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东草莓”江苏发货，

谁是“羊头”谁是“狗肉”

卖了 10 万单的“丹东草莓”实则产自 1500 公里外的江苏？日前

微博大 V“滤镜粉碎机”的一则视频，揭开福瑞达、果味颂等部分电

商水果卖家的草莓“调包术”。商家宣称售卖的是“丹东草莓”，实

则以“分仓发货”的名义由江苏草莓代销商组织货源代发。

尽管相关部门已介入调查，为涉事商家提供代发草莓服务的机构

也暂停草莓代发业务，并终止与果味颂、福瑞达的合作，但据新京报

近日调查发现，在线上，依然有商家存在分仓发货或多仓发货“丹东

草莓”问题。

梳理一下，问题并不复杂。无非是，先有丹东草莓走红网络，赢

得口碑，被称为“草莓界的爱马仕”，然后就有人开始算计钻营，蹭

热度也好，分食“鲸落”也罢，目标所指就是利益。江苏草莓成本只

有丹东草莓的一半，售价却与“正品”持平，当然有利可图。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这一案例中，丹东方面并非简单的受害方，

而是或多或少参与了这样一场网络上的售假狂欢。

以“授权函”为例，江苏发货的假冒丹东草莓确实获得了丹东相

关种植户的授权。尽管这种授权据说是由丹东产地商户直接代发草

莓，而非转运到江苏进行二次配送。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既然已经给

1500 公里外的机构授权了，怎么可能保证约束力？

在记者调查中，丹东本地一名经销商的认知变化，或可佐证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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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里暗里的“合流”。据报道，丹东草莓本地电商经营者“丹东 6 哥”

一开始认为搞分仓发货的商家是想用低价砸流量，直到很多人说“丹

东草莓不好吃”，他才意识到假货在影响丹东草莓声誉。

都是做生意的，丹东那些出具授权的种植户自然不是“傻白甜”，

不过是被眼前的蝇头利益蒙蔽了双眼罢了。人家给一点授权费，就把

好不容易红起来的品牌拱手相让。

也因此，当务之急是，一方面，需要造假地监管部门高度重视此

类造假行为，及早介入调查，对于已经查实的售假商家和提供代发服

务、制作虚假标识的购销中心严肃追责，并遵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严格落实假一赔十等处罚措施，网络平台则要配合实施账号封禁等，

让这些售假者付出代价。

另一方面，丹东也应深入反思，加强授权类产品的监管。农产品

的生产点多面广，主体十分分散，闯出一个品牌固然并不容易，而维

护一个品牌行稳致远更不容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这也意味

着，当地惟有下大力气，广泛动员，形成最大范围的共识，上下同欲，

才能共同保护好这个品牌、这个产业。

堡垒从内部攻破很容易，相反，从内部巩固却很艰难，但无论如

何艰难，这也是农产品做大做强的必由之路。

其实，此类商家“挂羊头卖狗肉”的造假手段并不高明，只要有

关各方眼光放长远一些，以较真儿的态度主动作为，就一定能够堵住

类似漏洞，擦亮“丹东草莓”的品牌。（via 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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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东草莓”从江苏发货，有多少特产毁于李鬼

卖了 10 万单的“丹东草莓”，实则产自 1500 公里外的江苏？据

媒体曝光，市场上部分商家售卖的“丹东草莓”，实际上由江苏代销

商组织货源代发，成本只有真正丹东草莓的一半，形成巨大的利差。

丹东草莓，被称为“草莓界的爱马仕”。资料显示，丹东草莓主

产区东港市位于北纬 40 度附近，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特点，

当地生产的草莓口感香甜，有着淡淡的奶香。因为其优越品质，丹东

草莓受到消费者欢迎，并取得了显著的价格优势。于是，一些经销商

就“挂羊头卖狗肉”，动起了用其他产地草莓冒充丹东草莓的主意。

这种操作手法并不新鲜。江苏阳澄湖大闸蟹闻名遐迩，有的商家

为了显示自己的“正宗”，就把外地大闸蟹送到阳澄湖水里泡几天，

被业内人士称为“过水蟹”“洗澡蟹”；“阿克苏糖心苹果”受追捧

后，就有商家把其他产地的苹果放进印有“产地：阿克苏”的包装内

销售；黑龙江五常大米有“千年水稻，百年贡米”之美誉，但据业内

人士透露，市场上流通的“五常大米”中，近九成都是假货；至于到

底哪里的茶叶才算“西湖龙井”，恐怕很多爱茶人士也说不清楚……

面对种种冒充原产地的乱象，不少诚信经营的商家都颇感无奈。

笔者前不久在购买阿克苏苹果时，商家为了“自证清白”，表示苹果

都是从阿克苏当地发出，消费者可以查询快递单号验证。其实，就物

流成本而言，这种做法远没有将苹果集中运送到交通方便的内地城市

仓库再分散发货更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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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地域特产的“滥竽充数”，不少评论都指出，这不仅侵害了

消费者权益，违背了公平交易原则，也让原产地经营者利益受损。过

多过滥的原产地造假，还消耗着消费者的耐心和信任。比如，与往昔

对比，“阳澄湖大闸蟹”的市场形象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面对

真正的阳澄湖大闸蟹，消费者心里也难免犯嘀咕。而一些坦坦荡荡宣

称产自其他地区的大闸蟹，反而容易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

为推动地理标志高水平保护、高标准管理、高质量发展，国家知

识产权局已于 2021 年制定了《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示范区建设管

理办法（试行）》，提出开展地理标志保护专项行动，加强地理标志

领域行政执法和协同保护，公开有社会影响力的典型案例，强化地理

标志专用标志使用监督管理，综合运用法律、行政、经济、技术、社

会治理等手段提高地理标志保护水平，营造良好营商环境。

2021 年 8 月，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了 2021 年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保护示范区筹建名单。五常大米、西湖龙井、库尔勒香梨等公众熟知

的地域特产都名列其中。

目前，通过技术手段和使用独特的包装防伪，是实施地理标志保

护的普遍做法。微信公众号“南周知道”发布的文章就建议：鼓励平

台企业建立和完善溯源体系建设，利用技术手段建立起透明供应链，

让消费者可以放心消费。比如，苏州市阳澄湖大闸蟹行业协会就统一

制作了“防伪戒指”，符合要求的阳澄湖大闸蟹必须在产地佩戴好标

识后才能进行发货和销售。

但是，一些报道也指出，“地理标志很容易被滥用”。在此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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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草莓”事件中，为涉事商家提供代发草莓服务的购销社，就可以将

印有“丹东草莓”的面单贴到打包好的江苏草莓包裹上，甚至可以提

供“证明”帮助造假。对此，《新京报》的评论认为：不仅当地要尽

早理顺产业发展机制，有关部门和电商平台也要加强合作力度、各司

其职，坚决打击假冒产品，才能维护品牌的长期价值和公平的市场环

境。

光明网的评论一针见血地指出：在这一案例中，丹东方面并非简

单的受害方，而是或多或少参与了这样一场网络售假狂欢。文章认为，

江苏发货的假冒丹东草莓确实获得了丹东相关种植户的授权。“明眼

人一看便知，既然已经给 1500 公里外的机构授权了，怎么可能保证

约束力？”

“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上述评论引用的成语，正是许多曾经

光芒万丈的地域特产所经历的现实。

多数受到地理标志侵权的特产，都属于不需要加工或加工步骤简

单的农产品，虽然在消费者的感受里已经属于高价，但分摊到每个流

通环节仍属薄利。有草莓商户就坦言，这一生意本就利润微薄，如果

贴商标要收费，很多人会选择不用。只有政府加强执法，行业协会做

好规范，才能把力量拧成一股绳，让地域特产得到更好的保护。（via

中青评论微信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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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笔视角：在普通消费者心中，以地区为名的产品往往具有很强的地

域属性，比如“丹东草莓”显然就是产于丹东，但事实并非如此。很

多消费者花费大价钱购买的产品往往是“挂着羊头”的伪劣品，成本

不高，售价却比肩正品，这无疑是欺诈。此类事情屡屡发生，“阳澄

湖大闸蟹”“西湖龙井”“五常大米”都是受害者。消费者在气愤之

余逐渐失去对品牌的信任，诚信商家往往感到无奈却无计可施。对此，

各地在保护本地的地理标志上都有一些做法，比如使用独特防伪标

识、授权发售等等，可效果往往不尽如意，甚至一些短视的商家出租、

出售品牌使用权，自毁前程。在商家自律的同时，政府加强执法、行

业协会做好规范，多管齐下才能真正让地域特产得到保护，树立品牌

价值的同时保护消费者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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