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 ：

创业导向的中介作用
闫 帅 ，胡保亮 ，汝醒君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３１００８１）
摘 要：资源是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基础要素，高管团队跨 界行 为是跨 越组 织边 界 获取异质性资源的有效
途径，创业导向是资源整合的战略行为决策指导。聚焦 高管团 队跨 界行为 和创 业导 向，研究两者影响商 业
模式创新的内在机制。以上海、北京、广东、浙江、江苏 ５ 个区域 １６３ 家企业为研究对象，对问卷数据进行层
级回归分析。结果表明：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对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创 业导向对商业模式创 新
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创业导向在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之 间 起 显 著 中 介 作 用。 研 究 结 论 可 为
企业突破资源约束推进商业模式创新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践借鉴。
关键词：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创业导向；商业模式创新
ＤＯＩ： ６０４９／ｋ
１０． ｊ
ｊｂｙｄｃ．
２０１８０７０５７４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
ＯＳＩＤ）：
中图分类号： Ｆ２７２．９１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１－７３４８（
２０１９）
１３－０１０５－０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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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业模式 创 新 过 程 中 往 往 面 临 严 重 的 资 源 约 束 ，导
０ 引言 致商业模式创新中途 失 败 或 难 以 形 成 较 强 的 竞 争 力 门
槛。因此，企业 如 何 应 对 资 源 约 束 挑 战 进 行 商 业 模 式
商业模式 是 企 业 利 用 机 会 创 造 、传 递 和 获 取 价 值
进而提升企业绩效 的 核 心 要 素 。 成 功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创新成为实践中至关重要的问题 。

能够为企业 构 建 新 的 核 心 能 力 ，从 而 帮 助 其 获 取 竞 争
优势。对于在 位 企 业 来 说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可 以 帮 助 其
摆脱现有核心能力陷 阱 ，提 高 行 业 进 入 壁 垒 ，改 变 竞 争
格局。对于创 业 企 业 而 言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能 够 为 其 提
供容易被忽视的 、难 以 被 竞 争 者 模 仿 的 价 值 。 然 而，从
商业模式创新实践 看 ，无 论 是 在 位 企 业 还 是 创 业 企 业 ，
基于资源观的商业模式创新研究是商业模式创新
理论的重要 分 支 ，强 调 资 源 在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中 的 基 础
地位。资源基 础 理 论、资 源 依 赖 理 论 综 合 强 调 了 资 源
异质性和可获得性 对 企 业 持 续 竞 争 优 势 的 重 要 性 。 在
当前开放式 创 新 范 式 主 导 下 ，跨 界 被 视 为 企 业 摆 脱 内
部资源和创意有限性 约 束 ，打 破 组 织 边 界、产 业 边 界 以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８－１０－２４
基金 项 目 ：浙 江 省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规 划 项 目（
１９ＮＤＱＮ２９９ＹＢ）；教 育 部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项 目 （
１７ＹＪＡ６３００２７）；浙 江 省 高 校 重 大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项 目（２０１６ＧＨ００７）
作 者 简 介 ：闫 帅（１９８３－ ），女 ，山 东 淄 博 人 ，博 士 ，杭 州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讲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企 业 创 新 与 创 业 管 理 ；胡 保 亮（１９８０－ ），
男 ，河 南 淮 滨 人 ，博 士 ，杭 州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教 授 、硕 士 生 导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商 业 模 式 与 技 术 创 新 ；汝 醒 君（
１９８６－ ），女 ，
安 徽 亳 州 人 ，博 士 ，杭 州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讲 师 ，研 究 方 向 为 绿 色 创 新 与 可 持 续 发 展 。本 文 通 讯 作 者 ：胡 保 亮 。
· １０６ · 科技进步与对策 ２０１９ 年

获取具有竞争性异 质 资 源 和 创 意 机 会 的 重 要 渠 道 。 企 为，商业模式 创 新 是 指 商 业 模 式 系 统 内 部 不 同 要 素 互
业高管团队 既 是 企 业 决 策 系 统 的 核 心 ，也 是 联 结 组 织 动而驱 动 形 成 的 新 的 价 值 主 张 和 资 源 组 合 。Ｃｌ ［ ］
ａｕｓ１９
与外界的中 枢 力 量 ，依 靠 社 会 资 本 构 建 一 定 的 资 源 网 通过大量文献研究 ，将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划 分 为 价 值 创 造 、
络，对企业创新发 展 具 有 重 要 影 响 。 因 此，高 管 团 队 必 价值主张 和 价 值 获 取 等 方 面 的 创 新 。 综 合 理 解，商 业
然成为企 业 开 展 “跨 界”活 动 的 主 力 军。 同 时，高 管 团 模式创新过程需要供 应 商 、采 购 商、顾 客 和 其 他 利 益 相
队是组织中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影 响 最 大 的 群 体 ，其 能 力 关者共同参 与，注 重 微 观 与 宏 观 环 境 对 资 源 和 能 力 整
和决策对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成 功 与 否 有 着 深 远 影 响 ，商 业 合的影响。
模式创新 需 要 高 管 团 队 特 定 的 引 导 ［１］。 然 而，自 团 队 ２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与商业模式创新
１．
跨界行为概 念 被 提 出 以 来 ，学 者 们 多 选 取 新 产 品 开 发
团队跨界行为概念是从团队边界的相关研究发展而
团队 ［２］、咨询团队 ［３］、项目团队 ［４］跨界行为进 行 研 究，以
来的［２０］。作为一个开放系统，
团队难以提供所有必要资源
企业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为 对 象 的 研 究 鲜 见 。 并 且，以
企业需要从外部环境中获取维持生存与发展的各
和信息，
往研究多从高管团 队 内 部 结 构 异 质 性 ［５］和 经 验 认 知 ［６］
类资源。团队跨界行为是团队与重要客户、供应商、上级
层面，分析高管团队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影 响 ，鲜 有 文 献
领导和高阶团队等外部利益相关者关系建立和管理的过
从高管团队行为层 面 探 究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形 成 机 制 。 因
其目的是通过行为互动与资源交换以满足自身需求和
程，
此，本研究聚焦高管 团 队 ，研 究 这 一 群 体 的 跨 界 行 为 对
实现相 关 目 标
。Ａｎ
ｃ
［
２１］
ｏｎ
ａ＆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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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ｌ２ 采 用 半 结 构 化 和
［］

商业模式创新的意义和价值 。
问卷调查方法开发了新产品开发团队跨界行为测量量表，
随着企业环境不 确 定 性 增 强 ，本 研 究 认 为，高 管 团
使用使节活动、
任务协调和侦测活动描述新产品开发团队
队跨界行为虽然可以 从 客 观 上 解 决 一 定 的 资 源 约 束 问
这也是后续研究者采用较多的一种划分方
跨界行为构念，
题，但是从长期实践 看 ，若 要 保 持 商 业 模 式 的 持 续 竞 争
法。本研究在参照 Ａｎ
ｃｏｎ
ａ＆Ｃａ
ｌｄｗｅ
ｌｌ研究的基础上，认为
优势，还需要 战 略 层 面 的 创 业 导 向 指 导 企 业 对 商 业 生
高管团队的使节行为主要表现为高管团队向具有更大权
态网络资源 的 整 合 和 利 用 ，从 而 先 于 竞 争 对 手 发 现 机
利的部门 或 机 构（如 董 事 会、政 府 机 关）进 行 工 作 信 息 汇
会、抓住机 会，构 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动 态 能 力 。 因 此，本
报，
向具有权威影响力的组织或个人进行活动连接，从而
研究聚焦于 资 源 约 束 情 景 和 开 放 创 新 范 式 ，探 究 高 管
获得一定的认同和支持；
高管团队的任务协调行为主要表
团队跨界行 为、创 业 导 向 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之 间 的 相 互
现为与外部组织或团队一起解决企业发展、运营或设计问
作用机制，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研 究 提 供 理 论 思 考 与 实 践
题，
进行一定的交易活动协调，
并邀请外界就公司发展、运
借鉴。
营或产品设计给予一定的信息反馈；
高管团队的侦测行为
１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主要表现为关注竞争者在类似项目上的举动或进展，探寻
企业外部环境中的市场机会或专家信息，
搜集来自企业外
１ 商业模式与商业模式创新
１． 部的技术创意或技术信息等。
商业模 式 的 真 正 兴 起 主 要 得 益 于 互 联 网 技 术 发 本研究认 为，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展、高新技术应用、虚 拟 市 场 运 作、新 兴 市 场 快 速 发 展、 的影响 主 要 有 ３ 个 方 面：首 先，高 管 团 队 处 于 企 业 组 织
金字塔底层 市 场 机 会 ，以 及 后 工 业 时 代 行 业 和 企 业 的 结构高阶，是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最 终 决 策 者 和 执 行
发展需求。虽 然 商 业 模 式 被 学 术 界 关 注 已 久 ，但 是 学 者，故其使节 行 为 有 助 于 得 到 董 事 会 、政 府 部 门、投 资
者们基于不 同 的 研 究 背 景 和 研 究 目 的 ，对 商 业 模 式 概 人或股东、权 威 人 士 等 对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计 划 的 认
念本质仍未形成 共 识 。 总 体 上，商 业 模 式 被 界 定 为：① 同，并进一步 得 到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活 动 开 展 所 需 要 的 资
产品、服务和信息 流 动 架 构 ；② 利 用 机 会 创 造 价 值 的
［
７］
源支持 ［２２］。其次，高 管 团 队 的 重 要 职 能 就 是 围 绕 企 业
结构模块 ；③ 连 接 技 术 潜 力 和 经 济 价 值 的 启 发 式 逻
［
８］
目标进行全 方 位 的 任 务 协 调 与 节 奏 把 控 ，而 企 业 商 业
辑 ；④ 企业如何开展工作 的 故 事 描 述 ［１０］；⑤ 企 业 内 在
［
９］
模式创新的 成 功 往 往 需 要 供 应 商 、釆 购 商 及 其 他 利 益
关联活动的陈 述 ［１１］；⑥ 顾 客 价 值 主 张 、盈 利 模 式、关 键 相关者的配合、协 同 与 信 息 反 馈。 因 此，高 管 团 队 的 任
资源 和 关 键 流 程 等 ４ 个 要 素 组 合
；⑦ 战 略 实 现 反
［
１２］
务协调行为能够通过 紧 密 且 有 效 的 横 向 沟 通 使 商 业 模
映 ［１３］；⑧ 价值主张和价值传递等系列活动逻辑 ［１４］。 式创新过程 中 各 个 环 节 得 以 良 好 运 行 ［２３］。 最 后，高 管
商业模式 创 新 是 商 业 模 式 领 域 的 研 究 热 点 之 一 。 团队成员往往具有 更 高 的 发 展 眼 光 、更 强 的 创 新 意 识、
商业模式创 新 除 涉 及 产 品 和 流 程 创 新 外 ，更 强 调 对 商 更敏锐的市场感知 ，因 此，其 侦 测 行 为 能 够 相 对 精 准 地
业模式结构 的 创 新 ，采 用 新 的 商 业 逻 辑 与 方 法 完 成 价 捕捉到可能 的 市 场 机 会 和 有 价 值 的 环 境 信 息 ，从 而 提
值创造和获取 ［
１５］
。 Ｍｉ
ｔｃｈｅ
ｌｌ ＆ 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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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６］
ｓ 将商业模式创 高商业模式 创 新 成 功 概 率 ［２４］。 基 于 此，本 文 提 出 如 下
新理解为对产 品 和 服 务 提 供 过 程 进 行 ５Ｗ２Ｈ 的 改 进。 研究假设：
ｔ 将商业模式 创 新 视 为 对 现 有 资 源 和 合 作 Ｈ１ ：高管团队 跨 界 行 为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具 有 正 向
［
１７］
Ｚ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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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 运 营 系 统 的 改 进 或 重 组。Ｄｅ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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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ｑ 认
ｃ
［
１８］
促进作用。
 第 １３ 期 闫 帅，胡保亮，汝醒君：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 ：创业导向的中介作用 · １０７ ·

３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与创业导向
１．
２ 研究方法
随着创新创业研究不断 深 入，创 业 导 向 逐 渐 成 为 企
业创新创业 研 究 的 重 要 主 题。无 论 是 新 创 企 业 还 是 在 １ 样本与数据搜集
２．
位企业，创业 对 市 场 机 会 发 掘、业 务 领 域 拓 展 以 及 竞 争
本研究调查问卷是在参照以往文献的基础上设计
优势寻求方 面 具 有 积 极 的 推 动 作 用。创 业 导 向 是 一 个
而成的。由于 该 问 卷 的 参 考 题 项 均 来 自 外 文 文 献 ，而
逐渐形成 的 概 念。 Ｍｉ
ｌｌ
ｅｒ２５ 提 出 创 业 型 企 业 的 概 念，并
［ ］

本研究调查 对 象 均 来 自 国 内 ，故 为 了 避 免 因 语 言 逻 辑
从创新性、超前性和风险 性 ３ 个 维 度 描 述 创 业 型 企 业 特
差异造 成 内 容 理 解 错 误 ，首 先，将 英 文 题 项 翻 译 成 中
征。Ｃｏ
ｖｉｎ＆Ｓ
ｌｅｖ
ｉｎ２６ 提出创业姿态的概念，也从创新性、
［ ］

文，再翻 译 成 英 文，以 充 分 核 查 问 卷 题 项 内 容 的 一 致
超前性和风险性 ３ 个 维 度 描 述 创 业 姿 态 的 内 涵。之 后，
性。随后，咨询相关 领 域 专 家 学 者 ，结 合 其 意 见 对 问 卷
ｓ２７ 提出创业导向 的 概 念，将 其 界 定 为“能
［ ］
Ｌｕｍｐｋ
ｉｎ＆Ｄｅ
ｓ
进行了多次 修 改。 最 后，选 择 ５ 个 企 业 高 管 对 问 卷 设
够引发新企业创建和新进 入 行 为 的 过 程、实 践 及 决 策 制
计进行小规 模 测 试 ，收 集 其 针 对 问 卷 题 项 设 计 和 语 言
定活动”，并 且 认 为 创 业 导 向 可 以 用 创 新 性、超 前 性、风
表达的反馈，进一步完善并形成最终调查问卷 。
险承担性、自主性和竞争进取性进行描述。
问卷调查 的 执 行 时 间 为 ２０１７ 年 ７ 月 至 ２０１８ 年 ６
ｓ等 ２８ 研究发现，企业拥有的 资 源 越 充 裕，就
［ ］
Ｍｏ
ｒｒｉ
月。考虑到上海、北 京、广 东、浙 江、江 苏 是 国 内 创 新 综
越具有高水平的创 业 导 向 。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有 助 于
合能力相对 较 高 的 代 表 性 区 域 ，故 本 研 究 根 据 ５ 个 区
企业获得重 要 的 信 息 、资 源、机 会 和 承 诺，进 而 提 高 企
域的企业名 录，采 用 简 单 随 机 抽 样 方 法 选 取 了 ３００ 家
业创业导性水平。高 管 团 队 的 使 节 行 为 既 能 为 企 业 带
企业作为调 查 样 本 。 首 先，对 样 本 企 业 至 少 １ 名 高 管
来资金和权 利 等 支 持 ，也 能 使 企 业 了 解 最 新 政 策 和 技
术信息，从而促进企 业 创 新 ，增 强 企 业 风 险 应 对 信 心 和 进行电话咨 询，以 寻 求 在 正 式 调 查 之 前 较 高 的 企 业 回

能力，形成 先 动 优 势。 高 管 团 队 的 任 务 协 调 行 为 能 够 应率。其次，采 用 面 对 面 访 谈、邮 件、电 话 沟 通 方 式 收

帮助企业建 立 一 定 的 商 业 关 系 网 络 ，从 而 进 行 信 息 共
享、知识转移和资源交换 ，有 利 于 企 业 创 新 ［
。协 调 过
２９］
程中获得的重要信息 反 馈 有 利 于 提 高 企 业 风 险 防 控 能
力，构建竞 争 壁 垒。 高 管 团 队 的 侦 测 行 为 有 利 于 帮 助
企业先于竞争对手识别 、接近 和 抓 住 创 新 机 会 ［３０］，形 成
先发优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
Ｈ２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 对 创 业 导 向 具 有 正 向 促 进
作用。
４ 创业导向与商业模式创新
１．
创业导向驱使企业采取积极的探索性行为和应用
性 行 为 ，主 动 从 关 系 网 络 中 获 取 创 新 性 资 源 ，用 于 催
生 新 产 品 、新 事 物 、新 工 艺 的 创 造 性 活 动 ［３１］。 创 业 导
向 是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活 动 有 效 性 的 催 化 剂 ，能 激 发 企 业
反 思 、质 疑 现 有 商 业 模 式 的 效 率 和 效 果 ，为 市 场 提 供
独 特 的 产 品 和 服 务 。 创 业 导 向 越 强 ，企 业 就 具 有 越 强
的 市 场 机 会 侦 测 能 力 和 抵 抗 风 险 压 力 的 胆 识 ，有 利 于
企 业 提 高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效 率 ，快 速 把 握 创 新 机 会 、出
奇 制 胜 ，迅 速 赢 得 市 场 先 入 优 势 。 基 于 此 ，提 出 如 下
研究假设：
Ｈ３ ：创业导向对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
Ｈ４ ：创业导向 在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之间具有中介效应 。
综合所有假设，构建理论模型如图 １ 所示。
图 １ 基本模型假设
集数据。为了 避 免 同 源 偏 差 ，至 少 请 两 位 高 管 共 同 完
成一份完整 的 调 查 问 卷 ，每 位 高 管 只 负 责 完 成 其 中 部
分题项。最后，３００ 个样本企 业 中 有 １９２ 家 企 业 参 与 了
此次调查，剔除 ２９ 份 无 效 问 卷，得 到 有 效 问 卷 １６３ 份。
有效样本企业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 １ 所示。
为检验样本数 据 的 无 应 答 偏 差，根 据 Ａｒｍｓ
ｔｒｏｎｇ ＆
Ｏｖ
ｅｒｏｎ的建议，采 用 模 拟 外 推 法 检 验 回 答 问 卷 与 未 回
ｔ
答问卷在控 制 变 量 方 面 的 差 异 性。具 体 操 作 是 根 据 问
卷回收时间顺 序，将 问 卷 分 成 两 组 进 行 Ｔ 检 验，第 一 组
为较早回收的 ３０ 份，第 二 组 为 最 晚 回 收 的 ３０ 份。检 验
结果表明，回答 问 卷 与 未 回 答 问 卷 在 年 龄、规 模、区 域 ３
个控制 变 量 上 不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显 著 性 水 平 Ｓ
ｉ 值＞
ｇ．
０５）。可见，无应答偏差不会成为影响数据分析结果的
０．
主要问题。本研究对样 本 数 据 进 行 方 差 检 验，以 探 索 样
本数据在上 海、北 京、广 东、浙 江、江 苏 ５ 个 区 域 是 否 存
在差异性。同 时，方 差 检 验 结 果 显 示，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创业导向、商 业 模 式 创 新 ３ 个 变 量 在 区 域 上 不 存 在
显著性差异（显著性水平 Ｓ
ｉ 值 ＞０．
ｇ． ０５）。
虽然本研究通过由至少两位被调查者共同完成一
份问卷的方 式 降 低 同 源 误 差 ，但 仍 有 可 能 存 在 因 相 同
的测量环境、题 项 语 境 和 题 项 内 容 特 征 带 来 的 共 同 方
法偏差，这 种 误 差 将 给 研 究 结 果 带 来 实 质 性 威 胁 。 为
此，本研究采用 Ｈａ
ｒｍａｎ 单因素检验方法检查数据样本
是否存在 严 重 的 共 同 方 法 偏 差 。 结 果 显 示，所 有 变 量
题项提取 因 子 数 ５ 个 （特 征 值 大 于 １），累 计 解 释 量 为
０４６％ ，而最大提 取 因 子 的 解 释 量 为 ３０．
７１． ５３２％ ，没 有
超过总量的 ５０％ 。 可 见，共 同 方 法 偏 差 不 会 对 研 究 结
果造成严重的潜在威胁 。
· １０８ · 科技进步与对策 ２０１９ 年

表 １ 被调查样本团队基本情况
年龄（年） 数量 比例（％ ） 规模（人） 数量 比例（％ ） 区域 数量 比例（％ ）
１～５ ３７ ２２．
７ １～２０ １７ １０．
４ 上海 ３２ １９．
６
６～１０ ３１ １９．
０ ２１～５０ ２１ １２．
９ 北京 ２４ １４．
７
１１～１５ ２２ １３．
５ ５１～１００ １５ ９．２ 广东 ２８ １７．
２
１６～２０ １６ ９．８ １０１～２００ １９ １１．
７ 浙江 ３５ ２１．
５
２１～２５ １４ ８．６ ２０１～３００ １１ ６．７ 江苏 ４４ ２７．
０
２６～３０ ９ ５．５ ３０１～５００ ９ ５．５
≥３１ ３４ ２０．
９ ≥５０１ ７１ ４３．
６

２ 变量测量
２． ２）创业导向。在 创 业 导 向 测 量 上 ，使 用 最 多 的 是
（
反映创新性、风险承 担 和 超 前 行 动 三 维 度 结 构 量 表 ，其
为了保证 测 量 的 有 效 性 和 可 靠 性 ，本 研 究 在 参 考
中，应用最广 泛 的 是 Ｃｏｖ
ｉｎ ＆Ｓ
ｌｅｖ
ｉｎ 开 发 的 量 表。Ｚｈａｏ
国外成熟量表的基础 上 ，确 定 正 式 测 量 题 项 ，所 有 测 量
等 ［３２］以中国企 业 为 研 究 对 象 ，在 Ｃｏｖ
ｉｎ －Ｓ
ｌｅｖ
ｉｎ量 表 的
题项见表 ２。本 研 究 有 ３ 个 控 制 变 量，包 括 企 业 年 限 、
基础上 进 行 了 适 当 修 正 ，最 后 形 成 了 ６ 个 测 量 题 项。
企业规模（员工 数 量）、区 域。 除 背 景 信 息 外，问 卷 其 它
本文借鉴 Ｚｈａｏ 等修正后的量表用于创业导向测量 。
题项均采用 ７ 级 Ｌ
ｉｋｅ
ｒｔ 方 法 进 行 评 价，其 中，“
１”表 示
“非常不同意”，“ ３）商业模式 创 新。 目 前，关 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实 证
（
４”表示“一般”，“
７”表示“非常同意”。
测量量表较 少，以 往 研 究 多 数 借 鉴 采 用 Ｚｏ
ｔ
［ ］
ｔ３３
ｔ＆Ａｍｉ
１）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在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测
（
所开发的新颖型商业 模 式 创 新 和 效 率 型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量上，本研究借鉴 Ａｎｃ
ｏｎａ＆Ｃａ
ｌｄｗｅ
ｌｌ２ 量表 中 的 ９ 个 题
［］

项分别测量 高 管 团 队 的 使 节 行 为 、任 务 协 调 行 为 和 侦 测 量 量 表 框 架。 与 此 划 分 不 同 的 是 ，
Ｅｓｂｅｎ 等 ３４ 在 考
［ ］

测行为，该量表在 相 关 研 究 中 得 到 广 泛 采 用 。 其 中，高 虑商业模式 创 新 连 续 变 化 的 基 础 上 ，开 发 了 商 业 模 式

管团队使节行为采用“团 队 工 作 进 展 的 汇 报 ”、“说 服 他 创新测量量 表，以 此 衡 量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在 利 用 现 存 能
人对团队 活 动 重 要 性 的 认 可 ”、“为 团 队 或 企 业 获 取 资 力与探索新的商业 机 会 之 间 的 作 用 程 度 。 本 研 究 借 鉴
源支持”等 ３ 个 题 项；任 务 协 调 行 为 采 用 “与 外 部 团 队 Ｅｓｂｅｎ 等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测 量 量 表，
９个题项分别对应
或组织的问题解决”、“合作互动”、“评议反馈”等３ 个题 商业模式画布 的 ９ 个 要 素：价 值 定 位、客 户 细 分、关 键
项；侦测行 为 采 用 “关 注 竞 争 对 手 动 向 ”、“探 测 市 场 机 资源、关键活 动、关 键 伙 伴、客 户 关 系、渠 道、成 本 结 构
会与专家”、“搜集技术信息和创意”等 ３ 个题项。 和收入流。
表 ２ 测量与校验
题项 荷载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 （
Ａｌ ９２７；
ｐｈａ＝０． ９４４；
ＣＲ＝０． ６５５）
ＡＶＥ＝０．
高管团队经常向更高的权利上级（董事会或政府管理部门）汇报工作进展
１． ０．
７２２
高管团队经常说服董事会、利益相关者或政府管理部门认同团队活动的重要性
２． ０．
８３５
高管团队经常为企业发展获取资源支持（例如，资金、人员、设备等）
３． ０．
８１１
高管团队经常与外部团队合作解决项目难题
４． ０．
７６８
高管团队经常参与协调跟企业项目相关的外部活动
５． ０．
７９６
高管团队经常邀请外部人士参与创新设计的评议与反馈
６． ０．
８２１
高管团队密切关注竞争对手在类似项目上的举措
７． ０．
８４９
高管团队密切关注组织内部和外部的市场机会及创意人才
８． ０．
９３０
高管团队密切关注收集团队外部的技术信息和技术创新
９． ０．
７３０
创业导向（Ａｌ ８５０；
ｐｈａ＝０． ９０５；
ＣＲ＝０． ６１４）
ＡＶＥ＝０．
在面临环境不确定性时，本企业具有冒险精神和主动性
１． ０．
７４９
本企业十分偏好能带来高收益的高风险项目
２． ０．
７５７
本企业非常注重研发、技术领先、产品或服务创新
３． ０．
８００
在与同类企业的竞争中，本企业希望彻底击败对手
４． ０．
７８７
在与同类企业的竞争中，本企业表现为先发制人
５． ０．
８２３
与竞争对手相比，经常最先向市场推出新的产品／服务，管理方法及操作工艺等
６． ０．
７８４
商业模式创新（Ａｌ ９４０；
ｐｈａ＝０． ９５０；
ＣＲ＝０． ６７７）
ＡＶＥ＝０．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全新的产品和／或服务
１． ０．
８７３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识别并服务于全新的市场和服务
２． ０．
８５５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和／或获取新的资源和能力
３． ０．
８８１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新的核心流程和活动
４． ０．
８４１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并与新的战略业务伙伴建立关系
５． ０．
８４３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用于建立客户关系的新工具
６． ０．
８２０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通过发开新渠道销售产品和／或服务
７． ０．
８１７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对运营公司的成本组合作出重大改变
８． ０．
７４０
在过去 ３ 年里，公司专注于开发新的创收方式（产品、服务、租赁、投资）
９． ０．
７２２
 第 １３ 期 闫 帅，胡保亮，汝醒君：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 ：创业导向的中介作用 · １０９ ·

３ 信度与效度
２． ＣＦＡ）进 一 步 检 验 量 表 的 组 合 信 度 （
（ ＣＲ）和 聚 合 效 度

本 研究采用 Ｃｒ
（
ＣＶ）。所有变量的组合信度都超过了分界点 ０． ７００，每
ｏｎｂａ
ｃｈ＇
ｓａｐｈａ系数检验测量题项内
ｌ
个变量的平均差异提取（
ＡＶＥ）都 大 于 ０．
５。 因 此，组 合
部一致性。如表 ２ 可 见，最 低 的 Ｃｒ
ｏｎｂａ
ｃｈ＇
ｓａｐｈａ 值 为
ｌ
信度和聚合效度的检验结果较好 。
８５０，超过分 界 点 ０．
０． ７００，说 明 量 表 信 度 良 好。 组 合 信
判别效度（
ＤＶ）是指一个潜在变量的测量题项相对于
度（ ＣＲ）和 聚 合 效 度 （
ＣＶ）用 于 反 映 潜 在 变 量 测 量 题 项
之间的关 联 性。 其 中，聚 合 效 度 主 要 考 察 潜 变 量 的 标 其它变量的测量题项有足够的独立性，
彼此相关度低。如

准化因子载荷系数和 ＡＶＥ 两 个 参 数。 表 ２ 显 示，所 有 表 ３ 所示，

每个潜变量的 ＡＶＥ 均方根都大于两两潜变量

７００。 采 用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题项的因子 荷 载 均 超 过 ０． 之间的相关系数，
表明各变量间区分效度良好。
表 ３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统计（
Ｎ＝１６３）
变量 Ｍｅ
ａｎｓ ＳＤ １ ２ ３ ４ ５
年限
１． ３．
６１ ２．
１９２
规模
２． ４．
８５ ２．
２３４ ６３９＊＊
０．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
３． ５．
５８ ０．
９３５ ０．
０８３ ２２４＊＊
０． ０．
８０９
创业导向
４． ４．
８６ １．
０７２ ０．
１９７ ＊
０．
１５９ ＊
４０７＊＊
０． ０．
７８４
商业模式创新
５． ５．
２１ １．
０１６ ０．
１３９ ０．
１６１ ＊
０．
４５７ ＊＊
４６２＊＊
０． ０．
８２３
注：＊ ０５
ｐ＜０． ，＊＊ ０１；对角线黑体为 ＡＶＥ 的平方根
ｐ＜０．
式创新 的 影 响。Ｆ 值 为 ５５．
６３３，且 在 ｐ＜０．
００１ 水 平 下
３ 数据分析与结果 显著，表明模型 ４ 的回归方程有统计学意义 。模型 ４ 中

层级回归法（Ｈｉ 最高的 ＶＩＦ 值为 １．

７１６，小 于 临 界 值 １０，说 明 模 型 不 存
ｅｒａ
ｒｃｈ
ｉｃａ
ｌｒ ｅｇ
ｒｅｓｓ
ｉｏｎａｎａｌｙｓｓ）常 被
ｉ
用于检验变量之间的 直 接 关 系 、中 介 和 调 节 关 系，该 方 在多重共线性。结果 显 示，资 源 拼 凑 （ ６５４＊＊＊，
β＝０． ｐ＜
法在商业模式的相 关 研 究 中 被 多 次 采 用 。 本 研 究 假 设 ００１）对商业 模 式 创 新 具 有 显 著 正 向 影 响 ，Ｈ３ 得 到 数
０．
既涉及直接关 系（Ｈ１ 、Ｈ２ 、Ｈ３ ），又 涉 及 中 介 关 系 （Ｈ４ ）， 据支持。模型 ５ 在引 入 控 制 变 量 和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故采用层级 回 归 法 检 验 所 有 假 设 ，表 ４ 为 层 级 回 归 分 的基础上引 入 创 业 导 向 ，检 验 创 业 导 向 对 高 管 团 队 跨
析结果。 界行为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关 系 的 中 介 效 应 。Ｆ 值 为 ５７．
表 ３ 总结 了 主 要 研 究 变 量 的 平 均 值 、标 准 差 和 相 ０３４，且在 ｐ ＜０ ．
００１ 水平下显著，表明模型 ５ 的回归方
关系数，其目 的 在 于 对 各 变 量 之 间 是 否 存 在 相 互 影 响 程有统计学意义 。模型 ５ 中 最 高 的 ＶＩＦ 值 为 １．
７６５，小
进行初步判断。结 果 表 明，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创 业 导 于临界值 １０，说明模型不存在 多 重 共 线 性 。 结 果 显 示，
向、商业模式 创 新 之 间 存 在 显 著 正 相 关 性 ，但 均 在 ０．
７ 同时引入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与 创 业 导 向 后 ，创 业 导 向
以下，说明变量受多 重 共 线 性 威 胁 较 少 ，从 而 为 研 究 假 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 响 仍 为 显 著 （ ４１２＊＊＊，
β＝０． ｐ ＜ ０．
设检验提供了初步判断证据 。 ００１），而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显 著 影
模型 １ 检验企业 年 龄、企 业 规 模、地 理 区 域 等 控 制 响弱化（ ２９７＊＊＊，
β＝０． ００１），说明创业 导 向 在 高 管
ｐ ＜ ０．
变量对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影 响 。 回 归 结 果 显 示，企 业 年 团队跨界 行 为 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之 间 起 到 部 分 中 介 作
龄、企业规模、地理区 域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影 响 无 统 计 用。因此，Ｈ４ 得到数据支持。
学上的显著 关 系 （
Ｐ＞０． １）。模 型 ２ 在 控 制 变 量 的 基 础 表 ４ 商业模式创新回归分析结果

上引入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检 验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模型 １ 模型 ２ 模型 ３ 模型 ４ 模型 ５
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 。Ｆ 值 为 ２４．
３５１，且 在 ｐ ＜ ０．
００１ 企业年龄 ０．
０６１ ０．
１２５ ０．
２１３ ０．
０６１ ０．
００６

水平下 显 著，表 明 模 型 ２ 的 回 归 方 程 有 统 计 学 意 义 。 （
０．５９９） （
１．５２９） （
２．４５３） （
０．９０３） （
０．０９３）

模型 ２ 中最高的 ＶＩＦ 值 为 １． 企业规模

７７８，小 于 临 界 值 １０，说 明 ０．
１２２ ０．
０５６ ０．
０９４ ０．
０７８ ０．
００１
（
１．１９６） （
０．６７３） （
１．０５５） （
１．１７５） （
０．０２１）
模型不存 在 多 重 共 线 性 。 结 果 显 示，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所在区域 ０．
０１３ ０．
０６１ ０．
００６ ０．
０３１ ０．
０５７
为（ ６１６＊＊＊，
β＝０． ００１）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具 有 显 著 的
ｐ＜０．
（
０．１６２） （
０．９６７） （
０．０８６） （
０．５９４） （
１．１９８）
正向影响。 因 此，Ｈ１ 得 到 数 据 支 持，即 Ｈ１ 成 立。 模 高管 团 队 跨
６１６＊＊＊ ０．
０． ５２２＊＊＊ ２９７＊＊＊
０．
型 ３ 在控制 变 量 的 基 础 上 引 入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检 界行为
（
９．４９８） （
７．５４８） （
５．１５７）
验高管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创 业 导 向 的 影 响 。Ｆ 值 为 １６． 创业导向 ６５４＊＊＊ ０．
０． ４１２＊＊＊
７０１，且在 ｐ＜０．
００１ 水 平 下 显 著，表 明 模 型 ３ 的 回 归 方 （ ５５４） （
１４． ７９４）
１０．
程有统计学意义 。模型 ３ 中 最 高 的 ＶＩＦ 值 为 １． ７７８，小 Ｆ ２．
３０６ ３５１＊＊＊ １６．
２４． ７０１＊＊＊ ５５．
６３３＊＊＊ ５７．
０３４＊＊＊
于临界值 １０，说明模型不存在 多 重 共 线 性 。 结 果 显 示， Ｒ２
０．
０２８ ０．
３８１ ０．
２９７ ０．
５８５ ０．
６４５
高管团队跨界行为（ β＝０． ５２２＊＊＊，
ｐ＜０．００１）对 创 业 导 向 Ａｊ
ｕｓｅｄＲ２
ｔ ０．
０１６ ０．
３６６ ０．
２７９ ０．
５７４ ０．
６３４
具有显著正向影 响 ，Ｈ２ 得 到 数 据 支 持。 模 型 ４ 在 控 制 ＶＩＦ ６８９
≤１． ７７８
≤１． ７７８
≤１． ７１６
≤１． ７６５
≤１．

变量的基础 上 引 入 创 业 导 向 ，检 验 创 业 导 向 对 商 业 模 注：＊ ０５
ｐ＜０． ，＊＊ ０１
ｐ＜０． ，＊＊＊ ００１；括号内标注的是 ｔ值
ｐ＜０．
· １１０ · 科技进步与对策 ２０１９ 年

４ 研究结论与管理启示
１ 研究结论
４．
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索在资源约束情境下企业高管
团队跨界行为和创业 导 向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内 在 影 响
机制。经过文献梳 理，本 研 究 提 出 了 一 系 列 假 设 ，并 运
用层次回归法对 上 海 、北 京、广 东、浙 江、江 苏 等 ５ 个 地
区的企业数据进行实证检验 ，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
１）本研 究 揭 示 了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是 影 响 商 业
（
模式创新的 关 键 前 因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存 在 显 著 正 向
力，从而形成商业模式创新的先动优势 。
３）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需 要 与 创 业 导 向 的 战 略 实
（
施相协同。企业不仅 要 考 虑 到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服 务
于创业导向 提 升 的 战 略 意 义 ，也 要 考 虑 到 创 业 导 向 对
高管团队跨 界 行 为 的 引 导 ，协 同 提 高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效
率。
３ 不足与展望
４．
首先，由于研究资 金 和 人 员 配 置 有 限 ，本 研 究 仅 仅
只选择了 ５ 个 地 区 的 样 本 企 业 进 行 数 据 收 集 ，未 来 可
尝试选择更 多 区 域 企 业 进 行 调 查 研 究 ，以 研 究 不 同 区

影响，进一步 证 实 了 高 管 团 队 在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中 的 重 域对相关 研 究 假 设 的 差 异 性 影 响 。 其 次，尽 管 本 文 采

要作用。与以往商业 模 式 创 新 研 究 关 注 高 管 团 队 内 部 用了面对面 访 谈、邮 件、电 话 等 方 式 收 集 数 据 ，并 请 至

结异质性和 经 验 认 知 的 视 角 相 比 ，该 结 论 突 出 强 调 高 少两位高管 完 成 一 份 完 整 的 问 卷 调 查 ，以 降 低 共 同 方

管团队行为 能 力 （跨 界）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影 响 ，特 别 法偏差对 数 据 分 析 结 果 的 影 响 。 但 是，在 整 个 问 卷 调

是跨界行为对商业模 式 创 新 过 程 中 异 质 性 资 源 获 取 的 查过程中，仍 难 以 保 证 每 一 份 回 收 问 卷 的 严 谨 性 。 因

价值和意义，从 理 论 上 拓 展 了 高 管 团 队 与 商 业 模 式 创 此，未来 研 究 可 以 考 虑 采 用 时 间 序 列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
新的深层关系。 再次，本研究 只 检 验 了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影 响 商 业 模

２）本研 究 检 验 得 出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创 业 导
（ 式创新的 中 介 机 制 ，缺 少 调 节 机 制 检 验。 未 来 研 究 可
向存在显著 正 向 影 响 ，并 且 创 业 导 向 在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以考虑团队 自 省 等 调 节 变 量 ，以 探 索 其 相 互 间 更 为 复
行为与商业模式创 新 之 间 起 部 分 中 介 效 应 。 这 说 明 虽 杂的作用机制。
然高管团队跨界行为 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直 接 通 过 资 源
获取方式创造商业模 式 创 新 机 会 ，但 从 长 期 发 展 看，仍 参考文献：

然需要创业导向的中 介 作 用 对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进 行 战 略
［
１］ ＳＶＥＪＥＮＯＶＡ Ｓ，
ＰＬＡＮＥＬＬＡＳ Ｍ，
ＶＩＶＥＳ Ｌ．
Ａｎｉ
ｎｄｉ
ｖｉｄｕａ
ｌ
性选择引导。高管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所 形 成 的 资 源 网 络 越
ｂｕｓ
ｉｎｅ
ｓｓ ｍｏｄｅ
ｌｉｎｔ
ｈｅ ｍａｋ
ｉｎｇ：ａｃｈｅ
ｆ＇ｓｑｕｅ
ｓｔｆ
ｏｒｃ
ｒｅａ
ｔｉｖｅ
是广泛和强大，就越 能 增 强 战 略 决 策 的 创 新 性 、风 险 性
ｆ
ｒｅｅｄｏｍ［
Ｊ］．
ＬｏｎｇＲａｎｇｅＰ
ｌａｎｎ
ｉｎｇ，
２０１０，
４３（
２－３）：４０８－４３０．
和先动性，从 而 提 高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竞 争 壁 垒 。 该 结
［
２］ ＡＮＣＯＮＡ Ｄ Ｇ，
ＣＡＬＤＷＥＬＬ Ｄ Ｆ．
Ｂｒｉ
ｄｇｉ
ｎｇｔ
ｈｅｂｏｕｎｄａ
ｒｙ：
论既强 调 了 资 源 获 取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的 关 键 作
ｅｘ
ｔｅｒ
ｎａｌａ
ｃｔｉ
ｖｉｙ ａｎｄ ｐｅ
ｔ ｒｆｏ
ｒｍａｎｃ
ｅｉｎｏ
ｒｇａｎ
ｉｚａ
ｔｉｏｎａ
ｌｔｅ
ａｍｓ
用，也强调了资源战略性整合（创业导向）的重要性。 ［
Ｊ］．
Ａｄｍｉ
ｎｉｓ
ｔｒａ
ｔｉｖｅ
ｓ Ｓｃ
ｉｅｎｃ
ｅ Ｑｕａ
ｒｔｅ
ｒｌｙ，
１９９２（
ａ），
３７（
４）：
２ 管理启示
４． ６３４－６６５．
［
３］ ＭＡＲＲＯＮＥＪ Ａ，
ＴＥＳＬＵＫ Ｐ Ｅ，
ＣＡＲＯＮ ＪＢ．
Ａ ｍｕ
ｌｔｉ
ｌｅｖｅ
ｌ
研究结论为企业在资源约束情境下的商业模式创
ｉ
ｎｖｅ
ｓｔｉ
ｇａｔ
ｉｏｎｏ
ｆａｎ
ｔｅｃ
ｅｄｅｎ
ｔｓａｎｄｃ
ｏｎｓ
ｅｑｕｅｎｃ
ｅｓｏ
ｆｔｅ
ａｍ ｍｅｍ－
新提供了指导方向 ，具有一定的现实价值 。
ｂｅ
ｒｂｏｕｎｄａ
ｒｙ－ｓｐａｎｎ
ｉｎｇｂｅｈａｖ
ｉｏｒ［
Ｊ］．
Ａｃａｄｅｍｙｏ
ｆ Ｍａｎａｇｅ－
１）高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是 开 放 式 创 新 范 式 下 解 决
（
ｍｅｎ
ｔＪｏｕｒ
ｎａｌ，
２００７，
５０（
６）：１４２３－１４３９．
企业商业模式创新 资 源 约 束 问 题 的 有 效 途 径 。 企 业 要
［
４］ ＦＡＲＡＪＳ，ＡＩＭＩＮ Ｙ．
Ｂｏｕｎｄａ
ｒｙ ｗｏ
ｒｋｉ
ｎ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ｔ
ｅａｍｓ
充分发挥高管团队这 一 承 担 战 略 决 策 职 责 的 核 心 群 体 ［
Ｊ］．
Ｊ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Ａｐｐ
ｌｉｅｄＰｓ
ｙｃｈｏ
ｌｏｇｙ，
２００９，
９４（
３）：６０４－６１７．
的工作潜能，通 过 一 定 的 激 励 措 施 推 动 高 管 团 队 开 展 ［
５］ ＧＩＢＳＯＮ Ｃ，
ＶＥＲＭＥＵＬＥＮ Ｆ．
Ａ ｈｅ
ａｌｔ
ｈｙｄ
ｉｖｄｅ：ｓｕｂｇ
ｉ ｒｏｕｐｓ
广泛的跨界行为 ，构 建 有 价 值 的 资 源 网 络 。 同 时，建 立 ａ
ｓａｓ
ｔｉｍｕ
ｌｕｓｆ
ｏｒｔ
ｅａｍｌ
ｅａｒ
ｎｉｎｇｂｅｈａｖ
ｉｏｒ［
Ｊ］．
Ａｄｍｉ
ｎｉｓ
ｔｒａ
ｔｉｖｅ
有针对性的 资 源 管 理 机 制 ，对 跨 界 资 源 网 络 进 行 有 效 Ｓｃ
ｉｅｎｃ
ｅＱｕａ
ｒｔｅ
ｒｌｙ，
２００３，
４８（
２）：２０２－２３９．
识别、分析与整合，提 高 高 管 团 队 跨 界 行 为 对 企 业 商 业 ［
６］ ＤＯＺ Ｙ Ｌ，ＫＯＳＯＮＥＮ Ｍ．
Ｅｍｂｅｄｄ
ｉｎｇ ｓ
ｔｒａ
ｔｅｇ
ｉｃａｇ
ｉｌｉ
ｔｙ：ａ

模式创新的潜在价值 。 ｌ
ｅａｄｅ
ｒｓｈ
ｉｐ ａｇｅｎｄａｆ
ｏｒａ
ｃｃｅ
ｌｅｒ
ａｔｉ
ｎｇ ｂｕｓ
ｉｎｅ
ｓｓ ｍｏｄｅ
ｌｒｅｎｅｗａ
ｌ
［
Ｊ］．
ＬｏｎｇＲａｎｇｅＰ
ｌａｎｎ
ｉｎｇ，
２０１０，
４３（
２－３）：
３７０－３８２．
２）创业 导 向 是 企 业 从 战 略 层 面 识 别 资 源 网 络 中
（
［
７］ ＴＩＭＭＥＲＳＰ．
Ｂｕｓ
ｉｎｅ
ｓｓ ｍｏｄｅ
ｌｓｆ
ｏｒｅ
ｌｅｃ
ｔｒｏｎ
ｉｃ ｍａ
ｒｋｅ
ｔｓ［
Ｊ］．
Ｅ－
有价值的商业模式创 新 机 会 并 付 诸 实 施 的 重 要 行 为 模
ｌ
ｅｃｔ
ｒｏｎ
ｉｃ Ｍａ
ｒｋｅ
ｔｓ，
１９９８，
８（２）：３－８．
式，关系到 企 业 发 展 的 战 略 抉 择 。 企 业 要 积 极 营 造 宽
［
８］ ＡＭＩＴ Ｒ，
ＺＯＴＴ Ｃ．
Ｖａｌ
ｕｅｃ
ｒｅａ
ｔｉｏｎｉ
ｎｅ－ｂｕｓ
ｉｎｅ
ｓｓ［
Ｊ］．
Ｓｔｒ
ａｔｅ－
松的创新氛围，并建 立 一 定 的 容 错 机 制 ，鼓 励 新 发 现 和
ｉ
ｇ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ｔＪｏｕｒ
ｎａｌ，
２００１，
２２：４９３－５２０．
新想法；在参 与 各 种 商 业 活 动 中 不 断 提 高 不 确 定 风 险 ［
９］ ＣＨＥＳＢＲＯＵＧＨ Ｈ 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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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１３ 期 闫 帅，胡保亮，汝醒君：高管团队跨界行为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 ：创业导向的中介作用 · １１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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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５３３－５３４． ［
２４］ ＧＥＩＧＥＲ Ｓ Ｗ，ＭＡＫＲＩ 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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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２，
８０（
５）：８６－９２． Ｒ＆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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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６，
１７（
１）：９７－１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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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５，
５８：７２６－３５．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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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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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ｃ １９８３，
２９（
７）：７７０－７９１．
［
１２］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Ｍ Ｗ， ＳＴＥＮＳＥＮ Ｃ Ｃ，ＫＡＧＥＲＭＡＮＮ
ＣＨＲＩ ［
２６］ ＣＯＶＩＮＪＧ，
ＳＬＥＶＩＮ Ｄ 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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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８，
８６（
１２）：５０－５９． ｔＪ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ｏ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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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８９，
１０（
１）：７５－８７．
［
１３］ ＣＡＳＡＤＥＳＵＳ－ＭＡＳＡＮＥＬＬ Ｒ，
ＲＩＣＡＲＴＪＥ．
Ｆｒｏｍ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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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０（
４３）：１９５－２１５．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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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ｅｗ，
１９９６，
２１（
１）：１３５－１７２．
［
１４］ ＴＥＥＣＥＤ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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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０（
４３）：１７２－１９４．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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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３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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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２］ ＺＨＡＯ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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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２０１７，
１７（
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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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３］ ＣＨＥＳＢＲＯＵＧＨ Ｈ 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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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１－１８．
Ｒｅ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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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７，
４９（
３）：
４５－６６． （责 任 编 辑 ：张 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