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_ 5■ 5th Edi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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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暋容暋简暋介

本书是作者根据多年在北京大学物理系和清华大学物理系 (基础科 学
班) 教学与科研工作的经验而写 成,20 世 纪 80 年 代 初 出 版 以 来,深 受 读
者欢迎 . 物理有关专业本科生、研究生和出国留学生几乎人手一册 . 本 书
还在台湾以繁体字出版发行,广泛流传于华裔读者中 . 作为 《现代物 理 学
丛书》 之一,本书是其中仍在出版发行的唯一的一部学术著作,每年 都 重
印发行 . 本 书 先 后 做 了 几 次 修 订, 现 在 出 版 的 是 第 五 版 . 本 书 第 二 版
(
1990) 做了大幅度修订与增补,分两 卷 出 版 . 卷 栺 可 作 为 本 科 生 教 材 或
主要参考书,卷 栻 则作为研究生的教学参考书 . 本书也是物理学工作 者 的
一本有用的参考书 .
卷 栺 内容包括:量子 力 学 的 诞 生、 波 函 数 与 Schr 昳dinge
r 方 程、 一 维
定态问题、力学量 用 算 符 表 达、 力 学 量 随 时 间 的 演 化 与 对 称 性、 中 心 力
场、粒子在电磁场中的运动、表象变换与量子力学的矩阵形式、 自 旋、 力
学量本征值的代数解法、束缚定态微扰论、量子跃迁、散射理论、 其 他 近
似方法 . 为帮助读者更深入掌握有关内容,书中安排了适当的例题、 练 习
题和思考题 . 每一章还选入了适量的习题,供读者选用 .

暋 图书在版编目(
CIP) 数据

暋 量子力学灡 卷 栺/曾谨言著 . —5 版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

灡10
暋 (现代物理学丛书)
暋ISBN978
灢7灢
03灢
038722
灢6

暋栺灡栙 量… 暋栻灡栙 曾… 暋栿灡栙 量子力学 暋桇灡栙O413

灡1

暋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 (

2013) 第 229960 号

责任编辑:窦京涛 / 责任校对:胡小洁
责任印制:钱玉芬 / 封面设计:迷底书装

出版
北 京 东 黄 城 根 北 街 16 号
邮 政 编 码 :100717
h
ttp:
//www.
sci
enc
ep.
com
双青印刷厂 印刷
科学出版社发行 暋 各地新华书店经销
*
1981 年 9 月第 暋 一 暋 版 开本:720暳10001/16
2013 年 10 月第 五 版 暋暋 印张:361/2
2013 年 10 月第十九次印刷 字数:669000
印数:55751—59250
定价:69
灡00 元
(如有印装质量问题,我社负责调换)
 第五版序言

———纪念 Bohr “伟大的三部曲暠发表一百周年,

暨北京大学物理学科建立一百周年

(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2013 年,迎来了北京大 学 物 理 专 业 建 系 一 百 周 年 纪 念 .一 个 偶 然, 但 很 愉
Bohr “伟大的三部曲暠 (
快的巧合,同时迎来了 N. TheGr
eatTr
ilogy)栙 发表一
百周年 .此文敲开了原子 结 构 量 子 理 论 的 大 门 .之 后 的 十 几 年 中, 在 Bohr 思 想
的影响下,经一批杰出物理学家的共同努力,使当时还比较后进的欧洲小国丹麦
首都 Copenhagen 的 Bohr研究所,成为世界公认的量子物理学研究中心 .在北京
大学建设世界第一 流 的 物 理 学 科 院 所 之 际, 《玻 尔 研 究 所 的 早 年 岁 月,1921-
1930》栚 一书所讲述的经 验 很 值 得 借 鉴 .“它 山 之 石, 可 以 攻 玉暠栛 .按 照 我 的 理
解,这些宝贵经验是:
(
1)科学进步本身有赖于鼓励不同思想的自由交流,也有赖于鼓励不同国家
的科学家提出的各具特色 的 研 究 方 法 的 相 互 切 磋 与 密 切 合 作 栚 (
p.127).Bohr 的
原子结构的量子理论就汇合了当时物理学两支主要潮流 .一是以英国人 E.Ru
th灢
e
rfo
rd 和J.J.Thomson 为先驱的有关物质结构的实验发现,另一是德国物理学
家 M.P
lanck 和 A.Ei
nst
ein 引 导 的 关 于 自 然 规 律 的 理 论 研 究栚 (
p.61). 表 征
Bohr研究所初期特色的不是 一 张 给 人 深 刻 印 象 的 庞 大 的 物 理 学 家 名 单, 而 是 存
在于这个集体中的不寻常的合作精神 . 不断地讨论和自由交换思想,给每个物理
学家带来了最 美 好 的 东 西, 常 常 提 供 了 一 个 能 引 起 决 定 性 突 破 的 灵 感 或 源 泉 .
Bohr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工作,把 世 界 上 最 活 跃 的, 最 有 天 赋 和 最 有 远 见 的 物 理
学家集聚在他的周围是他最大力量所在 . 矩阵力学的奠基人 He
isenbe
rg 说过: “
Sc
ienc
eisr
oot
edi
nconve
rsa
tion暠栚 (
p.134).对量子力学和相对论量子力学做出

栙 N.Bohr,Ph
ilo
soph
ica
lMaga
zine,26 (
1913),Ont
heCon
sti
tut
ionofAt
omsand Mo
lecu
les,1
灢25,
471
灢502,857
灢875.
栚 《玻尔研究所的 早 年 岁 月,1921
灢1930》, 杨 福 家, 卓 益 忠, 曾 谨 言 译, [北 京, 科 学 出 版 社,
1985]. 译自 P.Robe
rton,TheEar
s l s,TheNi
yYear elsBohrIn
sti
tue,1921—1930 .Akademi
t skFo
rlag,
1979 .
栛 《诗经 小雅,鹤鸣》.

暋 · i· 暋
了杰出贡献的 Di
ra l物理学奖后给 Bohr的信中提到: “我感到我所
c在获得 Nobe
有最深刻的思想,都受了我和你谈话的巨大而有益的影响,它超过了与其他任何
人的谈话,即使这种影响并不表现在我的著作中,它却支配着我进行研究的一切
打算和计划暠栚 (
p.153).Bohr 相 信, 国 际 合 作 能 在 物 理 学 发 展 中 发 挥 积 极 的 作
用 .在20 世纪20 年代,Bohr研究所已成了培育世界各国物理实验室和研究所的
未来指挥员的一个苗圃 栚 (
p.155).
(
2)相对论与量子力学 是 20 世 纪 物 理 学 的 两 个 划 时 代 的 贡 献 .A.Ei
nst
ein
的名字被神话般地在人群中流传,可能是因为相对论主要是由他一人完成 .与此
不同,量子力学的建立是如此困难和复杂,不可能由一个人独立完成 .在此艰辛
的征途上,闪烁着 当 时 最 优 秀 的 一 群 科 学 家 的 名 字: M.P
lanck,A.Ei
nst
ein,
N.Bohr,W.He
is rg,W.Pau
enbe li,L.deBr
ogl
ie,E.Schr
昳di r,MBo
nge rn,
P.A.M.Di
rac等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是在青年时代 (曑45 岁) 对 量 子 力
学理论做出了杰出贡献, 之 后 获 得 Nobe
l物 理 学 奖 .Bohr 研 究 所 的 一 条 重 要 经
验是:不仅仅要依靠少数科学家的能力和才华,而是要不断吸收相当数量的年轻
人,让他们熟悉科学研究的结果与方法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不断提出
新问题 .新思想就会不断涌进科研工作中 栚 (
p.32).
(
3)进行理论性研究工作,必须每一时刻把理论的这个或那个结果与实验相
比较,然后才能在各种可能性之间做出选择 .这种工作方式表现在量子力学理论
体系提出之前,Bohr的原子的电 子 壳 层 结 构 理 论 对 于 化 学 元 素 周 期 律 的 唯 象 探
索工作中 .尔后,Pau
li的 第 4 个 量 子 数 和 不 相 容 原 理 的 提 出, 也 深 受 其 影 响 .
“
Bohr的巨大力量之一在于他总是凭借神奇的直观就能了解物理现象,而不是形
式地从数学上去推导出同样的结果暠栚 (
p.116).同 样,实 验 研 究 工 作 者 必 须 与 理
p.
论研究密切结合,这样可以减少实验工作 的 盲 目 性 栚 ( 15).实 验 结 果 永 远 是 检
验一个自然科学理论正确与否的决定性的判据 .

(二)量子论是科学史中经过最准确检验的和最成功的理论

量子论诞生 100 周年之际,物理学界的主 流 认 为: “量 子 论 是 科 学 史 中 经 过

最准确检验的和最成功的理论暠栜 . 量子力学理论在微观领域 (原子与 分 子 结 构,
原子核结构,粒子物理等),物质的基本属性 (导电性,导热性,磁性等),以及
天体物理,宇宙论等众多宏观领域都取得了令人惊叹的成果 .但由于量子力学的
基本原理和概念与人们日常生活经验是如此格格不入,人们对它的疑虑和困惑长

栜 D.K leppne
r& R.Jackiw,Sc
i e289 (
enc 2000)893; A.Ze
il
i r,Na
nge t e408 (
ur 2000)639; M.
Tegmark& J.A.Whe e
ler,Sc
ient
if
icAmerian284 (
c 2001)68.

暋·i
i· 暋
期 存在 .J.A.Whe
elr把量子力学原理比作 “Me
e rl
inprinc
iple暠栞 . (Me
rli
n 是传
说中的一个魔术师,他可以随 追 逐 者 而 不 断 变 化,让 追 逐 者 感 到 困 惑).回 忆 量 子
理论的一 百 多 年 的 进 展 历 史, 真 是 光 怪 陆 离 .忽 而 柳 花 明, 忽 而 又 迷 雾 重 重 .
N.Bohr曾经说过: “ Anyonewhowa sno
tshockedbyquantumtheor
yha snot
unde
rst
oodi 暠
t .R.P.Feynman栟 也 说 过: “
IthinkIcans
afe
lysaythatnobody
t
odayunde
rst
andsquan
tum me
chan
ics.暠
20 世纪伊始,P
lanck 和 E
ins
tei
n 以及 Bohr 的辐射(光)和实物粒子的能量的
d
量子化所展示的离散 性(is
cre
tene
ss)与 经 典 物 理 量 的 连 续 性(
con
tinu
ity)的 概 念
格格不入 .1927 年 He
isenbe
r unc
g栠 的不确定性原理( ert
ain
t r
ypinc
ipe)动摇了经
l
典力学中用相空间(正 则 坐 标 和 正 则 动 量 空 间)描 述 粒 子 运 动 状 态 的 概 念 .1935
年,EPR 佯谬 栢 文章对量子力学正统理论的完备性提出质疑 [主要涉及波函数的
几率诠释和量子 态 的 叠 加 原 理 所 展 示 的 “非 局 域 性暠(
non
灢loc
ali
ty)].同 年 稍 早,
Schr
昳di r 猫态佯谬 栣 提出的 “纠 缠暠(
nge ent
ang
l t), 对 量 子 力 学 正 统 理 论 是
emen
否 适 用 于 宏 观 世 界 提 出 质 疑 .在 尔 后 长 达 几 十 年 时 期 中 ,EPR 佯 谬 与 Sch
rod
灢
i
nge
r猫 态 佯 谬 一 直 成 为 人 们 争 论 的 课 题 .但 迄 今 所 有 实 验 观 测 都 与 基 于 局 域 实
在 论(l
oca
lre
alsm)而 建 立 起 来 Be
i l
l不 等 式( CHSH 不 等 式)矛 盾 , 而 与 量 子 力 学
的预期一致枮
爦
爜
ynman 提 出 的 “路 径 积 分 暠(
. 量 子 非 局 域 性 在 R.P.Fe pat
h灢i
nte
灢
r
gal)理 论 中 , 特 别 是 在 AB(Aha
r 灢Bohm)效 应 中 , 表 现 得 特 别 明 显 栞 . 例
onov
如 ,电 子 经 过 一 个 无 磁 通 的 空 间 中 的 轨 迹 , 依 赖 于 此 空 间 以 外 的 磁 场 .此 外 ,
迄 今 人 们 所 知 的 所 有 基 本 相 互 作 用 , 与 AB 效 应 一 样 , 都 具 有 规 范 不 变 性 .
尽管量子力学理论 的 所 有 预 期 (
pred
ict
ions)已 为 迄 今 所 有 实 验 观 测 所 证 实,
人们对其实用性已经没有什么怀疑 .但仍然有人对量子力学理论的正统理论(
Co灢
penhagen 诠释 )提 出 非 议, 认 为 它 是 “来 自 北 方 的 迷 雾 暠 (thef
ogf
rom the
nort )
h .
爧
爜
枮 特别是对于电子 的 双 缝 干 涉 实 验 的 诠 释,Feynman爩 认为是 “
爜
枮 量 子 力
学中核心的问题暠.在此干涉 实 验 中,人 们 不 知 道 电 子 是 经 过 哪 一 条 缝 而 到 达 干
涉屏上的 .而一旦人们能确定电子是经过哪一条缝 (例如紧靠一条缝放置一个适

栞 S.Pope
scu& D.Rohrl
ich,Founda
tionsofPhysi
cs,24 (
1994)379.
栟 T.Hey & P.Wal
ters,TheNew Quan tum Un
ivere.Cambr
s i
dgeUnive
rsi
tyPr
ess,2003,pagex
i.
中文译本,雷奕安译,新量子世界,湖南科技出版社,2005.
栠 W.He
isenbe
rg,Ze
it.Phys
ik43 (
1927)172;英 译 本 见 Quan
tum The
oryand Mea
sur t,J.
emen
A.Whe
ele
r&W.H.Zur ek 主编,Prince
tonUni
ver
sit
yPress,NJ,1984,p灡62.
栢 A.E i
nst
ein,B.Podo
lsky,& N.Roen ,Phys.Rev.47 (
s 1935)777.
栣 E.Schr
昳di r ,Na
nge turwi
ssens
chafen,23 (
t 1935)807.
爦
爜
枮 A .Aspect,Natu
re398 (1999)189;S.Gr昳bl
a r,e
che tal.,Na
tue446 (
r 2007)871.
爧
爜
枮 M.Schlos
shauer,Na
ture453(2008)39.
爩
爜
枮 TheFeynmanLe
ctur
esofPhys
ics,vo
l.3,Quan
tum Me
chan
ics.Add
ison
灢We
sley,Re
adi
ng.

暋·i
ii· 暋
当 的 测 量 电 子 位 置 的 仪 器), 干 涉 条 纹 就 立 刻 消 失 .Copenhagen 诠 释 认 为 : 这
是 由 于 测 量 仪 器 的 不 可 避 免 的 干 扰 (“
una
voi
dab
leme
asu
remen
tdi
stu
rban
ce暠)所
致 .近 期 D湽 爫在 原 子 干 涉 仪 上 做 了 一 个 “测 定 路 径 的 实 验 暠 (wh
rr等 枮
爜
ich
灢way
expe
r t),即 用 一 束 冷 原 子 对 光 驻 波(
imen stand
ingwav
eso
fli
ght)的 衍 射 , 可 观 测
到 对 比 度 很 高 的 衍 射 花 样 .在 此 实 验 中 未 用 到 双 缝 , 也 不 必 测 定 原 子 的 位 置 ,
而 是 用 原 子 的 内 部 态 来 标 记 原 子 束 的 不 同 的 路 径 .此 时 , 衍 射 花 样 立 即 消 失 .
在此实验中, “
the ‘
backa
cton暞o
i fpa
thde
tec
tioni
stoosma
ll(
abou
tfou
ror
der
s
o
fmagn
itudet
hant
hef
ringes
epa
rat
ion)t
oexp
lai
nthed
isappe
aranc
eoft
hei
nte
rfe
r灢
enc
epa
ttr
en暠.他 们 认 为 不 必 借 助 于 测 量 仪 器 的 不 可 控 制 的 干 扰 来 说 明此现象 .
他们提出另一种看法:即用 “
cor
rel
ati
onsb
etwe
ent
hewh
ich
灢wa
yde
tec
torandt
hea
灢
t
omi
cmo
tion暠,即用 “纠缠暠(
ent
ang
leme
nt)来说明 .P.Kn
igh
t枮爭 指出:
爜

“
Ent
ang
lemen
tisape
cul
iarbu
tba
sicf
eat
ureo
fquan
tum me
chan
ics.I
n灢
d
ivi
dua
lquan
tum灢me
chan
ica
len
tit
iesne
edhaveno we
ll灢
def
ineds
tae;
t
t
hey mayi
nst
ead bei
nvo
lvedi
nco
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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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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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ed (‘
t ent
ang
led暞)
s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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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t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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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en
tir
esupe
r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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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orma
tion.En
tang
le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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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s
eto
fpa
rti
cls ,o
e rtotwoo
r
mo
repr
ope
rti
eso
fas
ing
lepa
rti
cle暠.

(三)如何理解不确定度关系的表述

近期,在文献中有不少涉及不确定度关系的评论 .在量子力学教材中,不确
unc
定度关系( ert
ain
tyr
ela
tion)通常表述如下:对于任意两个可观测量 A 和 B ,

1 暣[ , ]暤 (
殼A殼B 曒 旤 AB 旤 1)
2

A,
上式中,[ B]曉 (
AB-BA),
殼A= A2暤- 暣
暣 A暤2
与 殼B= B2暤- 暣
暣 B暤2
是标准
偏差,暣A暤= 暣
氉|A|氉暤与暣B暤= 暣氉|B|氉暤是可观测量 A 和 B 在量子态 |氉暤 下的平
均值 .不确定度关系( 1)首 先 由 Robe
rts 爮,
on枮
爜
Kenna
rd枮
爯 和
爜
Wey
l枮爲 给出
爜
.在 量 子
1)是基于波函数的统计诠释和 Schwa
力学教材中,不确定度关系( rtz不等式得出
的 . 它的确切含义是:对 于 完 全 相 同 制 备 的 大 量 量 子 态 (即 系 综), 可 观 测 量 A

爫
爜
枮 S.D湽
rr,T.Nonn& G.Rempe,Nat
ure395 (
1998)33.
爭
爜
枮 P.Kn
i t,Na
gh tue395 (
r 1998)12.
爮
爜
枮 H.P.Roberton,Phys.Rev.34 (
s 1929)163.
爯
爜
枮 E.H.Kenna
rd,Zet.Phys.44 (
i 1927)326.
爲
爜
枮 l,Gruppe
H.Wey nt
heori
eundquan
tenmechan
ik, Hi
rzl,Le
e ipz
ig,1928.

暋·i
v ·暋
和 B 的独立测值的标准误差的乘积受到的限制 枮
爳
爜
. 不确定度关系并不涉及一个测
量的精度与干扰,而是给定的量子态 |氉暤本身的不确定度所固有的,不依赖于任
爴 ,并已经在许多实验中得到证实 枮
爦 ,是没有争议的
何特定的测量 枮
爜 爞
. 但不确定度关
系(1)常常被误解为:对于给定的量子态 |氉暤,如果暣 氉|[
B,A]
|氉暤曎0,则人们不能
j
对 A 和 B 联合地(o
int
ly)[或相继地(
suc
ces
siv
ely)]进行测量 .关于不确定度关系
灡39 中的注 .
含义的更全面的讨论,可参见 p
不确定度关系的物理内涵就理解为不确定 性 原 理( unc
ert
ain
typr
inc
ipe).例
l
A=x,B=px ,
如,对于一个粒子的坐标和动量, C= h,是一个非 0 的常量,因此,一
个粒子同一时刻的坐标和动量不可能具有完全确定的值;或者说,一个粒子的坐标
和动量不可能具有共同本征态 .
爧,
Schr
昳di
nge
r很早还指出 枮
爞
1)的 平 方 相 应 的 表 示 式 的 右 侧,
与不确定度关 系(
还应加上一项正定的协变项

( 1暣 暤 + 1 [暣
2
殼A)
2
(
殼B)
2
曒 氉旤AB -BA旤
氉 旤 氉暤-4暣
AB +BA旤 氉暤暣
氉旤A旤 氉旤 氉暤]
B旤 2
2 4 氉
(
2)
1)给出的(
在一般情况下,不确定度关系式( 殼A)
2
(
殼B)
2
小于 Schr
昳di
nge
r给出的
2).
式(
应该指出,He
isenbe
rg 原来 讨 论 的 是 测 量 误 差 干 扰 关 系 (me
asur
emen
ter
灢
r
or灢
dis
turbanc
ere
lat
ion)
1
毰(
A)毲(
B)曒 旤暣[
A,B]暤
旤 (3)
2
其中毰(
A)是可观测量 A 的测量误差,毲(B)反映可观测量 B 受到的测量仪器的干
扰(包括反冲等).我国老一辈物理学家王竹溪先生把 He
ise
nbe
rg原来讨论的关系译
为测不准关系,是有根据的 .文献 枮爩 已指出,测量误差 干扰关系( )
爞
3 形式上不完全
正确的 . 后来,Oz
awa 证明,测量误差 干扰关系(
爫
爞
枮
3)应该修订为
1
毰(
A)毲(
B)+毰(
A)殼B +毲(
B)殼A 曒 旤暣[
A,B]暤
旤 (
4)
2

爳
爜
枮 C.Br
anc
iard,PNAS110 (
2013)6742-6727.
爴
爜
枮 L.A.Rozema,A.Da
rai,D.H.Mah
b lr,A.Ha
e a
yt,Y.Soud
agr,a
a ndA.M.S
tei
nbe
rg,Phy
s.
Re
v.Let.109 (
t 2012)100404.
爦 O.Na
爞
枮 iz, M.Ar
r ndt, &A.Ze
il
ingr,Phy
e s.Rev.A65 (2002)032109 ,以及所引文献 .
爧 E.S
爞
枮 chr
昳di r,S
nge it
z.Preus
s.Akad.Wi
s 14(
s. 1930)296
灢303 ;英 译 本 见 a v :quan
rXi t灢ph9903100
v215Jun2000.
爩
爞
枮 L.EBa
lle
nti
ne,Re
v.Mod.Phys.42 (1970)358.
爫
爞
枮 M.Ozawa,Phy v.A67 (
s.Re 2003)042105;Phys.Le
tt.A320 (
2004)367.

暋· v ·暋
暋暋 近 期, 文 献 爭
爞
枮
awa 测 量 误 差 干 扰 关 系 (
给 出 了 Oz 4)的 借 助 于 所 谓 弱 测 量
(
weakme
asur t)的实验验证 .由 此,引 发 了 涉 及 不 确 定 性 原 理 的 很 多 议 论 .
emen
有人认为,应该把有关内容 写 进 量 子 力 学 教 材 中 去, 而 有 人 对 于 Oz
awa 的 测 量
误差 干扰 关 系 持 不 同 的 观 点 枮
爮
爞
.最 近,C.Br
anc
iard 提 出 了 另 外 一 个 关 系 式,
他称 之 为 对 于 近 似 联 合 测 量 (
app
rox
ima
tej
oin
t灢me
asu
r t) 的 e
emen rro
r灢
t
radeo
ffr
ela
tion
1 2 1 (
殼B2毰2
A +殼A2毰2
B +2 殼A2殼B2 - CAB毰A毰B 曒 C2AB 5)
4 4
(
5)式中 殼A 与 殼B 是标准偏差,毰A 与毰B 是测量误差的方均根偏差,C=i暣
[B,
A]暤.
在经典力学中,一个粒子在同一时刻的坐标和动量可以精确确定,粒子的运
动 状 态 用 相 空 间 (正 则 坐 标 与 正 则 动 量 空 间 )中 的 一 个 点 来 描 述 . 对 于 给 定
Hami
lton 量的体系,其运动状态随 时 间 的 演 化, 由 它 在 相 空 间 的 初 始 点 位 置 和
正则方程完全确定,这就是经典力学中的决定论 .
在量子力学中,基于 He
isenbe
rg 不 确 定 性 原 理, 一 个 粒 子 的 同 一 时 刻 的 坐
标和动量不具有确定值 .表现 在 量 子 态 只 能 用 Hi
lbe
r 氉(
t空 间 中 的 一 个 矢 量| t)暤
来描述 . 而对于给定 Hami
lton 量的体系,量 子 态 随 时 间 的 演 化 由 它 的 初 始 量 子
氉(
态| 0)暤和 Schr
昳di
nge
r 方程完全确定 .He
isenbe
rg 不确定性原理的提出,是科
学史中的一个重大发现 .不确定性原理展现出量子力学中的非决定性( inde
termi
灢
na
cy)与经典力学中的决定论(
det
ermi
nism)形成截然反差,它 标 志 量 子 力 学 理 论
与经典力学理论的本质的差异 .
我们认为,测量误差 干 扰 关 系 (测 不 准 关 系)与 不 确 定 度 关 系 的 含 义 不 同,
不可混为一谈 .更不可把 测 量 误 差 干 扰 关 系 与 不 确 定 度 原 理 混 为 一 谈 .测 量 误
差 干扰关系的修订,不会动摇 He
isenbe
rg 不确定性原理的普适性和量子力学理
论的基础 .

(四)纠缠的确切含义与纠缠态的 CSCO 判据

现今人们已经普遍认同,1935 年 Schr
昳di
nge
r提出的 纠 缠,是 一 个 非 常 基 本
但又很奇特的 概 念 . 不 确 定 度 关 系 与 纠 缠 之 间 的 密 切 关 系, 值 得 人 们 注 意 枮
爯
爞
.
关键点是要搞清量子纠缠的确切含义 .
对于一个量子纯态的纠缠,一种看法是:“与波动 粒子二象性属于单粒子性

爭 J.Er
爞
枮 ha
rt,S.Sponar,G.Sulyok,G.Badur
ek, M.Oz
awaandY.Ha
segawa,Na
tur
ePhys
ics8
(
2012)185.
爮 R.Cowe
爞
枮 n,Nature498 (
2013)419,以及所引文献 .
爯
爞
枮 M.Q.Ruan&J.Y.Zeng,Ch
in.Phys.Le
tt.20 (
2003)1420.

暋· v
i· 暋
质相反,量子纠缠至少涉及两个粒子 枮
爞
.
爲 暠 另一种看法是:纠缠并不一定涉及两个

粒子,而只涉及 不 同 自 由 度 的 (至 少)两 个 彼 此 对 易 的 可 观 测 量 .这 一 点 在 P.
Kn
igh
t 的文献 中已提及 .在 V.Ved
ral枮
爳 文中更明确提到:
爞

“Wha
texa
ctl
yisen
tang
l t? Af
emen tera
lli
ssa
idanddone,i
tt s(
ak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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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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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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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t,tw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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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tbeen
tang
led.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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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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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a
llyknowna
smode
s.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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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y,en
tangl
e灢
mentisthedegre
eof co
rre
l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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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diffe
ren
tmode s)tha
texce
edsanycor
rel
ati
ona l
lowedbythelawsof
c
las
sic
alphys
ics.暠
只涉及单个粒子的不 同 自 由 度 的 两 个 对 易 的 可 观 测 量 的 纠 缠 纯 态 的 实 验 制
备,已经在很多实验室中完成 .例如,在 D湽r
r等 的实验中,制备了一个原子的
质心动量与它的 内 部 电 子 态 的 纠 缠 纯 态 .在 C.Monr
oe 等 枮
爴 实 验 中, 实 现 了 在
爞

l阱中的一个9Be+ 离子的 内 部 态 (电 子 激 发 态) 与 其 质 心 运 动 (即 离 子 的 空
Pau
间运动)的纠缠纯态 .在文献 枮 2
爦 中,分 析 了 一 个 自 旋 h/ 为 的 粒 子 的 自 旋 与 其 路
爟

径的纠缠态 .
对于一个给定的量子纯态的纠缠问题,已经有很多的理论工作,但问题似未
得到很好解决 .下面给出一个纯态的纠缠判据 .
一般而言,量子纠缠涉及不同自由度的至少两个可对易可观测量 .为确切起
见,谈及一个纠缠纯态,必须指明,它是什么样的两个(多个)对易的可观测量的
共同测量之间的关联 .例如,可对易的两个可观测量 A 和 B 的纠缠纯态,有如
爧:
下两个特点 枮
爟

a)测量之前,A 和 B 都不具有确定的值 (即不是 A 和 B 的共同本征态).

(
(
b)A 和 B 的共同测量值之间有确切的关联(概率性的).
我们注意到,按照不确定度关系,一般说来,在同一时刻,不对易的可观测
量不能同时具有确定值,或者说, 它 们 不 能 具 有 共 同 本 征 态 枮
爩
爟
.不 确 定 度 关 系 本
身,不明显涉及自由度的问题 .如果两个可观测量属于不同自由度,则彼此一定
对易,因而不涉及不确定度关系 . 而纠缠则是涉及不同自由度的两个或多个可观

爲
爞
枮 A.Aspet,Na
c t e446 (
ur 2007)866.
爳
爞
枮 V.Vedrl,Na
e t
ure453 (2008)1004.
爴
爞
枮 oe,D.M.Me
C.Monr ekhof,B.E.Ki ng,D.J.Wi ne
land,Sc
i e272 (
enc 1996)1131.
爦
爟
枮 T.Pr
anmank,e
i tal.,Phys.Lett.A374 (
2010)1121.
爧
爟
枮 A.Ma
ir,A.Va
zii,G.We
r ith&A.Ze
il
i r,Na
nge t e412 (
ur 2001)313 .
爩
爟
枮 J.Y.Zeng,Y.A.Le
i,S.Y.Pe
i& X.C.Zeng,a v:1306
rXi 灡3325(
2013).

暋· v
ii· 暋
测量(彼此一定对易)的共同测量值之间的关联 . 所以,量子纠缠与不确定度关系
应该有一定的关系 . 但在此,一定会涉及多自由度体系 .
一个多自 由 度 或 多 粒 子 体 系 的 量 子 态, 需 要 用 一 组 对 易 可 观 测 量 完 全 集
(
CSCO)的共同本征态来完 全 确 定 枮
爫, 而 一 组 对 易 可 观 测 量 原 则 上 是 可 以 共 同 测
爟

定的 .在实验上,相当于进行一组完备可观测量的测量,用以完全确定体系的一
个量子态 . 一组对易的可观测量 完 全 集 的 共 同 本 征 态,张 开 体 系 的 Hi
lbe
rt空 间
的一组完备基,体系的任何一个量子态都可以用这一组完备基来展开 .
A1 ,
设( A2 ,…)构成 体 系 的 一 组 CSCO,其 共 同 本 征 态 记 为 {
|A曚1 ,
A曚2 ,…暤},
B1 ,B2 , …) 构 成 体 系 的 另 一 组 CSCO, 其 共 同 本 征 态 记 为 {
同样,设 ( |B曚1 ,
曚2 ,…暤},定义厄米对易式矩 阵 C=C+ ,其 矩 阵 元 素 为 C毩毬 曉i[
B B毬,
A毩 ]用以描述
A1,
( A2,…)中的任何一个可观测量与(
B1,
B2,…)中任何一个可观测量的对易关系 .
与不确定度关系相似,A毩 与 B毬 也满足与不确定度关系相似的关系,
1 [暣[ , ]暤 1 (
殼A毩殼B毬 曒 A毩 B毬 旤= 旤C毩毬旤 6)
2 2
暋暋 下面考虑,在 CSCO( A1 ,
A2 ,…)的 某 一 个 给 定 的 共 同 本 征 态 下, 彼 此 对 易
的各可观测量(B1 ,
B2 ,…)的共同测量值之间的关联 .以下给出一个纯态的纠缠判
据:[证明见本书卷 栻 ,3
灡4灡3 节]
a)设矩阵 C 的每一行i(
( i=1,
2,…),至少有一个矩阵元 素 Cij 不 为 0,[即
每一行i 的所有元素Cij (
j=1,
2,…),不完全为 0].
(
b)对于所有{ |氉暤=|A 曚1 ,
A曚2 ,…暤},暣
氉|C|氉暤不完全为 0.
如以上两个 条 件 都 满 足, 则 在 量 子 态 { |氉暤=|A曚1 ,
A曚2 ,… 暤}态 下, 对 (
B1 ,
|氉暤=|A
B2 ,…)进行完备测量时,它们 的 测 量 值 是 彼 此 关 联 的(几 率 性),即{ 曚1 ,
A曚2 ,…暤}是(
B1 ,
B2 ,…)的纠缠态 .
如果只 有 条 件 (
a)满 足, 而 条 件 (
b)不 满 足, 则 不 能 判 定 所 有 量 子 态
{
|A曚1 ,
A曚2 ,…暤}都是,或都不是,(
B1 ,
B2 ,…)的纠缠态 .
可以看出,上述量子 纯 态 的 纠 缠 判 据 与 不 确 定 度 关 系, 在 结 构 上 有 相 似 之
处 . 读者不难从一些常见的纠缠纯态来进行验证 (参见卷 栻 ,3
灡4 节).

(五)量子力学理论与广义相对论的协调

在纪念量子论诞生一百周年之际,Ame
lino
灢Came
lia枮
爭 提及:量子理论与相对
爟

论是 20 世纪物理学的最成功的两个理论 .广义相对论是一个纯经典的理论, 它
描述的空间 - 时间的几何是连续和光滑的,而量子力学描述的物理量一般是分立

爫
爟
枮 P.A. M.Di r
ac,ThePrinc
ipl
esof Quantum Mechan
ics,4th.ed,1958,Ox
for
d Un
ive
rsi
ty
Pr
ess,或见本书 4灡3灡4 节 .
爭 G.Ame
爟
枮 lino
灢Camel
ia,Na
t e408 (
ur 2000)661;448 (
2007)257.

暋· v
ii· 暋
i
的 .这两个理论是不相容的,但都在各自的不同的领域取得巨大成功 (“大爆炸暠
现象除外).量子力学成功地 说 明 了 微 观 世 界 以 及 一 定 条 件 下 的 一 些 宏 观 现 象 的
规律,而广义相对论成功说明了宇观领域的一些现象 .把相对论与量子理论结合
起来,是人们必须克服的一个巨大障碍,而在解决两者冲突的过程中可能诞生新
的物理学规律 .
关于纠缠和非局域 关 联,N.Gi 爮 谈 道: “
sin枮
爟 在 现 代 量 子 物 理 学 中, 纠 缠 是
根本的,而空间是无关紧要的,至少在量子信息论中是如此,空间并不占据一个
中心位置,而时间只不过是标 记 分 立 的 时 钟 参 量 .而 在 相 对 论 中, 空 间 时 间 是
基本的,谈不上非局域关联 .暠
涉及 纠 缠 和 非 局 域 关 联 的 近 期 工 作, 应 提 及 Schr昳d
inger的 操 控 ( steer
灢
i
ng)爯 以及信息因果性 (
爟
枮
in
formati
onc aus
ali
t )
y .
爲
爟
枮 操 控 是 一 种 新 的 量 子 非 局 域
性形式,它介于纠缠与非局域性之间 .信息因果性作为一个原理,它对于能够进
行传递的信息总量给出了一个限制 .特别应该提到J.Oppenhe
im & S.Wehne
r枮爳
爟

的不确定性原理与非局域性的密切关系的工作 .该文提到:
“量子力学的两个核心概念是的 He
isenbe
rg 不确定性原理与 Ei
nst
ein 称之为
‘离奇的超距作用暞的一种 奇 妙 的 非 局 域 性 .迄 今,这 两 个 基 本 特 性 被 视 为 不 同
的概念 .我们指出,两者无法分割,并定量地联系在一起 .量子力 学 的 非 局 域 性
不能超越不确定性原理的限制 .事实上,对于所有物理理论,不确定性与非局域
性的联系都存在 .更特别提及,任 何 理 论 中 的 非 局 域 度 (
deg
reeo 灢
fnonlo
cal
ity)
由两个因素决定:不确定性原理的力度和操控的力度,后者决定在某一个地点制
备出来的量子态中,哪些量子态可以在另一个地点被制备出来暠.
与任何一个自然科学理论一样,量子力学是在不断发展中的一门学科,而且
充满争议 .从 更 积 极 的 角 度 来 看 待 过 去 长 时 期 有 关 量 子 力 学 理 论 的 争 论,C.
Te
che 说:
“Thepa
radoxe
soft
hepa
sta
reabou
ttot
hetechno
logyo
fthefut
ure.暠
的确,在过去的 20 多年 中,量 子 信 息 理 论 和 技 术,量 子 态 工 程,纳 米 材 料
学科等领域都有了长足的进展 .
在 20 世纪即将结束之际,P.Dav
is 写道 栟 :
“
The19thc
ent
ury wa
sknownt
hemach
ineage,t
hetwen
tie
thc
en灢
t
ur y wi
llgododownin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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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nage.Ibe
lievet
hat
thetwen t
y灢f
irs
tcen
tur
y wi
llbet
hequantumage.暠

爮
爟
枮 N.Gi
sin,Sci e326 (
enc 2009)1357.
爯
爟
枮 N.Br r,Sc
unne i e326 (
enc 2010)842,以及所引文献 .
爲 M.Pa
爟
枮 nt
owski,
etal.,Nat
ure466 (2003)1101;S.Popescu& D.Rohr
lich,Founda
tionso
fPhys
灢
i
cs24 (1994)379.
爳 J.Op
爟
枮 penhe
im & S.Wehner,Sc
i e330 (
enc 2010)1072.

暋·i
x ·暋
 对此,有人持不同看法,认为 21 世纪将是生物学和医学的时代 .作者认为,
这两种说法都有一 定 道 理 .不 同 学 科 领 域 的 进 展 是 互 相 影 响 和 互 相 渗 透 的 .显
然,如果没有 物 理 学 的 进 展, 例 如, 光 谱 学、 显 微 镜、X 射 线 与 核 磁 共 振 等 技
术,现代生物学和医学的进展就难以理解 .物理学研究的是自然界最基本的,但
相对说来又是比较简单的规律 .生物学与医学的规律要复杂得多,它的发展与化
学和物理学等学科的进展密 切 相 关 .可 以 期 望, 在 21 世 纪, 这 些 领 域 都 可 能 有
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进展 .
*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暋 *

作为 《现代物理学丛书》之一,本书 从 1981 年 出 版 以 来, 受 到 广 大 读 者 的
欢迎和同行专家的肯定 . 考虑到量子力学近期的进展,本书曾经几次再版,并且
每年都大量重印 .多年以来,本书的繁体字版本还在台湾大量发行 .三 十 多 年 过
去了,本书是 《现代物理学丛书》中至今仍在发行的唯一著作 .本书的历届责任
编辑:陈菊华、张邦固、昌盛、贾杨、窦京涛的长年细致工作,保证了本书出版
的高质量 .裴寿镛教授对本书第五版的修订提了很多宝贵建议 . 作者在此表示感
谢 . 欢迎广 大 读 者 和 同 行 教 师 对 本 书 提 出 宝 贵 的 修 改 意 见, 以 便 再 版 时 进 行
修改 .

作者于北京大学
2013 年 8 月

暋· x ·暋
 第四版 (
2007 年)序言 (摘录)

量子论的提出,已经历一百多 年 . 量 子 力 学 的 建 立 已 有 80 年 的 历 史 . 简 单
介绍一下国际学术刊物的一些文献对量子力学的评价及有关实验结果,对读者是
有裨益的 .
在纪念量子论诞生 100 周年之际,D.Kl
eppne
r& R.J
a iw 写道 栙 :
ck
“Qu
antumthe
oryist
hemos
tpr
eci
sel
yte
ste
dandmo
sts
ucc
ess
fult
heo
ryi
n
t
hehis
toryofsc
i e.暠
enc
尽管量子力学已经 取 得 如 此 重 大 的 成 功, 由 于 量 子 力 学 的 基 本 概 念 和 原 理 (波
动 粒子二象性与波函数的统计 诠 释, 量 子 态 叠 加 原 理 和 测 量 问 题, 不 确 定 度 关
系等)与人们日常生活经验严重抵触,人们接受起来有很大难度 . 正如 N.Bohr
所说:
“
Anyonewhoi
sno
tshockedbyquan
tumt
heo
ryha
sno
tunde
rst t.暠
oodi
对待量子力学基本概念和原理的诠释,一直存在持续的争论 . 而大多数争论集中
在著名的 EPR (
Eins
tei
n灢Podo
lsky
灢Roen)佯谬 栚 和 Schr
s 昳di
nge
r猫态佯谬 栛 两个
问题 栜 .
对于 EPR 佯谬的争论, M.A.Rowe等 ( 2001)栞 做了如下表述:
“
Loc
alre
ali
smi
sthei
deat
hatob
jec
tshavedefi
nit
epr
ope
rti
eswhe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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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no
tt heyareme asued,andt
r hatmea
surementso
fthe
seprope
r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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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af
fected by event
staking p
lac
esu f
fic
ien
tlyfaraway.E i
nsten,
i
Podol
skyandRosenusedtho
ser e
asonab
lea
ssump
tionst
oconc
ludet
hat
quan
tum mechan
icsi
sincomple
te.暠
很长一段时间,争论一直停留为纯理论性或思辨性的 . 但 栞
“
Sta
rti n1965,Be
ngi llando
the
rscons
truc
tedma
thema
tic
ali
nequa
lit
ies
whe
rebyexpe
rimen
tst
est
scou
ldd
ist
ingu
ishbe
twe
enquan
tum me
cha
灢

栙 D.Kl
eppnerandR.Ja iw,Sc
ck i
enc
e289(2000)
893.
栚 A.Ei
nst
ein,B.Podo
lsky,andN.Ro en,Phys.Rev.47(
s 1935)
777.
栛 E.Schr
昳di r,Na
nge turwi
ssens
cha
ften23(
1935)
807
灢812,823
灢828,844
灢849; 英 译 文 见,Quan
tum
Theo
ryand Me
asur t,ed.J.A.Whe
emen ele ek (
rand W.H.Zur Pri
nce
ton Un
ive
rsi
tyPr
ess,NJ,1983),
p.152~167.
栜 A.J.Legge
tt,Sc
ienc
e307(2005)
871.
栞 M.A.Rowe,e tal.,Natur409(
e 2001)
791.

暋· x
i· 暋
 n
icsandl
oca
lre
ali
sti
ctheo
rie
s.Manyexpe
rimen
tshaves
inc
ebe
endone
t
hatarec
ons
ist
entwi
thquan
tum me
chan
icsandi
ncons
ist
entwi
thl
oca
l
r
eal
ism.暠
Be
ll不等式 栙 栚 所揭示的局域实在论 ( localrea
lism) 与 量 子 力 学 的 矛 盾 是 统
计性的 .Be
ll不等式是对 2 量 子 比 特 的 自 旋 纠 缠 态 (自 旋 单 态) 的 分 析 得 出 的 .
Gr
eenbe
r r,Ho
ge rne & Zei
linge
r 对 Be
ll的 工 作 做 了 推 广 栛 ,他 们 分 析 了 N (曒
3)量子比 特 的 纠 缠 态 ( GHZ 态), 发 现 量 子 力 学 对 某 些 可 观 测 量 的 确 切 预 期
(
per
fec
tpr
edi
cton)结果与定域实 在 论 是 矛 盾 的 栛 栜 . 后 来 的 实 验 观 测 结 果 与 量
i
子力学预期完全一致,而与定域实在论尖锐矛盾 栞 .
A.Ze
il
inge
r在纪念量子论诞
生 100 周年的文章 栟 中写道:
“
Allmode
rnexpe
rimen
tsc
onf
irmt
hequan
tum pr
edi
cti
onswi
thunp
re灢
cedent
edpre
cisi
on.Ev
idenc
eoverwhe
lming
lysugge
stst
hatal
oca
lre
a灢
l
isti
cexpl
anati
onofna
tureisno
tposs
ibl
e.暠
Schr
昳di r猫态佯谬一文提出 了 一 个 疑 问, 即 “量 子 力 学 对 宏 观 世 界 是 否
nge
适用?暠这也涉及量子力学和经典力学的关系 [注意,不可把 “经典暠( clas
si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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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 “宏观暠 (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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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 等 同 起 来]. 近 年 来,在 特 定 的 实 验 条 件 下, 已 相 继
制备出介 观 尺 度 和 宏 观 尺 度 的 Schr昳d
i r “猫 态 暠栠 栢 .H.D.Zeh 和 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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爧 提出用退相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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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ce) 观 点 来 描 述 微 观 世 界 到 宏 观 世 界 的 过
渡 . 他们认为 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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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又指出,由于实在的宏观物体不可避免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从而导致
相干性迅即消失 . 在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观测到宏观 量 子 叠 加 态 . 对 此,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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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量子力学基本概念的持续多年的争论,R.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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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到,伴随这个长期的争论,一些新兴的学科领域,例如量子信息论 (量子
计算,量子远程传态,量子搜索,量子博弈等),量子态工程等,正方兴未艾 .
当然,尽管量子力学已在 如 此 广 泛 和 众 多 领 域 取 得 极 为 辉 煌 的 成 功,19 世
纪末物理学家的历史经验值得注意 . 量子力学是经过大量实验工作验证了的一门
科学,它的正确性在人们实践所及 领 域 内 毋 庸 质 疑 . 但 量 子 力 学 并 非 绝 对 真 理 .
量子力学 并 没 有, 也 不 可 能 关 闭 人 们 进 一 步 认 识 自 然 界 的 道 路 . 人 们 应 记 住
Feynman 的如下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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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的矛盾,还未解决 栜 . 关于量子 力 学 的 争 论,或 许

栙 G.J.M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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暋· x
ii· 暋
i
是一个更深层次 的 有 待 探 索 的 问 题 的 一 部 分 栙 . 正 如 中 国 古 代 伟 大 诗 人 屈 原 的
《离骚》中所说: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暠
在进一步探索中,人们对于自然界中物质存在的形式和运动规律的认识,或许还
有更根本性的变革 .

作者于北京大学
2007 年 1 月

栙 M.Te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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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暋· x
iv ·暋
 第三版 (
2000 年)序言 (摘录)
今年,我们迎来了量子论 诞 生 一 百 周 年 . 量 子 力 学 的 建 立, 也 已 历 七 十 余
载 . 量子力学与相对论的提出,是 20 世 纪 物 理 学 两 个 划 时 代 的 成 就 . 可 以 毫 不
夸张地说,没有量子力学与相对论的建立,就没有人类的现代物质文明 .
“原子水平上的物质结构及其属 性暠 这 个 古 老 而 基 本 的 课 题, 只 有 在 量 子 力
学理论基础上才原则上得以解决 . 可以说没有哪一门现代物理学的分支及相关的
边缘学科能离开量子力学这个基础 . 例如,固态物理学、原子与分子结构和激光
物理、原子核结构与核能利用 (核 电 技 术 和 原 子 弹)、 粒 子 物 理 学、 量 子 化 学 和
量子生物学、材料科学、表面物理、低温物理、介观物理、天体物理、量子信息
科学等,实在难以胜数 .
然而在量子力学建立的早期年代,很少人意识到这个基本理论的广阔应用前
景 . 当时,很少人能认识到,有朝一日量子力学会提供发展原子弹和核电技术所
必需的理论基础 . 同样,也很少人想 到 基 于 量 子 力 学 而 发 展 起 来 的 固 态 物 理 学,
不仅基本搞清了 “为什么有绝缘体、导体、半导体之分?暠“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
超导现象?暠“为什么有顺磁 体、反 磁 体 和 铁 磁 体 之 分?暠 等 最 基 本 的 问 题,还 引
发了通讯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的重大变革,而这些进展对现代物质文明有决定性的
影响 .
但事情到此并没有完结 . 尽管量子力学基本理论体系已在 20 世纪 20 年代建
立起来,尽管正统的量子力学理论在说明各种实验现象和在极广泛领域中的应用
已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就,但围绕量子力学基本概念和原理的理解及物理图像,一
直存在激烈的争论 . 我们兴奋地注意到,近年来量子力学在实验和理论方面已取
得令 人 瞩 目 的 新 进 展 . 在 国 际 上 一 些 权 威 性 学 术 刊 物 (如 Na
tue,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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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s.Rev.Let
t. 等)上不断出现一系列报道 . 一 方 面, 关 于 量 子 力 学 基 本 概
念和原理的争论,已从思辨 性 讨 论 转 向 实 证 性 研 究 [包 括 EPR 佯 谬,Be
ll不 等
式,量子力学中的非定域性的实验检验,Schr 昳d
inger猫态在介观尺度上的实现,
纠缠态概 念 与 路 径 判 断 (
whi
ch灢way) 实 验, 作 为 描 述 系 综 的 波 函 数 的 实 验 测
量,等],这些成果有助于人们重新 理 解 量 子 力 学 的 基 本 概 念 和 原 理, 以 及 量 子
力学和经典力学的 关 系 . 另 一 方 面, 一 系 列 新 的 宏 观 量 子 效 应 不 断 被 发 现, 例
如,继激光、超导和超流现象、J osephson 效应等之后,近年来发现 的 量 子 Ha l
l
效应,高温超导现象,Bos
e灢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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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n 凝聚 等 . 相 关 的 应 用 技 术 也 正 在 迅 速 开 展 .
估计在 21 世纪初,量子力学的实用 性 会 更 加 明 显, 一 批 新 的 交 叉 学 科 将 应 运 而
生,例如,量子态工程,量子信息科学等 .
暋 · xv · 暋
 所有这些新的进展给人们两个印象:一是量子力学基本概念和原理的深刻内
涵及其广阔的应用前景,还远未被人们发掘出来,在我们面前还有一个很大的必
然王国 . 量子力学的进一步发展,也许 会 对 21 世 纪 人 类 的 物 质 文 明 有 更 深 远 的
影响 . 另一方面,人们看到,量子力学理论所给出的预言,已被无数实验证明是
正确的 . 当然,人们对量子力学基本概念和原理的理解还会不断深化,但可以相
信,至少在人们现今对 物 质 存 在 形 式 的 概 念 下, 量 子 力 学 的 理 论 体 系 无 疑 是 正
确的 .
*暋暋*暋暋*
本书是根据作者在北京大学从事 量 子 力 学 教 学 和 研 究 40 年 经 验 写 成 的 . 作
为一个教师,我愿对同行教师和同学们讲讲自己的对教学的一些看法 .
教师的职 责 是 从 事 教 学 . 教 师 教 学 生, 教 什 么? 如 何 教? 学 生 要 学, 学 什
么? 如何更有效地学? 我认为一个好的高校教师,不应只满足于传授知识,而应
着重培养学生如何思考问题、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 .
这里涉及到科学上的继承和创新的关系 . 中国有句古话:“继往开来暠,说得
极好,很符合辩证 法 . 我 的 理 解, “继 往暠 只 是 一 种 手 段, 而 目 的 只 能 是 “开
来暠. 诚然,为了有效地进行探索性 工 作, 必 须 扎 扎 实 实 继 承 前 人 留 下 的 有 用 的
知识遗产 . 但如就此止步,科学和人类的进步自何而来? 有了这点认识,我们的
教学思想境界就会高得多,就别有一番天地,就把一个人的认识活动汇进不断发
展的人类认识活动的长河中去了 .
基于这点认识,教师就会自觉 地 去 贯 彻 启 发 式 的 教 学 方 式 . 学 生 学 一 门 课,
学的是前人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间接知识 . 一个好的教师,应当引导学生设身处
地去思考,是否自己也能根据一定的实验现象,通过分析和推理去得出前人已认
识到的规律? 自然科学中任何一个新的概念和原理,总是在旧概念和原理与新的
实验现象的矛盾中诞生的 . 讲课虽不必要完全按照历史的发展线索讲,但有必要
充分展开这种矛盾,让学生自己去思考,自己去设想一个解决矛盾的方案 . 在此
过程中,即使错了,也不要紧,学生可以由此得到极为宝贵的独立工作能力的锻
炼 . 如果设想出来的方案与历史上解决此矛盾的途径不一样,那就更好 . 科学史
上殊途同归的事例是屡见不鲜的 . 对这样的学生,就应格外鼓励 . 他们比能够原
封不动重述书本的学生要强百倍 .
学生有了这点认识,就不会在书本和现有理论面前顶礼膜拜 (“尽信书不如
无书暠),而是把它们看成在发展中的东西 . 一切理论都必须放在实践的审判台前
来辩明其真理性 . 我们提倡,对待前人的知识遗产,既不可轻率否定,也不可盲
目相信 . 这样,学生就敢于在通过思考之后对现有理论或老师所讲的东西提出怀
疑 . 这对于培养有创造 性 的 人 才 是 至 关 紧 要 的, 也 是 应 提 倡 的 学 风 和 师 生 关 系
(所谓 “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暠,亦即 “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暠.)还应该在教
学中提倡讨论的风气 .He
isenbe
rg 说过:“科学植根于讨论之中 .暠
暋 · xv
i· 暋
 要真正贯彻启发式教学,教师有必要进行教学与科学研究 . 而教学研究既有
教学法的研究,但更实质性的是教学内容的研究 .
从教学法来讲,教师讲述一个新概念和新原理时,应力求符合初学者的认识
过程 . 真理总是朴素的 . 我相信,一切理论,不管它多困难和多抽象,总有办法
深入浅出地讲清楚 . 做不到这一点, 常 常 是 由 于 教 师 自 己 对 问 题 的 理 解 太 肤 浅 .
此外,讲述新概念,如 能 与 学 生 学 过 的 知 识 或 熟 悉 的 东 西 联 系 起 来 讲, 进 行 类
比,则学习的难度往往会大为减轻,而且学生对新东西的理解也会更深刻 .
在教学内容上,至少对于像量子力学这样的现代物理课程来讲,我认为还有
很多问题并未搞得很清楚,很值得深入研究,决不可人云亦云 . 吴大猷先生在他
的 《量子力学》(甲部)的序言中 批 评 不 少 教 材 “辗 转 抄 袭暠,这 并 非 夸 张 之 词 .
(例如国内广泛流传的布洛欣采夫的 《量 子 力 学 原 理》 书 中 提 到: 基 于 波 函 数 的
统计诠释,从流密度的连续性即可导出波函数微商的连续性,但这种论证是错误
的 .)教师如能以研究的态度来进行教学,通过 “潜移默化暠,学生也就会把这种
精神和学风带到他们尔后的工作中去,这就播下了宝贵的有希望的种子,到时候
就会开出更美丽的花朵,并结出更丰硕的果实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生于水
而寒于水暠栙).
高校教师,除教学之外,还很有必要在某些前沿领域进行科学研究 . 一个完
全没有科研实践经验的人,对于什么是认识论,往往只会流于纸上谈兵 . 对于人
们怎样从不知到知,怎 样 从 杂 乱 纷 纭 的 现 象 中 找 出 它 们 的 内 在 联 系, 则 一 片 茫
然 . 有科学实践经验的教师,在讲述一个规律或原理时,一般会注意剖析人们怎
样从不了解到了解它的过程,而不是把它看成一堆死板的知识去灌输给学生 . 我
自己有过多次这样的体会,即当讲述一个问题时,如果自己在该问题有关领域做
过一定深度的 工 作, 讲 起 来 就 “很 有 精 神暠, “左 右 逢 源暠, 并 能 做 到 “深 入 浅
出暠,“言简意赅暠. 反之,就只能拘谨地重述别人的话,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
高校教师从事科学研究还有两个有利条件:一是有可能触及学科发展中某些
根本性的问题,这对于只搞科研而不从事教学的人,往往难以注意到它们 . 另一
有利条件是能广泛接触很多年轻学生 (本 科 生 和 研 究 生), 他 们 是 一 支 重 要 的 新
生力量,受传统思想 的 束 缚 较 少 . 教 师 在 教 他 们 的 过 程 中, 往 往 会 得 到 很 多 启
发 . 历史上有不少科学家,在大学生或研究生阶段,就已对一些科学问题作出了
重要贡献 . 例如,R.P.Feynman 的 量 子 力 学 路 径 积 分 理 论, 就 是 他 在 研 究 生
阶段完成的 . 有鉴于此,我在教学中,对改革考试制度做过如下的尝试:即在适
当的时机,向同学们提出一些目前人们还不很清楚,而学生已有基础可以进行探
讨的问题,如哪一位同学能给出一个解决的方案,就予以免试,给予最优秀的成
绩 . 出乎意料,有一些问题竟被少数聪明而勤奋的学生相当满意地解决了 . 有人

栙 见 《荀子·劝学篇》,“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暠.

暋 · xv
ii· 暋
也许会说,这样的问题不太好找 . 但我的经验表明,只要这门学科还在发展,这
样的问题就比比皆是,但它们只对勤于思考的人敞开大门 . 当然,这样的问题并
不一定都非常重要,但对于培养创新人才却是非常有效的 .
最后谈谈教材建设 . 也许有人认为,像量子力学这样一门学科,世界上已有
不少名著,没有必要再写一本教材 . 但我认为只要科学发展不停顿,教材就应不
断更新 . 量子力学虽然比较成熟,但并不古老 . 学科的发展和教材的建设还远没
有达到尽头 . 我们充分尊重世界名著,但也不必被它们完全捆住了手脚,何况这
些名著也不尽适合我国的教学实际情况 . 回想 20 世纪 50 年代,国内各高校开设
量子力学课的经验还很不足 . 当时北大有一些学生批评 “量子力学不讲理暠,“量
子力学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暠. 这些批评虽嫌偏激,但也反映教学中存在不少问题 .
我从研究生毕业后走上讲台开始,就下了决心要改变这种状况 . 在长期教学实践
和科学研究的基础上,写成了 《量子力学》(上、下册,1981,科学出版社).90
年代初,又改写成两卷本 . 在撰写时,我结合教学实际,对基本概念和原理的讲
述,做了一些新的尝试 . 实践证明,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 出版之后,我先后收到
一千多封读者热情的来信,给予了肯定,认为对提高我国的量子力学教学水平以
及培养我国 (包括台、港、澳地区及世界各地华裔)一代年轻物理学工作者做出
了积极的贡献 . 该书先后十几次重版,仍不能满足读者要求 .
岁月如流,40 年 转 瞬 即 逝 . 我 们 的 祖 国 正 欣 欣 向 荣 . 但 应 该 看 到,我 国 的
教育事业,与先进国 家 相 比, 还 有 较 大 差 距 . 我 们 中 华 民 族 曾 经 有 过 光 辉 的 历
史,对人类的科学和文化做出过很多重大贡献 . 但近几百年来,我们落后了 . 一
个国家,如果教育长期落后,就不可能强大繁荣,一个民族如不重视教育,就无
法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 在此新世纪来临之际,我们必须不失时机奋起直追 . 这
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作为一个教师,我 寄 希 望 于 年 轻 一 代 . “十 年 树 木,百
年树人暠. 深信我们祖国群星灿烂、人才辈出的光辉前景,定会加速到来 .

作者于北京大学
2000 年 1 月

暋 · xv
ii· 暋
i
 第二版 (
1990 年)序言 (摘录)
10 年前,作者所著 《量子力学》 (上、下册,科学出版社,1981) 的内容是
针对当时国内量子力学教学实际情况而选定的 . 该书出版以来,受到广大读者欢
迎,多次重印,仍不能满足要求 . 作者先后收到读者近千封热情洋溢的来信,给
予了肯定和较 高 的 评 价, 认 为 对 提 高 我 国 量 子 力 学 教 学 水 平 起 了 积 极 的 作 用 .
1988 年初国家教委颁发了建 国 以 来 首 届 国 家 级 高 校 优 秀 教 材 奖, 该 书 是 获 奖 的
六本物理书之一 .1989 年又获得第一届国家级高等院校优秀教学成果奖 .
10 年以来,我国量子力学 教 学 水 平 有 了 明 显 提 高 . 各 高 校 普 遍 招 收 了 研 究
生 . 作为物理及有关专业研究生的基础理论课,普遍设置了高等量子力学课 . 为
适应这种情况,本书将分两卷出版 . 卷 栺 作为本科生教材或参考书,而卷 栻 则作
为研究生的教学参考书 .
在撰写本书时,作者参照了国外近年来出版的一些新教材的优点,更多地反
映了量子力学在有关科研前沿领域中的应用,同时还选用了同行和作者近年来所
做的某些教学研究成果 .
关于量子力学发展史的介绍,过去国内教材很少直接引证原始文献,有些史
实的讲述与历史有出入 . 本书根据国外一些可靠的量子力学史籍和原始文献,做
了一些重要订正 . 例如,关于 P
lanck 黑体辐射公式提出的 历 史 背 景,Bohr的 对
应原理等 .
基本概念和原理的讲述,历来是一个大难点 . 过去学生批评 “量子力学课不
讲理暠,“量子力学是从天上掉下来 的暠. 根 据 作 者 多 年 从 事 教 学 和 科 研 工 作 的 经
验,在 《量子力学》(
1981)中,曾经 对 基 本 概 念 和 原 理 的 讲 述 做 了 一 些 新 的 尝
试,例如,从波动 粒子二象性的 分 析 来 引 进 波 函 数 的 统 计 诠 释, 以 及 说 明 为 什
么必须引进算符来刻画可观测量,关 于 量 子 态 概 念 与 态 叠 加 原 理, 表 象 理 论 等 .
作者着重引导读者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以增进读者的学习兴趣 . 这方面得到
了很多同行和读者的肯定 . 在撰写本书时,作者又做了进一步改进,并纠正了一
些流行的不恰当的讲法 .
过去国内量子力学课的讲法往往给读者造成一个印象,认为力学量本征值问
题似乎总是在一定边条件下去求 解 微 分 方 程, 这 有 历 史 的 原 因 . 但 据 作 者 所 知,
实际科研工作中更多地是用代数方法求解力学量的本征值 . 有一些本征值问题可
以用代数方法 给 出 极 漂 亮 的 解 法 . 例 如, 角 动 量 的 Di
rac 理 论 和 Schwi
nge
r表
象 . 为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本书增设力学量本征值问题的代数解法一章 .
还有一些问题,在有关科研领 域 中 经 常 碰 到, 但 在 过 去 教 材 中 讨 论 得 很 少,
暋· x
ix ·暋
例如,低维体系,定态微扰论与量子跃迁的关系,共振态与束缚态的关系,散射
振幅的极点与束缚定态能级的关系, He
llmann
灢Feynman 定 理,自 然 单 位 等,本
书用了适当篇幅予以介绍 . 散射理论一章做了大幅度修改 . 对于散射的经典描述
和量子力学描述的比较,守 恒 量 分 析 在 散 射 理 论 中 的 重 要 性,Bo
rn 近 似 的 适 用
条件等,都做了较详细的讨论 .
为了有助于读者更深入理解有关概念和原理,书中安排了适量的思考题和练
习题 . 为增进读者运用量子力学处理具体问题的能力,在每章之末选进了大量习
题供读者选用,并附有答案和提示 . 这些习题中有相当部分选自近年来国外研究
生资格考试题 . 采用本书的读者,可同时选用 《量 子 力 学 习 题 精 选 与 剖 析》 (钱
伯初,曾谨言,科学出版社)作为主要参考书 .
应该强调,教材是给 学 生 学 习 用 的 . 教 师 讲 课 时 应 根 据 不 同 情 况 (学 生 水
平,专业需要等)选 讲 本 书 的 一 部 分 (<2/3), 其 余 部 分 最 好 留 给 学 生 自 由 阅
读,这有利于不同程度和兴趣的学生发展其聪明才智 . 教师应该明确,教学的目
的主要是培养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不应局限于传授具体的知识 .

作者于北京大学
1989 年春

暋 · xx · 暋
 第一版 (
1981 年)序言 (摘录)
量子力学是在人类的 生 产 实 践 和 科 学 实 验 深 入 到 微 观 物 质 世 界 领 域 的 情 况
下,在 20 世纪初到 20 年 代 中 期 建 立 起 来 的 . 人 们 从 实 践 中 发 现, 在 原 子 领 域
中,粒子的运动行为与日常生活经验中粒子的运动行为有质的差异,在这里我们
碰到一种新的自然现象———量子现象,它们的特征要用一个普适常量———Planck
常量h 来表征 . 经典物理学在这里碰到了无法克服的矛盾,量子力学的概念与规
律就是在解决这些矛盾的过程中逐步揭示出来的 .
但是,不能认为量子力学规律与宏观物质世界无关 . 事实上,量子力学的规
律不仅支配着微观世界,而且也支配着宏观世界,可以说全部物理学都是量子力
物理学的 . 已被长期实践证明的描述宏观自然现象的经典力学规律,实质上不过
是量子力学规律的一个近似 . 一般说来,在经典物理学中不直接涉及物质的微观
组成问题,因而量子效应并不显著,所以经典力学是一个很好的近似 . 例如,行
星绕太阳的运动,与氢 原 子 中 电 子 绕 原 子 核 的 运 动 相 似, 都 受 量 子 力 学 规 律 支
配,但对于前者,量子效应是 微 不 足 道 的 (角 动 量 mvR烅h,m 是 行 星 质 量,v
是速度,R 是轨道半径),因此,经典力学规律被证实是相当正确的 .
但有一些宏观现象,量子 效 应 也 直 接 而 明 显 地 表 现 出 来, 例 如, 极 低 温 下
(
v 很小)的超导现象与超流现象;又例如,白矮星及 中 子 星 等 高 密 度 ( R 很 小)
的星体以及常温、常压、常密 度 情 况 下 质 量 m 很 小 的 粒 子 系 (例 如, 金 属 中 的
电子气),量子效应都很显著,不 能 忽 视 . 因 此, 经 典 力 学 与 量 子 力 学 适 用 范 围
的分界线,应当根据量子效应重要与否来划分 .
量子力学规律的发现,是人们对于自然界认识的深化 . 量子力学,特别是非
相对论量子力学的基本规律与某些基本概念,从它们建立到现在的 50 多年中,经
历了无数实践的考验,是我们认识和改造自然界所不可或缺的工具 . 由于量子力学
所涉及的规律极为普遍,它已深入到物理学的各个领域,以及化学和生物学的某些
领域 . 现在,可以说,要在物理学的任何领域进行认真的工作,没有量子力学是不
可思议的 . 事实上,量子力学已成为现代物理学的不可或缺的理论基础 .
当然,与任何一门自 然 科 学 一 样, 量 子 力 学 也 只 是 在 不 断 发 展 中 的 相 对 真
理 . 从量子力学建立以来,对它的某 些 基 本 概 念 以 及 对 其 基 本 规 律 的 一 些 看 法,
始终存在着不同见解的争论 . 这需要通过进一步的科学实践以及新的矛盾的揭示
来逐步加以解决 .

作者于北京大学
1981 年春

暋 · xx
i· 暋
 目 暋暋 录

第五版序言
第四版 (
2007 年)序言 (摘录)
第三版 (
2000 年)序言 (摘录)
第二版 (
1990 年)序言 (摘录)
第一版 (
1981 年)序言 (摘录)

卷 栺 总目录

第 1 章 暋 量子力学的诞生
第 2 章 暋 波函数与 Schr
昳di
nge
r方程
第 3 章 暋 一维定态问题
第 4 章 暋 力学量用算符表达
第 5 章 暋 力学量随时间的演化与对称性
第 6 章 暋 中心力场
第 7 章 暋 粒子在电磁场中的运动
第 8 章 暋 表象变换与量子力学的矩阵形式
第 9 章 暋 自旋
第 10 章 暋 力学量本征值的代数解法
第 11 章 暋 束缚定态微扰论
第 12 章 暋 量子跃迁
第 13 章 暋 散射理论
第 14 章 暋 其他近似方法
数学附录
暋暋 附录一 暋 波包
暋暋 附录二 暋毮 函数
暋暋 附录三 暋Hermite多项式
暋暋 附录四 暋Legend
re多项式与球谐函数
暋暋 附录五 暋 合流超几何函数
暋暋 附录六 暋Bes
sel函数
暋暋 附录七 暋 径向方程解在奇点r =0 邻域的行为
暋暋 附录八 暋 自然单位
暋 · xx
ii· 暋
i
 卷 栻 总目录

第 1 章 暋 量子态的描述
第 2 章 暋 量子力学与经典力学的关系
第 3 章 暋 量子力学新进展简介
第 4 章 暋 二次量子化
第 5 章 暋 路径积分
第 6 章 暋 量子力学中的相位
第 7 章 暋 角动量理论
第 8 章 暋 量子体系的对称性
第 9 章 暋 氢原子与谐振子的动力学对称性
第 10 章 暋 时间反演
第 11 章 暋 相对论量子力学
第 12 章 暋 辐射场的量子化及其与物质的相互作用
数学附录
暋暋 附录 A暋 分析力学简要回顾
暋暋 附录 B暋 群与群表示理论简介

卷 栺 章节目录

第 1 章 暋 量子力学的诞生 …………………………………………………………… 1
暋暋1
灡1暋 经典物理学碰到了哪些严重困难? …………………………………… 1
暋暋暋暋1
灡1灡1暋 黑体辐射问题 ………………………………………………………… 2
暋暋暋暋1
灡1灡2暋 光电效应 ……………………………………………………………… 4
暋暋暋暋1
灡1灡3暋 原子的线状光谱及其规律 ……………………………………………… 5
暋暋暋暋1
灡1灡4暋 原子的稳定性 ………………………………………………………… 6
暋暋暋暋1
灡1灡5暋 固体与分子的比热问题 ………………………………………………… 7
暋暋1
灡2暋P
lanck
灢Ei
nst
ein 的光量子论 …………………………………………… 8
暋暋1
灡3暋Bohr的量子论 ………………………………………………………… 12
暋暋1
灡4暋deBr
ogl
ie的物质波 …………………………………………………… 16
暋暋1
灡5暋 量子力学的建立 ………………………………………………………… 21
暋暋 习题 …………………………………………………………………………… 24
第 2 章 暋 波函数与 S
chr
昳di
nge
r方程 ……………………………………………… 28
暋暋2
灡1暋 波函数的统计诠释 ……………………………………………………… 28
暋暋暋暋2
灡1灡1暋 波动 粒子二象性的分析 ……………………………………………… 28
暋 · xx
iv ·暋
暋暋暋暋2
灡1灡2暋 概率波,多粒子系的波函数 ………………………………………… 30
暋暋暋暋2
灡1灡3暋 动量分布概率 ………………………………………………………… 35
暋暋暋暋2
灡1灡4暋 不确定性原理与不确定度关系 ………………………………………… 37
暋暋暋暋2
灡1灡5暋 力学量的平均值与算符的引进 ………………………………………… 42
暋暋暋暋2
灡1灡6暋 统计诠释对波函数提出的要求 ………………………………………… 44
暋暋2
灡2暋Schr昳dinger方程 ……………………………………………………… 45
暋暋暋暋2
灡2灡1暋 方程的引进 ………………………………………………………… 45
暋暋暋暋2
灡2灡2暋 量子力学中的初值问题,传播子 ……………………………………… 50
暋暋暋暋2
灡2灡3暋 不含时 Schr 昳d
inge
r方程,能量本征值与定态 ………………………… 52
暋暋暋暋2
灡2灡4暋Schr昳d
inge
r方程的普遍表示式 ……………………………………… 54
暋暋2
灡3暋 态叠加原理 ……………………………………………………………… 55
暋暋暋暋2
灡3灡1暋 量子态及其表象 ……………………………………………………… 55
暋暋暋暋2
灡3灡2暋 态叠加原理 ………………………………………………………… 56
暋暋暋 * 2
灡3灡3暋 光子的偏振态的叠加 ………………………………………………… 57
暋暋 习题 …………………………………………………………………………… 60
第 3 章 暋 一维定态问题 …………………………………………………………… 63
暋暋3
灡1暋 一维定态的一般性质 …………………………………………………… 63
暋暋3
灡2暋 方势阱 …………………………………………………………………… 68
暋暋暋暋3
灡2灡1暋 无限深方势阱,离散谱 ……………………………………………… 68
暋暋暋暋3
灡2灡2暋 有限深对称方势阱 …………………………………………………… 71
暋暋暋暋3
灡2灡3暋 束缚态与离散谱的讨论 ……………………………………………… 74
暋暋3
灡3暋 一维散射 ………………………………………………………………… 77
暋暋暋暋3
灡3灡1暋 势垒穿透 …………………………………………………………… 77
暋暋暋暋3
灡3灡2暋 方势阱的穿透与共振 ………………………………………………… 80
暋暋3
灡4暋 一维谐振子 ……………………………………………………………… 84
暋暋3
灡5暋毮 势 ……………………………………………………………………… 89
暋暋暋暋3
灡5灡1暋毮 势垒 (阱) 的穿透 ………………………………………………… 89
暋暋暋暋3
灡5灡2暋毮 势阱中的束缚态能级 ……………………………………………… 91
暋暋暋暋3
灡5灡3暋毮 势与方势的关系,氉 曚的跃变条件 …………………………………… 93
暋暋3
灡6暋 束缚能级与散射波幅极点的关系 ……………………………………… 94
暋暋3
灡7暋 线性势,重力场 ………………………………………………………… 96
暋暋暋暋3
灡7灡1暋 线性势阱中的束缚能级 ……………………………………………… 96
暋暋暋 * 3
灡7灡2暋 线性势中的游离态 …………………………………………………… 99
暋暋暋暋3
灡7灡3暋 重力场的离散能级 ………………………………………………… 100
暋暋暋 3
*
灡7灡4暋 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的矛盾 ……………………………………… 103
暋暋3
灡8暋 周期场 ………………………………………………………………… 106
暋暋暋暋3
灡8灡1暋F
loque
t定理 ………………………………………………………… 106
暋暋暋暋3
灡8灡2暋B
loch 定理 ………………………………………………………… 108
暋 · xxv · 暋
暋暋暋暋3
灡8灡3暋 能带结构与物质导电性 ……………………………………………… 108
暋暋3 灡9暋 动量表象 ……………………………………………………………… 112
暋暋 习题 …………………………………………………………………………… 117
第 4 章 暋 力学量用算符表达 ……………………………………………………… 125
暋暋4
灡1暋 算符的一般运算规则 ………………………………………………… 125
暋暋4
灡2暋 厄米算符的本征值与本征函数 ……………………………………… 135
暋暋4
灡3暋 共同本征函数 ………………………………………………………… 140
暋暋暋暋4
灡3灡1暋 不确定度关系的严格证明 …………………………………………… 140
暷 暷

暋暋暋暋4
灡3 l2 ,lz ) 的共同本征态,球谐函数 ………………………… 143
灡2暋 角动量 (
暋暋暋暋4
灡3灡3暋 求共同本征态的一般原则 …………………………………………… 145
暋暋暋暋4
灡3灡4暋 对易力学量完全集 (
CSCO) ………………………………………… 147
暋暋暋暋4
灡3灡5暋 量子力学中力学量用厄米算符表达 ………………………………… 149
灡4暋 连续谱本征函数的 “归一化暠 ……………………………………… 150
暋暋4
暋暋暋暋4
灡4灡1暋 连续谱本征函数是不能归一化的 …………………………………… 150
暋暋暋暋4
灡4灡2暋毮 函数 ……………………………………………………………… 151
暋暋暋暋4
灡4灡3暋 箱归一化 …………………………………………………………… 152
暋暋 习题 …………………………………………………………………………… 154
第 5 章 暋 力学量随时间的演化与对称性 ………………………………………… 159
暋暋5 灡1暋 力学量随时间的演化 ………………………………………………… 159
暋暋暋暋5 灡1
灡1暋 守恒量 ……………………………………………………………… 159
暋暋暋暋5 灡2暋 位力 (
灡1 vir
ial) 定理 ………………………………………………… 161
暋暋暋暋5 灡1
灡3暋 能级简并与守恒量的关系 …………………………………………… 162
暋暋5
灡2暋 波包的运动,Ehr enf
est定理 ………………………………………… 163
暋暋5
灡3暋Schr昳dinger图像,He i
senbe
rg 图像与相互作用图像 ……………… 165
暋暋暋暋5
灡3灡1暋Schr昳di
nger图像 …………………………………………………… 165
暋暋暋暋5
灡3灡2暋Heisenber
g 图像 …………………………………………………… 167
暋暋暋暋5
灡3灡3暋 相互作用图像 ……………………………………………………… 169
暋暋5
灡4暋 守恒量与对称性的关系的初步分析 ………………………………… 170
暋暋暋暋5
灡4灡1暋 空间的均匀性 (平移不变性) 与动量守恒 …………………………… 172
暋暋暋暋5
灡4灡2暋 空间各向同性 (旋转不变性) 与角动量守恒 ………………………… 173
暋暋暋暋5
灡4灡3暋 空间反射不变性与宇称守恒 ………………………………………… 176
暋暋暋暋5
灡4灡4暋 时间的均匀性与能量守恒 …………………………………………… 179
暋暋5
灡5暋 全同粒子系与波函数的交换对称性 ………………………………… 180
暋暋暋暋5
灡5灡1暋 全同粒子系的交换对称性 …………………………………………… 180
暋暋暋暋5
灡5灡2暋 两个全同粒子组成的体系,Paul
i原理 ……………………………… 183
暋暋暋暋5
灡5灡3暋N 个 Fe
rmi子体系 ………………………………………………… 188
暋暋暋暋5
灡5灡4暋N 个 Bos
e子体系 …………………………………………………… 189
暋暋 习题 …………………………………………………………………………… 191
暋 · xxv
i· 暋
第 6 章 暋 中心力场 ………………………………………………………………… 195
暋暋6 灡1暋 中心力场中粒子运动的一般性质 …………………………………… 195
暋暋暋暋6 灡1
灡1暋 角动量守恒与径向方程 ……………………………………………… 195
暋暋暋暋6 灡1
灡2暋Schr
昳di r方程的解在r曻0 邻域的行为 …………………………… 197
nge
暋暋暋暋6 灡1
灡3暋 二体问题 …………………………………………………………… 200
暋暋6
灡2暋 球方势阱 ……………………………………………………………… 201
暋暋暋暋6
灡2灡1暋 无限深球方势阱 …………………………………………………… 201
暋暋暋暋6
灡2灡2暋 有限深球方势阱 …………………………………………………… 205
暋暋6
灡3暋 三维各向同性谐振子 ………………………………………………… 206
暋暋6
灡4暋 氢原子 ………………………………………………………………… 211
暋暋6
灡5暋He l
lmann灢Feynman 定理 ……………………………………………… 223
暋暋暋暋6
灡5灡1暋HF (Hel 灢Feynman) 定理 ……………………………………… 223
lmann
暋暋暋暋6
灡5灡2暋HF 定理在中心力场问题中的应用 …………………………………… 226
暋暋6
灡6暋 二维中心力场 ………………………………………………………… 230
暋暋暋暋6
灡6灡1暋 三维和二维中心力场的关系 ………………………………………… 231
暋暋暋暋6
灡6灡2暋 二维无限深圆方势阱 ………………………………………………… 232
暋暋暋暋6
灡6灡3暋 二维各向同性谐振子 ………………………………………………… 235
暋暋暋暋6
灡6灡4暋 二维氢原子和类氢离子 ……………………………………………… 236
暋暋6 灡7暋 一维氢原子 …………………………………………………………… 240
暋暋 习题 …………………………………………………………………………… 244
第 7 章 暋 粒子在电磁场中的运动 ………………………………………………… 249
暋暋7
灡1暋 电磁场中荷电粒子的 Schr 昳d
inge
r方程 ……………………………… 249
暋暋7
灡2暋Landau 能级 …………………………………………………………… 253
暋暋7
灡3暋 正常 Zeeman 效应 …………………………………………………… 257
暋* 7
灡4暋 均匀磁场中各向同性荷电谐振子的壳结构 ………………………… 259
暋 7
*
灡5暋 超导现象 ……………………………………………………………… 261
暋暋暋 *7灡5
灡1暋 唯象描述 …………………………………………………………… 261
暋暋暋 7
*
灡5
灡2暋Mei
ssne
r效应 ……………………………………………………… 264
暋暋暋 *7灡5
灡3暋 超导环内的磁通量量子化 …………………………………………… 265
暋暋 习题 …………………………………………………………………………… 266
第 8 章 暋 表象变换与量子力学的矩阵形式 ……………………………………… 268
暋暋8 灡1暋 量子态的不同表象,幺正变换 ……………………………………… 268
灡2暋 力学量 (算符)的矩阵表示与表象变换 …………………………… 271
暋暋8
暋暋8
灡3暋 量子力学的矩阵形式 ………………………………………………… 274
暋暋8
灡4暋Dir
ac符号 ……………………………………………………………… 277
暋暋 习题 …………………………………………………………………………… 284

暋 · xxv
ii· 暋
第 9 章 暋 自旋 ……………………………………………………………………… 286
暋暋9 灡1暋 电子自旋 ……………………………………………………………… 286
暋暋暋暋9 灡1
灡1暋 提出电子自旋的实验根据与自旋的特点 ……………………………… 286
暋暋暋暋9 灡1
灡2暋 自旋态的描述 ……………………………………………………… 288
暋暋暋暋9 灡1
灡3暋 自旋算符与 Pau
li矩阵 ……………………………………………… 289
暋暋暋 * 9
灡1灡4暋 电子的内禀磁矩 …………………………………………………… 293
暋暋9
灡2暋 总角动量 ……………………………………………………………… 294
暋暋9
灡3暋 碱金属原子光谱的双线结构与反常 Ze eman 效应 ………………… 303
暋暋暋暋9
灡3灡1暋 碱金属原子光谱的双线结构 ………………………………………… 303
暋暋暋暋9
灡3灡2暋 反常 Ze
eman 效应 …………………………………………………… 305
灡4暋 二电子体系的自旋态 ………………………………………………… 307
暋暋9
暋暋暋暋9
灡4灡1暋 自旋单态与三重态 ………………………………………………… 308
暋暋暋暋9
灡4灡2暋Be
ll基,纠缠态 …………………………………………………… 309
暋暋9灡5暋 原子的电子壳结构与元素周期律 …………………………………… 312
暋暋9灡6暋 原子核的壳结构 ……………………………………………………… 321
暋暋 习题 …………………………………………………………………………… 326
第 10 章 暋 力学量本征值的代数解法 …………………………………………… 332
暋暋10 灡1暋Schr
昳di
nge
r因式分解法 …………………………………………… 332
暋暋10
灡2暋 角动量的一般性质 …………………………………………………… 338
暋 10
*
灡3暋 角动量的 Schwi
nge
r表象 …………………………………………… 343
暋暋10
灡4暋 两个角动量的耦合,CG 系数 ……………………………………… 345
暋暋 习题 …………………………………………………………………………… 359
第 11 章 暋 束缚定态微扰论 ……………………………………………………… 361
暋暋11 灡1暋 一般讨论 ……………………………………………………………… 361
暋暋11灡2暋 非简并态微扰论 ……………………………………………………… 362
暋暋11灡3暋 简并态微扰论 ………………………………………………………… 371
暋暋 习题 …………………………………………………………………………… 379
第 12 章 暋 量子跃迁 ……………………………………………………………… 387
暋暋12 灡1暋 量子态随时间的演化 ………………………………………………… 387
暋暋12
灡2暋 量子跃迁,含时微扰论 ……………………………………………… 390
暋暋暋暋12
灡2灡1暋 量子跃迁 ………………………………………………………… 390
暋暋暋暋12
灡2灡2暋 含时微扰论 ………………………………………………………… 391
暋暋暋暋12
灡2灡3暋 量子跃迁理论与不含时微扰论的关系 ……………………………… 395
暋暋12
灡3暋 周期微扰,有限时间内的常微扰 …………………………………… 396
暋暋暋暋12
灡3灡1暋 周期微扰 ………………………………………………………… 396
暋暋暋暋12
灡3灡2暋 常微扰 …………………………………………………………… 397
暋暋12
灡4暋 能量 时间不确定度关系 …………………………………………… 399
暋 · xxv
ii· 暋
i
暋暋12
灡5暋 光的吸收与辐射 ……………………………………………………… 402
暋暋暋暋12
灡5灡1暋 光的吸收与受激辐射的半经典处理 ………………………………… 403
暋暋暋暋12
灡5灡2暋 自发辐射的 E
ins
tei
n 理论 ………………………………………… 406
暋暋暋 * 12
灡5灡3暋 激光原理简介 ……………………………………………………… 408
暋暋 习题 …………………………………………………………………………… 410
第 13 章 暋 散射理论 ……………………………………………………………… 413
暋暋13 灡1暋 散射现象的一般描述 ………………………………………………… 413
暋暋暋暋13 灡1
灡1暋 散射的经典力学描述,截面 ………………………………………… 413
暋暋暋暋13 灡1
灡2暋 散射的量子力学描述,散射波幅 …………………………………… 416
暋暋13
灡2暋Bo
rn 近似 …………………………………………………………… 420
暋暋暋暋13
灡2灡1暋Green 函数,Lippman灢Schwi
nge
r方程 ……………………………… 420
暋暋暋暋13
灡2灡2暋Bor
n 近似 ………………………………………………………… 422
暋暋暋暋13
灡2灡3暋Coulomb 散射的 Born 近似 ………………………………………… 424
暋暋13
灡3暋 全同粒子的碰撞 ……………………………………………………… 427
暋暋暋暋13
灡3灡1暋 无自旋不同粒子的碰撞 …………………………………………… 427
暋暋暋暋13
灡3灡2暋 无自旋全同粒子的碰撞 …………………………………………… 428
暋暋暋暋13
灡3灡3暋 自旋为 1/2 全同粒子的碰撞 ………………………………………… 428
暋暋13
灡4暋 分波法 ………………………………………………………………… 431
暋暋暋暋13
灡4灡1暋 守恒量的分析 ……………………………………………………… 431
暋暋暋暋13
灡4灡2暋 分波的散射波幅和相移 …………………………………………… 432
暋暋暋暋13
灡4灡3暋 光学定理 ………………………………………………………… 436
暋暋暋暋13
灡4灡4暋 低能共振散射,Br
eit
灢Wi
gne
r公式 ………………………………… 440
暋暋暋 * 13
灡4灡5暋 非弹性散射的分波描述…………………………………………… 444
暋暋13
灡5暋Coulomb 散射 ………………………………………………………… 446
暋暋暋暋13
灡5灡1暋 抛物线坐标解法 …………………………………………………… 447
暋暋暋暋13
灡5灡2暋 球坐标解法 ………………………………………………………… 450
暋暋暋暋13
灡5灡3暋Regge极点 ………………………………………………………… 454
暋暋暋 * 13
灡5灡4暋 二维 Cou
lomb 散射的 m 分波与 Regge极点 ……………………… 456
暋暋 附录:质心坐标系与实验室坐标系的关系 ………………………………… 462
暋暋 习题 …………………………………………………………………………… 465
第 14 章 暋 其他近似方法 ………………………………………………………… 470
暋暋14
灡1暋 变分原理及其应用 …………………………………………………… 470
暋暋暋暋14
灡1灡1暋 变分原理与 Schr
昳di
nge
r方程 ……………………………………… 470
暋暋暋暋14
灡1灡2暋Rit
z变分法 ………………………………………………………… 473
暋暋暋暋14
灡1灡3暋Hartr
ee自洽场,独立粒子模型 …………………………………… 475
暋暋14
灡2暋 分子的振动和转动,Bo rn
灢Oppenhe
ime
r近似 …………………… 477
暋暋暋暋14
灡2灡1暋Bor
n灢Oppenhe
ime
r近似 …………………………………………… 477
暋暋暋暋14
灡2灡2暋 双原子分子的转动与振动 ………………………………………… 478
暋 · xx
ix ·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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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h ! il est parti ! C’est fini, je ne le reverrai plus ! Il m’a quittée
sans me dire adieu, sans même m’embrasser ! C’est un misérable,
un imposteur, mais pourtant, je l’aime tel qu’il est. Et il me manquera
terriblement. Oh ! il inventera une dépêche. Mais non, il n’en aura
même pas l’idée, il est trop honnête et trop droit pour cela. Comment
a-t-il cru pouvoir se servir d’un subterfuge, lui qui sait si mal mentir ?
Et s’il ne revient plus, quel chagrin pour moi ! Je vais me coucher et
sangloter dans ma solitude. Dieu, que je suis malheureuse !
 CHAPITRE XXIV

Bien entendu il n’arriva aucun télégramme le lendemain ; bien

que ce télégramme ne dût avoir aucune valeur aux yeux de Sally,
Tracy ne pouvait se présenter devant elle sans ce semblant de
preuves. Ne pas exhiber de télégramme après vingt-quatre heures
était, certes, un immense désastre ; aussi jugez de sa confusion
lorsque l’attente se prolongea pendant dix jours. Plus le temps
passait, plus Tracy se sentait honteux, et plus Sally restait
persuadée qu’il n’avait dans le monde ni père ni compère, qu’il était
un vulgaire intrigant.
Pendant tout ce temps, Barrow et l’association artistique eurent
fort à faire : consoler, réconforter Tracy n’était pas chose facile. La
tâche de Barrow fut particulièrement délicate, car, pris pour
confident, il ne savait qu’inventer pour ôter à Tracy son illusion sur
l’existence de son père, sur sa situation sociale et sur l’envoi du
télégramme tant désiré.
Barrow renonça bientôt à convaincre Tracy, car il comprit que son
ami n’abandonnerait pas son idée sans risquer une maladie grave ; il
adopta donc une tactique inverse et lui laissa croire que son père
était duc. Ceci fit merveille ; Barrow osa même lui persuader qu’il
avait deux pères au lieu d’un : mais Tracy, révolté, n’accepta pas la
chose et Barrow fit semblant d’attendre, comme son ami, l’arrivée
d’un télégramme. Toutes ces concessions avaient pour but de
calmer la mentalité maladive de Tracy.
 La pauvre Sally passa des jours horribles et versa des larmes
amères. Elle prit froid ; l’humidité de ses pleurs, jointe à celle de la
saison et à son chagrin profond, lui ôta l’appétit et la rendit
absolument méconnaissable… Son état, déjà digne de pitié,
s’aggrava à la suite d’un concours de circonstances désolant. Ainsi
le jour où elle avait donné congé à Tracy, Sellers et Hawkins lurent
dans les annonces privées des journaux que, depuis quelques
semaines, un nouveau jeu, un casse-tête très original faisait rage à
tel point que toutes les populations des États-Unis, de l’Atlantique au
Pacifique, avaient interrompu leur travail pour chercher la solution de
ce casse-tête, et que les affaires du pays se ressentaient
péniblement de cette découverte intéressante ; les juges, avocats,
pasteurs, voleurs, commerçants, mécaniciens, assassins, femmes et
enfants, tous s’adonnaient du matin au soir à cette même et unique
occupation, tous voulaient trouver le fameux casse-tête ; gaieté,
entrain, tout avait disparu pour faire place aux soucis et aux
préoccupations ; les visages rembrunis par l’âge donnaient
l’impression manifeste d’un détraquement cérébral, d’une folie bien
accusée ; des fabriques établies dans huit villes travaillaient jour et
nuit sans pouvoir satisfaire aux innombrables commandes de casse-
têtes. Hawkins était fou de joie, mais Sellers gardait son calme ; des
vétilles de cette sorte ne suffisaient pas à troubler sa sérénité.
— C’est bien toujours ainsi que cela se passe, dit-il. Lorsqu’un
homme fait une découverte qui devrait révolutionner le monde et les
arts, et produire des monceaux d’or, personne ne daigne y faire
attention ni l’examiner. L’inventeur reste alors aussi pauvre et
misérable qu’avant. Mais que quelqu’un invente un objet sans
valeur, dont le seul mérite est d’occuper votre solitude, une sornette
que vous jetterez lorsqu’elle aura cessé de vous plaire,
immédiatement le public s’en empare et on voit surgir une fortune
inattendue. Mettez-vous à la recherche de ce Yankee, Hawkins, et la
moitié de cette fortune vous appartient. Pour le moment laissez-moi
préparer ma conférence.
Sellers en effet, président d’une société de tempérance, y faisait
de temps en temps des conférences, mais, mécontent des résultats
obtenus jusqu’à présent, il en préparait une nouvelle. Après une
réflexion il attribua son peu de succès au fait qu’il professait trop en
amateur. L’auditoire à son avis devait certainement s’apercevoir que
le conférencier s’évertuait à montrer les effets horribles d’un poison
qu’il ne connaissait lui-même que par ouï dire.
Ayant rarement goûté d’alcool dans son existence, son plan
actuel était de traiter ce sujet après une expérience prise sur le vif.
Hawkins devait se tenir près de la bouteille, mesurer les doses, en
surveiller les effets, prendre des notes sur les résultats, en un mot
assister à la préparation, à la démonstration. Le temps pressait, car
les dames patronnesses allaient bientôt partir pour la salle de
conférence et il fallait que Sellers fût à la tête de la procession.
Les minutes s’écoulaient. Hawkins ne revenait pas ; Sellers, ne
pouvant attendre davantage, attaqua la bouteille seul et en nota les
effets. Mais à son retour, Hawkins comprit d’un coup d’œil ce qui
venait de se passer et descendit se mettre à la tête de la procession.
Les dames patronnesses furent désolées d’apprendre
l’indisposition subite de leur président, mais elles se rassurèrent sur
la promesse qu’il serait complètement remis dans quelques jours.
Le vieillard ne donna aucun signe de vie pendant vingt-quatre
heures ; après, il demanda des nouvelles de la procession et fut
navré d’apprendre qu’elle avait eu lieu sans lui. Sa femme et sa fille
se relayèrent auprès de son lit pendant les quelques jours qu’il resta
couché, lui prodiguant soins et médicaments. Il caressait tendrement
la tête de Sally, cherchant à la consoler.
— Ne pleurez pas ainsi, mon enfant. Vous savez bien que si
votre père a commis cette faute, c’est par erreur et non par
mauvaise intention. Vous savez pourtant qu’il ne ferait jamais rien
volontairement qui puisse vous rendre honteuse. Vous savez qu’il ne
cherche que le bien de l’humanité, qu’il voulait tenter une
expérience, et que ce regrettable incident est dû à son ignorance et
à l’absence de Hawkins. Ne pleurez pas ainsi, ma fille, votre chagrin
me brise le cœur. Je suis plus malheureux encore de l’humiliation
que je vous ai infligée si involontairement à vous, si bonne et si
tendre. Je ne le ferai plus, non, bien certainement, soyez tranquille,
ma fille.
Lorsque le devoir de Sally ne l’enchaînait pas au chevet de son
père, ses larmes coulaient abondamment et sa mère cherchait à son
tour à la consoler.
— Ne pleurez pas, ma chérie, disait-elle, il n’a pas voulu se
griser, c’est seulement un accident comme il en arrive à tous ceux
qui font des expériences. Vous voyez bien que je ne pleure pas, moi,
parce que je sais à quoi m’en tenir. Jamais plus je ne pourrais le
regarder en face, s’il s’était mis volontairement dans un état pareil ;
mais Dieu merci, son intention était si belle, si pure qu’elle excuse
son erreur. Nous ne pouvons pas en concevoir de la honte ; il a
commis cette faute dans un but noble et élevé. Calmez-vous donc,
ma chère petite.
Ainsi, pendant plusieurs jours et sans s’en douter, le vieillard
rendit grand service à sa fille en fournissant une explication plausible
à ses larmes ; elle lui en était extrêmement reconnaissante tout en
se disant avec remords : J’ai tort de lui laisser croire que mes larmes
sont un reproche, car mon cher père n’aurait jamais pu me faire
rougir de lui. Mais je ne puis lui avouer la cause de mes pleurs, et il
faut que je continue à employer ce stratagème. C’est ma seule
excuse et je dois exploiter cette situation.
Aussitôt que Sellers fut remis et qu’il apprit que des monceaux
d’or avaient été placés à la banque par le Yankee pour lui et
Hawkins, il déclara :
— Nous allons bien voir qui est le véritable duc ; je pars et vais un
peu secouer toute cette Chambre de Lords. Et pendant les jours
suivants il fut si occupé de ses préparatifs de voyage que Sally eut
toute liberté, toute latitude pour pleurer.
Le vieux duc partit donc pour New-York et… l’Angleterre.
Sally, après mûre réflexion, trouva deux partis à prendre. Ou bien
il lui fallait reconnaître que l’existence ne vaut pas la peine d’être
vécue et renoncer à son vil intrigant en attendant la mort ; ou bien
elle devait accepter la situation qu’elle s’était faite. Dans tous les cas
il lui semblait qu’avant d’arrêter sa décision, elle pourrait prendre
conseil d’une personne désintéressée. A qui donc s’adresser ?
Hawkins étant venu la voir après le départ de ses parents, elle se
décida à soumettre le cas à l’éminent homme d’État et à lui
demander conseil. Il écouta avec une attention douloureuse les
aveux de son cœur meurtri.
— Ne me dites pas, termina-t-elle, que ce jeune homme est un
imposteur ; j’en ai l’appréhension, mais son apparence n’est-elle pas
celle d’un honnête homme ? Je suis trop intéressée pour être bon
juge, tandis que vous qui avez toute votre liberté d’esprit, tout votre
sang-froid, vous voyez peut-être des symptômes qui m’échappent.
Ne croyez-vous pas, ne pouvez-vous pas croire pour mon bonheur
qu’il est un honnête homme ?
Le pauvre arbitre se sentait troublé, mais il ne voulait pas trop
s’écarter de la vérité. Après une lutte intérieure de quelques instants,
il renonça à parler contre sa pensée et déclara ne pouvoir en
conscience excuser la conduite de Tracy.
— Non, dit-il, en vérité, c’est un imposteur.
— C’est-à-dire… monsieur Hawkins, c’est-à-dire que vous le
croyez, mais n’en êtes pas absolument sûr.
— Je suis désolé de vous le dire aussi crûment, j’en suis navré,
mais… je sais qu’il est un imposteur.
— Oh ! monsieur Hawkins, comment pouvez-vous l’affirmer ?
Personne ne peut en être sûr, il n’y a aucune preuve certaine contre
lui.
Allait-il tout dire et raconter à cette malheureuse enfant toute
l’horrible vérité ? Il le fallait, ou du moins il fallait lui ouvrir les yeux,
mais il respecterait la douleur de la pauvre Sally et ne lui avouerait
pas que Tracy était un criminel.
— Eh bien ! commença-t-il lentement, je vais vous dire tout ce qui
en est ; ce récit me coûtera autant qu’à vous son audition. Je le dois
cependant. Je connais toute l’histoire de cet homme et je sais qu’il
n’est pas fils d’un duc.
 Les yeux de la jeune fille lancèrent des éclairs.
— Cela m’est égal, dit-elle sèchement, continuez.
Cette réponse si inattendue coupa la parole à Hawkins, qui ne
pouvait en croire ses oreilles.
— Je ne comprends pas très bien, dit-il. Est-il vrai que si cet
homme était bien sous tous les rapports, son titre de duc ne
compterait pas pour vous ?
— Absolument.
— Comment, vous l’accepteriez tel qu’il est sans regretter qu’il ne
soit pas fils de duc ? Un titre comme celui-là ne lui donnerait pas
plus de valeur à vos yeux ?
— Aucune valeur. Je vous avouerai, monsieur Hawkins, que j’ai
renoncé à tous ces beaux rêves de noblesse, d’aristocratie et à mille
autres futilités pour redevenir une simple petite bourgeoise satisfaite
de sa situation sociale ; je me suis guérie de ce travers et c’est à
Tracy que je le dois ; aussi rien de ce genre ne pourra modifier mes
idées. D’ailleurs il est tout pour moi, je l’aime tel qu’il est. Que
répondez-vous à cela ?
Elle est joliment emballée, pensa-t-il, il me faut changer de
tactique. A quoi bon blâmer chez cet individu des défauts qui lui
semblent des qualités ? Donc, sans faire de lui un criminel, je vais
imaginer une histoire qui enlèvera à Sally toute illusion sur son
compte ; si j’échoue je saurai que le mieux est de se soumettre à la
fatalité et je cesserai de contrecarrer la pauvre fille.
Puis il reprit :
— Eh bien ! Gwendolen…
— Je veux que vous m’appeliez Sally.
— Tant mieux, je préfère ce nom. Eh bien ! je veux vous parler de
ce Snodgrass.
— Snodgrass ? Ce n’est pas son nom.
— Mais si, parfaitement, Snodgrass. L’autre est son nom de
plume.
 — C’est hideux !
— Je le sais, mais nous ne pouvons malheureusement changer
nos noms.
— C’est vraiment le sien ? Il ne s’appelle pas Howard Tracy ?
— Hélas, non, répondit Hawkins en esquissant un soupir de
regret.
— Snodgrass, Snodgrass, répétait la jeune fille en scandant ses
mots. Non, je ne pourrais supporter le nom. Je ne m’y habituerais
pas. Mais quel est son prénom ?
— Heu ! heu ! ses initiales sont S. M.
— Ses initiales. Je m’en moque bien, on n’appelle pas les gens
par leurs initiales. Elles n’ont aucune importance.
— Mon Dieu, c’est que son père était un médecin, très épris de
sa profession, un maniaque, un original…
— Qu’est-ce que vous me racontez là ? A quoi bon toutes ces
sornettes !
— C’est que ces deux lettres sont les initiales du nom Spinal
Meningitis. Son père étant médecin…
— Je n’ai jamais entendu un nom pareil. Il est impossible
d’appeler ainsi quelqu’un… surtout quelqu’un qu’on aime. Votre
surnom a l’air parfaitement ridicule.
Puis, avec consternation, au bout d’un moment de réflexion :
— Mon Dieu, quelle horreur ! Ce serait mon nom. Mes lettres
seraient adressées à Mme Spinal Meningitis Snodgrass…
— Parfaitement, Mme Spinal Meningitis Snodgrass.
— Ne le répétez pas, ne le répétez pas. Je ne peux pas
l’entendre. Son père était-il donc fou ?
— Oh ! pas absolument. Dire qu’il était fou serait exagéré.
— J’en suis bien aise, car la folie passe pour héréditaire ; que
pouvait-il bien avoir alors ? Le savez-vous ?
 — Mon Dieu, je ne sais pas bien. Plusieurs membres de la
famille sont devenus idiots, alors il se pourrait…
— Il ne faut pas d’à peu près dans vos réponses. Cet homme
était idiot ?…
— Mon Dieu, oui, ou du moins on le croyait.
— On le croyait… interrompit Sally agacée. Pouvait-on
seulement le soupçonner d’imbécillité en constatant sa divagation ?
Mais, assez parlé de cet idiot, qui ne m’intéresse nullement ; parlez-
moi plutôt de son fils.
— Très bien. Eh bien ! celui-ci était l’aîné, mais non le préféré.
Son frère Zylobalsamum…
— Arrêtez que je m’entre ce nom bizarre dans la tête. Zylo…
comment dites-vous ?
— Zylobalsamum.
— Je n’ai jamais entendu un nom semblable. On dirait un nom de
maladie. N’en est-ce pas un ?
— Nullement. C’est un nom biblique ou…
— Non, il n’a rien de biblique.
— Alors, c’est un mot d’anatomie. J’hésitais entre l’un ou l’autre.
Oui, en effet, c’est un nom anatomique, c’est celui d’un ganglion ou
d’un centre nerveux.
— Eh bien ! continuez, et si vous trouvez encore d’autres noms
du même genre, passez-les, ils sont trop désagréables à entendre.
— Très bien, je disais donc que ce fils, n’étant pas aimé dans la
famille, fut très délaissé, sous tous les rapports ; on ne l’envoyait
jamais en classe, il vagabondait constamment avec des camarades,
grossiers, malhonnêtes, ce qui forcément déteignit sur lui, et il est
devenu un individu ignorant, vulgaire, un parfait voyou, un…
— Lui, mais il n’est rien de tout cela ! Vous pourriez être moins
généreux et ne pas calomnier ainsi un malheureux étranger qui est
tout juste l’opposé de ce que vous me dites. Il est au contraire poli,
bien élevé, complaisant, simple, doux, raffiné, cultivé. Quelle honte !
Comment pouvez-vous salir ainsi sa réputation !
— Je ne vous blâme pas, ma chère Sally, non vraiment, je ne
vous en veux d’aucune manière, car vous êtes aveuglée par votre
amour, et vous ne voyez pas toutes ces peccadilles qui sautent aux
yeux de tout le monde.
— Des peccadilles ! Vous appelez peccadilles toutes les horribles
choses dont vous l’accusez ! Que faut-il donc à vos yeux pour être
un assassin et un incendiaire ?
— Il est difficile de répondre à votre question d’une manière
précise, car il existe quelquefois des circonstances atténuantes.
Chez nous, par exemple, dans nos pays perdus, un assassin, un
incendiaire passeraient plus inaperçus que chez vous où ils sont
souvent blâmés.
— Blâmés ?
— Oh ! souvent.
— Blâmés ! Qui sont donc les puritains dont vous me parlez ?
Mais d’où tenez-vous tous ces renseignements sur sa famille ? D’où
viennent tous ces on-dit ?
— Sally, ce ne sont pas des on-dit, malheureusement. Je connais
la famille personnellement.
Cette révélation était inattendue.
— Vous ? Vraiment vous la connaissez ?
— C’est-à-dire que j’ai connu celui que nous appelions Zylo et
son père, le Dr Snodgrass. Je ne connaissais pas Snodgrass. Mais
je l’ai aperçu quelquefois et j’ai entendu parler de lui bien souvent.
Vous comprenez qu’il défrayait les conversations, parce que…
— Parce qu’il n’était ni incendiaire ni assassin, je suppose. S’il
avait été l’un ou l’autre, il aurait passé inaperçu chez vous, je pense.
Où avez-vous connu ces gens, s’il vous plaît ?
— A Cherokee.
 — Oh ! quelle absurdité. Comme s’il y avait à Cherokee assez de
monde pour établir la réputation d’une personne dans un sens ou
dans l’autre. Toute la population consiste en quelques poignées
d’habitants, tous des repris de justice.
Hawkins répondit avec calme :
— Notre ami faisait partie de cette bande.
Sally était haletante, ses yeux brillaient d’un éclat inaccoutumé,
mais elle maîtrisa sa colère, et sut tenir sa langue. L’homme d’État
était assis tranquillement, attendant les réflexions de la jeune fille. Il
était content de lui. Il venait de remporter une vraie victoire
diplomatique. Il ne lui restait qu’à écouter parler Sally, persuadé
qu’elle renoncerait bientôt à son fantôme, il n’en pouvait douter. Mais
si cependant elle persistait dans ses idées matrimoniales… Eh bien !
tant pis, cette fois il laisserait faire.
Pendant ce temps, Sally s’était ressaisie et avait pris une
décision qui tournait hélas à la confusion du major.
— Il n’a que moi pour amie, dit-elle, et je ne l’abandonnerai
certainement pas à présent. Je ne l’épouserai sûrement pas, s’il est
bien tel que vous me le dépeignez. Mais s’il peut prouver son
innocence et sa bonne conduite, je deviendrai sa femme. Je veux au
moins lui donner le moyen de se justifier. Il me semble parfaitement
bon et charmant, rien en lui ne m’a choquée, en dehors de sa manie
de vouloir se faire passer pour fils de duc ; mais ce n’est là qu’une
petite forme de vanité bien inoffensive. Et je ne crois pas du tout qu’il
soit ce que vous m’avez dit. Trouvez-le et envoyez-le-moi, je le
supplierai d’être franc et de me dire toute la vérité sans crainte de
m’effrayer.
— Très bien. Je ferai ce que vous voulez. Mais vous savez qu’il
est pauvre, Sally, et que…
— Oh ! cela m’est bien égal, je m’en moque. Voulez-vous aller
me le chercher ?
— Très bien. Quand voulez-vous le voir ?
 — Mon Dieu, il est trop tard ce soir. Mais voulez-vous me
l’amener demain matin, promettez-le-moi ?
— Il sera ici comme vous le voulez, demain matin.
— Ah ! enfin, je vous retrouve le bon ami des jours passés,
meilleur que jamais.
— Je ne pouvais espérer un compliment plus flatteur. Adieu,
chère amie.
Sally réfléchit un instant, puis elle ajouta pensivement : Je l’aime
malgré son nom ridicule. Elle retourna ensuite à ses occupations, le
cœur léger.
 CHAPITRE XXV

Hawkins se précipita au télégraphe pour soulager sa conscience.

Elle ne veut pas renoncer à ce cadavre extériorisé, c’est clair, pensa-
t-il, pas une puissance au monde ne la fera céder. J’ai accompli mon
devoir, à Sellers de s’y opposer s’il le peut. Et il envoya à New-York
un télégramme ainsi conçu :
— Revenez, faites chauffer train au besoin. Elle veut épouser
l’extériorisé.
En même temps, arrivait à Rossmore Towers un mot annonçant
la visite du duc de Rossmore, récemment débarqué d’Angleterre.
C’est fâcheux qu’il ne se soit pas arrêté à New-York, pensa la jeune
fille, mais le mal n’est pas irrémédiable ; il pourra toujours y aller
demain. Il vient sans doute embêter mon père ou lui proposer
d’acheter ses droits. Tout cela m’aurait vivement intéressée
autrefois, mais à présent une seule chose me passionne. Je serai
obligée de dire demain à Spiral-Spinz-Spinal… non, décidément je
ne peux pas prononcer ce nom diabolique… Je lui dirai donc : Ne
cherchez pas à bluffer plus longtemps, ou je vous confondrai en
vous nommant la personne avec laquelle j’ai parlé de vous hier soir.
Je crois que cela vous ennuierait beaucoup.
Si Tracy avait pu se douter qu’il serait invité le lendemain chez
Sally, il aurait pris patience, mais comme il ne le savait pas, il était
dans une agitation fébrile, car son dernier espoir lui manquait sous
les pieds. La lettre tant désirée n’était pas arrivée. Son père l’avait-il
réellement abandonné ? Cela ne lui ressemblait pas et pourtant la
réalité, la froide réalité se dressait là. Certes le duc s’était
quelquefois montré sévère pour son fils, mais le fond de son
caractère était la bonté et ce silence implacable le terrifiait. De toutes
manières Tracy irait à Rossmore Towers ; mais alors qu’adviendrait-
il ? Il n’en savait rien, son esprit obsédé ne pouvait plus rien prévoir,
il ne discernait plus ce qu’il devrait dire ou taire. Il ne désirait que la
présence de Sally ; une fois à ses côtés, peu lui importait le reste, il
ne craignait plus rien.
Quand et comment arriva-t-il à Rossmore Towers ? Il n’aurait pu
le dire, il ne savait qu’une chose, il était avec Sally, bonne, tendre,
les cils humides de larmes, pouvant à peine dissimuler son émotion ;
mais elle resta maîtresse d’elle-même et demeurait réservée ;
causant de choses banales et tout en surveillant Tracy du coin de
l’œil.
— Je me sens bien seule sans mon père et ma mère, dit-elle au
bout d’un moment. J’essaye de lire, mais rien ne m’intéresse, les
journaux sont pleins d’idioties. J’ai commencé un article qui
paraissait intéressant, il n’en finit pas, je n’ai pu aller plus loin : je
veux parler de celui qui a trait à ce docteur Snodgrass…
Tracy ne broncha pas, pas un muscle de son visage ne se
contracta. Sally, stupéfaite, admirait sa force de caractère,
désappointée du peu de succès de sa tentative d’investigation : elle
s’arrêta si court que Tracy lui demanda en la regardant :
— Eh bien ?
— Oh ! je vous croyais distrait. Oui, cet article s’étend
indéfiniment sur ce docteur Snodgrass et sur son fils de prédilection,
ce Zylobalsamum Snodgrass…
Tracy restait toujours impassible.
Est-il assez maître de lui-même ! pensa Sally en continuant à le
regarder dans les yeux. Elle voulait à tout prix le voir se départir de
ce calme exaspérant et cherchait le moyen de toucher la corde
sensible de ce cœur si désespérément muré.
 — Cet article parle aussi, reprit-elle, de l’aîné, ce pauvre être que
sa famille a tellement délaissé dans sa jeunesse et qui n’a reçu ni
instruction, ni éducation. Élevé dans une ignorance totale, il a grandi
au milieu de camarades vulgaires et dissipés, si bien qu’il est
devenu lui-même ce parfait voyou et ce vaurien…
Tracy ne sourcillait pas. Alors Sally, doucement, s’approcha de
Tracy qui leva les yeux sur elle : leurs regards se rencontrèrent et
elle acheva sa phrase avec un calme impressionnant.
— … Appelé Spinal Meningitis Snodgrass.
Tracy parut ne prendre aucun intérêt à ce discours. La jeune fille,
indignée de son indifférence et de sa froideur, s’écria furieuse :
— De quelle pâte êtes-vous donc pétri ?
— Moi, pourquoi ?
— N’avez-vous donc aucune fibre de sensibilité ? Toutes ces
histoires ne remuent donc en vous aucun souvenir ?
— Mais… non… dit-il étonné. Je ne vois pas ce qu’elles
pourraient me rappeler.
— Mon Dieu, comment pouvez-vous paraître si insouciant et si
calme en entendant tout cela ? Eh bien ! regardez-moi en face et
répondez sans détour : N’êtes-vous pas le fils du docteur
Snodgrass, le frère de ce Zylobalsamum ? (Hawkins allait entrer
dans le salon, mais en entendant prononcer ces noms, il préféra se
retirer à pas de loup et se promener dans la ville). Ne vous appelez-
vous pas Spinal Meningitis ? Votre père n’est-il pas le docteur
Snodgrass, un toqué comme toute sa famille depuis des
générations, qui donne à ses enfants des noms de poisons et
d’anatomie ? Répondez-moi une bonne fois et un peu vite, s’il vous
plaît. Pourquoi restez-vous là comme un ahuri, tandis que vous me
voyez devant vous, attendant une explication ?
— Oh ! je voudrais, je voudrais bien pouvoir vous dire… le mot
qui vous rendrait le calme et le bonheur. Mais cela m’est impossible,
car je n’ai jamais entendu parler de ces gens-là.
— Quoi ! c’est donc vrai ? Répétez-le.
 — Je n’ai jamais entendu prononcer leurs noms.
— Mon Dieu, que vous avez donc l’air sincère en parlant !
Assurément vous ne paraîtriez pas si innocent si vous mentiez.
— Je ne peux ni ne veux mentir. Ce que je vous dis est vrai. Oh !
cessons donc de nous faire souffrir ainsi. Rendez-moi votre amour et
votre confiance.
— Attendez… Encore une petite question. Dites-moi que vous
avez voulu me tromper par simple vanité, que vous le regrettez et
que vous ne comptez pas sur une couronne de duc…
— Assurément, je suis guéri et bien guéri ; à partir d’aujourd’hui
je n’ambitionne plus quoi que ce soit.
— Oh ! Dieu merci, vous êtes bien à moi cette fois ! Je vous
possède dans la beauté et la gloire de votre pauvreté et de votre
honorable médiocrité ! Personne au monde ne vous ravira à moi. La
mort seule nous séparera. Et si…
— Le Duc de Rossmore d’Angleterre.
— Mon père !… Le jeune homme s’éloigna de la jeune fille en
baissant la tête.
Le vieillard considérait le jeune couple ; à droite il regardait Sally
avec admiration, à gauche son fils avec compassion (malgré la
difficulté qu’il y a à voir en même temps de deux côtés opposés sans
loucher).
Devant ce tableau gracieux, ses traits s’adoucirent et il demanda
à son fils avec une bonté mélangée de malice :
— Ne pourriez-vous pas m’embrasser… moi aussi ?
Le jeune homme se jeta dans les bras de son père.
— Alors, vous êtes tout de même le fils d’un duc ? lui dit Sally
avec un reproche dans la voix.
— Oui, je…
— Eh bien ! je ne veux plus de vous.
— Oh ! mais vous savez…
 — Non, je ne veux rien savoir, vous m’avez conté une autre
blague !
— Elle a raison, allez-vous-en, Berkeley, je veux lui parler.
Berkeley s’éloigna ou plutôt il fit semblant de disparaître. A minuit
la conférence durait encore entre le vieillard et la jeune fille. Mais le
vieillard leva bientôt la séance.
— Je suis venu d’Angleterre, dit-il, pour vous étudier de près,
mon enfant, bien décidé à rompre cette union si je me trouvais en
présence de deux imbéciles ; comme il n’y en a qu’un, si vous le
voulez je vous l’abandonne, vous pouvez le prendre.
— Certainement, je le prendrai si vous me le permettez. Puis-je
vous embrasser ?
— Très volontiers, et vous aurez ce droit chaque fois que vous
aurez été sage.
Pendant ce temps, Hawkins était revenu et avait gagné
silencieusement le laboratoire, très penaud de constater la présence
de son personnage imaginaire, le docteur Snodgrass.
Il apprit la nouvelle de l’arrivée de Lord Rossmore d’Angleterre…
« et je suis son fils, le vicomte Berkeley et non Howard Tracy, ajouta
ce dernier. »
— Mon Dieu ! mais alors vous êtes mort, s’écria Hawkins de plus
en plus perplexe.
— Mort ?
— Mais, oui, nous avons vos cendres.
— Au diable, ces cendres ! J’en ai assez et les donnerai à mon
père.
Ce fut avec chagrin et résistance que le grand homme d’État se
persuada de la présence réelle du vicomte Berkeley, vivant, en chair
et en os devant lui. Il finit par admettre qu’il ne pouvait plus s’agir de
l’extériorisé que Sellers avait cru tirer de la tombe.
— Je suis si heureux, vraiment, si heureux pour Sally, pauvre
chère petite ! Nous vous croyions le voleur de la banque de
Tahlequah, décédé puis ressuscité par Sellers. Mais quel
désappointement va avoir le malheureux colonel !
Et il dut raconter toute l’affaire à Berkeley, qui lui répondit
tranquillement :
— Eh bien ! le prétendant sera bien obligé de surmonter cette
déception, ce sera d’ailleurs chose facile.
— Pour le colonel… Il s’en consolera le jour où il aura inventé un
autre miracle pour remplacer celui-ci. D’ailleurs il s’en occupe dès
maintenant. Mais dites-moi donc, qu’est devenu selon vous l’homme
que vous représentiez ?
— Je n’en sais rien, j’ai sauvé ses habits. C’est tout ce que j’ai pu
faire. Quant à lui je le crois mort.
— Alors vous avez dû trouver vingt ou trente mille dollars dans
ses habits, tant en argent qu’en billets ou chèques ?
— Non, je n’en ai trouvé que cinq cents et quelques. J’ai
emprunté ces « quelques dollars » et déposé les cinq cents à la
banque.
— Qu’allons-nous en faire ?
— Les rendre à leur propriétaire.
— C’est plus facile à dire qu’à faire. Mais dans tous les cas,
attendons l’avis de Sellers. Et, à propos, cela me rappelle qu’il me
faut courir après lui pour lui expliquer qui vous n’êtes pas et qui vous
êtes, autrement il arrivera en coup de vent pour empêcher sa fille
d’épouser un fantôme. Pourtant, supposons que votre père soit venu
rompre votre mariage.
Là-dessus, Hawkins partit préparer Sellers à la nouvelle
extraordinaire.
Pendant la semaine qui suivit, Rossmore Towers fut le théâtre de
fêtes et de réjouissances nombreuses. Les deux ducs étaient de
nature si différentes qu’ils sympathisèrent sur l’heure. Sellers
déclarait le duc de Rossmore l’être le plus extraordinaire qu’il eût
jamais rencontré, l’essence même de la bonté, la douceur,
l’amabilité, la patience, la charité personnifiées cachées sous les
dehors d’une extrême froideur et d’une profonde indifférence ; en
somme, un caractère absolument double, fermé aux intelligences
peu observatrices et compréhensible seulement pour un
psychologue expérimenté.
Le mariage fut célébré tranquillement à Rossmore Towers ; on
s’abstint du grand tralala qui eût été de mise en Angleterre, s’il avait
fallu convier suivant l’usage la milice et les sociétés de tempérance
et autres dont l’un des ducs était le président.
La corporation d’artistes peintres et Barrow assistèrent à la
cérémonie ; on avait également invité le ferblantier et Puss ; mais le
ferblantier était malade et Puss, sa fiancée, le soignait. Il était
convenu que les Sellers iraient passer quelque temps en Angleterre
chez leurs nouveaux parents ; mais au moment de prendre le train
qui quittait Washington, le colonel avait disparu…
Hawkins, qui accompagnait la bande jusqu’à New-York, promit de
donner en route la clef de cette énigme. Or, cette énigme s’expliquait
par une lettre que Sellers avait laissée à Hawkins, dans laquelle il
promettait de rejoindre sa femme plus tard en Angleterre.
— La vérité est, mon cher Hawkins, ajouta-t-il, qu’il vient de surgir
à mon esprit une idée si merveilleuse qu’elle ne me laisse même pas
le temps de dire adieu aux miens. Le devoir d’un homme consiste à
montrer de l’énergie et de la décision, au mépris de ses affections
les plus chères et de ses convenances personnelles ; avant tout, il
doit sauvegarder son honneur. Le mien est menacé. Lorsque je
croyais mon succès assuré, j’ai offert à l’empereur de Russie, peut-
être un peu prématurément, une somme importante, pour l’achat de
la Sibérie. Depuis, un incident m’a montré que mon système pour
acquérir de l’argent, l’extériorisation des esprits sur une grande
échelle, pèche encore par certains côtés. Or, sa majesté impériale
peut accepter ma proposition d’un moment à l’autre ; si cette
éventualité se présente, je me trouverai dans une situation bien
douloureuse, étant dans l’impossibilité de payer. Je ne pourrai pas
acheter la Sibérie, et ce fait une fois connu, mon crédit en souffrirait
terriblement.
 Depuis quelque temps mes réflexions étaient bien sombres et
amères, mais, Dieu merci, le soleil de l’espérance luit de nouveau
pour moi. J’y vois clair maintenant et pourrai faire face à mes
engagements sans demander une prolongation au Czar, c’est du
moins ma conviction. L’idée qui me hante, la plus grande, la plus
sublime que j’aie jamais conçue, me sauvera complètement.
Je pars pour San-Francisco faire une expérience concluante,
basée sur un télescope merveilleux, comme toutes mes découvertes
et inventions. Celle-ci s’appuie sur des lois scientifiques et
pratiques ; toutes les autres bases sont d’ailleurs fausses et
incomplètes.
En résumé, j’ai conçu l’idée stupéfiante de réorganiser les climats
de la Terre entière, selon les désirs des intéressés, c’est-à-dire que
je fournirai des climats sur commande au comptant ou à longue
échéance ; je reprendrai pour un prix convenu les mauvais climats
que je considérerai comme susceptibles d’amélioration et cela sans
frais trop considérables ; je les louerai aux pays éloignés et pauvres
qui n’auront pas les moyens de se payer un climat de premier ordre.
Mes études m’ont appris que la réglementation et la reconstitution
des vieux climats seraient choses faisables, et au fond je suis sûr
que cela a déjà eu lieu dans les temps anciens et que mon procédé
est simplement renouvelé de nos ancêtres. Partout dans l’histoire du
passé je trouve le témoignage de la manipulation des climats.
Prenez la période des glaces, par exemple, sont-elles causées par
un simple accident ? Assurément non, elles ont été créées à coup
d’argent.
J’ai une foule d’exemples que je citerai un jour.
Je vous confierai les grandes lignes de mon entreprise. Elle
consiste à utiliser les taches du soleil. Une fois qu’on en est maître,
rien de plus facile que d’appliquer sa puissance immense à diverses
œuvres bienfaisantes pour la réorganisation de nos climats. Jusqu’à
présent ces taches solaires ne causent que des malheurs et des
désastres en produisant des cyclones et des tempêtes. Mais le jour
où la main de l’homme s’en sera rendu maître, non seulement el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