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京 艺术终结之后的艺术
艺
术
学
院 时卫平（ 南京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江苏 南京 ２ １ ０ ０ ２ ４ ）
学
报
［摘 要］ 现代主义艺术自身内部潜伏着危机，在被抽象艺术推至极端与两次世界大战的外部环境下终于爆发出来，而波普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与达达的出现宣告了现代主义艺术的终结，同时也宣告了线性叙事艺术史的终结。在此之后，后现代艺术承袭达达与波普
两条道路，进入了无历史的新格局。本文通过梳理现代艺术的终结、分析作为后现代艺术源头的达达运动与阿瑟・丹托艺
术 终 结 论 的 本 来 目 的 ，对 后 现 代 艺 术 的 核 心 思 想 加 以 探 讨 。
［ 关键词］ 现代艺术；后现代艺术；终结；达达；波普
［中图分类号］Ｊ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９６７５（２０１３）０２－００２６－０３

一、现代主义艺术的内在危机 现代艺术内部一些画家流派的反感，表现主义与超
现实主义的出现无疑是对这种科学崇拜的反动。
1、科学崇拜
2、形式主义
贡布里希将现代艺术盛行的因素之一归结为科
从 印 象 派 开 始 ，艺 术 的 关 注 点 转 向 了 艺 术 内
美 学技术的发展。事实上，现代艺术确实是西方工业
术 部。对艺术内涵的“提纯”成为一股席卷而来势不
与
文明的产物。作为现代艺术的肇始源头，印象派对
可挡的风潮。
“到 20 世纪 60 年代末的极少主义止，整
设 于光与色的探索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 1 9 世纪初期科
计 个西方造型艺术就是视觉、知觉、语言系统的演变、
版 学家对光的本质的新发现。1 8 0 1 年，英国物理学家
进化过程，是以现代主义为主流，不间断地完成艺
T ・杨不仅认识了光的干扰原理，而且提出了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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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内部革命，纯化艺术内部的语言过程。
”[ 2] 11
艺术家
三原色理论，由此揭开了自牛顿以来对光的研究的
们不断将文学、哲学、历史等因素从绘画中抽离，
新纪元。1 8 0 8 年，意大利科学家马里乌斯发现了依
在他们看来，这些在古典绘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
据反射的偏光现象。1816-1819 年，法国物理学家菲
因素事实上并非绘画艺术本身范畴所具有，而是一
涅耳证实了偏光的波动论和光的回折。1 8 4 5 年，第
种不纯粹的体现。这种抽离在印象派开始萌芽，至
一个发现天王星的英国天文学家赫歇尔发现了荧
野兽派达到高峰，进而发展为视传统素描造型与画
光。1 8 6 1 年，英国物理学家马克斯威尔率先提出了
面中的形象亦为多余，终至抽象主义平面、色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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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电磁波理论。半个多世纪以来，对光的科学发
无主题无形象。
“抽象艺术的出现标志着艺术家从
现和科学理论的影响成为印象派绘画的自然科学
精神上到形式上又进一步地解放和自由。抽象艺术
基本依托。印象派画家群在新科技的刺激下一反古
不再以自然客观形象为指标，而是转向艺术内部，
典艺术的室内创作传统，走出画室，走进城市、乡
探索艺术自身要素的运用。
”[2 ]5 1
如果说在古典绘画末
村、田野，进行大量的外光写生实践，吸纳着光学
期的新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作品中过多地强调了
研究的最新成果。
画面的叙事性与情节因素，那么，抽象艺术便是对
这种对科学技术的崇拜在西方艺术史中古已有
绘画“内容”的一次反动，从而走向形式主义的极
之，甚至被认为是西方艺术的核心母题之一。然而
端。正如康丁斯基自己回忆所言：
“因为我花了很
自工业革命以来，越来越发达的现代科技在带给人
多时间去辨认画中的内容，那种朦胧的美妙之感却
类生活便利与征服自然的力量的同时，也引发了一
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豁然地明白了：是客观物象损
系列社会与心理危机，正如德国现象学哲学家埃德
毁了我的绘画。
”[3]5
“由于画面表现了现实具体的物
蒙德・胡塞尔在《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中
象，就势必使人们的注意力由绘画本身——纯粹的
所指出的那样，
“在十九世纪后半叶，现代人让自
形式和色彩——转到了辨认物象上去，因此绘画艺
己的整个世界观受实证科学支配，并迷惑于实证科
术审美的目的也就降到了功利或实用方面。 ”[ 3] 5
作为
学所造就的‘繁荣’
。”[ 1] 7
这种科学技术的无限制发展
红极一时的艺术思潮，抽象主义在 2 0 世纪初中叶长
与甚嚣尘上的科技崇拜热潮逐渐越过了应有了界
理 期占据艺坛主流地位，然而大量空洞无物、内容压
论 限，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欧洲大陆无疑
与 过形式的巨幅画作并未满足人类丰富多元的情感
受到了来自自身的深重打击，科学技术与屠虐利器
批 需求，久而久之，这种纯形式的单调枯燥引起了众
评 之间的悖论引发了质疑、虚无、反思的社会思潮。
多反感，抽象绘画亦在 20 世纪后半叶盛极而衰。
“这
以科学技术为旨归的一部分现代主义绘画也引起
026

收稿日期：2012-12-21
作者简介：时卫平( 1 9 5 6 — ) ，男，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设计艺术系主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装饰艺术。
种独特现象意味着，现代人漫不经心地抹去了那些 来自何处，由谁赋予？ 南
京
对于真正的人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1 ]7
。 至此，艺术终于开始提出自身的意义问题。而 艺
术
“杜尚的基本诉求是——艺术与日常生活的界限的 学
3、自我封闭
抹平，由此，艺术与非艺术的分界得以崩塌！”
[5 ]1 4 院
当现代艺术从最初的传统经典绘画的异类反抗 学
这种界限的抹平与崩塌终于引发了艺术的终 报
者逐渐壮大，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内部规则乃至 结。然而，依阿瑟・丹托之意，艺术的终结并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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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模式，并取代古典艺术成为新的主流之时，它 艺 术 的 消 失 ，而 是 指 艺 术 的 线 性 发 展 的 历 史 的 结
也就重新落入了艺术史上那些相继出现的诸流派
束。
“历史终结了，但人类并没终结——正如故事
之窠臼。而批评家与收藏机构的加入，更使得现代
结束，而人物并没终结一样，他们生活下去，一直
艺术与学术话语和资本力量结成了强大的利益共 很幸福，做他们在他们的后叙事的无意义中能做的
同体，一时间，是否“现代”成为衡量艺术作品的 事。
”[6 ]1 27
当现代主义艺术的内在动力被自身的殚精
标尺，这种对外的排斥同时自然也导致了固步自封
竭虑花样翻新日渐耗尽，当达达主义者终于向艺术
和自我复制。
自身的意义发问时，“我们已进入一个后历史的艺
二、后现代艺术的萌芽：达达与波普 术时期，对艺术不断自我革命的需求业已消失。类
似于曾确定了我们这个世纪艺术史的那一连串令
1、达达与艺术的终结 人惊异的震撼，不会也不应再出现了。
”[6]8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欧洲原有的秩序 美
2、波普崛起 术
与价值观遭到颠覆性的毁灭，那种抽离内容玩味形 与
当欧洲的现代艺术已告式微，达达浪潮席卷之 设
式的现代主义艺术显然已不再能满足水深火热中
时，在大洋彼岸新的艺术中心美国，抽象艺术的革 计
的审美呼唤。达达运动起始于 1 91 4 年，恰逢一战爆 版
命性与先锋性也已逐渐淡去，越来越沦为新的保守
发，
“在达达运动的初期，其反叛的对象显然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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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甚至学院派。面对现实，在达达的启发之下，
对战争，这群包括各国国籍的理想主义青年，恐惧
艺术家纷纷寻找更加贴近现实生活本来面目的新
屠杀，厌恶战争，纷纷逃离了正在打仗的祖国，奔
的艺术样式。在 20 世纪 50 年代末，波普艺术开始盛
向瑞士苏黎世的中立区。在那里，他们个人主义的
行。从图像志的层面来看，波普艺术是建立在大众
主张，不再会受到炮声及战火的影响。
”[4]
但达达的
流行文化与消费主义的基础上的，然而，波普作为
宗旨在于反对一切有意义的事物，反对一切传统，
一种思维方式，其灵魂根源却来自以杜尚为代表的
反对一切常规，也反对被认为有意义的文学艺术，
达达主义，并在表层的欢乐之下蕴含有深刻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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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括 达 达 主 义 在 内 。它 主 张 以 梦 呓 一 般 混 乱 的 语
与反讽精神。
“实际上，在很多时候，波普艺术就
言、怪诞荒谬的形象表现不可思议的事物。正当规
被称之为‘新达达’
( N eo - D ad a) , 可见其间的渊源关
模空前的战争在摧毁物质世界和人民的生命的时
系。
”[5]19
候，有一群青年人仇恨这场战争和产生这场战争的
波普艺术的中心主题植根于日常生活，反映当
精神世界。他们要否定这个精神世界，但又不知道
代现状，回应并且引发着文化变迁。在抽象艺术的
应该用什么来代替它。他们所意识到的，就是必须
自我游戏之后，终于重又将艺术拉回生活本身，力
将旧的精神世界彻底破坏，新的精神世界才能够产
求消除艺术与日常生活的界限，举凡社会生活中平
生。这就是达达运动的根本意义。
凡 常 见 的 一 切 事 物 ，无 不 进 入 波 普 艺 术 的 主 题 之
至少在运动初期，达达本身并不是一项艺术运
中。
动，它仅仅是一种略显粗暴的攻击和否定，其上笼
波普艺术家们在艺术观念和创作方式上有着众
罩着强烈的虚无主义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达达主
多 的 共 同 特 征：
义甚至是反艺术的。
( 1 ) . 创作主题取自于高度商业化的现实生活。
然而，随着杜尚的现成物作品被达达的旗手与
( 2 ) . 作品风格大量吸收当代设计艺术的视觉效
鼓吹者阿尔普视为解释达达的最佳范例之后，达达
果。
变得更加幽默、机智和深邃，同时也对当时及此后
( 3 ) . 作者保持着中性的态度立场。
的艺术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理
( 4 ) . 继承达达传统，打破传统的画面构成与画 论
从 1914 年纽约军械库大展中的《晾瓶架》到 19
种界限。 与
1 7 年惊世骇俗轰动一时的《泉》
，杜尚率先以现成 批
事实上，与达达相比，波普艺术更加直观、更 评
物 的 方 式 提 出 了 尖 刻 的 质 疑：什 么 是 艺 术 ？ 由 此
加轻松地开启了一种新的艺术创作思维，乃至新的
引 发 了 如 下 一 系 列 问 题：艺 术 与 非 艺 术 的 边 界 在
生活思路。尽管在波普艺术刚刚出现的时候，艺坛
哪里？艺术家与非艺术家究竟该如何划分？如何
027

主流抽象表现主义的众多支持者和理论家视之为
区分现成物与艺术作品，这种“区分”的“权利”又
 南 对现代主义艺术最重要的纯粹原则的极大冒犯和 的权利。它打破了古今中外的鸿沟，消除了画种的
京
艺 背叛，但抽象艺术本身久已丧失了对艺术形象的控 界限，更平等对待一切物质材料和表现方式。而这
术 制，离开现实生活越来越远。而社会公众却愈加渴 种态度本身，其源头便可追溯到以杜尚为代表的达
学
院 望能产生新的、与新时期现实生活相对应的艺术形 达艺术，追溯到艺术家对现成品的点石成金。
学
报 式。波普艺术中大量易于识别的商业形象与通俗易
2、人人都是艺术家
懂的画面表述，迅速赢得了大众的喜爱，其崛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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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纪 60 年代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每个人都可以是艺术家，一切物品都可以是艺
术作品，这是杜尚在本世纪初提出的命题。今天，
三、艺术终结之后 这一命题已深刻地影响着后现代主义艺术。归根到
底，这是一种多元主义的文化态度，因此在某种程
1、作为现实主义的后现代艺术
度上也是一种个人主义的文化态度。在后现代语境
2 0 世纪中叶以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创伤记忆 下，艺术家不论表达的是公共事务还是私人话题，
犹新，世界政局动荡依旧，持续并且无情地暴露着 他的思考与创作立场都是非常个人化、私密化的，
人性中难以承受的丑恶与沉重，冷战格局与多处局 群体本位主义的语境业已消失，艺术家只有在一种
部战争，经济衰退、种族矛盾等诸多严酷现实使得 高度私人化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建立起较为完整而
张扬形式本身的现代艺术愈加难觅立足之地，这种 强大的微观宇宙。作为终结之后的艺术，创作主体
局限于形式主义本身的探索不仅不能对现实问题 的私人化与艺术语言的开放性同时到来。
“像马克
美
术 给出相应的立场与态度，甚至引起了更多的反感与 思可能说的，你早晨是抽象艺术家，中午能是照相
与 冷落，显得软弱无力。而后现代艺术面貌纷呈的背
设 写实主义者，晚上能是极小的极简主义艺术家。或
计 后，其本质恰是直面人类生活的本来面目，是另一 者，你能剪纸玩偶，或者，你做非常喜欢做的事。
版 种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艺术。装置、集成、影响、观 多元主义时代降临在我们身上了。你做什么都不再
念、行为……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艺术创作方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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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多元主义希望的。一个方向同
艺术流派的共同旨归乃是重新重视内容而非形式。 另一个方向一样好时，方向概念就不再适用了。
”[6]8

“从某种意义上说，后历史的艺术氛围会让艺术转
向人性的目的。20 世纪的纷扰将被证明已到了终点， 参考文献:
尽管经受它令人激动不已，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更稳 ［１］（德）埃德蒙德・胡塞尔．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Ｍ］．
定更幸福的艺术努力的时期，在这个时期，艺术永 张庆熊 译．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２ ０ ０ ５ ． ７ ．
远对之回应的那些基本需要或许会再次相聚。
”[6]130
［ ２ ］葛鹏仁． 西方现代艺术 － 后现代艺术［ Ｍ ］ ． 吉林： 吉林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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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谓的“基本需要”
，其所指不过就是我们永 出版社， ２ ０ ０ ０ ． １ １ ．
远也绕不开的人性，以及人性的影射：现实生活。 ［ ３ ］ 崔庆忠． 抽象派［ Ｍ ］ ． 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 ２ ０ ０ ０ ．
后现代主义艺术不再提出一个明确的“正确” ［ ４ ］ 何政广． 杜尚［ Ｍ ］ ．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２ ０ ０ ５ ． ７ ７ ．
［ ５ ］刘悦笛．艺术终结之后［ Ｍ ］ ． 南京：南京出版社， ２ ０ ０ ６ ． １ ４ ．
路线，不再有唯一的评判标准，也就不再有“主流”
［ ６ ］ （ 美） 阿瑟・丹托， 艺术的终结［ Ｍ ］ ． 欧阳英 译． 南京： 江
与“边缘”之别。它采取了一种兼容并包的立场，
苏人民出版社， ２ ０ ０ ５ ． １ ２ ７
以一种极其宽容的态度给予艺术家打破一切禁忌
（ 责任编辑：杨身源）

理
论
与
批
评
028

Abstracts:
Reconstruction of Art History in a Vision
of Global History
Liu Yundong
A bs t r a c t
The writing structure of a traditional art history em-
bodied a mode of macro-narrative, and it explained the
development of art history a linear process of causal
effect evolution. With the rise of post-modernist study
of history, there are increasing doubts and reflections
on the mode. But it has its own problems hard to be
resolved. The idea of a global history is a way to read
history from a general aspect, and it can make up the
disadvantage of post-modernism. Itis workable to re-
construct a Chinese art history based on this histori-
cal idea, but the questions in itneed to be concerned
b y r e se a rc h e rs.
Key wo rds
Idea of global history art history reconstruction
Anomalies of the Dunhuang Murals in the
Middle Period of Tang Dynasty
Liu Wenliang, Yan Jingtian
A bs t r a c t
After Anshi Rebellion,the Tang Dynasty turned from
prosperity to depression, meanwhil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rts of the Mid-Tang Dynasty also experienced
sig n ific a n t c h a n g es. Th e v e ry sp e c ia l lo c atio n o f
Du n h u a n g a s we ll a s th e e x te rn a l e n v iro n m e n ta l
cha nges d uring this perio d, ca used many a nomalies
for Mid-Tang Dunhuang murals . These anomalies are
not only embodied as completion of unfinished mural
o f Ea rly Ta n g , b u t also re fle cte d in se v era l o th e r
aspects,including the subject and content o f murals,
c o lor c h a ng e s a n d th e em e rg e n ce o f rev e rse p ip a
dance.
Key wo rds
middle period of Tang Dynasty the Dunhuang murals
anoma lies
A Discussion of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ZhangZhi’s “Congcong Buxia Caoshu”
Jiang Bo
A bs t r a c t
Up to now there are differe nt interpretations on this
se n te n c e o f“ C o n g c o n g B u x ia Ca o sh u ” wh ic h wa s
used by eastern han dynasty Zhang Zhi . A common
explain about it is“ for hasty this writing isn’t in cursive
script”. Besides, some scholars think it shuld be read
as“for ha sty the re is n o time for draft” ,a nd so o n.
However,these views are wrong for they are in con-
traction with the context. Though semantic , contex-
tual and cultural analysis, this thesis consider this sen-
t e n c e s h o u l d b e p u n c t u a te a s “ c o n g c o n g b u x ia ,
caoshu ”.It was a conventio nal remark of letters and
was u sed to e x plain wh y he write d in cu rsiv e an d
pointed out that writing existed shortcomings.
Key wo rds 南
congcong buxia caoshu original meaning discuss 京
艺
术
The Evolvement of Art’s Standard: 学
Adorno’s Truth Content 院
学
Tao Feng 报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A bs t r a c t
The standard of art has c hanged in mode rn art. The
question “what is beauty” transferred to “whether the
artwork is true or not”. Adorno claims that truth con-
tent is the standard of authentic art which is different
of the cu lture product. Tru th content is con ceptless,
negative and indeterminative that only can be inter-
pre ted and comp rehe nded by p hilo soph y. Howev er,
Ado rn o ig no re s a e sthe tic fe eling at th e sam e tim e
emphasizing on truth content. I suggest that both aes-
thetic feeling with no interest and truth content are the
important standards of art.
Key wo rds
art’s standard truth content beauty and ugly Adorno
美
The art after the end of art 术
与
Shi Weiping 设
计
A bs t r a c t
版
Modernist art of their own internal crisis lurking in ab-
FINE ARTS & DESIGN
stract art to its e xtreme by the two wo rld wars a nd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finally broke out, and
the emergence of Pop and Dada declaring the end of
mo de rn ism, also de clarin g a lin ea r n arra tiv e of a rt
history's end. After that, post-modern art of Dada and
Pop inherited two roads, no history into a new pattern.
Th is sort of mode rn art by the end of analysis as a
source of post-modern art of the Dada movement and
Arthur Danto on the end of art's original purpose, the
core idea of post-modern art to be explored.
2013/02
Key wo rds
Modern Art Post-modern art end Dada Pop
A Study of the Generation of Calligraphy
Significance from the Angle of Calligra-
phy Value
Peng Fanjiang
A bs t r a c t
Calligraphy value has close relation with calligraphy
significance. There are at least 6 ways through which
calligraphy significance positively affects calligraphy
value. From the angle of calligraphy value, the assay
deals with the complex motivations and mechanism of
the gen eration of ca lligraphy significance. They are
the need of fighting back to those ideas which attack
calligraphy va lue, positive social reward effect, and
the in ne r p sy ch o lo gica l n ee d to e xp re s s th e
significance. It is emphasized that everyday writing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the signifi-
ca nc e gen eratio n.
Key wo rds
calligraphy value calligraphy significance mecha-
nism of significance generation
Abstracts
FourLayers of Questions about Subjectiv-
ity Construction in the Field ofCalli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