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２２ 年 １１ 月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Ｖｏｌ．４５ Ｎｏ．６

第 ４５ 卷 第 ６ 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ｏｆ Ｈｕｎ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Ｎｏｖ．，２０２２

引用格式：刘叶云，刘 佳，刘 思．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 Ｊ］ ．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２０２２，４５（６） ：６２⁃６９．［ ＬＩＵ Ｙ Ｙ， ＬＩＵ Ｊ， ＬＩＵ 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ｏｎ ｇｒｅｅｎ ｉｎ⁃
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Ｊ］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ｏｆ Ｈｕｎ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２０２２，４５（ ６） ：６２⁃６９．］ ＤＯＩ：１０．７６１２ ／ ｊ．ｉｓｓｎ． ２０９６⁃５２８１． ２０２２．
０６．００７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
的影响研究
∗
刘叶云 ，刘 佳，刘 思
（ 湖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中国 长沙 ４１００８１）

摘 要 识别企业绿色创新驱动因素有助于企业更好地了解管理过程及发展要求，从而促进绿色发展转型升
级。 现有研究多从外部制度因素展开研究，较少探讨内部管理层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 基于此，以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年
制造业上市企业作为研究对象，侧重于高管团队特征差异，实证检验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
响。 结果表明：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能够有效促进企业绿色创新；同时在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组织冗余高的
企业，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加明显。 结论拓展了绿色创新理论研究范畴，同
时为企业加强绿色创新提供了借鉴和指导作用。
关键词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企业绿色创新；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组织冗余
中图分类号 Ｆ４２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２０９６⁃５２８１（２０２２）０６⁃００６２⁃０８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ｏｎ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ＬＩＵ Ｙｅ⁃ｙｕｎ ∗ ， ＬＩＵ Ｊｉａ， ＬＩＵ Ｓｉ

（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Ｓｃｈｏｏｌ， Ｈｕｎ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ｈａｎｇｓｈａ ４１００８１， 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Ｉｄｅ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ｉｎｇ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ａｎ ｈｅｌｐ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ｂｅｔｔｅｒ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ａｎ⁃
ａｇｅｍｅｎｔ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ｒｅｑｕｉｒｅｍｅｎｔｓ， ｓｏ ａｓ ｔｏ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ｕｐｇｒａｄｉｎｇ ｏｆ ｇｒｅｅｎ ｄｅｖｅｌ⁃
ｏｐｍｅｎｔ． Ｍｏｓｔ ｏｆ ｔｈｅ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ｓ ｆｏｃｕｓ ｏｎ ｔｈｅ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ｂｕｔ ｌ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ｌ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ｎ ｔｈｅ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ｉｓ， ｔａｋｉｎｇ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ａｓ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ｂｊｅｃｔ， ｔｈｅ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ｗｅｒｅ 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ｄ ａｎｄ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ｏｎ ｔｈｅ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ｗａｓ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ｌｙ ｔｅｓｔｅｄ． 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ｃａｎ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ｌｙ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ｅｎ⁃
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Ｍｅａｎｗｈｉｌｅ， ｉｎ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ｓ ｗｉｔｈ ｈｉｇｈ ｏｗｎｅｒｓｈｉｐ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ｓｕｂｓｉｄｙ ａｎｄ ｏｒ⁃
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ｒｅｄｕｎｄａｎｃｙ， ｔｈ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ｓｅｎｉｏ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ｔｅａｍ ｈａｓ ａ ｍｏｒ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ｎ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ｓ ｅｘｐ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ｏｆ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ｔ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ｔｉｍｅ， ｉｔ ｃａｎ ｐｒｏｖｉｄｅ ｔｈｅ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ｇｕｉｄａｎｃｅ ｆｏｒ ｔｈｅ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ｉｎ ｓｔｒｅｎｇｔｈｅｎｉｎｇ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 ｔｅａｍ；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ｇｒｅｅ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ｏｗｎｅｒｓｈｉｐ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ｓｕｂｓｉｄｉｅｓ；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ｒｅｄｕｎｄａｎｃｙ

∗ 收稿日期：２０２２⁃０５⁃１３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１８ＡＪＹ００３） ；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２０１７ＪＪ２１８２）
∗通信作者：刘叶云，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Ｅ⁃ｍａｉｌ：３５３４７２７６８＠ ｑｑ．ｃｏｍ。
第６期 刘叶云等：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 ６３

２０２０ 年《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显示，中国经济总量突破 １００ 万亿元大关，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突破 １ 万美元，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重大成就。 其中“ 中国制造” 以独特优势占据主导地位，成为国民经济的
重要组成部分。 但随着“ 中国制造” 的迅速崛起，由此引发的环境污染问题也同样引人深思。 经济高质量发
展与环境可持续发展如何实现相容性增长成为一项全球性议题。 目前被广泛认可的观点是：绿色发展是实
现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的重要法宝 ［１］ 。
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微观主体，企业承载着经济、环境与社会和谐发展的重任，是绿色发展的核心推动
力。 近年来关于企业绿色创新的研究不断增加，主要集中在影响因素层面且多从外部宏观视角进行了探索，
从内部微观视角的研究较少。 而企业作为绿色创新的主要载体，不仅需要外部推力的驱动，更需要内部行为
主体的支持 ［２］ 。 高层梯队理论给我们提供了内部分析视角，强调了高层管理者对企业发展的重要性，认为
高层管理者是企业的主要决策主体和业绩负责人，承担着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任，其团队构成特点对企业发
展的影响不可忽视 ［３］ 。
在众多背景特征中，高管团队职能背景是指团队成员在不同职位上的工作经历和职能经验，与其他背景
特征相比，职能背景更能反映高管的认知模式和行为选择 ［４］ 。 然而在现实企业中，高管团队多由不同职能
背景特征的高管组成，与同质性特征相比，高管团队的异质性特征更能反映团队的内部结构和关系。 已有研
究证实了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影响，认为异质性越高的团队越能从不同角度思考
问题，从而发现潜在的创新机会，做出多元化创新决策 ［５］ 。 然而鲜有学者探讨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
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 绿色创新作为创新的一种，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是否会对其产生影响呢？ 基于
此，本文以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年我国制造业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就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是否会对企业绿色
创新产生影响展开研究。 同时引入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和组织冗余作为调节变量，深入探讨在不同情境下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产生影响的作用机制。

１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１．１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绿色创新
目前学术界对绿色创新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外部制度和市场层面，认为环境规制会对企业经营
活动产生约束力，促使企业进行绿色创新以避免经济惩罚 ［６］ ；同时，国内国际市场对绿色产品的需求不断增
加，企业进行绿色创新成为必然选择 ［７］ 。 然而，企业绿色创新本质上是以人为主体的战略性活动，绿色创新
是否实施及实施效果最终取决于高管团队的决策。 因此，本文着重探讨高管团队特征对企业绿色创新的
影响。
高层梯度理论认为，高管团队背景特征与高管自身的知识结构与认知模式密切相关，能够反映管理者的
行为特征 ［８］ 。 由不同职能背景组成的高管团队意味着拥有更丰富的知识与信息资源，能更好地应对各类挑
战，从而对企业决策行为产生影响。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越高，团队成员对于外部环境变化的认知越
强，越能帮助企业从更深层次解读绿色政策， 降低市场更迭带来的负面冲击， 从而推动企业绿色创新进
程 ［９］ 。 基于资源基础观理论，高职能背景异质性的团队能够实现知识、资金、人脉等多方面资源共享，从而
为团队提供多元化观点以提升创新水平。 首先，高职能背景异质性的团队，团队成员拥有的信息种类更多，
对环境信息的变化更敏感，在绿色创新方面也更有想法，同时成员之间更愿意进行跨学科知识共享，当不同
知识碰撞时，会激发其深入探索新领域，从而产生更多绿色创新成果 ［１０］ 。 其次，不同行业或部门的工作经历
能够为高管团队积累丰富的社会资源，从而为开展绿色创新提供有力支持。 当企业拥有高职能背景异质性
的团队时，企业能够更加容易地从政府、客户、供应商等方面获取更详细的绿色政策或市场信息，从而快速响
应绿色战略 ［１１］ 。 最后，高管团队的职能背景异质性能帮助其获取更多的信息基础，在决策中较好地避免群
体思维，最大限度降低决策偏差 ［１２］ ，从而科学推动企业进行绿色转型。 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Ｈ１：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绿色创新显著正相关。
１．２ 股权集中度的调节作用
股权集中度作为企业内部股权结构的重要衡量指标，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企业资源的配置方向，是企
 ６４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第 ４５ 卷

业治理领域的重要内容。 现代企业的重要特征即两权分离，由此导致企业所有者与管理层在目标追求、风险
承担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因而对绿色创新持有截然不同态度。 在目标追求层面，所有者致力于长期发展，希
望通过绿色创新活动为企业构筑可持续竞争优势；而管理层则致力于维持现有稳定基础，着重追求短期利益
回报，由此缺乏绿色创新动力。 在风险承担层面，所有者可借助多元化的投资组合以分散绿色创新潜在风
险；而管理层只能独自承受所有未知风险，因而会避免开展风险系数较高的绿色创新活动。 委托代理理论认
为，企业的股权结构是缓解内部代理矛盾的重要途径。 首先，权力的集中有利于所有者对管理层的监督与控
制 ［１３］ ，并通过股权或薪资的形式激励其站在长远的角度来思考企业发展问题，从而激发绿色创新活力。 其
次，高股权集中度能够增强企业的稳定性，有利于股东与管理层达成共识，从而降低沟通成本，为绿色创新营
造良好的内部环境 ［１４］ 。 最后，在股权高度集中的情况下，管理者能够更容易获取到更多资金支持，从而为绿
色创新注入强劲动力 ［１５］ 。 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Ｈ２：股权集中度会增强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影响。
１．３ 政府补贴的调节作用
绿色创新具有双重外部性特征，同时兼顾环境层面的“ 绿色” 和经济层面的“ 创新” ，由于绿色创新的环
境效益在短时间内无法实现转化，故从整体上削弱了其实际价值贡献。 为达成价值实现，绿色创新活动相对
于一般的创新活动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与精力以维持其正常运转。 在经济转型升级过程中，政府补贴以直
接或间接的方式为企业的发展提供无偿支持，能够引导企业承担起环境保护的重任，从而有效助力企业绿色
创新。 综合现有文献，本文认为政府补贴对企业绿色创新产生作用主要基于创新补偿、信号传递及外部监督
这 ３ 方面。 在创新补偿层面，政府绿色补贴不仅能弥补绿色创新变现能力低导致的价值损失，还能直接降低
绿色研发成本 ［１６］ ，有效缓解了管理层绿色创新动力不足的问题。 在信号传递层面，政府作为公信力极强的
权威机构，能够向外部传达一种“ 政府认证” 信号以凸显企业的研发优势，从而间接促进企业绿色创新 ［１７］ 。
在外部监督层面，政府虽然无条件为企业提供了资金援助，但是由此形成的强势谈判地位，无形中对企业形
成了合法性压力 ［１８］ ，在此过程中不断强化高管的绿色创新意识，而企业为了获取持续性的政府创新援助，也
会更为严格地履行合约，积极落实绿色创新政策。 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Ｈ３：政府补贴会增强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影响。
１．４ 组织冗余的调节作用
高投入的绿色创新活动需要强有力的资源支撑，然而绿色创新的双重外部性、收益滞后性等特征，使企
业很难从外部获取到足够资源，因此企业内部资源是否得到有效利用非常关键。 组织冗余作为企业实际或
潜在存在的可利用的闲置资源 ［１９］ ，可以为创新活动提供有效资源补充。 现有研究主要将组织冗余作为自变
量，探讨其对创新投入的影响，很少将其作为高管特征对创新投入影响的调节变量进行研究。 因此，本文着
重探讨组织冗余的调节作用。 综合现有文献，本文认为组织冗余对企业绿色创新产生作用主要基于风险缓
冲、资源支持和创新氛围 ３ 方面。 在风险缓冲层面，冗余资源自带的缓冲功能够有效降低高管的绿色创新风
险感知，提高高管对风险的容忍程度，促使高管敢于创新 ［２０］ 。 在资源支持层面，冗余资源不仅能在绿色创新
决策时期为团队提供更宽松的资源条件，缓解资金约束压力，还能在决策实施过程中快速转化为创新所需的
资源 ［２１］ 。 在创新氛围层面，冗余资源越丰富，企业感受到的外部冲击力越弱，组织内部的创新氛围也越宽
松，由此绿色创新活动更容易被企业管理者认可并尽可能快地得到落实 ［２２］ 。 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Ｈ４：组织冗余会增强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影响。

图１ 理论模型
Ｆｉｇ． １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ｍｏｄｅｌ
第６期 刘叶云等：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 ６５

２ 研究设计
２．１ 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制造业是我国的支柱产业，对拉动地区经济增长意义重大。 然而，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加上制造业自身
生产经营的特殊性，其对环境污染的影响不可忽视。 与其他行业相比，当社会对环境保护提出更高要求时，
制造业面临的环境规制压力更大，更有可能做出改变以适应可持续发展。 因此，本文以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年制造
业上市企业为研究对象，同时为保证研究的有效性，对数据做了如下处理：（１） 剔除主要变量数据缺失的企
业；（２） 删除 ＳＴ 和∗ＳＴ 上市公司；（３） 对变量采取 １％到 ９９％的缩尾处理。 最终获得 ２ １４９ 家制造型企业，共
１１ ７０１ 个研究数据。
２．２ 变量测量
２．２．１ 自变量 根据姚冰湜等 ［２３］ 的研究，将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分为“ 产出型” 、“ 生产型” 和“ 外围型” ３ 类。
ｎ
采用 Ｈｅｒｆｉｎｄａｌ⁃Ｈｉｒｓｃｈｍａｎ ｉｎｄｅｘ 计算团队异质性，计算公式为：Ｈ ＝ １ － ∑ ｐ ２ｉ ，式中 ｎ 表示 ３ 种不同的职能背
ｉ＝１

景，ｐ ｉ 表示第 ｉ 类背景成员所占比重，Ｈ 的取值范围为 ０ ～ １，数值越大，表示异质性程度越高。

２．２．２ 因变量 参考刘钻扩和王洪岩 ［２］ 的研究，将企业绿色创新分为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 绿色
技术创新用企业当年是否申请了绿色专利来衡量；绿色管理创新用企业当年是否进行了环境管理体系认证
来衡量。
２．２．３ 调节变量 借鉴顾海峰和张盈盈 ［２４］ 的研究，采用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来衡量股权集中度；借鉴
向为民等 ［２５］ 的研究，采用政府补贴总额的自然对数衡量来衡量政府补贴；借鉴陈晓红和王思颖 ［２６］ 的研究，
将组织冗余具体划分为未沉淀冗余资源、沉淀冗余资源及潜在冗余资源。
２．２．４ 控制变量 参考朱辰和华桂宏 ［２７］ 的研究，选取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企业成长性等作为本文的控制变
量。 另外，将行业和年度作为虚拟变量进行控制。
各变量的定义详见表 １：
表１ 各变量定义与测量
Ｔａｂｌｅ １ Ｅａｃｈ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ｄｅｆｉｎｉ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变量符号 计算公式

按高管最初职能背景划分为“ 产出型” 、“ 生产型” 及“ 外围型”３ 类，
高管团队职能
自变量 ＴＭＴＨ ｎ
背景异质性 Ｈ ＝ １⁃∑ｐ２ｉ ，ｐ ｉ 表示第 ｉ 类背景成员所占比重
ｉ＝ １

绿色技术创新 ＧＴＩ 企业当年申请了绿色发明专利或绿色实用新型专利则取 １，否则为 ０

因变量
绿色管理创新 ＧＭＩ 企业当年通过了 ＩＳＯ１４００１ 认证则取 １，否则为 ０
股权集中度 ＥＣ 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
政府补贴 ＳＵＢ 政府补贴总额的自然对数
调节变量 未沉淀冗余资源 ＝ 流动资产 ／ 流动负债，
组织冗余 ＲＲ 沉淀冗余资源 ＝ （ 管理费用＋销售费用） ／ 销售收入，
潜在冗余资源 ＝ 所有者权益总额 ／ 负债总额
企业规模 ＳＩＺＥ 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企业年龄 ＡＧＥ 用样本企业的观察时间减去企业成立的时间
成长性 ＧＲＯＷ 营业收入增长率
控制变量 财务杠杆 ＬＥＶ 总负债 ／ 总资产
独立董事比 ＤＩＲＥ 独立董事人数 ／ 董事总人数
行业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虚拟变量
年份 ＹＥＡＲ 虚拟变量

２．３ 模型构建
为验证上述假设中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本文构建如下模型，其中 ＣＯＮ⁃
ＴＲＯＬＳ ｉ，ｔ 为控制变量，ε ｉ，ｔ 为随机误差项，具体如下：
 ６６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第 ４５ 卷

（１）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作用
ＧＴ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１ａ）
ＧＭ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１ｂ）
如果模型（１ａ） 和（１ｂ） 中 ＴＭＴＨ 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则说明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能够促进企业绿色
创新。
（２） 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及组织冗余的调节作用
ＧＴ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ＥＣ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ＥＣ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２ａ）
ＧＭ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ＥＣ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ＥＣ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２ｂ）
ＧＴ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ＳＵＢ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ＳＵＢ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３ａ）
ＧＭ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ＳＵＢ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ＳＵＢ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３ｂ）
ＧＴ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ＲＲ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ＲＲ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４ａ）
ＧＭＩ ｉ，ｔ ＝ β ０ ＋β １ ＴＭＴＨ ｉ，ｔ ＋β ２ ＲＲ ｉ，ｔ ＋β ３ ＴＭＴＨ ｉ，ｔ ×ＲＲ ｉ，ｔ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ｉ，ｔ ＋ＹＥＡＲ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ε ｉ，ｔ 。 （４ｂ）
如果模型（２ａ） 和（２ｂ） ＴＭＴＨ ×ＥＣ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则说明股权集中度起到了调节作用。 如果模型
（３ａ） 和（３ｂ） 中 ＴＭＴＨ ×ＳＵＢ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则说明政府补贴起到了调节作用。 如果模型（４ａ） 和（４ｂ）
中 ＴＭＴＨ ×ＲＲ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则说明组织冗余起到了调节作用。

３ 实证研究
３．１ 描述性统计
表 ２ 为各变量的 Ｐｅａｒｓｏｎ 相关系数矩阵、均值和标准差。 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的均值为
０．５４４，说明当前企业高管职能背景呈现多样化的趋势；绿色技术创新的均值为 ０．２０１，绿色管理创新的均值
为 ０．２７２，说明我国制造业企业绿色创新水平整体不高。 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
理创新在 ０．０５ 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说明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具有显著影响，其余变量
之间的相关关系也都在一个较为合理的区间内。
表２ Ｐｅａｒｓｏｎ 相关系数矩阵、均值和标准差
Ｔａｂｌｅ ２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 ｍａｔｒｉｘ， ｍｅａｎ ａｎｄ ｓｔａｎｄａｒｄ ｄｅｖｉａｔｉｏｎ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ＧＴＩ ＧＭＩ ＴＭＴＨ ＥＣ ＳＵＢ ＲＲ ＳＩＺＥ ＡＧＥ ＧＲＯＷ ＬＥＶ ＤＩＲＥ
ＧＴＩ １．０００
ＧＭＩ ０．０００ １．０００
ＴＭＴＨ ０．０７７ ∗∗
０．０７７ ∗∗ １．０００
ＥＣ ０．０６５ ∗∗
０．０２２ ∗∗ ０．０１１ １．０００
ＳＵＢ ０．１８２ ∗∗
０．０３６ ∗∗
０．０４３ ∗∗
０．０８０ ∗∗ １．０００
ＲＲ －０．０４７ ∗∗
－０．０５１ ∗∗
－０．０２４ ∗∗
０．００６ －０．２０３ ∗∗ １．０００
ＳＩＺＥ ０．２０７ ∗∗
０．０５８ ∗∗
０．０４０ ∗∗
０．１２３ ∗∗
０．５３８ ∗∗
－０．３４９ ∗∗ １．０００
ＡＧＥ －０．０７６ ∗∗
０．０５３ －０．０２７
∗∗ ∗∗
－０．１０２ ∗∗
０．０４５ ∗∗
－０．１３１ ∗∗ ０．２１１ ∗∗ １．０００
ＧＲＯＷ －０．００９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７ －０．０１４ ０．０３１ ∗∗
０．０２０ ∗∗ １．０００
ＬＥＶ ０．１０８ ∗∗ ０．０１９ ∗∗ ０．００８ ０．００３ ０．２７５ ∗∗ －０．６４７ ∗∗ ０．４８０ ∗∗ ０．１６７ ∗∗ ０．０２５ ∗∗ １．０００
ＤＩＲＥ －０．０１２ －０．０３１ ∗∗ ０．００２ ０．０１７ ∗ －０．０５０ ∗∗
０．０４４ ∗∗
－０．１２３ ∗∗
－０．１４４ ∗∗
－０．０１３ －０．０９８ ∗∗ １．０００
Ｍｅａｎ ０．２０１ ０．２７２ ０．５４４ ３４．３６４ １６．１７０ １．７８９ ２１．９６９ １５．８９３ ０．３１１ ０．３９９ ３７．７２２
Ｓ．Ｄ． ０．４００ ０．４４５ ０．１０８ １４．０８５ １．６７３ １．９８４ １．１１７ ５．４９６ ７．５００ ０．２０１ ９．５６８
注：∗和∗∗分别表示在 ５％和 １％统计水平上显著。
３．２ 回归分析
３．２．１ 主效应分析 表 ３ 为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回归结果。 模型 １ 和 ２ 分别用以检
验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的影响，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
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β １ ＝ ０．０７６，ｐ １ ＜０．０５；β ２ ＝ ０．１２４，ｐ ２ ＜０．０１） ，说明高管团队
职能背景异质性越大，越能促进企业绿色创新，假设 １ 得到验证。
第６期 刘叶云等：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 ６７

表３ 主效应检验结果
Ｔａｂｌｅ ３ Ｔｅｓｔ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ｏｆ ｔｈｅ ｍａｉｎ ｅｆｆｅｃｔ

ＧＴＩ ＧＭＩ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１） （２）
０．０７６ ∗∗ ０．１２４ ∗∗∗
ＴＭＴＨ
（２．０１） （３．０８）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ａｒ ＆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Ｙｅｓ Ｙｅｓ
Ｒ⁃ｓｑｕａｒｅｄ ０．００８ ０．０１０
Ｆ⁃ｔｅｓｔ １２．８８４ １５．８５３
Ｎｕｍｂ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注：∗，∗∗及∗∗∗分别表示在 １０％，５％及 １％统计水平下显著。
３．２．２ 调节效应分析 表 ４ 为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及组织冗余的调节效应回归结果。 模型 １ 和 ５ 检验股
权集中度的调节作用，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股权集中度的交互项对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
理创新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β １ ＝ ０．００６，ｐ １ ＜０．０５；β ２ ＝ ０．００７，ｐ ２ ＜０．０５） ，假设 ２ 得到验证。 模型 ２ 和 ６ 检验政
府补贴的调节作用，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政府补贴的交互项对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
新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β １ ＝ ０．０４３，ｐ １ ＜０．０５；β ２ ＝ ０．０５３，ｐ ２ ＜０．０５） ，假设 ３ 得到验证。 模型 ３ 和 ７ 检验组织冗
余的调节作用，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组织冗余的交互项对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均
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β １ ＝ ０．０４９，ｐ １ ＜０．０５；β ２ ＝ ０．０４６，ｐ ２ ＜０．０５） ，假设 ４ 得到验证。 模型 ４ 和 ８ 将所有情境变量
同时放入回归中，由表可知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股权集中度、政府补贴及组织冗余的交互项对绿色技
术创新（ β １ ＝ ０．００６，ｐ １ ＜０．０５；β ２ ＝ ０．０４９，ｐ ２ ＜ ０．０５；β ３ ＝ ０．０５６，ｐ ３ ＜ ０．０１） 和绿色管理创新（ β １ ＝ ０．００７，ｐ １ ＜ ０．０５；
β ２ ＝ ０．０６０，ｐ ２ ＜０．０１；β ３ ＝ ０．０５５，ｐ ３ ＜０．０５） 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表４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
Ｔａｂｌｅ ４ Ｔｅｓｔ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ｏｆ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ｎｇ ｅｆｆｅｃｔ

ＧＴＩ ＧＭＩ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１） （２） （３） （４） （５） （６） （７） （８）
０．０７５ ∗∗
０．０７８ ∗∗
０．０９２ ∗∗
０．０９６ ∗∗
０．１２３ ∗∗∗
０．１２７ ∗∗∗
０．１３６ ∗∗∗
０．１４１ ∗∗∗
ＴＭＴＨ
（１．９８） （２．０６） （２．４１） （２．５０） （３．０５） （３．１５） （３．３４） （３．４４）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ＥＣ
（ －０．０２） （ －０．０４） （１．０９） （１．０９）
－０．０１０ ∗∗∗ －０．０１０ ∗∗∗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ＳＵＢ
（ －３．７６） （ －３．８３） （０．０６） （ －０．００）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ＲＲ
（１．５５） （１．６０） （ －１．０９） （ －１．０４）
０．００６ ∗∗
０．００６ ∗∗
０．００７ ∗∗∗
０．００７ ∗∗
ＴＭＴＨ×ＥＣ
（２．３８） （２．３０） （２．６４） （２．４１）
０．０４３ ∗∗ ０．０４９ ∗∗ ０．０５３ ∗∗ ０．０６０ ∗∗∗
ＴＭＴＨ×ＳＵＢ
（２．０５） （２．３２） （２．３９） （２．６５）
０．０４９ ∗∗ ０．０５６ ∗∗∗ ０．０４６ ∗∗ ０．０５５ ∗∗
ＴＭＴＨ×ＲＲ
（２．３９） （２．７２） （２．１１） （２．５０）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ａｒ ＆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Ｒ⁃ｓｑｕａｒｅｄ ０．００９ ０．０１０ ０．００９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０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２
Ｆ⁃ｔｅｓｔ １０．３７９ １１．８９３ １０．５３６ ９．１１６ １２．８８５ １２．６１３ １２．７３９ ９．７３４
Ｎｕｍｂ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３．３ 稳健性分析
为验证上述结论的可靠性，本文进行如下稳健性检验：①更换变量测量方法。 借鉴王旭等 ［２８］ 的研究，选
６８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第 ４５ 卷

用企业当年绿色专利的申请数来衡量企业绿色创新，回归结果如模型 １ 所示。 ②更换模型估计方法。 为避

免单一回归模型造成统计误差，进一步采用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Ｌｏｇｉｔ 模型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模型 ２ 和 ３ 所示。
③增加模型控制变量。 为避免遗漏变量带来的统计误差，在模型中进一步加入自由现金流量、高管性别和高
管年龄等控制变量，回归结果如模型 ４ 和 ５ 所示。 以下回归结果均与前文结果基本保持一致。
表５ 稳健性检验结果
Ｔａｂｌｅ ５ Ｒｏｂｕｓｔｎｅｓｓ ｔｅｓｔ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ｈｅ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ｌ Ａｄ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ｓ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
（１） （２） （３） （４） （５）
０．１３３ ∗∗
１．１００ ∗∗
１．４６２ ∗∗∗
０．０７６ ∗∗
０．１２４ ∗∗∗
ＴＭＴＨ
（２．３２） （２．２８） （３．４０） （１．９９） （３．０９）
Ｃｏｎｔｒｏｌ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ａｒ ＆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Ｙｅｓ
Ｒ⁃ｓｑｕａｒｅｄ ０．００８ ０．０２４ ０．０２３ ０．００８ ０．０１０
Ｆ⁃ｔｅｓｔ １２．８１８ ８４．１７６ ９４．１０６ ８．６１０ １０．７６３
Ｎｕｍｂ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１１ ７０１

４ 结论与启示
随着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环境保护问题日益受到重视，作为污染排放源的制造业成为多方关注的
重点对象。 如何使制造业企业实现绿色转型是目前需要重点思考的问题。 现有研究主要分析了外部因素对
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较少从内部管理层进行探讨，企业是绿色发展的微观主体，对外部环境趋势的理解和
转化最终需要依靠企业自身。 本文以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年制造业上市企业为研究对象，深入探讨了高管团队职能
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１） 职能背景异质性高的团队会积极地推动企业进行绿
色创新实践。 （２） 在股权集中度高的企业，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影响作用更强。
（３） 政府补贴会强化高管团队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 （４） 组织冗余会增强高管团队职能
背景异质性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正向影响。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给出如下管理启示：其一，保持高管团队成员职能背景构成的多样性。 选拔高管成
员时重点关注成员职能背景构成，或是实行内部轮岗制度，让高管胜任不同岗位，丰富高管职能背景，从而使
创新活动实现跨领域、多学科的理论与实践融合。 其二，实行积极的绿色创新以塑造良好绿色形象。 企业应
积极响应生态文明战略和“ 碳达峰” 与“ 碳中和” 国家战略，主动履行环保责任，将绿色创新置于战略高度，并
融入生产生活全过程。 其三，适度提高股权集中度以促进企业利益协同。 企业应结合外部政策环境、市场状
况及自身经营情况等适度提高大股东持股比例，促使所有者和管理者达成共识，减少因管理者短视行为而影
响绿色创新投入和管理强度。 其四，加大政府对企业绿色创新的专项补助力度。 政府增加对企业的绿色补
助，同时完善监督机制，定期追踪资金使用情况和企业绿色发展状况，提高补助资金的使用效率。 其五，充分
利用组织冗余为绿色创新提供资源供给。 企业应该充分挖掘、整合和提升冗余资源在绿色创新活动中的价
值，为绿色创新活动提供更多的资源供给，从而有效降低创新的风险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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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ＺＳ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