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天地 赵娣：非洲小说女性形象的人际功能解析

非洲小说女性形象的人际功能解析
——以阿迪切短篇小说 Transition to Glory 为例
赵 娣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摘 要】以功能语法为依据，以阿迪切小说中的对话和心理独白为语料素材，从体现人际意义的语气、情
态系统分别对两位主人公的对话进行分析。通过不同的句子类型，情态动词的使用，从中可知作者是如何将男女
人物形象特征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从人际功能的角度探讨了对话如何反映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从而为从人际功
能角度解读文学作品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关键词】人际功能；语气；情态；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06-0255-02

阿迪切的短篇小说 Transition to Glory 选自 Ama Ata
Aidoo 的小说集 African Love Stories（2006）。小说讲述
的是一位年轻的电台女主持人奥兹奥玛同一名年同其父
的已婚男人阿加发生的一段“见不得光”的纠结难舍的
爱情。和以往多数作品所刻画的非洲女性不同，奥兹奥
玛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善良的女性。和阿加一起三个
月的爱情，奥兹奥玛不断在权利和情感上徘徊，因为阿
加“消费”着他们之间的爱情，但奥兹奥玛也得到了爱
情给予女性的真正权利。最后阿加的意外车祸身亡以及
同他妻子之间的对话，最终让奥兹奥玛的女性意识觉醒，
这种转变是一种荣耀。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阿迪切通
过她的作品发出非洲新女性的最强音。
一、小说中的对话片段的人际意义分析与女主人
公形象塑造
（一）从语气系统分析小说中的对话片段的人际
意 义。Halliday（1994,77） 认 为 语 气 系 统 表 达 小 句 中
的互动，可使小句成为一个交际行为。语气结构包括
主语和限定成分两个部分，主语一般是名词或名词词
组，而限定成分是小句中动词词组的第一个功能成分
（Halliday.1994,72）。 主语由名词性词组充当，从功能
的角度来解释，并非是一个纯粹的形式特征，而是一个
意义特征。主语是承担语气责任的成分，是小句中谓化
成分的责任成分（陈述、提问、命令等），体现人际功能，
激发讲话者与听话者之间的交流（胡壮麟 . 2005,127）。
Thompson(2004,52-53) 认为通过限定成分，会话者可以讨
论交流发生的时间（时态）、说话者的态度与评价（情
态）和说话者对命题正确与否的判断（归一度）。李战
子（2002,15）认为小句的语气将会话向前推进。因此，
分析小说中的对话语气系统，能有效解释小句是如何组
织构建会话者之间的社会人际关系，以及会话者如何通
过言语交流进行互动。
例一：
（男主人公第一次要求见面）
A: Can I see you, please?
O: You think everybody is a dunce like you, eh?
A: Yes. (no, I can’t see you today and go to hell at that.
But she said ‘yes’)
（男主人公第二次要求见面）
A: I’m driving to Ibadan tomorrow. I would ask you
come with me but it’s just for a meeting and then I’ll be
back in the evening. Can I see you when I come back?
O: No.
A: I’ll call you when I get back.
O: What if your wife goes to the tennis club one of these
days.
例二 :
O: Is that how you would have introduced your wife?
O: Tell me about your wife.
A: Don’t do this.
O: Tell me.
O: Tell me about her.
A: What is there to tell?
O: Anything, just anything.
限定成分属于动词词组的一部分，指表达时态或情
态的助动词。通过对男主人公话语的分析来看，他多是
使用“I”作小句的主语 , 男主人公提供了以他为核心的
大量信息，而女主人公在主语的使用上与男主人公有很
大差别。男主人公通过提问的方式承担“索取信息”的
角色，但在对话过程中提供大量的信息希望主导会话的
内容影响对方，而本属于提供信息的“给予”角色的女
主人公的话语权受到控制。
第一段对话情景发生在上一次见面时，男主人公的
妻子打来电话，这让女主人公很不悦，男主人公专门为
她换了一个新电话号码，在回答男主人公的邀约时可以
看出，女主人公对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尽管心里已经
拒绝但仍然答应他的要求。女主人公在对待她与男主人
公的这段感情上，缺乏独立性和自信，优柔寡断。在对
话上处于“言听计从”的位置。而第二次面对男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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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剧之家》2017 年第 06 期 总第 246 期

的要求时，她以一个 Wh- 疑问语气作为小句试图开启新 情态操作词共 9 句。从小说描写中可以看出，男女主人

的话语。通常情况下，一方承担一种言语角色时，另一 公在多数情况下进行的都是较为平稳缓和的对话，一是
方则主动承担对应的言语角色，而在第二次面对同样的 因为小说以一种缓和的基调将故事娓娓道来；二是男女
问题时，女主人公选择转变话题，并未给予男主人公期 主人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有着较好礼仪的人。女主人
待的答复。这种“不合作”的会话意识反映了女主人公 公是一位电台主持人，有一定的思想和学识，在与男性
态度的转变，从一开始的“言听计从”转变为一个为自 对话时，较多使用中量值的情态操作词来构建与男性平
己寻求话语权和主导权的女性。 等的身份。这与非洲女性地位有密切联系，小说中有个
（二）从情态系统分析小说中的对话片段的人际意 细节可以看出，多数女性并未真正意识到独立，她们依
义。韩礼德把情态操作词划分为高、中、低三个量值（Modal 赖男性，从属于男性，以此获得“小利益”。而女主人
value）。情态操作词的量值越高，说话者的语气越强硬 公所爱恋的也是一个已婚男人，这种违背道德的关系使
和肯定，相反较为委婉和不确定。不同的情态动词反应 其言语和行为显得十分纠结。比如，男主人公要求在不
恰当的时间约会，尽管女主人公心里“no, I can’t……”
人物角色之间细微的态度或关系变化。Hasan 认为，“可
但实际付出的行动却是“yes”，完全避开使用表示较为
以从角色、控制或权势、社会距离三个方面对语旨进行
肯定和权势较强的高量值情态操作词。
描写。”对话中如果双方的地位或权势趋于平等，说话
男主人公高量值情态操作词的使用多于女主人公，
时使用的情态操作词量值就会越低，相反，人物角色的
因此，从双方的地位来看，男主人公处于相对较强的一方，
权势相差较大，权势较大的一方就会选择使用量值较高
也就主导着两人的关系和距离。从双方的关系来看，男
的情态操作词。
主人公的强势最终使女主人公的态度发生转变，从以往
表1 情态操作词量值表
的纠结难舍到最后直接表达内心的“no”，从而导致这
低 中 高 种非常态恋爱关系的终结。这种语言上的回合使得女主
肯 can,may,could, will, would,
must, ought to ,need
人公不仅逃离了这种关系，更使得她重新找回女性尊严，
定 might,dare should,is/was to has/had to
在情感和权利的抉择上最终选择了权利。
Mustn’t, oughtn’t to
needn’t, Won’t, wouldn’t, 二、结语
否 Can’t, couldn’t,(mayn
doesn’t/ didn’t Shouldn’t 对一篇小说的研究可以有不同的视角，包括文体学
定 ’t,mightn’t,hasn’
need to, have to (isn’t/ wasn’t to) 和语言学的角度等 , 以往有关人际意义的语篇分析主要
t/hadn’t to)
局限于演讲类、广告类、新闻类等，对文学语篇进行人
表2 男女主人公情态操作词量值分布 际意义分析似显不足。因此，该研究尝试把相关系统功
女主人公 奥兹奥玛 男主人公 阿加 能语言学理论跟这一特定的语篇联系起来进行人际意义
1.I have to be in 的分析，探索实现人际意义的多种渠道，揭示小说中女
London this weekend. 性形象；同时也试图验证这一理论在文学语篇分析中的
2.There must be more 可行性。
高
dignity in farming
a piece of land in
参考文献：
Bangladesh, abi?
[1] Charles E. Nnolin. Trends in the Nigerian Novel-
3. She wondered if that young man whose
6. I should have Literature and National Consciousness[ M].
hand had snaked into her car would have
switched it off. [2] Ernest Emenyonued. Calabar: Heineman, 1989: 59.
thought twice if he knew who she was.
7. I shouldn’t have Halliday, , M.A.K& Hasan, R. Language, Context and
Would he have stared blankly at her
come.
before going on to snatch the necklace Text: Aspect of Language in a Social- Semiotic Perspective [
8. Being here, where
anyway ？ 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9:57
中 you live, makes me
4. She thought it would scratch her. [3]Ama Ata Aidoo.(2006)African Love Stories.[M].
want something more.
She thought he would grab her and push UK:Ayebia Clarkr Publishing Limited.
It makes me want
her to the bed, but he ordered them [4] Eggins, S (1994). An Introduction to Systemic
more than I should.
shredded chicken... Functional Linguistics [M]. London: Pinter.
9. I’ll call you when
5. How will I explain affording a place in [5] 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 . 系统功能语
I get back
Abebe Court? 言学概论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Can I see you, please?
Yesterday night? It couldn’t have been. [6] 李战子 . 话语的人际意义研究 [M]. 上海：上海外
低 Can I see you when I
no, I can’t see you today and go to hell at that. 语教育出版社，2002.
come back?

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对话或女主人公内心活动中包含 基金项目：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科研创新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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