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与借鉴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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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16750/j.adge.2023.10.012

美国堪萨斯大学人文学科
博士生培养体系分析与借鉴
史耀媛 倪浩然
摘要：以美国堪萨斯大学文理学院历史系为例，阐释美国博士生教育独具特色的校院系三级管理架构，以
系为主导的博士生录取制度，贯通式课程体系和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探究其在博士生培养过程中的贯通
式课程体系、专业学术训练、全过程考核制度等方面的举措，以期对我国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质量提升有一定
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关键词：课程设置；学术训练；博士生培养
作者简介：史耀媛，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高级工程师，西安 710071；倪浩然，美国堪萨斯大学博士研究生，
劳伦斯 66044。

人才竞争是推动中国经济和科技高质量发展的 位，有 50 多个系和项目。本文以美国堪萨斯大学为

核心。博士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组成部分，兼具 例，通过深入分析堪萨斯大学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
[1]
人才培养和知识生产的重要任务 ，其在人才竞争 以“系”为基础的培养模式，贯通式的课程体系，
中乃至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是不言而 全过程的考核制度等，以期对美国的人文学科博士
喻的。根据德里克•博克的著作《大学的未来：美国 生培养现状、全貌、影响力有全方位的认识，从而
高等教育启示录》的内容，在世界排名前 20 的高等 对我国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院校中，有 17 所都在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
一、独具特色的校院系三级管理架构
自然科学和经济学诺贝尔奖获得者中，超过 50%的
获奖者都在美国高等院校任职时完成其重要的学术 KU 学校的内部管理设置为校、院、系三级结构
[2]
研究工作 。美国高等教育对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备 体系（见图 1）。在美国大学三级管理体系中，系是
受世界关注，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调整其高等教育 大学最基本和最具权威的学术管理部门。美国大学
[2]
制度，向美国的模式靠拢 。美国一名人文学科博 系的成立可追溯到 19 世纪末，为了进一步加强学术
士生不仅要系统、全面和有深度地了解本专业的知 领域的组织和管理从而组建了系，其负责人被称为
识，了解本领域的前沿研究，还要有相当广阔的知 系主任 [3]。KU 的很多决策是由系主任一级的领导确
识面，必须具备独立进行原创性研究的能力。美国 定完成的，如学生的培养方案、预算方案编制、课
堪萨斯州规模最大的公立大学——堪萨斯大学（以 程设置、学术活动规划等。学校和学院在学生培养
下简称 KU）位于堪萨斯州劳伦斯市，于 1865 年建 过程中主要是政策制定和流程实施，人才培养主要
校，有超过 150 年建校史的 KU 校区总面积已达到 由教授和教授所在的系完成。实际上，美国博士生
1100 英亩，是美国大学协会（AAU）成员的州立大 教育可追溯到 1876 年建立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学之一。KU 拥有超过 100 个国际学习和合作研究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是美国第一所以科研和研究为
项目可供其学生和教师在世界各地开展研究。在 KU 主的研究型大学，也是美国现代大学的开端。19 世
设置的 16 个学院中，文理学院是学校最大的学术单 纪，许多美国教授留学德国，其中就包括获得德国

（编号: 2020-124）
基金项目：国家留学基金委项目“美国高等学校设置管理模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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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哲学博士学位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第一任校长吉尔曼
（Gilman）。当这批学者回到美国后，美国高等教育吸
取了德国大学中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治学原则，强调教
学与科研相结合，采用讨论讲座的形式进行教学 。
正是这种教学和科研方法，使得美国的博士生教育发
展无论在数量、质量上都取得了极大的进步。
二、以系为主导的博士生录取制度
KU 文理学院历史系博士项目的使命是培养下
一代历史学家，具体要求为：博士学位获得者需要
掌握研究技能，包括对原始资料的分析和解释能力、
相关研究领域的语言能力、书面写作和口头说明力、
交流复杂思想能力、发展原创性历史论证能力、为
研究领域的历史学做出贡献的能力，毕业的博士要
已经准备好在大学课堂上教授历史课和为本科生提
供建议以及培养研究生。博士学位获得者的就业领
域广泛，能在学术界、信息管理、公共历史和非营
[5]
利部门等领域工作 。在 KU 申请人文学科博士项
目的博士学位，申请人需具有文理工商等项目的本
科学位和硕士学位。在招生录取方面高度重视申请
者的基本综合素质和研究潜质。要求申请者提交成绩
单、学术简历、个人学术陈述（Personal Statement）、
写作样本（Writing Sample）、3 封推荐信和 GRE 成
绩等材料。在申请过程中注重与学生建立密切联系，
文理学院给予申请学生高质量的咨询和指导，确保
学生和教授研究领域相契合。其中，历史系要求申
比较与借鉴
堪萨斯大学结构体系
请人至少与一位意向教授沟通并建立联系。因为申
请者资料提交到系里审核时，需要至少有一位意向
教授认可的申请材料才能提交招生委员会
[4]
（Admission Committee）。招生委员会由该系分管研
究生工作的教授和研究生导师等构成，招生委员会
会根据申请者是否合适研究领域的项目进行排名，
将最优秀的申请人推荐给学校录取，录取名单确定
之后，系里会向申请人发出录取信函。在美国，博
士生录取是一个双向选择，为了让申请者更详细地
了解学校的学术资源，系里不仅向申请者举办招生
活动，提供师生见面会，对专业最新研究动态、大
学学术资源和资助等进行介绍，还会给学生明确提
供从第一年到第六年的课程和学术计划安排，帮助
学生了解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的目标并清晰地把握学
习和研究安排。被录取的学生都会以奖学金、教学
或者研究职位的形式提供 5 年的资助。系里每年的
招生人数是根据当年系里的教师资源、教授人数、
年度经费预算、开设符合研究需要的课程数量、助
教辅助教学的人数和教授们的研究方向、兴趣等情
况来确定。在录取过程中还要考虑该专业的市场需
求量和毕业博士生就业方向和就业趋势，招生委员
会会掌握毕业的每一位博士生的就业去向，就业市
场如果出现供大于求的现象，文理学院就会在当年
各院系分配资源时做出调整，避免各专业之间的资
源浪费，这也会自动调节教授们之间的需求，从而
避免教授们彼此之间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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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贯通式课程体系和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 写作、出版的相关知识，督促博士生进行写作并安
排博士生之间的互相评议。课下学生则和自己导师
早在 20 世纪中期，美国各研究型大学就已将课
确定研究的选题并按照自己的研究进度分阶段进行
程设计和改革视作其高等教育的重点，高校都极力
论文的写作。这种课上课下相结合的模式，不仅使
提倡课程的连贯性与实用性，这一观念也从本科生
博士生接受了学术写作的训练，并让导师了解博士
教育渗透至研究生培养 [6]。KU 历史系有完整、清晰
的课程体系，本、硕、博课程体系全面贯通，课程 生每一个阶段研究兴趣和存在的问题，师生之间的

按课号的大小设置级别，课号 100—400 为本科生课 学术研究契合度大大提高。二是在教学方式方法上，

程，500—600 为本、研共选课程，700 以上为研究 注重深度阅读，培养博士生驾驭材料的能力和自学

生课程。如果导师同意，博士生也可以选择部分课 能力。如历史阅读研讨课，是教授精心挑选研究领
号在 500—600 的课程，但要增加阅读和写作任务以 域最经典的材料，主要是一些专著和学术论文，按
满足博士生课程的难度要求。课程设置重视学术研 主题进行编排，供博士生上课之前阅读。阅读相关
究能力、研究方法和跨学科能力的培养。如历史系 课程材料是博士生课程的必要准备。一般来说教授
博士生的课程包含 11 门课、33 个学分，需在两年 在课堂讲授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课程都以讨论为
内完成。33 个学分中，有 24 个学分（8 门课）需选 主。课程由教授主持，但博士生是课程的主角，教
择历史系的课程，3 门可选择跨学科课程。以下是 授更多的是指定该专题的阅读著作或论文来引导博
KU 历史系博士学位项目课程结构框架（见表 1）。 士生围绕专题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研究主题。一旦博
从课程结构来看，学术研究课、历史阅读研讨 士生的选题经教授批准后，课程要求博士生开始全
课和跨学科选修课程是博士生课程设置的重点，其 面地收集和整理资料，并将研究内容和发现的问题
目的是通过课程学习打好学术研究基础，强化创新 带到阅读课堂上与教授、博士生一起讨论，讨论的
能力。从授课方式来看，讲授、研讨占主流，强调 主要目的不仅是为了了解和掌握具体的知识，更在
教与学的贯通。虽然规定了一定的选课规则，但给 于 让博士 生在 讨论中 知道 本学科 领域 的机遇 和挑
予博士生的灵活性依然很大，必修课与选修课相得 战，课程结束后博士生要完成一篇不少于 15 页的课
益彰。一是注重培养博士生的学术研究能力。如学 程论文。三是营造创新的学术氛围，强调跨学科课
术研究课，此课程有别于传统的授课模式，课程是 程学习。历史系要求博士生选修至少 3 门历史系之
由一位资深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合作完成的，要求博 外的课程，其目的是扩大博士生研究领域的知识体
士 生在一学期 内完成一篇 达到出版要 求的研究 论 系，活跃学术研究思维，增强学术研究的适应性，为
文。主讲教授会在每周的上课时间教授博士生论文 研究新的理论和观点创造条件，跨学科研究就是互相

表1 堪萨斯大学历史系博士学位项目课程结构框架
课程类型与模块 课程量 总学分/占比 开课时间 课程设置说明
主要授课对象硕、博士新生，主要讲授史
史学理论方法课 1门 3 学分/9.1% 首学期
学流派和研究方法
必
学术研究课 博士生在导师、任课老师共同指导下完成
修 2门 6 学分/18.18% 每学期
（Research Seminar） 两篇学术论文
课
每学期开设 2—3 门对特定历史学话题的
程 历史阅读研讨课
3门 9 学分/27.27% 每学期 阅读讨论课，博士生需提交一篇与主题相
（Historiographical Colloquia）
关的研究论文
选 专业选修课程 博士生在本院系研究生课程中选择与其研
最少 2 门 6 学分/18.18% 每学期
修 （Major Electives Courses） 究兴趣相关的课程
课 跨学科选修课程 博士生可选择 3 门历史系之外的研究性课
最多 3 门 9 学分/27.27% 每学期
程 （Interdisciplinary Electives Courses） 程，且与博士期间的研究方向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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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换、合作解决问题，在独立分隔的学科之间架起桥
梁。如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也通过鼓励各
专业的博士生参与到学校公共史学的项目中，以助于
各专业博士生开拓自己研究领域之外的实践技能 。
四、指导委员会全过程审核资格的考试制度
资格考试是美国博士生培养过程中十分重要的
制度安排和过程管理手段。基于全过程的考核机制，
主要是评估博士生的学术能力和知识积累的应用水
平，在过程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从而提升博士
生的研究能力和水平。KU 历史系的博士生资格考
试在第 4 学期期末或者第 5 学期进行，分为书面考
试和口头答辩两部分。书面考试的内容和形式由导
师根据培养方案决定，有的专业是理论考试，也有
专业是在规定时间内撰写研究论文等不同形式。而
历史系采取的是专业作品集代替书面考试。博士生
通过准备作品集和口头答辩来展示自己对研究领域
的掌握，专业学术方面的进展以及为进行博士学位
论文的准备情况。博士生在学习计划中确定的咨询
委员会将作为作品集考试委员会，导师担任主席，
考试委员会由 4 位教授组成，他们的学术研究领域
与博士生的研究相辅相成，还有一位由研究生院指
定自其他部门的教师。委员会的 5 位成员通常要有
重叠的研究兴趣，以确保过程公平。专业作品集考
试（Professional Portfolio Exam，具体见表 2）侧重
于博士生前期学业成果的展示，如博士生主要和次
表2
序号 材料
1 目录（Table of Contents）
一个不超过 3 页的求职信
2
（Cover Letter）
不超过 3000 字的专业论文
3 阐述学生的主要、次要领域中感兴趣的历史学，并指出相关领域的问题
（Professional Essay）
4 文献目录（Bibliography）
5 2 门学术研究课的论文
6 研究生课程内完成的主要作业
7 任何已发表的作品
8 至少一份研究经费申请书
9 一份拟开授课程的课程大纲
比较与借鉴
要研究领域阅读书目、2 篇学术讨论会的课程论文
和其他课程论文、已经出版的文章、奖学金/研究经
费的申请材料；其次，侧重考核博士生对即将开展
[7]
学术研究领域的认知和见解，博士生需提交具有专
业领域内研究水平的求职信（Cover Letter）、展示对
所在领域的专业论文（Professional Essay）等，并准
备一门未来准备教授课程的大纲样稿。根据博士生
的个人情况，专业作品集材料可多达 500 页。为了
帮助博士生准备资格考试，系里开设了“资格考准
备”（Portfolio Preparation）选修课程，帮助博士生
厘清如何准备每项申请材料。学校人文学科研究中
心也为人文学科的师生们配备了指导写作研究经费
申请的专员指导师生撰写申请材料。
完成作品集审核后，由导师安排组织口头答辩。
口头答辩前要明确作品集是否达到学术研究要求和
博士生教授的本科生课程是否合格。口头答辩主要
分为个人陈述报告、指导委员会成员提问和委员会
决议三部分，时间为 120 分钟。口头答辩是从一个
简短的陈述开始，博士生在陈述中简明扼要地描述
作为学者的长期抱负，在课程学习中掌握的主要领
域和为自己定位的学术研究领域，以及职业生涯中
的论文研究和写作阶段的计划。指导委员会成员根
据个人陈述、提供纸质材料和研究论文等，开展专
项提问。提问内容与阅读内容和课程作业中探索的
问题紧密关联。主要是考核博士生前期的准备是否
充分，后期的研究是否能顺利进行。指导委员会根
KU 历史系博士资格考试（专业作品集考试）所需材料清单
要求
提交材料的架构
突出作为一名研究人员在课程中和专业中取得成就，模仿就业申请信模式介绍科
研成绩、资金奖励信息和重要的专业经历
一个主要领域至少 50 本书籍；次要领域至少 35 本书籍的阅读量（可包括一些期
刊文章）
有任课教师和导师反馈意见的论文
超过 15 页以上的课程期末论文、历史学论文等
已发表或已被接收的期刊论文或书评等
撰写 1000 字的一份博士论文的研究经费申请，需阐释课题的意义和之后的研究安排
提交一份在其他专业领域教授的课程的教学大纲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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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口头答辩会非常严谨认真地给出资格考核的结果 其知识背景、兴趣和目标设计个人未来学术和职业
和明确的意见，5 位教师中有 4 位以上同意才算通 规划，理清学术发展与职业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
过资格考试。若第一次资格考试未通过，则另安排 从而增强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的社会效益。
时间组织第二次资格考试。放弃资格考试或两次均 2.优化课程结构，联合院、系构建跨学科课程
未通过的博士生在完成课程学分和学位要求的情况 体系
下可授予硕士学位，但无法再进行博士阶段的学习。 KU 历史系本硕博贯通的课程体系，打破本硕
KU 历史系规定博士生必须在 8 年内完成学位要求， 博分阶段障碍，博士生既可选择本学科的课程，又
硕博连读的学生则需在 10 年内完成硕士和博士学位。 可选择相关学科及跨学科的课程，实现了学科之间
课程的贯通。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很好地满
五、对我国博士生培养的借鉴和启示
足了历史系博士生开展学术研究和职业规划发展，
1.发挥大学中系的功能，建立录取审核制的评 为博士生开展创新性的研究提供了实训平台，提升
价标准 了博士生的批判意识和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目前，
在美国，系是大学里最基本的组织单位，大学 我国大部分高校的博士生课程主要面向博士生层面
里的系几乎负责与教学、科研及向社会提供服务有 开放，博士生、硕士生课程与本科生课程相互独立，
关的全部活动。系里教授通常扮演管理和领导的双 课程之间缺乏衔接，本硕博贯穿式培养的理念虽然
重角色，尤其在人才培养方面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 有，但缺乏系统性的课程分类设置和考核方案，导
用。对博士生的选拔和培养，各系有最终的决定权。 师虽然为博士生开设了阅读研讨课，但阅读研讨课
因为系里的教授更了解本系的学生状况、师资力量、 往往也变成了教授课，博士生跨学科选课也十分有
资源供给、课程组成、教育趋向、学术动态以及社 限；博士生培养模式虽然有创新举措，但教学方法
会对该系学生的需求和期盼。KU 历史系遵循“一 仍存在“原地”的问题，存在课程学习与学位论文
切以学生为中心，以学术潜力、职业发展为基准” 脱节的现象 [8]。为此，我们可以借鉴 KU 的做法，
作为招生录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一点很值得我 一是从调整培养方案入手，全面创新研究生培养模
国借鉴。近年，我国的教育体制、内部结构逐步向 式，优化课程结构，打通本硕博和各专业之间的课
国际化靠拢，大学的规模逐年增大，在不同程度上 程体系，增设研究方法类课程，重视实践教学和案
也在进行内部结构和职能的调整与重组，在这个过 例教学等，不仅要建好专业课程体系，而且更要建
程中，我们可以借鉴 KU 历史系成熟的做法，在人 好每门课程的内容体系，把课程学习与学术研究紧
文 学科博士生 招生工作中 建立审核评 价的录取 制 密结合起来。引导博士生基于“实践”深入“研究”，
度。一是探索以系为主导，建立综合评价的录取制 再利用“研究”指导“实践”，从而构建“实践→研
度。在学术研究方面，明确“专业知识与科研能力” 究→实践”的博士生培养模式 [9] 。二是要优化教学
的评估指标，如前置学历学业成绩的优、良标准， 方法和教学内容，提倡研讨性教学和跨学科课程学
科研成就的社会认可度评价标准，同行专家的学术 习。在跨学科课程教学模式方面，我们可以构建由
推荐信制度等；在综合素养方面，明确“职业素养 不同院系、不同学科的人员共同参与同一门课程的
与家国情怀”的评价指标。通过爱党爱国、爱岗敬 教学模式，设立核心基础课和高级课程供博士生选
业、学术诚信、伦理规范等评估，提高选拔优秀人 择，也可探索开设跨领域具有标杆的数字科技课程，
才的精准度。二是建立未来学术发展路线图，要打 以培养更多既熟悉人文学科又熟悉信息技术的交叉
破工作场域带来的被动固化惯习，要以学术发展和 学科人才，将重大前沿科学研究和现代科技产业发
未来职业发展为目标，在录取期间学校给博士生提 展成果融入课堂，增强课程体系的前沿性、交叉性
供学制内全过程的课程指导和学术研究指导的时间 与挑战性。三是建立跨学科学术交流机制。鼓励推
规划安排，帮助博士生明确学习目标，博士生根据 广多学科导师联合指导制，创设跨学科的学术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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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和引导更多博士生尝试跨学科研究，进行博士
学位论文跨学科选题。跨学科博士学位论文选题的
博士生，应及时配套博士生所需的其他学科导师进
行联合指导，使多学科联合指导和跨学科学位论文
[10]
研究形成合力 。这种跨学科学术交流机制能有效
促进把产业链、创新链、人才链、教育链有效对接，
让 信息技术的 前沿研究与 社会科学的 前沿理论 融
合，博士生学习各学科之间研究方法，互相启发研
究视野，转化思维模式思考问题，推动各领域博士
生的学术研究成果落地生根。
3.建立全过程系统性的考核制度和淘汰机制
博士生分流淘汰机制是关系到整个研究生培养
制度与模式变革的重大问题，也是博士生培养过程
中促进质量优化结构的重要手段。KU 在博士生培
养中采取的贯通性的培养模式，在招生中锁定学士
学位获得者，博士资格考试的分流淘汰机制也是再
次确定博士生是否有获得博士学位的潜力，博士资
格考核制度也是基于“督促+激励”的一种正向引导。
历史系博士生资格考试（考核）主要包括有课程论
文、学术研究、奖助学金、发表文章、研究经费、
学术研究方法、独立授课的教学大纲等内容，是基
于全过程和系统性的考核。这种基于全过程的考核
方式，是及时发现博士生是否适合科学研究的有效
筛选方式。根据 2019 年的研究数据，美国博士项目
的学生流失率从工程学、生命科学、社会科学、数
学与物理学到人文学科逐渐递增，从 36%增至 51%。
人文学科只有 49%的博士生能在 10 年内顺利完成
项目，有些博士生发现自己无法适应博士项目而主
动离开，也有博士生在各阶段被逐渐淘汰。课程安
排、师生关系、博士学位论文写作等各环节都可能
造成学生的流失 [11]。2020 年，我国教育部联合国家
发改委以及财政部颁布了《关于加快新时代研究生
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进一步强调了博士生分流淘
汰机制在博士生培养中的重要性。一些高水平大学
已经开始实践分流淘汰机制，建立了“博士生中期
考核，博士生资格考试、博士生学科综合考试”等
单个环节 [12]，如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发布了博士生分
流退出机制实施细则，但整体上还是淘汰的原因和
[12]
结果的说明 。但仍存在淘汰集中到了毕业最长年
比较与借鉴
限，达不到学位申请要求和毕业要求而被学校清退
或者是学生自愿放弃淘汰和分流机制等现象，还没
有形成基于全过程考核的系统性制度。因此，一是
要建立博士生全过程的淘汰机制，把博士生培养质
量保障重心前移到课程中，发挥课程的淘汰和筛选
的作用，把博士生核心课程作为中期考核的主要内
容，捆绑课程学习与中期考核两个环节，真正把两
个环节做实，把博士生的分流淘汰机制融合到中期
考核、论文开题、预答辩等各环节，细化博士生分
流淘汰机制，实现考核全面化，淘汰分流分级化。
二是要建立博士生动态评估机制，每学年对博士生
的学习与科研情况、能力提升与综合素质等进行评
价与监督，以系为单位评估博士生的学术潜力和未
来学术能力，制定评估的指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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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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