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经济


 ２ ０２ ３ 年第 １ ２ 

期

农地确权碰 了 相 餅 ＿ ＿ 餓 累 吗 

？

基于 Ｃ ＲＨ Ｐ Ｓ 的 实 证研 究



蒋远胜 王 

童

［ 摘要 ］ 农地具有 生产 资料和 家庭资 产 的 双 重特性 ，

可从农业 生 产 和 家庭 资产 配 置 两 个 方 面 影 响 农村



家庭财 富 积 累 。 本 文 在 理 论分析 农地 确 权通 过 农地 增 值 、 风 险 资产 配 置 两 个 渠道产 生 的 财 富 效应 ，

以 及通



过信 贷 获得 的 中 介机制 的 基础 上 ，
基于 ２０１７ 年浙 江 大 学 中 国 农村 家 庭调 查 （ Ｃ ＲＨ Ｐ Ｓ ） 的 大 样本数据 ， 

采
用 农地 租金还原 法估 算 农地 的 财 产 价值 ，
运用 ２ ＳＬＳ 模 型 和 中 介 效应 模 型 来检验 了 农地确 权 的 财 富 效应 

、

财富积 累 机制 以 及信 贷的 中 介效应 。 研究发现 ：

第
一

， 农地 确 权 可 以 通 过 农地 增 值 而 直接提 高 农 户 家 庭 财



富 积 累 ； 第 二 ，
信贷 获得在 土 地确 权的 财 富 效应 中 发挥 了 部 分 中介效应 ，
且 这 一

效应 占 总 效 应 的



２２ ． ３８ ％ ； 第 三 ， 借 助 农地 租金还 原 法 重 新 计 算 家 庭财 富 后 ， 中 介效应 提 高 到 ３０ ． ０４ ％ ，
间 接证 实 了 农地



确 权的 增值效应 。 研 究 印 证 了 农地 承 包 长 期 不 变 的 政 策 对促进 农 户 财 富 积 累 的 基础 性 重 要作 用 

。

［ 关键词 ］ 农地 确 权 家庭财 富 财富积 


累

［ 中 图分类号 ］ Ｆ３２ １ ． １  文献标识码 ［ ］ Ａ ［ 文 章编 号 ］ １ ００３ ７ ４ ７ ０（ ２ ０ ２ ３ ）  １ ２ ０ ０ ３ ２（ １ １ 


）

［ 作者 ］ 蒋远胜 教授 博士生导师 四 川 农业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四 川 成 都  ６ １ １ １ ３ ０

王 童 博士研 究 生 四 川 农业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四 川 成 都  ６ １ １ １ ３ ０

、 引 言

 收人也 即 资本资产所得在农 民 收入 中 地位逐步提


“ 高 古 典经济 学认为 土地是财 富 之母 在农业社会


党 的二十大报告指 出 扎实推进共 同 富裕
。 ，

： 

，

增 加 低 收入者 收入 探索多 种 渠 道增 加 中 低 收入群 末期 及 工业 革 命初 期 农业 土地是 国 民 资本 的 大部



， 
 ，

众要 素 收入 ， 规范财富积累机制
”

。 农村居 民 占 据

 分 ， 如英国 １ ７ ００ 年 国 民 资本包含农业 土地 和住宅



中 低 收人群体 的 大部分 ， 是共 同 富裕 的 重 点 关注 对

 等 四 个部分 ， 其 中 农业 土地 占到 ４／ ７ ， 但到 了 ２ ０１０



Ｍ
象 。
一

直以来 ， 农村 家庭 收人 的 主要来 源 是 劳 动 所

 年农业 土地 只 占到 国 民 资本收入不 到 ２ ％ 。  土地



是 切生产 的 源泉 我 国 农村 土 地兼有 生 产 资料


３

得 随着改革 开放 以 来农 民 人均可支配 收入年均



一
ｔ ］

，
，

ｗ
７ ． ５ ２ ％ 的 快速增 长 家庭 财 富 不 断积 累 ， 财产 性

 和 资产 的 双重特征 ， 不仅可 以 将其视作 重要 的 生



”
＊
本文 系 国 家社会科 学 基金 重 点 项 目 三 权分置 改 革 背 景 下 农村 土地 与 金 融 融 合发展机 制 与 路径研 究 （ ２０ Ａ ＪＹ ０ １ １ ） 的 阶段 性 研 究



成果 。 王 童 系 本文通讯作 者 

。

． 

？
３ ２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产资料 ， 并且 我 国 的 土 地 承包 经 营 权 也 可 视 为 无需

 家庭财富 的核心组成部 分 。 具体而言 ， 从这两个特


租金 的 永佃权 ， 农户 享有 占 用 、 使用 和收益 的权

 征出发 ， 农 地 确 权将会从 以 下 途径 对 家庭 收入 以 及


？
利 ， 即 使仅有农地租赁市场而没有农地销售 市

 家庭 资产带来影 响 。 主要影 响关系 有 以 下几点 ： 

第

场 ， 事 实 上 按 照 农 地 租金 资本化仍 可 换算 为 农 地 资


一

， 农地确 权可 以 通过提高农 民 信贷 可 得性来优化



ｗ
本 的价值 ， 所 以 我 国 的农村土地也具有较为 稳定 的

 生计策 略 ， 以 此促进经 营性 收入提高 。 第二 ， 

农

资产属 性 。 以 科斯 为代表 的新制 度 经济学 家和 以 诺


 地确权可 以 提升 自 身 的 土地价值作用 于家庭财 富 

。

斯 为 代 表 的 新 经 济史 学 派认 为 制 度 特别 是有 效 的 产

 农地 价值发现机制 主要通过使用 权转让 、 征地 、 

交

权制度是经济发展 的 重要 内 生 变量 。 中 国 农地

 易 和金融 化来体现 。 随着 我 国 城镇 化 的 发 展 ， 农村



的 产 权 制 度 改革 对农 村 家庭 的 潜 在 收 人 和 财 富 积 累

 越来越 多 的 土地征 收情况与 之而来 的 即 是农地价值



也将产生 巨 大 的影 响 。 因此 ， 研究农地确 权对农村


 的 快速增 加 ， 征地补偿也 同 时提高 ， 而农 地 确 权无



疑会直接促使土地 身价值 的发现和 提高 


第
１ °

家庭带来 的财富效应有着重要 的 现实意义和理论

［ ］


 自 。

意义 

。
三 ，
土地确 权提高 了 土地 的 产权安全性 ， 产权明 晰


Ｕ
有助于减少交易 的不确定性 提高 了 土地 的 流


ｌ ］

农地产权制 度作 为 一

种基础性 的制度安排 ， 

对 ，

转成功率 租金 率 和 租期 第四 农地确权影


［
１ ２ ］

农业农 村 经 济 发 展 乃 至 国 民 经 济 增 长具有 非 常 重 要

 、 。 ，

的 意义 。 理论分析 和 直接 观察 发 现 ， 农地确 权 既 能

 响 农地 资 源 的 利 用 方式 与 使用 效率 ， 激励农 民 的 长



带来直接经济效益也有 间 接经济效益 。 直接经济效


 期 生 产 性 投 资 和 适 度 扩 大 生 产 经 营 规模 ，
通 过促进



长期 投 资 和 提高 生 产 能力 作用 于农 民 家庭 收人
［
１ ３ 

］

益 主要 体现在财产 性 收人和农业经 营 收人增 加 两个


 ，

Ｕ４
已 有研究 中 较多关注 到 了 确 权 的 直接经济效 也会降低 土地抛荒 的 比例 ）

第五 农地确权还


方面 ， 
 。 ，

益 。 但对农地确 权 的 间 接效果关注 不足 ， 农地确 权


 影 响 农户 的 就业选择 和转移方式 ， 通过 降低农村 劳



动 力 转移 的 机会成本来 改变农 户 的 收入结构

［
１ ５ 

］

还有 土地増值 、 优化家庭 资产 配置 、 增 加农业长期


 。

投 资 和 信贷获得性提高后 带来 的 经济效应 等 间 接财


２ ．
农地确 权与 信 贷 可得 性



富效益
［
７ ］ ［
８ ］

而 间 接 的 财富效应对农户 的 财 富 积 累


农地 确 权颁证是 正 规金 融 机构 认 可 的 贷 款凭证


，

之 诸多学者对二者正 向 关系 得 出 了 肯定 的
１ ６



［ ）
一

和 长远发展更为重要 随着农村金融 的 改革发展

。

。 

，

结论 农地确 权提升 了 土地价值与 稳 定性 所以使



确 权颁证 降低 了 财 富水平较低 资信较差 的农户 的


， ，

得银行更愿 意接受农 地作 为 抵押 品 农 民 的 信贷可



信贷 准人 门 槛 现有 文 献对 确 权信贷 效应 的 研究 多


，

？
得性提高 确 权证 书 为 土 地交 易 和 金融 信贷 提


停 留 在信贷可得性 和金融 市 场发展 而并非 是验证
。

， 

供法律保障 不 仅更 加 符合 商业银行 风 险 控 制 中 的


确 权 的 信贷效应 为农 民 带来 的 间 接经济效益 而后


，

制度要求 降低 了 金 融 机构 对农 户 社会关 系 的 过 度


者 与农 民 的 生产 活 动 和 经济水平更加 息 息 相 关
，



。

依赖 同 时也提升 了 农户 参与信贷 的诸多能力 


从
所以 农地确 权为农 民 带来 的 是产权幻 觉还是


， ，

而可 以 促进信贷获取 而也有 学者认为 即 使抵



［
１ ８ ）

能切 实地发挥其经济效应促进农村家庭 的 财 富 积


押 制 度 和 土地产权制 度更加 完 善 了 但是 由 于部分


伴 随信贷 准 人 门 槛 的 降低 农地确权又是否 能


，

累 ？ ，

地 区农地价值低 和 土地 细 碎化 将农地作 为抵押 物



通 过信贷这 途 径 发挥促 进农村 家庭 财 富 积 累 的 作


，
一

请贷 款仍会受 限
［
１ ９ 

］

申 。

用 ， 这 两 个 问 题 是 本 文 讨论 的 核 心 内 容 

。

３ ． 文献评述


二 文献综述


有 文献证 实农 地 确 权会从 多 个 主要 路径 影 响
、

已 


１ ．
农地确 权与 家 庭财 富 积 

累 到 农村 家庭 的 经济状况 ，
一

般体现在家庭 收入 中 

，

国 内 外 学者就土地确 权对 家庭 资 产 和 收人等方


面 的 影 响 已 做 了 较 多 的 研究 ， 而资产 和 收入都属 于

 ① 参见 《 中 华人 民共和 国 民法典》 第 三 百三十 一

条 

。

３ ３
？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包括促进土地 流转 和非 农就业 、 增 加农业 长期投资


 机制 ， 只 考虑 一

个不参与非农经 营 的典型农村家


和提高生产能力 等 ，
也包括信贷获得这 一

重要途

 庭 ， 可选择农业生产经 营 和 部 分或 全部 成员 进城务


径 。 但现有研究仍有几 点 未 明 确 之处 ： 其 一

， 现有

 工 ， 如 果 全部 进 城 务 工 ， 则 不开展农业生 产 与 经 营 

，

文 献对确 权信贷效应 的 研究 ， 大多停 留 在确 权 与 信


 农地进人流转市场 ， 假定 负 债 为零 。 当 期 家庭财 富



贷可得性 的 提升 ， 而鲜有 文献研究信贷起到 的 间 接


 值可用 （
１ ） 式 、 （
２ ） 式和 （ ３ ） 式进行组合表示 

：

效益 ， 阐 释信贷在农地确 权 和 家庭经济状况 中 起到

 Ｗ ｔ
＝
Ｗ ｔ １
＊
（
ｌ ＋Ｒ ｔ ）
＝
ＲＡ ｔ １
＊
（
ｌ ＋ ｉ
ｔ ）
＋ ＮＲＡ ｔ １


＊

的作用 。 其二 ， 现有 研 究 在 分 析农 地 确 权 的 经 济 效

 （
ｌ  ＋ ａ ＋ Ｓ ａｖ 
， ）
ｉ ｎｇ ，  （ １ 

）

应 时均 立 足 于对各类 家庭 收入 的 影 响 ， 而鲜有文献

 Ｓ ａｖ ｎ ｇ ｉ
ｔ
＝
Ｉ ｎｃ ｔ
 Ｃ ｏｎｓ ，
＝
Ｐ ｒ ｏ ｐ ｅ ｒｔ ｙ ｔ 


＋

将农地确 权与农村家庭财 富 相结合 。 收入 只 是家庭


 Ｏ ｐ ｅ ｒａｔ ｉ ｏｎ ， 
＋ Ｏ  ｔ ｈｅｒ ｔ 
 Ｃ ｏ ｎｓ ，  （ ２ 

）

经济状况 的 部分体现 ， 而 土地 等 固 定资产价值等都


 Ｏ ｐ ｅ ｒａｔ ｉ ｏｎ ｔ
＝
Ｌ ，
＊
Ｐ ｔ
Ｃ ｏｓｔ ，  （ ３ 

）

属 于农村家庭财 富 的 重要 组成部分 ， 同 样会对农户


 Ｗ ｔ 为 确权政策影 响下 的 当 期 家庭财富 ，
Ｗｈ



的 生活 与 生产经 营活动产生重要 的影 响 ， 财富积累


 为上 一

期 未确 权 时 的 家庭财 富 ；
ＲＡ 为 家庭 持有 的



问 题也 与 我 国 共 同 富裕 的 实 现更 为 密切 相 关 。 所以

 风 险资产 ，
ｉ
为 风 险 资产 收益率 和 增 值率 ；
ＮＲＡ 

为

研究农地确 权与 家庭财 富在 当 今 中 国 的 社会背 景 中


 无风险资产 ，
ａ 表示 其 收益率和 增 值率 ；
Ｓ ａ ｖ ｉｎ
ｇ 

表

具有重要 的 现实意义 

。 示家庭储蓄 ， 为家庭净收入 Ｉ ｎｃ 和 家庭生活 消 费


？
综上 ， 本文拟借助浙江大学 ２０１７ 年 中 国农村

 Ｃ ｏｎｓ 之差 ， 为 了 简化分析 ， 将 家庭 收入 主要划 分


家庭 的 追踪 调查 数据 （ Ｃ ＲＨＰＳ ） ， 使用 ２ ＳＬＳ 模型

 为 财 产 性 收 人 Ｐ ｒ ｏ ｐ ｅ ｒｔ ｙ 、 农 业 生 产 经 营 收 人



和 中 介 效 应 模 型 来 尝 试验证农地 确 权 能 否 切 实 地 发

 Ｏ ｐ ｅ ｒａｔ ｉ ｏｎ 和其他 收人 Ｏ ｔｈ ｅ ｒ ， 其他 收人 中 包含工 资


挥其经济效应促进农村 家庭 的 财 富积 累 ，
以 及农地

 性 收入 和 转 移性 收人等 。 Ｌ 为农户 实 际使用 的农地


确 权 的 信贷效应对家庭财 富 积 累 带来 的 间 接效益 

。
面积 ，
Ｐ 为单位 面积农业 收入 ，
Ｃ ｏｓｔ ｔ 为生产经营成



三 、 理论分析

 本 （ 含 土 地 租金 成 本 和 其他 生 产 经 营 成本 ） 

。

值得 注意 的 是 ， 农 民 对确 权土地享有 占 用 、 

使
土 地 产 权理论 源 于 产 权 理论 ， 其核心 科斯理论


用 和 收益 的权利 ， 即 使我 国 仅有农地 租赁 市 场 而没


中 提 出 产权决定着社会资源配置 的效率 农地


［
２ ° ］

有 农地销 售 市 场 ， 事 实 上 按 照 地租还 原法仍 可 换算



确 权是对土地产权界 限与 权力 的 一

种明晰 ， 农地不


为农地 资本 的 价值 所 以 我 国 的农村土地也具


［
２ ２ ］

仅是谋生 的 主要 方式 ， 也是积 累 财 富 和代 际转移财



有较为稳定 的 资产属 性 。 当 期农地 资产价值 的 表达


富 的方式 ， 产权 明 晰 的农村土地 同 时也是最好 的 抵


式为 ＬＡ ｔ ， （ ｌ ＋ｂ ｔ ） ， ｂ 为 土 地 增 值率 。 通过土地


押 资产之 一

， 土地产权 的 分配可 以 决定农村家庭生



确权这 一

政策 的 实施 ， 更加 明 确 了 我 国农地资产 的


计 、 投资 、 进人金融 市场 的 能力 以 及安排消 费 和 收


？
低风 险性 、 长期 增值性及稀缺性 ， 所 以 本文将确 权


人平滑 的 能力 。 如 引 言 中 所述 ， 农地确权既能


之 后 的 农 地 归 类 为 无 风 险 资 产 Ｎ ＲＡ ， 确权前 的农


带来直接经济效益也有 间 接经济效益 。 直接经济效


地资产 风 险相对更 高 ， 故归 类为风 险资产 ＲＡ 

。

益 主要 体现在财产 性 收入和农业经 营 收人增 加 两个



根据 马科维茨 的 资产组合理论 ， 资产的风


方面 。 农地确 权还有 土地增值 、 优化家庭 资产配



置 、 増 加 长期 投 资 和信贷获得性 提高后 带来 的 经济


①根据 《 中 国 统计 年鉴》 对居 民 消 费 支 出 的 统计方法 消 费


效应等 间 接财 富效益
，



。

支 出 分为 八 个类别 ， 分别 是食品 、 衣着 、 居住 、 家庭设备及服务 


、

本 文 将 通 过 对农 村 家庭 当 期 财 富 的 构 成 进行 分


医 疗 保健 、 交通和 通讯 、 其他 商 品及服务 支 出 ， 其 中 家庭耐 用 品



析 ，
区 分土地确 权 和未确 权两种 情境 ， 进 一

步阐述

 如 汽车 、 家具和 家 电 等作 为 资产 计 入 家庭财 富 ，
故本文对于消 费



农地 确 权影 响 家庭 财 富 的 理论假设 。 为 了 简 化分析

 支 出 的 定 义 不 含 家庭耐 用 品 消 费 

。

？
３ ４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险 与 收益具有 致性 在假定农户 具有 固 定 的 风 险

 适度规模经 营 以 此获得更 高 的农业 收人 而土


一

， ， ，

厌恶情况下 ， 农户 会根据实 际 的 资产 收益 和 风 险状

 地租金和生 产 资料 的 支 出 同 样也会增 加 。 同样基



况来调 整 家庭 资产 的 配置 ，
以 达到 组合 的 总 体风 险

 于理性经济人 的基本假设 ， 在做 出 生产决策前 

，

保持相 对稳 定 ， 确 权前 的 风 险资产 与无风 险 资产 的


 农户 会反复衡量 生产 经 营成本 与 预期 收益 ， 并不



配置 比值为 （ 其他风 险资产 ＋ Ｌ Ａ ） ／ Ｎ Ｒ Ａ ， 确权


 会得 到 比 当 前生产 收益更差 的 长期 效益 ， 

即

后土地资产转变为无风 险资产 ， 其配置 比值转变为


 Ｏ ｐ ｅｒａｔ ｉ ｏｎ ， 
＝
 Ｌ ｔ
＊
Ｐ ｔ
 Ｃ ｏ ｓｔ ， ＾  Ｃ ｏｓｔ ， ｉ 

〇

ＲＡ ／ （ 其 他 无 风 险 资 产 ＋ ＬＡ ） ， 农村家庭 的原投资

 将农业生产 经 营作 为 主要 生计模式 的农户 ，
也可



组合风 险下降 ， 根据马 科维茨优化模型 的 基本分


 以 获得较前期更 高 的 当 期 收入 。 所以 ，
通过划分


析 ， 在风 险偏好相对稳定 的情况下 ， 农户 将提髙

 两类 生计模式 的 农户 来 进行异 质 分析 ， 考虑确权


风 险资产 的 配置份额 以 达到 同 等投资风 险条件下

 带来 的 多个经济效益 ， 均可 以 得到确 权后 的家庭


的 最大化收益 。 所以 ， 在 当期 的财富构成 中 ， 

农 收入  Ｉ ｎ ｃ
＾ Ｉ ｎｃ ｔ ： ！


。

户 将会通过增加 风 险资产 的配置来获得较前 一



期 综上 ， 通 过 分解 当 期 家庭 财 富 的 各 组 成 部 分 

，

更高 的 资产组合 收益率 ，
土地确 权可 以 通过优化

 可 知 农村家庭 在确 权后将会获得更 高 的 资产增 值率


家庭资产配置来 提高农村家庭财富 的 边 际增 长 和

 和 收益率 ，
以 及不低 于前 一

期 的 家庭净 收入 。 由 

此
积 累 效率 

。 可得 ， 确 权后 的 家庭财 富 有着更 高 的 财 富増 长率 

，

根据有效市 场假说 ， 预期 收益率和 风 险是正 相


 即 Ｒ ＳＲ
 ｔ ｔ ｗ 

。

关的关系 。 与这 一

经典假说不 同 的 是 ， 我 国 的 土地

 农地确 权与 信贷可得性 的 正 向 关系 在综述部分


确 权在进 一

步提升 了 地权稳定性 、 降低 农地 资 产 风

 已 得到 大致梳理 ， 而农地确 权通过提高 信贷可得性


险的同时 ，
也 提高 了 农地 资产 价值和 收益率 。 就土

 来 发挥 的 间 接 经 济 效 益 相 对 于前 文 中 分析 的 多 个作


地 价值 而言 ， 假设没有确 权政策 的 发生 ， 农地资产

 用 途径 来 说更 具 有 外 在 性 和 间 接 性 ， 其 一

， 信贷属


的 增 值率在前后两期 的 比较 中 应该是相对稳 定 的 

，
于外部融 资 ， 并不直接来 源 于家庭 自 身 的 生 计调 整



即 理论上 的 ｂ ｔ
ｉ ｂ ｔ ｉ ， 但 因 为确 权会带来农地増 值

 和 资产 配置 。 其二 ， 确 权 的 信贷效益可 以 作 为 资本


率 的 相对提高 ， 所 以 实 际上 ｂ ｔ
＞ｂ ｔ ｙ 。 由 于 确权后

 投人前 提来 间 接影 响 到 其他 效 益 对 家庭 财 富 的 作 用


的 农地 资产 属 于无风 险 资产 ， 所 以 农地资产 的增值

 效果 ， 如 农业 长期 投资等 。 正规信贷 资金 的 获得将


率会直接体现在无风 险资产 的 增值率 ａｔ 中 ， 

即 会从 以 下 几个路径促进 家庭 财 富 的 积 累 ： 第 一

， 

促
ａ ｔ
＞ａ ｔ ＾ ， 确 权会通过土地增值效应为农村家庭带

 使农户 做 出 扩 大生产 规模 的 决策 ， 即 使生 产 效率不



来更 高 的边 际土地价值增 长 和边 际财 富増 长 

。 变 ， 固 定 的 单位 收益也会给农户 带来经济效益 的 提


当 期 财富还包括 当 期储蓄 ， 假设 确 权前后 的 家

 高 。 第二 ， 帮 助农户 优化生计策 略 ， 可 以 扩 大经济


庭生活消费相 同 ， 则 可 以 通过分析家庭净收人 Ｉ ｎｃ 

ｔ
作物 的种植 、 开展 主要 面 向 市 场 的 养殖业 以 及创业



的 构 成来 说 明 家庭储 蓄 的 变 化 ， 以 农业生产经 营 收

 活动 。 第三 ， 可 以 使农户 增 加农业长期 投资 ， 提高


入 、 财产 性 收人和其他 收入 为 主 。 而 土地产权发挥

 机械化生产水平 ， 改进农业技术 ， 获得更高 的 生 产


直接与 间 接经济效益 的作用在农 民群体 中 也有较大

 效率和 产 出 。 同 时也可 以 节约劳动力 投入 ， 释放剩


的异质性 ， 根 据 不 同 的 生计模式 可 以 将 农村 家庭 主

 余劳 动力 到 劳 动 市场 ， 实现劳动边际产 出 的最大


要划 分为 两类 ，
一

类是转 出 土地 ，
以 非农就业 为 主

 化 。 第四 ， 在前三点 的 基础 上 ，
土地使用 价值 、 

附
要 生 计模 式 的 农 户 。 由 于确 权会相 对提高农地 流转

 着 物价值和抛 荒率都会得 到 一

定程度 的改善 ，
也可



的 成功 率和 租金 ， 所以有 Ｐ ｒ ｏ ｐ ｅ ｒｔ ｙ ＾ Ｐ ｒ ｏ ｐ ｅ ｒ ｔｙ ｔ ； ！


。 以 提高农地在转让 、 流转和 征 地等 活 动 中 的 实 际评


另 一

类为选择 留 地 自 营 和 转人 土地进行适度 规模

 估价值 。 我 国 小农生 产模式下 的 农户 在实 际 的 风 险



经营 的农户 确 权 会 促 进 农 户 的 长 期 农 业 投 资 和 评 测 中 大 多 都 属 于 风 险 厌 恶 型 而正规信贷 的
２４



［ ］

。 ，

３ ５
？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还 本付息 是其必然 面 临 的 刚 性 约 束 。 在家庭 预算 约


 确 权家庭高 １ ２ ． ５ ７ ％ 。 本 文样 本农 户 的 家庭人 均 资



束 限制下 ， 理性农户 会在 资本满 足家庭 消 费 的 同


 产比 ２０１４ 年 中 国 家庭追踪调 查 （ Ｃ ＦＰＳ ） 中得到 的



时 ， 对生 产 经 营 的 规模 和 方式进行优化 ，
以 求达到

 人均 ９ ． ５ 万元更高 ； 其中 ， 确 权家庭 和非确 权家庭


增 收和 还 本付 息 的 目 的 。 所 以 在正常情况下 ， 扣除

 的户 均金融 资产分别 为 ２７５５０ ． １ ７ 元和 ２２２８８ ． ７ 

０

信贷 的本息 后 ， 农 户 实 际 获得 的 家庭 净 收人不会低

 元 ， 户 均 非 金 融 资 产 分 别 为 ２７５７２９ ．  ４３ 元 和



于无信贷介入 时 的 家庭净收入 。 与此同时 ， 由 于土


 ２ ６ ２８８０ ． ２９ 元 ， 不管是金融资产还是非金融 资产 

，

地长期投资 、 使用 价值和 附着 物价值 的 提高 ， 农地


 确 权家庭都相对更 高 

。

资 产 的 实 际评估 价值 同 样会 高 于 无 信贷介 入 时 的 农

 由 于农户 主 观估值 的 土 地 价值存 在 着 一

定误


地资产 。 所以 ， 农地 确 权可 以 通过信贷获得来 间 接

 差 ， 所以 ， 为 了 实证结果 的 稳 健性 ， 本文将使用 租



促进农村家庭 的 财富 积 累 效率 

。 金 收 益 法 重新计算 土 地 价值后 的 家庭 财 富 进行稳 健



性检验 由 于农村地 区 土地产权 与 宅地基 附着建筑


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

。
四 、

的 价值衡量并没有统 一

的 客 观标准 ， 农村 土地 与 宅


１ ． 数据来 源


基地等价值 的 体现 一

般在现实 中 主要通过转 让使用



本文所用 数据来源 于 ２０１７ 年浙江大学 中 国 农


权 、 土地征用 、 交易 和 金融化 ， 具体表 现 为 主要 通


？
村家庭调 查 （ ＣＲＨＰＳ ） 的 家庭截 面数据 ， 覆盖全


过征地补偿 、 土地流转 以 及抵押贷款等方式来体现


国 ２９ 个省 份 （ 自 治区 、 直辖市 ） 。 问卷 内 容涵盖 了


土地价值 。 对土地 的 价格评估有 多种 办 法 ， 包括但


农户 家庭 经 济 状况 、 是否 取得土地经 营权证书 、 

是
不 限于市场法 、 生 产 收益法 、 成本 法 、 剩余法等 。 

针
否 使用 产权进行抵押 贷款和 是否 参与 土地 流 转等相


对本研究关心 的 农业用 地 问 题 ， 由 于农地 的 生产性


关问题 ， 对农村 经济 问 题 的研究 具有 较高 的 适 用


投人 与 农业 收益普遍较低 ， 容易 低估其实 际价值 

，

性 。 在剔 除核 心解 释变量 和 被解 释变量缺失 的 数据


而剩余法并不适用 于农村土地 。 所以 ， 通过参考 已


后 ， 得 到 有效农户 家庭 数据 ６ ２６０ 份 

。

有 研究 对农 村 土 地 价值 的 评估 办 法 ， 本文在基础 模


２ ．
变 量设置 与 描 述性分析


型 以 及统计性描述 中 的 土地价值与 宅基地价值为农


（
１ ） 被解 释变量


估 价值 借鉴胡 新艳 等 学 者使用 的 方法
２ ５

户 的
［ 

］

自 ， ，

家庭财富 （ ＮＷ ） 。 本文对家庭财富 的定义为



在 稳 健性 检 验 中 采 用 租金 收 益 还 原 法 ， 用村庄 土地


家庭净财富 （ Ｎｅ ｔ Ｗｅａ ｔ ｈ ） ， 即 总 资 产 减 去 总 债务 

。

流转年 租金 亩数 ＊ ＊
７０ 年 所 得 的 价值来代 替农户 

自
通常而言 ， 家庭财 富 主要包括 以 下几个部分 ： 金融

 ？
评 的 土地价值进行进 一

步验证 ， 租金 收益法在 

一

资产 （ ＴＦ ） 包括定期存款 、 风险资产 、 债券总额 


、

定 程 度 上更加 适 用 于 农村地 区 土 地 的 实 际 价值估



股票 和基金 ； 非金融资产 （
ＴＮＦ ） 包括房产 、 

企

业股权 、 企业资产 、 企业负 债 ； 其他 资产 （ ＯＡ 


）

① 由 于淅
 江 大 学 中 国 农村 家庭调 查 暂 未对校 外研 究人 员 开放


包括保 险 、 养老金资产 、 汽车 、 家庭耐用 品 及收藏


２０１ ９ 年 的调研数据 ，
故使 用 ２０ １ ７ 年 的 数据 

。

品 ；
总负债 （ ＴＤ ） 包括房产债务 以 及包括汽车贷

 ② ２０１９ 年 １ １ 月 ２６ 日 ， 《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关 于保持 土地承 包 关



款 、 非 正规借贷 、 金融机构正规借贷等非住房债

 系 稳定并长久不 变的 意见 ＞ （ 下文称 《 意见》 ） 公布 。 其 中 ， 家庭



务 。 本文在 家庭财 富 的 计算 上 大致使用 上述 资产 和


 承 包 的 耕地 的承 包期 为 三 十年 ，
届 满后再延长 三 十年 ； 草地和林



地的 承 包期分别 为 三 十年至五十年和 三 十年至七 十年 由 于党 中



债务 明 细 具 体计算 公 式 如 式所示
。

。 （
４ ） 

：

央提 出 保持 土 地 承 包 关 系 稳定并长久不 变 ， 并且 因 为 样本分布 于


ＮＷ ＝
Ｔ Ｆ ＋ ＴＮＦ ＋ Ｏ Ａ   Ｔ Ｄ （ ４ 

）

全 国 各省 份 ，
各地 区 农村 家庭承 包 的 土地 类 型 差 异 较 大 ，
故结合


其中 ， 在 土地价值为 受访者 自 估价值 时 ， 确权


我 国 土地的 实 际使用 状况 ， 将租金收益还原 法 中 的 各 类 型 土地 收



家庭 的 人均 资 产 为 １ １ ．  ２８ 万元 ， 非 确 权家庭 的人均

 益年 限统 一

设定为符合 《 意见》 中 提到 的 最 高 年 限 ７０ 年 ，
这 一



收

资产为 １ ０ ．  ０２ 万元 ， 确 权 家庭 的 人均 资产水 平较非


 益 期 与 我 国 现 阶段稳 定 的 土 地 承 包 经 营权 的 实 际 情 况 并 不 矛 盾 

。

？
３ ６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算 。 通 过再 次计算 ， 确 权农 户 和 非 确 权农户 的 平 均

 还可 以 一

定程度上看作 为 确 权地 区农户 的 信贷信息




自 评 土 地 总 价 值分别 为 ９４０６０ ． ６ ３ 元和 ８２ ５ ９７ ． ９ ４ 元 

， 有所改善 ， 这些 信 息 具体包 括农 户 的 资 产 质 量 、 

还

使用 租金 收益法进行重新测 算后 的 每 亩农村 土地 的

 款能力 等 ， 提高 了 农户 参 与 到 信贷市 场 的 可 能性 

。

价值分别 为 ４８ ２４６ ．  ８０ 元和 ３ ６ １ ２３ ． ５ ０ 元 。 其中 ， 

确 所 以 土地确 权能带来 的 信贷 资源 可 能还会延伸 到 信


权农户 的 土地 自 评 价值 和 租金 收益 法计算 价值均 明

 用 贷 款等 其他 正 规 贷 款 中 。 并且 由 于正规信贷在农


显 高 于 非 确 权农户 的 土 地 价值 。 从土地资产化 的角

 村地 区 的 使用 条件和使用 效果 与 城镇地 区 不 同 ， 

农
度 重 新 进行计算 后 的 土 地 价值也 明 显 远 高 于农户 的

 业投资 的 特征 就是 回 报周 期 长 ， 所 以 土地确 权通过



主观估计价值 。 再 与 已 有 研究 结论进行 比 较 ， 李佳

 信贷这 一

途径影 响 家庭 财 富积 累 需要 一

定 的 贷款使


和南灵对陕西省 耕地资源 的经济 、 社会 和 生态进行

 用期 来进行体现 。 所 以 信贷获得这 一

变量 的 衡量是



测算 每亩耕地价值为 元 朱文娟 等

 农户 在上 年是否 获得正规信贷 含信用 贷款和抵


［
２ ６ ］

３４１ ５６
一

，
． ９ ３ 。 （

对 Ｙ 市耕地价值进行综合评估后 得 到 其土 地价值

 押贷款 ） 

。

介于每亩 万 万元之间 通过 比较可


 ③控制 变量 户 主特征 户 主 特征 主要包括性


［ ２ ７ ］

２ ． ３ ６  １ ０ ． ５ ７ 。 。 。

以 发现 ， 本文使用 ７０ 年租金 收益还原法所得到 的


 别 、 年龄 、 受教育程度 、 身 体状况 、 是否 为 中 共党



评估价值在合理 的 范 围 内 

。 员 、 是否使用 互联 网 以 及手机类 型这七个变量 。 

调

（
２ ） 解释变量

 研对象主要 以 男 性为 主 ， 女性 占 比为 ３５ ％ ；
两组



①核心解 释变量 。 本文选取 已 于 ２０２０ 年在全


 农户 的 平均年龄在 ５８ 岁 左右且确权组农户 的年龄



国 范 围 内 基本完 成 的 最新 一

轮 的 土地确 权作 为 核心

 更大 ； 确 权农户 和 非 确 权农 户 的 平 均 受 教 育 程 度 均



解 释变量 ， 该变量定 义 为 是否 已 获得 土地 承包经 营


 介 于小 学 至初 中 之 间 且并没有太 明 显 的差别 ；
两组



权确 权证 书 。 通过对全 国 ８２６０ 份农户 问 卷进行描


 农户 对于身体状况 的 评价均介 于好与 一

般之 间 。 

家
述性分析 ， 截至 ２０１７ 年 ８ 月 ， 成功土地确权 （ 

即 庭特征包括家庭人数 、 家庭务农人数 、 土地 面积 、 

人

已 经 获 得 农村 土 地 承包 经 营权证 书 ） 的样本农户 占

 情 往 来 支 出 以 及 是 否 购 买 社 保 这 五 个变 量 。 非确 权 组



总样本 的 ６ ６ ．  ０７ ％ 。 据农业部统计 ， 截至 ２０ １ ７ 

年 农户 的 家庭成员 数 以 及务农人数均 略大于确权农


末 ， 全 国 确 权率约 为 ８０ ％ ， 与样本地 区 的确权率

 户 ； 但在家庭拥 有 的 土地 面积上 ， 确 权 家庭 的 承包



存在 一

定差距 ， 其统计差异 主要是 因 为 全 国 的 统计


 地 面积反 而高 于未确 权家庭 。 确 权农 户 在 人情 往 来


数据来 自 于各级政府上报 ， 并没有完 全 区分确 权农

 上 的 支 出 和 购买 社保 的 比例 高 于非 确 权家庭 。 地域


户 是否 已 经成 功 获得 了 确 权证书 ， 实 际上有部分地

 特征 主要包括村平均 可 支 配年 收人 、 对村庄公开事


区 的 确 权证书 仍在复核 与制作 或者统 一

存放在村集

 务工作评价 、 村庄是否 建有 信息 服务平 台 、 距离 最



体 。 根据 ２０１３ 年中央 一

号文件提出 用 ５ 年时间基

 近 的农贸市场 （ 自 由 市场 ） 以 及村庄是否 有扶持 的



本 完 成 农 村 土 地 承包 经 营 权 确 权 登 记颁 证 工 作 ， 

计 特色农业产业 。 从统计 中 我 们 可 以 发现在人均可 支


划于 ２０ １８ 年基本在全 国 范 围 内 完成土地确 权 ， 

但 配 收人上 ， 确 权农 户 所在 的 村 庄 相 较 于 非 确 权农 户



是实 际 的进展并没有 达到政策 的 预期 。 再与 成都市


 所在 的村庄在 ２０１７ 年 高 了９ ７ ３ 元 ， 明 显 高 出 近



和 丽水市 这类农村金融 改革 实 验 区 进行横 向 比 较 的


 １ ４ ． ３ ％ 的 比例 ； 而 在 每 亩 土地 的 年 流转 租金 上 

，

话 ， 截至 ２０ １ ７ 年底 ，
丽水市 的 土地 承包经 营权 确

 确 权农户 所 在 村庄 的 租金平 均 为 ６８９ 元 一

亩 ， 而非


“ ”

权率达 ９８ ％ ； 而成都于 ２０ １ ７ 年底 ， 新 四权 （ 

土 确 权农户 所 在 村庄 的 租金平 均 仅 为 ５１ ６ 元 一

亩 ， 

有
地 承包 经 营 权 、 宅基地使用权 、 房 屋 产 权及林权 

） 着 ３ ３ ． ５ ％ 的价差 ， 确 权农 户 能 获得 比 非 确 权农户



确 权颁证率就 已 经达到 了 更高 的 租金 收人
２８

％
［ 

）

９ ９ ． ５ 。 

。

② 中 介变量 。 信贷获得 （
ＬＮ ） 。 农地 确 权有 助

 ３ ．
实 证模 型 设 定



于农户 利 用 土 地 承包 经 营 权 申 请 抵 押 贷 款 。 而确权

 为 考 察农地 确 权 、 信贷 获得 和农村家庭 财 富积


３ ７
？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表 １ 相 关 变 量 描 述 性 统 计



确 权农户

 未 确 权农户



变量定义

 均值

 标准差

 均值

 标准差



被解 释变量



家庭 人 均 财 富

 万元

 １ １ ． ２８

 １ ９ ． １ ３

 １ ０ ． ０２

 １ ７ ． ９ １



中介变量


正规信贷

 没有 ＝
０ ； 有 ＝


１ ０ ．
０５９

 ０ ． ２ １ ５

 ０ ．
０５３

 ０ ． ２０６



控制 变量



性别

 女 ＝
０ ； 男 ＝


１ ０ ． ３ ５

 ０ ． ４７６

 ０ ． ３ ９

 ０ ． ４８７



年龄

 

岁 ５８ ． １ ９

 １ ２ ． ９２

 ５７ ． ６ １

 １ ３ ． ２５６



没上过学 ＝
１ ；
小学 ＝
２ ；
初中 ＝
５ ； 高中 ＝
４ ； 中 专 ／职 高 ＝
５ 

；

受教育程度

 ２ ． ６ ２

 １ ． １ ６６

 ２ ． ５９

 １ ． １ ６８



大专 ／高 职 ＝
６ ； 本科 ＝
７ ；
硕士研究生 ＝
８ ； 博士 研究生 ＝


９

与 同 龄 人相 比 身 体状 况 非 常 好 ＝
１ ； 较好 ＝
２ ；
—

般 ＝
３ ；
不好 ＝
４ 

；

身体状况

 ２ ．
８０

 １ ．
０７０

 ２ ．
８４

 １ ．
０ ７４



非 常不好 ＝


５

是否党员 干部

 否 ＝
０ ； 是 ＝


１ ０ ． ０７

 ０ ． ２ ５７

 ０ ． ０６

 ０ ． ２３７



互联 网 使用

 不使用 ＝
０ ； 使用 ＝


１ ０ ． ２ ９

 ０ ． ４４ ９

 ０ ． ２８

 ０ ． ４ ５４



手机类 型

 没有 ＝
０ ； 非智 能 手机 ＝
１ ； 智 能手机 ＝


２ １ ． ３ ７

 ０ ． ５９３

 １ ． ３ ６

 ０ ． ５９０



家庭 总 收人

 

元 ３４６８２ ． ３８

 ４２４ ５ ３ ． ９ ６

 ３３ １ ５０ ． ４１

 ４ ９ ５４４ ． １ ２



家庭 务 农人数

 实 际人数

 １ ． ９ ２

 ０ ． ８６０

 １ ． ９ ４

 ０ ． ９ １



家庭人数

 实 际人数

 ３ ．
７ ６

 １ ．
８ １ 

０ ３ ．
９ ０

 １ ．
９ ５６



宅基地 面积

 

亩 ０ ． ６ ０

 ０ ． ６ ３５

 ０ ． ５７

 ０ ． ６２ １



土地面积

 

亩 １ ０ ． ４３

 １ ２ ． ６６ ３

 ９ ． ７ ７

 １ ２ ． ４２１



人情往来

 

元 ３６９ ９ ． １ ３

 ６ ８２３ ． ６１

 ３３２３ ． １ ３

 ７２ ３ １ ． ８６



购买社保

 没有 ＝
０ ；
有 ＝


１ ０ ．
９ ５

 ０ ． ２ １ ０

 ０ ．
９ ３

 ０ ． ２５９



村人均可支配收入

 

元 ７７７ ４ ． ２４

 ６ ３００ ． ２８

 ６８００ ． ８６

 ５９ ９６ ． ５４



综合 服务站

 没有 ＝
０ ； 有 ＝


１ ０ ． ５６

 ０ ． 

５ ０ ． ５７

 ０ ． ４９



毎 亩 流转 租金

 

元 ６ ８９ ．  ２４

 ２ ５２０ ． ２ １

 ５１６ ． ０５

 １ ０４ １ ． １ １



农贸市 场距离

 公里

 ６ ． ０９

 ７ ． ３３

 ６ ． ４３

 ９ ． ９９



“ ”“ ” “ ” “ ” “

注 ： 本文对 家 庭人均 财 富 家庭 总 收入 宅 基地 面 积 和 土地面 积 进行 了１ ％ 缩尾 的 极端 值处理 ；

家庭总 收


”“ ”“ ” “ ”

入 人情往 来 村人均 可 支 配 收入 每 亩 流 转租金 在 实 证模 型 中 作 对数处 理 


。

累 之间 的关系 我们 设定两组模 型 第 组模 型 分

 Ｌ ｏ ａｎ ＝
＋ Ｃ ｅ ｒｔ ＋ Ｘ ＋ 
一

， ， ； 
 ａ 〇  ａｉ 
ｉ ｆ
；  ａ ２ ｉ 
ｅ ； （ ７ 

）

别 考察农 地 确 权 、 信贷 获得 和农村家庭 财 富积 累 的

 Ｉ ｎＮ Ｗ ； 
＝
 ｂ〇 
＋ ｃ ＾ Ｃ ｅ ｒｔ ｉ ｆ ；  ＋  ｂ ｉ
Ｌ ｏ ａｎ ；  

＋

关系 ， 如 （ ５ ） 式所示 

：
ｂ２ Ｘ ＋ｅ ｉ  ｉ  （ ８ 

）

ｌ ｎＮ Ｗ ；
＝

ｐ 〇
＋  ｊ
３ ｉ
Ｃ ｅ ｒｔ ｉ ｆ
；
＋ ｐ ２
Ｌ 〇 ａｎ ｉ
＋ ｅ ；  （ ５ 

）
五 、 实 证结 果分析


其 中 表示农村家庭样本 ｉ
，
Ｉ ｎＮ Ｗ 代表家庭财


１ ．
基础 回 归 与 稳健 性检验


富 ，
Ｃ ｅｒ
ｔ ｉ ｆ 代 表农地确 权 ，
Ｌ ｏ ａｎ 代 表信贷获得 ， 

同
在进行 中 介效应分析之前 ， 首先是分析土地确


时我 们 选 取最后 一

期 家庭财 富 与 前 一

期 家庭财富 之


权 以 及信贷获得两个变量分别 对家庭财 富 积 累 的 影


差作 为家庭财 富积 累 的代理变量做稳健性检验 

，

响 。 表 ２ 为 回 归 结果 为 了 稳 健 的 给 出 三者关系 的


为 随机误差项
，

ｅ 

。

结论 本文 将 通 过将村平 均 土 地 流 转 租金 ＊
自 有土


为了进 一

步研究农地确 权是否 通过信贷获得


 ，

影 响 家庭财富 ， 即 信贷获得 的 中 介作用 ， 本文引



地面积 ＊
７０ 年所得 的新土地价值重新计算 家庭财



人 中 介效应模型 。 借鉴 由 温 忠麟和 叶 宝娟 验证有


 富 ， 以 此进行稳 健性检验 ， 第 三列 、 第 四 列 为重新



效 的 逐步 回 归 检验法构建第二组模型进行 中 介效

 计算 的 家庭 财 富作 为 被解 释变 量所得结果 。 模型 

１

应检验 ，
［ ２ ９ ］

如 （ ６ ）  （ ７ ）  （ ８ ） 式所示 

。 和模型 ３ 为 普通 最小 二乘法估计结果 ， 结果显示不



ｌ ｎＮ Ｗ ；
＝
ｃ
〇
＋ ｃ ＾ ｅｒ ｔ ｉ ｆ ｉ 
＋ ｃ ２ Ｘ ＋ｅ ；  ；  （ ６ 

） 管是 以 农户 自 估 价值计算 所得 的 家 庭 财 富 还 是 以 流


． 

？

３ ８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表 ２ 基 础 回 归 与 内 生 性 检 验



（ １ 

） （ ２ 

） （ ３ 

） （ ４ 

）

估计方法

 Ｏ ＬＳ

 ２ ＳＬＳ

 ＯＬ Ｓ

 ２ ＳＬＳ
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３７ ５ ０ ．  ２ ６ １ ０ ．  ２ ８２ ０ ． １ ７６

农地确 权


（ ０ ． １ ０２ 

） （ ０ ． ０７２ 

） （ ０ ． ０６７ 

） （ ０ ． ０６ ９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２９８ ０ ．  ０５８ ０ ．  ３２１ ０ ．  ３２７

信贷获得


（ ０ ． ０７８ 

） （ ０ ． ０２３ 

） （ ０ ． １ ０ １ 

） （ ０ ． １ ００ 

）

＊ ＊



０ ． ０２５ ０ ． ０３ １

 ０ ． ０１ ９

 ０ ． ０ １４



性别


（ ０ ． ０４４ 

） （ ０ ． ０４ ６ 

） （ ０ ． ０４８ 

） （ ０ ． ０４８ 

）



＊ 

＊

０ ． ００４ ０ ． ００３ ０ ． ０００


 ０ ． ００ ０



年龄


（ ０ ． ００２ 

） （ ０ ． ００２ 

） （ ０ ． ００２ 

） （ ０ ． ００２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１ ３ ３ ０ ． １ ３８ ０ ．  ０４ ６ ０ ．  ０４ ５

受 教育程度


（ ０ ． １ ０７ 

） （ ０ ． ０２３ 

） （ ０ ． ０２３ 

） （ ０ ． ０２３ 

）

＂ 

＊ 

… 

… ＊ 

＂

０ ． １ １ １ ０ ． １ ０６  ０ ．
０６８ ０ ．
０６ ６

身 体状况


（ ０ ． ０ １ ９ 

） （ ０ ． ０ ２０ 

） （ ０ ． ０２ １ 

） （ ０ ． ０２１ 

）



＊

０ ． １ ４９

 ０ ． １４６ ０ ．
０７７

 ０ ．
０７５



党员 干部


（ ０ ． ８ １ ３ 

） （ ０ ． ０ ８４ 

） （ ０ ． ０８ ６ 

） （ ０ ． ０８６ 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３３７ ０ ．  ３ ３０ ０ ．  ２０７ ０ ．  ２ １ ２

互联 网使用


（ ０ ．
０５ １ 

） （ ０ ．
０ ５２ 

） （ ０ ．
０ ５３ 

） （ ０ ．
０５３ 

）

＊ ＂

 ＊ ＊ ＊



０ ．  ３ ９ ２ ０ ．  ３ ９５ ０ ． ０１ １

 ０ ． ００８



手机类 型


（ ０ ． １ １ ３ 

） （ ０ ． １ １ ７ 

） （ ０ ． １ ３ ０ 

） （ ０ ． １ ２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３ ２ ６ ０ ．  ３ ３６ ０ ．  ２７５ ０ ．  ２７７

家庭 收人


（ ０ ． ０ １ ７ 

） （ ０ ． ０ １８ 

） （ ０ ． ０１ ９ 

） （ ０ ． ０１ ９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０５２ ０ ．  ０５５ ０ ．  ０ ２２ ０ ．  ０２８

土地 面积


（ ０ ． ０２ １ 

） （ ０ ． ０ １ ９ 

） （ ０ ． ００ ６ 

） （ ０ ． ０１２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０５９ ０ ．  ０６ １ ０ ．  ０２０ ０ ． ０２２

家庭成员 数


（ ０ ． ０ １ ２ 

） ０ ． ０１２

 （ ０ ． ０１２ 

） （ ０ ． ０１２ 

）

＊ ＂ 

＊ 

＂

０ ． ００６

 ０ ． ００４

 ０ ．  ０７１ ０ ． ０６７

家庭务农人数


（ ０ ． ０２４ 

） （ ０ ． ０２６ 

） （ ０ ． ０２ ６ 

） （ ０ ． ０２６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０５８ ０ ．  ０４ ３ ０ ＿  ０ １４ ｏ ． ｏ ｉ ｒ
人情往来


（ ０ ． ０ １ ２ 

） （ ０ ． ００８ 

） （ ０ ． ００２ 

） （ ０ ． ００４ 

）



＂ 

＊ 

‘

０ ． ２００ ０ ． １ ８２ ０ ．
０５５ ０ ．
０５２



社保购 买


（ ０ ． １ ０２ 

） （ ０ ． １ ０４ 

） （ ０ ． ０２ ９ 

） （ ０ ． １ ０５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１ ８ １ ０ ． １ ８ １ ０ ．  ２ ０Ｃ Ｔ ０ ． １９８

村可支配 收入


（ ０ ． ０３ １ 

） （ ０ ． ０３２ 

） （ ０ ． ０３ ６ 

） （ ０ ． ０３６ 

）

０ ． ０ １ ６

 ０ ． ０１ ９

 ０ ． ００ ９

 ０ ． ００８



公开事务工作评价


（ ０ ．
０ １ ２ 

） （ ０ ．
０１２ 

） （ ０ ．
０１３ 

） （ ０ ．
０ １ ３ 

）

＊ ＊

 

… 

＊

ｏ ． ｏ ｉ ｒ  ０ ． ０ １０ ０ ． ０ ０４

 ０ ． ００５

离农 贸市 场距离


（ ０ ．
００３ 

） （ ０ ．
００２ 

） （ ０ ．
００ ３ 

） （ ０ ．
００３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０６９ ０ ． ０７７

 ０ ． １ ３３ ０ ． １３０

公共服务信息平 台


（ ０ ． ０４ １ 

） （ ０ ． ０４ ３ 

） （ ０ ． ０４ ６ 

） （ ０ ． ０４５ 

）

地 区 固定效应

 ＹＥ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 Ｓ




＃ ＊ ＂

 

＾ ＂ 

＊

６ ． ３９９ ６ ．  ２ １７ ７ ．  ９ １ １ ７ ．  ０３０

常数项


（ ０ ． ４００ 

） （ ０ ． ３９ ６ 

） （ ０ ． ４３ １ 

） （ ０ ． ４３ ３ 

）

“ … ” “ … “ ”

注 分别 表示在 ％ 和 ％ 的 水平 下 显著 括 号 里 的 数值 为 标 准 误 模型 和模型 的 家庭财 富

’ ’

： 、 、 １ ％ 、 ５ １ ０ ， 。 １ ２ 


采 用 以 农户 自 估价值 的 土 地价值计 算得 到 ，
模型 ３ 模型 ４ 采 用 土 地 流 转租金 土 地 面 积 ＊ ＊
７０ 年 重 新 计 算 土 地价值后 得 到 的 家庭



财富 ； 其 中模型 ２ 和模型 ４ 采 用 村庄 确 权作 为 工 具变量 


。

转 租金 为 基础 重新计算 的 家庭 财 富 ，
土 地 确 权 以 及 地 确 权 与 家 庭 财 富 之 间 可 能 存 在 的 互 为 因 果 关 系 导



信贷 获得均显著正 向 影 响 家庭 财 富积 累 ， 其 中 土 地 致 的 内 生性 ， 所 以 利用工具变量法进行重新估计 

。

确 权均在 １ ％ 的显著性下呈现这
一

影响 。 考 虑 到 土由 于 土 地 确 权 为 政 府 政 策 主 导 下 而 产 生 的 结 果 ， 

所
３ ９
？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以 本文使用 村庄是否 确 权作 为 工具变量 ， 模型 ２ 


和 源 ， 对 家庭 财 富 水 平 的 高 低 产 生 了 较 大 的 显 著 正 向



模型 ４ 为 工具变量采 用 ２ ＳＬＳ 估计得 出 的 结果 。 


从 影响 ；
土地 面积虽 然 能 正 向 显 著影 响 到 家庭 财 富积



结果 中 我们 可 以 发现土地确 权对家庭财富 积 累 的影

 累 ， 但是 其起 到 的 边 际作 用 比 较 小 ， 当 土地作为农



响依然是在 １ ％ 的水平上正 向 显著 的 。 四组模型


 业生产使用 时 ， 产 出 也 同 样意 味着相应 的农业投



中 ， 信贷获得对于家庭财 富 的 影 响 ， 都获得 了 方 向

 人 ， 在 每 亩净 收人较低 的 情况下 ，
土地面积能为家


一

致 的结果 ， 在边 际值上 略有不 同 


。 庭经济状况带来 的 改善显然是有 限 的 ， 更重要 的是



其他控制 变量 中 ， 就户 主特征 而 言 ， 受教育程


 生 产效率 的 高低 以 及作 物 的 选择 ； 人情往来 在 三组



度正 向 显 著提高 了 家庭财 富 积 累 ， 人力 资 源 依然是


 回归 中 均得到 了 １ ％ 水平下正 向 显著 的结果 ， 现有



当 下农村提高经济水平 的 重要 因 素 。 由 于 身 体状 况

 研究 一

般将人情往来用 作家庭社会 网 络 的 代理变




这 一

自 评变量 为 赋值越 高 越差 ， 从结果 中 我 们 可 以


 量 ， 家庭 社会 网 络 的 广 度 与 活 跃度 直接 影 响 到 农户



发现身体状况越好 的农户 ， 越 能提高 家庭 财 富水


 在家族 内 部 和对外 的 资源 获取 与信息 交流 ， 与 家庭



平 ， 这 与 农村 家庭 的 主 要 收 人来 自 于体力 劳动有

 决策 和 财 富水平 息 息 相关 ； 社会保 险 的 购 买 同 样可



关 。 互联 网 与智 能手机 的使用 ， 均 能正 向 显著提高


 以 正 向 显著提高 家庭财富水平 ， 社会保险 主要是从



农村 家庭 财 富 水 平 ， 说 明 网 络 的 使用 、 对外 界更密

 降低家庭消 费这 一

方面来相对提高 家庭财富水平



切 的 交 流 以 及 信 息 收集 对农 村 家庭 财 富 水 平 的 提高

 的 ， 这也 与 已 有研究得 出 的 结论相 一

致 

。

能 带来积极 的 作用 

。
２ ．
中 介效应 检验



就家庭 特征 而言 ， 本文通 过控制 家庭 收入这 


一

在表 ２ 的 基 础 回 归 模 型 中 讨论 了 土地 确 权 以 及



变量来体现控制 农地 确 权后 通 过提升财产性 收人 和

 信 贷 获得 对 家 庭 财 富 积 累 的 影 响 ， 为了进 一

步 探 析农


工 资性 收入等 收人来影 响 家庭 财 富 的 经济效应 ， 

家 地 确 权是如何通 过信贷 获得来影 响 家庭财 富 积 累 的 

，

庭年 收人这 一

流量作为财富存量 中重要 的 积累 来

 本文采用 中 介效应进行检验 ， 检验结果见表 ３ 

。

表 ３ 中 介 效 应 回 归 结 果



（ １ 

） 

⑵ （ ３ 

） （ ４ 

） （ ５ 

） （ ６ 

）

Ｓｔｅ ｐ ｌ

 Ｓ ｔｅｐ ２

 Ｓ ｔｅｐ ３

 Ｓ ｔｅ ｐ 

ｌ Ｓ ｔｅｐ ２

 Ｓ ｔ ｅ
ｐ


３

被解释变量

 家庭财 富

 信贷获得

 家庭财富

 家庭财 富

 信贷获得

 家庭 财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０ ．  ４８６ ０ ．  ３６ ５ ０ ．  ３７５ ０ ．  ３ ９０ ０ ．  ３６５ ０ ．  ２ ８２

农地确 权


（ ０ ．
０５４ 

） （ ０ ． １ ６ １ 

） （ ０ ． １ ０２ 

） （ ０ ．
０４ ８ 

） （ ０ ． １ ６ １ 

） （ ０ ．
０６７ 

）



＂ ＊ ＊ ＊



０ ．  ２９８ ０ ．
 ３２１

信贷获得


（ ０ ． ０７８ 

） （ ０ ． １０ １ 

）

其他控制 变量

 ＹＥ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Ｓ

 ＹＥ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Ｓ



地 区 固定效应

 ＹＥ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Ｓ

 ＹＥＳ

 ＹＥ Ｓ

 ＹＥＳ



＂ ＊

 ＊ 

＂ ＊ ＊ ＊

 ＊ ＊ ＊



６ ． １ ６４ ０ ． ０４４

 ６ ． １ ７ ０ ７ ． ８６５ ０ ． ０４４

 ７ ． ９１ １

常数项


（ ０ ．
３８２ 

） （ ０ ．
０５９ 

） （ ０ ．
３ ８２ 

） （ ０ ． ４３４ 

） （ ０ ．
０５９ 

） （ ０ ． ４３ １ 

）

“ “ ”

分别 表示在 ％ 的 水平 下 显 著 括 号 里 的 数值 为 标 准 误 模型 采用 农户
’

注 ： 、 １ ％ 、 ５ ％ 和 １ ０ ， 。 １ ３ 以 自 

估

价值 的 土 地价值计 算得 到 的 家 庭财 富 得 到 的 结 果 ，
模型 ４ ６ 采 用 土 地 流 转 租金 土 地 面 积 ＊ ＊
７０ 年 重 新 计 算 土 地价值后 得 到 的



家 庭财 富 

。

表 ３ 中模型 １ ３ 采用 以 农户 自 估价值 的 土地价


 ２ 表 明 农地 确权在 ５ ％ 的 显著水平下 正 向 影 响农户



值计算 得 到 的 家庭 财 富得 到 的 结果 ， 模型 ４ ６ 

采 的信贷获得 ， 模型 ３ 中 土地 确 权对家庭 财 富 的 回 归



用 土 地 流 转 租金 土 地 面 积 ＊

＊
７０ 年重新计算土地价

 系 数小于模型 １ 中 土地确 权的系数 ， 并且模型 ２ 

中

值后 得到 的 家庭财 富 。 模型 １ 结果表 明 农地确 权在


 土地 确 权对信贷 获得 的 回 归 系 数 与 模 型 ３ 中 信贷获


１ ％ 的 显著水平下正 向 对家庭财富产生影 响 ， 模 型 得 对 家 庭 财 富 的 回 归 系 数 符 号 一

致 ， 其乘积也 与模


？ 

？

４ ０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型 １ 中 的边际值 ０ ． ４８６ 符号 一

致 ， 说 明 信贷获得在

 实 现 路径 。 产权改革 和 金融发展对农村家庭财 富积



土地确 权对家庭财 富 的 影 响 中 存在 中 介效应 ，

且这

 累 的 助 力 作 用 已 经 在 理论 和 实 践 上 得 以 证实 ， 用农


一

效应 占 总 效应 的 ２２ ． ３ ８ ％ 。 同时 ， 模型 ４ ６ 也得

 地市 场 和金融 市 场 的 结合来带 动 现代 化农业 发展 

，

出 了 类似 的 结果 ， 信贷获得在 土地确 权对家庭财富


 提高农村居 民 的 财产性 收人 ， 促进其家庭财富 的 积



的 影 响 中 起到 的 中 介效应 占 总效应 的 ３０ ．  ０４ ％ 

。 累 ， 为共 同 富裕 的 实现保驾 护 航 

。

第三 农 地 确 权可 以 通 过 信贷途径 放 大对 家庭


六 结论 与 政策 性启
，

、 

不

财富 积 累 的促进作用 ， 应切 实发挥确 权 的 金融 功


１ 结论


能 促 进 农村 地 区 多 个 市 场 的 有 机 互 动 农地确权 的
．

， 。 

本文借助 ２０１７ 年浙江大学 中 国农村家庭调查


金融 功 能 实 现还取决 于地 区 金融 资 源 的 可 获得性 

，

的 家庭数据 分析 了 农地确 权通过农地增 值 风险



现下 还需要 持续促进金融 资 源 下 沉 于农村地 区 

促
， 、

资 产 配 置 两个渠 道 产 生 财 富 效应 的 理论 机 制 以及


进商业银行 村镇银行 和农村信用 合作社等金融 机


，

通过信贷获得 的 中 介机制 得 出 了 以 下结论 


第
构 进驻更 多 的农村地 区 推 动 普惠金融 的发展 

适
。 ：

， 。

与 未 确 权 家庭 相 比 确 权家庭 的农地 资产价值



时精简金融业务 审批流程 减 少农户 取得正 规信贷


， ，

和 家庭人均 资产 分别 高 ３ ３ ６ ％ 和 １ ２ ５ ７ ％ 第二 的 时 间 成本 以 及难度 信贷资 源 的 获取 同 时 伴随



． ．
。 

，

。 ，

农地确 权可 以 通过农地增 值直接促进农村家庭 的 财


 着农 民 生计方式 的 改变 和 生产方式 、 规模 的 调 整 

，

富积累 。 第三 ， 信贷获得在 土地确 权 的 财 富效应 


中
基层 政府在监督 土地 流转 市 场合理运行 的 同 时 ，


也
发挥 了  ２２ ． ３ ８ ％ 的 中 介效应 ， 在借助农地 租金还 原

 应 注意转 出 土地 的农村家庭 的 就业 问 题 ， 引 导劳动


法 重 新计算 家庭 财 富 后 ， 信贷获得 的 中 介效应提高

 力 市 场进行结构调 整 与 劳 动力 本地 和异地转 移 

。

到 ３０ ．  ０４ ％ ， 间 接证实 了 农地确 权 的 增 值效应 


。

２ 政策性启 示


参考文献
．



：

第 一

， 我 国 土 地 承包 关 系 稳 定 并 长久不 变 以 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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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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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地确 权政策赋予 了 农地更 多 的 资产属 性 推动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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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 民 收入 增 长 的 总 体格局 与 未 来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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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地 自 身 的 价值发现 与 价值增值 。 应加 快构 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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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８ ，  （ ０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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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 村 土 地 承包 经 营权 的 价 值评 估 体 系 参考城镇 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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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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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估 价规程及农用 地估价规程 ， 针对 出 租 、 抵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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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ｕ ｒ
ｙ  Ｍ  Ｍ ａ ｓ ｓ ａ ｃ ｈ ｕ ｓ ｅ
［ ］ ． ｔｔ ｓ ： Ｔ ｈ ｅＢ ｅ ｌ ｋｎ ａｐ

Ｐ ｒ ｅ ｓ ｓ  ｏ ｆ

人股等 流转方式及评估 目 的 ， 规范 开展我 国 农地 承



Ｈ ａ ｒｖ ａ ｒｄ Ｕ ｎ  ｉ ｖ ｅ ｒｓ ｉ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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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权 的 价 值评估 工 作 。 应 持续深化农村产权改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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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 马 克 思 ．
《 政 治 经 济 学 批 判 》 序 言 、 

导
为 农地 价 值 的 发 现 提供合理 的 制 度 保 障 ， 完善包括


言 ［ Ｍ  ］
？ 北京 ：
人 民 出 版社 ，
１ ９ ７ １ 

＿

银行 、 三方评估公 司 和地方产权 中 心 等机构 的 多 方



［
４ ］ Ｈ ｏｎｇ Ｚ ，  Ｓ ｕｎ Ｙ  ．  Ｐ ｏ ｗ ｅ ｒ  ｃ ａｐ ，
ｉ ｔａｌ ，  ａ ｎ ｄ  ｔｈ ｅ



合作机制 ， 根据各地农产 品 以 及农地使用 的 特色来




＇

ｐ ｏ ｖ ｅ ｔｙ  ｏ
ｒ ｆ  ｆ ａ ｒｍ ｅ ｒ ｓ ｌ ａｎｄｒｉ
ｇ
ｈ ｔ ｓ ｎＣ ｈ ｎ ａ［
ｉ ｉ Ｊ ］   Ｌ ａｎｄ

．

创新交易 机制 和 管理机制




。

Ｕｓｅ Ｐｏ  ｌ ｉ ｃ
ｙ ２ ０ ２ ０  ９２
农地确 权可 以 通过提高农村家庭 的 风 险
）

第二
（ 

．



， ，

资产 配置等来 推 动农村家庭 的 财 富积 累 。 关注农村


 〔
５ 〕 Ｃ ｏ ａ ｓｅ  Ｒ Ｈ  Ｔ ｈ ｅ  ｐ ｒ ｏ ｂ ． ｌ ｅ ｍｏ ｆｓ ｏ ｃ ｉ ａｌ



地 区 的 家庭财 富积 累 ， 完 善分配制 度 ， 是共 同 富裕


ｃ ｏｓｔ  ［ Ｊ ］   Ｊｏ ｕｒｎ ａ  ｏ ｆ  Ｌ ａｗ  ａｎｄ  Ｅ ｃ ｏ ｎ ｏ ｍ
． ｌ ｉ ｃｓ 

，

实 现 的 重要基石 。 在我 国 实现共 同 富裕 目 标的征程


 １９６０ ，  （ ０３ ） 

．

中 ， 首要 目 标之 一

是 多种 渠 道増 加农村 中 低 收入群

 〔 ６ 〕 Ｎ ｏ ｒｔｈ  Ｄ  Ｃ ．  Ｓ ｔｒｕ ｃ ｔ ｕ ｒ ｅ  ａ ｎ ｄ  ｃ ｈ ａｎ ｇ ｅ  ｎ  ｅ ｃ ｏ ｉ

众 的 要 素 收人 ， 规范 财 富积 累 机制 ， 为农村居 民 家

 ｎｏｍ ｉ ｃ ｈ ｉ ｓ ｔｏｒ
ｙ  Ｍ ［ ］  ．
Ｎ ｅ ｗ  Ｙ ｏ ｒｋ  Ｎ ｏ ｒ ： ｔｏ ｎＰ ｒ ｅ ｓ ｓ 

，

庭财 富 的 整体提高 和 缩小城 乡 财 富差距 寻找 可 行 的


 １ ９８ １ 

．

４ １
？ 

？
 农村经济

 ２０２３ 年第 １２ 

期

〔 ７ 〕 米运生 ，
石 晓敏 ， 廖祥 乐 ．
农地 确 权 、 

信 查 ［
Ｊ ］  调 研世界 ？
，
２０１８ ，  （
１ ０ ）  

？

贷 配 给释缓 与 农村金 融 的 深度发展 ［ Ｊ ］ ． 经 济理


 〔
１ ９ 〕 钟甫 宁 ，
纪月 清 ． 土地产 权 、 非 农就 业



论与 经济管理 ，
２０１８ ，  （ ０７ ） 

．
机 会 与 农 户 农 业 生 产 投 资 ［ Ｊ ］ ． 经 济 研 究 

，

〔
８ 〕 应瑞瑶 ， 何在 中 ， 周 南 ， 等 ．
农地确 权 

、 ２００９ ，  （ １ ２ ） 

．

产 权状 态 与 农业 长 期 投资 —

基于新 一

轮确 权改革

 〔
２０ 〕
Ｃ ｏ ａ ｓ ｅ Ｒ Ｈ   Ｂ ｒ ｏ ｗ ｎ Ｅ   Ｔ ｈ ｅ Ｆ ｒａｍ ｅ ｗ ｏ ｒｋ
 
，
 ．   ｏｆ



的 再检验 ［ Ｊ ］ ．
中 国 农村观 察 ，
２０１８ ，  （ ０３ ） 

． ｔｈ ｅ  Ｐｒ
ｉ ｃ ｎ ｇ Ｓ ｙ ｓ ｔｅ ｍ ｉ

．
 ［ Ｊ ］  Ｅ ｃ ｏｎｏｍ
． ｉ ｃａ ， １ ９ ３ ７  ， （ ０４ ） 

．

〔
９ 〕 姜 美善 ， 米运生 ．
农地 确 权对 小 农 户 信 贷

 〔 ２１ 〕
Ｄｅ ｉ ｎ ｎ ｇ ｅ ｒＫ
ｉ
，  Ｆ ｅ ｄ ｅ ｒ  Ｇ   Ｃ ｈ ａｐ ． ｔｅ ｒ６ Ｌ ａｎｄ



可得性 的 影 响 基 于 双稳健估计 方 法 的 平 均 处理

 ｉ ｎｓｔ ｉ ｔ ｕ ｔ ｏ ｎ ｓ  ａ ｎｄ  ａ ｎｄ  ｍ ａ ｒ ｋ ｅ ｔ ｓ  ［
ｉ ｌ

Ｊ ］   Ｈ ａ ｎｄ ｂ ｏ ｏ ｋ
． ｏ ｆ Ａ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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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２０ ， （ ０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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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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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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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土 地制 度改 革的 几个重大 问 题 ［ Ｊ ］ ．
国 家 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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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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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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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Ｆ ｅ ｄ ｅ ｒ Ｇ Ｆ ｅ ｅ ｎｙ Ｄ Ｌ ａ ｎ ｄ  ｔ ｅ ｎ ｕ ｒ ｅ  ａｎ ｄ  ｐ ｒ ｏ ｐ ｅｎｔｄ ｃ ａｔｉ ｏ ｎｏ ｆｉ ｎｖ ｅ ｓ ｔｍ ｅ ｎｔｓ  Ｍ   Ｃ ｏ ｎｎ ｅ ｃ



？ 

？

［
１ １ ］

，

．  ｃ ｉ ｉ ｖ ｅ ｒｓ ｉ ｆｉ ［ ］ ． ｔｉ

ｅ ｒｔ
ｙｒ ｇｈｔｓ ｉ ：  Ｔ ｈ ｅ ｏ ｒ ｙ  ａｎ ｄ  ｉ ｍｐ ｌ 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 ｆｏ ｒ  ｄ ｅ ｖ ｅ ｌ ｏ ｐ ｃｕｔ ： Ｙ ａ ｌ ｅ Ｕｎ ｉ ｖ ｅｒｓ ｉ ｔ
ｙＰ ｒｅ ｓ ｓ ， １ ９ ６ ８ 

．

ｍ ｅ ｎｔｐ ｏ ｌ ｉ ｃ
ｙ  ［ Ｊ ］  ．  Ｔ ｈ ｅ  Ｗ ｏ ｒ ｌ ｄ  Ｂ ａｎ ｋ  Ｅ ｃ ｏ ｎ ｏ ｍ ｉ ｃ Ｒｅ 〔
２４ 〕 蒋远胜 ， 朱泓宇 ，
王 童 ．
风险态度与 

乡

ｖ ｉ ｅｗ ， １ ９ ９ １  ， （ ０１ ） 

．
村创 业 —

基于 三 种 风 险偏 好 测 度 法 的 比较 ［
Ｊ ］


．

〔
１ ２ 〕 程令 国 ，
张晔 ，
刘 志彪 ．
农地 确 权促进

 西 南 民 族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

，

了 中 国 农 村 土 地 的 流 转 吗 ？  ［ Ｊ ］ ．
管 理 世 界 

，
２ ０２ ３ ，  （ ０２ ） 

．

２０１６ ，  （ ０１ ） 

．
〔
２５ 〕 胡 新艳 ，
洪炜 杰 ， 米运生 ， 等 ． 土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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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１ ３ 〕 李 哲 ， 李梦娜 ．
新 一

轮农地 确 权影 响 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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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 、 社会资本与 农户 农地抵押 贷款 可得性 ［
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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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 收入吗 ？
—

基于 ＣＨＡＲＬＳ 的 实 证分析 ［
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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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融 经 济 学研 究 ，
２０１ ６ ，  （ ０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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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济 问 题探 索 ，
２０１８ ，  （ ０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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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６ 〕 李佳 ， 南 灵 ．
耕地 资 源 价值 内 涵 及 测 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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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４ 〕 郑 沃林 ， 罗 必 良 ．
农地确 权颁 证 对农地

 方 法研究 —

以 陕 西 省 为 例 ［
Ｊ ］ ．
干旱 区 资源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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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荒 的 影 响 基 于 产 权激勘 的 视 角 ［ Ｊ ］
． 上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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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 ，
２０ １０ ， （ ０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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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 大 学 学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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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 〕 朱文娟 ， 李 建兵 ， 高 阳 ， 等 ．
基于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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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５ 〕 许庆 ，
刘 进 ，
钱有飞 ．
劳动力 流动 、 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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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 生 态 价值 的 耕 地 价值 量核 算研 究 以 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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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确 权与 农地 流 转 ［ Ｊ ］ ．
农业技术经 济 ，
２０ １ ７ ，  （ ０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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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例 ［ Ｊ ］ ．
长 江流域资源 与 环境 ，
２０２２ ，  （ ０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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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６ 〕 Ｒ ａ ｓ ｍ ｕ ｓ  Ｈ  Ｐ ｒｏ ｐ ｅ ． ｒｔ
ｙ
Ｒ ｉ
ｇ
ｈｔｓ  ａｎｄ  Ｎ ａｔｕ ｒａ 

ｌ
〔
２８ 〕 蒋远胜 ，
王 童 ，
金雄 鸥 ， 等 ．
成都与 丽



Ｒ ｅ ｓ ｏ ｕｒｃ ｅ  Ｍ ａｎ ａ ｇ ｅ ｍ ｅｎｔ  ｉ ｎ Ｄ ｅ ｖｅ ｌｏ
ｐ ｎｇ
Ｃ ｏ ｕｎ ｔｒ
ｉ ｉｅ ｓ ［ 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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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农村金融 改革 实 践 与 成 效的 比较分析 ［ Ｊ ］ ． 

西

Ｊｏ ｕｒ
ｎ ａ ｌｏ ｆ Ｅ ｃ ｏｎｏｍ ｉ ｃ  Ｓ ｕ ｒｖ ｅ
ｙｓ ， ２ ００ ２  ， （ ０２ ） 

．
南金融 ，
２０２０ ，  （ ０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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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７ 〕 Ｄ ｏ ｗ ｅ ｒ  Ｐ  Ｃ   Ｐ ｏ ｔ ａｍ ，
ｉ ｔ ｅ ｓ Ｅ Ｓ ． ｉ
ｇ
ｎ ａｌ ｌ ｎ ｉ


ｇ 〔
２９ 〕 温 忠 麟 ， 叶 宝娟 ．
中 介效应 分析 ： 方 法



Ｃ ｒｅｄ ｉ ｔ ｗ ｏ ｒｔ ｈ ｎ ｅ ｓ ｓ ｉ ：  Ｌ ａ ｎｄ  Ｔ ｉ ｔｌ ｅｓ ，  Ｂ ａｎｋ ｉ ｎｇＰ ｒａ ｃ ｔ ｉ ｃｅｓ 


， 和模型 发展 ［
Ｊ ］
．
心 理 科 学 进展 ，
２０ １４ ，  （ ０５ ） 

．

ａ ｎ ｄ  Ｆ ｏ ｒｍ ａ ｌ  Ｃｒｅｄ ｉ ｔＩ ｎＩｎｄ ｏ ｎ ｅ ｓ ａ ［ ｉ Ｊ ］  Ｂ ｕ ． ｌ ｌ ｅ ｔｉｎｏ ｆＩ ｎ

ｄ ｏ ｎ ｅ ｓ ｉ ａ ｎ Ｅ ｃ ｏ ｎ ｏ ｍ ｉ ｃ  Ｓ ｔｕ ｄ ｉ ｅ ｓ ， ２ ０ １ ４  ， （ ０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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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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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８ 〕 李景荣 ， 姜 美善 ， 米运生 ．
农地确 权对

 赵利 掩


校对 

：

农 户 的 信 贷效应 —

基于全 国 ９ 省 农 户 大规模调


． 

？
４ 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