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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FLLTP)2024 年第 2 期 · 1·

外语教育学 :学科属性 、培养


目标及其社会需求 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蔡基刚
提 要:外语教育学被新增为外国语言文学的二级学科,这是外语界长期努力的结果。但是文献调查发
现,外语界似乎认为外语教育学的建设是为了满足学科发展的需求,即加强对外语教学的实践和理论研究。
本文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外语教育学的建立主要是为了满足社会对外语教师的需求,即培养经过外语教育
学专门训练的外语师资专门人才,改变外语专业长期存在的人才培养层次不清、凡是外语专业或外国文学和
翻译专业毕业生都能从事外语教学工作的状况。本文提出了外语教育学专业的硕士生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
关键词:外语教育学;学科属性;培养目的;社会需求;外语教师;专门用途外语
1. 引言
年 1 月“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发布了由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八届学科评议
2024
组、全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公布的 《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简介及其学位基本要
求(试行版)》(下称《简介》)。相比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在 2022 年 9 月颁布的 《研究
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 (2022 年)》,在 “0502 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下面新增了 “外语教育
学”二级学科。至此,外国语言文学共有 14 个二级学科,分别为英语语言文学、俄语语言文学、
法语语言文学、德语语言文学、日语语言文学、印度语言文学、西班牙语言文学、阿拉伯语言文
学、欧洲语言文学、亚非语言文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翻译学、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
外语教育学。那么外语教育学研究什么?放在“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而非“教育学”一级
学科下面是否合理?外语教育学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其课程设置是什么?由于 《简介》只是
批准外语教育学的二级学科,尚未见介绍这个学科或专业的具体定位和培养目标,本文将对此
展开讨论。
2. 文献讨论的外语教育学
2.1 社会需求与学科发展
但凡设立一门学科或一门专业,除了要有独特的研究对象、完整的研究方法和系统的学科
体系等,更重要的是必须有充分的社会需求。龚放(2011)认为中国高校有一种“学科情结”,
热衷于提出一个又一个新的学科。针对这一现象,他引用哈罗德哈的原话:真正的学科“应该
是一门解决问题的学科,它向现实提出问题,并努力探寻问题的答案”。于光远(1990)在提出
建立哲学社会学科时,也引用了“任务带动学科”的观点。他认为,任何学科的建立都是为满
足经济、科技和国防发展的需要而诞生的。
那么外语教育学是研究什么的?要满足何种社会需求?继张正东(1987)、章兼中(1992)
和魏立明等(1998)后,王文斌和李民是最近十年比较积极地提出建设外语教育学的学者,发
①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编号 016BYY027F)“中国大学生学术英语能力及素养等级量表建设和培

养路径研究”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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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了数十篇文章。王文斌和李民(2018)认为,外语教育学“是一门对外语教育的过程与规律
进行科学研究的学问”,即“对外语教育实践的理论性思考和框架性规划”的学科。他们这样
解释外语教育学建立的必要性:国家已从“本土型国家”向“国际型国家”转型,社会需要各种
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国际化的外语人才。但是我国“外语教育长期注重语言技能
培养,忽视学科知识体系建设”,“外语教育教学理论与实践严重割裂”,“因此,外语教育需要
展开理论探讨,需要明确外语教育研究的层次与向度,勾勒出结构完整、内容清晰、逻辑科学的
理论体系,明确外语教育的学科属性,而这正是外语教育学所能解答的问题”(同上)。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他们的观点是:外语专业包括大学外语出现问题(如毕业生就业困
难和“小才拥挤、大才难觅”等)的主要原因是“长期以来注重语言技能培养,忽视学科知识体
系建设”,“因此,构建外语教育学,是打破二语习得研究、外语课程研究、外语测试研究等分支
学科各自为战、缺乏有效互动、相互借鉴不足的有力措施,是明确外语教育研究的结构性与层
次性、凸显各分支学科的研究重点、实现各分支学科有机融合”(李民、王文斌,2018)。这样定
义外语教育学和阐述外语教育学建设的目的,似乎有待商榷。
《简介》规定,外语教育学“旨在系统探究外语教育全过程以及影响这一过程的诸种相关
因素,揭示外语教育的本质与规律,并在此基础上提升外语教育能力。该学科借鉴外国语言学
及应用语言学、教育学、心理学等相关领域的理论和成果,聚焦外语教育中的教与学的活动及
其关系等重要问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八届学科评议组、全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
员会,2024)。这是性质,不是目的。我们认为,《简介》把外语教育学定位二级学科,目的绝不
是仅仅为了理清学科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为了使外语教学有学科的理论指导,而主要是为了满
足特定的社会需求。我们必须看到《简介》颁布的背景,即我国高等教育尤其是研究生教育连
续几年大规模扩招对教师,尤其公共外语教师的需求。《简介 》颁布的一个月前,教育部在
2023 年 12 月颁布了《关于深入推进学术学位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分类发展的意见 》,明确
表示将“继续推进专硕、专博等研究生继续扩大招生”。2022 年,我国在学的研究生总人数已
经达到 365 万人,总规模已经位居世界第二位,成为名副其实的研究生教育大国 (陈鹏,
2023)。2021 年我国高校毕业生仅为 114 万,但 2023 年已达到 1 158 万,
2024 年将升至 1 179
万,未来几年本科生和研究生将继续保持扩招的规模 (新华社,2023)。高校任何专业都离不
开外语课程,因此高校大学生的扩招对大学外语教师和外语专业教师提出了极大的需求。
社会需求是国家设置学科和专业的第一原则。教育部副部长吴岩 (2019)说:“高校专业
设置的第一准则是社会需求,这是王道”。高教司副司长武世兴(2023)坚持认为“学科发展的
小逻辑要服从国家发展的大逻辑”。外语教育学是一个学科,也是一个专业,和其他 13 个学科
一样,是要进行研究生招生的,这是积极提出外语教育学的专家必须认识到的。必须意识到外
语教育学专业的研究生毕业后主要是从事外语教学的。如果外语教育学是专门研究外语教育
的理论,理清外语教学各相关分支学科性体系等的学科,那么可想而知,社会对这样的人才的
需要是极其有限的,有十几个或几十个人去研究外语教育理论已经了不起了,有必要设立一个
学科,一个专业,进行研究生招生吗?显然,王文斌等定义了外语教育学,讨论了外语教育学建
设的必要性等,却忽视了明确或充分的社会需求,考虑的只是学科发展的需求。
2.2 教育与教学?
学科需求和社会需求体现在教育与教学叫法上的区别。在他们的文章里,我们传统说的
教学方法、教学内容、教学过程和教学对象全都改成了教育方法、教育内容、教育过程和教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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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如外语教育学是“一门对外语教育过程”和 “外语教育实践”开展理论研究的学问 (王文
斌、李民,2018)。我们认为,这两个术语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教育(education)是宏观的,如中
西方教育、高等教育、义务教育、学前教育和职业教育等,而教学(teaching)是具体的。所以我
们可以看到教育部发文时,涉及具体课程和专业都是用教学,如《大学英语教学指南》和《高等
学校英语专业教学大纲》。而涉及宏观政策都是用教育,如 《关于外语专业面向 21 世纪本科
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见》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简称《纲
要》)。两者并列使用分别代表的是不同概念。如《纲要》中有这样的表述:“把德育渗透于教
育教学各个环节”,“学校要把减负落实到教育教学各个环节”。
这是因为教育(education)超越了知识的教学,涉及我们要培养什么样的人和如何培养,如
涉及世界观、综合素养和做人的常识等,包括同情、尊重、谦虚和诚信等。因此教育不仅仅局限
在课堂和教材,它可以延伸到课外活动。用 Albert Einstein 的话,“教育不是学习知识,而是训
练如何思考”,“教育是一个人在忘记学校学到的知识后所留下的东西”(“Education is not the
learning of facts,but the training of the mind to think ”,“Education is what remains after one has
forgotten what one has learned in school”)。
教学是指通过课程、课堂和教材,教师把学科知识、事实和技能传授给学生的过程。教学
结束后是可以通过课程评估来检测学生是否学到、学好所教的知识。因此我们外语界的刊物
基本上都是用外语教学刊名来表明办刊主要目的是交流外语教学理论和方法等,而不主要是
如何育人的,如《外语教学与研究》《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外语教学》《外语与外语教学》和
《外语电化教学》等。当然,教育和教学不是界限绝对分明的,恰恰相反,在教学中,在知识和
技能的教学中,尤其是人文社会学科的专业和课程中,教师往往通过教材课文、举例讲解和课
堂活动等将世界观、价值观(或今天所说的课程思政)等教育因素影响学生。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教学无法与教育分割,就在具体术语中不分。作为学科,称之为外语
教育学可能是恰当的,但涉及研究的对象如具体的外语教学方法、外语教学过程和外语教学实
践,则不能用外语教育方法或外语教育过程和外语教育实践,因为教育不是我们语言教学重点
研究的。外语专业和翻译专业等作为一门专业或一门课程,就是教学而不是教育。我们只说
物理教学、生物教学、历史教学、地理教学、计算机教学,而不说物理教育、生物教育、历史教育、
地理教育、计算机教育。同理,我们说外语教学、翻译教学和文学教学,而不大说外语教育、翻
译教育或文学教育。术语错了,理念也变了。
3. 我们理解的外语教育学
3.1 外语教育学主要培养受过专门训练的外语教师
按理说,外语教育学应该是在“0401 教育学”一级学科下面,但在其工程教育学和比较教
育学等 15 个二级学科中,并无它的位置。王文斌、李民 (2018)明确表明,外语教育学是隶属
于语言学,而不能归入教育学。我们认为,外语教育学究竟是归入教育学还是归入语言学,涉
及这个学科的不同性质和定位。归入语言学似乎主要是为理清涉及外语教学的一些理论学
科,归入教育学则主要是从培养外语教师方面考虑。从研究生学位办在 2024 年初批准这个学
科的背景和目的看,显然应该是后者,即满足我国高等教育尤其是研究生扩招的社会需求。
当然,现在《简介》已经明确把外语教育学划入外国语言文学下的二级学科,但这绝不意
味着我们仅仅从学科理论建设和发展考虑,而不把主要目光放在满足国家和社会需求上,放在
探讨和构建培养外语教师的一整套理论和课程建设方案。我们认为,外语教育学是主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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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教学(公共外语教学和外语专业教学)的整个过程,涉及教学方法、课程设置、教材编写、
教师发展和教学测试等等。但研究的目的不是厘清学科关系,而是如何培养今后专门从事外
语教学工作的人才(如高校本科和研究生外语教师,当然也包括中小学外语教师和社会培训
机构的外语教师),如何使外语教师能够有意识地运用外语教育学和应用语言学理论开展他
们的学科或专业的外语教学。而这一点是王文斌和李民多篇文章和其他相关文献都没有涉及
到的或忽视的。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强调把外语教育学划入语言学学科而非教育学学科的根
本原因:他们考虑的是语言学科理论的厘清,而非考虑外语教师专门人才的培养。
我们注意到,社会对外语专业有较大的和持续稳定的需求主要是外语教师,尤其是在高等
教育如研究生扩大招生的背景下,这种需求更为强烈。然而过去 (直到现在),无论是英语专
业,还是日德俄等非通用语专业,甚至翻译专业,在听说读写译和学科知识的教学中都没有涉
及具体的或专门领域的外语语言运用情况,只是说要培养 “能适应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
需要”的“各种外语人才”,以为我们的毕业生只要有扎实的外语语言基本功和厚实的语言文
学知识就能或者就可以从事任何领域与外语相关的工作。这种认识就是我们外语教学长期来
存在的外语毕业生就业困难和“小才拥挤、大才难觅”等问题的最根本原因(蔡基刚,2023),也
就是王文斌和李民(2018)批评外语专业“专业性质不明、人才培养层次不清、与社会发展需求
不相适应”的根本原因。笔者本以为他们提出外语教育学的建设会从这方面去开出方子,解
决外语教学这些问题,如从专门培养外语师资方面走出第一步,但他们却没有。
3.2 外语教育学的重要方向:专门用途外语教学
根据王文斌、李民(2018)的观点,外语教育学研究主要包括外语教育目的研究、外语政策
与规划研究、外语课程研究、外语教材研究、外语传授研究、外语学习研究、外语教师研究、外语
测评研究、元外语教育研究。但唯独没有专门用途语言研究。这里实际上涉及的是通用外语
和专门外语的问题。我们的外语专业教的都是通用外语听说读写译技能。虽然所有外语专业
大纲,包括翻译专业大纲都宣称要培养 “各种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国际化的外语
人才”,但从不去了解各个领域参与国际事务时用的是什么样的外语,即从不开展专门领域的
外语教学。根据专门用途语言理论,不同领域用外语建构和传播他们的知识、技术和研究成果
都有不同的特定体裁、语篇结构、句法特征和话语方式等 (Wells,1992),因为他们的研究方
法、交际场合、说话对象和交流方式都是不同的。按照功能语言学理论,他们是根据各自独特
的语场(field,如特定的领域 / 场合)、语旨(tenor,如具体的交流对象)和语式(mode,如口头或
书面,正式和非正式等)来选择恰当的语言形式如句法结构等以达到构建知识和交流经验的
有效交际目的的(Halliday,1985)。例如公务员、警察、司法官、医生护士、农业技术人员以及
工程技术人员等,他们所用的英语都有自己的语言特色 (Halliday,1964)。显然,高校外语教
学和中小学打基础的通用外语教学不同,应该主要学习专门用途外语,满足不同学科不同专业
的学生对专业学习和研究的外语需求,培养特定领域能够参与国际事务进行国际交流的人才。
以英语专业毕业生为例,除了考研继续语言学、文学或翻译的研究,他们主要去外企从事
工作,或进入高校和外语培训机构从事教学。进入外企外事部门工作,从事专门领域如金融、
旅游、外交、新闻、民航和工程的英语工作的,如不了解这些领域里的特定体裁、英语句法结构
和话语方式,是无法进行有效的语言服务的。当教师的,尤其是当公外教师的,不传授各专业
的大学生他们学科内是用什么样的英语交流研究成果的,那是无法培养有效参与国际事务和
国际竞争的科技人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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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若今后要进入教育岗位的,如果在本科学习了通用英语技能 (听说读写等)和
学科基础知识(文学、语言学和翻译等)后,到了研究生阶段能够专门接受外语教育学的训练,
如系统地学习应用语言学、二语习得、TESOL(Teaching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
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和管理学,尤其是专门用途语言学,情况就不一样了。没有这样的外语
教育学和专门用途外语的专门学习,外语专业毕业生去从事外语教学,尤其是公共外语教学,
严格地说是不合格的。而这就是我们建设外语教育学的意义。表 1 是我们对外语教育学硕士
专业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的构想。
表 1. 外语教育学硕士专业学位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
培养具有良好的综合素质、扎实的外语语言功底、厚实的外语教育学专业知识和必要的相关
培养目标 知识,能满足社会需要的专门从事外语教学的研究人员和外语教师
1)语言类:如应用语言学、功能语言学、专门用途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语言习得、TESOL、文
体学、话语分析、语篇分析、语言对比与翻译等
课程设置 2)教育类:如心理学、社会学、管理学、中外教育史、教育技术等
3)外语教学类:如外语测试、 教师发展、课程设置、教材编写、教学方法学等
结语
4.
《简介》顺应外语界的呼声,把外语教育学新增为二级学科,但必须看到这是国家在面临研
究生大规模扩招对外语教师发展提出需求的背景下发布的。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点,外语界必须
从这一方面去考虑外语教育学的专业设置,培养规格和课程设计等,而这一切现在似乎都是空
白。外语界似乎没有做好准备,因为之前研究提出建设外语教育学学科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对外
语教育的实践与规律的理论研究,理清学科之间关系,并没有考虑要招生,更没有考虑对今后专
门从事外语教学的人才的培养。本文提出这个问题,对于新兴的外语教育学的定位和发展都有
一定的理论和实践意义。我们认为外语教育学被批准为新的学科,主要原因是考虑到满足社会
的特殊需求,即培养高等教育和中小学教育发展对合格外语教师的需求。外语专业毕业的本科
生,即使是外语文学或翻译学专业毕业的研究生若不经过外语教育学的特殊训练是不能有效胜
任他们今后要从事的外语教学的。我们不仅提出了外语教育学专业的培养目的和规格,还提出
了三大类课程,其中功能语言学和专门用途语言学是以前讨论外语教育学学科体系没有提及的。
外语教育学的设立是继国别学和国际语言服务等专业设立后对外语专业又一分化,其意
义是深刻的。外语专业学科性质不明、人才培养层次不清,与社会发展需求严重不相适应的情
况正在随着一个又一个新专业的设立而得到解决。外语专业的不断分化,名存实亡,最终解体
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外语专业何去何从,我们拭目以待。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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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东,1987,外语教学法理论研究的三个问题,《外语教学》第 6 期:83。
章兼中,1992,《外语教育学》,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
(通讯地址:200083,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学院)
(文字编校:徐江)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Studies Discipline : ,


program objectives and social needs
by CAI Jigang


Abstract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Studies (FLES )has been newly added to the secondary disciplines
under the first level discipline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 after years effort of the foreign language field.
, ,
Literature review however finds that the proposal of constructing of FLES is to meet disciplinary development ,
contributing to the theoretical studies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practice. The paper holds a different view and
believes that to construct FLES is to satisfy the social needs for qualified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in higher education

including prim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teachers who receive specialized training of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This could resolve the problems of foreign language majors which are believed to qualify the graduates for any jobs
with foreign language skills. The paper tries to offer the program of objectives and courses of FLES.
: ; ; ; ;
Keywords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Studies discipline program objectives social needs 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foreign languages for special purpo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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