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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第一章 概 述

四字词语是就词汇成分中字（音节）的构成数量归纳出来的固定格式或固定形
式，指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由四个字（音节）构成的词汇单位。它可以是四字词，

库
如“不随意肌”
“电报挂号”；也可以是四个字的固定词组，如“七上八下”“聚精
会神”。但它不包括四个字的自由组合，如“我的祖国”“调查结果”等。

要
四个字音节整齐，形式匀称，结构均衡，明快上口，而且表达形式经济节约，

摘
能用相对简洁的形式传达丰富的语义内涵，所以四字形式一直以来都是汉语使用者
非常爱好的语音段落。
“对于固定语来说，四字格的长度很适中，既不至于形成长

文
串的音节而使人发音不畅便，同时又是可表示丰满、复杂的意思和明晰的结构关
系。”1“最早的诗集《诗经》里的诗以四言为主，启蒙的课本《千字文》
、《百家姓》
、
论
《李氏蒙求》
、《龙文鞭影》等等都是四言，亭台楼阁常常有四言的横额，品评诗文
和人物也多用四个字（或八个字）的评语，流传最广的成语也是四言为多。这种种
士

”2 四
例子，除《百家姓》外，多半四言成‘句’，内部的语法结构是多种多样的。
硕

个字组成的言语片断大家喜欢使用，经常使用，其中有很多就会稳定下来，构成一
个固定成分，成为现代汉语中的词汇单位。此外，现代汉语新词新语当中，由四个
博

3
字构成的也不为少数，
“四音节名词的大量产生，成为新词语发展的一个特点。
”“当
”４ 有上述
然也还是有一定数量的四音节动词、四音节形容词以及四音节固定用法。
学

两个来源，四字词语在现代汉语词汇中的量就会愈来愈多了。
大

第一节 四字词语的研究历史和现状
门

骈体化是汉语一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以偶为佳”是汉族人的喜好，表现在词
厦

语单位上，就是词的双音化和词语的四音化。字的两两结合，构成的是什么语言单
位，这在上一世纪的构词法中进行了长期的讨论，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共识；但四
个字的结合，构成什么语言单位，过去有学者进行过思考，也有人撰文提出了相关
问题，但这方面的问题远不如两字单位提得全面，解决得彻底。

1
刘叔新《汉语描写词汇学》，第 171 页，商务印书馆 1990 年版。
2
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中国语文》1963 年第 1 期，第 22 页。
3
周洪波《汉语新词新语的结构与搭配》 ，
《语法研究与探索》 （七）第 ３０３ 页，商务印书馆 １９９５ 年版。
4
周洪波《汉语新词新语的结构与搭配》 ，《语法研究与探索》 （七）第 ３０３ 页，商务印书馆 １９９５ 年版。

1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一、陆志韦对四字词语的研究。

著名语言学家陆志韦先生较早关注四字词语。1956 年，陆先生在《语言研究》
第 1 期上就发表了一篇长文《汉语的并立四字格》，集中分析四字词语中的一个特
殊类别——并立四字格。全文分五部分：一、不叠字的四字并立格；二、叠字的四

库
字并立格；三、说并立四字格是汉语的构词格；四、现代话的并立四字格的来源；
五、并立四字格在现代词汇的地位。就内容来看，陆先生对并立四字格的分析是很

要
全面细致：找出了并立四字格的各种类别及其结构形式、语 法功能，并立四字格的

摘
来源，并立四字格的地位，等等。这篇文章更为有价值的地方是提出了问题：
做这项研究不妨说有两个动机。一则我们最近的工作上发生了一个理论性的问

文
题。这样的一个并立四字格是汉语的什么东西呢？例如“东南西北”是四字词还是一

个词呢？“青山绿水”是四个词，是前后两个，是交错的两个，还是一个呢？“不三
论
不四”
、“不大不小”
、“不干不净”是几个词呢？“不……不”是什么呢？“你死我活”
士
是词呢，还是句子呢，还是两句句子呢？因此我们不能不把口语里所有的例子全部都

分析一下，排比一下，并且说明它们在句子里发生什么语法作用。
硕

二则据我个人观察，并立四字格在现代汉语里还占相当重要的地位。有些重要文

件里，前些年不那么用它，近来都用起来了。在文艺作品里，报道文学里，这趋势特
博

别明显。杨朔《三千里江山》
，九万多字里出现了肯定是并立四字格的例子六七百个。
学

汉语为什么有这种现象呢？它是从哪里来的，从文言还是从古白话呢？问题不只在乎

那些字眼，那些词藻，首先在哪里出现。种种不同的格式，例如“红男绿女”是语法
大

上的并立向心格，“顶天立地”是并立动宾格等等，一个一样，可是每一样又自成一

套，因为我们又能随便说“青山绿水”
，“说长道短”等等——这些格式是从哪里来的
门

呢？它们在现代汉语起什么作用呢？是在发展的，还是会逐渐消灭的？这是并立四字
厦

格的历史问题。

（原文 45-46 页）
陆先生提到的并立四字格有这些疑问，事实上所有的四字词语都存在这些问题：四
字词语是汉语里的什么单位，它可以分出哪些类别？有何语法功能？如何区分呢？
但是，陆先生分析并立四字格更多的考虑是从构词法的角度进行的，他在文章
的第三部分就设专章说“说并立四字格是汉语的构词格”。他说，
“这是说，据我看
来，有些并立四字格的例子是汉语的词，或许是大多数，可不肯定一切都是词。”5

5
陆志韦《汉语的并立四字格》，《语言研究》1956 年第 1 期，第 66 页。

2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在从意义对并立四字格进行分析后，又用他提出的“同形替代法”对并立四字格的
结构进行处理，最后得出结论“绝大多数并立四字的例子是词。并立四字是汉语的
一个重要构词格。6 基于构词法的角度，他在另一专著《汉语的构词法》中在分析
四字结构时使用“插入法”把很多后人认为是固定词组的单位都划定为词，只是把

库
四个字的自由组合划出去认定为词组。依据陆先生的分析，四字格的很大一部分是
词而非固定词组。

要
二、吕叔湘对四字词语的研究。

摘
吕叔湘先生对四字词语的分析着眼点也是从划分“词”的问题入手的，是为词
的划分提供参考情况的。早在 1963 年，吕叔湘先生就在《中国语文》第 1 期上就

文
发表论文《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文章主要是谈现代汉语中的单双音节问
论
题。论文包含以下几部分的内容：1、单音节的活动受限制；2、双音化的倾向；3、
从双音节到四音节；4、与某些虚字有关的音节问题；5、试谈几个问题。其中第 3
士
部分内容主要就是谈四音节的情况，他认为双音节和四音节在汉语使用中是胜过三
音节的，所以很多三音节或者压缩在双音节，或者扩大为四音节。在 3.4 中，吕先
硕

生就是集中讨论了“四字格”某些方面的问题。他说，
“四音节的优势特别表现在
博

现代汉语里存在着大量四音节熟语即‘四字格’这一事实上。四字格的语法结构是
多种多样的，甚至哪些是四字格，哪些不是，也不容易划清界限。”7 然后，他对四
学

字格的音节构成格式进行了分类分析，当然分析还是属举例式的，吕先生自己也说
8
“本文不打算在理论上讨论这个问题，
只就四字格里涉及单双音节的问题谈一谈。” 在
大

该文中，他对四字熟语是否属四字格提出怀疑。
门

除《现》文外，吕先生在他的专著《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也讨论过四字词语。
他在谈到几个语素的组合时，认为可以从语素组合的长短来帮助判定是词还是词
厦

组。他说“四个语素的组合多半可以算两个词”“拿到一个四语素的组合，可以先
假定它是两个词，然后看是否有别的理由该认为是一个词。在这里，语素组合的长
短这个因素起了很大的作用。”9 在该书中，吕先生专设一节“四字语”。他认为，
现代汉语中有大量的四字语，这种四字语是一种特殊的短语，
其结构有自己的特点，

6
陆志韦《汉语的并立四字格》，《语言研究》1956 年第 1 期，第 72 页。
7
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中国语文》1963 年第 1 期，第 15-16 页。
8
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中国语文》1963 年第 1 期，第 16 页。
9
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第 22 页，商务印书馆 1979 年版。

3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语法功能也很特殊。10
按照吕先生的分析，四字词语主要是指词组，或者称之为四字语。当然，吕的
分析也主要是一种举例式的，并未全面系统的集中探讨。

三、八十年代以来对四字词语的研究。

库
陆、吕二位先生对四字词语的研究还只是把它作为一个附属问题提出来，是在

要
讨论构词中涉及到四字结构时把它作为问题摆出来。真正把四字词语作为专题进行
研究是进入八十年代以后的二十多年，这时期词汇研究也进入一个全面繁荣时期，

摘
词汇的分析探讨也更为细致，四字词语也成为人们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大家关注
的不仅仅是四字词语的结构形式和语法功能，而且扩大到其语用、修辞、韵律音节、

文
新词语的四字形式、四字结构与三字结构之间的异同等方面。这其中最有影响的人
论
物是马国凡先生。
马国凡先生长期以来致力于汉语熟语研究尤其是成语研究，成语绝大多数是四
士
音节，这使马先生在研究成语的同时就不得不关注四字词语。马先生 1987 年在《内
蒙古师大学报》(哲社版)第 3、4 期上撰文《四字格论》。该文认为“四字格是一种
硕

形式鲜明、独具特色的语言词汇，是汉语语汇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之后，作者
博

论述了四字格的外部形态和内涵、四字格的形成、四字格的组成类型、四字格的现
状等问题。这些问题都论述得较为细致，如文中论及四字格的优势时说“四字格可
学

以避开或调解词素、词、词组等界限的矛盾而只注重其交际效能；它也是词素、词、
词组之间的一种有效过渡手段。”“四字格集中地体现汉语语音特点——富于音乐
大

性。”在分析四字格的组成类型时说“四字格有避开词与词组界限的矛盾的长处，
门

同时也就有‘五方杂处’的短处。抛开外部形态的共同点之外，四字格是一种内部
结构极不相同的群体。
”这些分析不可谓不中肯，很符合汉语的实际。文章最有价
厦

值的地方是认真考查了四字格中所包含的类别。他认为，四字格应该包括：1、词
和词的延伸，如“盘尼西林、劈里啪啦”
“清清楚楚、花花绿绿、糊里糊涂”等；2、
词组的紧缩，如“人大代表”
“隔年黄历”
“近水楼台”等；3、松散词组，如“文
教卫生”
“开发经济”等；4、行业套语，如“信誉第一”
“打架斗殴”等；5、成语；
“话出有因”等。
6、成语的衍化格式，这里指的是临时性的四字格，如“煽风助火”
这种对四字词语的分类，尽管里面划分很宽泛，有些可能还值得商榷，如把松散词

10
参见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第 52 页，商务印书馆 1979 年版。

4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组也切分进来，但总体来说是比较细致的，尤其是开始了对四字词语分类的第一步。
当然，作者也只是进行了分类，至于怎么把握每一类的特点以及如何把它们区别开
来，还没有着手探索。
1989 年，马国凡在《内蒙古师大学报》(哲社版)第 3 期发表题为《四字格结构

库
的模糊性》的论文，着力于对四字格结构作进一步的探讨。文章提出了某些四字格
的结构具有“模糊性”，而模糊性提出的前提是四字格语言结构的“可析性”。他说

要
“四字格的结构和汉语词、词组、句子构成规则存在一致性，人们可以用构词、造
句的规则来认识四字格的结构。没有这种可析性，所谓模糊性就会是杂乱无章，或

摘
者根本不存在。”11 “四字格结构的可析并不是四字格语言结构的全部。在可析性

文
的基础上，某些四字格的结构由于各种原因而变得模棱两可甚至模糊不清，这就产
生了结构的模糊性问题。”12 但是，结构的模糊性并不是四字格意义也模糊不清，
论
结构上的模糊是由于有固定意义的保证。马国凡对四字词语的探讨很有特色，也很
有启发性。
士

这一时期对四字词语进行讨论的文章还有付克诚的《 汉语成语与四字格》
（《逻
硕

辑与语言学习》1988 年第 5 期）、王化鹏的《谈谈四字语的修辞作用》
、史有为的
《关于四字格及其语音节奏》
、杨晓黎的《四音节新词语及其成因》（《江淮论坛》
博

1996 年第 4 期）、刘云汉的《论四字语》（《松辽学刊》社科版 1996 年第 4 期）、周

荐的《论四字语和三字语》（《语文研究》1997 年第 4 期）、徐国庆的《试谈四字格
学

的语用差别》（《语文建设》1999 年第 2 期）等等。付文还只是探讨成语与四字格
大

之间的关系；王文、史文和徐文都集中在对四字词语的语用及修辞方面的考察；杨
文开始对新词语中的四音节类进行分析，这对新词及汉语词汇的研究是很有帮助
门

的；周文很注意四字语与三字语之间的区分，找出各自的特征。所以，这一时期对
四字词语的研究可以说是在多角度、多层面地进行。
厦

经过几十年的探讨，前人对四字词语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首先，
提出了“四字语”“四字格”等概念，确定它们是汉语词汇中的一种特殊种类。其
次，从不同角度对“四字语”或“四字格”进行了形式上、结构上、意义上的探讨，
归纳出“四字语”或“四字格”相应的特征。第三，开始探讨四音节词语在汉语词
汇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
第四，
开始注意分析四音节词语与其他多音节词语的区别，

11
马国凡《四字格结构的模糊性》，载《内蒙古师大学报》哲社版 1989 年第 3 期，第 28 页。
12
马国凡《四字格结构的模糊性》，载《内蒙古师大学报》哲社版 1989 年第 3 期，第 30 页。

5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从而找出了四音节词语的一些外在或内在的特点。
但是，前人的研究，无论是在论文中还是在著作中，还基本上是就事论事，提
出了相关问题，并对它们进行举例式的个案分析，这样就相应会留下一些缺陷。前
人研究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一、各家对一些基本概念的认识还很不一致，如“四音

库
节词语”、“四字语”“四字格”三者研究者们经常混用；二、研究主要集中于四字
熟语上，如四字成语的研究，对四字词、其他四字固定语分析不够；三、研究主要

要
是集中在四字词语的内部的某一方面，对其外部关注不多：如四字词在整个现代汉
语词汇系统中的地位、它包含的词汇单位类别、每类各有何特征及其如何进行区分，

摘
等等；四、各家研究主要是凭自己的感性材料，依据主观上的判断进行，缺乏量上

文
的证据，这有时就会顾此而失彼。上述这些问题都应亟待解决却并未解决或是解决
得不够。 论
第二节 《现汉》四字词语的概况
士

一、选取《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四字词语作为研究对象的动因
硕

《现代汉语词典》（二版，以下简称《现汉》
）是我国第一部规范性语文词典，
博

它有着广泛的读者群，深受读者的欢迎。
在谈到开展词汇计量研究时，苏新春先生认为《现汉》是一份“有足够容量、
学

富于代表性的、系统自足的断代词汇材料”，在反映现代汉语词汇面貌上具有很强
大

的代表性。
词汇研究与词典有着天然的联系。词典是词汇材料的聚合体，它反映的是具有普
门

遍的社会性、定型成熟、并经过人们整理的系统的词汇材料。对现代汉语词汇研究来

说，《现汉》有着难以替代的特殊价值。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部语文词典，收录的
厦

主要是人们日常使用的生活词语；也不仅仅因为它是中型词典，收录了 5 万多条词语，

现代汉语的基本词、常用词都见于其中；更不仅仅因为它有着极广的流传面和极高的

权威性。最重要的是因为：它是致力于以反映现代汉民族共同语词汇系统为己任的词

典。13

《现汉》的编纂者在对词典收词立目进行说明时也谈到这一点。

13
苏新春《关于<现代汉语词典>词汇计量研究的思考》，载《世界汉语教学》2001 年第 4 期，第 40
页。

6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规范型词典全面反映语言的词汇体系，就要对词语作全面收录，不因某些词语无

需查检而不收。……规范型词典如果把数以万计的常用词排除在外，它将是一部残缺

不全的词典，也就谈不上为民族共同语规范化服务。而单纯以释疑解难为目的的词典，

在收词上就不一定照顾到词汇系统的全面，一些很常用而不需索解的词可以不收。

库
规范型词典对民族共同语词汇的记录是全面的，但不是穷尽的(在理论上和实践上

都是不可能的)。《现汉》是一部中型词典，它在收词上既是全面的，又有较强的选择

要
性。选词的依据，主要不是看查考的需要，而是看词语在语言使用中出现的频率。14

对于这样一份能够反映现代汉语词汇体系的语料，选取其中的四字词语作为对

摘
象进行专题、封闭、量化研究应该是很有价值的。笔者力争对前人零散地、定性式

文
地研究有所突破，帮助人们对四字词语在现代汉语词汇系统当中的面貌有全面、清
晰的认识。 论
二、《现汉》四字词语的概况
士
《现汉》中四字词语 4364 个，在复音词中占有 9.57%，在双音以上复音词中占有
41.37%。这充分显示四字词在《现汉》乃至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占有重要地位。
硕

对四字词语的所指意义对象、结构方式、语法功能，笔者进行了分门别类的分析。
博

首先，按四字词语的所指意义对象可分为以下三类：
1、主要取自某一专门行业或学科领域（包括少量的专用名词）。这类词语主要
学

是指称专门学科领域内的事物、现象或操作程序等，是学科专用词语，意义上仅表
示单一的专门学科概念，很少有日常用法，并只为该领域内的人所理解、掌握和使
大

用，一般读者难以理解，当然也极少使用，如“安息香酸”
“倍塔射线”
“泥水选种”
门

“鼻化元音”等；
2、主要取自当代普通人的社会生活。这类词反映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物
厦

或现象，表示人们习见的生活概念。这类词为广大人民群众平时经常接触并经常使
用，口语性很强，如“爱国主义”“百分之百”“黄毛丫头”“总而言之”等；
3、主要取自古今时代的文学作品。这类词语书语性很强，常作为一个完整的
意义单位出现在古今文学作品当中，其中大部分是人们对生活事理、历史典故或寓
言故事的高度浓缩和概括而逐渐形成的，构成成分稳定，如“狐假虎威”“朝三暮
四”“按图索骥”“螳臂当车”等。

14
晁继周、单耀海、韩敬体《关于规范型词典的收词问题》，见《〈现代汉语词典〉学术研讨会论文
集》，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第 70、72 页。

7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这三类词语在《现汉》中分布情况见表 1。
表１ 四字词语的收词来源分布表
所指意义对象 第1类 第2类 第3类 总 计
词 条 数 960 668 2736 4364

库
百 分 比 22.00% 15.31 % 62.69% 100%

其次，在结构方式方面，
《现汉》中的四字词语在第一层语法结构中包含了现

要
代汉语中几乎所有的结构类别：联合式，如“山青水秀”
“水落石出”；定中式，如

摘
“阿拉伯人”
“象牙之塔”；状中式，如“嗷嗷待哺”
“白手起家”；主谓式，如“双
管齐下”
“普天同庆”
“螳臂当车”；动宾式，如“例行公事”
“暴殄天物”；述补式，

文
如“安之若素”
“层出不穷”；单纯词，如“法西斯蒂”
“黑咕隆咚”
；兼语式，如“按 论
兵不动”
“画地为牢”；其它类型，如“得过且过”
“曾几何时”。但各类结构的四字
词语所占比例并不一样。具体分布情况见表 2。
士
表２ 四字词语的结构方式分布表
硕

结构 谓 词 式１５
联合式 定中式 单纯词 其 它 合计
方式 状中式 述宾式 主谓式 述补式 兼语式
博

词条数 １５０２ １５００ １６９ ２０６ ５２６ １０１ ３３ ６１ ２６６ ４３６４

百分比 ３４．４１％ ３４．３７％ ３．８８％ ４．７２％ １２．０５％ ２．３１％ ０．７６％ １．４０％ ６．１０％ １００％
学

从表 2 可以看出，
《现汉》中联合式和定中式结构的四字词语较多，分别为 1502
大

条和 1500 条，占总词条数的 34.41%和 34.37%，因此，对四字词语的类别划分，

这两类结构可以作为一个重要依据。
门

再次，从语法功能来看，《现汉》中的四字词语有像“牵肠挂肚”“安营扎寨”
厦

等表示动作、行为或事物变化的，其功能相当于动词；有如“鬼头鬼脑”“千奇百

怪”等描绘性质、状态的，其功能相当于形容词。这两者称之为谓词类。还有如“暗
射地图”
“平均主义”
“妻儿老小”等名称、事物或某种抽象思维的，其功能相当于
名词，称之为体词类。还有部分四字词语体谓兼用，这部分我们归为谓词类。这两

种类别的四字词语在《现汉》中分布情况见表 3。

15
该结构中至少含有一个核心谓词，故称为谓词式，包括状中、述宾、主谓、述补、兼语五类结构。

8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表３ 四字词语的功能分布表
语法功能 体词类 谓词类 总计
词 条 数 1760 2604 4364
百 分 比 40.33% 59.67% 100%

库
把上述进行的意义对象、结构方式、语法功能结合起来分析，我们可以将《现
汉》中的四字词语分出这样的三大类：来源于专业或学科领域的四字词语，称为专

要
科词语；来源于民众日常生活的归为一般词语；来源于文学作品、作为一个稳定结
构被整体应用的称为固定语。分类结果见表 4、表 5。

摘
表４ 四字词语的结构综合分布表

文
类别 专科词语 一般词语 固定语

词条 词条 词条 总 计
百分比
论 百分比 百分比
结构 数 数 数
士
单纯词 28 2.92% 33 4.94% 61

联合式 6 0.62% 102 15.27% 1394 50.95% 1502

硕

定中式 903 94.06% 461 69.01% 136 4.97% 1500

谓词式 23 2.40% 60 8.98% 952 34.80% 1035

博

其它式 12 1.80% 254 9.28% 266

学

总 计 960 100% 668 100% 2736 100% 4364

大

表５ 四字词语的功能综合分布表
类
别 专科词语 一般词语 固定语
门

功 总 计
能 词条数 百分比 词条数 百分比 词条数 百分比
厦

体词类 960 100% 474 70.96% 326 11.92% 1760

谓词类 194 29.04% 2410 88.08% 2604

总 计 960 100% 668 100% 2736 100% 4364

从表 4、表 5 我们可以知道，《现汉》所收四字词语中，专科词语有 960 条，一般

词语有 668 条，固定语有 2736 条。
笔者将其中的 2736 条固定语同刘洁修先生编著的《汉语成语考释词典》所收
词条作了比较，该词典收录了成语 7600 余条，并在大量资料的基础上，对成语的
语源出处、发展演变、定型过程作了认真细致地考证，“以考源求实为重点”
，“征
9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引书证，不取现代著作，材料来源一般止于清末” 16 。
《现汉》所收录的 2736 条固
定语中的 2440 条在该词典中已有明确考证，或出自古诗文，或源于故事传说，或
取自史实轶闻，占总数的 89.18%。所以，从宽来说，这些固定语应该都属成语。
这样我们可以推知，《现汉》4364 条四字词语中，有 960 条专科词语，668 条

库
一般词语，2736 条成语。

要
摘
文
论
士
硕
博
学
大
门
厦

16
刘洁修《〈汉语成语考释词典〉凡例》商务印书馆，1989 年版。

10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第二章 《现汉》四字词语的注音

第一节 四字词语注音的基本类型

库
《现汉》开始编纂于 50 年代，那时有两个热点问题在语言学界引起激烈的讨
论：一是汉字要不要拼音化，即汉语使用拼音文字，当时的一个倾向是汉字要走向

要
拼音化，国家政策也提倡汉字拼音化；二是汉语中复音词和词组的区分问题。复音

摘
词和词组的书写形式，在原来的书面语中是不会出现任何麻烦的，都是一个个汉字
的排列，但如果使用拼音文字，本来的隐性问题就浮现出来：复音词中拼写时音节

文
应该连在一起，词组内部按词分写，音节间应该分开来。所以当时就必须搞清楚多
音节语言单位中哪些是词哪些是词组。
“在汉字拼音化的工作中，也应该注意词的
论
辨别。词儿连写的办法是一定要实行的。虽然连写的不一定全是复音词，但是复音
士
词非连写不可。就习惯于一字一音的汉族人民来说，应该防止他们把字看成了词，
”17 因此，当时讨论的两个热点问题在这儿又紧密联系、不可分
把词看成了仂语。
硕

割了。1957 年，陆志韦等著的《汉语的构词法》出版。该书认为“构词法与联写
法应当有一对一的关系。凡是词，就联写成一个词的形式；凡是词组，就按着词组
博

里的词一个一个地分写。”18《现汉》的注音主要是采用构词法体系的。
《现汉》1960
学

年“试印本”（征求意见用）有“注音连写、大写、隔音暂用条例（附说明）”（试
印本第 1163-1168 页）
。“《现汉》的‘注音连写’以构词法为基础，但是没有采用单
大

纯构词法原则。条例的‘说明’中说，
‘对于一个多音节形式的连写与否，我们从（ 1）
结构方式，
（2）音节多少，
（3）意义结合紧密与否这三方面综合起来考虑。
’”19 三个
门

方面也是有先后顺序的，结构方式优先，音节多少其次，最后再考虑意义结合的紧
密度。四音节词语，多数人主张少用全部连写，因为音节数达到四个连起来就较长
厦

了，给读者阅读造成极大的不便。
不考虑轻声和儿化的特殊形式，单纯从音节的连写和分写的情况来考察，
《现汉》中四字词语的注音形式有以下几类：1、全部连写的，包含两种情况，
一是结合紧密、全部连写的， 如 fùbenwèizhì
（复本位制）
、bànláodòn lì（半

17
王力《词和仂语的界限问题》，载《中国语文》，1953 年第 9 期，第 3 页。
18
陆志韦《汉语的构词法》，见《陆志韦语言学著作集》（三），中华书局 1990 年版，第 286-287 页。
19
周有光《正词法的性质问题》，
《汉语拼音正词法论文选》文字改革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32-3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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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劳动力），二是结合较松、全部连写中间加短横‘ -’
，如 kěbǐ-jiàé
（可比价格）、
nànxiōn -nàndì（难兄难弟）
；2、分两节写的，主要是 2+2 式，如
mìn lìn （命令/主义）、bì
zhǔyì lei senyán（壁垒/森严），极少数为 1+3 或 3+1 式，
如 dǎtuìtán ǔ
（打/退堂鼓）、wéishēn sùD（维生素/D）；3、分三节写的，有 2+1+1

库
式，如 āndǎn xiān zhào（肝胆/相/照）、有 1+1+2 式，如 ōn nón liánmén （工
；4、分四节写的，如 jīn
/农/联盟） dǎ xìsuàn（精/打/细/算）、jīzhòn nán fǎn

要
（积/重/难/返）。这几类注音形式的分布情况见表 6。
表6 四字词语注音形式分布情况：

摘
类别 1类 2类 3类 4类 总计

文
条目数 456 1225 275 2408 4364
百分比 10.45% 28.07% 论 6.30% 55.18% 100%
上表显示，在四字词语当中，全部连写的仅占百分之十左右，另外近百分之九十是
采取各类形式的分写。这种分布，符合上面提到的语言事实；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不
士

同类别的四字词语的构成特征。
硕
博

第二节 四字词语注音的内部差异
学

前面介绍四字词语有四类注音形式，这四类注音形式在三类词语中的分布是不
一样的。它们的分布情况见表 7。
大

表7 三类词语的注音分布
类
门

别 专科词 一般词 成语 总计
注
音 数目 百分比 数目 百分比 数目 百分比 数目 百分比
厦

1 264 27.50% 146 21.86% 46 1.68% 456 10.45%

2 660 68.75% 422 63.17% 144 5.23% 1225 28.07%

3 21 2.19% 28 4.19% 226 8.26% 275 6.30%

4 15 1.56% 72 10.78% 2320 84.83% 2408 55.18%

总 计 960 100% 668 100% 2734 100% 4364 100%

从表 7 纵列看，专科词语注音形式主要集中在第 1、2 类中，第 3、4 类中极少；一

般词语注音形式也集中在第 1、2 类，第 3、4 类只有较少部分词条；成语注音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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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集中在第 4 类。

一、专科词语的注音形式

分析这些专科词语，我们可以发现它们绝大多数是表示一个整体概念的名称，

库
也就是说属于概念词。
《现汉》凡例中说明“多音词的注音，以连写为原则，结合
较松的，在中间加短横‘-’”。对于这样的词汇，
《现汉》的注音主要是依据语节来

要
决定是分还是连。
（一）能分为“×× | ××”两个语节的，就按 2+2 两个语节来
分开注音，“上皮组织”可以分成“上皮 | 组织”，注音形式就为 shàn pí zǔzhī，

摘
“合成石油”可以分成“合成 | 石油”，注音为 héchén shíyóu，这样的词目有 660
条，占 68.75%；
（二）不能划分语节的，全部连写，如“二氧化硅”
，不能划分“二

文
氧 | 化硅”，所以只能注音为èryǎn huàuī，而对于能划分为“××× | ×” “×
论
| ×××”两个语节的词语，并不按 3+1 或 1+3 式注音，而是也采用全部连写。因
为对于一个结合紧密的专科词，汉语的语音习惯不喜欢奇数式，而喜欢“以偶为佳”
，
士
如“形而上学”能分为“形而上 | 学”，但并不注为 xín 'érshàn xué，而注为
xín 'érshàn xué，“山顶洞 | 人”、“不完全 | 叶、“制霉菌 | 素”等也是这样。有
硕

些词语严格来分不能成为 2+2 的形式，但从语流上觉得可以分成两个语节，

《现汉》
博

就采用一种折衷的连写注音方式，在中间加短横“-”，如“随遇平衡”中“随遇”
不能单独成为一个语节，“平衡”则可以成为一个语节，注音形式就为 suíyù-pīn
学

hén 。全部连写的词目有 264 条，占 27.40%。

（三）极少数构成比较特殊的，则会
存在分三节或四节的，分三节的很多是在词语中包含有专名或数字的，如“宋江起
大

义”注为 Sòn Jiān Qǐyì

、“赵公元帅”注为 Zhào ōn Yuánshuài、
“第二国际”
门

注为 Dì èr uójì；分四节注音的则更多的考虑是结构，如“望闻问切”注为
wàn wén wèn qiè，它是四并格式“望 | 闻 | 问 | 切”。
厦

除了考虑语节和概念意义，专科词的注音方式同时也顾及到了结构方式。占
68.75%条目分两节注音的词语，语节为 2+2，结构也都是第一层次为定中偏正式；
全部连写中间加短横的条目第一层次也同样为定中偏正式。

二、一般词语的注音形式

一般词语或者是源于专科词语的大众化，如“无产阶级、广播体操”等，或者
是现当代民众口语中产生的，如“黑更半夜、脑袋瓜子、千儿八百”等。
一般词语的注音，主要是从语节和结构两者相结合来考查是分还是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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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语节上可以分为“×× | ××”，结构的第一层次是从中切分，这样的词语注音则
为 2+2 式，
“无产阶级”
、“广播体操”可以分为“无产 | 阶级”和“广播 | 体操”
，
所以注音形式分别为 wú
chǎn jiējí、 uǎnbō tǐcāo。
（二）语节上分为“× | ×××”
和“××× | ×”，结构第一层次也和语节切分一致，如果两语节结合相对较松的

库
（属固定词组），则注音形式为 1+3 或 3+1 式，如“喝西北风”语节和结构上都可
以分为“喝 | 西北风”，注音形式为 hēxīběifēn ；如果两语节结构非常紧密（属

要
四音节词），则注音形式为全部连写，如“半劳动力”注音形式为 bànláodòn lì
，“诸
葛亮会”注音形式为 zhūéliàn huì
。（三）少数语节上分为“× | × | ××”
、“×

摘
× | × | ×”
、“× | × | × | ×”等三种类型，其结构较为复杂，所以注音形式

文
分别采用 1+1+2 或 2+1+1 或 1+1+1+1 式，如“三大差别”注音为 san dàchabié 、
“漆黑一团”注音为 qihēi yi tuán 、“巴头探脑儿”注音为 bā tóu tàn nǎor。
论
三、成语的注音形式
士
成语绝大多数源于古代，极少数后起的成语也仿照古代成语造出来的，因而成
语属现代汉语词汇中文言性较强的单位。成语的结构复杂，很多成语都是经过压缩
硕

概括而成的，有的是寓言、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的概括，它的每一个音节都包含
博

有丰富的内涵。
《现汉》凡例中说“词组、成语按词分写。
”成语属文言成分，
《现
汉》就把成语按照文言成分来分词，文言词多数是单音节，所以《现汉》成语注音
学

形式多为 1+1+1+1 式，即按字分注的形式，如“此起彼伏”的注音形式为 ｃǐ ｑǐ

ｂǐｆú。这样注音的成语共有 2321 条，占成语总数的 84.83%。这个数据和比例就
大

很能反映成语从构成到意义上都保持了文言的特点。此外，成语的结构复杂，不但
门

在第一层次可以是多样化的类型，就是相同的类型结构第一层次切分也可能会出现
在不同的位置，如同为主谓式，
“胸/有成竹”切分位置在第一个字后，
“泥牛/入海”
厦

切分位置在第二个字后，同为定中偏正式，
“掌上/明珠”在第二个字后，“始作俑/
者”在第三个字后。如果成语注音全部连写或者只是单纯使用 2+2 式，复杂的内部
结构就没有得到体现，也不便阅读和理解，所以说采用分四节注音很符合成语的结
构特点。
成语注音总体来说是按“文言词”分写，但对其中少部分在现代汉语中已经凝
固成词的构成成分，如果采取连写时不会影响成语的结构和意义理解，《现汉》也
采取了连写的方式，因为这样更能符合现代汉语的实际。如“牵强／附会”注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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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ｑｉāｎｑｉǎｎ ｆùｈｕì、“无／伤／大雅”注音为 ｗúｓｈāｎ ｄà

ｙǎ、
“徒劳／无／功”注音为
ｔúｌáｏ ｗú ōｎ ，“牵强”“附会”“大雅”“徒劳”等都分别作为词连写了。

所以，从注音来看，四字词语各有特色：专科词语以语节来决定是连还是分，
并尽可能考虑到结构，注音形式主要集中在全部连写和 2+2 式分写两类；一般词语

库
结构和语节并重，注音形式也集中在全部连写和 ２＋２ 式分写两类，但相对来说，其
它类别所占比例增多；成语绝大多数采用分四节的 １＋１＋１＋１ 式分写，这样既能反映

要
成语的文言特色，也兼顾到了成语的结构方式。

摘
文
论
士
硕
博
学
大
门
厦

15
 《现汉》四字词语的分类及其特点

第三章 《现汉》四字词语的结构特征

从语法结构上看，《现汉》四字词语的第一层次包含了现代汉语中几乎所有的

库
结构类别：联合式、定中偏正式、状中偏正式、主谓式、动宾式、连谓式、述补式、
单纯词、兼语式，甚至有现代汉语不常用的古汉语格式。但是，从上面的表 4 可以

要
看出，不同的结构类别在三类词语中的分布情况很不一样。

摘
（一）专科词语。960 条专科词中，有 903 条结构方式为定中式，占其总数的
94.06%，可以说绝大多数专科词为定中结构。某一专科词主要是指称专业学科领

文
域内的某一特定概念，这一概念就可能在不同层次下有一批下位概念，因而会形成
以这一概念为中心、附加一些修饰或限制成分的不同角度、不同层次的定中结构词。
论
如植物学上的“××花序”类，四字词中共收有 12 条，包括“无限花序”
“有限花
序”
“头状花序”
“总状花序”
“穗状花序”
“伞形花序”
“伞房花序”
“隐头花序”
“圆
士

锥花序”“柔荑花序”“聚伞花序”“肉穗花序”等；化学中的“××肥料”类，共
硕

收有 11 条；动物学内“××动物”类，共收有 23 条，社会学上“×××族”类，
共收有 8 条；等等。这些都是表示种属概念的定中结构词。
博

（二） 一般词语。668 条一般词中，有 461 条结构方式为定中式，占其总数的

69.01%。大多数一般词为定中结构，比较多的是由定中结构的专科词社会化、普
学

通化而来的，如“社会主义”
“资本主义”
“共产主义”
“马列主义”
“立体电影”
“空
大

头支票”“电报挂号”等；也有部分是群众口语中经常使用的定中结构词，如“骨
头架子”“胳膊肘子”“顶头上司”“手指头肚”“闷葫芦罐”等。
门

（三） 成语。2736 条成语中，联合式有 1394 条，占其总数的 50.95%。联合

式有两种：
（1）绝大多数由两个双音节词拼合而成的，如“暴虎冯河”
“同仇敌忾”
厦

“土崩瓦解”“洪水猛兽”“期期艾艾”“心心念念”等；（2）极少数由四个单音词
组合而成的，如“悲欢离合”
“骄奢淫逸”
“风花雪月”
“青红皂白”
“生杀予夺”等。
成语中另 1342 条则多少不等地分布地其它各类当中，有主谓式，如“鼠目寸光”
“胸有成竹”
“天衣无缝”等；有述补式，如“逍遥法外”
“危在旦夕”
“一败涂地”
等；有兼语式，如“请君入瓮”
“引狼入室”
“放虎归山”等；有定中式，如“中流
砥柱”
“城下之盟”
“雕虫小技”等；有述宾式，如“独树一帜”
“重整旗鼓”
“饱经
风霜”等；有因果、转折、目的等复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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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
要
摘
文
论
士
硕
博
学
大
门
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