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DOI:10.14014/j.cnki.cn11-2597/g2.2023.01.029

“都”的语义、分类及焦点传递
蔡紫豪

【提 要】文章以期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
对“都”的语义功能进行定义，并通过新的视角
对“都”进行分类。文章认为“都”表示的是一
种全程量化，并且这种全程量化是对“都”左侧
的句子表层或隐含在句子预设中的复数概念进行
约束。同时，通过对语料的分析，发现了重音焦
点对“都”功能的影响，所以尝试通过重音焦点
的角度对“都”进行重新的分类。
【关键词】“都”
左向条件 序位等级
一、引言
范围副词“都”的意义及分类在学术界一直
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话题。就其意义而言，吕叔
湘（2001）指出：“表示总括全部。除问话外，
所总括的对象必须放在‘都’前”。朱德熙（1982） 种观点受众范围最广，认可度也相当高，但是“都
认为“都”是一种范围副词，“标举它前面的词
语的范围”。 Huang（1996）根据形势语义学的
原理，将“都”分析为一个加合算子。Lee（1986） 定义。根据语料尝试对“都”的具体功能进行深
将“都”看做是全称量词，认为“都”与其约束
对象间的关系是一种量化关系。同时提出“都”
量化其左侧的复数性成分。袁毓林（2005）在
Lee 的基础上说明了“b 都”约束的左向条件。
蒋静忠、潘海华（2013）进一步对“都”的量化
方向进行探讨，认为“都”有左向量化的情况，
也有右向量化的情况。对于这种观点，沈家煊
（2015）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认为应该将“都”
的量化范围统一为“右向管辖规则”。
由于对“都”意义作用的不同看法，学术
界对“都”的分类也存在着争议。蒋严（1998、
2009）、潘海华（2006）认为“都”表示全程量化，
所以只有一个“都”。王红（1999、2001）、蒋
静（2003）、张谊生（2005）则把都分为了“都
1”“都 2”，“都 1”表示总括，“都 2”表示
主观评价和说话人的语气。《现代汉语八百词》
则进一步将“都”细化分为三种：“都 1”表总
括，“都 2”表甚至，“都 3”表已经。三种观
点都有各自的不足之处。第一种观点虽然初衷很
好，但是由于受到量化方向的影响，其实还是将
“都”分为了两类即左向量化 A 类和右向量化 B
重音焦点 全程量化 类，并将语义上的排他性作为了一个重要的区分
标准，这种分化有其自身的矛盾性。第二种分类
方法我们可以将其看做主客观对立法，但是这种
方法势必会带来新的问题，即王红（2001）、张
谊生（2005）在把主观评价表述为一种强调事件
的非寻常性时，这种“非寻常性”是属于客观事
物本身还是一种主观认知是不容易区分的。第三
3”和“都 2”的区别却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
本文在前人的基础上对“都”进行进一步的
层次的挖掘，将“都”的分类结果和分类标准进
一步明晰化。
二、“都”左向全称量化的特性
（一）复数概念在左的“都”的左向全称量
化特性
本文将“都”看作是一种全称量化，量化的
对象是“都”左边的一个复数概念，这一复数概
念一般是句子表层形式中显现出来的，当“都”
的左边不具有复数性的概念时，“都”的指向落
空，句子不成立。例如：
（1）a 这些学生我都喜欢
b* 我都喜欢这些学生
（2）a 张三的两个孩子都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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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张三的一个孩子都毕业了 子的衣服”和“他们”，都位于“都”的左侧，
例（1）a 中“都”左侧的“这些学生”是 但是句子依然成立。这类句子我们认为“都”还
复数概念，“都”有所指，句子成立。例（1）b 是表示左向量化，不过，量化的不是表面的形式
将“这些学生”移至“都”的右侧，都左侧只剩 上的复数概念，而是句子的预设。例（6）如果“都”
下一个非复数性人称代词“我”，都的指向落空， 指向“呢子”的衣服，那么句子就变成了“小李
句子不成立。例（2）a“都”前的代词“两个孩 把所有呢子的衣服都买了下来”，和原义不符。
子”是复数概念，“都”有所指，句子成立。例 这里应该有这样一个预设“小李买衣服”，预设
（2）b“都”左侧的“张三”和“一个孩子”都 中的衣服是一个复数的概念，“呢子的衣服”是
不为复数概念，“都”的指向落空，句子不成立。 这一集合的子集，“都”指向的就是这个子集，
所以“都”表示一种全程量化，且这种量化是左 即“小李买的所有衣服全部属于呢子衣服”。例（7）
向的。 “他们”是一个复数概念，但同样，句前应该能
另外我们注意到在一些使用中，“都”所指 够推理出一个预设，这一预设是被“他们”所指
向的成分不一定是一个形式上的全称，例如： 称的一个集合，
“都”指向的应该为该集合。例（8）、
（3）许多中学生都有了手机 例（9）属于没有表面形式的复数概念，对此黄
（4）对于这项提案，10% 的人大代表都投 师哲（1996）认为，例（9）可以构成一个“天亮”
了反对票 和“天黑”的复数事件，我们进一步对例（8）（9）
（5）大部分学生都是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 中的动词性成分进行分析，发现句中动词性成本
在上述例子中，“都”指称的范围前都有如 身是具有状态实现和为实现两种情况的，也就是
“许多”
“大部分”之类表达量的词汇进行修饰， 例（9）中天“黑”这一动词是否完成和例（8）
甚至有“10%”这样的形式上的小量。所以詹卫 中“忘”这一状态是否达成的两种状态构成了一
东（2004）认为“都”所关联的集合不一定是全 个集合。这两种情况组成的集合，可以被看做是
程的，只要表示主观大量即可。本文仍然认为“都” 句子的预设，“都”指向的就是该集合。也就是
是一个全称量词，但其指向范围是需要重新界定 说“都”的左向量化也可以指称预设中的复数概
的，指向范围的界定标准我们将在后文中详细说 念。蒋严（1998、2009）、潘海华（2006）进一
明。在上述例句中，都指称的不是包含“许多中 步将这两种状态定义为一种梯级序列，对此，本
学生”的“全部中学生”，包含“10% 的人大代表” 文也有一些新的思考，将在下文中详细说明。
的“全部人大代表”和包含“大部分学生”的“全 （三）“都”的左向全程量化与疑问短语
部学生”，而是单纯的表示在“许多学生”“10% 在“都”的左向全称量化中有一类特殊的现
的人大代表”“大部分学生”这三个集合中无一 象即疑问短语。疑问短语一般出现在“都”的右
例外，即是在只成分为之内的全称性。 侧，例如：
（二）复数概念为在左的“都”左向全程量 （10）a 小张都喜欢吃那几种糖？
化特性 *b 哪几种糖小张都喜欢吃？
有时会出现“都”字句中表面形式中没有复 （11）a 他都去过什么地方？
数性概念，或者表示复数性的概念出现在“都” ？ b 什么地方他都去过？
右侧的情况，例如： 在上述例子中，疑问短语必须处在“都”
（6）小李都买呢子的衣服 的 右 侧， 句 子 才 作 为 疑 问 句 成 立。 例（10）
（7）我都通知他们了 a“都”指向的应该是左向的预设，这一预设为
（8）你不说我都忘了 说话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包含多种糖的集合，并试
（9）天都黑了 图通过疑问确定具体目标。都指向的是左向具有
例（6）、（7）可以表示复数概念的成分“呢 确定性的“多种糖”的集合。例（10）b 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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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语“哪几种糖”移至“都”的左侧，句子不成 下几类，并进行逐一分析：
立。例（11）b 中疑问短语不再表示疑问，而表 （15）张三都毕业了
示周遍性，为反问句语义应被理解为“没有他没 （16）图书馆都关门了
去过的地方”。 （17）那本书他都看完了
通过对上述例子的分析我们发现，表示疑问 （18）小红的两个孩子都上学了
的疑问短语必须出现在“都”的右侧，否则句子 当重音在“都”前代词上时，例（15）可以
不成立。出现此类状况的原因我们将在后文中具 理解为“张三学习最不好也毕业了”，通过语用
体展开说明。 推理可以得知，在该句前有一个预设，这一预设
三、“都”的重音分类标准与焦点的关系 是一个包含“张三”的集合，左向全称量词“都”
（一）标准与结果 指向该集合。而在该集合中，“张三”和“毕
Lee 认为“都”作用范围不能超过它所处的 业”关联最小，此为该句所要传达的信息焦点。
小句，并举出了一些例句，我们注意到在文献中 例（16）同属此类情况。例（17）比较特殊，例
被认为是错句的这些例子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会 （17）“都”前的代词有两个，一个“那本书”，
使用，例如 一个“他”，当重音落在“那本书”上时，语义
（12）？他都认识那些卖菜的 表达为“那本书那么不好读他都读完了”，即“那
（13）？小明都喝过青岛啤酒 本书”和“读完”的可能性之间的关联度最小。
（14）？我都通知小李、小赵、小王了 当重音落在“他”上时，语义为“他那么不爱读
上述例子中，表象的复数概念都为于“都” 书的人都把书读完了”，即“他”和“看完”之
的右侧，但是当例（12）的重音落于“他”例（13） 间的关联度最小。虽然由于重音落点不同而导致
的重音落于“小明”例（14）的重音落于“通知” 了传递的语义不同，但“都”的作用保持不变，
上时，句子成立。这种现象如果单纯的使用左向 都为提示该句中的焦点为代词和所陈述事实间关
全称量化是没有办法进行解释的，所以，我们直 联最小，所以我们可以将所有重音落在“都”前
接从重音的位置出发，对“都”进行进一步的 代词的情况分为一类。例（18）同属此类情况
探索 所以，当重音在“都”前的代词上时，“都”
本文尝试根据句中重音与“都”的位置关系 的指称范围为句子的预设，这一预设为一个包括
对“都”进行分类。 “都”字句的重音位置决 该代词的集合，“都”指向该集合。“都”表达
定了“都”的指称的取值范围。在上文中我们提 的语义为在该集合中，句中代词是与陈述事实关
到，“都”为左向全称量词，所以“都”所指称 联度最小的成分。即“都”的语用功能为提示句
的取值范围被大致规定在了“都”的左侧，但是， 中代词与所陈述事实为序位化的最小值为该句焦
“都”的左侧不仅包含句子表面形式中的复数性 点。上文中的例（12）（13）就属于此类情况。
概念，还包含预设中的复数性概念，而“都”的 当重音落在“都”上时，只有例（15）不成
具体指称的准确范围无法去确定，这也就导致了 立。例（15）和例（16）（17）(18) 的区别在于，
句子的多义。这种多义直接导致了“都”分类的 例（15）中，“都”前的代词为一个不可切分的
不确定性。本文认为，“都”字句的重音位置完 单数概念。都作为一个全称量词，需要指称的应
全可以帮助听话人快速确认“都”所指称的取值 当是一个复数概念，所以在例（15）中，当重音
范围。这与焦点的传递有关。重音是焦点传递的 落在“都”上时，句中的焦点是一个空集，由于
重要手段，重音的位置是听话人需要重点关注的 句子不能没有焦点的，所以，该句不成立。例（16）
信息。当“都”有众多取值范围时，被传递的焦 的“图书馆”和例（18）的“两个孩子”都是一
点信息才是在表达中“都”的准确指称范围。根 个复数概念，“都”的指称范围为这一复数概念，
据这一标准，我们将“都”与重音的位置分为以 句子的传递的焦点就是在这一概念中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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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注意的是，其中例“两个孩子”为显性复数 字句中被提及的情况和背景信息中现有状态的一
概念，“图书馆”为隐性的复数概念，即这一名 般联结情况带来的。即“毕业了”和“找到工作”
词不特指某一图书馆，而是泛指图书馆这种场所。 间一般为序位化的最大值。在句中体现为“都”
例（17）比较特殊，也是一个隐性的复数概念。 字句中被提及情况的与背景信息中的状态在说话
例（17）中的“书”为特指“那本”，但“书” 人预期中关联值最小，即这一被提及的情况和背
是一个可切分的概念，即可以将“书”表达为“半 景信息之间具有序位化的最小值的关系。“都”
本书”“三分之一本书”，所以，我们仍将“书” 的语用功能为提示被提及情况与背景信息负面状
看做是一个复数概念。 态为序位化的最小值为该句焦点。
所以，当重音落在“都”在上时，“都”所 通过上述的三种分类我们可以看出“都”的
指称的范围是其左侧句子表面形式中的的复数概 语用功能和句重音的位置密不可分，其作用也不
念，可以将这一复数概念看做一个集合，句子的 是简单的“梯级序列”，而是一种与不同成分的
焦点是表示在该集合中无一例外。“都”的语用 序位化最小值为焦点的提示：提示代词与所陈述
功能类型为提示“总括”这一现象为句子焦点。 事实间的、提及情况与背景信息负面状态间的，
当重音落在“都”后的动词性成分上时例（15） 和单纯表示总括为焦点的。上文中的例（14）属
的动词性成分“毕业”在听话人和说话人的共有 于此类情况。
认知中具有两种状态即“已经毕业”和“没有毕 （二）疑问短语位于“都”右侧的原因
业”，这两种状态是可以被看作是一个事实性的 根据以上分类我们可以确定“都”具有提示
集合，都指向的就是这一集合。句子的重音落在 主焦点的作用。袁毓林（2005）将“都”称为“全
“毕业了”上，表示句子的焦点是在该集合中的 局性语义焦点算子”。通过上述的论证，我们进
“已经毕业”这一情况之上。例（16）（17）（18） 一步的发掘了句中的重音焦点也制约着“都”的
同属此类情况。 语用功能。由于“都”和主焦点之前相互作用，
所以，当重音落在“都”后的动词性成分上 密不可分，所以我们也能进一步的解释在上文中
时，我们通过语用推理可以得知：在听话人和说 提到的疑问短语表示一文时只能出现在“都”右
话人的共有认知中存在着动词性成分完成和没完 侧的原因。在疑问句中，被提问成分一般作为一
成两种情况，这两种情况一起构成了一个集合， 种新信息被传递，让我们重新分析例（10）（11）
“都”指向的是该集合，句子传递的焦点是该集 两个例子，可以得出 :
合中被提到的一种情况。 （10）a’小张喜欢吃那几种糖？
需要注意的是，当重音落在动词性成分上时， b’小张爱吃水果糖和牛奶糖
句子能够单独使用而不至于让听话者感觉语义未 （11）a’他去过什么地方？
完的先决条件是说话人和听话人双方有一个共有 b’他去过上海、天津、张家界
的背景信息，这一信息一般表示被谈及的人或事 例（10）b’、（11）b’ 中 的“ 水 果 糖 和
物现有状态与说话人预期不相符。如例（15）当 牛奶糖”“上海、天津、张家界”都是新信息，
重音落于“毕业了”上时，单独说会让听话人感 这种新信息被称为信息焦点，一般是说话人在传
觉语义未完，一般会在该句话后补充类似“他还 递信息是希望受话人特别注意的地方，是作为句
没找到工作”等句子。“都”字句单独成立时， 中的主焦点存在，表示疑问的疑问短语是对这一
这种评价可以被当做一种背景信息被隐藏起来， 主焦点在问句中的替换形式存在的。一个句子中
即，在例（15）句单独使用且重音落在“毕业了” 主焦点只能有一个。如果将句子中的疑问短语移
上时，会话双方有一个共有的背景信息“张三没 至“都”前，成为“都”的指称对象，就会导致
有找到工作”，而 “张三”与“找工作”间的 “都”和主焦点之间的密切联系被切断，“都”
状态和说话者的预期不相符。这种预期是由“都” 找不到需要传递的焦点信息，造成焦点冲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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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造成语义上的紧迫性。而当疑问短语位于“都” 蒋 严 2009 《梯级模型与“都”的语义刻画》，
的右侧时，都能够找到在左侧的其他指称对象， 《汉语的形式与动能研究》，商务印书馆。
吕叔湘主编 2001 《现代汉语八百词》，商务印
这种冲突则会消失。所以表示疑问的短语必须位
书馆。
于“都”的右侧。而当疑问短语不表示疑问而表
潘海华 2006 《焦点、三分结构与汉语“都”的
示周遍性时，语义上就不再表示新信息，所以不 语义解释》，《语法研究与探索》，商务印书馆。
再成为句子的主要焦点，和“都”就不再有焦点 王 红 1999 《副词“都”的语法意义试析》，
上的冲突了。 《汉语学习》第 6 期。
四、总结 王 红 2001 《语气副词“都”的语义、语用分析》，

本文认为“都”表示的是一种全称量化，这 《暨南大学文化学院学报》第 2 期。
王 还 1983 《all 与“都”》，《语言教学与研究》
种量化是对“都”的左侧复数性概念进行约束的。
第 4 期。
这一复数性概念可以是句子表层中的，也可以是
沈家煊 2015 《走出“都”的量化迷途：向右不
隐含在句子预设之中的。同时，本文对“都”的 向左》，《中国语文》第 1 期。
分类及其标准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副词“都” 徐烈炯、潘海华主编 2005 《焦点结构和意义的
语用功能不宜被过细的分类，而是将“都”看作 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一个。不同“都”的语义是由句中重音即焦点传 徐烈炯 2014 《“都”是全称量词吗？》，《中
国语文》第 6 期。
递的差异带来的。这种分类不仅能够避免“都”
袁毓林 2005 《“都”的加合性语义功能及其分
左向右向量化分类带来的矛盾性，而且也解释了
配性效应》，《当代语言学》第 4 期。
“都 2”表示主观性时“非寻常性”的由来，即 袁毓林 2005 《“都”的语义功能和关联方向新解》，
是序位值最小表现出的特征。同时，这种分类也 《中国语文》第 2 期。
对纯粹左向约束理论进行了补充，解释了在纯粹 詹卫东 2004 《范围副词“都”的语义指向分析》，
左向约束理论下本不应成立的句子成立的原因。 《汉语学报》第 1 期
本文尝试回答了表示疑问用法的疑问短语之所以 张谊生 2005 《副词“都”的语法化与主观化—
兼论“都”的表达功用和内部分类》，
《徐州师范大学学报》
必须出现在“都”右侧原因，认为这与其焦点传
（哲学社会版）第 1 期。
递的特性有关。
朱德熙 1982 《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
Huang（1996）/ 黄 师 哲（1996）：Huang , Shi-Zhe
1996 Quantification and predication in Mandarin Chinese:
参考文献 A case study of Dou. Ph.D.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蒋 静 2003 《“都”总括全量手段的演变及分类》， Pennsylvania, Philadelphia.
《汉语学习》第 4 期。 Lee（1986）：Lee, Thomas Hun-tak 1986 Studies on
蒋静忠、潘海华 2013 《“都”的语义分合及解 quantification in Chinese. Ph.D.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释规则》，《中国语文》第 1 期。 California, Los Angeles.
蒋 严 1998 《语用推理与“都”的句法 / 语义
特征》，《现代外语》第 1 期。 （通信地址：100875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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