县级面板数据和双重差分模型进行计量检验。结果发现，土地权能拓展政策是中国农村居民人均收
入增长的重要原因。从影响机制来看，该政策通过农村劳动力非农转移促进机制、投资增加反馈机
制和信贷便利传导机制等来促进农民收入增长。从异质性来看，该政策在欠发达地区对收入增长的
促进效应较弱，应根据区域差异性有针对性的提高政策有效实施所依赖的经济环境和制度质量。研
究结果有助于总结凝练实现中国农村居民增收的制度经验，为农村居民收入可持续提高和探寻新的
增长点提供重要借鉴。
关 键 词：土地权能拓展；收入增长；土地确权
中图分类号 ： F301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1008－2972 (2022) 06－0108－12
DOI:10.13676/j.cnki.cn36-1224/f.2022.06.006

一、引言
21 世纪以来，中国农民的收入水平实现了快速增长，在 2001—2019 年的 19 年间，农村居民的
实际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了 303%。是什么机制或原因引致了中国农民的收入增长？大量文献从不同
的研究视角解释了农民收入增长的原因，一些代表性观点的文献指出农民收入增长的促进因素有农村
人力资本 （周亚虹等，2010）、工业化及城镇化 （章元等，2012）、土地流转 （陈斌开等，2020）、数
字普惠金融发展 （易莹莹和陆书馨，2022）、民众创业 （平卫英和宗潇泳，2021）、农村一二三产业融
合发展 （李姣媛等，2020） 等。[1- 6]当然，引起农民收入增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上述原因可能共同促
成了中国农民收入的增长。除此之外，新世纪中国农村土地权能拓展可能也是引起农民收入增长的重
要原因，但已有文献极少关注到这一重要因素。
产权管制被认为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关键障碍。农地产权管制导致了经济社会中潜在效率损
失，如阻碍投资 （Ghebru 和 Holden，2015）；无法将土地资源转化为资产，阻碍了土地抵押和信贷市
场 （De Soto，2000）；导致农户缺乏有价值的资产保障和储蓄工具，只能依赖家庭成员和子孙来防老
（Galiani 和 Schargrodsky，2011）；经济体会产生租金耗散 （Alston 等，2000） 等。
[7- 10]

大量文献指出赋予农民土地权利后带来的好处。20 世纪 90 年代，南非津巴布韦的土地产权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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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 04- 14 修返日期：2022- 08- 2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增能赋权视角下太行山区农村相对贫穷困的多维识别及可持续减贫研究” （21BJY018）
作者简介：武丽娟，山西大学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三农问题研究，联系方式 wu_li_ju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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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农地确权的证据

场化改革减少了社会冲突，提高了经济绩效和政治稳定性 （Ali 等，2014）。[11]同一时期拉丁美洲巴西

和哥伦比亚以及南非马拉维的土地产权改革，使得农户能够通过土地来维持生计，促进了农户收入增
长并减少了收入不平等 （Albertus 和 Kaplan，2013）。[12]印度的土地产权改革减少了贫困并促进了经济
增长 （Besley 和 Burgess，2000）。[13]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中国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基础的农村土
地改革所带来的内在激励已释放殆尽 （Lin，1992）。
[14]
很长一段时间，农民土地财产依然受到严格的产
权管控，农民难以分享农村土地的财产性权益，这一问题不仅抑制了农村居民收入增长，还加剧了城
乡收入差距，尤其是城乡居民财产性收入差距。保持农村居民收入持续稳定增长、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重要方向之一应是健全农村土地产权制度。在这一背景下，党中央提出“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
稳定农户承包权，放活土地经营权”的“三权分置”改革，将农地经营权从原来的承包经营权中拓展
出来，农户拥有了将农地经营权进行流转、抵押、入股等权利，可以实现多种新型农业经营以及优化
资源配置，为收入增长提供了可能。农地“三权分置”的土地制度通过将承包权与经营权再分割，进
一步明确界定农地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的权能，既保障了集体成员承包权，又创设了土地经营
权，并予以赋权、实施和保护。本文所提到的农村土地权能拓展，便是指 21 世纪以来党中央通过
“三权分置”土地制度改革确立了更加明晰的土地承包权，并对经营权予以设权和赋权，从而实现了
对农民土地的还权赋能，以期改善资源配置效率并促使农民获得更多财产性权益。关于土地权能拓展
这一指标，文章通过土地确权登记试点工作来表征。
那么，新世纪中国农村的土地权能拓展是否起到了促进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的预期效应呢？其影响
效应是否可持续？内在作用机制是什么？是否存在异质性？对上述问题的回答，不仅有助于发现农民
收入增长的内生制度性原因，而且对未来农村产权政策的制定与调整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更有助于
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基于此，本文采用 2005—2017 年全国 1799 个县域地区
的面板数据，运用双重差分方法科学评估农村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民收入产生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进
一步讨论影响的作用机制与异质性。
相较于已有文献，本文研究价值或可能的贡献在于：第一，从农村土地权能拓展的视角来理解新
世纪农民收入增长问题，为农民增收提供新的微观层面解释，总结农民增收的制度性经验。第二，利
用大样本县级层面面板数据与双重差分方法进行研究，以往关于农民收入问题的研究中，多依赖于微
观调研数据，而调研数据在样本容量、时间跨度、方法选择等方面受到限制，本文使用 2005—2017
年全国层面县级数据进行研究，更有利于从长期、全局中分析问题，同时采用更为科学的双重差分方
法，有助于准确识别出土地权能拓展对于农民收入影响的净效应。

二、政策背景与理论假说
（一） 政策背景
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是一个土地权能逐步拓展的过程 （张曙光，2007）。[15]1978 年之前，在计划
经济体制下农村土地实行“集体所有、集体经营”的农地制度，集体土地受到严格管控，并无土地市
场的生存空间。1978 年后，农村土地制度由“集体所有、集体经营”变革为“集体所有，农户承包
经营”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土地的使用权和收益权赋予了农民。据相关统计资料显示，这一时
期土地产权赋予带来的农民收入增长效应已被充分证实，如 1979 年小岗村的粮食产量便达到了过去
15 年粮食产量总和，油料产量相当于过去 20 年油料产量的总和。再如 1952—1978 年 26 年时间里，
中国农村居民实际年人均纯收入仅增长 41.6%，而 1978—2004 年 26 年时间里，农村居民的实际年人
均纯收入提高了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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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这一时期农民土地的财产权能仍存在一定程度的产权残缺，表现为土地承包经营权的
处置权能不完整且地权稳定性不足，农村土地的流转、抵押、买卖、转让等权能未得到政策和相关法
律的认可和支持。这一时期土地承包期限的频繁调整和土地所有权边界模糊，使得农民不愿在土地上
进行长期投资，不利于农业产出增加与农民收入增长 （刘守英，2017）。[16]2005 年，国家出台了 《农村
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指出“对依法取得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的，可以采取转让、出租、
入股、抵押或者其他方式流转”。在政策松动下，一些地区率先开展了农村土地确权试点工作 。
2006—2008 年，福建、江西、宁夏、浙江、河南等 11 个省份累计有 26 个县开展了农地确权登记试
点工作。在地方试点基础上，2008 年党中央发布了 《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
的决定》，明确提出要“搞好农村土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此后，农业部先后于 2009 年、2011
年、2013 年在全国范围内分批确定农地确权登记国家试点县 （市、区），同时，国内各省份还开展地
方试点工作，截至 2013 年，涉及开展试点的省份已累计有 28 个。中央于 2014 年首次正式提出“坚
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稳定农户承包权，放活土地经营权”的“三权分置”改革，此后农村土地确
权登记工作全面铺开。
（二） 理论假说
完整的土地产权对农村居民收入增长具有促进作用 （Albertus 和 Kaplan，2013；Fitz，2018）。[12，17]
具体来看，土地权能拓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主要作用机制可以总结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农村劳动力非农转移促进机制。在中国迎来刘易斯拐点的情况下，非农经营和工资性收入
成为农民收入的主要构成部分 （蔡 昉 和王美艳，2016），中国的城乡收入差距问题在很大程度上也与
低技能劳动者未能实现充分自由流动有关 （陆铭，2011），因此促进农村劳动力向非农活动转移便成
为实现收入增长的重要途径，而农地权能拓展为这一切提供了可能性。
[18- 19]
稳定的土地产权能够有效促
进农村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 （许庆等，2017），进而提高农户的非农收入 （郑文全等，2022）。[20- 21]同
时完整的土地产权还有助于农民获得财产性收入与信贷资金，为劳动力的城乡流动解除资金约束
（De Janvry 等，2015）。[22]最终，农业资源自由流动到价值最高处，农村劳动力进入收益更高的非农部
门，资源配置效率得到提高，农民实现收入增长 （陆铭，2011）。
[19]

第二，投资增加反馈机制。国内经验表明，农地流转促使农地经营规模扩大，土地经营规模越
大，农场固定资产投资规模越大 （郭熙保和吴方，2020）。[23]农地产权制度改革可以激励土地投资 （刘
守英，2020），通过增加农业投资、降低贷款交易费用等促进农村居民收入水平 （郭忠兴等，2014）。
[24- 25]

根据国外经验，土地使用权可以交易和抵押后，会促进多样化的加强生产力方面的投资，提高农地效
率 （Ghebru 和 Holden，2015）。[7]以巴西为例，政策实施增加了农业投资，并引起农业生产率显著增加
88%，农地产权改革成为促进收入增长的重要政策工具 （Fitz，2018）。
[17]
阿根廷妇女农地权利的获得最
终通过增加土地投资等途径减缓了贫困 （Galiani 和 Schargrodsky，2011）。
[9]
土地产权改革还有助于通过
发展高附加值农业来实现产出增加 （Mendola 和 Simtowe，2015）。
[26]

第三，信贷便利传导机制。土地所有权的赋予解决了农户信贷过程中缺乏抵押品的问题，显著促
进信贷增长 （Carter 和 Olinto，2011），不仅增加了农户的信贷可得性 （Deininger 和 Goyal，2012），而
且显著增加了金融机构的信贷供给 （Kemper 等，2015），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农村金融系统的发展
（Ghebru 和 Holden，2015）。[27- 29，7]当农村土地的财产权利被清晰界定和保护，土地资产具备充当抵押物
的属性后，有助于触发农村金融市场的“德·索托效应”，通过增加农户信贷供给来撬动农民的收入增
长 （De Soto，2000）。
[8]
一些国外的研究文献已经证实了农户信贷支持的收入增长效应 （Fitz，2018）。[17]
赋予农地抵押权能后，一些国内学者运用微观调研数据进行了研究，同样表明农地抵押贷款在促进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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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民收入增长方面作用显著 （张珩等，2018）。
[30]

因此，本文提出：
假说：农村土地权能拓展促进了农村居民收入增长，主要通过农村劳动力非农转移促进机制、投
资增加反馈机制和信贷便利传导机制三方面来实现。

三、数据来源、变量说明与识别策略
（一） 数据来源、变量说明和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中所使用的数据来自 《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 《中国县域经济统计年鉴》 以及各省份统
计年鉴和万得数据库，时间跨度为 2005—2017 年。由于样本时间跨度较长，存在一些地区由县调整
为区的情况，考虑到撤县设区往往同时导致大量的农村人口调整为城市户口，因此为了更准确地评
估，剔除了这部分样本，最终形成了 1799 个县域面板数据。
有关指标的选取与数据来源说明如下：
1. 被解释变量。本文选取“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income） 来考察样本期间农村居民收入的变
化。2005—2013 年该指标来自 《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 中的“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元）”指标。
因 2014 年起该指标由人均可支配收入代替，考虑到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二者
都已经包含了农户的主要收入或大部分收入，且本文研究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方向，
是定性比较而非定量比较，为了在合适时间范围内评估政策效应，本文在后续年份中使用农村居民人
均可支配收入，数据来自各省份统计年鉴，将样本范围扩大到了 2017 年。考虑到 2017 年后基本完成
了土地确权工作，控制组样本大幅减少，所以选取的时间跨度为 2005—2017 年。同时，考虑到指标
的微小差异可能会对政策效应测度产生的影响，运用年份分组、年份和地区同时分组的方式进行了多
项稳健性检验，以进一步支持研究结论。此外，为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本文运用样本期间各省份居
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平减计算，平减后得到的农村居民实际人均纯收入在文中统称为农村居民人均
纯收入。
2. 核心解释变量。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是农村土地权能拓展，通过土地确权登记试点工作来表
征。试点地区确权工作一般可以通过地方政府政策文件查询，为避免遗漏，还通过官网新闻、官方媒
体报道进行补充印证。若某一地区在某一年份开始开展确权试点工作，则在试点当年及以后赋值为
1，否则赋值为 0。
3. 控制变量。为控制其他变量的影响，本文选取了一系列可能会影响到农村居民收入的控制变
量。第一类控制变量反映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通过人均财政收入 （perrevenue） 来反映地区经济发展
情况，财政收入是经济的“晴雨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衡量地方经济的好坏。通过计算地方公共财
政收入 （万元） 与县总人口 （人） 的比值得出人均财政收入指标。第二类控制变量反映地区农业发展
水平，通过人均粮食产量 （pergrain） 来表征地区粮食产业发展情况，通过农业机械总动力对数
（lnpower） 来表征地区农业机械化水平。其中，人均粮食产量由县粮食总产量 （吨） / 县总人口（人）
计算得出，农业机械总动力对数由农业机械总动力 （万千瓦特） 取对数得到。第三类控制变量反映地
区工业化水平，用工业总产值占比 （industry） 来表征，计算方法是县工业总产值 （万元） / 县 GDP
（万元）。第四类控制变量反映地区特征，通过人均储蓄存款 （persave） 反映地区消费投资观念；通过
每百人拥有床位数 （health） 反映地区医疗健康水平；通过在校中小学人数的对数 （lnedu） 反映地区
教育水平。其中，人均储蓄存款通过计算居民储蓄存款余额 （万元） 与县总人口 （人） 的比值得出；
每百人拥有床位数通过计算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 （床） 与县总人口 （百人） 的比值得出；在校中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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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的对数通过对小学与中学在校学生数之和 （人） 取对数得出。

各变量的定义、计算与描述性统计见表 1。
表1 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

变量名称 变量含义 计算方法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income 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平减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万元） 0.512 0.287 0.100 1.520

registration 农地确权 虚拟变量（0，1） 0.076 0.264 0 1

perrevenue 人均财政收入 政府公共财政收入 （万元） / 县总人口 （人） 0.163 0.267 0.001 9.431

pergrain 人均粮食产量 县区粮食总产量（吨） / 县总人口（人） 0.514 0.369 0.026 5.600

lnpower 农业机械总动力对数 农业机械总动力（万千瓦特） 取对数 3.246 1.026 - 2.303 12.570

industry 工业总产值占比 县区工业总产值（万元） / 县 GDP （万元） 0.988 0.699 0.018 3.219

persave 人均储蓄存款 居民储蓄存款余额 （万元） / 县总人口 （人） 1.488 1.361 0 17.460

health 每百人拥有床位数 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 （床） / 县总人口 （百人） 0.292 0.158 0 3.780

lnedu 在校中小学人数的对数 小学与中学在校学生数 （人） 取对数 5.404 2.867 2.453 11.140

本文对年鉴中出现的极端值进行了 1%缩尾处理，工业总产值占比出现了大于 1 的情况，原因是在年鉴中工业总产值

是产值概念，包含原料价值，而 GDP 是增加值概念，不含原料价值，所以会出现工业总产值大于 GDP 的情况。

（二） 识别策略
在本文选取的样本中，2005—2017 年间全国范围内先后有 1799 个县域开展了农地确权试点工
作，在每一批次试点中，东部、中部和西部的省份均有涉及，该政策的开展可以认为是中国农村土地
权能拓展的准自然实验，因此选用双重差分方法 （DID） 来识别农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
响。为消除可能影响估计结果准确性的不可观测因素和时间效应，本文通过控制县域的个体效应和时
间效应，设定双向固定效应模型来实现双重差分，以考察农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影响的净效
应。模型设定如下：
Yit =α0 +β1 registrationit +αXit +γt +μi +εit （1）
其中，Yit 为被解释变量，选取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来衡量，下标 i 和 t 分别表示第 i 个县域和第 t 年；
registration 为核心解释变量，表示某县域是否开展了农地确权试点工作；Xit 为控制变量，具体有人均
财政收入、人均粮食产量、农业机械总动力对数、工业总产值占比、人均储蓄存款、每百人拥有床位
数和在校中小学人数对数；γt 代表时间固定效应；μi 代表县域地区的个体固定效应；ε it 为随机误差
项。在上述模型中，β1 度量了农村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产生的净效应，是本文重点关注的估
计值，若农村土地权能拓展确实促进了县域内农村居民收入增长，则该系数应该显著为正。

四、基准回归结果与稳健性检验
（一） 基准回归结果
本文通过双重差分方法评估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影响的净效应，回归结果如表 2 所示。
表 2 中，列 （1） 是没有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列 （2） 是加入控制变量后的回归结果。可以
发现，无论是否加入控制变量，土地权能拓展均可以显著促进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水平的增加。根据
列（2），土地权能拓展变量在 1%置信水平上显著为正，且可以带来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1%的增长。
回归结果证实了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促进作用，这对于农村居民实现脱贫致富、缩小城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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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富差距、迈向共同富裕具有极为重要的政策指 表2 土地权能拓展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

导意义。 （1） income （2） income

（二） 稳健性检验 registration 0.006**(0.003) 0.010***(0.003)
1. 平行趋势检验 perrevenue 0.123***(0.013)
为检验试点地区与未试点地区的变动趋势在 pergrain - 0.006(0.005)
试点之前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借鉴已有文献普遍
lnpower - 0.008***(0.002)
做法，本文采用动态 DID 方法检验平行趋势是
industry 0.025***(0.002)
否可以满足，在模型 （1） 的基础上建立回归模
persave 0.035***(0.003)
型 （2）。
health 0.021**(0.010)
i=4
i
Yit =α0 +Σβi D +αXit +γt +μi +εit （2） lnedu 0.000(0.004)
i=-4
常数项 0.512***(0.001) 0.417***(0.021)
i
其中，Yit 代表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D 是土地权
时间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能拓展实施前、实施当年及实施后相对应各年份 个体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的虚拟变量，若样本观测到了政策实施前 i 年的
样本量 20564 17898
-i
数据，则 D 取 1，否则取 0，以此类推。为规避 调整后 R
2
0.925 0.929
部分年份观测值过少的问题，更好地观察政策的 组内 R
2
0.000266 0.129
实施效果，参照已有文献的做法，政策实施 4 年
注：括 号内 为回 归系 数对 应的 聚 类 后 的 稳 健 标 准 误 ；
-4
以前的数据按照 D 赋值，政策实施后 4 年以上 ***、**、* 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
4
的数据按照 D 赋值。在回归中将政策实施前 1 年作为基准对照年，系数 β 的动态变化如图 1 所示。
0.20

0.15

0.10
Coefficient

0.05

- 0.05
-4 -3 -2 -1 0 1 2 3 4
Year relative to policy

图1 平行趋势检验

图 1 中横轴代表相对政策实施年度，所反映的信息表明：第一，在试点前的年份里，系数 β 值并
未出现系统性显著差异，趋势较为平缓。在试点之后，β 值显著为正，说明试点地区与未试点地区之
间的显著差异主要源于政策变化。第二，试点之后的年份里 β 值均显著为正，说明土地权能拓展对农
村居民收入的增加会产生持续且显著正向影响。第三，试点之后 β 值随着年份的增加而逐渐增大，表
明伴随着土地权能拓展实施年份的延长，该项政策对农村居民收入的促进作用逐渐增大。综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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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能拓展确实对农村居民收入增长产生促进作用，作用持续且随着实施年份的增加而增加。
2. 加入基准变量的时间趋势因素
考虑到进入试点的地区与非试点地区很可能会在地理位置、经济水平、社会发展等方面存在一些
固有差异，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实验组与对照组之间的固有差异本身很可能会对农民收入产生影
响，从而导致估计结果存在一定偏差。为解决这一问题，在基准回归中加入地理位置、经济水平、社
会发展等因素与时间线性趋势的交乘项，估计方程如下：
Yit =α0 +β1 registration+δZc ×trendt +αXit +γt +μi +εit （3）

其中，Zc 表示县域所在的地理位置、经济水平、社会发展等。具体而言，本文采用县域所处位置是否

东部地区、是否中部地区、是否西部地区以及是否胡焕庸线右侧地区作为地理位置先决因素的代理变
量，还采用地区人均 GDP 作为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代理变量，trend t 代表时间线性趋势，因

此，通过 Zc ×trendt 从线性的角度控制了县域之间原来固有的特征差异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后，进行样

本选择偏差的检验。表 3 汇报了加入上述基准变量后的回归结果，registration 的系数仍然显著为正，

表明考虑到地区间固有差异产生的影响后，估计结果依然稳健。
表3 样本选择偏差检验

(1)east (2)middle (3)west (4)line hu (5)gdp (6)benchmark

registration 0.009***(0.003) 0.011***(0.003) 0.008**(0.003) 0.011***(0.003) 0.010***(0.003) 0.009***(0.003)

perrevenue 0.131***(0.012) 0.121***(0.013) 0.134***(0.013) 0.136***(0.013) 0.009(0.010) 0.028***(0.010)

pergrain 0.003(0.005) - 0.005(0.005) - 0.003(0.005) - 0.000(0.005) - 0.014***(0.005) - 0.005(0.005)

lnpower - 0.003(0.002) - 0.009***(0.002) - 0.003(0.002) - 0.007***(0.002) - 0.002(0.002) 0.001(0.002)

industry 0.021***(0.002) 0.027***(0.002) 0.016***(0.002) 0.020***(0.002) 0.013***(0.002) 0.009***(0.002)

persave 0.025***(0.003) 0.035***(0.003) 0.029***(0.003) 0.033***(0.003) - 0.000(0.002) - 0.004*(0.002)

health 0.043***(0.010) 0.021**(0.010) 0.034***(0.010) 0.015(0.010) 0.024**(0.009) 0.028***(0.009)

lnedu - 0.006(0.004) - 0.001(0.004) 0.000(0.004) - 0.003(0.004) - 0.005(0.003) - 0.010***(0.004)

east×trend 0.009***(0.000) 0.003***(0.000)

middle×trend - 0.002***(0.001) - 0.000(0.001)

west×trend - 0.006***(0.000)

lnlinehu×trend 0.007***(0.001) 0.005***(0.001)

gdp×trend 0.017***(0.000) 0.016***(0.000)

常数项 0.421***(0.022) 0.430***(0.021) 0.419***(0.021) 0.397***(0.022) - 0.359***(0.031) - 0.325***(0.031)

时间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个体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观察值 17,898 17,898 17,898 17,898 17,898 17,898

2
调整后 R 0.931 0.929 0.930 0.930 0.939 0.940
2
组内 R 0.156 0.131 0.141 0.137 0.246 0.257

注：括号内为回归系数对应的聚类后的稳健标准误；***、**、* 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114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土地权能拓展与农民收入增长——
—来自农地确权的证据

3. 按照年份分组、年份和地区同时分组进行检验
按照 2005—2013 年，2014—2017 年进行分组，回归结果见表 4 中列 （1） 和列 （2），同时按照
2005—2013 年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和 2014—2017 年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进行分组，结果见表中
列 （3） 至列 （6）。根据表 4 回归结果，发现无论是按照年份分组，还是按照年份与地区同时分组，
土地权能拓展仍可以显著促进农村居民收入增长。
表4 按照年份、年份与地区的分组检验

(3) (4) (5)middle (6)middle west

(1)2005—2013 (2)2014—2017
east2005—2013 east 2014—2017 west2005—2013 2014—2017
registration 0.053***(0.008) 0.008***(0.001) 0.053***(0.009) 0.022***(0.003) 0.030**(0.013) - 0.001(0.001)

perrevenue 0.147***(0.023) 0.006(0.009) 0.250***(0.041) - 0.015(0.024) 0.145***(0.022) 0.030***(0.010)

pergrain 0.012**(0.006) 0.001(0.003) - 0.007(0.006) 0.174***(0.058) 0.024***(0.006) 0.001(0.003)

lnpower - 0.004*(0.002) 0.006***(0.002) - 0.002(0.002) 0.000(0.006) - 0.002(0.003) 0.009***(0.002)

industry 0.021***(0.003) 0.011**(0.004) 0.012**(0.005) 0.005(0.009) 0.018***(0.004) 0.012***(0.004)

persave 0.039***(0.005) - 0.003(0.004) 0.028***(0.009) - 0.017**(0.007) 0.020***(0.005) 0.013***(0.003)

health - 0.017(0.013) 0.037***(0.012) - 0.037(0.027) 0.136***(0.044) - 0.003(0.014) 0.006(0.009)

lnedu 0.003(0.006) 0.004(0.003) 0.019***(0.007) 0.023***(0.006) 0.005(0.007) - 0.004**(0.002)

常数项 0.334***(0.027) 0.677***(0.031) 0.403***(0.032) 0.665***(0.072) 0.289***(0.031) 0.622***(0.021)

时间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个体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观察值 14116 3698 3553 1134 10563 2564

2
调整后 R 0.907 0.994 0.965 0.991 0.852 0.996
2
组内 R 0.106 0.0379 0.235 0.187 0.0619 0.0521

注：括号内为回归系数对应的聚类后的稳健标准误；***、**、* 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

五、影响机制检验
根据前文理论分析，农村土地权能拓展主要通过农村劳动力非农转移促进机制、投资增加反馈机
制和信贷便利传导机制三个方面来实现农村居民收入的可持续增长，本部分试图逐一进行实证检验。
首先，关于促进劳动力非农转移的影响机制，选取第一产业从业人员对数 （lnlabor） 进行回归，
结果在表 5 中列 （1） 列出。第一产业从业人员对数 （lnlabor） 的系数为负，说明土地权能拓展降低
了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量，也即促进了农村劳动力的非农转移，农村劳动力通过参与高回报的非农劳
动，可以实现非农收入的快速增长，这有利于农村居民总收入的提高和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其次，
选取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的对数 （lnperfixed） 来检验投资是否增加的影响机制，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
通过县固定资产投资额 （万元） / 县总人口 （人） 得出，回归结果如表 5 中列 （2） 所示。人均固定资
产投资额对数 （lnperfixed）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土地权能拓展显著促进了投资，进而促进农村
居民收入增长。最后，选取金融机构年末贷款余额 （万元） / 县 GDP （万元） 的值来检验信贷供给是
否增加，回归结果如表 5 中列 （3） 所示。根据列 （3），信贷供给 （finance）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
表明土地权能拓展政策确实促进了县域地区信贷供给，进而促进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综上，假说得到
验证，土地权能拓展可以通过促进农村劳动力非农转移、投资增加和信贷供给便利三个作用机制来实
现农民收入增长。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115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2022 年第 6 期 总第 144 期

表5 影响机制检验

(1)lnlabor (2)lnperfixed (3)finance

registration - 0.010***(0.003) 0.078***(0.010) 0.008***(0.004)

perrevenue 0.123***(0.013) 0.123***(0.013) 0.123***(0.013)

pergrain - 0.006(0.005) - 0.006(0.005) - 0.006(0.005)

lnpower - 0.008***(0.002) - 0.008***(0.002) - 0.008***(0.002)

industry 0.025***(0.002) 0.025***(0.002) 0.025***(0.002)

persave 0.035***(0.003) 0.035***(0.003) 0.035***(0.003)

health 0.021**(0.010) 0.021**(0.010) 0.021**(0.010)

lnedu 0.000(0.004) 0.000(0.004) 0.000(0.004)

常数项 0.417***(0.021) 0.417***(0.021) 0.417***(0.021)

时间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个体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观察值 17898 17898 17898

2
调整后 R 0.929 0.929 0.929
2
组内 R 0.129 0.129 0.129

注：括号内为回归系数对应的聚类后的稳健标准误；***、**、* 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

六、异质性检验
为考察土地权能拓展在不同区域的增收效果，下文进行了异质性检验。
首先，按照是否是国家级贫困县分组。贫困县划分依据是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公布的
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名单，2005—2011 年根据 《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 （2001—2010）》，认定
了 592 个国家扶贫工作重点县，2012 年起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重新调整，确定了新的 665
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其次，按照是否是“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区分组。最后，根据区域的发
达程度来进行异质性检验，按照是否是东部地区分组。
回归结果如表 6 所示，土地权能拓展在非贫困县的实施效果好于贫困县，在非“三区三州”深度
贫困区的实施效果好于“三区三州”地区，在东部地区的实施效果好于非东部地区。表明在经济欠发
达地区，土地权能拓展的增收效应会被削弱。究其原因，欠发达地区市场化进程较低，经济水平等条
件较差，土地权能拓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长效机制有待进一步打通和深化。
表6 按是否贫困县、是否三区三州、是否东部地区分组的异质性回归

(1)poor (2)not poor (3)three (4)not three (5)east (6)not east

registration - 0.004(0.003) 0.013***(0.004) 0.026(0.054) 0.010***(0.003) 0.025***(0.006) - 0.002(0.004)

perrevenue 0.110***(0.021) 0.125***(0.013) 0.234***(0.053) 0.121***(0.013) 0.118***(0.020) 0.132***(0.015)

pergrain 0.011(0.007) 0.004(0.006) 0.008(0.016) - 0.007(0.005) - 0.026*(0.013) 0.010*(0.006)

lnpower 0.001(0.004) 0.000(0.002) - 0.002(0.003) - 0.008***(0.002) - 0.002(0.003) - 0.004(0.003)

industry 0.016***(0.004) 0.012***(0.003) 0.007(0.005) 0.024***(0.002) - 0.004(0.004) 0.031***(0.003)

persave - 0.009*(0.005) 0.026***(0.003) 0.004(0.008) 0.035***(0.003) 0.025***(0.004) 0.024***(0.003)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116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土地权能拓展与农民收入增长——
—来自农地确权的证据

续表 6

(1)poor (2)not poor (3)three (4)not three (5)east (6)not east

health 0.086***(0.015) - 0.002(0.013) - 0.062*(0.033) 0.025**(0.011) - 0.015(0.024) 0.053***(0.011)

lnedu 0.002(0.005) - 0.010*(0.005) 0.008(0.038) 0.002(0.004) - 0.014(0.010) - 0.000(0.004)

常数项 0.269***(0.030) 0.523***(0.027) 0.213(0.134) 0.419***(0.022) 0.683***(0.055) 0.345***(0.023)

时间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个体固定效应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观察值 5535 12349 743 17155 4696 13202

2
调整后 R 0.817 0.942 0.874 0.928 0.960 0.896
2
组内 R 0.0190 0.112 0.108 0.127 0.164 0.0918

注：括号内为回归系数对应的聚类后的稳健标准误；***、**、* 分别表示 1%、5%、10%的显著性水平。

七、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从农村土地权能拓展的视角来理解农民收入增长，为农民增收问题提供新的微观层面解释，
以揭示中国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的社会主义制度经验。本文选取土地确权试点作为土地权能拓展的代理
变量进行实证检验，并运用 2005—2017 年的县级面板数据和双重差分方法进行计量检验。研究发现：
第一，农村土地权能拓展是中国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的重要动因，这一结论在进行多项稳健性检验后依
然成立，且影响效应随着政策实施年份的增加而逐渐增加。第二，农村土地权能拓展通过农村劳动力
非农转移促进机制、投资增加反馈机制和信贷便利传导机制三个影响机制来实现农村居民收入的可持
续增长。第三，农村土地权能拓展的增收效应在欠发达地区发挥较弱，区域间的经济发展差异、市场
化进程等因素影响到了政策的有效发挥，表明关注区域差异化，有针对性提高政策有效实施所依赖的
经济环境和制度质量至关重要。
农村土地权能拓展可以成为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新动力，本文的发现不仅拓展了已有相关文献的
认识，还为中国未来相关政策的出台或调整提供了重要启示：第一，持续推进和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
革。本文的发现表明，农村土地权能拓展是撬动农民收入增长的关键一环，通过权利的界定和赋予，
可以实现农村居民收入的可持续增长，因此未来的三农政策，应进一步赋权还能，真正激发农村居民
收入增长的原动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进程中，不仅要明确农地三权分置相关法律法规，注重对农户
承包权利、经营权利的产权权能完善和产权保护，还要积极探索深化农村宅基地的三权分置改革，明
晰宅基地集体所有权权利主体，赋予完整权能，保障农户资格权，明确权利性质和法律保护，适度放
活使用权，放宽使用权流转范围及用途功能，实现有偿使用。第二，在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前
提下，持续拓展和优化农村土地权能必须以保护农民利益为出发点，以持续调动农村居民的积极性和
主观能动性。同时根据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性，差异化、精准化推进改革，注重欠发达地区土地权能拓
展有效实施所依赖的经济环境和制度质量的完善，如农地价值评估与抵押、农地流转配套机制的完善
等，以期在薄弱地区能够有效发挥赋权让利的政策效应。第三，以农地三权分置改革为基石，深化农
村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促进城乡要素合理配置和流动，引导农村人口从比较收益低的农业部门流向
比较收益高的非农部门，可使农村居民逐步合理参与到中国崛起发展之中，从而获得收入增长的持久
动力。因此，拓展与赋予农民土地财产权利，唤醒农村沉睡的土地资源，可使城乡融合发展与乡村振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117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2022 年第 6 期 总第 144 期

兴战略高度关联起来，从而将广大农民增收问题内生于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的国家机器之中，实现
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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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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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ral Land Property Rights Expansion and Growth of Farmers’Income: Evidences from
Confirmation of Farmland Rights
WU Li-juan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6,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growth of farmers’income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land property rights expansion and conducts a variable inspection by employing the county-level
panel data from 2004 to 2017 and the DID method. The results show that rural land property rights
expansion is an important reason for the average per capita income growth in rural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affecting mechanism, this policy promotes farmers’income growth through non-a-
gricultural transferring of the rural labor force, increasing the feed-back mechanism and the credit fa-
cility transmission mechanismwith investment, etc..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terogeneity, the income
increasing effect of this policy is relatively weaker in the underdeveloped areas, which implies that we
should improve the economic environment and institutional quality according to the regional differ-
ences, on which the improvement of the targeted effectiv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olicy is depended.
The findings of this paper are helpful to summarize the institutional experience of the residences’in-
come growth in rural China, and provide important references for the sustainable improvement of ru-
ral residents’income and exploring new growth points.
Keywords：landproperty rights expansion; income growth; confirmation of land right

责任编校：陈 苏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
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