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学报 ２ ０ １ ７ 年第 ４ 期 总第（ ６０ 期 


）

动 词 ＋ Ｘ ＋ 时 量成 分 结 构 中 Ｘ 的 类 别 和 功 能
“



匡 鹏 飞



动 词 ＋ 时 量 成分 结 构 中 常 可 以 插 人 其 他 成 分 形 成 动 词 ＋ Ｘ ＋ 时 量 成 分 结 构
” “ ”

提 要
“
，  。 Ｘ 

的

形 式 特征 功 能 类 型 成 分 性 质 较 为 复 杂 、 、 。
能进 人 结构 中 的 Ｘ ， 主 要是 副 词 但 也可 以 是 少数 连词

 ，

及 意 义虚 化 的 动 词 代词 量词 、 、 。
Ｘ 既可 以 是 一

个 成分 也可 以是 多个成分 连用
，
。 Ｘ 在 结构 中 的 功



能 类型 包括关 联标记 否 定 标记 主 观 量标记 焦 点 标记 非 现实 范 畴 标记 和 语 体标 记等 、 、 、

、 。
Ｘ 既可



量成分 相对于 动 词＋ 时量成分 而 言 具有更



“ ” “ ”

能 是句 法成分 也可 能是语用 成分 ， 。 动词＋  Ｘ＋时 ，

丰 富 的语法意 义 

。

关 键词 时量成分 常量 变量 语用 成分



动 词 ＋ 时 量成 分 是 种 常 见 的 语法 结 构 关 于 该结 构 的 研 究 文 献 已 非 常 丰 富 但是
“ ” 一

，
。
，


已

整 体 主 要 围 绕 动 词 与 时 量 成 分 之 间 的 各 种 语 义 语法 关
“ ”

有 研究 多 是 就 动词 ＋ 时量成 分 这 

一

、
，

系 进 行 探讨 而 对 结 构 中 除 了 动 词 和 时 量 之 外 的 其他 成 分 较 少 关 注 实际 上 在表 达 个 动作


一

。 ，
，

或 状态 持续 的 时 间 量时 该结 构 并 非 总 是 只 包 括动 词 和 时量 这两 种成 分 两者 之 间 常 常还 可 以

 ，
，

我 们把 动词 ＋ 时量 成 分 之 间 还 出 现其 他 成 分 的 结 构 称 作 动 词 ＋ Ｘ ＋ 时量
“ ”

出 现其 他成 分 。



成分
”

。
动词 和 时量 成分 作 为 相 对 固 定 的成 员 可 以 看作 常 量 ，
， Ｘ 无论 是 数量 性 质 还 是 功 能 都

 、

着 重 研究 可 以 进 入 动 词 ＋ 时 量 成 分 之
“ ”

不 太 固 定 属 于 变量 ， 。 本 文将 聚焦 于结 构 中 的 变量 Ｘ ， 


间 的 Ｘ 探讨 其 类 别 形 式 功 能 性 质 及 与 动 词 和 时 量 成 分 之 间 的 关 系
， 、 、 、 。 需要说 明 的是 结构

 ，

中 的 动 词 既 包 括 单个 动 词 也 包 括 动 词 性 短 语 Ｘ 只 针 对 语 义 较 虚 的 成 分 动 词 后 的 宾 语
，
， ；
，
一



般
“ ”

中 的 小王
“ ”

将其 与 动词
一

起 视 作 动 词 短 语 不 属 于 本 文 所 研究 的 ，
Ｘ（ 如 等 了小 王 三天 了 ） ； 

另

过 等 动 态 助 词 是黏 附 于 动 词 表达 动 词 的 时体意 义 的 应 与 动 词 视作 个 整 体
“ ” “ ” 一

外 由于 了 ，
，
，


，

因 此 也 不 在 本 文 所讨 论 的 Ｘ 的 范 围 之 列 本 文 的 语料 凡 是 完 整 的 句 子 如 无 特 别 标 注 都 来

 。
， ，
，

自 北 京 大 学 中 国 语言 学 研 究 中 心 语 料 库 （ ＣＣＬ 语 料库 ） 

。

Ｘ 的词 性类别



从 词性 的 角 度来 看 能 进 人结 构 中 的 ，
ｘ 主 要 包括 以 下
一

些 类别 

。

”
是意


“ ” “

１ ． １
动词 。
作 为动词 的 Ｘ 数量 较少 主 要有 三类 ，
。
一

是助 动 词 应该 可能 等 ； 二

＊
本研究 得到 国家社科基金项 目
“
现代汉语事件 表 述 中 的 时 间 量研究 编号 ：
１ １ Ｂ ＹＹ ０８ ６ ） 的资 助 。
本文



曾在
“

第 八 届 现 代 汉 语语 法 国 际 研 讨 会 暨 ３０ 周 年庆 典
”

（ ２０ １ ５
年 １ ０ 月 ， 浙江杭 州 ）
上宣读 得 到陆俭 明 ， 、 史有



为 等 先生 的指 点 硕士 研究 生 ，
肖 皿 舟 同 学 参 与 了 部 分 前 期 研 究 工作 谨 致 谢 忱 ，


。

？
１０ 

？ 汉 语学报


 “ ” “ ” “ ”

义 已经 虚化 的 上 有 等 三是 否定词 没 有 ； （ ） 。 如 走 了 应 该十 来天 了 住 上半 个月
： 、 、
参加工



作 有三 四 年 上 任 没几 天 、 

。

副词 对能 进 人 动 词 ＋ 副 词 ＋ 时 量 成分 结 构 的 副 词 进 行 了 详细 研
“
１ ．
２ 。 匡 鹏飞 （ ２０ １ ６ ） 

究 。
结 果 表 明 除 了 否 定 副 词 外 只 有 某 些 范 围 副 词 和少 数 程 度 副 词 时 间 副 词 频 率 副 词 和 语
，

 ，
、 、

“ ”

气副 词 可 以 进人 动 词 ＋ 副 词 ＋ 时量成 分 结 构 例如 走不 会 儿 结婚 仅 九 个 月 住 了 好 几


一

。 ： 、 、



？
天 来 这里 已 经
、
一

个月 、 躲在 家里 一

连 三天 开 业 刚好 、
一

个月 。

“ ” “ ”
１ ． ３ 代词 。 主要 是无 指代 词 他 ／它 （ 下文 一

律 写作 他 ） 。
如 睡他 ：
一

天 

。

其 意 义 有所 虚化
“ ”
１ ． ４ 量词 。 主要 是 个 ，
。
如 住个 ：
一

年半 载 

。

连词 主要 是 虽 在 的 位 置 上 而 必须 和 某 些表 示 主 观
“ ”
１ ．
５ 。 ，
但它 一

般不 能 独 自 出现 Ｘ 
 ，

“ ” “ ” “ ” “ ”

量的 副 词如 只 仅 已 等
一

起 出 现 后 分句 有 但 类 连 词 与 之 呼 应
，
。 例如 

：

（ １ ） 我跟史 氏学 习 两年 ， 但 受 用 却是 越老 越感 到 深 刻 

。

（ ２ ） 米亚特副 秘 书 ４ｉ 法 国 人  ， 从 事 维和 工 作 ｉ
一

年半 但 对现 在 的 工作 却 很 有感 情
，

旱 ｆ


。


二 Ｘ 的 单用 和共现



Ｘ 既 可 以 是单 个成 分 也可 能是 多个成 分 ，
。
当 它 是多 个 成分 时 有时 是 两个 或两 个 以 上 同

 ，

类 成 分 的 连 用 有 时 是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跨 类 成 分 的共 现 ，
。 单用 情 况 第 一

部分 已 详 细分类 本 部

 ，

分 重 点 讨 论多 个成 分 的情 况 

。

２ 同 类连 用 同 类连 用 主 要是 副 词 连用 般是 两个 副 词 的连 用 例如
一

．
１ ， 。 

：
。

（ ３ ） 现在 ， 《 破产法 》 出 台 已 经 年 试行 半 ｆ 学 ５ 年 现 实 情 况究 竟 怎
７ ， ， 么 样 

？

４
我遇到 胡大爷 天 心 中就将 他 当 作 了 亲人
一

（ ）

ｆ 予 ＿ 半
＇
， 

。

有 时 也 会 出 现 三 个 ？ｆ词 连 用 的 情 况 。 例如 

：

（ ５ ） 看 了 ；
‘

三 天 了
？ ？ 序 

。

副 词连用 时 ，
＾＾ 法 意 义 基 本 上 都 是 连 用 副 词 语 法 意 义 的 叠 加 

。

“ ”

除 了 副 词 连用 ，
还有 少数 动 词 连用 的 情况 主 要 是 助 动词 ＋ 有 ，
。 例如 

：

６ ） 贩 毒 集 团 利 用 这 个地 道进 行贩 毒 或 偷 运 非 法 移 民 活 动 三 年多 了
亨
（ 

。
＾

跨 类共 现 跨 类共 现 多 为 两个 成 分共 现 除 了 上文 提
“ ”
２ ．
２ 。 ，
虽 ＋ 副 词 之外 较 为 常

 ，

” ”

见 的 还有 助动 词 ＋ 副 词 和 副 词 ＋ 有
“ “

。 例如 

：

７ 他 爸爸 去 美 国 三 年 了 转 引 石定栩 ２ 〇〇 ６
毕草 自
（ ） （ 

）

孥
。
ｆ
（ ８）
多 娜 ？
特伦 顿 ｆ平 亨
四个 星 期 住 了 

。

“ ” “ “

他 和 个 之 间 常两
” ”“ ” “ 

”
此外
” “ “
上 点 形成 上他 上他个
”
， ，
上个 他 个 等 组合 形 式 ，

也可 以 三个 连用 这 几种组 合形 式具 有凝 固 化趋 势 ，
。
例如 

：

“ ”
（ ９ ） 他 还要再 去 宁 波 继 续在 雅戈 尔 深入下 去 蹲 ， ，
一

年半载 ，
把这 个 富 矿 ，
挖 掘 得更


＿＾



深 熔炼得 更久，
。 
１ 〇） 其 实就是在 那边 玩 天 两 天 的 村里 人 又 能 说 ：
一

出 个什 么 呢 

？
４ 个
（ ，

？ ？

（ ｎ 〉 再 干 专 个 十 年八 年 夫 妻俩 就 道去 周 游 世 界 ，
一



。

（
１ ２ ） 哈哈 ，
这个保 证 能 让你 笑 丰 哗 个 几 天 几 夜 了 ！ ！ ！
（ 网 络 语料 

）

三Ｘ 的功能类型



Ｘ 在结 构 中 都具 有 特 定 的 功 能 有 的 ，
Ｘ 只有
一

种功 能 有 的 ， Ｘ 则 兼有 多 种 功能 。
其 功能



２ ０１ ７ 年第 ４ 

期 ？
 １ １  

？
包括以下 一

些类 型 

。

连 词 虽 在 结 构 中 的 功 能 主 要 是 关联 该 结 构 所 在 的 句 子 与 其 后 续 分句
“ ”
３ ．
１
关 联 标记 。


，

使 分句 之 间 形 成 让步 关 系 。 不过 它 ，
一

般 不 是 直 接 修饰 时 量 成 分 而 是 修 饰 表 示 主 观 量 的 副

 ，

如 上 文 所举 例
”

词 ＋ 时 量成 分 ， 所 以 它 不 能 单独 使 用 而 必 须 与 副 词 共 现 使 用 。 （ １ ）
和例 （ ２ ） 

。

对 动 词 ＋ 没 有 ＋ 时量 成 分 结 构 的 研究 表 明 如 果 是针
”


“
３ ．
２ 否 定 标记 。
匡鹏飞 （ ２ ０ １ ３ ） （ ） ，

对 已 然 性 动 词 ＋ 时 量 成 分 进 行 量 的 否 定 该结 构 的 语 法 意 义 为 动 作 持 续 或 完 成 以 后 经 历 的
“ ” “

 ，

时 间 没 有达 到 某个 时 间 量 ，
这 时 结构 中 的 时 量 必须 是 个确 量 否 则 就 无 法实 现量 的 否定
， ， 。 

例
如 

：

（ １ ３ ） 他 出 院 没五 年 ， 只 有 三 年 。 （ 转 引 自 匡 鹏飞 ２０ １ ３ 

）

３ ． ３ 主 观 量 标记 。 马真 （ １ ９８ １ ） 曾指 出 ： 现代汉语里 有 ，
一

部分 副 词 可 以 用 来 修 饰 数 量


马 文 所 说 的 数量 词 包 括 时 量 成分 本 文探 讨的 大
”

词 以 表 明 说 话 人对 某 数 量 的 看 法 和 态 度
， 。 ， 。 

“ ”

部分 副 词 性 Ｘ ，
就 属 于 马 文所说 的这 种 情况 。 匡鹏飞 （ ２０ １ ６ ） 曾 将 动 词 ＋ 副 词 ＋ 时量 成 分 结


构 中 副 词 表达 的 主 观量 分 为 大量 小量 恰 量 估 量 等几 种 类 型 并 对各 类 副 词 进行 了 罗 列 、 、
、 ， 。 

除
“ ”

个 及 其 组合形 式 以 及 有 也 都 是 主 观量 标 记 但 除 了 上 述 小类 
“ ”“ ” “ ”

了 副词 以 外 ， 上 他 ， ， 。 之

可 以 再 细 分为 大 量 小


“ ”

外 还 可 以 增加
，
一

个特殊的类别 约 量 。 因 此 作 为 主观 量 标 记 的 ，
Ｘ ，
、

量 恰 量 估 量 约量 等 几个 小类
、
、 、
。 下 文 专 门 讨论 副 词 以 外 的 主 观 量 标 记 。 由 于恰量标记 （ 

恰
将 近 等 主 要 是 副 词 下 面 的 论述 中 不 再 涉 及 这 两 类
” “ ” “ ” “ ”

好 刚 好 等 和 估 量标 记 ） （
大概 ） ， 

。

上 他 等 都 具有 标 记 主 观 大 量 的 功 能 用
“ ” “ ” “ ” “ ” “ ” “


”
３ ．
３ ．
１ 大量 标记 。 有 他 他个 上 上个 ，

动词＋ 有＋ 数
“ ”

来 强 调 结 构 中 的 时 量 成 分具 有 主 观 认 定 的 长 时 量 特 点 。 温 锁林 （ ２０ １ ２ ） 指出 

”

认 为 动词 ＋ 他 ／他 个 ＋ 数量 成 分 中
“

量 成 分 中 有 具有 表 多 表 大 的 语义 倾 向 雷 冬平
” “ ”
。 （ ２０ １ ２ ） 


数量 短语 必须 是 主 观 大量 。 两 文 所 论 及 的 数量 成 分 都 包 括 时 量 成 分 在 内 。
另 外 据《 现代 汉语

 ，

表示达 到 定 的数量 叔湘 主 编


” “ ” “

动词 ＋上 ＋ 数 量 结 构 中 的 语法 意 义是
“
八百 词 》 上 吕
一

，
（

可 见 在 动词 ＋ 上 ＋ 时 量 成 分 中 表示 达到
“ ”

的 语法意 义就是 定 的 时间
“ ”

上 

一

１ ９ ９ ９ ：
４７ ５ ） ，
， ，

定 的 时 间 量 时 很 容 易 就 带 上 主 观长 时 量 的 色 彩 因 此 除 了 结 构 中 出 现
”


” “

量 。 在 表达 达 到 一

，
， ，

表 主 观 小 量 的 其 他成 分这 种 特 殊 情 况 外 般 来说 上 都 是 主 观大 量 的 标记 与它相似的还
“ ”
，
一

，
。


“ ” “ ”

有 上 个 和 上他 。
例如 

：

Ｕ 看 天冷 时候 我 穿 的 那 件破 棉 袍子 穿 了 十五年 补 丁摞 补 丁 了 ，
我还 照 样穿 在 身 上 

。

ｆ
， ，
（ ）


（ １ ５ ） 如 果 不 是 因 为 赶 着 回 去 我 真想在 北 京４ 住ｆ ，
三 天 

。

（ １ ６ ） 就是 … …

（ 他说 了
一

个全国 人 民 爱 戴 的 名 字＼ 恕 我 不 能 引 用 ） 我 也 不 怕 ，
一
样打ｆ个


半天 

。

７ 她母亲和斯 图 尔 特有 可能在 国 外至 少 待 两年
丰


。
（ １ ）

（ １ ８ ） 陆小凤 虽 然 并不 太有 耐性 但 是 叫 ，
他 坐在 那 里 喝 酒钓 鱼 ，
钓
４
１ ？

个
三 天 三 夜 他也 不反
，



对 的 

。

他 们这 是 秋 后 肚子里缺 油 水 来这里 开荤过年 你看 吧 非要 吃 两 三 天不 可

１ ９ 了 丰ｆ
， 

！
（ ） ， ！

动 词 ＋ Ｘ ＋ 时 量成分 都 表示 主 观 长 时量
“

上 述例 句 中 ，  

。

前 者 是动 词 后 者是 副 词 但 两者 在 动词 ＋ Ｘ
“
“ ” “ ”


３ ．
３ ．
２ 小 量标 记 。 否定词 没 有 （ ） 和 不 ， ，
， 

张 谊 生 ２ 〇〇 ６ 将 没 和 不 称 为 主 观 减 量 标 记 与 本


“ ” “ ” “

＋ 时 量 成 分 结 构 中 具有 类 似 的 功 能
”
，

。 （ ）

当 动 词 ＋ 没／不 ＋ 时 量成 分 结 构 中
“

文 所 说 的 小 量 标记 意 思 大 致 相 同 

”
匡鹏飞 指出
“
。
（ ２０ １３ ） ，

时量 成分 是个 约 量 时 否 定 词 无 法 对该 时 量 进 行 准 确 的 量 的 否 定 因 而 是对 时量 进 行 主观 评

 ，
，

？
１ ２ 

？ 汉 语学 报


 “ ”

价 认 定并 强调 它 的 短 时 量 性质
， 。 例如 

：

２０ 开展 几天 原 印 的 ５ 万 张 门 票 已 全部 售 完 

。

￥
，
（ ）

（ ２ １ ） 他们 了 校 门 ｆ 几 年 就把 我 平 日 教诲 他们 的 道理 抛得 远远 ， 的 

。

“ ”

上述 例句 中 ，
动 词 ； Ｘ ＋ 时量 成分 都表 示主 观短 时量 

。

它 出 现 在 结构 中 时 时 量 成 分
”

般都是
“

约 量标记 这类 标记 主 要 是 个 个不


一 一

３ ．
３ ．
３ 。
， ，

叔湘主编
“ ” ”

太确定 的 时 间 量 现代汉 语八百词 专 门 描写过 个 的 动 ＋ 个＋ 约 数 用法 


‘‘

。 《 》 （ 吕

动词 ＋个 ＋ 时量 成 分 结 构
“ ”
１ ９９ ９ ：
２２１
？
２ ２２ ） ， 时 间 量 中 的 约 量 显然 应属 于约数 的 范 畴 。 不过 ，


中所 表示 的 约量 重在 强调 时间 量 是个 不确定 的 量 虽 然 也 有 主 观 随意估 测 的 意 味 但 这 种 主
， 
 ， ，

个 并 非 典 型 的 主 观量 标 记 为 了 避 免 分类 过 于 繁 琐
“ ”

观性并 不 十 分 明显 。 因 此 严 格来 ，
说 ， 。


，

我们 暂 且将 它归 人 这 一

类 作 为 其 中 的 特殊 成员
，
。 例如 

：

（ ２２ ） 如 果错 过 这 次 看新娘 拜牌 坊 的机 会 恐怕 又要再 等 个二 三 十 年
了 ， 

。

２３
我们 尚 依然能够 手 高 举 把身 体 泡 到 河 水 中 玩个 半


一

（ ） ，

上 述两 例 个 后 的 时 量 成分 都是 不 确 定 的 量 且带 有＆ 弱 的 随 意 推测 的 主 观意 味
“ ”
， 

。

” “

上个 温锁 林 指 出 包 括 时量


” “ ”“ ”“ ” “ ”
个
“
３ ．
４ 焦点标 记 。 包括 有 上 他 他个 等 。
（ ２０ １ ２ ） ，

“ ” “ 

”

其 主 要功 能是 凸 显其 后 的 数量 成分 为 焦 点 此外 他 上
“ ”

成分 在 内 的数 量 成分之 前 的 有 ， 。
，

“ “ 

”

不 过 据袁毓 林 他 所标记 的 焦点 是整 个 动 词 ＋ 时 量 成分
“ ” ”

个 等 也都 是焦 点 标记 。
，
（ ２ ００３ ） ，

他 个 等 也都 具 有 同 样 的 焦
” “ ” “ ”


” “ ” “

实 际 上 在 动 词 ＋ Ｘ＋ 时 量 成 分 结 构 中 上 个 上个
“

结构 。 ，  
，

般 都 是单 音 词 因 此 它 们都 与 动 词


“

点 标 记功 能 。
与 他 相 同 这些 ，
Ｘ 在 结构 中 出 现时 ，
动词
一

组成
一

个 韵 律 词 从 而 使 动 词 与 其后 的 时 量 成 分 都 成 为 重 音 标 记
，
。 因 此 它 们 所 标记 的 焦 点 是

，

“ ”

整 个 动 词 ＋ 时 量成分 限 于 篇 幅 此处 不 举 例 分析
一 一

，
。 

。

“ 

”

未实 现 的 事 情
” “
３ ．
５ 非 现实 范 畴标 记 。 吕 叔湘 （ １ ９ ９ ２ ） 观察 到 只 有 在 表示 未来 的 事 情
认 为 这些 句 子都 有 非现
”


“ “

和 习 惯性 的 事 情 的 句 子 里才 能 使用 无 指 代 词 他
“ ”
。
袁毓 林 （ ２００３ ）

个 及 其各 种 组 合 形 式 都 是
” “ ” ” “ ”
种非


“ ” “

实性 其 实 在 动词 ＋ Ｘ＋ 时量 成 分 结 构 中 上 他
一

 ，
。 ，

仅以 上 他 个 为例
” “ ” “

现 实 范 畴标记 它 们 都只 能 用 于非现 实句
“ ”
， 

：
。

（ ２４ ） 使在牛 津大 学 读 ＋ 三年
因 为 即 自 己 ， 还 是照 样 不 能 养 活 

。

第 个念 头 决 定不 去 在 家 里 痛 痛 快快地 躺 ， 天 旋 即 想起 这样 不 对
一

（ ２５ ） 一
， ，


。

如果 切 顺 利 就打 算在 香 港租下 房子 住
个 年半 载 的
一

２６
一

（ ） ， ， 

。

“ ”

上 述 例子 中 的 动 词 ＋ Ｘ ＋ 时量 成分 结构 全部 ＆是 还 没有 发 生 的事 件   ，


。

“ ” “

语 体标 记 现代汉 语 八百 词 在 描 写 动 词 ＋ 个 ＋ 约 数 结构 时指 出 跟不用 个
‘ 

’

３ ．
６ 。 《 》 ：

” “ ”

比较 有 个 显 得语 气轻 快 随便 叔湘 主 编 所 谓 轻 快 随便 暗示 了 它 具有


‘ ’

， 、 。
（ 吕 １ ９ ９９ ：
２ ２１ ） 、 ，

“ ” “ ” “ ” “ ” “ 

”

较强 的 口 语色彩 。 实 际 上 在 动 词 ＋ Ｘ ＋ 时量 成 分 结构 中 除 了 个 ，
 ， ， 上 他 以及 上他
“ ” “ ” “ ” “ ”

上个 他个 上 他 个 等 也 都 具有 ，
一

定的 口 语色 彩 尤其 是 上他 个 ， ， 口 语性 最 强 在 书 面 语

 ，

语 料 中 几 乎 很 难搜 索 到 。
书 面 语 中 这 些 成 分 主 要 出 现 在 文 艺 语 体 尤 其 是 文 艺 作 品 中 的 对话

 ，

部 分 而 在 政 论 语 体 科 技 语体 和 事 务 语 体 等 典 型 的 书 面 语 体 中
， 、
一

般 都 不会 出 现 

。

个 及 其各 种 组 合 形 式 和 有 的 表 达 功 能 都 比 较 丰 富 都 具 两 种 或 两 种 以
“ ” “ ” “ ” “ ”

综上 ， 上 他 
 ，

上 的 功能 而其 他 的 Ｘ 的 表达 功能则 较 为单，
一

，
一

般只具有 一

种功能 

。

四 Ｘ 在 结 构 中 的 性 质


“

在 结构 中 具 有 定 的独 立性 不 附属 于 任 何成 分 从 与 基 本结 构 动 词 ＋ 时 量 成 分 之
”
Ｘ 一

，
。 


２０ １ ７ 年第 ４ 

期
？
 １ ３ 

？
间 的 关 系 来 看 它 们 可 以 看 作 是 动 词 和 时 量 成 分之 间 的 ，
一

种 外加 性成 分 是为 了 表达 特定 的 语

 ，

法 意 义 而 临 时 插 人 动 词 和 时 量 成 分之 间 的 。 如 果 去掉 它们 虽然 意 义有所 变 化 但 结 构 ， ，
一

般仍


可 成立 例 如 结 婚仅 九 个 月 结 婚 九个 月 参 加工 作 有 三 四年 参加 工作三四 年 睡他


— —

。 ： ； ；

天 睡 天 住个 年半 载 住 年半 载 跟史 氏 学 习 虽 只 两 年 跟 史 氏 学 习 两年
一 一

一 — 一 一 —



。
；
；

从 Ｘ 在结 构 中 的 性质 来看 可 以 分 为 两类 ，


。

４ ． １ 句 法成 分 。
副 词 在结 构 中 属 于 句法 成 分 。 石定栩 （ ２０ ０６ ） 、 匡 鹏飞 （ ２０ １ ６ ）
都论 证 

了

动 词 ＋ 时量成 分 为 主谓结 构 因 此 插 人动 词 和 时量 成分 之 间 的 副 词 在结 构 中 充 当 状 语 对
”


“
， ，
， ，

可 能 等 以 及 表 否 定 的 动词 没 有
“ ” “ ” “ ”

时 量 成 分 进 行 修饰 。 此外 表估 测 的 助动 词 应该
，
（ ） 也是


句 法 成分 在结 构 中 同 样 充当 状 语 ， 

。

” “
他 个 上个
“ ” “ ” “ ” “ ” “ ”
４ ．
２ 语 用成 分 。
作 为 焦 点 标记 或语 体 标记 的 有 上 他个 等 或者标

 ，

记 句 子 的 焦 点 或 者 标 记 句 子 的 语体 色 彩 或 者 两 种 标 记 功 能 兼 而 有 之 因 此 其 性 质 与 上 

类
一

， ， ，
，

不 同 并非 句法 成 分 而是语 用 成分
， ， 

。

“ ” “ ”

袁 毓林 （ ２ ０ ０３ ） 指 出 他 所 在 的句 子 都是祈 使 句 意 愿句 之类 非 现实 句 是 因 为 他 突 出 了

 、 ，

他 作 为 非现
“ ” “ ” “

整 个 动 词 ＋ 时量 成分 结构 的 焦 点 地 位 从 而使 句 子带 有 强 烈 的 语 气 ，
。 据此 ，


“

种语 用 成 分 除了 他 其他几个非


”

实 范 畴 标记 的 功 能 应 来 源 于 焦 点 标 记 功 能 同 样 也 是
”
一

， ，
。

他个 等也 应是 如 此
“ ”“ ” “ ” “ ”

现实 范 畴标 记 上 个 上个 

。

“ ” “ ”

能 插 人动 词 和 时量 成分 之 间 的极 少数 连词 如 虽 ， 虽然 ， 只 能与副 词共现 与 其他句 间


 ，

它 们 通 常 连 接分 句 不充 当 句 子成 分 因 此 不属 于 句 法成 分
“

连词 一

样 ， ， （ 邢福义 ２０ １ ６ ：
２８ ９ ） ， ，


，

也属 于 一

种语用成 分 

。

动 词 ＋ Ｘ ＋ 时 量 成分 结 构 中 的性质并不单 既有 句 法 成 分 也 有语 用 成 分
“ ”

可见 Ｘ
一

，
，  ， ， 

。

Ｘ 若 是 句法 成分 在 结构 中总 是对 时量 成分 进行 修饰 ， 。 Ｘ 如 果 是 语用 成 分 其 最 主 要 的 功 能 是

 ，

焦 点 标 记 功 能 这 时 它 与 时 量 成 分 之 间 不 存在 直 接 的 句 法 关 系 而 是 在 整 个 句 子 层 面 表 达 特
，

，
，

定 语用 意 义 的 种 标记 词
一



。

五 结 语



虽然 意 义较 虚 是 种 外 加 性 成 分 但 其形 式 特征 功
“ ”

在 动 词 ＋ Ｘ ＋ 时 量 成分 结 构 中  ， ｘ ，
一


 ， 、

能类 型 成分性 质 却 比 较 复杂 并且在 结 构 中具 有 重要 的 作 用
、
，


。

能进 人结 构 中 的 Ｘ ， 词 性 分 布 较广 包 括 动 词 代 词 量 词 副 词 连 词 和 助 词 ，
、 、
、
、 。
其 中 副词

 ，

的数 量 最多 ，
其他 词类 数 量都 较少 。
而且 能 进 人结 构 中 的 动 词 代 词 量 词 等 实 词类 别 其意
，

 、 、 ，

义 大 多 已 虚 化 与 真正 的 实 词 不 太 相 同 ，


。

Ｘ 既 可 以 是 单 个 成 分独 用 也 可 以 是 多 个 成 分 连 用 ，
。
多 个 成 分连 用 ，
有时 是两个 或 两 个 以



上 同 类 成分 的 连 用 有 时 是两 个或 两个 以 上跨 类 成分 的 共 现 ，


。

Ｘ 在 结 构 中 都 具有 特 定 的 功 能 包 括 时 体 标 记 关 联 标 记 否 定 标 记 主 观 量 标 记 焦 点 标

 ， 、 、 、 、

记 非 现 实 范 畴 标 记 和 语 体 标 记等
、
。 有的 ｘ 只有
一

种功能 有的 ，
Ｘ 则兼 有 多种 功 能 

。

Ｘ 既 可 能 是句 法成 分 对其 后 的 时 量 成分 进 行 修饰 也可 能 是语 用 成分 作用 于 整 个 句 子

 ，
， ，

表 达 特 定 的 语用 意 义 

。

动 词 ＋ Ｘ ＋ 时 量 成 分 结构 不 仅 形 式 较 为 复 杂 而 且 相 对 于 动 词 ＋ 时 量 成 分 这
” “ ”
“ 

一

可见 ，
，

简单 结构 而言 容纳 了更 为 丰富 的 时量 意 义 是 汉语 中 表 述 与 事件 动 作 有 关时 间 量 的 种重


一

， ， 、

要方 式 

。

？
１ ４  

？
汉 语学 报


附 

注

① 很多 副 词 既 可 以 用 于 动 词 与 时 量成 分之间 形 成 动 词 ＋ 副 词 ＋ 时 量成分 结 构 也可 以 用 于 动 词 与 时


“ ”
， ，

匡鹏 飞
“ ” ” “ ”

量 成 分之前 形 成 副 词 ＋动 词 ＋ 时 量成 分 结 构 如
，
， 结 婚仅 九个 月 和 仅 结婚九 个 月 。 （
２０ １ ６ ） 已 对



可 能 等也有 相 似情况
“ ” “ ”

其 中 的规律进行 了 详细 研 究 本 文 不 再赘 述 ， 。
此外 助 动词 应该 ， 

。

参考文献


匡鹏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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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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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文 社会科 学



版 第 ） ３ 

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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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 词 与 动 词 ＋ 时量 成 分 组 合 的 两种 句 式
“ ”

匡鹏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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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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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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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指 代 词 他 的 句 法 语 义 功 能 语 法 研究 和 探 索 十二 北 京 商务 印书馆
“ ”

袁毓 林

 ２ ００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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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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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试 论 主 观量 标 记 没
“ ” “ ”

张谊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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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 ００ 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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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 好 》 ， 《 中 国语文 》 第 ２
期 

。

（ 匡鹏飞 华 中师 范 大 学语言 与 语言 教育 研究 中心 ４ ３ ００ ７ ９ 

）

第 九 届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国 际研 讨 会 在 韩 国 延 世 大 学 召 开



第 九届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国 际 研 讨 会 于 ２ ０ １ ７ 年 １ ０ 月 １ ３ 日 至 １ ７ 日 在 韩国 首 尔 延世 大学举行 。 本 次会议 由



韩 国 延 世 大学 中 国 研 究 院 孔 子 学 院 韩 国 中 国 语 文 学 研 究 会 主 办 共 有 来 、 、 ，
自 韩国 、 日 本和 中 国 的 １ ７８
名学者


（
包括 韩 国学会注 册代 表 ６５
人 参加 提 交 论 文
）
，
１ １ ３ 篇 

。

大会 开 幕 式 由 上 海 师 范 大 学 曹 秀 玲 教 授 和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匡 鹏 飞 教 授 主 持 延 世 大 学 副 校 长 李 载 用 教 授

 ，

和延 世大学 中 国研究 院 院长 金 铉哲教 授分别 致欢迎 辞 暨 南 大 学邵敬 敏教 授致 开 幕辞 ，

，
日 本明 海 大学史 有 为



教授 代 表 特 邀 嘉 宾 发 言 王 世 凯 与 黄 宝珊 王 红 旗 与 周 静 殷 树 林 与 金 廷 恩 ， 、 、 ６ 位教 授 主 持 了 三 段大会 报告 史

 ，

有 为 石 定 栩 金 铉 哲 萧 国 政 崔 希 亮 沈 阳 张 谊 生 张 先亮 邢 欣 姜 春 华 李 炜
、 、 、 、 、 、 、 、 、 、
、 鲁 晓琨 张黎 朴正 九 施 春

 、
、 、

宏 、
石村 广 史 金 生 曹 秀 玲 和 邵 敬 敏 等
、 、
１ ９ 位 教 授先 后 做 了 大 会 报 告 

。

大 会闭 幕 式 由 华中 师 范 大学谢晓 明 教 授 主 持 中 国驻 韩 国 大 使 馆教 育 参赞艾 宏 歌先 生就 汉 语 国 际化 和

 ，

中 韩 关 系 发 表 了 热 情 洋 溢 振 奋 人 心 的 讲 话 延 世 大 学 资 深 教 授许 璧 先 生 对 中 韩 发 展 寄 予 厚 望
、
， ，
暨南 大 学赵 春


利 教 授 做 了 会 务 报 告 下届 会 议 的 申 办 单位 代 表 ， 日 本 大 阪 产 业 大学张 黎教授做 了 申 办 发 言 ， 《 语 言教学与 研


究 》 《 汉 语学 习 》 《 汉 语学 报 》 等 杂 志 的 代 表 施 春 宏 朴 珍 玉 谢 晓 明 分 别 介 绍 了 办 刊 宗 旨 和 征 稿 要 求 、 、 ， 上海教 育


出 版 社 廖 宏艳 介 绍 了 语言 学专 著 与 词 典的 出 版情况 最后 浙 江师范 大 学张 先亮 教 授致闭 幕辞 总 结 了 现代
“
。 ，

 ，

”
汉语 语 法 国 际 研 讨 会 的 国 际 化 活 跃 度 和 学 术 性 三 个 特 点 组 织 形 式 经 费 来 源 和 举 办地 点 三 个 创 新 并 感 谢
、

 ， 、 ，

各 国 语 法 学者 的 支 持 主 办 合 办 单 位 的 资 助 和 会 议 组 织 方 的 筹 划
“ 

”
、
。
大会依据惯例 向青 年 学 者 颁发 语法新秀
奖 共资 助
，
一

等奖 ３ 名 、
二 等奖 １ ３ 名 

。

（ 赵春利 

）

２０ １ ７
年第 ４ 

期 ？
 １ ５  

？
 Ｈ Ａ Ｎ Ｙ Ｕ Ｘ Ｕ Ｅ Ｂ Ａ Ｏ


Ｃ 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Ｌ Ｉ Ｎ Ｇ Ｕ Ｉ Ｓ Ｔ Ｉ Ｃ Ｓ



Ｎ ｏ ｖ ｅ ｍ ｂ ｅ ｒ ２ ０ １ ７



Ａ ｂ ｓ ｔ ｒ ａ ｃ ｔｓ ｏ ｆ Ｍ ａｊ ｏ ｒ  Ｐ ａｐ ｅ ｒ ｓ ｉ ｎ  Ｔ ｈ ｉ ｓ Ｉ ｓ ｓ ｕ ｅ



Ｓｈ ａ ｏ  Ｊ ｉ ｎｇ ｍ ｉ ｎ
，
，
Ｏ ｎ ｔ ｈ ｅ  Ｔｙ ｐ ｅ ｓ  ｏ ｆ Ｓ ｕ ｂｊ ｅ ｃ ｔ ｉｖ ｉ ｔ ｙ ａ ｎｄ  Ｐ ａ ｔ ｈｓ  ｏ ｆ  Ｓ ｕ ｂｊ ｅｃ ｔ ｉ ｖ ｉ ｚａ ｔ ｉ ｏ ｎ



Ｆ ｏ ｕ ｒ ｉ ｓ ｓ ｕ ｅ ｓ ａ ｒ ｅ ｄ ｉ ｓ ｃｕ ｓ ｓｅｄ  ｉ ｎ ｔ ｈ ｉ ｓ
 ｐａ ｐ ｅ ｒ ：  （ １ ）  ｔ ｙ ｐ ｅ ｓ ｏ ｆ  ｓ ｕ ｂｊ ｅ ｃｔ ｖ ｉ ｉ ｔ
ｙ ；  （ ２ ）  ｌ ｅ ｘ ｉ ｃ ａｌ
ｐａ ｔ ｈ ｓ  ｏｆ



ｓｕ ｂｊ ｅ ｃ ｔ ｖｉ ｚ ａ ｔ ｉ ｏ ｎ  （ ３ ） ｓ ｙ ｎ ｔ ａ ｃ ｔ ｉ
ｃ ａ ｔ ｈｓ  ｏｆ ｓ ｕ ｂｊ ｅｃ ｔ ｖ ｉｚ ａ ｔ ｉ ｏ ｎ ｉ
；
ａ ｎｄ  （ ４ ）  ｔ ｈ ｅ  ｅ ｖ ｏ ｕｔ ｏ ｎ ｏ ｆ  ｓ ｕ ｂｊ ｅ ｃｔ ｖ ｉ ｉ ｉ
ｚ ａｔ ｉ ｏｎ
ｐ
ｉ ｌ 

．
；

Ｋ ｅ ｙ ｗ ｏ ｒ ｄ ｓ ｔ ｙ ｐ ｅ ｓ  ｏ ： ｆｓ ｕ ｂ ｊ ｅ ｃｔ ｉ ｖｉ ｔ ｙ ，
 ｐ ａ ｔ ｈ ｓ ｏ ｆ  ｓ ｕ ｂ ｊ
ｅ ｃｔ ｉ ｖ ｚ ａ ｔ ｏ ｎ ， ｄ ｅ ｇ ｒ ｅ ｅ ｏ ｆ  ｓ ｕ ｂｊ ｅ ｃ ｔ
ｉ ｉ ｉ ｖ ｉ ｔ ｙ ， ｅ ｖ ｏ ｌ ｕ ｔ ｉｏ ｎ



ｏ ｆ  ｓ ｕ ｂｊ ｅ ｃ ｔ ｖ ｉ ｉ
ｔ


ｙ

Ｋ ｕ ａｎ ｇ  Ｐ ｅｎ ｇ ｆｅ ，
ｉ ，
Ｃ ａ ｔｅ ｇ ｏ ｒ ｉ ｅ ｓ  ａ ｎｄ Ｆ ｕ ｎｃ ｔｉ ｏ ｎ ｓ ｏ ｆ Ｘ  ｉｎ  ｔｈ ｅ Ｓ ｔ ｒ ｕ ｃｔ ｕ ｒｅ ｏ ｆ 
＂
Ｖ ｅ ｒ ｂ＋ Ｘ ＋ Ｔｅｍ ｐ ｏ ｒａ 

ｌ



”
Ｑｕ ａ ｎ ｔ ｉ
ｔ ｙ  Ｃｏ ｍ ｐ ｏ ｎ ｅｎ ｔ
“ ”
Ａ ｎＸ ｃ ａ ｎ  ｂ ｅ  ｉ ｎ ｓ ｅ ｒ ｔ ｅ ｄ  ｉ ｎ ｔ ｈ ｅ  ｖｅ ｒ ｂ ＋ ｔ ｅｍ
ｐｏ ｒ ａ ｌ
ｑ ｕ ａ ｎ ｔｉ ｔ
ｙ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ｓ ｔ ｒ ｕ ｃｔ ｕ ｒｅ ｔｏ



＋ Ｘ ＋
“ ”
ｃ ｏ ｍ ｐｏ ｓ ｅ ｔ ｈ ｅ ｖｅ ｒｂ ｔｉ ｍ ｅ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ｓ ｔｒ ｕｃ ｔ ｕｒ ｅ ． Ｘ  ｍ ａ ｙ ｈ ａ ｖ ｅ ｖ ａ ｒ ｉ ｏｕ ｓ ｆ ｏｒｍ ｓ ＊ ｆ ｕｎ ｃ ｔ ｏｎ ｓ

 ｉ

ａ ｎｄ  ｆｅ ａｔ ｕ ｒ ｅ ｓ ． Ｂ ｕ ｔ  Ｘ ｉ
ｓ ｍ ａ ｉ ｎ ｌ ｙ ａ ｄ ｖ ｅ ｒｂ ｓ ， ａ ｎｄｓ ｏｍ ｅ ｔｉ ｍ ｅ ｓ ｃ ｏ ｎ ｊ ｕ ｎ ｃ ｔ ｏ ｎ ｓ  ｖ ｅ ｒ ｂ ｓ ｉ
？ ，
ｐ ｒ ｏ ｎｏ ｕ ｎ ｓ ，  ａｎ ｄ



ｑ
ｕ ａ ｎｔ ｉ
ｆ ｉ
ｅ ｒｓ ．  Ｘ ｃ ａ ｎ  ｂ ｅ  ｅ ｉ
ｔ ｈ ｅ ｒ ａ ｓ ｉ
ｎ ｇ ｅ 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ｏ
ｌ
ｒ ａ  ｃ ｏ ｍ ｂ ｎ ａ ｔ ｏ ｎ ｏ ｉ ｉ ｆ ｍ ｕ ｌｔ ｉ
ｐ ｌ
ｅ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ｓ 

．

Ｆ ｕ ｎ ｃ ｔ ｏ ｎａ ｌ
ｙ 
Ｘ ｃ ａ ｎ  ｂ ｅ ｃ ｏ ｎｎ ｅ ｃ ｔ ｖ ｅ ｍ ａ ｒ ｋ ｅ ｒ ｓ ｎ ｅ ｇ ａ ｔ ｖ ｅ  ｍ ａ ｒ ｋ ｅ ｒ ｓ  ｓ ｕ ｂ
ｉ ｌ ， ｉ ，
ｉ
，
ｊ
ｅｃ ｔｉ ｖ ｅｑ ｕ ａ ｎ ｔ ｉ
ｔ
ｙ ｍ ａ ｒ ｋ ｅ ｒ ｓ 

，

ｏ ｃｕ ｓ ｍ ａ ｒ ｋ ｅ ｒ ｓ ｏ ｒ  ｍ ａ ｒ ｋｅ ｒ ｓ ｅ ｍ ａｒ ｋ ｅ ｒ ｓ  ａ ｎ ｄ  ｓ ｏ ｏ ｎ  Ｘ  ｍ ａ ｙ ｂ ｅ  ｅ ｈｅｒ
－

ｆ ， ｎ ｏ ｎ ｒｅ ａｌｉ ｔ
ｙ  ｃ ａ ｔ ｅｇ ｙ
，
ｓ ｔｙ ｌ
．
ｉ ｔ 


ｓ
ｙ ｎｔ ａ ｃ ｔ ｉ ｃ ｃ ｏｍ ｐ ｏ ｎ ｅ ｎｔ ｓ ｏ ｒ
ｐ
ｒａ
ｇｍ ａ ｔ
ｉ
ｃ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ｎ ｔ ｓ ． Ｔ ｈ ｅ ｇ ｒ ａ ｍ ｍ ａ ｔ ｉ
ｃ ａ ｌ  ｍ ｅ ａｎ ｉ
ｎｇ  ｏ ｆ  ｔ ｈ ｅ  ｓ ｔ ｒ ｕｃ ｔ ｕ ｒ ｅ ｏ ｆ



“ ” “

ｖ ｅ ｒ ｂ ＋ Ｘ ＋  ｔ ｅｍ
ｐ
ｏｒａ ｌ
 ｑ ｕａ ｎ ｔ
ｉ
ｔ ｙ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 ｉ
ｓ ｍ ｏ ｒ ｅ  ｃ ｏ ｍ ｐ ｌ ｃ ａｔ ｅ ｄ  ｔ ｈａ ｎ ｔ ｈ ａ ｔ  ｏ ｆ 
ｉ
ｖｅ ｒｂ ＋


”
ｔｅ ｍ ｐｏ ｒａ ｌ
ｑ
ｕ ａ ｎｔ ｉ ｔ
ｙ ｃ ｏ ｍ ｐ ｏ ｎｅ ｎ ｔ 

．

Ｋｅｙ ｗ ｏ ｒｄｓ ：
ｔ ｅ ｍ ｐ ｏ ｒａ ｌ
ｑ
ｕ ａ ｎｔ ｉ
ｔ
ｙ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 ｎ ｔ ， ｃ ｏ ｎ ｓｔ ａ ｎｔ ，  ｖａ ｒ ｉ
ａｂ ｌ ｅ ，
 ｐｒ ａ ｇ ｍ ａ ｔ
ｉ
ｃ ｃ ｏ ｍ ｐ ｏ ｎ ｅｎ 

ｔ



”
ａ ｎ  Ｏ ｎ ｔ ｈｅ  Ｍ ｕ ｌ ｔ ｉ ｆ ｕ ｎｃ ｔ ｉ ｏｎ ａ ｌ Ｃ ｌ ａ ｕ ｓ ｅ  Ｍ ａ ｒ ｋｅ ｒ 
“
Ｇａｏ ，
Ｚａ ｉ ｌ ｅ ｆｓ ｕ Ｏ ｆ 
Ｚｆ （ 之所以 ）
，

ｕ ”
Ｚｈ ｉ ｓ ｕｏ ｙ ｉ  （ 之 所 以  ｓ ａ  ｈ ｇ ｈ ） ｉ ｉ
－

ｆ ｒｅ
ｑ ｕ ｅｎ ｃ ｙ  ｆｕ ｎｃ ｔ ｉ ｏ ｎ ｗｏ ｒｄ  ｉ ｎ ｗ ｒ ｉ ｔ ｔ ｅ ｎＣ ｈ ｎ ｅ ｓ ｅ ｉ


．

Ｔ ｒａ ｄ 之 所 以 ｃ ａ ｕ ｓ ｅ
，’

ｉ
ｔ ｉ
ｏ ｎａ ｌ ｌ ｙ ， （ ） ｌ
ｉ ｓ ｃ ｏｎ ｓｉ ｄ ｅ ｒ ｅ ｄ ａ ｓ  ａｎ  ａ ｐ ｏ ｄ ｏ ｓ ｉ
ｓ ｃ ｌ ａ ｕｓ ｅ ， ａ ｎｄ


” ” “ ”
（ 之所 以 ） ａ  ｃ ｏ ｎ ｊ
ｕｎ ｃｔ ｉ ｏｎ ｌ ｉ ｋ ｅ （ 因 为 ） ａ ｎ ｄ  似 ＜ ５
３
＾ （ 所 以 ） ． Ｔｈ ｉ
ｓ ａ
ｐ ｐ
ｅｒ ｆ ｉ
ｒ ｓｔ ｌ


ｙ

 之所 以
” ＾

ｑｕｅ ｓ ｔｉ ｏｎ ｓ ｔ ｈ ｅ  ｖ ｅｗ ｔ ｈ ａ ｔ ｉ
（ ）  ｉ ｓ ａ ｃ ｏ ｎ
ｊ
ｕｎ ｃｔ ｉ ｏｎ ．  Ｔ ｈ ｅ ｎ ｉ
ｔ ａ ｒｇ ｕ ｅ ｓ ｔ ｈａ ｔ  ｚ ｈ ｉ ｓ ｕ ｏｙ 

ｉ

”
（
之所 以 ） ｃ ｌ ａ ｕ ｓ ｅ ａ ｃ ｔ ｕ ａ ｌ ｌ
ｙ ａ ｃ ｔ ｓ ａ ｓ  ａ ｓ ｕ ｂ
ｊ
ｅｃ ｔ ，
 ａ ｔ ｏ ｐ ｉ
ｃｏｒａ ｎ ａ ｔ ｔｒ ｉ
ｂｕ ｔｉ ｖ ｅ ｏ ｆ ａｓ ｅｎ ｔ ｅ ｎ ｃ ｅ  ｎ ｓ ｔ ｅ ａ ｄ ｏ ｆ
ｉ 


＾
ａ ｎ  ｎｄ
ｉ
ｅ
ｐ ｅｎ ｄｅ ｎ ｔｃｌ ａ ｕ ｓｅ Ａ ｎ ｄ 
． ｌ ａ ｓｔ ｌ
ｙ  ｔ ｈ ｅ  ｐ ａ ｐ ｅ ｒ ｐ ｏ ｎ ｔ ｓ  ｏ ｕ ｉ
ｔｔ ｈ ａ ｔ  ｎ ｍ ｏ ｄ ｅ ｒ ｎ  Ｃ ｈ ｎ ｅ ｓ
ｉ ｉ
ｅ ｚ ｈ ｉ ｓｕ ｏ ｙ ｉ



所以 ）  ｓ ｍ ｕｉ ｌ ｔ ｉ ｆ ｕ ｎｃ ｔ ｉ ｏ ｎａ ｌ ．  Ｉ ｔ ｆｕ ｎｃ ｔ ｉ ｏ ｎ ｓ  ａ ｓ ａ ｎ ｏ ｍ ｉ ｎ ａ  ｃ ｌａ ｕ ｓ ｅ ｍ ａ ｒ ｋｅ ｒ ａ ｎ ｄ ａ ｎ ａ ｎ ａ ｐ ｈ ｏ ｒ ａ ｍ ａ ｒ ｋ ｅ ｒ
ｌ



ｕ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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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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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ａ ｔ ｅ ｇｏ ｒ ｉ ｚａ ｔ ｉ ｏｎ  Ｔ ｈ ｅｏ ｒ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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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ｂ ｌ ｏ ｎ ｏ
ｆ  ｔ ｈ ｅ ｂ ｏ ｏｋ  Ｆｒ ｏ ｈ ｅ ｐ ｅ ｒ ｓ ｖ ｅ ｏ ｆ ｔ ｈｅ Ｔｗｏ  Ｗ ｏ ｒ ｄ Ｃ ｌａ ｓ ｓ Ｃ ａｔ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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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１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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