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变函数课程期末笔记

授课教师 许地生
撰稿 张益豪

2021 年 12 月 30 日

1 索引
许地生 (Prof. Xu) 所给的实变函数复习提纲如下：
1. Hardy-Littlewood 极大函数定义以及 Stein 第三章定理 1.1 的证明。
2. Lebesgue set of a L1 function 定义及满测度性质。
3. 理解并能独立证明 Stein 书中 P111-112 Example 1-5 与函数卷积的性质，（一致收敛，几
乎处处收敛）。
4. 理解有界变差函数的定义，并能理解有界变差函数为其正变差与负变差的差，且正负变差
函数均为单调有界函数。
5. 理解有界变差函数几乎处处可导的证明，除了日出引理的证明。
6. 理解 Cantor-Lebesgue 函数用三进制的定义以及 Stein 书上的定义。
7. 理解绝对连续函数的定义以及 Stein 书上证明 Newton-Leibniz 公式中用到的绝对连续函数
的基本性质。
8. 理解 Vitali 覆盖且能理解如何运用 Vitali 覆盖控制单调函数在可导点附近的增长。
9. 理解 L1 , L2 , L∞ 函数空间的定义与区别，并掌握各个函数空间中的函数的例子。并阅读
Stein 第四章直至 4.2.1
除了以上材料以外，可能与期末复习相关的习题：
Stein Section 3, Exercises:
2. 10. 13. 15. 16. 18. 19. 23. 24.
周民强
P218. 1. 2. 7.
P222. 2.
P231. 1. 2.
P243. 18.
本提纲将围绕这份复习提纲的两个部分涵盖这部分内容：“预备知识”和“习题”。

1
2 预备知识

2.1 Hardy-Littlewood 极大函数的定义及其性质

Hardy-Littlewood 极大函数的定义. 对于 Rd 上的可积函数，我们定义其极大函数
∫
1
f ∗ = sup |f (y)|dy, x ∈ Rd ,
x∈B m(B) B

其中上确界由全体包含点 x 的球决定。
极大函数的主要作用是，在 Lebesgue 微分定理的证明当中我们会涉及对于函数的连续函数逼
近的误差估计，这里将使用极大函数来控制这个误差。为此，我们需要极大函数的如下性质。
Hardy-Littlewood 极大函数的性质. 对于 Rd 上的可积函数 f ，满足
（1）f ∗ 可测。（2）对于几乎处处的 x,f ∗ (x) < ∞。（3）对任意 α > 0 成立

A
m({x ∈ Rd : f ∗ (x) > α} ≤ ||f ||L1 (Rd ) ),
α

其中 A = 3d . (这是 Tchebychev 不等式的推广形式。)

证明. 可测性依赖于 Eα = {x ∈ Rd : f ∗ (x) >∫ α} 是开集这一事实。这是因为对于任意一个
1
x ∈ Eα ，总存在一个包含它的小球 Bx 满足 |f (y)|dy > α.
m(B) B
下面来证明第三条性质（事实上，由于 {x : f ∗ (x) = ∞} ⊂ {x : f (x) > a}, ∀α > 0, 性质 2 成
为性质 3 的直接推论）。不难发现，上述 Eα 被全体 {Bx : x ∈ Eα } 覆盖, 且满足
∫
1
m(Bx ) < |f (y)|dy.
α Bx

事实上不妨假定 Eα 紧（这是因为若上述不等式对全体 Eα 中的紧集成立，那么结论仍然保持），

∪
N
则可以取出有限多个球 B = {B1 , ..., BN } 满足 Eα ⊂ Bl 。于是只要证明对于有限个 Rd 中的开
l=1
球，可以从中选取不相交的 k 个满足

∪
N ∑
k
m( Bl ) ⩽ 3d m(Bij ).
l=1 j=1

这是一个初等的引理，证明如下：
我们重复如下的操作：将 B 中最大的球选出记为 Bi1 ，并从中移除全体与 Bi1 相交的球，这
些被移除的球被包含在一个同心于 B1 、半径是其三倍的球中。在有限次操作之后，我们会选出一
个子球族，根据上述说明容易知道原球族包含在这个子球族的每个球的同心且半径为其三倍的球
构成的球族之中，且子球族是无交的，这就证明了这个覆盖引理。

2
2.2 L1 函数的 Lebesgue 集合及其性质
L1 函数的 Lebesgue 集的定义. 局部可积的函数空间 L1loc 是指全体这样的函数 f 生成的空
间，满足对任意的球 B 有 f (x)χB (x) 在其上可积。对于 f ∈ L1loc ，其 Lebesgue 集定义为全体 x
满足 ∫
1
f (x) < ∞, lim |f (y) − f (x)|dy = 0.
m(B)→0;x∈B m(B) B

事实上，根据 Lebesgue 微分定理的推论，我们知道几乎处处的点属于局部可积函数的 Lebesgue

集。这是基于一个实变函数当中的常用手法：|f (x) − f (y)| < |f (x) − r| + |r − f (y)|, r ∈ Q ∩
(f (x), f (y)).
Lebesgue 微分定理. 对于局部可积函数 f ∈ L1loc (Rd )，我们有
∫
1
lim f (y)dy = f (x), a.e.
m(B)→0;x∈B m(B) B

Lebesgue 集性质的证明. 对全体 r ∈ Q，我们有

∫
1
lim |f (y) − r|dy = |f (x) − r|, a.e.
m(B)→0;x∈B m(B) B

∪
不妨取不满足上述性质的点为 Er 。从而有 E = Er , 它是零测集。下面证明对于任意的 x ∈
/ E，
r∈Q
有 ∫
1
lim |f (y) − f (x)|dy = 0.
m(B)→0;x∈B m(B) B

对任意的 ε > 0，存在 r ∈ Q 满足 |f (x) − r| < ε，从而

∫ ∫
1 1
lim |f (y) − f (x)|dy ⩽ lim |f (y) − r|dy + |f (x) − r| ⩽ 2ε.
m(B)→0;x∈B m(B) B m(B)→0;x∈B m(B) B

由 ε 的任意性，我们就证明了命题。
特别地，对于一族包含某点 x 的集合 {Uα }，称之为具有有界离心率的，若对这一族集合一致
地存在一个常数 c 使得对每个集合存在一个球 B 满足

Uα ⊂ B, m(Uα ) ⩾ cm(B).

由于其大小被球控制，我们可以用一族具备有界偏心率的集合族替代上述取极限过程当中涉及到
的球族。

3
2.3 卷积核和卷积的 L1 收敛性
在 Lebesgue 微分定理那里，我们用
∫
1
lim f (y)dy = f (x), a.e.
m(B)→0;x∈B m(B) B

作为一个函数在一点附近的平均值的刻画，事实上这等价于
∫
1 1
lim (f ∗ χx∈B )(x) = lim f (x − y)χx∈B (y)dy = f (x)
m(B)→0;x∈B m(B) m(B)→0;x∈B m(B) Rd

1
令 m(B) = δ, ( χx∈B )(x) = Kδ 那么就得到
m(B)
∫
lim (f ∗ Kδ )(x) = lim f (x − y)Kδ (y)dy = f (x)
δ→0 δ→0 Rd

1
我们就得到了用卷积形式表达的一点附近函数的平均值。事实上，
Kδ 不仅可以选取为 ( χx∈B )(x)，
m(B)
有一类满足特定条件的函数都可以满足上述条件。
Good Kernel 和恒等逼近的定义. 我们称这样的函数是好核函数 (Good Kernel)，若其满足
这样的条件：∫
条件 1. Kδ (x)dx = 1. 并满足下面条件组：
R∫
d

条件 2. |Kδ (x)|dx < A, 其中 A 是独立于 δ 的常数。

Rd ∫
条件 3. ∀η > 0, lim |Kδ (x)|dx = 0.
δ→0 |x|⩾η
满足上述条件的称之为好核函数。若满足如下更强的约束，则称之为恒同逼近 (其中 A 是独
立于 δ 的常数)：
条件 2*. |Kδ (x)| ⩽ Aδ −d , ∀δ > 0.
条件 3*. |Kδ (x)| ⩽ Aδ|x|−(d+1) , ∀δ > 0, x ∈ Rd . ∫
dx C
容易验证，恒同逼近条件是强于好核函数条件的 (利用 ⩽ )。实际上，好核函
|x|⩾α |x| d+1 α
数满足对于有界函数 f 其卷积在所有连续点 x 处等于 f (x)。恒同逼近则更强，对于几乎处处的点
(事实上，即 Lebesgue 集) 卷积都逼近到 f (x)。这就是下面这一定理：
恒同逼近的几乎处处收敛定理. 对于一个恒同逼近 {Kδ } 和 Rd 上可积函数 f ，记其 Lebesgue
集为 L，满足
(f ∗ Kδ )(x) → f (x), δ → 0, ∀x ∈ L.

特别地，这一极限从而几乎处处收敛至 f (x)。
几乎处处收敛的证明. 我们估计误差
∫ ∫
|(f ∗ Kδ )(x) − f (x)| = | [f (x − y) − f (x)]Kδ (y)dy| ⩽ |f (x − y) − f (x)||Kδ (y)|dy.

4
其中 x 是 Lebesgue 集中的一点。事实上，y 比较小时第一个因子比较小，y 比较大时第二个因子
比较小。这启发我们取定
∫ ∫ ∞ ∫
∑
|f (x − y) − f (x)||Kδ (y)|dy = ( + )|f (x − y) − f (x)||Kδ (y)|dy.
|y|⩽δ k=0 2k δ⩽|y|⩽2k+1 δ

为了研究后面的积分，我们考虑辅助函数
∫
1
A(r) = |f (x − y) − f (x)|dy, r > 0.
rd |y|⩽r

从而我们对第一部分利用恒同逼近的性质 2* 和 3*，有
∫ ∞ ∫
∑ ∑
∞ ∫
Aδ
( + )|f (x − y) − f (x)||Kδ (y)|dy ⩽ AA(δ) + dy
|y|⩽δ k=0 2k δ⩽|y|⩽2k+1 δ k=0
(2 δ)d+1
k
|y|⩽2k+1 δ

∑
∞
= c1 A(δ) + c2 2−k A(2k+1 δ), c1 , c2 为常数.
k=0

这样我们就可以限制辅助函数 A(y)，使得当 y 很小时其趋于零，y 很大时又有界，从而可以被 2−k

控制。于是我们需要证明如下引理：
引理 函数 A(r) 连续，满足 lim A(r) = 0 且 A(r) 对全体 r 一致有界。
r→0
注意到积分的绝对连续性，连续的部分是不难证明的，而 lim A(r) = 0 由 x ∈ L 保证。注意
r→0
到一个连续函数的值在紧集上有最大值，故其在 0 < r ⩽ 1 上有界，对于 r > 1 之情形只要考虑
∫ ∫
1 1
A(r) ⩽ d |f (x − y)|dy + d |f (x)|dy ⩽ ||f ||L1 (Rd ) + vd f (x).
r |y|⩽r r |y|⩽r

这就证完了引理。我们回到原命题，取定 ∀ε > 0. 无妨令 A(r) < M. 取定 N 充分大使得

∑
∞
1
c2 2−k A(2k+1 δ) ⩽ 2−N +1 c2 M < ε.
k=N
2

再选取 δ 充分小满足
∑
N −1
1
c1 A(δ) + c2 2−k A(2k+1 δ) < ε.
k=0
2

这就说明 ∫
|f (x − y) − f (x)||Kδ (y)|dy < ε, ∀ε > 0.

这就完成了证明。

5
 进一步地，在 Lebesgue 微分定理的证明当中，我们注意到还有
∫
1
lim |f (y) − f (x)|dy = 0.
m(B)→0;x∈B m(B) B

亦即这一逼近同时是一致收敛的。对于一般的恒同逼近我们有相同的结论：
恒同逼近的一致收敛定理. 对于一个恒同逼近 {Kδ } 和 Rd 上可积函数 f ，卷积
∫
(f ∗ Kδ )(x) = f (x − y)Kδ (y)dy
Rd

是可积函数，并满足 lim ||(f ∗ Kδ ) − f ||L1 Rd = 0.

δ→0
一致收敛的证明. 记 ∫
∆δ (x) = f (x − y)Kδ (y)dy − f (x).
Rd

问题转化为证明 ||∆δ (x)|| → 0. 由 Fubini 定理，我们对 x 积分有

∫
||∆δ || ⩽ ||f (x − y) − f (x)||Kδ (y)dy.
Rd

取定充分小的 η 满足 ||f (x − y) − f (x)|| < ε, ∀|y| < η（这是积分的平移之连续性决定的）

。这就使
得 ∫ ∫
||∆δ || ⩽ ε + ||f (x − y) − f (x)||Kδ (y)dy ⩽ ε + 2||f || Kδ (y)dy.
|y|>η |y|>η

根据卷积核的性质，第二项对于较小的 δ 可以取得任意小，命题从而证完。
特别地，我们在这里给出一些恒同逼近卷积核的例子。
常用的卷积核. ∫
(1) 对任意支集为 |x| ⩽ 1 的非负有界函数 φ 满足 φ = 1, 取定
R

Kδ (x) = δ −d φ(δ −1 x).

(2) Poisson 卷积核

1 y
Py (x) = ,x ∈ R
π x + y2
2

其中 δ = y.
(3) Rd 上的热核
1 |x|2
− 4t
Ht (x) = d e .
(4πt) 2
1
其中取 t > 0, δ = t 2 .
(4) 圆盘上的 Poisson 核

1 χ|x|⩽π 1 − r2
Pr (x) = .
2π 2π 1 − 2r cos x + r2

6
其中 0 < r < 1, δ = 1 − r.
(5) 费叶核
1 χ|x|⩽π sin2 ( N2x )
FN (x) =
2π 2πN sin2 ( x2 )
1
其中 δ = .
N

2.4 有界变差函数
有界变差函数和全变差的定义. 一个函数 F 是有界变差函数 (Bounded Variation,B.V.) 若其
定义在 [a, b] 上且满足对 [a, b] 的任意分划 a = t0 < t1 < ... < tN = b, 一致地有

∑
N
|F (tj ) − F (tj−1 )| ⩽ M.
j=1

并称其全变差为
∑
N
TF (a, x) = sup |F (tj ) − F (tj−1 )|,
j=1

其中上确界取遍全体分划。
稍后我们希望利用有界变差函数的单调性来解决问题，从而利用单调函数的一些性质解决问
题。为此，我们需要从中提取一些单调性。
我们定义 F 在 [a, x] 上的正变差为

∑
PF (a, x) = sup F (tj ) − F (tj−1 ),
(+)

其中上确界取遍全体分划，对全体 F (tj ) − F (tj−1 ) ⩾ 0 的指标 j 求和；负变差为

∑
NF (a, x) = sup −[F (tj ) − F (tj−1 )],
(−)

其中上确界取遍全体分划，对全体 F (tj ) − F (tj−1 ) ⩽ 0 的指标 j 求和。从而我们能利用这两个变

差拆分有界变差函数。
有界变差函数的性质. 一个函数 F 是有界变差函数的充要条件是 F 是两个单调增函数之差。
证明. 首先我们证明
F (x) − F (a) = PF (a, x) + NF (a, x).

这是因为对任意分划都有

∑ ∑
F (x) − F (a) = F (tj ) − F (tj−1 ) − −[F (tj ) − F (tj−1 )],
(+) (−)

7
而总存在一些分划使得

∑ ∑
|PF − F (tj ) − F (tj−1 )| < ε, |NF − −[F (tj ) − F (tj−1 )]| < ε,
(+) (−)

这只要分别对正负变差取一个这样的分划，再取分划之并即可。从而由 ε 的任意性就证成命题。进
一步地，只要注意到

∑
N ∑ ∑
|F (tj ) − F (tj−1 )| = F (tj ) − F (tj−1 ) − −[F (tj ) − F (tj−1 )] ⩽ TF ,
j=1 (+) (−)

从而分别取极限，通过夹逼就有
PF + N F = T F .

这样，不难发现，
PF (a, x), NF (a, x) 都是单调递增函数且有界，那么令 F1 (x) = F (a)+PF (a, x), F2 (x) =
NF (a, x). 这样
F (x) = F1 (x) − F2 (x),

且二者均为单调有界的增函数。命题证完。

2.5 有界变差函数几乎处处可微的性质
我们证明一个重要的微分定理。
有界变差函数几乎处处可微. 若 F 是 [a, b] 上的有界变差函数，则几乎处处存在极限

F (x + h) − F (x)
lim = F ′ (x).
h→0 h

证明. 我们的证明分为两个部分：注意到有界变差函数也是单调函数的差，事实上对单调函数
情形做出充分说明即可。而单调函数事实上只有可列多个第一类不连续点，从而可以将其分解为
一个阶梯函数和一个连续的单调函数。第一部分我们将证明连续的单调函数 (或有界变差函数) 的
几乎处处可导性，而第二部分我们将证明阶梯函数的几乎处处可导性，这两部分的结合将自然而
然完成证明。在下面的证明中涉及的单调函数都默认为增的。
F (x + h) − F (x)
第一部分. 令 ∆h (F )(x) = . 我们如下定义四个 Dini 导数，它们总是存在的：
h

D+ (F )(x) = lim sup ∆h (F )(x)

h→0+0

D+ (F )(x) = lim inf ∆h (F )(x)

h→0+0

D− (F )(x) = lim sup ∆h (F )(x)

h→0−0

D+ (F )(x) = lim inf ∆h (F )(x)

h→0−0

8
根据极限性质我们有
D+ ⩽ D + , D − ⩽ D − .

我们希望证明这四个 Dini 导数是相等的。事实上，这等价于

D+ (F )(x) ⩽ D− (F )(x) < ∞, a.e.

这是因为若这一结论成立，我们将之应用到 −F (−x) 上就有 D− (F )(x) ⩽ D+ (F )(x), a.e. 从而有

D+ ⩽ D− ⩽ D− ⩽ D+ ⩽ D+ ⩽ +∞, a.e.

这就完成了证明，下面来证明这一性质。对于 Dini 右上极限几乎处处有界的性质，我们注意到取

定
Eγ = {x : D+ (F )(x) > γ},

这一集合是可测的，这是因为 F (x) 的连续性使得我们只需要在一个稠密集合上考虑极限 (即 Heine

F (x + h) − F (x) F (x + 1/n) − F (x)
定理)，这保证 D+ (F )(x) = lim sup , 而令 Fn (x) = , 其上极
n→+∞ h 1/n
限 lim sup Fn 自然也是可测函数。从而，不难有 Eγ 可测。我们为了证明其在 γ → +∞ 时是零测
n→+∞
集，引入一个初等引理。
Riesz 日出引理. 对于 [a, b] 上的实值连续函数 G，令

E = {x : ∃h > 0, s.t.G(x + h) > G(x)}.

∪
∞
那么 E 开，从而 E = (ak , bk ). 特别地，有
k

G(bk ) − G(ak ) ⩾ 0, bk − ak < ∞, 其中不等号成立仅可能在a = ak 之情形.

这引理的证明并不困难，事实上根据连续性开集是显而易见的，而后半部分不妨考虑 G(bk ) <

G(ak ) + G(bk )
G(ak ) 之情形，选取 (ak , bk ) 最右侧的一个满足介值 G(c) = 的点，那么只要注意
2
到 ∃h, f (c + h) > f (c) > f (bk ), bk > c + h > c 就与取法发生矛盾。然而这一引理事实上从直观的
角度来看几乎是显然的。

9
 图中，所有阴影的山谷部分就是所涉及的开区间，显然其两边应是等值的。回到原命题，我们
∪
对 G(x) = F (x) − γx 考虑日出引理生成的 (ak , bk ), 有
k

∑ F (bk ) − F (ak ) F (b) − F (a)

m(Eγ ) ⩽ m((ak , bk )) ⩽ ⩽ .
k
γ γ

这就说明了 Dini 右上导数是几乎处处有界的。进一步地，为了证明 D+ ⩽ D− , a.e., 我们考虑不

满足这一性质的集合的零测性质。在这里，由于需要考虑具体数字，我们使用一个技巧: 任意取定
R > r, R, r ∈ Q, 令

E = {x ∈ [a, b] : D+ (F )(x) > R > r > D− (F )(x)},

那么只要证明 ∀R, r ∈ Q, m(E) = 0. 不妨设 m(E) > 0 来导出矛盾。注意到 R/r > 1, 取定开集 O
满足
E ⊂ O ⊂ (a, b), m(O) < m(E)·R/r.
∪
从而 O = In . 我们来估计 E 的大小，这只需要估计 E ∩ In 的大小就能做到，我们利用日出引
n
理构造一个它的开包。对于每个 In ，我们对 −F (−x) + rx 在 In 上使用日出引理，再对原点反射
发现其上有
∪
(ak , bk ) ⊂ In , F (bk ) − F (ak ) ⩽ r(bk − ak ).
k
∪
此后，在每个 (ak , bk ) 上再次对 F (x) − Rx 使用日出引理，从而生成开集 On = (ak,j , bk,j )，使
k,j
得 F (bk,j ) − F (ak,j ) ⩾ R(bk,j − ak,j ). 从而利用 F 的单调性，

∑ 1 ∑ 1 ∑ r ∑ rm(In )
m(On ) = (bk,j −ak,j ) ⩽ F (bk,j )−F (ak,j ) ⩽ F (bk )−F (ak ) ⩽ (bk −ak ) ⩽ .
k,j
R k,j R k R k R

10
事实上，On 就是所求的 E ∩ In 的开包。这是因为，D+ > R 且 r > D− 的全体点必然符合 On 的
取法，因而 E 在 On 中，而反之有 On ⊂ In 。从而

∑ ∑ r ∑ r
m(E) = m(E ∩ In ) ⩽ m(On ) ⩽ m(In ) = m(O) < m(E).
n n
R n R

这就导出矛盾，从而证毕。
第二部分. 我们在证明之前就提到过，任意单调函数至多有可列个间断点，只要从每个间断区
间中取出一个有理数点即可。对于任意的单调有界函数，取定 {xn }∞
n=1 为不连续点集，并设

− 1
n ) − F (xn ) =
αn = F (x+ (F (xn ) − F (x−
n )).
θn

从而令 


 0, x < xn ∑∞
jn (x) = θn , x = xn , J F (x) = αn jn (x).


 1, x > x n=1
n

显而易见地 JF 有界，且仅在 {xn } 处不连续。进一步地，F − JF (x) 这一函数是单调连续函数，所

以我们只要证明 JF (x) 是几乎处处可微的即可。对某正数 ε > 0, 仍然构造

J(x + h) − J(x)
E = {x : lim sup > ε}.
h→0 h

首先同样证明其是可测的。给定

JN (x + h) − JN (x) ∑n
N
Fk,m = sup | |, 其中JN (x) = αn jn (x).
1/k<|h|<1/m h n=1

N
显然 Fk,m 可测。我们让 N, k, m 依次趋于无穷，就得到 E 的可测性。记 m(E) = δ. 根据单调性，
我们只要证明 δ = 0。我们同样希望利用这个集合上的函数差值控制 δ，所以我们首先来控制函数
∑
的差值。注意到 αn 是单调有界的量，从而对 ∀η > 0, 可以选取

∑ ∑
αn < η, J0 (x) = αn jn (x), J0 (b) − J0 (a) < η.
n>N n>N

注意到 J − J0 是 αn jn 的一个有限部分和，从而把 J 更换为 J0 至多引起 E 在 N 个点上的变化，

我们可以不妨使用 J0 完成证明。
δ
取定紧集 K ⊂ E, m(K) ⩾ . 这样，考虑 x ∈ (ax , bx ) 使得 J0 (bx ) − J0 (ax ) > ε(bx − ax ), 并
2
∑N
从中选取 K 的有限开覆盖 Ij . 进一步地，回忆我们在证明 Hardy-Littlewood 函数性质中使用
j=1

11
 ∑
n
m(K)
过的初等引理，可以选取 I1 , ..., In ∈ {Ij }N
j=1 互不相交，满足 m(Ij ) ⩾ . 这就有
j=1
3

∑
N ∑ ε εδ
η ⩾ J0 (b) − J0 (a) ⩾ J0 (bj ) − J0 (aj ) > ε (bj − aj ) ⩾ m(K) ⩾ .
j=1
3 6

利用 η 的任意性就得到 δ = 0. 命题证完。

2.6 Cantor-Lebesgue 函数的定义和性质

Cantor-Lebesgue 函数是一个具有独特的积分性质的函数，首先我们必须来阐释这个积分性
质。
单调函数的 Newton-Leibniz 公式. 对于单调连续函数 F ，其几乎处处可微，对于其导数
′
F ，它是一非负可测函数，且有
∫ b
F ′ (x)dx ⩽ F (b) − F (a).
a

特别地，若 F 有界，那么 F ′ 在 R 上可积。

F (x + 1/n) − F (x)
证明. 取定 Gn (x) = , 我们有 lim Gn (x) = F ′ (x), a.e. 这表明导函数是
1/n n→+∞
非负可测函数。我们把 F 连续地延拓成一个 R 上的函数以避免后续边界上函数值说明的不方便。
利用 Fatou 引理，我们有
∫ b ∫ b ∫ b
lim inf Gn (x)dx = F ′ (x)dx ⩽ lim inf Gn (x)dx.
a n→∞ a n→∞ a

进一步地
∫ b ∫ b ∫ b ∫ b+1/n ∫ b
1 1
Gn (x)dx = ( F (x + 1/n)dx − F (x)dx) = ( − )F (y)dy
a 1/n a a 1/n a+1/n a

∫ b+1/n ∫ a+1/n
1 1
= F (x)dx − F (x)dx.
1/n b 1/n a

1
利用 F 的连续性，当 趋于零时，我们有
n
∫ b+1/n ∫ a+1/n
1 1
lim inf F (x)dx − F (x)dx = F (b) − F (a).
n→∞ 1/n b 1/n a

这就证完了命题。
引人思考的是，不同于我们在数学分析课程中学习的 Newton-Leibniz 公式，这里产生了不等
号。而 Cantor-Lebesgue 函数就是这一不等号的一个实例。

12
 Cantor-Lebesgue 函数的定义. 考虑 Cantor 集 C ⊂ [0, 1]. 这里

∩
∞
C= Ck .
k=0

在定义 Cantor 集时，这里的 Ck 是 Ck−1 中所有完整的闭区间挖去其中间 1/3 的产物。从而，Ck

是 2k 个无交的闭区间的并。我们构造 Fk ，满足其在 Ck 从左到右被挖去的第 i 个开区间上赋值
i
，且 F (1) = 1. 在剩余的闭区间上用线性函数做上述阶梯函数的连续延拓。例如，F2 形如
2k

其图像形如

进一步地，{Fn }∞
n=1 是一列连续函数，满足 |Fn+1 (x) − Fn (x)| ⩽ 2
−n−1
. 从而其一致收敛到一
连续函数 F ，这 F 就是 Cantor-Lebesgue 函数. 利用 m(C = 0)，我们有 F ′ (x) = 0, a.e. 其在 C 的

13
每个点上产生一次小跳跃，但仍然保持连续性，如图所示。

∫ 1
由此我们就发现，0 = F ′ (x)dx ⩽ F (1) − F (0) = 1.
0
事实上，从上述定义当中，我们发现对于连续函数 F ，只要确定其在 C 上的取值就足以确定
其值 (因为这完全是其延拓)。事实上，取定所有被挖去的开区间右端，考虑其三进制小数表示。首
先把 0 映到 0,0.2 映到 1/2,1 映到 1; 进一步地，0.02 映到 1/4,0.22 映到 3/4。我们发现这事实上
产生三进制小数到二进制小数的一个映射，即

∑
∞
an ∑
∞
an /2
x= , an ∈ {0, 2}, F (x) = .
n=1
3n n=1
2n

可知这是单调增的满射。这时，对于我们去掉的某开区间 (e, f ), 有

∑
N −1
an ∑
∞
2 ∑
N −1
an 2
e= + , f = + N
n=1
3n l=N +1 3l n=1
3 n 3

及
∑
N −1
an /2 ∑∞
1 ∑
N −1
an /2 1
F (e) = n
+ l
= n
+ N = F (f ).
n=1
2 l=N +1
2 n=1
2 2

从而，上述定义在 C 上的函数可以延拓到整个 [0,1] 区间，这就是 Cantor-Lebesgue 函数的三进制

定义，同样容易知道其在 C c 上的导数为 0.

2.7 绝对连续函数的定义和微分性质
为了得到微分性质较好的函数，我们希望避免出现上述 Cantor-Lebesgue 函数的性质，从而
我们规定更强的连续性。

14
 绝对连续函数的定义. 对于 [a, b] 上的函数 F ，称其为绝对连续函数 (Absolutely Continu-
ous,A.C.)，当且仅当 ∀ε > 0, ∃δ > 0, 满足

∑
N ∑
N
|F (bk ) − F (ak )| < ε, 只要 (bk − ak ) < δ,
k=1 k=1

其中 (ak , bk ) 是无交的开区间。
毫无疑问地，根据定义，这函数不仅满足连续，同时也是一致连续的。更重要的是，对于函
数紧支的情形，它在这个区间上是有界变差的，这是因为其全变差
∫ x TF (a, x) 是紧集上的连续函数。
我们之前称积分具有绝对连续性，正是表明 F (x) = f (y)dy, f ∈ L1 是绝对连续函数。反过来，
a
可以猜想绝对连续函数某种程度上也满足积分的性质，事实上我们有如下定理：
Newton-Leibniz 公式及其逆. 若 F 是 [a, b] 上的绝对连续函数，那么它几乎处处可导，且
导函数可积。更重要地， ∫ x
F (x) − F (a) = F ′ (y)dy, ∀x ∈ [a, b].
a

特别地，x = b 时得到一般的 Newton-Leibniz 公式。与此同时，对于某可积函数

∫ x f , 存在绝对连续
′
函数 F 满足几乎处处地有 F (x) = f (x)。(事实上只要取 F (x) = f (y)dy.)
a
证明. 这里，利用绝对连续函数的有界变差性质，显而易见地其导函数几乎处处存在且可积。
那么，令 ∫ x
G(x) = F ′ (y)dy,
a

从而 G 绝对连续，亦即 G − F 绝对连续。根据 Lebesgue 微分定理，几乎处处地有 G′ (x) = F ′ (x),

即 G − F 几乎处处可导且导数为零。这样，我们只要证明导数几乎处处为零的情形。下面，只要
证明对于绝对连续函数 F ，若 F ′ (x) = 0, x ∈ [a, b], a.e., 则 F 是常函数。
事实上，只需要证明这一条件下 F (b) = F (a)，因为这一结论对函数的子区间选取不敏感，所
以我们只需要研究这一情形就知道 ∀c, d, F (c) = F (d). 我们有

E = {x : F ′ (x) = 0}, m(E) = b − a.

从而取定任意正数 ε，那么对任意 η 我们都有

∀x ∈ E, ∃I = (ax , bx ) ⊂ [a, b], x ∈ I, 满足|F (bx ) − F (ax )| ⩽ ε(bx − ax ), bx − ax < η.

这就形成了集合 E 的一个覆盖。我们暂不考虑这一覆盖的性质，来思考如何完成证明：显而易见
地，我们希望从这覆盖之中取出性质良好的子覆盖 {Iα }，满足其补集充分小且包含有限多个区间，
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绝对连续函数的性质来控制这一部分的误差；另一方面，我们希望这个子覆
盖是无交有限的，这样就可以用其上的导数控制子覆盖上的误差。那么问题就归结到寻找一个子

15
覆盖满足
∑
N
∀δ > 0, ∃{Ij }N
j=1 ⊂ {(ax , bx )}x , Ij 无交且 m(Ii ) ⩾ m(E) − δ.
i=1

事实上，这种子覆盖是存在的，其存在性我们在下一节会专门讨论。现在不妨假设已经找到了这样
的子覆盖 {(aj , bj )}N
j=1 及其补集 {[αk , βk ]}k=1 的总测度小于 δ，并 (根据绝对连续性) 令
M

∑
M ∑
M
|F (bk ) − F (ak )| < ε, 只要 (bk − ak ) < δ,
k=1 k=1

那么就有

∑
N ∑
M
F (b) − F (a) ⩽ |F (bi ) − F (ai )| + |F (βk ) − F (αk )| ⩽ ε(b − a) + ε.
i=1 k=1

再利用 ε 的任意性就完成了证明。

2.8 Vitali 覆盖
这一节我们希望类似于在证明 Hardy-Littlewood 极大函数性质时做的那样，寻找一个性质良
好的覆盖定理来完成 Newton-Leibniz 公式的证明。总结上一节证明当中提及的覆盖，我们可以定
义出这样的覆盖定理：
Vitali 覆盖及其性质. 一个球族 B = {Bα } 是集合 E 的一个 Vitali 覆盖，若 ∀x ∈ E, ∀η > 0,
都存在 Bα ∈ B, 满足 x ∈ B 及 m(B) < η. 对于 m(E) < ∞ 的情形，我们有 ∀δ, ∃ 有限无交球族
∪
N
{Bα }N
i=1 使得 m(B i ) ⩾ m(E) − δ, 且可以适当选取之使得 m(E − Bi ) < 2δ.
i=1
证明. 仍然使用证明 Hardy-Littlewood 定理时使用过的初等覆盖引理来逐步耗尽 E，我们取
定一个任意小的 δ > 0, 从而存在一个不交球族 B1 , ..., BN1 满足

∑
N1
Bi ∈ B, m(Bi ) ⩾ γδ, 其中γ = 3−d .
i=1

事实上，原先的覆盖定理要求球族是有限的，这可以通过选取一个适当的紧集 E ′ ⊂ E 满足 m(E ′ ) ⩾
δ 来完成 (这样我们就可以从 E ′ 的有限覆盖里选球，从而满足了初始球族有限的条件)。
∪
N1 ∪
N1
当然，如果此时 Bi 已经满足条件，那么命题已经证完。不然，继续考虑 E2 = E − Bi ,
i=1 i=1
满足 m(E2 ) > δ。这样，我们完全可以对 E2 重复相同的讨论，因为根据 Vitali 覆盖的性质，上
述球族去除所有与 B1 , ..., BN1 的球后仍然构成 E2 的有限覆盖 (这不难证明)。那么每次选取之后，
不交球族的测度将扩充 γδ，从而至多在进行

m(E) − δ
k=[ ]+1
γδ

16
步之后，所有选取的球构成一个无交的球族满足题设。
∪
N
当然，为了讨论 m(E − Bi )，我们可以选取开集 O 来避免球有部分在 E 之外的情形。令
i=1
开集 O 满足
E ⊂ O, m(O − E) < δ.

无妨把球的选取限制在开集 O 内 (由于这一操作不改变 Vitali 覆盖的任何性质)，从而

∪
N ∪
N
m(E − Bi ) ⩽ m(O) − m( Bi ) ⩽ m(E) + δ − (m(E) − δ) = 2δ.
i=1 i=1

这就完成了证明。
回顾上一节，我们知道 Vitali 覆盖的性质控制了可导点附近函数的增长情况：对于一个导数
几乎处处为零的函数而言，其导数为零的点形成的 Vitali 覆盖可以取出充分逼近原集合的有限无
交子覆盖，这使得我们能够方便地利用导函数讨论在子覆盖上函数的增长情况。

2.9 L1 , L2 , Lp , L∞ 空间及其上的函数
回到欧氏空间 Rd , 我们知道对可测集 E, 可积函数组成完备可分的 Banach 空间。现在我们来
推广这一定义。
Lp 空间的定义. 对于 E 上的可测函数，定义范数
∫
||f ||Lp = ( |f |p )(1/p) , p > 0.
E

特别地，若 ||f ||Lp < ∞, 称 f 是Lp 可积的，所有这样的函数组成空间 Lp (E).

特别地，称
||f ||L∞ = inf{M : |f | ⩽ M, a.e.}

称函数 f 本性有界，若 ||f ||L∞ < ∞, 全体这样的函数组成空间 L∞ (E).

不难得到，对于有限测度集 E，我们有

||f ||L∞ lim ||f ||Lp .

p→∞

不难验证，Lp (E) 是线性空间。我们希望它 (类似于 L1 ) 是一个 Banach 空间 (即具备有完备范数

的线性空间)。我们来考虑自然的范数 ||f ||Lp . 它必须具备正定性、线性性和三角不等式。前两者是
容易的，为了证明三角不等式，我们需要一点准备。
Hölder 不等式. 称 p 和 p′ 是一对共轭指标，若 1/p+1/p′ = 1, p′ = p/p−1. 对 f ∈ Lp (E), g ∈
′
Lp (E), 则
f g ∈ L1 (E) 且 ||f g||L1 = ||f ||Lp ||g||Lp′ .

证明. 不妨设 f, g 非负且 ||f ||Lp , ||g||Lp′ > 0. 那么利用线性性质，只要证 ||f ||Lp = ||g||Lp′ = 1

17
的情形。这只需要证明
∫ ∫ ′
|f |p |g|p 1 1
|f g| ⩽ + ′ = + ′ = 1.
p p p p
而不等式
′
a p bp
ab ⩽ + ′
p p
这一不等式是离散形式的 Hölder 不等式，它由 ln x 的凸性保证。
Minkowski 不等式. 如果 1 ⩽ p ⩽ ∞, 那么对于任意的 f, g ∈ Lp (E) 有

||f + g||Lp ⩽ ||f ||Lp + ||g||Lp .

特别地，f + g ∈ Lp (E)，这证明了其线性空间的性质。
证明.
||f + g||pLp = ||(f + g)p ||L1 = ||(f + g)p−1 f ||L1 + ||(f + g)p−1 g||L1

⩽ ||(f + g)p−1 ||Lp′ ||f ||Lp + ||(f + g)p−1 ||Lp′ ||g||Lp

⩽ ||f + g||p−1
Lp′ (p−1) Lp (||f ||Lp + ||g||Lp ).
(||f ||Lp + ||g||Lp ) = ||f + g||p−1

不妨设 ||f ||Lp , ||g||Lp > 0. 命题证完。

进一步地，我们现在来证明 Lp (E) 是 Banach 空间。
Lp 空间的完备性.∀1 ⩽ p ⩽ ∞, Lp (E) 是 Banach 空间。
证明. 对于 Cauchy 列 {fn }∞
n=1 ，满足

∀ε, ∃N, ||fk − fj ||Lp ⩽ ε, ∀k, j > N.

我们可取子列满足
||fnk+1 − fnk || ⩽ 2−k , ∀k ⩾ 1.

首先可以在子列上找到一个收敛函数

∑
∞
f (x) = fn1 (x) + (fnk +1 (x) − fnk (x)).
k=1

∑
K
则 fnK+1 = fn1 (x) + (fnk+1 (x) − fnk (x)) = SK (f )(x). 我们考虑一个控制函数来令上述收敛成
k=1
为积分收敛. 取定
∑
∞
g(x) = |fn1 (x)| + |(fnk +1 (x) − fnk (x))|
k=1

18
及
∑
K
SK (g)(x) = |gn1 (x)| + |(fnk+1 (x) − fnk (x))|.
k=1

这就是我们寻求的控制函数。注意到

∑
K ∑
K
||SK (g)|| ⩽ ||fn1 || + ||fnk+1 − fnk || ⩽ ||fn1 || + 2−k < ∞.
k=1 k=1

∫
从而 g p < ∞，这使得我们有 f ∈ Lp (Rd ), 而注意到 2g 也是 fnk − f 的控制函数且 fnk → f ，从
而有 ||fnk − f || → 0, 亦即 fnk 也在 Lp 意义下收敛到 f 。利用上述三角不等式就知道，取定较大
n 可使得
||fn − f || ⩽ ||fn − fnk || + ||fnk − f || < ε, ∀ε,

这就说明上述 Lp 意义的 Cauchy 序列在这一意义下也是收敛到 f 的，而 f ∈ Lp (Rd )，这就完成

了范数完备性的证明。
在关于 L1 空间的讨论当中，我们知道它存在着可数稠密的子空间：连续函数、简单函数、阶
梯函数、紧支解析函数都是其上的稠密子空间，在其中容易寻找可数稠密子空间。我们称一个空间
是可分的，当且仅当其具有可数稠密的子空间。下面我们把这一结构性质推广到全体 Lp 空间。
Lp 空间的可分性.Lp 空间具有可数稠密子空间，∀1 ⩽ p ⩽ ∞.
证明. 考虑函数族 rχR (x), 其中 r ∈ Q, R 为顶点坐标落在 Qd 上的矩形。下面我们将证明上
述函数生成的线性空间 (有限线性和，从而保证其为可数的) 是 Lp (Rd ) 中的稠密子空间。对任意
f (x)，定义 {
f (x), |x| ⩽ n且|f (x)| ⩽ n,
gn (x) =
0, 其他情形.

从而 |f − gn |p ⩽ 4|f |p 且 gn → f,a.e.(这是可积函数几乎处处有限的性质保证的。) 从而利用控制

收敛定理可知 lim ||f − gn ||pLp (Rd ) = 0. 对任意的 ε > 0, 考虑
n→+∞

ε
∃N, ||f − gN ||Lp (Rd ) ⩽ .
2

进一步取定 g = gN , 注意到 g 是紧支的有界函数，从而 gN ∈ L1 (Rd ). 在收敛性一节，我们知道总

可以找到阶梯函数 φ，使得 ∫
εp
|φ| < M, |g − φ| < .
N p−1 2p+2
∫
εp
将上述阶梯函数替换为充分接近原函数的有理数后，我们可以找到 ϕ ⩽ N 且 |g−ϕ| < .
N p−1 2p+1
这就有 ∫ ∫
εp
|g − ϕ|p ⩽ 2N p−1 |g − ϕ| < .
2p
ε
这表明 ||g − ϕ|| < , 从而 ||f − ϕ|| < ε. 命题证完。
2

19
 然而，特殊地，我们把∫ L2 空间放在与其他 Lp 空间不同的地位上。对于复值函数，注意到定
义关系 (f, g) = f g, 则由 Hölder 不等式有

|(f, g)| ⩽ ||f ||L2 ||g||L2 , (f, f )1/2 = ||f ||L2 .

这关系事实上是一个内积 (注意到其是双线性、共轭对称且正定的)。它之所以可以有良好的性质
植根于指标 2 的共轭指标是其本身这一性质，从而由 Hölder 不等式可以得到三角不等式之外的
Cauchy-Schwarz 不等式。证明上述性质的过程也由 Hölder 不等式和 Minkowski 不等式退化成为
一般的二元均值不等式，上述对于 Lp 空间成立的性质也一样适用于 L2 空间：它是完备的、可分
的内积空间，且有
|(x, y)| ⩽ ||x||||y||, ||x + y|| ⩽ ||x|| + ||y||.

这就使得 L2 成为一个 Hilbert 空间。

既然引入了内积，那么就必须研究其伴生的概念：正交。称 Hilbert 空间上的两个元素 f, g 正
交若
(f, g) = 0.

这记作 f ⊥ g. 首先不难有
f ⊥ g ⇒ ||f + g||2 = ||f ||2 + ||g||2 .

这只要注意到

||f + g||2 = (f + g, f + g) = ||f ||2 + ||g||2 + (f, g) + (g, f ) = ||f ||2 + ||g||2 .

从而，对于一个相互正交的集合 {e1 , e2 , ...} 满足 (ek , el ) = δkl ，我们有

∑ ∑
f= ak ek ⇒ ||f ||2 = |ak |2 .

这就启发我们，类似欧氏空间中的情形，我们可以尝试寻找一个标准正交基使得其张成 L2 ，这样就
2
可以方便地展开函数或讨论函数的内积；一个例子是， ∫ π 我们在分析课程中已经学习过的 L ([−π, π])
1
上有正交基 {einx }∞
n=−∞ , 其上内积为 (f, g) = f (x)g(x)dx. 借助于 Fourier 级数的启发，我
2π −π
们首先来定义标准正交基并考虑其性质。
标准正交基的定义. 对于一个相互正交的集合，以下四个刻画标准正交基 (Orthonormal Ba-
sis){ek } 的性质是等价的：
(i){ek } 的有限线性组合在 L2 中稠密；
(ii) 若 f ∈ L2 , (f, ej ) = 0, ∀j，则 f = 0。
∑N
(iii) 若 f ∈ L2 , SN (f ) = ak ek ，其中 ak = (f, ek ), 则在 L2 范数意义下有 SN (f ) → f .
k=1
∑
∞
(iv) 设 ak = (f, ek )，则有 ||f ||2 = |ak |2 .
k=1

20
 证明. (i)⇒(ii): 注意到这时存在由正交基有限生成的一列函数 {gn }∞
n=1 满足

lim ||f − gn || = 0, (f, gn ) = 0, ∀n.

n→∞

从而
||f ||2 = (f, f ) = (f, f − gn ) ⩽ ||f ||||f − gn || < ε, ∀ε.

这表明 ||f ||2 = 0，亦即 f = 0。

(ii)⇒(iii): 令
∑
N
SN (f ) = ak ek , ak = (f, ek ).
k=1

这表明 (f − SN (f )) ⊥ SN (f ), 得到

∑
N
||f ||2 = ||f − SN (f )||2 + ||SN (f )||2 = ||f − SN (f )||2 + |ak |2 .
k=1

∑
N
这就表明 ||f ||2 ⩾ |ak |2 , 进一步令 N → ∞ 就有如下的副产品:
k=1

∑
∞
|ak |2 ⩽ ||f ||2 .(Bessel’s Inequality)
k=1

∑
∞
这表明 |ak |2 收敛。从而 {SN (f )}∞
N =1 形成 Cauchy 列，因为
k=1

∑
N
||SN (f ) − SM (f )|| =
2
|ak |2 , N > M.
k=M +1

利用 L2 的完备性就知道 ∃g, SN (f ) → g. 下面证明 f = g. 这只要注意到对充分大的 N ,

(f − SN (f ), ej ) = 0 ⇒ (f − g, ej ) = 0, ∀j.

这是 SN (f ) → g 保证的。从而由 (ii) 有 f = g。
(iii)⇒(iv): 直接令 N → ∞，结论是显然成立的。
(iv)⇒(i): 利用

∑
N
||f || = ||f − SN (f )|| + ||SN (f )|| = ||f − SN (f )|| +
2 2 2 2
|ak |2
k=1

得到 ||f − SN (f )|| → 0. 只要注意到 SN (f ) 是标准正交基的有限线性组合就完成了证明。

21
 特别地，我们回看证明中获得的 Bessel 不等式，可以发现其事实上是对任何正交集族成立的，
而上述定理告诉我们下述等式 (即 Parseval 等式) 当且仅当 {ek }∞
k=1 是标准正交基时才成立：

∑
∞
||f ||2 = |ak |2 .(Parseval’s Identity.)
i=1

在定义了标准正交基之后，我们来证明如下存在性相关的重要定理：
标准正交基的存在性. 对于 L2 空间 (特别地，一切 Hilbert 空间)，总存在一组标准正交基。
证明. 首先我们来寻找一个集合使得至少其有限张成的空间就是 Hilbert 空间。这只需要回忆
Hilbert 空间都是可分的，故总能找到一组可数的元素 F = {hk } 满足其有限线性组合在 H 中稠
密。进一步，我们只需要像在代数课程中所做的，将这组元素正交化即可。回忆代数课程中基的定
义，为了防止正交化产生冗余的元素，我们首先要让选取的集合是线性无关的 (在此我们需要回顾
一下无穷多元素的线性无关概念：它是指，对于这组元素中的任一有限子集，它们都线性无关，那
么就称这整个集合线性无关。这种定义的采取是依赖于这里叙述的线性组合都是有限的这一特点
而来的)。这只需要依次剔除所有的满足与其之前的元素集 {hn }k−1
n=1 线性相关的元素 hk 就能做到，
这就保障一次剔除之后的集合 H′ = {fk }∞
k=1 总应该是线性无关的。
在获得上述线性无关集之后，与代数课程当中相同的是，我们要对其进行 Gram-Schmidt 正
交化。在此重述这一过程：首先取定 e1 = f1 /||f1 ||，此后归纳地假设已经有 {e1 , ..., ek } 相互正交
且其张成的空间与 {f1 , ..., fk } 张成的空间同。从而我们选取

∑
k
e′k+1 = fk+1 + aj ej , 其中aj = −(fk+1 , ej ).
j=1

利用 H′ 的线性无关性知道 e′k+1 ̸= 0，从而取定 ek+1 = e′k+1 /||e′k+1 || 就完成了证明：这样归纳地

构造下去，就将获得一组 H 的标准正交基。特别地，利用标准正交基可以定义 Hilbert 空间的维
数：当这样形成的集合是有限的时候就可以称 Hilbert 空间是有限维的，反之则是无限维的。一个
例子是我们之前提到过的 L2 ([−π, π])，其是无穷维的 Hilbert 空间。

22
3 习题
这一节主要是给出期末复习相关习题的解答和思考。分为两小节，分别是 Stein 的课后习题和
周民强《实变函数论》的课后习题。

3.1 Real Analysis(Stein) 的习题解答.

1
Section 3 Problem 2. 我们尝试化归到一般恒同逼近的情形。对于 |Kδ (x) + χB (0) |，
vd δ d δ
1
容易验证它满足恒同逼近卷积核的条件 (且 χB (0) 也生成一族恒同逼近核)，从而有
vd δ d δ

1
(f ∗ Kδ + f ∗ χB (0) )(x) → f (x), a.e.
vd δ d δ

及
1
f∗ χB (0) → f (x), a.e.
vd δ d δ
这就得到结论成立。
Section 3 Problem 10. 这是数学分析中的一个经典问题。一个例子是写 Q = {r1 , r2 , ..., }
令
1 ∑
fn (x) = n
χrn , f (x) = fi (x).
2 r ∈Q,r <x
i i

这当然是严格单调的。其无理点连续、有理点间断的性质之证明与 Riemann 函数的情形同，在此

不再赘述。
Section 3 Problem 13. 首先在本题扩广绝对连续函数的定义。
绝对连续函数的推广.[a, b] 上的函数 F 绝对连续，当 ∀ε > 0, ∃δ > 0, 满足

∑
∞ ∑
∞
|F (bk ) − F (ak )| < ε, 只要 (bk − ak ) < δ,
k=1 k=1

其中 (ak , bk ) 是无交的开区间。
这是因为，选取这可数多个区间中任何有限多个区间，按照绝对连续函数的原定义就知道其
SN (F |baii ) < ε, 将 N 推向无穷即知结论成立。下面，考虑包含 Cantor 集的某一开集满足其测度小
于 δ，它自然是可数个无交开区间的并，其上函数变差达到 1，从而取定 ε = 1/2 即可。
Section 3 Problem 15. 这里利用单调函数可以被写成单调连续函数和严格单调的阶梯函
数之和的性质。这样，对于一个一般的有界变差函数 F ，将其写成 F = G1 − G2 , 其中 G1 , G2
单调增，因而可以写成 G1 = F1 + J1 , G2 = F2 + J2 , 其中 F1 , F2 单调连续，J1 , J2 是阶梯函数，
F = (F1 − F2 ) + (J1 − J2 ). 此时 J1 − J2 连续，但连续的阶梯函数只能是常数，从而不失一般性地
有 J1 = J2 . 命题证完。
Section 3 Problem 16. 这两个结论是 TF (a, x)′ = |F ′ (x)| 的简单推论，(b) 是因为绝对连
续函数是两个单调增连续函数 (即，正负变差) 的差，而对单调连续函数而言其变差就是函数本身。

23
我们在下面证明这一结论。∀ε > 0, 取 [a, b] 的分割

∑
n
∆ε : a = x0 < · · · < xn = b, |f (xi ) − f (xi−1 )| > TF (b) − ε.
i=1

取定 {
∑ f (x) − f (xi ), 若f (xi+1 ) > f (xi )
g(x) = |f (xi ) − f (xi−1 )| + .
xi <x f (xi ) − f (x), else

那么令 h(x) = Tf (x) − g(x)，注意到 g 造成的某区间产生的差被其上的全变差控制，从而 h 是单

1
调增的，且满足 h(x) ⩽ h(b) < ε. 取定 ε = n , ∀n，得到 gn (x), hn (x), 并设 ∆n 为 ∆n−1 之细分。
2
从而我们有
1
0 ⩽ hn (x) ⩽ hn (b) ⩽ n , lim gn′ = |f ′ |, a.e.
2 n→+∞
注意此时由单调性，
∫ b
1
h′n (x)dx ⩽ hn (b) − hn (a) ⩽ → 0.
a 2n
d d
这就表明 gn′ 在 L1 意义下收敛到 Tf (x), 且 gn′ → |f ′ |, a.e. 这表明， Tf (x) = |f ′ |, a.e.
dx dx
Section 3 Problem 18. 这个命题我们在前文当中简单地验证过，在此不再赘述。
Section 3 Problem 19. 假定 (a) 成立，研究 (b)。注意到 f 是连续函数，从而是紧映射，进
∪
∞
而把闭集写成 (E ∩ B(0, i)) 就有其将闭集映到 Kδ 集，进而将 Kδ 集映到 Kδ 集，而任何集合
i=1
都是 Kδ 集和一个零测集的无交并，这就证完了命题。对于紧映射的部分在证明末尾以引理给出。
下面来证明 (a). 我们在 Problem 13 那里证明过绝对连续函数的有限条件可以加强为可数，即
∪
∞ ∪
∞
∀ε > 0, ∃δ > 0, ∀m( )(xi , yi )) < δ, f ( (xi , yi )) < ε。现考虑对零测集 Z, 存在任意小的开集
i=1 i=1
∪
∞
O= (xi , yi ) 满足 Z ⊂ O, m(O) < δ. 而对于任何 [xi , yi ] 都存在 ci , di ∈ [xi , yi ], 使得这两点分别
i=1
取连续映射在闭区间上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从而

∪
∞ ∑
∞ ∪
∞
m(f (Z)) ⩽ m(f ( (xi , yi )) ⩽ |f (di ) − f (ci )| = m(f ( (di , ci )) ⩽ ε.
i=1 i=1 i=1

由 ε 之任意性就证完命题。
引理 连续映射把紧集映到紧集。这是因为取像集的一个开覆盖，利用连续函数的性质知道其
原像仍然是开覆盖，而从中选取一个有限子覆盖后考察其对应的像就得到像集的有限子覆盖。
Section 3 Problem 23. (a). 由于题目对子区间选取不敏感，不失一般性，只要证明 F (b) ⩾
F (a). 不然，只要注意到对于 F (b) < F (a) 的情形，取 ε 充分小，则有 Gε (x) = F (x)−F (a)+ε(x−a),
使得 Gε (b) < 0 = Gε (a). 进而取

x0 = max{x ∈ [a, b) : Gε (x0 ) ⩾ 0.}

24
基于连续性，这点当然不可能是 b，从而 Gε 在 x0 处的右上导数对任意小的 ε 应当都是小于 0 的
(因其右侧不再有比它取值大的点)，矛盾于 ε 充分小时 (D+ Gε )(x0 ) > 0.
(b).Lipshitz 函数的性质是 Lagrange 中值定理的直接推论，这又能直接导出其绝对连续 (取
δ = ε/M )。
Section 3 Problem 24. 著名的 Lebesgue 分解定理。构造只要取
∫
FA (x) = F ′ , FJ = JF (x), FC = F − FA − FJ
[a,x]

即可。下面来证明其唯一性。考虑 F = FA1 + FJ1 + FC1 , 则 FJ − FJ1 是连续函数，从而是常数。

进而，FA − FA′ 导数几乎处处为零，根据绝对连续函数的性质知道它也为一个常数，进而 FC − FC′
也是常数。命题证完。

3.2 实变函数论 (周民强) 的习题解答.

1 1 1 1
Page 218 Problem 1. 求单调区间即可。x − x3 在 [−1, − √ ], [− √ , √ ], [ √ , 1] 上分段
3 3 3 3
单调，每段的全变差就是其区间两端取值之差的绝对值。从而

2 2 2 2 4
Tx−x3 = | − 2 + √ | + | − √ − √ | + | √ − 0| = 2 + √ .
3 3 3 3 3 3 3 3 3 3

Page 218 Problem 2. 倘若 f (x) < f (y), x, y ∈ (a, b), 则 Tf ⩾ |f (y) − f (x)| > 0，矛盾于题
设。
Page 218 Problem 7. 这只要注意到

∑ ∑
TF (x) − TF (y) = sup { |f (xi ) − f (xi−1 )|} ⩽ |xi − xi−1 | = |x − y|.
∆:=x0 ,...,xn
i i

Page 222 Problem 2. 全体无理数点。 ∫ ∫

y y
′
Page 231 Problem 1. |f (y) − f (x)| = | f (x)dx| ⩽ M |x − y| ⩽ M |x − y|.
x x
Page 231 Problem 2. 反证，利用 Lipschitz 条件知道函数绝对连续且几乎处处可导，导函
数是可测的 (这一点我们已证明过)。考虑 E := {x : |f ′ (x)| ⩽ x + ε}. 若 E 不是零测集，考虑开集
O, 满足 m(O − E) < δ，其是开集，亦即可数开区间的无交并，其上积分当 δ 充分小时应大于 M ，
矛盾于 Lipschitz 条件在开集上的作用。
Page 243 Problem 18. 注意到

∪
∞ ∑
∀δ1 , ∃δ0 , 对于E1 = (ak , bk ), m(E1 ) < δ0 , 有m( f (bk ) − f (ak )) < δ1 ; (1)
i=1 k

∪
∞ ∑
∀δ2 , ∃δ1 , 对于E2 = (ak , bk ), m(E2 ) < δ1 , 有m( f (bk ) − f (ak )) < δ2 .(2)
i=1 k

25
利用绝对连续严格单调的性质可知，对 ∀δ2 , 取上述 δ0 ，这一集合生成的值域是符合条件 (2) 的无
交开区间，这就证完了命题。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