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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彼岸花开,黄泉独坐

米多灵异事件之最初回
我叫米多.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名.只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是有据可查的,所以,我不得不取一个假名,防止我的朋
友在看到这些故事时吓一跳.从此把我列为拒绝来往户.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可以看到一些灵异现象,但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虚荣,嫉妒,自大等等,蒙蔽了
他们的心灵,使他们不在能看见.看不见的东西当然是不存在的.他们开始猜疑,质问,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
叫"鬼"的东西.虽然,那东西仍然存在于我们的周围.
也有像我这样的例外.那些古怪的身影并没有随着我的年龄而淡化消失.而我却通过 19 年的经历,对他们更加了解.

第一次有灵异现象的记忆是我 6 岁那年.(以前的都不记得了)
那时,我家还住在秭归县城外.我奶奶住在县城里.两家之间只有一条 15 分钟的山路要走.
每个星期天,我都会独自跑到奶奶家玩一天,吃完晚饭再回家.我一直都是乖乖的在天黑之前到家.
可是那一天,奶奶家的晚饭做的晚了点儿,等我吃完,已经天黑了.奶奶要送我,可我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不
用像小孩子一样被人送来送去的.(小孩子总是喜欢通过种种愚蠢的做法证明自己长大了,相信大家都有过类似的经
历:))于是乘奶奶拿电筒的当,一溜烟跑了.
一口气跑出城,我站在一个土坡上喘气.我估计奶奶是不可能追上我了,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潜逃而沾沾自喜.一阵风
吹过,我打了个冷颤,人也清醒不少.看看前面黑沉沉的山路,我开始有点后悔了.那山路旁的小树,白天看好好的,
怎么一到晚上就有一股凶险肃杀的气氛呢?
清朗的月光给山路蒙上了一层纱.我硬着头皮一路小跑的往前赶.当转了一个弯,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子.
太好了,有人陪我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于是又紧赶了几步,离那位女子大概有 5 米的样子.这时,我看出来了,前面的是我奶奶的邻居,
我总叫她"四姑".
四姑平时待我挺好,有时也会塞我一些蜜枣什么的小零嘴儿.只是她去年生了场大病,老躺在家里,我也许久没有
见过她了。有一天我曾偷听到奶奶跟别人说:"四姑恐怕是熬不过秋天了".
奶奶老爱骗人,四姑现在不好好的吗.
"四姑"!我喊了一声,紧赶了几步,离四姑只有半米了.
四姑的身子晃了晃,停了下来,我也赶紧收住脚.
"四姑!"我又喊了一声,脸上堆满笑.
四姑缓缓的转过身,又低下头定定的望着我.月光在她脸上留下苍白的光晕.她的表情很古怪,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表情.我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
"四姑?"
"多多,是你啊."四姑的声音跟平常不大一样了.有气无力,似乎有些飘渺.我一时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周围的气
氛开始诡异起来.
"多多,别再往前了,快回去吧.’四姑盯着我,一字一字的吐出这些话来.
"我,我,----"我吓的往后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多多,别再往前了,快回去吧."四姑以奇怪的身法向后退着,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走路,就像在,飘!
"多多,别再往前了,快回去吧."四姑越退越远,声音也愈加飘渺起来,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转头就跑.没跑几步
就撞到一个硬东西上,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看到了满脸是泪的妈妈,我人也已平安在家里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回家以前,四姑就仙去了.还知道,奶奶不放心,还是到我家去看看我是否平安到家,却在路上
遇到了寻我而来的爸爸.他们急了,到处找我,终于在我们那有名的’忘情崖"旁发现了昏睡过去的我.而我离崖边
只有七步!
再后来,我到四姑的坟上磕了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件事,爸爸不许我向外讲,也不许我再问.
我虽不再问,但总是心里哽的慌.
一年后,我们搬了家,搬到了我现在所在的城市.
搬家的原因是因为我.
----和我玩的小伙伴总是对我走路的路线感到奇怪.终于有一天,他们问:"哎,多多,路上根本没有石头,你为什么
要绕着走啊?"
"那里有位叔叔站着在啊!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吗?"我如实问到.

---碧风客

回复[2]:两个恐怖的小故事
故事一: 跳!跳!跳!

有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 v8 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孩十分开心的在镜头前跳来跳去........
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 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著跳著就
死了
一年後,这对夫妇在儿子忌辰那天,把 V8 来看,以解思子苦。
没想到.........
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
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著儿子的头发....
不停地往上拉…拉…拉…拉…拉…拉…

故事二: 妈妈哪里去了??

一对夫妻经常吵架,有一天,两人又为了家中经济问题吵了起来..... 由於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气之下拿
起水果刀,竟失手将妻子给杀死了。

丈夫把妻子的屍体偷偷埋掉,又怕孩子回家後会问起妈妈的去处,他还费尽心思想了 一 套说词。

然而第一天过去、第二天过去…,一直到第六天,孩子都没有问起妈妈,他觉得很奇怪,终於忍不住问孩子:
『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你都不想妈妈吗?你怎么都不问妈妈去哪里了?』

不料,孩子满脸困惑的看著爸爸,说:『不会呀!…只是好奇怪喔!爸爸,你为什么要 一直背著妈妈呢?』

---碧风客

回复[3]:吓人啊~~~~
我就碰到过
---舞苗苗

回复[4]:不用害怕,虽然是深夜,但人心中自有正气长存!

---碧风客

回复[5]:闹鬼的 9 单元
在故事的开始,我要先介绍一下情况背景。
我是重庆人。了解重庆的朋友都知道重庆是座山城,两江环绕(长江和嘉陵江)。重庆人管单位的楼房叫“单
元”,例如:一单元,就是指单位上修的第一栋楼房。故事里提到的九
单元修建的位置靠近嘉陵江。准确地说,是修建在靠近江边的悬崖上。为防止意外发生,这栋楼外修筑了一条长
长的围墙。但单位上的清洁工人很懒,为了图方便,在围墙上开了个洞,每天早上收到的九单元居民家的垃圾都
通过这个洞直接扔到围墙外的悬崖下。垃圾未经处理,大家也不在意,反正涨水的时候,垃圾就会被冲走了。
(这就是重庆被评为脏、乱、差城市的一个原因。)直到有一天,出了人命……
悲剧发生在早晨五点半,一个过路的老婆婆从那个洞掉下去摔死了。他的家属自然是悲痛不已,但经事后鉴定,
的确是死于意外,所以也只好自认倒霉。单位上开除了那个清洁工人
,将那个洞用水泥填上了事。但没过几天,在填上水泥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洞!接着江边的悬崖下
发现了一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件事惊动了厂里的保卫部门,人们纷纷议论,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好事?!但
九单元的居民们都说没有看见什么人干这种事,晚上睡觉前有人还看见那堵墙好好的,第二天就……大家都这么
说,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九单元的一个疑案。洞当然又被封上了。但一个月后,洞又再
次出现!!!这个该死的洞是堵上了出现,出现了又堵,奇怪的命案时有发生……我就不罗嗦了,在短短五个月
里,有四个人从那里掉下去摔死。就这样,那道墙成了九单元居民心目中最可怕的地方。恐惧持续着,当第五个
将要受害的人出现时,他在别人的帮助下幸运地活了下来,也揭开了那个秘密。但事情的真相远比那神秘来得更
可怕。
事情发生在一个夏天的深夜。居住在九单元二楼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寡妇,姓张,带着个六岁大的
男孩,叫小强的,母子俩相依为命。大概是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吧,小
强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推醒了张寡妇,“妈妈,我要解手”!男孩嚷道。张寡妇的好梦被儿子吵醒了,很不愉快,
没好气的说了句“快去吧!”转身接着睡。但毕竟关心儿子,“怎么还没完啊?”迷糊中,张寡妇心里想。于是
她叫了声:“小强!”不见回答,她翻身下床找儿子,一看,厕所没人,儿子也根本不在屋里!但房门敞开着,
儿子的凉鞋摆在门边。“小强出去了,连鞋都没穿!”张寡妇这样想着,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就在这个时候,
她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咚……咚……咚……”声音不大,但在静夜里仍然听得很清楚。像是用重物在
敲击什么的声音。张寡妇猛然想起了那堵该死的墙,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向远处的围墙望去
……这一望,她望见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小强手里握着块砖头,正疯狂地撞击着那道墙“咚”的一下,
“咚”又一下,动作迟缓而有力,墙上已经撞出了一个小洞,足可以供一个小孩子钻过去。张寡妇不要命一般地
向儿子冲去。脚下一个趔趄,她一头栽倒在地,小强扔掉砖头,将左手和半个脑袋伸了出去……张寡妇救子情切,
从地上爬起来,三两下
扑到围墙边,一把抱住儿子的右脚,嘴里哭喊着:“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啊!”
小强的力道突然大得异乎寻常,死命的往外钻,喉咙里发出恐怖的低吼声:“呜……哇……”拖着母亲的身体向
前缓慢移动……张寡妇脑海里一片空白,死死地攥着儿子的脚!……
响动惊醒了同楼的住户,几个男子冲了下来,拉的拉手,抱的抱腰,和数人之力好不容易,将这孩子拖了回来。
张寡妇狠狠一耳光打在儿子脸上,接着又一把搂住儿子,放声大哭。
“妈的乖宝啊!你到底怎么了?吓死妈妈了!”小强睁开眼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像是不懂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搞什么名堂呀?快告诉叔叔!”身旁一个男子发话了。小强*着一口幼稚的童音缓缓地
说:“下面有个老婆婆,叫我下去,陪她玩。”……
……
第二天,母子俩搬出了九单元,永远离开了那个闹鬼的地方。

---碧风客

回复[6]:国庆时碰到的一件奇异事
国庆节时候带几个朋友回国内老家度假,呆了几天,天天打牌,吃喝,很是愉快。 但其中有一次去海边的一个渔
村玩,晚上住那边,那时我带了一个马灯,就说大家晚上去沙滩上点篝火。 于是我们一共八个人(四对情侣)就
带着马灯去了。去往海边的路没有灯, 我也不熟悉。而且那天天气不好, 阴郁郁的, 风很大。我拎着马灯和女
友走在前面,后面的哥们就紧跟着。 大家一路开着玩笑,我女友却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她害怕。 我一点都没介
意,走了一段,她突然抓抓我,说:“你看那旁边事什么?”她指着路边的草丛,我只看到有个塑料袋被风刮倒
草叶上,我就说没什么吗, 只是一个塑料袋。 女友也不说了。 后来走到了分岔口, 右边就是通往海边的路,
路口还立了一个泰山石敢当,女友却说很怕, 不想去了,我看她怕的样子也不忍心让她去,其他几个女生也有点
怕,就说回去打牌吧。 于是我们就都往回走。

一路上女友都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说话,还有一个女孩子说那地方肯定不干净,她也觉得特别害怕,直发冷汗。回
到小镇的时候,就买了珍珠粉来镇惊。到了旅馆,女友和我说刚才她真的很怕,她起先好像看见草丛里有个老太
太在割草,再拉我看时却是一个塑料袋。我们走近海边时她觉得非常的恐惧,她觉得那条路通向的是一个坟场。

第二天我们去海边玩, 走过昨晚的那条路,走了百来米,路的左边真的是一片枯草丛生的坟场。

---碧风客

回复[7]:嘿嘿,深更半夜发这个,楼主想吓唬人啊

---钓雪

回复[8]:回魂夜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了那件事。
还是在我读初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我十四岁,因为户籍的原因转学回了老家,以便参加中考。
可能因为水土不服,刚上没几天的学我就大病一场,功课自然也就落下了。我很着急,可刚到这人生地不熟
的地方,父母也不在身边,谁会帮助我呢?还好,有一个人主动请缨了,他是我们班的班长——阿维,一个白皙
秀气的男生,成绩自然不用说,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于是每天傍晚放学后他便留下来,帮我补习功课(因为都
是住校,不用赶时间)
和阿维聊天中我得知,他家住在乡下。除了爸妈还有一个妹妹。因为家里穷,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考
所中专,毕业后找份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供妹妹上大学。十七岁的他很早熟,也很风趣。在他的帮助下,我的
功课终于赶上来了。
一天,他习惯性地留下来。我说:“班长,谢谢你了。我现在功课差不多赶上来了,就不用麻烦你了。”见
状,他愣了愣,张嘴欲言又止。从桌兜里拿出封信递给我,然后走了。信封里除了一封信还有张照片。是他的,
在一条依山的河边照的,大概是在他家那边吧。信的内容就是说觉得我很可爱,大方,喜欢我之类的。并要我回
信。当时年仅十四岁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有把信放在书包里,没有回信,并有意疏远他。后来,我们竟
行同陌路。
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二个学期。因为马上要中考了,大家都在紧张复习功课。
植树节这天,学校开恩放了我们一天假,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是叫我们上山植树,晚上还要回来上晚自
习。我和同桌——芳,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生便偷懒,躲在教室里侃大山,偷着乐。正聊得起劲,隔壁班的几个
同学跑过来说:“你们班有人出事了,好象是你们班长,掉桥底下去了……”
闻言,我和芳问清出事地点便匆匆赶去。在路上,我们还互开玩笑:“天呀,要是他把头摔坏了,以后上学
得天天包着头,滑稽死了。”我们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到了地方,见围了一大堆人。阿维躺在桥下河边的石块上,衣服都湿透了。
“干吗不下去把他背上来?”我诧异的问。
班主任眼睛红红的,低声说:“他已经不行了,刚才他们才把他从水里捞上来的。”
“不可能!快找人下去把他背上来,想冻死他吗?”我大声吼着,不相信早上还生龙活虎地和芳开着玩笑的
他会这么就走了。
本班几个同学下去把他抬了上来,我看了一眼,眼泪就下来了,那样子太惨了:他全身青紫,脑门凹进去一
大片,眼睛还大大的瞪着,表情极其痛苦。可以想象得出他临死前是多么难受,多么希望有人能救他。
芳搂着我哭成了一团,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现在……”
灵堂设在学校的操场上。所谓灵堂,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棚子,他家人都来了。我看到了他妹妹,一个长得
极其象他的女孩。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心思上课。老师让我们每节课都自习。而我,每一次转头看到那张空着的课
桌,便黯然泪下。昨天,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影子,而今天,课桌依然在,他却永远的缺席了。
三天后,阿维被火化。因为是暴死不能带回家,只能找个荒山用火烧掉。
一周后,正逢周日,我们都在上晚自习。忽听一个同学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们侧耳听,“今
天是阿维的头七。听说人死后第七天都会回来,去他生前最爱去的地方和完成他未了的心愿。假如用石灰什么的
撒在地上,他经过的话还能看见他的脚印,不信,你们今晚试试。”这番话一说出来,同学们都安静了,应该是
被吓的。
十点半下晚自习,许多同学都把书一扔飞快地跑回了寝室,只有几个胆大的和平常跟阿维很好的同学留了下
来,我和芳也在。大家默契地到教室后边各拿了一盒白色粉笔碾碎,然后均匀地撒在讲台旁边——进教室的必经
之路。关上门,把灯关好后都静静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漆黑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凉风吹来,门“咯吱”一声轻响。坐在我旁边的芳紧紧挨着我,感觉得出她很紧张。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没事,风吹的。”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听到后面有拉动椅子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坐了下来。听声音位置大概应该就是在阿
维生前坐的那边。又静了很久,一声哀怨的叹息响起,幽幽的,好象很无奈。
芳浑身颤抖,我正想握住她的手,她已经伸手过来紧紧抓住我的左手。冰凉冰凉的。准是被吓坏了,我心里
想。于是我把右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良久,那手似乎每那么冰冷了,便徐徐抽了回去。随即,在我耳边传来一
声叹息,那声音很近,仿佛就在我傍边。我强忍着没有被吓跳起来。
那声叹息之后,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后边的同学悄声说:“应该可以开灯了
吧?”
灯打开后,芳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看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们走到教室前,先前撒的粉笔灰依
然在,不过隐隐约约真能看到一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脚印,不象人踩的,不然不会这么淡。
我勉强笑了笑问芳:“刚才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的手一直踹裤兜里的呀,你怎么知道?”芳疑惑地问,眼光瞄向我的手,“呀,你手怎么了?”
我抬起手,左手背上有几道刺眼的手指样的青紫,象被人使劲捏出来的淤青,不疼也不痒。
我想起刚才那只冰冷的手,难道……不可能,我甩甩头。可这,有怎么解释?
淤青差不多半个月才消,那段时间,我老是感觉手背凉凉的,总象有人抓着。

---碧风客

回复[9]:血咒
某天晚上,夜寒如水,皓月当空。地大地矿系的几个男生突发奇想,到操场上去烧烤。

十一点多了,操场上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几个人很快生起了火,突然生火的地下响起一阵“毕毕剥剥”的
声音。大家觉得奇怪,一个人开玩笑说:“以前地大是关过王光美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她藏宝的地方。”几个人
虽然不信,但好奇心大起,把火移到一边,在地下挖了起来。

一会儿果然挖到了东西,但却不是什么宝藏,只是一快黑色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血红的繁体字。地矿系大
多语文不好,大家公推一位语文好的同学(姑隐其名,陈亮代之)来读。看看其中是否牵连到宝藏之事。陈亮得
意的读到:“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天上,孤独得忍受悲伤。三咒齐现,阅者必亡。”“嗨”大家哄了一声,
“还以为真有什么藏,原来是无聊的玩笑!”陈亮也不屑一顾,顺手把木板丢到火堆里,木板被火一烤,血红的
字仿佛淌下血来,烧得“兹兹”响。不知为什么,陈亮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来。
心里有事,烧烤也索然无味了。

回到宿舍,陈亮翻来覆去睡不着。“阅者必亡?不会是真的吧?”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宿舍里的灯突然大亮,
白的耀眼,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灯管“乒乒”的一只只爆裂,碎片四处飞溅。屋里又一团漆黑。大家纷纷弄亮
手电,看看有人受伤没有。邻床的一位同学突然坐起来,诡异的微笑着对陈亮说:“第一个。。。。。。”然后
又倒头便睡。陈亮一惊,“第一个?难道是第一个咒语?黑夜发着光?”想想黑夜突然电灯大亮不就是黑夜发着
光吗?想到这里头皮发麻,心里呼呼悠悠的。赶紧摇醒那个同学:“刚才你说什么?”“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呀,”那个同学睡眼朦胧,不耐烦的回答:“你见鬼了!”最后一句更让陈亮害怕,他哆唆着,喘着粗气,一遍
又一遍的安慰自已:“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亮天明之时才稍睡一会,不久铃声响起,该上课了。陈亮眯眯糊糊被同学拉起,直奔教学楼。

正匆忙奔走之时,忽听“拍”的一声枪响,一只流血的麻雀从天上坠落,正落在他们几个前面。陈亮吃了一
惊:飞鸟死在天上?!第二个诅咒应验了!!陈亮浑身发冷,心乱如麻。这时本校的一个体育老师提着一只气枪,
笑嘻嘻的跑过来,捡起麻雀,经过陈亮面前,突然抬起头来,对陈亮阴阴地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说
道:“第二个。。。。。。”陈亮顿时面无人色,混身发抖。同学见他不走,光是站在原地哆唆,问道:“怎么
啦?”陈亮一把抓住同学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他,他,他刚说,说什么?”“神经!什么也没说呀!快上
课了!”

同学拖他到了教室。陈亮根本无心听课,好容易熬到下了课,赶紧去找他熟识的一个老师,把这件奇异的事
告诉了他。不料老师却哈哈大笑:“世间那有这种事!我们唯物主义就是反对这种不着边际的唯心主义,我看你
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大学生嘛,应该有张有弛,我这里有一本莎士比亚的戏剧集,你拿去看看吧!”陈亮随
手翻开一页,书中用红笔勾了一句:情愿孤独的忍受悲伤。几个血红的字如同一只只怪兽扑面跃来,正是第三个
诅咒!!!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陈亮说不出话来,赶忙合上书。这时老师从眼镜后边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阴
森的笑笑,俯到陈亮耳边轻轻说:“第三个。。。。。。”一股冷气袭遍陈亮全身,陈亮“噔噔噔”后退几步,
再看老师正伏案疾书,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陈亮烫手似的甩掉书,夺门而出。

“三咒齐现,阅者必亡!”陈亮知道死神已经步步向自已逼近了,而自己却无可抵挡,更无处躲藏,心里反
到平静了许多。陈亮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可是没一个人肯相信他。陈亮微微叹了口气,坐在
床上一言不发。同学们都以为他病了,也没在意,都去上课了。

下午同学们回宿舍,看到陈亮一个人还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如同一座雕像般的肃穆而沉
重。喊了他几声不见答应,一个同学便开玩笑的轻轻一推他,陈亮应声而倒,七窍流血,早已死了。同学们惊呼
起来,几个宿舍的都跑过来看,有胆大的把陈亮手中紧攥的纸团打开,见有几个血红的大字,便读道:“黑夜发
着光,飞鸟死在。。。。。。”

---碧风客

回复[10]:我知道你看见什么了
在一所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学校有一幢女生宿舍楼很旧了,因为住的人不多,所以学校也没整修。这幢
楼里有三分之一的房间都空关着。小$和小#是刚住进来的新生。第一天晚上深夜她们隐约听到有很凄惨的哭声
从走廊传来,以后几天每晚都是这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于是她们就向学姐们说起这件事。开始学姐
们一口否认有这种事,但经不住小$和小#的追问,终于说出原来在这楼里某一间寝室曾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了。
小$是一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就不信了,她说:“晚上的哭声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说
着她就离开了。胆小的小#还没反应过来,但学姐们的话并没讲完,后来的话只有小#听到了。
这天晚上小$和小#都没睡着,半夜十二点刚过,隐约的哭声又飘来了,咿咿--呀呀--,令人寒毛倒竖。
小$对小#说:“我们去找找吧。”便拉着小#寻声走去。小#早已面如纸色,木木的由小$牵着走。深夜的宿
舍走廊弥漫着鬼魅的气息,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照着,把她们的身影长长的拖在地上。她们巡着这哭声来到了四
楼。这层楼面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关着。在这里哭声听起来更凄惨,更恐怖。现在连小$也有点害怕了。她们来到
一间寝室门前,这里就是传出哭声的地方。这间寝室显然已空关了很久,门上斑驳的旧漆和一些蜘蛛网表明这里
好多年没人料理了。
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小#,然后用力推门,但
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小#颤抖的说:“我--我们回去吧,我好--好怕!”小$根本不听,她发现
这扇门的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指甲般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揉了揉眼睛再朝孔里看去,依旧是一片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的说:“怎么尽是一片红
色呢?”
听到这话的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发青的嘴唇颤抖的说:“学姐说,那女生吊死的时候--眼睛被血染红
了--小$,她的眼珠是红色的!!!”

---碧风客

回复[11]:ZT 小心你的吻痕!

(一)吻痕
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学校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妈说“再怎么坏,它也是个省级学校啊!”我也只有忍了。
学校操场角落有个铁门,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对于我们这些渴望自由的人来说,这个烂锁还真讨厌。铁门对面,
是市医院,学长说“这里对着市医院的太平间,只要一打开,学校就会出事。”问他们究竟出了哪些事,谁也说
不出个所以来。只是到了夜里,铁门周围会比学校各处都更黑暗一点,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洞,一进去就出不来,
所以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但是对于那些热恋中的人,那儿可是约会的天堂。
丹和超就是其中之一,丹是我们寝室的 MM,属于很难让人理解的女生。超说,就是喜欢她的安静。每每下了晚自
习,他们就会去逛操场,有一次我们无聊了,跟踪他们,结果他们一下子就闪入“黑洞”,我们又没有护花使者,
就也只能打倒回府了。快熄灯时丹才回来,脖子上红了一大片,看她那陶醉的样子,一切不言而喻。倩打趣的问
“丹姐,你脖子怎么了?”“讨厌,是蚊子……”没等她解释完,我们大笑着说“哦,你家的超蚊子好讨厌
哦!”丹脸上,更红了……
(二)背叛
后来,出现了雪,据说刚开始他们只是逢场作戏,后来两个人都认真了,这对丹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她
知道后,很决绝的提出分手。而且表现得很不在乎,这不由得让我们以为,以前她对超的好,都是假的。但只过
了几天,她又反悔了。三个人的爱情拉锯开始了。超和丹一吵架,就去找雪,跟雪一分开,又找丹。反反复复,
连我们看也着急了。再后来,好象雪和超有了比吻痕更亲密的关系,超就理所当然的呆在雪身边了。
于是每晚熄灯后,丹就蹲在门口,借助过道的灯,写她写不完的日记,写不完的信。突然有一天,她说她要离开。
雪知道后,很是内疚,主动找她谈了很多,她回来后只是一个劲的哭。失恋的故事大都如此,我们也无言以对。
第二天,超找到丹说“怎么样你才可以留下?”“……”“你真要我和她分开?”“……”丹眼中闪起了泪光,
我却突然看见她嘴角轻轻上扬,笑了。于是,三个人又形同陌路。直到……
(三)日记
那天,雪很生气的质问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我们一脸茫然,雪扔出一个东西气冲冲的走了。那不是丹每
晚必写的日记吗?颖捡起来看后,很生气的说“糖,倩,你们看她都写了些什么……”
“10。7。超要和雪交往,我恨她……”
“10。9。我才不会走了,他们全上当了,哈哈……”
“10。13。超和雪分手了,因为我说我要走……”
四)异症
丹生病了,一直发抖,而且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们几个只好送她去医院。医生说,她患了一种叫做
“异症”的心理病,如果不好好治疗,恐怕会成为精神病……
我们也只好叫超来了。结果他什么也不说,很久之后,他才说“她不会又在演戏吧?”本来睡着的丹突然睁开双
眼,说“滚出去!”…………
丹安静的出院了,像刚认识她一样,甚至有时她睡着也会笑出声来。这样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可是有一天,她脖子上又出现了一个吻痕,和曾经那个在相同的位置,而且一模一样,这让我们大吃一惊。那天
熄灯后,很奇迹的她没有写日记,没有写信……
半夜,我听见有人出去了。
第二天,有人在厕所尖叫,我们去看……
(五)自杀
丹死在厕所了,左手拿着以前超写的情书,右手拿了一把已经沾满血的水果刀。她没有割腕,而是割喉,看得出
来是从那个吻痕那里下刀的。更恐怖的是,她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相反,嘴角轻轻上扬……
(六)还魂
我们再也不敢住在原来的那个寝室了,搬到了六楼,雪,也在这里。
丹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据说是还魂夜,我们也不敢早早睡下,后来,门好象开了……
(七)复仇
等我们睁开眼时,阳光很急切的刺进我们的眼睛,寝室里的人,都还健在。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等雪起床后,
我才看见她脖子那儿,就在丹以前的那个位置,有一个淡淡的吻痕,尽管那么淡,却也相当醒目。我不敢告诉她
……
超的确也失落了一阵子,但很快被雪的快乐所感染,他又在晚自习后,带雪到铁门那儿去约会。每次雪回来,脖
子上的吻痕会在深一点,直到变成血红……
那晚,倩和我睡一起,半夜,我突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门开了,丹进来了,直直的飘到雪的床边。虽然隔着蚊
帐,却也感觉到丹冰冰的眼神……
早上雪起来的很早,她哭着说“丹回来了,丹回来了啊……”
(八)血痕
雪疯了,莫名其妙的就疯了,总是喊着什么“快吻我啊。快吻我啊……”
一个月过去了,超每天都借酒消愁,落魄的不象人样,眼睛都陷下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晚还是会去铁门
那儿,自言自语的说话,像是在忏悔,又像再哀求什么。那天,风很大,像是丹无言的责怪,超一下子像疯了一
样大喊“丹,你放过雪吧,我不能没有她啊!”后来,超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同时,有人发现在医院的雪,死
了,脖子上那黑色的吻痕流出暗红的血 ……

---碧风客

回复[12]:真实的,就发生在身边的灵异故事

前两天我去了历史名城“遵义”一趟,我相信大家就算没去过也应该听说过这个地方。

城市不大,也不甚繁华,但有特色的极品小吃却很多,三哥带着我吃了个遍,我是爽翻了

有一天清早他八点就把我叫醒说是要带我去吃传说中的在遵义排名第一的羊肉粉。

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可面容仍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感觉,昏昏沉沉的跟着他下了楼。

走到街面上,我见三哥抬手就要打车,楞了一楞:“不是吧三哥?吃个羊肉粉至于打车去么?”三哥冲我笑笑:
“确实是有点远!”

果然真的有点远,穿越大半个城区,车停了。我下来第一眼就看见前面五米处有个很招眼的红色牌匾--------
“遵义师专一味鲜羊肉粉”(大概叫这名啊,我记忆有点模糊了)

嚯。。。店里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我大致扫了一眼,基本上没空位。再低头看了看表,今天是星期二啊!现在还
是上班时间哎,生意都火成这样?

趁着三哥在排队的间隙,我按他的指示在这家店门前的卖油炸饼的小摊上买了两个还热气腾腾的油饼,据说一会
儿吃的时候把饼撕成小块小块的放在羊肉汤里泡着吃,鲜,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其实看店堂里那口大锅旁边站着忙个不停的大师傅煮粉放作料真是一种享受。那简直就是一门艺术!我长这么大,
吃过这么多次牛肉粉或者羊肉粉,真的还没见过有哪家店里的大师傅煮粉时动作有这家师傅的奇特,他个子不高,
理了一个板寸头,很瘦的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手法很快,很娴熟,甚至有些眩目的感觉。身体随着动作的变换有节奏的摆动着,有时候会一高一低的,
象在跳舞一样。

没一会儿,我们已经正式落座开吃了。恩。。。。吃在嘴里的那种味道。。。。象是一种酸酸甜甜的 FEEL---
ING。噢,对不起,讲错广告词了。应该是很鲜并伴有一丝微辣的感觉。总之是很爽就对了。可是吃着吃着三哥跟
我说了一件事儿,讲到一半我就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了。一切只因为两个原因:1---真实。2---玄之又玄。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三哥的非常要好的一个异性朋友的妈妈。

我在这里简单的叙述一下这个故事,我不敢过多的去回忆,毕竟。。。。。我还是很脆弱

她的妈妈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象所有的小孩儿一样在家门口和几个小伙伴玩。玩着玩着打门口过了一个老木匠。老
木匠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下匆匆的脚步,凝视着她的妈妈半天没有说话。你想啊,一个小姑娘被一个陌生人盯老大
半天能不害怕吗?她妈妈就被吓哭了,她的奶奶慌忙出来看是怎么了?老木匠这个时候对她奶奶说了一句很简单
的话:“您的这个孩子 47 岁时有个大劫,迈不过这个坎,孩子有性命之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奶奶冲
着老木匠的背影大骂了一句:“神经病!你孩子才有毛病呢!”这事谁也没当回事,慢慢的就没人再提起。可她
妈妈却一直记着。

时光如梭,岁月匆匆。她的妈妈也长成个大姑娘了,也和这个尘世的所有女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很不幸,她妈妈的第一子生下来没有几个月就莫名夭折了。时隔一年,再生一子,仍是没有满岁便暴毙而亡。
这下可把全家上下吓坏了。怎么回事呢?好好的,孩子生下来看着多健康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表嫂私底下
去请了一个当地非常非常有名的算命先生来给她妈妈看。算命先生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膛目结舌的解释:“你的
第二个孩子之所以会未满岁便暴毙而亡是因为你的第一个孩子的阴魂不散!”

这样的答案全家上下当然不信,可算命先生接着说了一个更令人目瞪口呆的秘密:“我知道你们不会信。可是你
敢不敢现在就和我去你埋第一个小孩的那个地方,挖出来看!他现在还是和你当年埋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第一个小孩死了已经有几年了,只怕现在早已成了森森白骨,怎么会还是当年
的模样?!虽然理智上接受不了,但看算命先生言之凿凿的样子,也不由得半信半疑。内心几番挣扎之后还是决
定去挖开看个究竟。

到了墓地,一咬牙挖开墓穴,妈呀~!!!!!几个在场的女性看了墓穴一眼就吓昏过去了。胆子大的往前挪几步
伸头一看,也立马把脸吓得惨白!因为墓穴里的不是一副白骨,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宛如昨夜刚埋下去的
一般。身体发肤没有丝毫的腐烂。要知道,这可是已经入土将近三年的婴儿!

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她妈妈只好依算命先生所言,将小孩就地火化另择址入土为安。又做法事烧纸钱
若干。时隔两年,才又顺利产下一女,也就是我三哥的这个红颜知己。今年二十有一。名字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时间又慢慢的逝去,日子一页一页的翻过,转眼她的妈妈到了 46 岁那年,有一天在厨房做菜,做着做着眼前一黑
就不省人事。送到医院,诊断出来,事实很残酷,癌症,晚期。全家人拼尽所有的财力,但仍阻挡不了死神的靠
近。有一天,她的妈妈对在病床边守护的丈夫说起了那件小时侯遇见老木匠的往事。她的爸爸本来是一个从来不
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人,但这个时候,也屈服了。为了救回妻子的命,什么方法他都可以尝试。经过多方
打听,终于从朋友口中得知贵州安顺某地有一个很神的算命先生,忙驱车前往,心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化解
这场劫难的方法。可他到了目的地,刚跨进那算命先生的居所,才和先生打了一个照面,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还
没来得及问。算命先生就起身挡住他并往外推,口中反复重复一句:“你赶快走!你快走!你这命我算不了!”

也许真的是天意,她的妈妈在 47 岁生日的那天清晨撒手归去。所有的努力终究还是挽不回这个注定的结局。
我不知道看到这里,你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有些淡淡的悲伤和些许莫名的害怕。

我之所以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只是因为两点:1---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妈妈来开玩笑。
2---三哥和她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她没有必要骗三哥。

所以,我相信,你信吗?

---碧风客

回复[13]:今天到此为止,我可是在后半夜一篇一篇的读鬼故事,把大家可能看过的都剔除了,现在后背发麻,
要休息一下先。

---碧风客

回复[14]:背后灵
---Soom

回复[15]:天啊!叫我晚上怎么敢一个人睡哦!
---轩辕空空儿

回复[16]:喜欢,继续啊
---nzy111

回复[17]:好看好看,挺渗人的
---如此沉寂

回复[18]:留着晚上看.....

---肥皂

回复[19]:兄弟们,我又复活了,今天是三连休!继续为大家寻找灵异故事!大家要是喜欢就放个气球!

---碧风客

回复[20]:漂亮衣服你要吗
我的奶奶去世的时候,还不到 60 岁,很年轻!

奶奶的死因,是心脏病~~!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她去世前,最后一次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半夜三点,是
我的爸爸守夜,那天晚上,医院很静,大家都睡的很熟。突然,我的爸爸在蒙蒙胧胧中,听到奶奶在叫,清醒过
来,听到她在喊:“不要~!不要~~!你们走吧,走吧~~~!我真的不要!”

爸爸一阵欣喜,知道奶奶从长长 20 多天的昏迷中醒了,立刻冲到她的床头,奇怪的很,奶奶的神色很清醒,
一点也没有长期昏迷过的混沌,她指着门口,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说:“看!就那两个穿红背心的!硬要我从他们
带来的箱子里挑件衣服!”爸爸顺着奶奶的手指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爸爸用力的按了奶奶床头的叫人铃,
一边大声的对奶奶说:“妈,你醒了吗??认得我吗??”奶奶回过神,冲爸爸一指:“啊~!你一说话,他们就
走了~太好了~~走了!”爸爸莫名其妙的问:“谁?”奶奶深深吸了口气,这时才显出混沌的疲惫神情,说:“你
不知道,刚才来了两个穿红背心的,抬了个大箱子,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他们走我面前,一个尽的让我要,
我不要呀,我就叫他们走,他们不愿意,缠着我,直到我生气了,大声的叫,然后看见你走过来跟我说话了,他
们才走了,诺~就我刚才叫你看的那两个人,我看到他们走到隔壁了!”
爸爸一楞:“人?什么人???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啊??”

“你……”奶奶正要说话,护士已经走进来了,正在奶奶的情况,隔壁病房突然也响起了叫人铃,护士放下
奶奶到隔壁去了,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哭声……

等护士再回到奶奶的病房的时候,告诉奶奶:“老太太您很幸运,隔壁的跟您同一天进医院的老太太,刚刚
过逝了~!就在您醒来的同时,突然断气了……”

奶奶一听,突然脸色一白,不再开口了。等护士走开,她对爸爸说:“幸好,你知道么,是你救了我一命~!
那两个穿红背心的,是来带我走的……他们让我要的衣服,就是寿衣……如果……如果不是你叫醒了我……如果,
如果我要了那里面的衣服,那么……那么……”

爸爸一惊,大声说:“妈,别胡说!”

“不……我知道……我看见了,看到他们到隔壁病房去了……隔壁的老太太,一定……一定是要了他们箱子
里的漂亮衣服了……他们想带我走,想……”奶奶很无奈,闭着眼睛喃喃……

一个星期后,奶奶还是去了,在一次心脏梗塞的以外中……我不知道,她,是否又看到了那两个红背心的索
命人,是否……这次,她选择了箱子中,漂亮的衣服……

“漂亮的衣服要不要?”

---碧风客

回复[21]:正想睡觉呢~~

呵欠………………
困了~

---了了与狗狗

回复[22]:鬼老板
先向大家自我介绍,我,一个 XX 学院的女学生,今年二十一,未婚,家贫。
我今年毕业后通过熟人的介绍,幸运
(幸运个 P)的来到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食品公司,作一些资料整理工作,这对我是很轻松了,一时心中窃喜。

上班三天了,发现这里的人都有点怪,不太爱讲话,脸一个个全是板着的,只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向我献殷勤,
当然,我也是板着的,只和一个叫小芳的处的还行,她是人事总助的秘书。

食品公司是做火腿罐头之类的东西,原材料都是从本市郊区的一家工厂进的,产品远销省内外,公司的办公
楼总共九层,地下三层是加工车间(据说全是自动化流水线),楼上的六层是办公区,而我在第六层总经理区,
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他,心中不由有了些揣揣,问小芳时她总是笑笑不说话,后来也就不问,心想总是能见到的。

第四天。

“你被解雇了,下班后去人事部结算你的薪水。”人事总助冰冷的声音从隔壁的区域传了过来,我悄悄的扭
脸。
小芳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口齿蠕动着却并没有说话。

“你可以收拾东西了,你的工作由阿华接替。”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旁,冰冷大手抚
在了我的肩上,我全身立时都是凉意。

我抬首看他,“这,我才刚上班没几天,是不是……”

他努力用一种自以为显得很温和的眼光看我,“你没问题,恩。”

如阴风过体,我不寒而傈了,木呆呆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一笑,转身下楼,“明天起你的薪水加倍,好好干。”他的办公室在一楼。

我楞楞的看着小芳,“你……”。

她笑着摆了摆手,我肯定那是冷笑,她递给我一张电话号码,“有空联系,对了,你不是问老板么,我从没
见过,估计也没人见过。”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下楼了。

第二天我就正式成了总助老谢的秘书,处理往来公文和货单之类的,并不繁琐,地点还在六楼,他并不和我
们一起办公。

上班快一个月了,我仍然没有见到老板,会议都是老谢在主持,他经常在下班后约我吃饭,我只是第一次礼
貌性的去了,实在是有些怕他,况且老男人我也并不喜欢,他却不生气,只是常看着我笑。

时间长了我在电脑资料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月至少有十人被辞退,而且都是搬运工,大部分是外地
雇员,象小芳这种本地的极少,我有些纳闷了,辞退原因未记载,估计总助老谢那儿有,恩,和小芳通个电话好
了。

“小芳在么?”

“什么?失踪一个月了,公司说她回家了么?”我身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这怎么可能?

我决定夜探人事部。

人事部在一楼,我已摸清了规律,保安 12 时换岗,中间有 15 分钟时间,应该可以,而老谢一般下班后就回


去了。

午夜的楼里寂静的要死,一丝声息也无,我悄悄的躲在一楼拐角,看着黑影憧憧的走廊,只有远处保安烟头
的红光在一闪一闪的,我已有些后悔了,毕竟是个女孩。

我的好奇心和恐惧感在剧烈冲突着,当,当,12 时的钟声响起,保安们纷纷退了回去。

快没时间了,我一咬牙,慢慢的拧开了人事部的门。

这里我来过几次,屋里一片死寂,我用小手电照着来到了电脑旁,它并没有关,我径自点到了员工搜索栏。

画面却并未如我预料般出来,只是一片黑影,正疑惑间,黑影已换成了一个人形。

我大吃一惊,那人初始低着头,后来慢慢抬起,呲着雪白的牙向我微笑。
老谢!!!

我几乎不能呼吸了,浑身毛发皆乍,大叫一声向门边冲了过去,我只有一个念头,“鬼,他是鬼!”

一个身影妖异的横在了我的身前,我很结实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老谢!

我几乎能听到我的牙齿打颤和心跳的声音,“你,你……。”

巨大的恐惧已使我已说不出话了。

他温和的对我笑,一如平昔,“宝贝,不用费事了,我可以全告诉你。”

他用手一指,墙边立时裂开了一道大口,“看到了么,把人直接扔下去加工成火腿,省事的很,小芳和辞退
的雇员都是这样,不过小芳可是她自找的,你懂么?我们这里进的肉都是死尸,她无意中见到了几张进货的单子,
我不能冒这个险,搬运工也一样,发现秘密的都要死,不过你么?”他嘿嘿的笑了起来“上周发的火腿好吃
么?”他调侃的。

我胃中一阵翻腾,猛烈的呕吐起来,“你,你这个魔鬼。”

如风一般轻柔,他已经将我抱在了怀里,“是的宝贝,你将会和魔鬼一起永生,我爱你。”

我已经毫无力气,意识逐渐的从躯体中抽离了,迷离中只看到他雪白的牙齿在向我慢慢的咬来,长长的。

两天后我成为了新的人事助理。

一级警告:不得随便窥人隐私,否则后果自负

---碧风客

回复[23]:几个关于厕所的奇怪传说
这是那次晚上在师大打羽毛球时的事。

AH 在打到一半时忽然想上厕所,便一人跑到那座教学里去了。
夜晚寂静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A H 刚一走进厕所,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着“打不开呀……”
“打不开呀……”。声音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来的,AH 走过去问到:“谁呀?谁在里面?
是门打不开吗?”那声音还在继续“打不开呀……”AH 伸手一拉门,门嘎吱吱地开了。AH 边将门拉开边说道:
“什么呀,这不是打……”里面空无一人!吓得 AH 啊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球场。

众人议论纷纷,TYF 大声说道:“一定是那个传说的厕所鬼魂--RCZ!
听说他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心脏病发作,门锁坏了,打不开厕所门,结果就死在了里面!”“都是胡说八道!”FZY
反驳道,“这世上哪有鬼?!我才不信呢!”众人决定一起去看看,便一起来到了那间厕所外。进去一看,却什
么也没有,FZY 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说没有吧!肯定是 AH 耳鸣!
”大家看什么也没有,就都纷纷埋怨起 AH 谎报军情,又都回球场打球去了。TYF 拽着 FZY 说道:“你在这儿等我
一会儿,我想上厕所。你可千万别走啊!”FZY 只得站在门口等。

待 TYF 进去后,FZY 忽然想捉弄一下他,便哑着嗓子叫道:“打不开呀……打不开呀……”只见 TYF 立即提着裤


子跌跌撞撞怪叫着蹿了出来。FZY 指着 TYF 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裤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啦!哈哈哈哈。。。是不是还尿裤子啦?!”TYF 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个臭小子,我会
报仇的!”然后气哼哼地去别处上厕所了。FZY 乐够了后,忽然也想上厕所,
便走了进去。他刚一进去,就听到最里面那格传来凄惨的叫声“打不开呀……”“打不开呀……”FZY 嘲笑道:
“TYF!你还想反过来吓我?!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你也够有瘾的啊!”说着一把拉开那格的门,只见里面蹲着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 RCZ 瞪着充满血丝的一双比


茶杯还大的眼睛对他喊到:“打不开呀!”FZY 骇得大叫“哇啊啊啊啊啊!!!”瘫坐在了地上。RCZ 瞪着他嘿
嘿嘿地冷笑几声就化做一阵烟消失了。

大家闻声赶到时,只看见 FZY 呆呆地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附:妖怪大百科--厕所的鬼魂 在这儿介绍


几个关于厕所的奇怪传说吧!

一、 白的手:在厕所解完手后,感觉有什么在摸自己的屁股,感到很奇怪,回头一看,只见从便器中伸出一只青
白的手,于是吓得就想跑,可门却打不开了。于是人被拉进了便器中。

二、 红的外罩坎肩:在某个学校的厕所中,经常传出这样的声音:“穿上红色外罩坎肩吧”,然后不停哆嗦,最
后大吼一声“要你穿上你就穿上”,然后砍下头把人杀死。衣服被血染得通红,就好像穿着红色外罩坎肩一样。

三、 给我纸:深夜在学校,从厕所传来“给我纸”的声音,当人带着纸赶去准备给他时,打开门,却看见一个满
身是血的人说“不是要纸!是要你的命!”然后拉住你的头发,把人拉进便器之中…… 怎么样?大家也许在哪儿
听过吧?其它有名的传说还有很多,厕所因为用水,所以很容易使鬼魂在那儿出现。而且以前厕所都是粪池,有
很多孩子都是掉进粪池死去的。 再给你一个最后忠告:晚上起夜去上厕所时,绝对不要让自己的脸映到便器中的
水中,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样子就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倒还无所谓,但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那么你的寿
命……

---碧风客

回复[24]:图太强了.
---dodob

回复[25]:“狗狗”MM,不要紧,看一会儿故事就不会困了。嘿嘿……

---碧风客

回复[26]:我喜欢
---背立银灯 777

回复[27]:记号一个

---8 喝咖啡的猫 8

回复[28]:还有吗?
---背立银灯 777

回复[29]:鬼梯
地大的白楼(也叫测试楼)里有一部电梯没人敢用,老师学生们宁愿走着也不愿踏进电梯一步,原因是这样的:

珠宝学院的课主要是在白楼里上的。这天珠宝系的学生陈富又迟到了,等了半天电梯不到,只好爬楼梯上了
四楼。教珠宝鉴赏的老师姓郝,平时为人严厉沉毅,学生都怕他。当陈富气喘吁吁地站在郝老师面前时,心下忐
忑不安:坏了,这回定要被臭骂一通,说不定考试也过不了了。不料老师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奇异惊
讶的神色,稍怔了一下就让陈富回座位去了。漏网之鱼似的陈富又惊又喜,三步两步奔回座位。期待老师大发雷
霆的同学们窃窃私语:老师这是怎麽了?

下课时,陈富被老师留住,本来还悬在半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原来是怕耽误上课时间,到下课才找我算
帐。陈富只好垂着头跟老师进了办公室,不料老师劈头就问:“最近你经历过什麽奇怪的事没有?”陈富是丈二
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老师神色凝重,皱着眉说:“刚才我看你眉宇间有一丝邪气,印堂发暗,如果没
有经历奇异之事,怕是有祸上身了。”陈富窃笑:“老师今天是发了那根神经了。”老师叹了口气说道:“我私
下学看相已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你不信,但这个东西你一定要带在身上。”说时递给陈富一个三角形的黄符,陈
富虽不信但也不敢忤了老师盛意,便接过来告辞了。

几天过去陈富已渐渐把这事淡忘了。一天晚上,他到白楼上晚自习。进了电梯,里面凉森森的,陈富打了个
冷战,感到有什麽不对劲。电梯上的红色楼层数变化着:1……2……3……4,“到了,”陈富却没有听到那熟悉的
“丁”的一声,电梯门没有打开而是飞快的继续上升。56789….陈富吃了一惊:“测试楼只有 6 层啊!”也不知
过了多久,忽然电梯停了下来,但只顿了一下又开始飞速下落,陈富像是自由落体一样随电梯下坠,他吓得面色
惨白;“完了,要摔死了。”正在他绝望之际,电梯又一次停住了,红色数字亮在“4”的位置上,可门却仍然没
打开。陈富额头上冒出冷汗,定了定神,“电梯坏了。”“有人吗?电梯坏了。”他用力拍打着电梯门。电梯里
的灯忽然灭了,机器声也停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陈富只听见自己砰砰心跳的声音和呼呼喘粗气的声音。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咚咚咚”的渐渐向电梯逼近……“

有人来了!”陈富心中一喜,刚要拍门叫喊,陈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什么人的脚步会这么重?又这么慢?
而且还弥漫着一丝丝鬼气?难道真的有——鬼?!陈富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听着那脚步声在门边停住了。狭小
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更是叫人毛骨悚然。一股阴冷的风从缝里电梯门吹来,陈富感到一股凉气流
遍全身,可他不敢声张,甚至不敢稍动一下。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心象擂鼓一样咚咚跳得飞快,
全身瑟瑟发抖,无奈不争气的冷汗却从头上滑落,砸在地下,在幽静无声的环境里,更显得分外清晰。

哐哐”电梯门不知被什麽巨大的东西撞击着,发出可怕的声音。陈富知道瞒不住,只好壮起胆子问了一声:
“谁呀?”门外的撞击声突然停了,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黑暗的门缝中透出一丝绿光。这绿光
愈来愈亮,慢慢穿过门缝向电梯内渗透,逐渐形成了一个绿色的人头。面目清楚只是笼罩在一片惨绿之下,显得
诡异恐怖。它好象努力要钻进来,脖子被门缝挤得扁扁的,仍向前抻着。

这时绿色的人头忽然说话了:“帮帮我,帮帮我......”声音凄苦悲凉。它一边说着头一边伸向陈富,
一直伸到陈富胸前,脖子在它身后成了一条细线。仍然凄凉的叫道“帮帮我,帮帮我......”陈富惊恐万
分,连叫都叫不出来。哆唆着想向后退,双腿一软瘫在墙角,两手本能地挥舞着挡在脸前。那绿色的人头诡异地
尖声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向陈富逼近,叫声也越来越凄厉:“帮帮我,帮帮我......”眼看那绿色
的人头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富心中忽如电光火石一闪,他急中生智掏出了郝老师送给
他的那道救命符,用尽全力掷向人头。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和“轰”的一声巨响,陈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陈富悠悠醒转,见电梯门已经开了。想走出去,可能因为惊吓过度,陈富的腿根本
不听使唤了,他只好拼尽全力爬出了电梯。出来后松了口气,便又晕了过去,第二天陈富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郝老
师,老师带他去校方反映。校方当然不信,并斥为无稽之谈,于是只好作罢。当然从此陈富无论到那里也不敢乘
电梯了。

然而不久以后,校方一个高层领导的侄子管文被人发现莫名其妙地死在白楼电梯里。同学们都传说管文的死
状极为恐怖,大概是吓死的。他二目圆瞪突出,脸色绿白,嘴大张着,分明是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双手挡
在头前,胳膊僵硬保持姿势,又象是抵挡什么似的抬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头软绵绵的耷拉在胸前原来颈骨已竟生
生折断,只有一层皮连着头部,不致于滚落下来。
校方这才重视起陈富的话,让维修科的人去修电梯,可这个故事传得全校皆知,无人敢去,后来校方干脆把
电梯封了。

此后就有人说看见那部电梯在夜深人静时自动开启,幽灵一般升升降降,门大开着里面惨绿一团,却看不到
一个人......

---碧风客

回复[30]:我发现还是 MM 们对鬼故事感兴趣,不过,我也得一篇一篇地把故事读完,然后选择大家可能没看过
的故事贴上来,说实话,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外边愁云惨雾,阴气森森的,大家为我祈祷吧!

---碧风客

回复[31]:恐怖食堂
我给大家讲的是我们学校三食堂的故事,虽然已经毕业了很多年。但是每当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想起这
个事情,还是心有余惊。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夏天,那会的北京还没有现在这么热,但凡爱美丽的女学生都已经早早的穿上了裙子。
我们班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刘晶。也是北京女孩,家里很富。所以穿着也很时髦。耳朵上老戴着一个她
父亲从法国给她带来的耳环。亮晶晶的。很漂亮。

刘晶学习很用功的,在班里一般都是排到前三名。而且是英语课代表,我们发现她失踪的那天正好是上英语
课。她没有来。

中午我们是在三食堂吃的饭,宫爆鸡丁。味道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的鸡肉要比平常做的好。
可能是因为食堂刚刚换了了厨师的缘故。

我为什么知道食堂刚刚换了厨师呢,因为我在学校的后勤做学生工作。原来的那个厨师老了,回老家去了。
学校就又找了一个大厨师过来。听说这个厨师原来是北医的。

晚上我们还在三食堂吃的饭。我要了一个回锅肉。肉有瘦有肥。火候恰到好处,外焦里嫩。非常有嚼头。我
那天一口气吃了有六两米饭。哈哈,现在吃饭说什么也吃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上课刘晶还是没有来。我们男生问起了女生这个事情。还以为她生了病,结果一问才知道。刘晶已经
两天晚上没有回宿舍去睡觉了。大家给他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家里人也不知道,还以为她一直在学校里。

中午,我吃的还是宫爆鸡丁,肉丁很小,切的也很细。肉质不错。厨师的手艺真不错,我准备回去向同学们
推荐这道菜。

下午.我和后勤的老师一起来到三食堂突击检查卫生。看见了那个新来的厨师。很老实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不
爱说话,一个人拿着把剁肉刀,不停的剁着一块在案板上的肉。那块肉的肉色很鲜艳,红红的。肉看上去有些长
的,就象一个羊腿一样。我知道,学校里是不让买羊腿的,因为羊腿的肉比较贵一些。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厨师从地下的桶里好象拿出了一个长长的腿。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感觉。
他好象拿的是一条人腿。

因为我看见的有五个脚指头和一双在脚上的已经撕烂的袜子。
晚上又尝到了那为厨师的手艺。很棒。竟然能把狮子头做出这个味道来,简直是太鲜美了。那个味道,甭提
了。那天我花了我平时两天的的饭钱来吃的狮子头,不错。真不错。

第三天,系里的老师也察觉到不对头,因为刘晶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向学校的派出所报了案。

下午在几个食堂里放蟑螂药。我被叫了过去。带了几个学生。我挑选的放药地点是三食堂。因为我想和那个
厨师说会话,对他说他做的菜很好吃。

没有看见他,只看见了案板上的肉和那把很大的剁肉刀。在地上的桶里放着满满一桶的肉。突然,阳光一闪,
肉桶里有一丝光线直射到了我的眼睛,我避开了那道光线。弯下腰,看见了肉桶里的闪我眼睛的那个东西,是一
个耳环,刘晶的那个耳环。

我把那只耳环从桶里拣了出来。亮亮的。很漂亮,突然脑海里想到一些什么。冲到了冰箱前。把冰箱门打开。

冰箱里,是刘晶的人头。圆圆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在她的人头的下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酱猪头

---碧风客

回复[32]:吓人。。

---yaojiefree

回复[33]:恩 好多 我慢慢看

---别来

回复[34]:绝对不能玩的 3 个招鬼游戏
绝对不能玩的 3 个招鬼游戏

据查到的资料,历史上绝对不能玩的三个招鬼游戏如下:
1、镜子鬼
3 个女生 2 个男生,寻找一个有大镜子的房间,保证距离是能够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上。男生要分开,围成一个圈,
记好镜子的位置。站立一会,到接近午夜的时候开始绕圈,由女生开始向前面的一个人的脖子根上吹气,不要发
出太大的声音,依次类
推,同时不停的绕圈走。当有人感觉到脖子上被人吹了两口气的时候,要说来了,同时背向镜子,其余四人一起
看镜子里面。多了个什么???!!!
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镜子。不管看到了什么,不要逃跑,要大家一起说“去”,并转身。最好有一个人做领导发
布这样的号令,如果是领导背向镜子,生死全靠大家自己了。据说是看到 5 个人面对镜子,也有说 6 个人,也有
说到处都是人,也友说不是人。。。。。。没有正确描述出看到了什么的人现在还存在。

2、进门鬼
6-10 个人,女生多尤其好,找一背阳的房间,于天黑之后全体进入,大家编好号码,以抽签决定最好。可以点灯,
屋外也可以点灯,但是屋外不能来往人太多。由 1 号首先开门出去,再关上,面对门默数 10 下,敲三下门,由 2
号开门让一号进来,再出去,再关门。依次类推。在开门关心的时候,屋内人不要喧哗,不要靠近门,5 步外较佳。
最后,当某一号给某一号开门的时候,在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
切忌:如果看到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不可关门,否则门外的人有性命之危;大家看到该东西后,不要四
散跑掉,要一起向门外吹气,直到看不见该东西为止。门外人切不可回头,开门人切不可离开门旁边。看到的东
西就是门外人上辈子所欠的罪孽,如果出现了,门外人今生要注意保护、爱护该类人或物,方能补前世罪过。

3、吃粮
10 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饭一碗,碗用古旧的尤其好,杀雄鸡一只,淋血于饭中至和饭齐。众人围成一圈,
绕饭行走,并口中或心中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不时,碗中鸡血漫出,立即铺白纸于
地下,全体背过身去,一人提出问题,什么都成,听到碗破裂后,可以回头看纸上内容。一般是用鸡血写成。
切忌:问问题后在碗没有破裂之时回头;看完纸上内容要立即到十字路口焚烧,碗和粮腰深挖埋至背阴出。不要
让其他人看到纸上内容,不可透露纸上内容;其余人不可偷看纸上内容。
据说:纸上有解答但是也有条件,最严重是几天死。一般鬼吃了你的粮不会提太过分的条件,但是鬼也是冒了风
险的,所以,如果你不执行或者没有达到它的条件,你就很难说了。

这三个游戏因为方法简单但是出事太多,已经没有人敢玩了,如果看到的人非要试验一下。生死由命,本人不符
任何责任。

---碧风客

回复[35]:鬼话
---peakhappy

回复[36]:当然是鬼话了,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浑身发冷!闲话少说,下一篇!
你陪我去倒水吧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
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
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
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
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
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
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
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
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 2 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
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
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
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
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
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
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
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
....”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
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
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
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
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
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
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
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
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
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
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
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
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
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碧风客
回复[37]:一块钱
试想一下,有钱老是跟着你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啊!(不愁吃穿啦)你现在口袋里有一块钱的硬币吗?有的话…
…好……继续看下去。

今天下班后,我站在车站边的热狗摊排着队,看着队伍前面的人们一个个有节奏地离开。天格外的冷,风把
热狗摊冒出的热汽吹得老高。我无聊地排着队,等待着属于我的那一份。

突然,什么声音?我低头看去。后面的人已排得歪歪扭扭,一枚一块钱的硬币从后面朝着我滚来。一阵冷颤
后,我的第一反应使我倒退了好几步,连撞到了前面的人也没察觉。接着就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停在面前的那一
块钱。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拾起那一块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走了。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看看后面
的人,我已被挤了出来。也顾不得排队了,长出一口气,我径直向车站走去。

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是我还在大学读书时的事了,我是学美术的,经常在美术楼里通宵达旦地画。由于画室在三楼,而三楼又
是对外开放的。所以在通常情况下,画室里器具都得归还到六楼的储藏室。储藏室说穿了就是六楼的几间旧教室,
由于年久失修也就不用来教学了。六楼的储藏室有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太婆,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因为她又聋又哑,
所以只是靠打扫和检易拉罐维生。几乎学校里的人都认识她,待她也不错,平时有吃完的瓶瓶罐罐都不扔,留着
给她(嘻嘻其实有时候是懒得扔)只知道…………她很穷…………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周围的人一样,眼睛注
视着左方,希望有车过来。脑子里却不情愿地开始回忆……那可怕的事……

十一月的天,才开始转冷。我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和几个同学向老师借了六楼储藏室的钥匙(借画架和石膏
像)。从四点到六点是那样的快就过去了,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我不太注意时间,大约到了八点,才意识
到只省我一个了。收拾完东西,我抱着石膏像朝六楼走去。走道了的灯差不多都关了。天已经全黑了,仅有的几
盏一跳一暗的光灯为我照着路。怀里的石膏像在昏暗的灯光下,此时显得尤为苍白。

我打了个冷颤,继续向前走着。尽量使自己走的快些……终于到了。我手脚麻利地放好的东西,当刚出来锁
上门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易久留,快走”。哎!想想真是又好笑又可悲,想我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会
有这么可笑的念头……哎……要是让别人知道,多没面子啊!顾不得多想,我急步朝走道另一端的楼梯走去。

也许是走地太快,忽然好象踩着了什么,脚底一滑,差点儿摔下来。站稳了一看,呒?谁掉的一块钱?只见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一块钱的硬币,上面还留着我的脚印。

我也懒得拣了,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面有点儿不对劲,好象有什么声音。

我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也就没停。可越来越不对,安静的走廊可以证明,的确有声音!

难道是老鼠或是其他什么动物,可这么冷的天……。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好奇与恐惧对峙着。终于,好奇心
占了上风,在楼剃口我回过了头……风不停地划过每个人的脸,车还没来。我继续等着……我后悔了,我回过头,
看见了恐怖的一幕!顺着声音的方向,我分明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朝着我滚了过来。就……就是刚才那个一块钱
的硬币。撞鬼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逃!可哪有想跑就能跑啊!整个人都僵了,双脚一软,重重地摔在了
地上。那可恶的硬币不觉已滚到身边,打了几个转又安静地躺下了。我用恐惧及绝望的眼光瞪着它,它似乎也注
视着我。我竭力认为这只是一场恶梦而已,自己只是在梦中。可摔倒在地时头撞着墙的疼痛又不断地提醒我这不
是梦。求生的本能使我向前爬了几步,借着这几步加上手一撑,我竟然站了起来,我几乎是疯狂地冲下楼梯。五
楼、四楼、三楼、二楼、大厅,我跌跌撞撞冲了下来,我不只一次的摔倒、不只一次的听到那可怕的滚动声,不
只一次的回头看,我猜的没错,它一直跟着我!终于,冲出了底楼的大门。奇怪的是它并没有跟来,只是到了大
厅门口就停下了,继续原地打转,然后再次静静地摆在了地上。我再也跑不动了,仰面躺在了操场上。目不转睛
地望着大厅门口,随时准备站起来继续跑。操场很静,可以清晰地听见风的声音和有节奏的喘息。渐渐的,我好
象恢复了一点冷静,费力地站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跑了出去。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们
不会信。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我怕……。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事后的好几天,我都推说生病而没去上课。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一次与好友闲聊,提
到那六楼的老太。说就在前几天,是晚上,她出了车祸,死了。好象是因为没钱坐车,只能走回家,而她又什么
都听不见,所以……在路上……很惨。

一好友说出了出事的时间,就是我看见那一块钱的那天晚上。当时我似乎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事情
已经过去好久了,教学楼早就翻新了。人们也不记得她了。我希望我也能忘了那一切。

车来了,我随着人群挤上了车,车上好象比往常挤了一点,但要比外面暖和的多。我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
两张一块钱的纸币,等着买票员走过来。

---碧风客

回复[38]:喂,你们这些家伙太没良心了,只顾着低头看故事,也不知道为我祈祷一番。嘿嘿,不过,祈祷词我
都想好了,你们应该这么说:
“恭祝碧风客楼主,大吉大利,财源滚滚,正气所至,百邪退避。小弟(小妹)不才,放个气球,聊表心意!”

---碧风客

回复[39]: 留记号.
---Temjin

回复[40]:孕尸怪谈
殡仪馆新换了一位守夜人,是位年轻的小伙名字叫王明。
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护死尸。
这一夜的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
停尸间的后院,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就别无他音。
与这停尸间隔着一道门的前屋,王明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细细的品着。
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报纸头版硕大的印刷字体吃染赫然写着《看更员离奇死亡之迷》“哼当我吓大的?王
明把报纸扔的老远。然后,仰身把双脚搭在桌子上,继续品茶。
他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壮胆罢了。不久前,这里看更的张伯突然死掉了。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属于窒
息而死。但现场怎么也找不到一丝搏斗、凌乱的痕迹,许多人就说这是被鬼魂锁命,但具体是如何还是没人知道。

“咚,咚,咚”有人敲门。王明猛然一惊差点摔掉手中的茶杯。
奇怪?这么晚了谁还会来?领导来查岗?不可能的,那群会享受的家伙比谁跑的都快。
带着疑虑,“谁?”
“我是前院扫地的。”
王明打开了门。一个头发有少许白,年纪五十上下的老头。
“你是谁?有事吗?”王明惊讶的问。
“我是前院扫地的,天晚了来这里歇歇脚。”老头说。
“哦?那您请进。”王明把老人让了进来。但是他心里奇怪,这么晚了这老头还要工作吗?
老头也不客气,象是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在王明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您怎么称呼?”王明一边给老头沏茶一边问。不管怎样这怕人的夜里有个人陪也是件好事。
“叫我张伯好了!”老人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球看着王明。
“啊!”王明惊叫出口,手中的暖瓶险些掉在地上。
“呵呵!别怕,不是死去的那个张伯,这里姓张的老头很多的!”张伯笑他解释着。
王明听后擦了擦惊吓出的虚汗,抖着尚未稳住的手倒水沏茶。
“来,张伯您喝茶!”
“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张伯接过茶客套的说着。
这时外面的风大了些,不一会就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猛烈的风灌进这个小屋。
将王明扔在地上的报纸掀起老高,那个《看更员离奇死亡之迷》的黑字印刷标题再一次印入王明的眼睛里。
“知道‘张伯’为什么会死吗?”张伯泯了一口茶沉沉的说。
“不知道!死的太离奇了。”王明回答。
“他是让一个女鬼掐死的。”张伯还是那副腔调。
“哦?大家都这么讲,您也是听来得吧?”王明怀疑的说。
“哗,哗,哗”外面嘈杂的很已经下起了雨,而且下的很大。
张伯过了好半天才开口:“我不是听说,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不会是真的吧?”王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张伯笑了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是关于张伯的故事”
张伯是个孤儿,没文化,也没有本事,一直穷着。所以也就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就这样年纪过了也就不再去
想了。几年前到殡仪馆做看更人,就在这里看护尸体。
开始他是很怕,但后来逐渐熟悉了适应了,而且喜欢上了这种气氛。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去打开冷藏柜看尸体。
其中也有女人的尸体,张伯摸她们,她们也不反抗。他很喜欢。所以这成了一个习惯,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
的女尸做老婆…………
“打住,打住。太荒诞了,太不能让人相信了!不真实。”王明大叫,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张伯阴恻恻的在笑:“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什么办法?”王明很好奇。
“你跟我来。”张伯站起身,向停尸间那扇门走去。
“喂!别开玩笑。”王明看他的举动,心里有些发毛。
张伯又是阴恻恻的一笑,将那扇门打开,闪身进去了。
雨更大了,不时还伴着炸雷。一声声轰击着王明的心脏。恐惧添满了王明脑袋的每一个缝隙。张伯到底在里面
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同女尸做爱吗?这个张伯会不会是死去的那个?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王明一步一步向那扇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就感觉向死神走近了一步。到那扇门的门
口,看见了张伯。
张伯站在门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在开玩笑吗?这玩笑开的可真大。
“差点被您给吓死!”王明笑着揍了张伯一拳。
张伯向后退了两步,仰起了头。啊!他脖子上有勒痕。
王明的脸刹时惨白,本能的向后倒退着。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拌倒。什么东西?
王明摸摸身下的物体冰冰的凉凉的,他往下一看………………
一具尸体,一具女尸。最可怕的是,女尸的腹部高高的隆起。她怀孕了?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了,你也不能活着。”
张伯恶狠狠的向王明扑来。

“啊!”王明从噩梦中惊醒。杯子倒了,茶水洒了一地。
外面下着雨,窗户被吹的叮当作响。王明起身要去关窗。忽然!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谁!”
“我是前院扫地的………………”

暴风雨平息了,这是一个恐怖的夜晚。又多了一件命案。
死者脖子上也有一条勒痕,现场找不到任何一丝搏斗挣扎的痕迹。
许多人说:这是鬼魂锁命。

---碧风客

回复[41]:记号,留着有用,嘿嘿!

---盗草人

回复[42]:大家先看着,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回来和大家在交流交流,嘿嘿!
(还好今天没有看到关于浴缸闹鬼的故事……幸甚!)

---碧风客

回复[43]:顶顶
---ASDHAIM

回复[44]:没义气啊!!你们这些家伙,就会留个记号,哪怕是收藏一下也好嘛!大家多多捧场,多多捧场,水
放满了,我得去泡一泡!

---碧风客

回复[45]:是有催眠的感觉~~~

---潘攀

回复[46]:我睡着了~~~~~~~~~~~~~~~
---liuxiaoo

回复[47]:那就看看故事,也许就清醒了!

---碧风客

回复[48]:怕~~~~~~~~~~怕~~~~~~~~~~~
---甜烟草

回复[49]:“烟草”MM 不要怕,有我麻雀保护你!嘿嘿!

---碧风客

回复[50]:我收藏先!
洗澡小心水鬼啊……

---adoudou

回复[51]:楼主,还有呢?怎么就不贴啦?!
---甜烟草

回复[52]:没关系,我还活着,你得让我吃点东西吧!然后再抽支烟!嘿嘿,烟草有甜的吗?

---碧风客

回复[53]:不敢看了。。。
---我不是我是谁

回复[54]:怪
---ryms777

回复[55]:看的眼花

---小鱼天上飞

回复[56]:支持支持。
---CPTY

回复[57]:留个记号先!!!!

---nicholasyun

回复[58]:想睡觉了...-_-!
---小恶魔

回复[59]:嗯~~~比喝咖啡好多了嘿嘿~~~~
---HH0898

回复[60]:恭祝碧风客楼主,大吉大利,财源滚滚,正气所至,百邪退避。小弟(小妹)不才,放个气球,聊表
心意!
PS:偶捧场了哈……
8 过气球太难放了……省了,表怪偶哈……
---lc7888

回复[61]:泡完澡了,幸好没有碰到水鬼。大吉大利。我去弄点吃的,(初步决定吃个大的,做个小鸡炖蘑菇)。
然后回来和大家继续讨论。(气球真的很难放啊,我通常要刷新 20 遍左右才能放一个)

---碧风客

回复[62]:记号~
---paul312326

回复[63]:晕~~
---佐佐泡

回复[64]:小鸡和蘑菇已经炖上,我又回来了。让我们继续吧!

---碧风客

回复[65]:留个名。。。有空再看
---到处闲逛的马甲

回复[66]:我要活活咬死你
阿良外貌英俊、高大,到处有相好的女朋友,现在住在一个名叫绢的女子家中,绢是个舞女,年方二十。这天阿
良接她下班后一起去吃宵夜,两人喝了不少酒,席间阿良很沉默,一反常态。绢不由很奇怪但并不去问他。
其实阿良是干贩卖毒品勾当的,他以前常利用一个叫小美的女朋友替他传送毒品,以掩人耳目。小美原是一
个农村孤儿,从小吃过不少苦,自从认识风度翩翩的阿良,不禁爱上了他,小美以为阿良也是真心爱她,所以知
道是犯罪,仍是提心吊胆为他送过几次毒品,但她实在不愿干这种埋没良心的事情,几次劝阿良洗心革面,改作
正经生意,但面对厚利阿良怎肯放手。小美很是痛苦,想摆脱他又下不了决心。于是她对他说,无何如何不会再
帮他转送毒品了。
阿良听后只是冷笑,从此对小美疏远了。放不下他的小美托人通知阿良要再见他一面,于是阿良约她到以前
常约会的酒店见面,却伺机骗她喝下含有药物的饮料,然后把昏昏欲睡的小美带上车,开到郊外一所悬崖处。原
来阿良怕她会不顾一切把他的贩毒勾当宣扬出去,索性斩草除根、免留后患,反正小美是个孤儿,不会有人来追
究的。
当时天上没有月色,晚风呼呼地吹来,阿良把没有反抗意识的小美背到悬崖边上,向她后腰踢了一脚,小美
便不由自主直向崖下飞堕。
在未杀人前,阿良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胆气豪天的男人,但把小美推下山崖后,他心里就有个疙瘩,当他
走过山路回车上的时候,老是听到后面有沙沙的声音,好象小美在后面跟着,几次回头去看又不见人影。
现在虽然过了几天阿良仍是心神恍惚,好象常见小美在他左右出现,令他烦躁不安,有几次竟把绢看成小美,
暗自心惊,所以有时绢对他投怀送抱、讨他欢心,也被他粗野推开,教绢不知所措。
这晚两人喝了酒回去绢的家,绢渴望和阿良亲近,脱下衣服便钻入他的被窝中。阿良抱着她光滑的娇躯,加
上酒精的作用不由欲火中烧,一时间对小美的阴影也抛在脑后了,两人细意温存,陷入爱欲中。屋内本是亮着灯
的,这也是阿良的习惯,他爱欣赏女人的放纵姿态,但正在如胶似溙之际,灯忽然灭了。
其实偶然的停电是很正常的,但因为阿良心中有鬼,不禁一惊,叫道:“怎么回事?”绢正在兴头上,不由
撤娇道:“管它哩。”依然在他怀中卖弄风情。阿良却已兴致索然,用力推了正附在他身上的绢一把,想到她推
开。但奇怪的是,柔弱的绢竟能抵抗他的力量,依然牢牢缠在他的身上。他扭动身体,用尽办法却始终无法摆脱
她,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这时小美的阴影不禁又浮起来了,在黑暗中,眼前那人仿佛正是小美,因为任何女人在黑暗中看来都是相似
的。
阿良不安地叫起来:“我要去看一下电匣是不是坏了,不要缠住我。”
对方没有回答,突然他感觉耳珠正在被温柔的吮吸,在心神一荡之际,不由也为之一震,这种温柔的小动作
是属于小美的,以前从没见绢用过。
“你……你………”他竭力把头离开对方的脸,“你是不是绢?”
对方竟轻轻地笑起来。
阿良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心跳加剧起来。平日千方百计想接近一个柔美的身体,现在摆脱她却又是那么的
困难。
阿良开始粗暴地推动对方的腰和腿部,后又举起拳头,殴打对方的肩背。对方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是依然紧
紧缠绕住他。
“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的。”她叹口气轻声说。
这分明就是小美的声调。
阿良毛骨悚然,动作更加粗暴,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但他滚到哪里,对方身体也会滚到哪里;他站起来,
对方竟也站起来,她就象粘在他身上的一块肉,怎么也摆脱不了。
阿良大骇,把对方的身体向墙上猛撞,又用硬物击打她的头,只要求恢复身体的自由,但依然无效。
对方幽幽地道:“你害死一个女人还不够,难道还要再多杀一个吗?”
话刚说完,她忽然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阿良一阵剧痛,耳朵几乎要被咬下来了。
“我要咬你,活活地咬死你!”女人轻轻地说。这曾是小美和他相爱缠绵时说的最热情的话了,现在听来却
成了一句咒语,阿良不再怀疑,现在附在自己身体上的是小美无疑。
由于过分恐惧,阿良象被逼疯的野兽一样,用尽全身力气,两手撑住对方的胸,不顾一切地向后拔去,随即
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叫声,昏了过去。
邻居听见这恐怖的叫声,马上报警查看,半个小时后警察在绢家出现,看到绢全身赤裸昏迷在地上,阿良也
一样,但可怕的是阿良的私处不见了,这显然是他用力过度造成的。
警察把二人送到医院急救,绢不久便醒过来,对发生的事全无所知,但阿良却永远醒不过来了,医生的诊断
是,惊吓过度及失血过多。下葬的时候,阿良并非一具整尸,因为他的男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碧风客

回复[67]:好多字喔

---小颖

回复[68]:没挡着你吧
去年七月十四,我喝了三瓶啤酒,象往日一样在街头游荡,因为独自一人在外多年,无人提醒我各种日子各种忌
讳,早就忘记还有七月十四这一天。
百般无聊,昏暗的街头一家电影院上的霓虹灯照着黑板上几张海报,几个暴露的女人在海报上摆着各种诱惑
的姿态,我蹒跚的走了进去。
买票的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把票扔给我,眼睛还不自主的白了我一眼,就象施舍一个可怜的乞丐,哎,我本
来就是一乞丐,一个企求孤独不要来临的乞丐!
走进漆黑的放映大厅,站门口望了望银幕上晃动的人影,好象是个国产片吧,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有人在上
面动我就可以打发时间了。
黑暗我很快适应了,我打量着巨大的空间,零碎的坐着七八个人,我走到中间占住了一个理想的瞌睡地点,
在银幕和酒精的催眠下朦胧的进入了导演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镇清风夹着一丝淡淡的香气把我从朦胧中唤醒,一个女人悄悄的在我前排坐下,黑暗中我
看不清她的模样,因为她走过来的时候面孔隐藏在长发的阴影下面。
不偏不斜,正坐在我的前面,我不免有些恼火,心想这么大的地方干吗坐我前面挡住我,要不是女的我肯定
要开骂了。
黑黑的脑袋总在前面慌动,我对她苗条身材的好感在一点点消失,我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
句,说:小姐,麻烦你脑袋让让,我看不到屏幕了,前面的的女人没有回头,嘿嘿的笑了,在空气中回荡,有点
让我心慌:你笑什么!?
“我挡住你了吗?”她轻轻的回答我。清脆的笑声象铃铛一样,我在想象她的样子,要是同声音一样美妙多
好。
“真的挡住了!?”她的声音尖锐了点
“真的挡住了!?”“真的挡住了!?”她没回头却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有点刺耳,我不免有点慌张,
做贼一样的看了看远处的其他电影观众,他们好象对我们的对话没有感觉。
“真的挡住了????”声音分贝开始提高,我感觉在四面八方回荡,我很是慌张,双手赶快捂住耳朵,龟
缩在椅子上。
我看见她抬起了右手,肤色苍白,兰色静脉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
苍白手抚摩着漆黑的发,突然,开始使劲的拽自己的头发,还在疯狂的说:“挡住你了……挡住你了…
…!”
我吓呆了,傻棱棱瞪着眼睛的看着一丝丝的头发在飞扬……
“扑哧……”,漂亮的脑袋象只皮球一样被自己的手从脑袋上拽了下来,暗色的液体从伤口喷涌而出,,冰
凉的喷洒在我的脸上。那只手轻松的一挥,黑忽忽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在我的双腿中间,我
终于看见她的脸了:没有鼻子,只有黑漆漆的空洞,没有眼珠只只有眼白,苍白透明的面孔皮肤下无数无名的蛆
虫来回拱动,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随着蛆虫的涌出开口说道:嘿嘿嘿嘿,这样不会挡住你了吧?……
“啊……”我象个娘们一样尖声大叫,因为我实在没别的办法表达我内心唯一的念头,鬼!…鬼呀!……惊
恐的我从椅子上弹起,黑暗中连滚带爬的向后排狂奔;后面几排零碎的坐着几个人,我一把揪住靠走道坐着的那
个男人,惊慌的喊道:鬼、有鬼!他好象没有反映过来,只看见他的小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呆呆的盯着我,
我拼命的摇晃他喊道:真的有鬼!!
在我摇晃他的时候,“咕嘟”一只黑忽忽的东西从他眼镜下落到了我手背上,仔细一看,是只眼球!我一下
棱住了,“咕”,又一只落了下来,然后是鼻子、耳朵、牙齿……象我小时候摇树上的枣子一样纷纷从他的面孔
上脱落,最后是整个头!咚咚,落在地上象木头一样清脆。
我的心落进冰窟,傻傻的一步一步倒退着,突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重心一偏,象只沙包一样倒在了地
上,后脑勺一凉,有点湿湿的,感觉疼痛无比,我忍着巨痛翻身一看,是个女人倒在走道中间,就是刚才买票的
售票员!眼睛象死鱼一样翻着白,七窍流出的血在地面上染了一大片暗红。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了,眼睛一
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又缓缓恢复了,眼皮被某种光线刺疼,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路边的
小巷中,该死的酒精,该死的恶梦、我想我又喝多了……
夜还是那么黑,可是头顶的路灯却在黑夜中发射着妖异的光芒,昏暗而莫若……,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腰
酸背痛看了看周围,空巷无人,拐角处有团火光在跳动,一个老婆婆的背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纸灰在空中四处
飞扬……隐约的听见她在唠叨:天地皇皇,阴阳各边,莫挡路呀……莫挡路呀……莫挡路呀……
我突然笑了,原来今天是鬼节哦,低头看看手表,哎呀,过零点了,赶快回家!突然有人轻轻的在后面说:
麻烦你让让,挡着我了。“哦”我边应边侧过身体,发现路灯旁站着一个人,光头反射着灯光,没有五官,只是
四个黑漆漆的洞在凝视着我…………啊……啊……,我尖锐的惨叫在城市上空回荡…………

---碧风客

回复[69]:哇靠! 大麻雀你吓死我了啊。身上好冷。555

---snowshadow

回复[70]:午夜的楼廊 1
我家住在九楼,有一段时间楼洞里的灯坏了,每逢半夜下班回家,我都要摸黑走完这一百多级台阶。

夜班总是要上的,每个月份我都有十几天是在午夜后行走在这漆黑楼廊里,我曾经买了灯安上,但无济于事。
我怀疑是线路有问题。有邻居建议我弄个手电筒,或带个蜡烛。我都没有同意——带着手电筒上下班无论如何都
是别扭的。蜡烛的体积虽然小一点,但我又不愿深更半夜手里举着蜡烛在楼洞行走,我知道烛光下的脸是什么样
子。我有时会带女朋友小蓉回家过夜,她胆子看上去比我大,没有丝毫恐惧感,我有时问她为什么不害怕,她说,
有我什么都不怕。

走在漆黑的楼洞里,我的眼睛总瞪的很大,但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会不时的出现幻觉,一些已经故去的人的
脸,会忽忽悠悠地在眼前晃动,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交替的出现,他们的表情各异,大都安详地冲着我笑,他
们的牙出奇的白,在我眨眼的刹那,脸变成蓝色。有时会听到有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当我停下后,那脚步声也
戛然而止。这种如烟似雾的幻觉,总是要出现的,没有一刻停止过,只要眼前有漆黑出现。即使与小蓉躺在床上
关掉灯,他们安详的面孔也会不失时机出现的天花板上,由于他们的安详与从容,越发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他们
是那么的生动,让人呼之欲出。每当此刻来临,我总是紧闭双眼,把小蓉紧紧抱在怀里,小蓉会发出吃吃的笑,
摸着我的后背说,胆小鬼。

三楼住着一个孤身女人,有三十多岁,平时深居简出,很少见到她的模样,她的头发弯曲而长。我每天晚上
下班,经过三楼的时候,都会在她家门下的缝里,见到光亮从里面挤出,那光紧贴地面照在我的鞋帮上。这是整
个黑暗楼廊里唯一的亮,很吝啬,但很生动,因为那射出的光亮常常会变的。变换的光,让我觉的里面不只一人。

一天午夜,我路过三楼的时候,发觉门下逢中射出的光线,变的含混不清,似明似暗,似有液体在门逢中蠕
动。第二天得知,那个女人被人杀害了,她脖子上有个洞,我晚上感觉到的那蠕动的液体是她的血。

我依旧上我的夜班,依旧在午夜准时行走在漆黑的楼廊里,三楼的门逢再也没有灯光泻出,但我依旧感觉到
后面似有人在跟着我,当我停下转身时,脚步声会停止,当我继续上楼的时候,后面脚步声会再次响起,与以往
不同的是,现在好象是两个人在身后。有时我走到四楼时候,会听到身后有窃窃私语声,我快速的转身下楼,想
看个究竟,一直来到一楼,发觉没有一个人影,月光如雪,远处的树木象挂了霜。

一连几天,身后没有出现脚步声了。我继续摸索着上楼,还是那么黑,眼前的幻觉如期而至,那些死去的人
们冲着我做着各种各样的姿态,在我眨眼的时候,他们的脸变成蓝色。这些我已经习以为常。我只希望早一点回
家,早一点见到光亮,用光亮将幻觉驱走。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听到了女人的呜咽,象从一楼传来,又象从楼上
传来,我忍住心跳,继续往上走,忽然,我觉的自己的脖子上好象有头发一样的东西在扫来扫去,我伸手一抓,
抓了一把头发,我吓的赶紧松开手,转身呵道:“谁”,楼梯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回响,——谁——,——谁
——,一声比一声弱。我使劲瞪大了眼,但什么也看不见,我再次伸手去抓刚才的头发,前面空空如也。我赶紧
上楼,开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女子发出吃吃的笑声。我忽然觉得这笑声有些耳熟。

第二天,我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我冒雨急急的往家里赶,伞根本无法遮挡瓢泼似的大雨,当我来到楼洞
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闪电把楼廊照的忽明忽暗,我赶紧上楼。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发现,那门底逢里出现
了久违的光,那光紧贴着地面向我射过来。

难道里面有人?我问自己,就在我迟疑的时候,我发现从门逢里挤出了一只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腕,那手
在闪电的青光下,白历历的,只有骨头没有皮肉。同时伴随着女人的呜咽,我吓的寒毛竖立,急忙往楼上跑,但
那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腕,让我举步为坚。我用伞使劲向抓我的手打去,只听喀嚓一声,手从腕部折断,拉长
的手臂一下缩回门逢里,但手依旧留在我的脚腕上,还不时的顺着我的腿向上移。我用伞尖去撬向上移动的手,
在我的用力下,手指一个一个跌落到地上,瞬间没入水泥地面。当我将最后一个手指撬掉时,手掌已经移到我的
膝盖,我轻轻一推,没有手指的手掌,从我的膝上落入地面。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家门前,从衣兜里拿出钥匙,但怎么也不能插进锁空,忽然门慢慢的开了,我大吃一惊,
忍住心跳走进去。屋里漆黑,窗户全部都打开了,风夹杂着雨点鱼贯而入,窗帘如帆如帜,动荡飘摇。一道闪电
划过,我发现窗台上蹲坐一人,黑色的斗篷被风鼓起,好象要向我飞来,红色的眼睛,发着兽光。我扭头向卧室
望去,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个女人,一身雪白的睡袍,头发长而弯曲垂落在床边,我缓步走过去,床上的人
直直的立了起来,站在床上,白色的睡袍没过脚,头发把脸全部遮盖了,衣服和手臂笔直的下垂着,一只手臂长,
一只手臂短,长的手臂到膝,而且没有手。

---碧风客

回复[71]:午夜的楼廊 2

一道闪电划过,我发现她的眼睛是两个空洞,空洞的深出似有亮光一闪,马上被长发遮盖了,有个声音在空气里
流淌,还——我——手,还——我——手,声音是飘忽的,一个黑影从我的身后飘来,我一侧,窗台上的黑衣人,
站在我的对面,他面色惨白,眼睛与嘴角都在流血,红色的血丝从一个嘴角流向另一个嘴角,血丝也使他的眼睛
看上去象鸡腹中取出的卵。他的脖子有一个洞,有五分硬币大小。透过洞,我可以看到身后白衣在飘动。

他神出手指,黑色的手指只有黑色是骨头,他把手指伸向我的眼睛,他的声音从喉头的洞空里发出,快——
来——送——死,我急忙闪身躲过,冲出家门,然后把门重重的带上了。

就这样,我一夜没有回家。第二天晚上,当我和小蓉再次回家的时候,发觉一切如初,窗户还是完整的关着。
睡觉时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小蓉看上去没有丝毫恐惧。她说:“世界上本来就是有鬼魂的,当某个鬼
魂找到适合自己的替死鬼时,他(她)就会附体而生,而你就是被选中的之一,要不是你的八字硬,昨晚可能就
当替死鬼了。”我一阵紧张忙问:“那我该怎么办?”小蓉说:“别怕,你这人天生就不惧鬼,让我来想想办法
吧。”

后来,小蓉脱光了衣服钻到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亲爱的,今晚我想了”我说不行,我昨晚的事
情还没缓过劲来,一点情绪也没有,小蓉吃吃的笑了,用手在我的下面使劲抓一把说,胆小鬼!她的笑声听起来
很怪。

三天后是星期天,同事小马告诉我,他的爸爸去世了,让我帮忙去抬尸。我答应了。在单位都知道我胆子大,
我给许多死人净过面,穿过衣,把他们放到小滑车上,亲手送入焚烧炉,看着熊熊的烈炎将尸体包围,看焚尸员
用长勾,翻弄燃烧的尸体。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医院的太平间在住院部大楼的地层,安静的让人窒息,我们六个人的脚步声,听上去象千军万马,震耳欲聋。
里面的顶棚有一个青紫色的灯,发出冷冷的光,把我们的脸照的没有半点血色——灰中带青。据说这样的灯可以
杀菌,但它的视觉效果是渗人的。小马开始办理手续,我开始打量四周——设施现代,空间很大,不象我常见的
那种平房,能让人想起底下停车场,左侧是用栏杆围起的空地。我的对面和右侧是冷藏室,有二十四个停尸位,
都是抽屉试的,用不锈钢制成,象我们在大饭店厨房经常见到的冷柜差不多。我想象这些抽屉里一定躺着冰冷死
者,他们的渴望与梦想,也随之冻结在着狭窄冰冷的空间里了。

忽然我的左侧发出喷水的声,急促有力短兵相接,水在四溅。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发觉左侧用栏杆围起的空
地上,一个管理员正在用水喷地上的一个肉球,肉球有吹起的大号的气球那么大,能很清楚的看出是肉的。我问
管理员,这是干吗。他扭过头来,把口罩向下拉了一下,说:“化冻”,我又问,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沉稳的说:
“是人,前几天让车给压了,是半夜发生的,当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路的中间躺了五个多小时,不知有多少
车从他身上碾过,所以,他送我们这里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用塑料带,装着全是肉,我们就直接给冻起来了,已
经一个多月了。明天死者的家属要来看,我们负责组装,哎,麻烦!”

我一阵恶心,快步离开了那里。这时小马已经把手续办好。当我们抬着尸体上楼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管理
员的对话。

“化开了吗?”
“差不多了,你先把头和一条胳膊拿过去”
“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睁着,靠,眼球跟鸡肚子里的卵一样”
“哎,死不瞑目啊”

办完葬礼,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小马请我们去吃饭。但我心里非常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个肉球太恐怖,而是
管理员的那句话——眼球跟鸡肚子里的卵一样。这话一直在我的脑海的翻腾,挥之不去,让我想起那个雨夜的遭
遇,想起那张布满血丝的脸,还有那双鸡卵一样的眼。我有些精神恍惚,大家问我是不是掉了魂,我说,我八字
硬,不会。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喝了不少酒。

几天来的经历,让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的,而且是会缠身的,我相信,我好象就处在这样的边缘,
尤其那双眼。难道那个黑衣人与冰冻的肉球有关?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身上的外衣与抬尸体时的手套,放
在一起烧了。途中我发现我被许多人侧目,让我告戒自己,在任何时候,如果穿着三角内裤和背心在路灯下行走,
是惊世骇俗的。当然不是性感。

自从那个雨夜以后,那两个鬼一直没有找我的麻烦,日子平静的过着。一天夜里,我与小蓉躺在床上谈起此
事,小蓉吃吃的笑了,说:“放心吧,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问为什么。小蓉说:“是我让他们不要来的,
他们俩是一对夫妻,男的让车给压死了,女的是你楼下。”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小蓉说:“以前我们是朋友,只
是他们俩太笨了,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替死鬼”我浑身打了一个激凌,一下坐了起来试探的问:“他们俩
一定很羡慕你吧?”小蓉吃吃的笑了,那笑声让我恍然大悟。

似是而非

---碧风客

回复[72]:恭祝碧风客楼主,大吉大利,财源滚滚,正气所至,百邪退避。小弟不才,放个气球,聊表心意!

气球放不起来,偶也没办法。。。
---谎言

回复[73]:云南鬼话
云南,古滇之地,交通闭塞,山高林密,故多灵异。这里讲一个在云南发生的真实的事情。
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是云南曲靖人,其父是曲靖驻军的领导。据说曲靖不通铁路(或者是铁路不发达),人们
出行和货物运输主要是靠长途汽车。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一次一个曲靖长途运输公司的司机在驾驶长途车时违章
驾驶,结果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一名少女。这个少女是个山民,父亲早亡,她一直和老母亲住在山村里,相依为
命,本来这天少女是出来买东西的,却不幸遇难,肇事司机溜之大吉。老母亲痛不欲绝,到曲靖去告这个司机,
可谁知肇事司机是个有门路的人,被害者又只是一个山村里无依无靠的山民,于是肇事司机打通门路,最后的结
果竟是让肇事司机陪给老母亲 2000 元了事。老母亲眼看状告无门,只好痛苦的回去了。几天后,老母亲莫名其妙
的死在了家中。
所有的当事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恐怖的事情开始出现了。肇事司机所在的运输公司是曲靖最
大的运输公司,有一个大院,,象其他单位一样,大院的门口是个传达室,传达室里值班的是个老头。一天夜里,
老头象往常一样在传达室里看电视,突然发现窗户外面掉下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老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满
脸是血的白衣女子,一头长发,头朝下的从房顶上垂了下来,贴着窗户定定的看着他……老头几乎被吓死,大叫
一声就冲了出去……第二天,老头跟上班的人说起这件事,可谁也不相信,大家都以为老头疯了,老头却说什么
也不干了,辞去工作回家了。
又过了两天,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一天晚上,几个值班的人在大院的楼里打牌。突然,面对着窗户的那
个人突然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嘴角直哆嗦,其余的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赫然发现那个长发
白衣女子就头朝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当时就炸了窝,没命似的跑了。
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联想起几天前传达室老头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了心理的恐怖。一
时人心惶惶,没有人敢跑车了,运输公司处于停业状态。
几天后,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曲靖的长途运输受到很大的影响。为制止群众恐慌,曲靖市政府决
定出面辟谣。挑了一个好天气,曲靖市的主要党政军领导带着诸多随行人员以及传媒一起到了那个少女的下葬处,
要开棺验尸,以正言听。
棺材被挖出来了,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棺材盖被撬开,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少
女在没有任何防腐措施的条件下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象活人一样。而且人们发现在少女的嘴里叼着一根草,按照
当地古老的说法,只有冤死的人才这样,叼着这种草就会化为厉鬼。更可怕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少女
的嘴里竟然长出了两颗獠牙!
这下大家都慌了,本来是辟谣,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场的领导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将尸体烧掉。很
快的,一堆火生了起来,棺材被牢牢的钉住,扔进了火堆。大家看到,扔到火堆里的棺材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
什么在剧烈的挣扎,而且从棺材从发出了象老鼠叫一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幸好,挣扎也好,嘶叫也好,棺材最后是烧掉了,从此后少女厉鬼也没出现过,世界似乎太平了,但大家的
心里却好象还存在着什么……
---碧风客

回复[74]:小鸡炖蘑菇已经糊了!我好惨阿!
我先吃东西了,一会儿再回来!

---碧风客

回复[75]:good,支持一下
---ezhong5771

回复[76]:编故事编的还不行啊
---Zakarum

回复[77]:1111111111111
---cnw22

回复[78]:经典的鬼故事大家都看过了,所以找一些冷门的出来,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嘿嘿!

---碧风客

回复[79]:做个记号

---baofeng

回复[80]:回复[74]:小鸡炖蘑菇已经糊了!我好惨阿!
我先吃东西了,一会儿再回来!

---碧风客
偶还灭有饭吃呢!
楼主快发!8 许吃!
---lc7888

回复[81]:好,为了灵异事业的发展,我决定忍住饥饿,继续为大家服务!
大家不要担心我,我一身正气,穿梭阴阳两界。不要紧,真的不要紧。嘿嘿!
(总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看我……)

---碧风客

回复[82]:迟 到
年轻时的路凯总是迟到。
你迟到了!
你又迟到了!
上学时上学迟到,工作时工作迟到,甚至就是约会,他也总是会比白白来的时间晚。
你为什么总是好象要比别人慢一拍哪?
白白生气的问。
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傻笑,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路凯是喜欢白白的,感觉如果少了她,就象是杯子里少了清凉的可乐,琴弦上少了和谐的音符。
也许是为了赎罪。
然后他会突然拿出一支鲜花或是一盒巧克力放在她的手里。
我会让你幸福的。他说。
白白就又会高兴起来,至少她知道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比这些东西珍贵 1000 倍的东西。
他们是甜蜜的。
后来,因为小宝的提前报到,他们就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并不象他们当初想象的那样单纯而幸福。
你总是把一切事情搞得一团糟!她埋怨他。
孩子牵扯了她很多精力,好不容易才送进了幼儿园。
他却还是那样,对她的指责只会只是傻笑,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接着路凯就会去厨房洗菜。
白白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摇头。
小宝三岁了,他的工作还是老样子,而他的同事,不是跳槽去了外企,就是自己干起了买卖,都有声有色的。

而他,却还是会因为送小宝去幼儿园迟到,一直到上班迟到,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的工作却开展得很顺利,她的老板开着一台宝马,常常送她回家,也顺便接孩子。
看着路凯每天为了多挣一点外快熬到深夜才回家。
又看到宝马天天送给她的玫瑰。
有一天,白白终于对路凯说:我们离婚吧。
和你在一起,我过得一点都不幸福。她说。
真的吗?你不幸福。他问。
是的。她精疲力竭的说。
如果离了婚,我想我才会幸福些。
路凯听她说了这句话,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把头埋到了胳臂了。
那天,她没回家,只给他打了个电话。
把闹钟调快半小时,我希望你 6 点半就从家走,8 点到法院。这样我就不用再等你,记住,你不迟到,我就幸
福了。
路凯只是唯唯的应着,没多说一句话。
但那天却还是白白先站在那里等了半小时。
她 7 点半就来了,看来已经习惯了等他。
随着时间的接近,却还没见到路凯的身影。
这个没用的东西看来今天又会迟到。
白白看着表。
7:59.路凯终于匆匆的赶来了。
来了,来了。
他的眼睛里还带着疲惫的血丝,脸上甚至带着一块很大的淤青一路小跑。
你还想要几点才会到?白白很想骂他一句,但看他狼狈的样子终没再说出口。
又问:结婚证你拿了没有?
拿了,拿了。
他忙不迭失的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一边掏还一边看着她傻笑。
笑,笑个屁。白白瞪了他一眼。
我,我很着急。路凯结结巴巴的说着。
呸!白白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
一辈子不急,就今天急。
说完看他,他的脸上竟挂着几分尴尬。
进了法院,很快就签完了字。
白白舒了一口气。
他却还不走,只是跟在她的身边,用手背擦擦直淌的鼻血,又说:我不在的时候,小宝就全靠你了,他很顽
皮,但很聪明,不要老打他。
你烦不烦?小宝也是我儿子,跟我肯定会比跟你好过。
白白,他的语气突然一顿,说,这次我没有迟到,希望你幸福。
白白看都没看路凯一眼就钻进了出租车。
晚上,她先接了小宝放学,和宝马去了一家很豪华的餐厅。
等菜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的报纸就拿来看,左下角却有一条报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面写着,今晨 6 点半大雾未散,一路人与一机车相撞,送往医院途中不治。
死者身份证显示,死者名为路凯,年龄 32 岁。
本报提醒读者,今来两天清晨大雾天气,请行路小心。
忙打电话给法院的朋友。
我们是 8 点上班,8 点半我亲眼看着你走出我们那里的。电话那头掷地有声的说。
她说了句谢谢,就忙收了电话。
白白,这次我没有迟到,希望你幸福。
坐在椅子上。
她刹那间泪如雨下。

---碧风客

回复[83]:异雾
这是一辆算得上豪华的长途客车。宽敞明亮的车厢,米色的升降高靠背椅,木纹状的车底板抹得干干净净,冷气
开得很足,素色的窗帘毫不留情地将车外的酷热挡得严严实实。
我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心里暗自庆幸,多花的那几块钱真值了,也同时有些诧异,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
有这么豪华舒适的客车,怎么说,它那漂亮的外表和破旧的车站一点都不相称,算是开了眼界了。不一会儿,车
上就快坐满了,我的边上来了一位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偏黑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大概有几天没洗了。他
掏出毛巾擦擦脸,便转向我,伸出了沾着汗水的手…………
真是个热情的旅伴,不到十分钟,我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因为姓钟,我就叫他老钟),工作单位(某家饲料
公),家住何处,(我们住一个城市,长沙),手机号码和正在读初三的女儿的学校和班主任的姓名。
“我经常走这条路,大概需要五个半小时。”他可能觉察出我的些许不快,飞快地看了看自已那块已掉色的
双狮表,补充了一句。
“从现在算起,不出意外的话,下午 2 点左右就到了。”司机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出了喧闹的汽车站。一个
长相平庸的二十刚出头的男乘务员给每人分发了一瓶免费的矿泉水,趁着这个机会,老钟拍了拍我,笑呵呵的:
“小伙子,你运气不错啊。原来没有空调车的,我都是第一次坐。”然后,一仰脖,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水。
看来车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条线上的常客,他们的目光全被电视正播放的一部打打杀杀的港片所吸引。只有我
贪樊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而老钟已经睡着了,铿锵的刀剑撞击声中偶尔还夹杂着他深沉,均匀的鼾声。
约莫一个小时后,汽车进入了山谷,窗外一下暗了下来,司机换到低档,客车缓慢地沿山路盘旋而上,山里
气温低,车内的空调早关了。我将窗户打开一点点,一阵阴汽的风吹进来,大夏天的,我竟然打了个寒颤。不知
何时,山里起了大雾,远处山下的景色渐渐地被雾掩盖了,根本看不清楚。因能见度差,客车打开了前灯,象一
条小小的鱼儿在牛奶般的雾海中缓慢前行着。而那丝丝的雾竟象有生命的东西般,从玻璃窗的缝中挤了进来。车
厢里漂满了雾,我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这雾怎么没有一丝清甜之感,反而有些沉腐的味道,象有了百年历史似
的,而且,颜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成了灰色,我想问问老钟,透过薄薄的灰雪,只看到了一张多肉沉睡
的脸。在连马路边的树都无法看清的时候,我收回了目光,港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完了,屏幕上一片白色,车
厢里寂静无声,我也开始有了睡意………
袭人的寒气把我冷醒了,我揉了揉眼睛,雾更浓了,车厢里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清。“老钟,这雾有些
怪。”我捅了捅老钟,却发现碰了个空。奇怪,明明记得他说过和我一起到终点站的,难道提前下车了?我欠身
仔细看了看四周,不禁心头一怔,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车厢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而我却分
明的感觉到汽车仍在向前开动。
我呆呆地扶着冰冷的椅背站在那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变得刷白,头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
在脑中翻来覆去只是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一种不祥的恐惧不断从我的脊背袭来。“喂,有人
吗?”我开始试着喊到,干干的声音穿过了浓雾,既没有回声,也没有人回答。此时,车厢内的雾越来越浓,并
不断朝我拥来,而且,而且似乎变成了红色。我象逃避瘟疫似的伸手一阵胡乱拍打,拼命想驱赶这要命的雾,然
而一点效果都没有。突然,我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司机都不在了,车怎么还在开动?天啦,我顾不上雾的纠
缠,拼命朝司机的位置跑去,一路上,身体不断地碰到硬东西上,可我顾不上疼痛,扑到司机的座位上,仪表盘
暗着,发动机悄无声息,方向盘也纹丝不动,可客车还是在往前开,两边的雾仍在不断的渗进来。
我回过身,踉踉跄跄地从头到尾摸遍了每个座位,确实没有一个人,连包都没有,似乎刚刚那些人都不曾存
在过。“老钟,老钟,你在哪?”我一下子觉得喋喋不休的胖子是多么亲切可爱,只要他应我一声或出现在我面
前。
可无论我怎么叫喊,谁也没有过来。越来越冷的车厢,像一台巨大的冰箱一样,把我孤独地冻在里面,而我
的身体由于太冷,禁不住直哆嗦,牙齿也上下打颤着。不行,这样下去的话,不冻死也会被这客车拖到什么地方
撞死,我决定跳车离开。突然,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声音。我抬起头,叮着声音的方向,可什么都看不见,接
着,又传来了“忽!忽!忽!”的细微声音,原来,车越来越快,渗进来的雾打着旋激起了气流,如龙卷风般朝
我扑来。
我飞速扑到车窗前,却怎么也摸不到开的地方,无论如何使力,车窗玻璃纹丝不动,“救命哪…………”我
绝望地大声叫着,歇尽全力地拍着窗玻璃。
“扑,扑,扑”声音沉闷地回荡在车厢中。
……
“醒醒,你!”有人使劲摇着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使我稍微咪了一下,乖务员一脸不高兴地站在我的面前,“你看你拍什么拍,椅子都
差点让你拍烂!”他一边心疼地整理着椅背,一边说,“快下车吧,已到站了,别人都走了,真是的!”
原来是做梦?一阵狂喜袭来,我差点没跳起来把乖务员抱在怀里亲上几口。
站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听着嘈杂的人群喧闹声,我长嘘了一口气,再世为人真不容易啊,那可恶又可怕的
雾连鬼影子都不见了。
“喂!”又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老钟。他满头大汗,两眼发直,嘴唇雪白,直埋怨,“你怎么
下车不叫我?”我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明明是我最后一个下车,你怎么……?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老钟喋喋不休
地说开了,“你不知道,在车上我做了一个恶梦,”他停了停,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梦见你们都不见了,只有
我一个人,车上全是雾。“”啊……?“我的嘴顿时也合不上了。
而就在这一刹那,温暖的阳光和嘈杂的人群突然不见了,四周全是雾,不知道是白色,灰色,还是红色的浓
浓的雾。我和老钟就这样孤单单地仍然站在雾中,周围即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碧风客

回复[84]:一家三口
小五时,就读位于新界北面的乡村小学。这间小学占地甚广,单是足球场已有两个了,四周都是树林,加上历史
悠久,所以流传着不少鬼故事。

某天我同三个同学被罚留校,还要在好古老的实验用品室门外站。那间用品室多年没人打扫,显得分外阴森,
更不时传出古怪的声音。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被罚留校半小时,但因我们读下午班,加上当时已是严冬,天色很早
已经黑了,所以那半小时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我们获准回家了,其中林同学和我们三个回家路线不同,所以独自回家。可是,我们三个行了一半,忽
然听到林的叫声,于是立即折返。我们发现林倒在地上,手指前方,神情惊骇。我们循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
一个比我们更年轻的女孩子被树藤缠著。我们自然过去帮她,但走近一看,不由得全身冰凉。那女孩头发蓬乱、
衣服破难、满身血污,身体更有些伤口有虫在蠕动。我们同一时间联想到∶「鬼!」我们立即扶起林拔足便跑。

我们一面逃,一面隐约听到那女孩的哭声∶「呜…呜…怎么绳子都解不开……呜……呜,爸……爸妈……妈
……哥……哥……救我……呜……」一阵没命的飞奔,我们幸运地遇上一个比我们年长的男人。

我们四人精神一松,即时软下来。我正想向那男孩讲述我们遇鬼的经过,谁知那男孩一见到我们便问∶「你
们是否刚从树林出来?」而且神情惊慌。我立即点头回答∶「是。」「那……那你们有否看见一个……约六、七
岁的小女孩?」他立即发出第二个问题。我又再点头,并说∶「她……她……好像……像是……」那男孩还没听
完我的说话,便向树林处奔去,口中还喊∶「小琳,小琳……

我正觉奇怪,但转念一想,便明白那男孩一定弄错了些什么。但是我们没有去追他,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勇气
再接近那树林多一步。

良久,再没有听见那男孩的叫喊,我们挣扎着起来,互相扶著并走向校务处。只见一个老伯在打扫。我们如
见救星,一五一十把所见全部说出。老伯听后,叹气说道∶「其实在若干年前,有个叫小琳的小女孩因为玩捉迷
藏时太过高兴,竟走到去校园后山的斜坡外躲起来。唉,她那想到竟然……」老伯再叹一口气,又说∶「女孩家
人见女儿到晚还未回家,于是四出找寻。可是当时天色已晚,而且到处都下着雨,去哪儿找?女孩的哥哥熟知妹
妹的性格,因此到校园四处找寻,最后于后山坡发现哭声,正想步行落山时,却发生山泥倾泻。数日后搜索人员
于校园后山发现两具尸体,男的死于被活埋致窒息,女的于被活埋前被树藤紧紧缠著。孩子的父亲当时听毕立即
抱胸痛哭,悲伤不已。一天内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实在……唉……」老伯越说越伤心∶「呜……小琳天真活泼,
趣致可人……想不到……

我们听到这里,已知道一连遇上两个鬼魂,哪里还有力气?个个都全身发软,坐在地上。后来我们家人来到
并接走我。

几日后我们找合作社的老板娘,想找那个打扫的老伯。老板娘奇怪道∶「你们从哪里知道这儿有个打扫的老
伯?他当然不在,七年前他一日之内痛失一对小孩,伤心过度。第二日被发现暴毙家中。这几年学校已经没打扫
的男校工啦!

咕咚一声,我们四个仰天晕倒。

---碧风客

回复[85]:山野惊魂
“震南,看到前面的那所小房子了吗?那就是我叔叔的房子。”文杰回过头来,有些兴
奋的对我说。

“啊,总算是到了!我都要虚脱了。”我忍不住兴奋地喊起来。我把肩膀向前扭了一下
,让肩头上那个大旅行包的背带重新落在我的肩膀与脖颈之间。我感觉到肩头被勒得火辣辣地疼痛,要不是前方
有一个目标在鼓励着我,我想我会立刻把这个狗娘养的大袋子扔到地上。

我抬起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文杰,他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似乎并不比我好过。

在小板房的门边,一个老头正在哈着腰收拾柴火,全然没有发现我们的走近。

“五叔,我来啦!”文杰一个大步迈过去,冲着老头喊。老头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看了
一会,忽然大笑起来。

“文杰呀!又变样了!来,快进屋,咱爷俩喝一杯!”老头抢过文杰的包,便要拉他进
屋。

“哦,五叔,……这位还没给您介绍呢!……我的同事震南。我这次特意带他进山来看
您的。”

“大叔,您好!”我伸出手去,感觉到老人的手宽阔而有力。

“都是年轻人……好,好!”五叔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能喝酒吧?来,一起进屋吧!
咱们来喝个痛快!……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我喝酒了!”

木屋的内部非常简陋,只是用木板分隔成厨房和一个小间。我和文杰把炕桌支好,五叔
从厨房拿了一脚酒,一碟肉。

“你们两个不要笑话五叔呀,山上的生活可比不得城市,能吃顿肉都不容易呀……就说
吃的这盘肉吧,还亏得我前天打着了一只小狐狸。”五叔把酒在热水里浸过,满了 3 杯。

“啊,狐狸肉呀,好东西。”我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味道很好,吃起来和狗肉差不多。

“听说山里面的狐狸挺邪气的?”文杰也咬住一块肉,问道。

“呵,你五叔就不信!前天我只一枪!……那畜生对着枪口就是不跑,直楞楞地瞅着我
,弄得我心里面直发毛。”

“小狐狸?”我和文杰不约而同地问。

“是呀,太小了,大概没见过人。……跑到老子门前来了,还不崩了它!呵呵……皮被
我剥了,就挂在屋子外面。”五叔喝了些酒,有些兴奋,满脸放光地说。

我们三个喝得痛快,全然不觉得天黑。

“怎么样,五叔的酒量还可以吧!”五叔把最后的酒倒在我和文杰的杯子里:“福根都
归你们了!喝完了就在这炕上睡下!五叔有些晕,先睡!你们年轻人慢慢地喝!不用管我老头子!”

我们含糊地答应着他。五叔便转身在火炕里面躺下。不一会,就鼾声大作起来。

“我五叔真的是多了!”文杰笑着对我说。我和文杰就着残酒,吃光了盛下的肉。——
毕竟,这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难得一尝的美味。

突然,我和文杰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我们几乎同时听到木屋外响起了一阵稀稀簌簌的声
音!

我敢肯定,这声音绝对不可能人发出的!

那混杂的喘息声,爪子的挠门声,使我和文杰都惊立在原地!

这声响,使我和文杰都忍不住要失声大叫起来!——狐狸!是狐狸!——而且,绝对绝
对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一群!

我和文杰坐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地听着木板门的撞击声!

在混乱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声响,就象是很多人拿着拖地的木棒在走动
。而……在这样的荒山里面,还会有其它的人吗?!

我和文杰失声大喊起来!
五叔仿佛睡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我和文杰没有办法喊醒他,便翻箱倒柜地寻找起猎
枪来。猎枪,我们需要的是猎枪!只要有猎枪,无论在外面的是什么东西,我都要一枪崩了它!

我们的神志濒临崩溃,只有寻找猎枪的信念在支持着我们。但是,当我和文杰手忙脚乱
地寻找猎枪的时候,屋子外面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了下来。

文杰和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透过门缝向门外张望了一下。——门外什么也没有!

“我们……出去看看?”文杰吞咽了一下口水,回头楞楞地瞅着我。

我抓着文杰的袖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文杰的手也不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们推开门,小心地走了出去。

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微风轻轻地拂过人的面颊。

可是,我们立刻发现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些原本堆在屋子右边的木柴跑到了房子的左边!而我们进屋时曾经看到的、原本挂在
屋子左边房檐上的狐狸皮却不见了!

一定是一群狐狸偷走了那张皮!一定是这样的!是它们搬运了木柴垛,然后再踩着柴垛
偷走了那张它们同类的皮!

我和文杰感到一阵恐怖!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房门奔去!

突然,我们楞了一下。我们看到,原本应该是躺在炕上的五叔就站立在木屋的门口!他
就在那里!他就在那里直楞楞地瞅着我和文杰!

文杰和我跑过去,仿佛见到救星般地拉住了他。

可我们拉住的是什么!

人皮!

哪里是五叔!我们所拉住的,分明是五叔的人皮!

---碧风客

回复[86]:怎么样啊,大家是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啊?是不是有很多都是没有看过的?我可是很尽心尽力地为大家
在挑选哦。(已经浏览了数十个恐怖网站,阅读了上百篇恐怖小说!)

---碧风客

回复[87]:大叔,我收藏了,静电哦
---bandit519

回复[88]:回复[86]:怎么样啊,大家是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啊?是不是有很多都是没有看过的?我可是很尽心尽
力地为大家在挑选哦。(已经浏览了数十个恐怖网站,阅读了上百篇恐怖小说!)

---碧风客
继续啊!活活……
偶还没下班呢!

---lc7888

回复[89]:招 鬼
如果你突然看见一只鬼会是怎样的感觉?没有感觉!因为我已经那时已经时候都不能想了。
从小我就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对于鬼神这种无稽之谈,我往往总是不屑一顾。世界上或许有许多常理
难以解释的东西,但这不能就把它扣在“有鬼”这个理由上,那只是出于人类的无知,我一直这样笃定地认为。
大学宿舍有 4 个人,每晚熄灯之后就是例行的“卧谈会”。几个女生聚在任何一处都能造成一座菜市场的效
果,所以总是很久之后才能平静下来。
而在这些时候,“鬼”往往也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对于看不见不存在的“鬼”这么感
兴趣。每每这时,我就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挑出她们话里的毛病,一一反驳。最后再做一个肯定的结论:这世
上根本没有鬼,有的只是人吓人而已,鬼由心生,一切的幻想都源于人类自己的心虚。她们被这样一说,立刻就
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趣,过一会就睡着了。可是几天后,她们又会兴致勃勃地重来一遍,就这样周而复返着。
那天是周末,大家都很晚才睡。躺在床上,开始了照例的睡前聊天。这会天阴沉沉的,窗外吹着一阵令人很
不爽的大风。树影婆娑在窗上,构成一副诡异的画。这群无聊的人,又开始说起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鬼故事。那
晚的天气真的很适合说鬼故事,她们又超水平发挥,让我这个一向不相信鬼的人也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忘了向她
们宣扬我的无神论。听着听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我奋力地睁开了眼睛,就这样,我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一幕。
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正贴在天花板上朝我阴恻恻地笑着,嘴里分明在叫着我的名字。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贴在脸
颊上。我以为自己在梦中,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再睁开眼,那女人还在!突然她伸出一直隐藏在长袖子中的手
扒开了头发。我这才发现,她的手全是发黑的骨头,还连着几块碎肉,不停地往下滴脓血,那双眼睛更是恐怖,
根本没有眼白和眼球,只是一片血红的空洞!她又朝我笑了笑,嘴巴里流出浓稠的口水。我几乎恶心得要吐出来,
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她的口水就这样一滴滴流到我的枕畔,有些还流到我的脸上,我不敢伸手去擦,只
是眼睁睁地瞪着她。前所未有的恐怖笼罩着我,我不能有自己所理解的知识去解释天花板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
么。鬼!难道她是鬼?!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哈,只怪我醒悟得太晚,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
会在明天早上告诉我的室友们我相信了鬼的存在,我再也不和她们争辩所讲的鬼故事的真实性了。可是,这个鬼
找我干什么?报仇?我没招惹谁;纯粹的害人?很有可能。我越想越害怕,躲在薄薄的被子里瑟瑟发抖,想喊叫,
却发现好象有东西堵在嗓子里似的。
这时发生了更恐怖的事,那女鬼慢慢从天花板上向我飘下来。面向着我一直往下落,那姿势僵硬得像一具正
在往水里沉的女尸。我心里正在胡思乱想间,忽然醒悟过来,她本来就是一具尸体!不敢再想别的,我瞪大了眼
睛看着她。越来越近了,她身上的奇臭也随之而来袭击我的嗅觉。我第一次觉得有鼻子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可
是我全身软绵绵的,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已经贴着我了!鼻子挨着鼻子!她就像被用绳子悬着的人一样,
整整齐齐地对着我。我清清楚楚得看得到她眼睛里那些恶心的正在蠕动的小虫。我的脸上沾满了从她脸上流下来
的粘忽忽的东西。“啊!!!!”我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却是很小,我发觉可能只有我和她听得见。宿舍
里的人还在香甜地睡着,我绝望了。不过我也发现我能说话了。
我用沙哑颤抖的声音问她:“你……你到底是谁?”
“桀桀桀……”她用极难听的笑声讽刺着我:“我么,不就是你一直不相信存在于世上的鬼。”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为什么,嘿嘿,这还是要问你。谁叫你一直不相信鬼是存在,还一直侮辱我们,今天是来给你看看世上是
不是真的有鬼的!”
她说完之后,不待我答话,就伸出了她那深红色的舌头在我脖子上轻轻舔起来。她每舔一下,我的脖子就一
阵巨痛。艰难地举起手,我摸到自己的脖子少了一块皮,露出血淋淋的肉来。我感觉自己的血正在往外流。这时
她还是不停地添,我感觉自己像只可怜的小羊,正被老虎吞噬。那个伤口渐渐变成一个血洞,涓涓往外流血,终
于,我感到自己的血流光了。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从我身上远离,又漂浮起来,飘到天花板上,像她来
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是的,我死了。
我现在是一只游魂,艰难地写下我死的经过,然后就在人间不停地游荡。我的任务就是再找一个不相信鬼的
人,杀了他,然后我就可以投胎了。
我想对大家说,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千万不要妄下结论,也不要侮辱你不知道的生物,否则会有无妄之灾的。
你不相信吗?小心下个我找的就是你。
嘿嘿嘿……

---碧风客

回复[90]:
你吓我!

---璨璨的马甲

回复[91]:夜路不归女
当女人自己走夜路的时候,往往会……
嘿嘿,你不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你很想知道发生什么,想知道一个女人走夜路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恐惧,
害怕……
我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阜新蒙罗维亚的一个荒外的郊区。
每当夜色降离的时候,这里经常有一股让人难以说出的恐惧感,人们都说这儿原来是坟墓,死人的坟墓!而
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小工厂,已经是停业好久了,只有一个工人老张在打更。这里唯一的活物就是老张!!
老张有一个女儿,经常白天的时候来看老张,可是有一天晚上……
“小凤,你快点把饺子送给你爹,要不凉了。”小凤妈在火炉旁说道。
“妈,天太晚了,我怕……”小凤有些胆怯。
“没关系的,那里有你爹,你怕什么的,何况一个大姑娘了,害怕什么的。”
“哦……”
小凤带着饺子和老妈的嘱咐骑着脚踏车去了蒙罗维亚的那个小工厂。
夜,还是那么的静,满天的弥云正在告诉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恐怖即要来临……
小凤骑着车,拐过了一个破落的石墙,那个石墙快有三十多年没人碰过了,现在隐隐约约冒着蓝色的骨灰光,
散发着食人的气味。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漂漂忽忽的鬼影,正悠悠的向这边慢慢的,慢慢的飘了过来。小凤心跳有些加快,她不
敢抬头,她觉得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出现的,除非……
小凤骑着车从那个影子面前骑了过去,她没有敢看那个影子,过了一小会她才舒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
……
“嘿嘿,嘿嘿……”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整个荒芜的郊外弥漫着,似乎是来自地狱的
一阵狂笑声……
“碰!”小凤的车子的后轮不知道被什么搁住了,怎么也骑不动,小凤下意识的转过身向后看去,什么也没
有,小凤再用力骑还是骑不动,怎么回事呢?
“嘿嘿,小姐,你把我的腿压上了。”
“啊???!!!”小凤啊的一声被这个意外的声音吓呆了,她又转过头一看,后面正躺着一个人,披头散
发,浑身湿露露的,好象是一具死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凤连忙下车,走到那里上前扶起了那个人,透过夜色的浑暗,小凤偷看了那
个人一眼,他……
他没有脸,没有脸!!!
小凤几乎吓得心都跳了出来。
“谢谢你,嘿嘿。”那个人始终是一种恐怖的笑。
“不,不,不用谢。”
“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您,您,您说吧。”
“我好久没吃肉了,我想……”那个人说着,抬起了头,用手抿了一下面孔,只见一副挣拧的双眼,还流着
血……
“啊!”小凤吓得转身就往后面跑,身后还传来一阵笑声,一阵鬼弈的笑声……
小凤已完全忘记了来时的路,不知不觉跑到了那个旧石墙旁边,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就顺从身体软了下来,
正好靠在了那个石墙旁。她感觉一切都像是死的,只有自己还在喘着气,喘着就在死亡的气。
蓝色的骨灰光从墙里透了出来,照着小凤那弱白的身体上,还有那死人的味道,也从小凤的鼻孔里冒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凤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缝,一股鲜浓的血从所有的毛孔里透了出来,小凤吓得惊叫,可是回应她
的,只有死亡……
过了几天,人们发现了小凤的身体。她在抱着那盒饺子,不知道为什么,正急力的想要吞下去,一副惊恐的
面容,她的手指还在撕着胸前的肉皮,早已干涸的血还流露出一个说不清的鬼迷……

---碧风客

回复[92]:你简直是偶像!!!
这么能发
---klakers

回复[93]:楼主动做快一点哈!
赶不上偶的进度了!
---lc7888

回复[94]:………………………
---万圣节贞子

回复[95]:虫 虫 虫 1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和一本封面烫金的书。瓶子里本来装
满了秦芬和林茜送给她的千纸鹤。她决定要把自己的血和头发装进瓶子的时候,那些纸鹤就被她烧为灰尽了。上
星期,这个瓶子里被诅咒的生命已经像纸鹤一样消失了。现在里面装是关系到林茜性命东西。而这本书就是她的
法宝,传说这本书的作者曾经使用书上的方法诅咒了 994 个人,被诅咒的人无一幸免。上星期,也不知是谁把这
本神奇书投进她的信箱。因为好奇她试着用书上的方法对她的竞争对手秦芬下了诅咒。没想到 5 天后秦芬真的离
开了这个世界。既然上天赐予我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继续下去。如果这次再成功的话,出国人选非我莫属了。
她慎重地打开书,轻声念起书中的咒文“BO-LUO-BO-LUO-MI,BO-LUO-BO-LUO-MI”,虽然这些咒文她已不是
第一次念,可她还是生怕出错,因为书的结尾,写着“如果诅咒没成功,……”可惜书的最后一页撕去了。万一
这次不成功,会怎么样呢?不管它了,那个天才作者诅咒过无数个人都成功了,我怎么会失败呢?明天就是第五
天了林茜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秦芬我好想帮你啊。”整晚林茜被愧疚搅得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林茜照照镜子右边脖子还肿
着,突然那肿着的脖子动了一下。林茜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头颈里的确有一条小虫在蠕动。林茜顿时觉得呼
吸困难,她想我要把你挖出来,她用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喉咙。“不要再钻了,我透不过气来了。”虫子,真的是
虫子?昨天早上我不是在做梦?
“茜茜,你在做什么?”妈妈看见林茜拼命地按住自己的脖子,不解地问。
林茜这才回过神,“妈妈,是虫!虫就在我的头颈里,你看。”林茜指着自己的脖子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头颈里一点东西也没有,快点出来吃早饭了。”妈妈笑着对她说。
林茜仰起头又对着镜子左右对照自己的脖子,真的没有了,又是幻觉吗?
“妈妈!真的有虫,你看我的脖子。”林茜慌忙地大叫起来。
“哎,医生你帮她检查一下好吗?”妈妈无奈地望着林茜,“我拿她没有办法。”
“X 光片显示没有发现异常。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看到了幻像。”医生向 CX 妈妈递过名片,“我给你介
绍一个心理医生吧。这是她的联系电话。”
“谢谢你医生。”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带 CX 走出医院,“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医生都说没事了。”
我确实看见了,那条虫就再我脖子右边。为什么没人肯相信我?放学后,林茜一路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
走到秦芬家门口,正巧碰上秦芬妈妈。
她忙上前打招呼:“阿姨好。”
“进来坐吧。”芬芬在的时候你常到我们家来,现在她……”说到这里秦芬妈妈哽咽了。
林茜看到秦芬妈妈如此伤心,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
“来,看看秦芬的房间吧。”秦芬妈妈把林茜领到秦芬的卧室,“自从她走后我一直保持着原样,昨天我还
看见她坐在写字前做作业,就像以前一样。”
“虫虫虫……帮帮我。”林茜好像又听见了秦芬的声音,我的脖子里也钻进了虫,难道她也事和我一样吗?
“秦芬妈妈,我可以看一下秦芬的日记吗?”
秦芬妈妈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日记本。你拿去吧,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秦芬说过,搬家以前把日记送给
你,也好留个纪念。”

---碧风客

回复[96]:虫 虫 虫 2
4 月 4 日 星期一 晴
……已经是第四天了,虫钻到左边,我用刀片试了几次,还是不敢把她挖出来。它快把我弄得窒息了。下星
期还要参加选拔考,我该怎么办?……
4 月 4 日,是秦芬出事的前一天。四天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林茜迫不及待地朝前翻看。完全和我一样啊!
明天就是第五天了,虫子把秦芬咬死了吗?林茜取出剪刀,终于出现了,你以为我没法对付你吗?我不会让你咬
断我的喉咙!。林茜瞪着镜子,对准虫一刀刺了下去。 “真是太惨了!”
“没想到他们夫妻这么想不开。”
“茜茜,你在做什么!”妈妈推开林茜的房门看见女儿正拿剪刀指着自己,她一把夺过林茜手上的剪刀。
“刚才听说秦芬的父母为了秦芬的事自杀了。如果你也想自杀,让我们怎么办?”妈妈的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难道秦芬妈妈说的‘搬家’是这个意思吗?爸爸连忙打圆场:“茜茜只是在剪
头发,不要弄得这么严重。我相信茜茜不会这么做的。茜茜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让妈妈担心了。听见了
吗?”
林茜楞楞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父母在说些什么,机械地点点头答应着爸爸。
“林茜,你本来是最有希望出国深造的学生,可是以你现在的状态,我只能请你把选拔考的名额让给陶晶晶
同学了。林茜,陶晶晶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行!”陶晶晶不住地摇头。“我不……”
没等陶晶晶说完,林茜道:“我愿意将名额让出。”
“很好,林茜机会的还会有。”校长示意林茜离开,“就这样定了,陶晶晶你回去准备明天的考试吧。”
“陶晶晶我为你高兴,祝你明天成功。”她握了握陶晶晶的手表示祝贺,匆匆地离开了。
“林茜,对不起,其实我无意和你争。”陶晶晶快步追上林茜,“我这就去说我不能接受这个名额。”
林茜惨淡地笑了笑:“不用了,你的成绩本来就很好,应该有这个机会。”说着无精打采地走了。
“陶晶晶,没到最后竟然是你和我成了对手,明天的考试好好努力吧,”兰蓝轻蔑地朝陶晶晶瞟了眼,头也
不回地走了。
今天就是第 5 天了。我会像秦芬一样死去吗?虫好像已经变成了蛹,突然“杀死它!杀死它!”的声音在林
茜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犹豫着拿起了刀片。“茜茜,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她又听见了妈妈的呼唤,那声音使她
犹豫不决。原谅我吧妈妈。终于,她鼓足了勇气……
“嗖”林茜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脖子旁飞过,感觉有点热,身体轻松了许多。一切都结束了。
“听说了吗?又有一个女生死了!”
“还是上次那个女生的同学呢。”
走廊里几个同学聚成一团小声议论着。
陶晶晶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烫金封面的书。她的眼睛、耳朵、鼻子里淌着血。几只飞蛾在她的身上扑扇
着翅膀,慢慢地吸吮她身上的血液。渐渐地,飞蛾似乎得到了满足,停在她身上的飞蛾越来越少。最后一只飞蛾
吸完了她身上的血飞走了。
我的存在对爸爸妈妈是多么重要,我不能就着样离开他们。不管有多困难,我也要坚持。
“嗖”虫子蜕变成蛾从林茜的脖子里飞走了。
“没想到, 陶晶晶为了出国竟然会这么做!”林茜凝视着陶晶晶手里的书,眼神里充满了痛恨。
兰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把书的一角点燃:“这样它就不能再害人了。
不过一会儿,整本书就化为了灰烬。
兰蓝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烫金封面的书,撕下了书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你会受到惩罚--千噬万孔。“哎,
真可惜啊!差一个就到 999 个了,下次该轮到谁了呢?”忽然,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应该是个合适的
人选,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她拿出一个大号的信封,工整地写上了邮寄地址……

---碧风客

回复[97]:要体谅一下我啊,我也是不断地在寻找,在阅读,一些大家可能看过的故事,我都摒弃了。一些实在
太糟糕的故事,我也剔除了。不过,我仍然在努力……
(上趟卫生间先!)

---碧风客

回复[98]:女 冤
老王是个汽车司机,今年 53 了。35 年的驾驶经验使他成为 387 路公共汽车的受人尊敬的老师傅。从“三年自然
灾害”、“文化大革命”一路走过来,锻炼他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总讲话:“还有什么比饿死!病死!
批斗死!更可怕的事情啊!”于是公司派他盯末班车——12:00——1:00!年轻司机们都乐死了。于是大家也就
对老王百般温顺。50 多岁的人还被人当成“心尖”,他也乐死不疲,合乐而不为呢!
在年轻人的一代中总留传这样的话:“末班车是鬼车!许多鬼要赶这班车去投胎,去申冤。”可老王却不相
信他们的鬼话,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只有人的心里有鬼,人心中也就有了恐惧。
这天老王吃了饭,早早到了,把冗长的公共汽车洗的一尘不染——总该给年轻人做个榜样!
“唉!现在的年轻人心里都有鬼啊!”老王边打扫车边唠叨。
387 路是郊区车,过往之处多是荒凉野外,草茂树密。别说晚上就是光天化日,路上也只能透进缕缕青光。
老王却并不在意,神态自若的开着车。清洗一新的公交车在他的脚下自在的跑着。月光渗过层层树叶,肆意的爬
在汽车的玻璃上,黑亮变换参差不穷,满玻璃似乎都是阴郁的月牙,满玻璃似乎都是深邃的眼睛,洞察着车的一
切以及司机的一切。车上每块玻璃都在颤动“嗡嗡”做响,三个松动的车门“吱吱”摇摆。昏暗的大灯照着前方
三、五米外的地面,凸凹不平的路面使老王不得不睁大眼睛以防造成事故。汽车在颠簸的路面上跳着,就像是复
苏的僵尸。道路两边的古树皮开肉绽,张牙舞爪的树枝无情的伸向路中间。汽车就这样一跳一跳的蹦向这条小路
的深处,留下的只是阵阵尾气吹起的沙尘……车,走着……肆意的走着……突然,车嘎然而止,吱——刹车声传
遍四野!
汽车本就昏暗的大灯正照着一辆暗蓝色的破旧不堪的“巨力”牌农用车。车身歪斜,车轮拖出一道长长的刹
车印记。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司机踩过急刹!可司机却已不知去向。一阵风吹过,凄凉之感浮上心头。
“有人吗?——有人吗?”老王向四周喊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帮助推车的人,可有的只是自己的回声。仿佛
方圆百里之内的人都死干了似的。
无奈,老王只好自己动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车挪到路边,老王的后背也已渗出一层汗水,一阵风
掠过——凉凉的!老王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向身后瞥了瞥……黑洞洞的空无一物。忙了一阵才回到车仓,
可总觉得脚下粘粘的腻腻的“真讨厌!谁在路边拉屎!”老王心里暗骂。
汽车重新启动,滑向小路的更深处……“停——车——,停~~车~~,……”不远处的车站处飘来声音,飘飘
忽忽,断断续续。
老王踩下刹车,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飘了上来,一头长发遮住了美丽的面孔。
“姑娘,都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路上可得小心啊!你瞧都 12:44 分了,这大半夜的。”老王看看表嘱咐
着。
“……”
“姑娘,这是去哪啊?”
“……”
“小姑娘就是这样,胆子太小又内向,话都不说!”老王暗想。
透过后视镜——姑娘垂着头,脸藏在长长的头发深处。白裙随风摆啊摆的。老王重又专注的开着车,车窗依
旧“嗡嗡”的响、车门还在“吱吱”的叫、车身也在阵阵的晃动、姑娘的长发就这样随着飘动着,甚至整个身子
都飘起来似的。
车子就这样开到了“洼子岗”。
“下~~车~~”冷冷的刺进了老王的耳膜,老王浑身一麻,随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呲——喇——,随着车门的关闭,姑娘的裙角被刮了一块下来。老王赶紧捡起追了出去,环顾四周——可一
个人影也没有了,留下只是阴阴的夜风``````一夜安然无事,老王将车开进总站,锁好车,自顾回家睡觉去了。
“现在是早间新闻!”老王和老伴边吃着早饭边看着早间新闻。
“最新消息,昨夜凌晨 12:30 分,洼子路昨晚出现严重交通事故,肇事司机逃逸,一少女被闯……”
电视里的少女尸首出现在电视前——长长的头发盖着脸,可依然能看清一张血肉横飞的脸——面目全非!一
身白裙躺在血泊中……“啪——”老王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浑身象通了电似的扎了起来,头发根都麻了。骑上
车直奔总站而去——到时,车周围已围了一堆的人,老王挤进人群——垮嚓一下坐到了地上——车内地上满是鲜
血!一滴,两滴……老王的工作鞋上也已全是血和泥,就搁在车上。
昨晚姑娘坐的座子上,赫然写着——“冤”,大大的红红的,好象一张血红的大嘴,要吃掉一切似的。
从此,老王辞了职,回家养老去了。后来听说,在一个血雨星风的夜里暴病促死了……

---碧风客

回复[99]:第三十二条校规-1
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
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
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
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
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
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
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
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
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
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
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
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
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玩得
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
就得了。于是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
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
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
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
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
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
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
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
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
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
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
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
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
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碧风客

回复[100]:第三十二条校规-2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
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
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
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
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
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
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
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
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
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
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
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
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
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
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
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
“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
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
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
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
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
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
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
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艘凰焐钠ち剐N母芯醯搅饲八从械目志澹臣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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鳎脊こさ氖饕衤罚盏脚奚崧ッ趴冢谋愎具艘簧璧乖诘亍?

---碧风客

回复[101]:第三十二条校规-3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
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
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
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
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比昨晚更淡了一些,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
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
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细风扑面而来,似还带着一种湿湿
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他觉得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走近了,
红鞋子突然不见了,文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一小片白云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
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
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是玉么,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看着
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无限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
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
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玉手拿
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
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玉便跑:“我们回
去。”
许多年过去了,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文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
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描述。毕业前月去查过档案,
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第三十二条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
为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
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
起来都是令人窒息的。
---碧风客

回复[102]:顶顶顶 楼主吉祥 继续继续


---希贝儿

回复[103]:还要继续啊!好,没问题!难得大家这么有兴致!不过,我真的要去卫生间了,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回来继续为大家服务。嘿嘿!
等我哦!

---碧风客

回复[104]:好怕的啊~~~~~~~~~~
我从昨天就吓的要死
可还是忍不住想看看
---舞苗苗

回复[105]:好帖!
---wangliang1116

回复[106]:喜欢!

---清晨的风

回复[107]:死于谎言
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
音了吗?……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许多生命,但我们必须更多地面对死亡,
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之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让
步,我走进了那所医学院。

我在半年内迅速习惯了死亡的气息,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人体的每一
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过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
谈及此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般的目光看着我……医学院的学生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比在寝室还长。因
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都比较谈得来。有时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至少我还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
夜。她从不相信关于魂灵、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也十分不屑,就她的话说:“医学生不该疑神
疑鬼的。”

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玩笑,所以我编了个谎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穿来时,在那个空
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
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丫头,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幢灰色的大楼……

第二天。

她死了,在那间魅惑的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写着: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悬悬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魂灵或鬼怪的传说,我已经
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记忆……四年来,“死亡”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概念或一些指数
——“脑死亡超过 6 秒将成为永不可逆性的死亡……”

夜晚。也许夜已经很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概念堆满我的脑袋。风吹着实验室
的窗子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注意范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低沉的钟声,
仿佛黑暗最深处的震撼……我揉揉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一道闪电,撕破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三年前自己
编过的那个谎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的躁动,带着灰色的魅惑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
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突然,自己的手仿佛失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笔已经
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悄悄的!骨髓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腾……不可能!我又拿起
另一支笔,往身后扔去……没有,没有预期的声响!骨髓深处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后面是拿笔的阿玲……

---碧风客

回复[108]:顶

---zly0721

回复[109]:原来还有这么多的 POP 在捧场啊,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碧风客

回复[110]:饕餮--1
之一:贵生

贵生的故乡在一个偏远的小村落,周围是重重的大山,到最近的
城里起码得翻四、五个山头。村里人的生活同几百年前没什么不同,
没有电灯、自来水,一切的现代化离这里都很远很远。幸运的是,这
里物产丰富,人民的生活倒也安乐。十几年前,村里来了一个考察队,
随后,他们领着一批人在这里办起了学校,组织了医疗队,把外面的
空气带到了村子里。村里的老人对这些很反感,但象贵生这样的年轻
人却很是感兴趣。常见这帮年轻人围着医疗队的人,缠着他们说说外
面的事。而且相互之间还约好得空一定要出去闯闯!
贵生别的没什么,却有一身做菜的好手艺,是村里有名的大厨,
哪家的婚丧嫁娶都是由他来操办的。问他如何学得这么好的手艺?他
总是挠挠头,腼腆地笑着:“俺也不清楚!俺娘在俺 6 岁时就死了,
家里没人做饭。俺爹要下地,就得俺做饭。”
贵生的娘不是村里人,是贵生他爹在山里捡回来的。当时他已经
30 多岁了,还娶不到老婆,贵生他娘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就同许多故
事里讲的一样,以身相许,做了他媳妇。
“要说贵生他娘啊,可是个勤快人儿,家里打点得利利索索不说,
还爱帮人。那个手也巧,绣得鸳鸯就象真的一样!可惜命薄,死的早,
留下两个大男人,还好贵生那娃儿懂事,小小的就把他爹伺候得熨熨
帖帖,真是个好孩子啊!俺家狗子要赶上他一半儿就好了!告诉你啊,”
突然,孙大娘神秘兮兮地说,“贵生那娃儿可不简单啊,他出生时一
股黄气冲天,那是晚上,整个天都亮了,搞不好啊,他以后能当个大
官呢!起码中个状元!呵呵!”孙大娘桔皮一样风干的脸上露出了两
排黄黑的参差不齐的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隐隐透着诡异的光……

之二:离家

贵生那年十六,下田工作养成的健壮的身体,晒得黑黑的,已经
象个小伙儿了!只是偶尔一笑,脸蛋儿上的酒窝泄露出几分稚气。村
里的姑娘都时不时的在他身边打转,有意无意地同他唠几句家常,恨
的别的小伙儿牙痒痒的,直说有空一定要他的好看!而贵生只是傻傻
地笑着,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爹,俺想到城里去!”
“什么?!不准!城里有什么好的?!不准去!”
“爹,趁着你身体还好,俺想去城里赚几个钱……”
“什么钱不钱的?!这里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啊?!”
“不是,爹,我想去见见世面,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过外面是
什么样子……”
“你爹也没见过,现在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爹——,你让俺好好把话说完。这几年俺听医疗队的那些人讲
外面如何如何,俺是想出去看看,俺不想一辈子在这里老死,就象外
面人说的那只井里的青蛙一样!但最重要的,俺想去找俺娘……”
“啪——”一个巴掌,贵生倒在了地上,“你娘早死了——!
你不知道吗?!”贵生他爹瞪着眼吼着,眼里泛着血丝,两只手握的
紧紧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俺知道俺娘没死!俺看见娘说不舒服,躺在床上,第二天就不
见了!你对外说娘得了急病死了,当天就埋了,其实俺知道娘不是死
了,是走了!是跑掉了——!”泪水在贵生的眼圈中打转,贵生
努力地咬着唇,不让它落下来。
“唉!乖崽——”贵生他爹伸出手想摸摸贵生,刚举起,迟疑了
一会儿,又放下了,“原来你都知道……不是想瞒你,”贵生他爹欲
言又止,“其实你娘她……她……唉!”抱着头,贵生他爹坐在了炕
上。
“俺娘到底怎么了?!爹,你说啊——!”贵生抓着他爹的肩,
猛力地摇着。
“别问了,你去找你娘吧!俺管不了你了!你走吧!自己保重,
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
“爹,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俺一找到娘,就回来,你放心!”
贵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好的,我会的!你——走吧!”贵生他爹的声音忽然苍老了许
多。

贵生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同村里人告了别,一步一步地向不可知
的未来走去……
“俺的乖娃崽啊!不久你就会知道了,”贵生他爹看着贵生远去
的背影,嘴里喃喃的说着,“本来我想告诉你的……饕餮,是一种吃
人的恶兽啊……”

---碧风客

回复[111]:饕餮--2

之三:富贵楼

贵生到了城里,在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富贵楼,当了跑堂的
伙计。平日也跟着大厨学些手艺,而且自己没事还爱拿些烹饪书研究。
有时生意红火,大厨们也愿叫他炒几个小菜,据客人们反映还不错。
大厨也向老板提过要他当个二厨什么,但老板也没在意,就不了了之
了。
直到有一天,来个位贵客,点了一道“百花杏仁豆腐”,这可难
倒了全部的大厨。想叫客人换吧,还得罪不得。正发愁呢,贵生站了
出来,“我来试试吧。”
“这是一道宫廷菜,先把豆腐挖若干个小孔,再引入百花汁,放
到笼屉里蒸至豆腐香气四溢,入口即化,再在小孔中滴入杏仁油,以
杏仁的香气掩盖花的苦味。适当再滴一点儿蜂蜜,就可以上桌了。”
众位大厨在一旁听得不住点头,连说这小子不错,有前途。
客人尝过这道菜,就要求见见这位厨师,并希望其他人回避。

贵生出来,一抬眼,只见一位瘦弱的老者坐在轮椅里,须发白眉,
眼窝深陷,目光炯炯有神,干瘪的手里转着两个钢球,身后站着一个
彪形大汉。老者从贵生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他,贵生一口大气也不敢
喘,不自在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好。
沉默了半响,“这菜是你做的?”,老者突然开口,阴森森的声
音把贵生吓的一激灵。“是……是我做的。”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只听得老者的钢球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快,
越来越响,“你说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是什么?”
“这……人的口味不同,有人喜欢吃肉,就认为……”
“我问你认为什么最好吃?!”老者打断了贵生的不知所云。
“我?!我认为小时侯娘煮的面最好吃!”
“哈哈!驴唇不对马嘴!我的意思是以你厨师的本能,什么东西
能做出最好的味道?比如说,熊掌、鱼翅、狗肉……等等。”
“啊。豆腐!它能吸收一切的味道,并且还能中和自己的豆味,
再以自己方式把别的味道表现出来……”
“哈哈哈哈——”老者突然抬头大笑,把贵生吓了一跳,呆呆地
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好,好,说得好!我喜欢你!”老者
把轮椅往前移了移,拍了拍贵生的肩,“来,找个椅子坐下,咱们慢
慢谈。”老者回头向身后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心领神会,搬了把
椅子,放在老者身旁。老者拉着贵生坐了下来。
“到我哪儿干如何?我让你当大厨,跟这儿比,给你 3 倍的工钱。”
“啊?!”贵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一时楞住了。
“你平时也不用忙,单独给我做饭就好。很清闲,你还可以做你
喜欢的事。怎么样?过来试试吧。总比你现在当跑堂的好!”
贵生考虑了一会儿,望着老者的眼睛,诚恳地说:“谢谢你老的
抬爱,但我喜欢现在这样,我喜欢给很多人做菜。再说在这里可以学
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我想留在这里。”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者身后的大汉皱着眉往前走了一
步,恶狠狠地看着贵生。
“哎,蛮子,不要这样。我尊重他的选择。”老者咧了咧嘴角,
好象在冷笑,“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的!蛮子,走!”
蛮子推着老者向外走去。
贵生看着他们张了张口,想问为什么,但又止住了。
忽然,老者抬了抬手,车停了下来,老者转身盯着贵生,很慢很
慢地说:“我来告诉你,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吃,”老者眯了眯眼,
闪现着贪婪的目光,“是——人肉!特别是小孩子的肉!”说完,蛮
子就推着老者消失在酒楼。
贵生呆在那里,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久久地,久久地,不语……

---碧风客

回复[112]:饕餮--3
之四:活死人

夜,漆黑如墨。
暗巷。
一点火光忽闪忽灭,幽幽地映出一个暗黑的剪影。
巷尾出现一位女子,好象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地走来,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劣质胭脂混和着烟酒的气息,使人不由的想吐。
踉跄地走着,那名女子好象撞着了人。她眯着朦胧的醉眼,不由
自主地呵呵笑了起来,“先生,想玩玩吗?很……便宜的!100 元……
哦,就好!”一股熏人的酒气,呵向暗处的影子。影子伸出一只手,
很白,很秀气,指甲剪得圆圆的。拍了拍女子的脸,又摸了摸女子全
身的骨架,点点头,示意女子同他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渐渐隐
没在暗巷中……
贵生经过那件事后,得到老板的赏识,升做了大厨,日子过得倒
也悠哉。很久以后,店里包打听小梁才告诉他,那位老者很有权势,
甚至在全中国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要不老板怎么会如此巴结他呢?言
外之意就是,贵生太不识抬举了。贵生倒也不在意,听过就算,笑笑
就过去了。
这天,小梁一早就拿着报纸跑来嚷嚷:“大家快看啊,大新闻,
大新闻啊!血腥暴力加刺激!快来看啊!”贵生也没在意,坐着没动,
“这小梁,平日别的没有,制造新闻倒是有一套,什么王大妈的鸡丢
了李大爷的酒葫芦没了,都能被他说成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故事,
他眼中的大新闻?!嘁,算了吧!”
小梁一见没人理他,气得拿起报纸开始读:“本报讯昨日上午 8
时,在西郊 XX 公园竹林里发现一具女尸,现场只遗有骨架,全身无肉。
经法医初步鉴定,怀疑是昨日凌晨被人活剥……”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啊!你看这儿写的,女尸的肉、心脏和眼睛全没了,而且,她
的脑竟然还没死!哇!那不是活死人吗?!”
“法医正试图通过这名女子的遗留下来的脑电波找出犯罪嫌疑人……”
“哇!现在科学越来越进步了,连脑电波都能破译啊!”…………
贵生冲了过去,一入眼,一个女人头,头发混着血,凌乱地披散
着,曾经丰润的双颊如今只剩两个血洞,眼睛好象是两个深不见底的
黑洞,直勾勾地望着众人。贵生呆住了,仿佛被那两个黑洞吸了进去,
连其他人的谈论都听不见了……
“其实从咱们厨师的角度来说,这肯定是个很厉害的杀猪的干的。
你看这刀法,这用刀的角度……”
“嗨!公安局都没发话呢,你倒得出结论了。要不你去当警察啊?!”
“我说啊,是变态杀手干的!搞不好还是连环杀手呢!”
“啊?!你别吓人啦!”
正说得热闹呢,老板进来了,“你们不干活,干什么呢?!”
大家呼地散了。
老板笑眯眯地,“贵生啊,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啊?!”贵生象从梦中醒过来似的,“好的!就来!”

---碧风客

回复[113]:饕餮--4

之五:宠物

贵生到了外面,发现蛮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找我有什
么事吗?!”贵生有点奇怪。
蛮子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贵生。
“什么东西?我不能收!”贵生很坚决。
蛮子抬眼冷冷地看着贵生,眼里满是不屑,“老爷子叫我给你的!”
说完,转身走了。
贵生张口想叫住他,但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就打开了纸包。一条
白绢手帕掉了出来,上面绣着两只相伴的鸳鸯,象活的似的,在水里
优游自在。虽然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有些发黄,但“不会错的,”贵生
湿了双眼,“不会错的,那绣工、那针脚,一定是娘,一定是娘!”
贵生一把握住手帕,紧紧地抱在怀里。“为什么娘的手帕会在他那里,
娘呢?!娘在哪儿?!”贵生的心乱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
去找他!”
贵生跑回屋里,找到老板,“老板带我去找他,快带我去啊!”
“找谁啊?!这么急?!还得做生意呢!”老板有些不耐烦。
“就是那天要吃百花杏仁豆腐的那个人!”贵生十分着急。
“啊,他啊!”老板的脸色稍霁,“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
道他在人民路那儿有一处房子,人民路 XX 号,是幢独楼。啊,你找他
干什么?”再一看,贵生已经跑出去了。“喂!你还要干活呢!”老
板气得跳脚。
“我今天请假——!”远远地,贵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哼!请假?!我还没准呢!要是谁都象你那样,我还做不做生
意了?!别以为你说去找他,我就不敢炒你鱿鱼,惹火了我,哼!”
老板不满地嘀咕着。
贵生被恭恭敬敬地带到了中厅,老者正坐在炉火前,背对着他。
贵生扫了几眼富丽堂皇的摆设,“我娘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老者哈哈笑着转了过来,“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你真的来了!
哈哈!”
“我不是来同你说这些的,我问你,我娘呢?你从哪儿得到她的
手帕的?”
老者微微笑着,看着他不语,只是转着手里的钢球。
贵生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钢球,被老者在手中随意摆弄。
“我曾经有个宠物,它非常美丽。”老者慢慢的说着,闭上眼,
幽幽地坠入了回忆中,“那时我才二十几岁,一天我上山打猎,本来
我是在追一只兔子的,结果,我发现了它。它是那么美,洁白如玉的
肌肤,楚楚可怜的眼睛,仿佛在对我说别杀我,我会好好伺候你,我
会一辈子跟着你的!”老者的脸上浮现着幸福的色彩,很长时间都不
说话,好象在慢慢品味着什么。
贵生忍不住了,“这同我娘有什么关系?!”
老者睁开眼,瞪着贵生,好象在责怪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我
收养了它,几乎天天同它腻在一起,我给它请最好的老师,教它一切
该做的事情;我请最好的裁缝,给它缝制最漂亮的衣衫;我请最好的
厨师叫它尝遍天下间一切的美味……结果,”老者恨恨地盯着贵生,
双目尽赤,仿佛正对着自己最大的仇人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结果,它却跑了,逃走了!”老者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狠狠地
捶着椅子的扶手,“不过,10 年前,它又乖乖回来了,乖乖地回到我
身边了!哈哈!它离不开我!离不开我!离开我,它就会死的!”老
者象疯了似的狂笑,“知道吗?它在我这儿二十多年锦衣玉食,怎么
能忍受得了别的地方的粗茶淡饭?!于是,没过几年,它就乖乖回来
了!哈哈!”突然,老者脸色一变,一股怨气凝聚在眉间,“但是它
已经变了,已经被外面的空气污染了,已经不是我那纯洁的小可爱了!
所以,我要惩罚它,我要狠狠地罚它!”
贵生越听越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道,他的宠物是……”
老者又恢复的原有的面无表情,“知道它为什么离不开我吗?因
为——”老者顿了一顿,眼中闪着诡异的光,“我餐餐给它人间最美
味的东西啊!”
贵生“啊”的一声惊叫,想起了老者说过的话,“人——肉?!”
老者嘿嘿笑了两声。

---碧风客

回复[114]:饕餮--5

之六:饕餮

“你不想看看我的宠物吗?很迷人的!呵呵!”老者的笑声中带
着一丝丝的恶意。
贵生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地点点头。
老者笑得更恶毒了,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蛮子出现了,“老
爷子。”
“把晴儿牵出来!”
“是!”蛮子转身离开。
“你听说过饕餮吗?”老者的神色带着一丝丝的向往,“那是生
活在古中国的一种美丽和危险的动物,甚至,你可以说它是神,是掌
管人类生死的——死神!它要你生,你就会好好地活着;它要你死,
你就会成为它的口中肉,盘中餐!可是,哈哈,可是现在它却是我的
宠物,我费劲一辈子的心血,耗尽一辈子的青春制造出来的宠物,你
相信吗?饕餮复活了!而它是我的!是我的!!”老者瞪大了眼睛,
右手握拳,用力向空中挥着,声音也愈形尖锐。
贵生茫然地望着老者的举动,猜不透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蛮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贵生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心脏不跳了,他,看见了蛮子
身旁优雅挺立的——怪物,只能说它是怪物,是头贵生从未见过的美
丽、高雅、纤弱、国色天香、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一切一切形容
美女的形容词一一在贵生的脑中掠过,人的面孔,虎的利牙,羊的角……
那张面孔,那副面容,贵生觉得眼睛有些发紧,不知不觉地,已经泪
流满腮,那是娘的面容啊!从六岁那年就再也没见过的娘的温柔的面
容啊!“娘,”颤着声音,贵生轻轻唤着,“娘,还认识我吗?我是
贵生啊……”
“哈哈哈哈!”老者放肆地笑着,“你以为它还认得你吗?它从
十年前回来后就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关于身为人的记忆早就消失了!
哈哈!它只记得我是它的主人,而你?”老者有几分鄙夷,“如果我
叫它吃你的话,你以为它会不会扑上去呢?!啊——哈哈哈!嗯!”
老者捂着胸口,平复着自己跳得过于剧烈的心。蛮子忙跑过去递上急
救的药。
贵生冷眼看着蛮子的手忙脚乱,愤恨地盯着老者,“是你把我娘
害成这样的!是你毁了她的一生!”贵生激动地喊着:“她是人,是
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
的人生,你凭什么干涉她?!她是个人!不是你的玩物!!”
“呵,”老者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气息,“人?它是人?我第一次
看到它的时候,它就象头野兽,冲着我呲牙咧嘴,扑上来咬我。我使
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它制住,抓了回来。它是狼养大的孩子,不是人,
只不过是头畜生罢了!”
“不准你这么说我娘!她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可爱的女
人!!”
“我只是陈述一项事实罢了!”老者的气逐渐开始浑浊,“在我
看来,它一直是我最心爱的——宠物而已!只是一头宠物……呵呵,
宠物!”
蛮子忽地拦住贵生,“你走吧!老爷子要休息了!”
贵生不语,眼神愈加凌厉。
老者示意蛮子把一份报纸扔到贵生眼前,“知道这件事吧?”老
者的气更加粗重了,“我知道是谁干的!是——饕餮,真正的野生的
饕餮,而不是象晴儿这种人工饲养出来的。它终于出现了!我已经等
了它好久好久了,一直在等他的出现……”晴儿好象听到有人叫它的
名字,缓缓踱到老者的身边,依偎着他坐了下来。老者伸出手,摸着
它滑顺的毛发,看着贵生,若有所思。
贵生妒恨地瞪着老者的手,吼到:“不准你摸我娘!”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碧风客

回复[115]:饕餮--6
之七:死人

老者兴奋地望着贵生,只见贵生痛苦地伏下身子,一阵粗重而压
抑的吼声响起,晴儿好象听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明媚的双眸不住
地打量贵生。贵生猛一抬头,眼中满是血丝,大叫一声:“娘——!”
金色的毛发迅速覆满贵生全身,头上渐渐冒出两个尖角,嘴里的虎牙
慢慢变长、变得尖锐无比,乍一看可能以为是一头雄狮,但腿部却有
虎的斑纹,人的面孔,虎的利齿,羊的角,他,是饕餮!与晴儿比,
更凶猛、更高壮,更血腥的饕餮!晴儿第一次看到同类,欢叫了一声,
就想跑过去,老者按住了它,“别动!那个女人真的是你杀的,我果
然没有看错。哈哈!”老者眼中混着几分复杂,“不愧是有晴儿的血
统,如此的美丽,啊!我这一生终于没有虚度啊!呵呵!”
贵生,不,那只饕餮低吼着向老者扑来,蛮子挡在老者的身前,
护住了他。一阵剧痛袭来,蛮子忽然感觉背后凉凉的,就没了知觉……
老者推开蛮子的身体,笑得很是满足,“来吧,我等着你!”老
者安详地闭上了眼……
《XX 日报》豪宅惊魂饕餮再现本报讯昨日下午,在人民路 XX 号,
我国知名人士 XX 的家中发现两具男尸。初步鉴定,其中的一具是 XX 的
看护——蛮子,他的情况同前几天发现的女尸完全一样,全身的肉都
被剥去。而另一位死者,就是 XX,他端坐在椅子上,胸口被撕裂,心
脏被挖出,法医在他口中发现残留的心脏壁膜。具体情况需要进一步
鉴定才能得出结果。另外,在现场还遗留很多金色的毛,不知是什么
动物,但据豪宅中的仆人讲,XX 是养了一头宠物,但具体是什么他们
也不知道,从来也没见过。在凶案发生后,它也不知所踪了!若有知
情者请速与公安机关联系!此外,在 XX 家周围还挖出若干具尸骸,经
鉴定,最久远的大概有四十年左右。
我们初步可以得到以下假设:XX 从四十几年前就开始杀人,是变
态的杀人狂魔。甚至,从发现的尸体肉全消失的情况下,还可能猜测
他是把人做为食物进行猎杀的!就象古时候的饕餮!至于他的死亡,
是否是因为生厌,而把自己的心剖出来吃掉?!还是被他赡养的宠物
吃掉?!总之,也许,XX 是本世纪最疯狂的杀人魔,而他的死法,堪
称是最伟大的杀人魔的最精彩的演出!!
《XX 日报》另一重大线索出现!
本报讯据富贵楼的老板透露,在事发当日,他店中一个厨师——
贵生去找过 XX,但事后就消失了。会不会是他杀了 XX 和他的看护呢?!
但 XX 家里挖出的尸骸又做何解释呢??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呢?贵生
只是从一个偏僻的小镇来到这里的,但据说 XX 对他青睐有加,又是什
么原因呢?………………

---碧风客

回复[116]:

好。。。。。。。。。。。

好可怕呢!

吓死我啦!

---尼桑蓝鸟

回复[117]:太长了,没时间看
---blueghostpop

回复[118]:白牙--1
主任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白净。下颏无须,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办公室的玻璃窗被外面的暴雨打得“嗒嗒”直响,狂风发作的声音尖锐的在办公室外盘旋。
“看来今晚的雨是不会停了。”主任朝我深长地吐了一句。我看到他的牙齿在灯光下闪出光来。他虽然已经
年近半旬,但嘴里的一付牙保持的相当健康白净。
“是啊。主任研究的项目还有几天可以获得批准?”我问他。
他摇摇头:“难说。看来想在一星期内批下来比较难。”他转脸向窗外望去,眼睛里的血丝细细密密地分布
在白色的眼白上。
我也望向窗外,却只看见窗上的雨滴因灯光而闪着莹莹的暗光。除此以外,窗外一片漆黑。只听得见风雨声
呼啸着。
“小白,上面派来一个助手来帮你研究那个课题了。是普林斯顿大学神学系的副教。很年轻,是个女的。”
主任转过头来盯着我,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绸密。
“外国的?”
“是中国人。算是学术合作。”主任赶紧补充了一句。
“做我的助手?呵呵。这行么?我的资历……”我有点犹豫。
“你发表的几篇文章都有不错的凡响,得到了国外一些相关科系的重视,其中包括普林斯顿大学神学系。这
次他们肯派人来,就表示甘愿作你的助手。一年多来,关于研究吸血鬼的课题你也颇有成绩了。这次去欧洲,听
说收获相当大吧?”主任侧着头看着我。在灯光下,他有脸孔似乎是透明的。两只眼睛就象是镶在其中的红宝石。

我笑了起来:“说起这趟到欧洲,倒真的很有收获。在威尼斯和约克都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书籍。非常有价值。
那个普林斯顿的女副教什么时候到?”
“明天就到了。”
“对方有没有可以提供的资料?”
“对方研究吸血鬼也有一年多了。可能在与我们研究的方向上有出入,所以成果不如我们。这次合作,你理
所当然就作牵头了。”
“噢。”我又笑了起来,站起身,道:“那就等她来吧。我现在回去看看这次带因来的资料。”
主任瞧了眼窗外,点了下头:“雨真大啊!”
“嗯。没事,我坐出租车。”我走向门口的位置,又转头对主任说:“主任,你的眼睛都是血丝啊。要好好
休息喽。”
主任愣了一下,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知道了。”

我的女助手叫方蓉,来自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神学系。人长得非常干净,有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头发保持着
东方人的黑色,长得象赞比西河上的瀑布。
她带来了出乎我意料多的有关于吸血鬼的资料。资料的学术性和价值也极为高,这些令我相当欣喜。
自从研究吸血鬼的课题以来,我日益沉缅于其中。我去过西藏,到过北美,踏遍英国古老的城堡,愈来愈觉
得吸血鬼世界的精彩和神秘。对于吸血鬼世界的探根溯源,我乐此不疲。幸而我研究的经费相当充足,且得到了
主任的极大支持,故而能够比较顺利地进行我的工作。
也许读者会问,世界上是否真有吸血鬼呢?
呵呵,恕我无法奉告。那的确是非常神秘的。在古代,极多的吸血鬼是一些患有怪病的人类,他们需要喝热
血来化解体内的寒毒,因而被视为吸血鬼。但是,我仍然坚信世上的确有吸血鬼。他们仍然是人类,但他们异常
邪恶。

方蓉的观点与我一致。她甚至跟我说起一桩颇让我感兴趣,但又觉得有点可怕的事。
“我曾在英国西部的一座古堡险些遇见吸血鬼。那时我的导师与我在一起,和当地一名吸血鬼古书收藏家于
黄昏前到了古堡。据那位收藏家说,古堡里有相当多的关于吸血鬼的壁画。于是我们当然兴致勃勃不能放过这个
机会。”
我听得相当仔细。
“结果,那里的壁画全无,只有空荡荡的城堡。那个收藏家当场吓得面无人色,然后他指着一面墙说,是吸
血鬼取走了所有的画。”
“噢。”我叫出了声。
方蓉此刻的神色也相当紧张,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个幽暗城堡。
我问:“那么吸血鬼呢?”这无疑是我最关心的。
“那个收藏家整个晚上都象个疯子似的,我的导师只能让他吃了安眠药睡觉。谁知,第二天早上,收藏家活
生生的肉躯只剩下一堆干皮。”
“被吸血鬼吸干了血?”我惊呼出来。
方蓉神色凝重,没有否认。
“那么,你们见到吸血鬼了吗?”
她捋着秀发,露出雪白的头颈,轻声叹道:“若真能见到吸血鬼,我们还能活下来吗?但是,我的导师仍然
极为叹惜。他研究吸血鬼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若真能见到吸血鬼,恐怕让他死,他也愿意的。”
“嗯。我相信。”我不知道自己若真遇到了吸血鬼,会不会怕死?但我知道,自己的确对历史久远的吸血鬼
世界投入了相当的热情和精力。恐怕长此以往下去,我会成为“印第安那琼斯”第二的。
对于方蓉所说的故事,我是深信不疑的。在中世纪的欧洲,瘟疫肆虐,酷刑和宗教紧密联系,加之宫庭腐败,
使得当时整个欧洲处于黑暗诡异之中。吸血鬼的故事由此在那个时代而盛传。众多的壁画,众多的书籍和众多的
刑具,均因吸血鬼而产生。人们害怕吸血鬼,憎恨吸血鬼,但又有许多的人因他们自身期望的原因而对吸血鬼充
满敬仰和憧憬。
可以说,吸血鬼作为一种非文化的文化而存在着的。任何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你都无法去否认和诋毁。
事实上,许多人这么做了,但他们却都死在了他们所不屑一顾的吸血鬼手里。
方蓉对于我的看法表示同意。我和她之间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有了一个不错的合作开始

---碧风客

回复[119]:白牙--2
和方蓉合作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三。
主任请我和方蓉吃饭,当然饭桌上肯定谈及了吸血鬼的课题。
“你们二位合作的还算愉快吧?”主任穿着白色的短衫,神采飞扬着,仿佛今天是我和方蓉的结婚日。(当
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本人非常愿意。方蓉留给我非常好的印象。)
“小白很好相处。我们的合作虽然刚开始,但我相信我们可以非常好的完成一年的合作。”方蓉的脸有点绯
红。
我紧接着说:“主任,你难道还不放心?今天请我们吃饭,不会只说这些吧?”
他正了正色,然后说:“你们也看了最近出的内部资料了吧?”
我知道主任指的是什么:“您说的是本市出现的吸血鬼杀人案件吧?”
主任点着头,看了眼方蓉。
方蓉说:“我看过详细资料了。技术部门检验结果,死者共三人,均为失血过多而死。准确而言,发现死者
时,其体内已没有血。伤口是喉管被类似牙齿的物体咬断。由于现场取不到任何指纹和脚印或其他凶手遗留下的
痕迹,因而被内部作为不可破除的案件处理。考虑到这起案件可能引起市民恐慌,故而将所有档案封存。但是我
们因特殊原因得已了解案情。可是,这真的是吸血鬼杀人吗?”
主任的神态表明他在陷入沉思当中。我呢,不言而喻,对这三起案件抱有非常浓厚的兴趣。
方蓉说:“凶手真的是吸血鬼么?我觉的是。”她顿了顿,看了眼我,又看了眼主任,“第一,死者的喉管
被类似牙齿的特体弄断。第二,死者全身血液被吸干。现场并没有余留血液。第三,现场始终没有找到一点凶手
留下的痕迹。试想,一个正常的人会这么杀人么?”
主任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方蓉瞧着我片刻,又说:“凭直觉,我相信吸血鬼来到我们的身边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光忽然掠过一
丝恐惧。
我看到她的眼光,不知为何,竟然从心底也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难道真的是吸血鬼?我一直在研究的吸血鬼,
真的来到了身边?此时,吸血鬼正躲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用寒冷的目光找寻着他的下一个目标?
方蓉所流露出的惧意,可能也在我的眼神中同时流露出来了吧?
主任咳嗽了一声,沉声说:“现在还不能随便把吸血鬼搬出来。我知道你们终日研究吸血鬼,但那些都是载
体和传说中的。现实中是否有吸血鬼呢?你们能百分百确定么?”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么久研究吸血鬼,原来却只是活在别人留下的记载或传言中的。自己的确从未见过吸血
鬼,仅仅是因为被种种相当奇异神秘的东西所牢牢吸引而相信世上确有吸血鬼。世上有吸血鬼么?那些患病而嗜
血的人能被称为吸血鬼么?这种病现在在医学上恐怕罕见之至了,难道这一次凶手就是患这种病?
我把自己的假设说了出来。
主任敲了敲桌子:“可以去医学专家那边问一下。不用说,你们对这三起案件肯定很感兴趣。但不要因主观
而脱离了科学。小白,方蓉,你们可以去公安部门详细地询问案情,我们已经和他们联系好了。”
主任的心思总是非常缜密。
他舒展了一下上身,脸上堆着笑,大声招呼:“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咱们上菜吧。”
他端起身前的西瓜汁就往嘴里倒。我又看到了他那排雪白雪白的牙齿。红色的西瓜汁在其齿间流淌而下,忽
然我的身上汗毛便竖了起来。

告别了主任,我和方蓉走到了离 5017 研究所不远处的小路上。这个研究所进行着据说相当秘密的项目。


“方蓉,你有没有觉得主任今天有点怪。”我迟疑着说出来。
“怪?你指什么?”方蓉慢下脚步问我。
“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有点让我害怕。”我说。
她边思索边回忆着,忽然轻声说:“主任今天喝西瓜汁喝了好多。而且,喝的样子有点吓人。”
我眼睛看着她秀美的脸庞,无奈而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是说——”她久久注视着我,眼中的惧意越来越浓,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也再没说下去,就在一刹那间,我和方蓉互相都明白吸血鬼就在我们的身边!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在这几天内不堪重负,睡觉也罢,走路也罢,总觉得呼吸极为困难,头也痛,眼也酸。
心胸处更是不停地一阵阵泛痛。
去医院检查,得出结论:心血管和心叶均有压迫状况,简而言之,我患了心脏病。几天都没有去主任办公室
了。主任也从未找过我。仿佛自那次饭后,主任便消失了似的。
主任当然不会消失,我从医院往自己的研究室走时,便遇到了主任。他的脸笑得仿佛戴着一张白色的笑面具。
牙齿还是白得一如以往,但现在看来却让我不寒而栗。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拍了拍我:“小白,昨天晚上北郊又死了一个。喉管被咬断,血被吸干。”他说这话时,
眼睛中的血丝一下子充份扩散。
我强装笑脸:“主任,我还有事。”
“什么事?急成这样?”主任一脸诧异。
“看病。”我急欲脱身。
“噢。你这些天太累了,小心身体啊。明天和方蓉到我办公室来一次吧。”主任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了白得
晃眼的牙齿,我几乎感觉自己心脏就要夺胸跃出。

---碧风客

回复[120]:白牙--3
我没有往研究室去,直接去公安部门查看档案。我一直关心凶手的作案动机和作案留下牙齿痕印,却忽略了凶手
作案的时间。
我详细查了一下档案,得到前后四起案件的案发时间。然后就开始回忆这些时间之内主任是否与自己在一起。
可是,任凭我怎么挖空心思,仍然得不到答案。越是得不到答案,心中越是不安。
到电话亭时,我打电话给方蓉:“喂,方蓉,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些事儿?”
“什么事啊?”方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就是那些吸血杀人案件发生时,主任是否和我们在一起?”
方蓉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颤抖:“好,让我回忆一下。”
“你怎么了?冷么?”我问道。
“不,不冷。你现在在哪里?”她问我。
“我在去往研究室的路上。还有半小时可以到研究室了。”我看了一下四周,猛然觉得四周黑压压地,夜色
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整个城市笼罩住了。
“小白,一会儿我打电话去你那儿。你别走开。”她的声音颤得更厉害,让我觉得就连我手中的听筒都在震
动。
“到底怎么了?你生病了?”我疾问道,但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耳膜中穿过的是“嘟嘟”的声音。
我挂了电话,四周一片寂静。可怕的死一样的寂静。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才九月下旬,我手心中出着冷汗,但身上的体毛已经竖起来。我再不敢久留,急急地夺
出电话亭,往街的另一头——我的研究室奔去。
奔着奔着,我就觉得身后有人在紧紧跟着我。我心里越是害怕,那身后的人却越是跟得紧。

前面一幢楼就是我的研究室了。
外原来有三个人共住的,但现在另外两个人到国外去学术交流了。如今研究室矮矮地象一只黑色的怪兽一般
蹲在那里,没有一点光亮,就象死了一样。
我往后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任何人影。我咽下口唾液,连多喘一口气都不愿意,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到
腿上,飞跑着。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摸到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我不断地朝后看,没有人影。可是,越是看不到人影,
越是遍身发毛。
“卡”的一声,门开了。但我的钥匙并没有插进锁孔,门怎么会开?
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莫非屋里有人?是谁呢?为什么不开灯呢?
我要不要进去呢?
我站在门口,想探头去望屋里的情形,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想去伸手摸照明开关,可是,手却怎么也不伸
进屋里去。
“小白!”
我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我的脚都要软了,嘶声道:“谁?”
“小白。我……”
我看清了对方,是方蓉。我的心一下子从嗓子眼落到了心窝深处。“你吓死我了。”
方蓉眨着眼睛看着我,身体不停抖动着。
我走近一步,问:“方蓉,你很冷么?”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肩头,嘴唇红红的,眼睛四周微微凹陷下去,眼白几乎全被鲜红色所侵占,整张脸
惨白得象前几天我从约克郡带回来的一本厚厚的书中画的吸血鬼一样。
我立时惊呆了!
方蓉咬着嘴唇,打着颤,几乎是扑过来:“小白,我……”
我看到了她的牙齿,又细又白,那样的刺眼!
我凄厉地叫着:“别过来!没想到你是吸血鬼!你现在是不是很需要我的血来温暖你自己?”
她张大了那双好似喝足了鲜血的眼睛,抖着身子,那具原来苗条修长的肉躯晃动着向我倒下来。
当她的身子压在我身上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铁锤砸中,
立时破碎沉静了。
我知道自己的心脏病已经将自己送到了冥界。
“自己一直在研究着鬼,想不到自己也加入了鬼的行列。”

在心脏停止跳动的同时,我看见了方蓉披落的散发里,她的雪白的头颈上赫然有一处裂痕!
那是被牙齿咬断的喉管。
我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就是主任那付白净的牙齿!

---碧风客

回复[121]:把我的心脏还给我
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的老上海。
有一个军官,他有许多的姨太太,所以那些姨太太之间的争宠纷争十分的激烈。
这天,军官最爱的姨太太美云要生了,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孩子保住了,大人却由于大出血死去。军官很
悲伤,一晚上没睡,守着死去的妻子,旁的姨太太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连三天,军官都那样失神落魄。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妒火中烧的姨太们心中狠毒的计划萌芽了……
第四天的晚上,军官终于熬不住,睡觉去了。
一会儿,三姨太带着一个丫鬟,蹑手蹑脚的走进美云的灵堂,其他的姨太们躲在门边看,可惟独五姨太莲心
没来。
走到灵床前了,那个丫鬟把美云的衣服轻轻脱下,接下来那个早年在美国学医的三姨太倩菲很熟练的从医药
包里取出手术刀,在美云胸前操作起来,不一会儿就取出了一团血淋淋的心脏,她小心的把心脏放进无菌袋里,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狰狞的笑容,异常可怕。之后她又小心的把美云胸口的皮肤缝合好,做完这一切后,。她们轻
轻的离开了灵堂。
姨太们拿着心脏走到天井里,她们快活极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谁叫你千姿百态惹老爷欢心?谁叫你平常
狂妄自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活该啊!!真是活该!哼,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她们拿来小刀,轮流在心脏上乱划乱割,刚刚还完好的心脏一会儿就面目全非,变成了猪肉一样的东西。
她们在发泄着不满,她们那因为妒忌扭曲的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她们感到莫大的快感。
树叶飒飒,阴风阵阵。
那些兴奋的人们啊,一点都不知道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把——我——的——心——脏——放——回——去!”她们身后传来一身沉闷的声响。
“你是谁??”回头一看,却全不见人影。
“我是美云啊!”那声音又来了,细细一听,真的很像美云。更可怕的是,还有脚步声向她们走来了,一步,
一步……很轻,很轻。
“别,别过来!”倩菲大着胆子歇斯底里的叫喊,“我们,我们!”“把我的心脏放回去,听见没
有???”美云的语气加重了,像是很生气。
“心脏不是我拿的,是她!”其他姨太太指着倩菲,异口同声地说,“不,不是我!是,是……”倩菲辩解
着,“好妹妹,你听我说啊,我不是……”“哼,我已经是死了的人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
呜,呜!!”美云哭了,那哭声很凄惨,在月光下,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这就放回去!!!”倩菲答应着,声音打着抖,脸苍白无色。
“你们把我的心割的一块一块,我还要它做什么?”说着,她们看见飘飘忽忽过来一个白影,胸前一滩血迹,
是,是美云!!!!!!!!1“啊!”那些婆娘们尖叫着,全部都吓晕了。
那是在凌晨三点……
第二天,府里的人发现她们时,全部都死了。死的样子很难看,就像受到极大惊吓似的,她们边上还有一团
红色的东西,像是人肉。另外,仆人们给美云装俭时,发现尸体有人动过,胸口有血迹,送去给法医检查,割开
一看,心脏竟然没了。
全府上下都十分纳闷儿。五姨太莲心跪下哭着对军官说:老爷,我昨天晚上看见三姐姐和很多姐妹去了四姐
姐的灵堂,三姐姐学医的,平时又最恨四姐姐,莫非???“老爷气的打抖,命令家奴把倩菲他们的尸体扔去喂
狗。
老爷摩挲着莲心的头发:我现在只有你了。莲心含着泪说:我一定全心侍侯老爷!比四姐姐更好!

晚上。
“呵呵,真是个好办法!”莲心笑着对贴身丫鬟说,“略施小计,也算她们命里该死哦!!!”“哈哈哈哈,
哈哈,现在,我说了算了,全府的人都得听我的,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毛!!!!”那天晚上,人们都听见莲心房
中主仆二人的狂笑声。
到了一年的清明。
全府出动去扫墓,老爷在美云坟前默哀了很久,嘴里念叨着:美云啊,倩菲他们太坏了,你死了也不放过你
啊。弄得你连个全尸也没有,可怜啊,可怜!“莲心一天都心神不定。
晚上了,莲心想着白天的事儿,半天睡不着。旁边老爷的呼噜声震天响。
又是凌晨三点。
莲心起身小解,走过天井,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女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背对着她哭泣。
莲心上前叫她,半天都不应声儿,莲心好奇,上前去拍她肩膀,可是——“啊,美云!!!!!!”莲心吓
坏了,她是美云!!!!!
“是我,五妹,你够阴险,呵呵!!!”美云还是像平时那样轻声说话,可她不是已经??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你,你是,你是,鬼???”莲心没了说话的力气,这声音听起来像蚊子哼哼。
“把我的心脏还给我!”美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立刻变形,开始腐烂,蛆虫从她眼窝里爬出,“还给
我!!!”美云站了起来,对着已无人色的莲心,“别,别,啊!”八莲心死了,她的胸前也是一滩血,没有了
心脏,只是这个中的秘密,已无人知晓……
三年后,军官与敌军作战时身亡,继承家产的是军官的大儿子,花天酒地,府中从此败落了。

---碧风客
回复[122]:生死簿
在前天收拾柜子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画满了马脸的木头板。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吧,这块木头板已经变成了黑色,上面还积满了灰尘。

当我拿起抹布轻轻擦拭它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去世多年的爷爷。
思想把我带回到 80 年代。那时,我只有 7,8 岁,而爷爷已经是 80 多岁了。

爷爷很疼爱我,——想到这里,我现在还鼻子酸酸的。我记得他总是把我父亲和姑姑买给他的罐头藏在柜子
里。在我放学回来时,他会拿出一瓶启开,

再哆哆嗦嗦的、用干瘪得老树皮一样的手把里面的桃子梨什么的倒出来,盛在小碗里给我。

当我让爷爷和我一块吃的时候,爷爷就会用小勺崴一口糖水,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爷爷也吃呢,爷爷最
爱吃罐头里面的糖水了。”
我记得爷爷经常会拿出这块黑木板来瞧。每当我凑过去,

问:“爷爷看什么呢?”爷爷便会说:“爷爷在看生死簿呢,小文不能看。”

我当时已经很懂事,听了爷爷的话,便不再纠缠,跑到外面去玩了。
当爷爷不在的时候,

我常听妈妈对爸爸说:“你爸还真迷信呢!天天看什么生死簿的。”爸爸总是笑笑,便不说话。
我清楚的记得爷爷去世的那一天是正月十五。他的身体本来一向不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年正月初一他患感冒开始,他便一直闷闷不乐,

没事就拿出那个画了马脸的木头板,用他那蓄着长指甲的手指指着,翻来覆去的看。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这块木板。

爸爸只是曾经在饭桌上提起过它,好象是说什么那个画满了马脸的木板有预知生死的功能,丢了它很可惜之
类的话,

但是他总是被妈妈所打断:“不要在饭桌上给孩子灌输这些老迷信的思想!”妈妈每次总是很生气。
现在,这个被爷爷叫做生死簿的木板就拿在我的手里。我摩挲着它,在心里面问自己:“这个东西到底怎么
用呢?”
木板的上面画满了马脸,向各个方向的都有。“这个就是牛头马面里面的马面吧?”我想。我开始仔仔细细
地看起来。
突然,我察觉到木板发生了变化!每个马脸都在动!特别是中间的那个大一些的马脸,它的嘴在一张一合!
我感到头皮下面的压力在升高!我的太阳穴似乎已经变得冰冷!那个马脸分明是在说:“十三,十三”!
我大叫一声撇下木板,趔斜着走到话机旁,哆哆嗦嗦地按下了我女友家的电话。
“阿莹,你快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要疯了!”我慌乱的说。
“怎么了,你?慢慢地说,出什么事了?”阿莹的语气中带着焦躁。
“不要问了,你快来!我怕得要死!快,要快!……”我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然后把话机抛得远远的。
木板刚才被丢在了厨房。我把自己关进客厅,把门栓得紧紧的。
“十三,十三是什么意思?”我点燃一只烟,焦躁地渡着步。
我走到挂历旁,在那上面寻找着。
——今天正是阴历十三!
我象是被人使了定身法,一动也不会动。莫非,莫非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一阵敲门声把我吓的跳起来!
“开门,是我!阿莹。”哦,是阿莹,我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下,走过去开门。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沉默着。我实在是不想把我刚才所看到的可怕的事情告诉阿莹,——那样会吓着她的。
我默默地抽着烟,任凭阿莹在一旁高声数落着我。
毕竟,有阿莹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塌实多了。我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
我们没有开灯,我感觉自己特别害怕日光灯管的那种眩目的亮光。我一只接一只抽烟,却不去看阿莹,我只
是需要有人和我做伴。
过了好久,阿莹渐渐的说累了,便不再做声。于是,我转过去,想安慰她一下。
我看到了什么!
马脸!一张马脸!那马脸就长在阿莹的头上!而那马脸的眼睛正象死鱼一般的瞪着我!
“怪物!怪物!”我大叫起来!
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住那马脸的头发向墙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我要撞死它,我要撞死它!
撞死它! ……
当我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时,我抱住了自己的头。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
在我的脚下是满脸血污的阿莹……阿莹的脸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的的确确的是阿莹——我的阿莹!

---碧风客

回复[123]:人肉火锅--1
翻腾的沸水里,有许多食品,血淋淋的东西往往被烫得赤白。然而,有一种东西是永远不会被火锅杀去本色的,
那就是人肉。
——题记

(1)
70 年代,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镇。
龙溪镇的大年夜,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风呼呼地刮着。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围炉——吃火
锅。
“死婴仔,你这个夭寿死婴仔!”蓝姨声嘶力竭地痛斥着,她狠狠地揪着小菊的耳朵,“你是打算让老娘开
你的‘正’啊!说着,朝小菊狠狠地去了一巴掌。小菊脸一侧,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像血升腾的造化。她
没有啜泣也并未放声大哭,她仍旧低着头念念叨叨:”洗干净!洗干净!洗不干净会拉肚子的!“蓝姨见她低头
絮叨,更是大怒:”死婴仔,你少轻声轻气地咒我!“她显然是心里发虚了,但话锋一转,继续嚷叫:”这回给
我抓住了吧,死婴仔!看来上回也是你干的好事,你这个小毛贼。居然敢动我的进口沐浴露,还用了那么多!你
看我不告诉你爹去,看我不让他把你打个半死!“于是朝小菊去了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便悻悻地走出后院的
柴草房——这是小菊的家,她在这里自己呆着,吃睡学,全在这儿了——小菊仍然在那里念叨:”吃东西要洗干
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蓝姨又转头回来,张开那双金银相依的”玉手“,凶暴地一把将小菊的头
发扯起来,大吼道:”死婴仔,你别在背地里咒老娘。要么,老娘把你宰了把肉切下来扔进火锅里拿去当羊肉涮!
“小菊还是没有理会蓝姨的痛斥”警告“,依然低着头絮叨。蓝姨见自讨没趣,便扔下这最后一句”警告“,转
头走远了——过除夕去了。小菊脸上方有的平静消失了,她豁地狂搓着手,咆哮道:”真脏,脏死了。拉肚子,
不干净的东西吃了要拉肚子!“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用力地扯,她大嚷:”脏
啊脏死了!真脏的进口货。害人精!“她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像要把人吞了一样。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寒冷而火爆
的气息,叫人不禁颤栗。大年夜,小菊在这间兼容自己的衣食住的柴草房里咆哮如雷——是没有人会知道的,她
在这个家庭里已经像一粒粉尘了——也许不会是个粉尘,她只受到一个人的关注,蓝姨,对她这颗粉尘很在意也
很厌恶,恨不得这颗微不足道的粉尘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小菊继续发疯嚷叫,突然把手举了起来,用舌头舔
啊舔啊,她说:”这样才干净!“然后张开嘴,露出牙,把手伸进嘴里,用牙狠狠地撕咬着,血从她的嘴角流了
出来,一块肉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说:”只有害人精才会拉肚子!“
这会儿,杨家的厅堂里热气腾腾地,甚是温暖。一家人有说有笑,蓝姨夹了块肉给她的儿子,笑盈盈地说:
“乖儿子,快吃啊。这肉鲜着呢!”那个小男孩也显得挺开心,满脸的笑容灿烂极了。像个小太阳似的,照着小
兜兜里的饱饱的红包。他张开嘴,咬了一口便噎了出来,“好腥啊!臭臭的!”他的脸瞬间愁成了一团乌云。蓝
姨斜眼看了杨法一眼,有点害怕,但马上拍着小成的背,“吐出来吐出来。”“加点姜就不腥了。”不知何处冒
出一声凄凉的劝告。蓝姨害怕丈夫骂她的儿子,便附和了几句:“下姜下姜。”于是去了厨房,切姜。可半晌也
没出来,小成跑了进去,看见蓝姨举着大菜刀,在切自己的手。他吓晕了。
第二天,杨法在自己的家里的柴草房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她女儿小菊的。她的头发散乱着,一只手含在
嘴里,嘴角周围有许多凝固的血迹。小成躲在他的身后,“爸,姐姐怎么了?”杨法说:“小成,别看。”沉默
一会儿,又说:“小成,我们去漳州吧!”小成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那具尸体,点点头。

---碧风客

回复[124]:人肉火锅--2
(2)
90 年代末,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城。
漳州城的大年夜,路上照样那么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一是怕冷,二是怕鬼。风刮过来,整
条街似乎只剩阿木一个人了。他拼命地踩着脚踏,往“家”里赶——他的爸爸在去年的大年夜死了,这使他在过
去的一年中过得很压抑,直到他认识了朵朵——他每每想到这里,就感觉到一种慰籍,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他
不知道朵朵究竟该如何形容:是纯真还是贤惠?她喜欢咬手指头,而在冬天里又总喜欢做那么一锅热腾腾的火锅
给自己吃——就像现在,阿木赶着回去吃他心爱的朵朵为他准备的那一锅温暖的汤。街面上有一个未熄的烟头,
阿木驾着车从上面划过,那烟头被轮子压得冒出了几星火花。
“朵朵,我回来啦!”
“哦,等你好久了,快吃火锅吧。”朵朵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和刷子,“我刚刚刷墙呢。漆成红色的,新年喜
庆。”“不错。”阿木应了一句,朵朵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让他赞赏的,他认为:朵朵是有品味的女孩。
阿木和朵朵坐在小餐桌的两边,围着大大的火锅。“好香!”是阿木当时的感慨。
朵朵捧出了几盘火锅料:猪肉、牛肉、羊肉,还有一盘有些腥味的肉,不知名的。阿木对朵朵做的东西很放
心,他知道那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他不加追问。
那些肉很快在沸水成变成了赤白,朵朵夹了许多在阿木碗里,说:“快吃啊,鲜着呢。”阿木心花怒放,很
是高兴。他用筷子挖挖碗里的东西,发现了一块鲜红的肉,“朵朵,这块还没熟呢。”说着夹在眼前扬了扬。
“那块是人肉,不用煮就能吃啊!”阿木的脸煞地青了起来,朵朵盯着他老久,“开玩笑的啦~!”
“呵呵。”阿木笑了两声,伸出手去刮了刮朵朵的小鼻子,“小鬼头!”“你怎么知道我是鬼啊?”朵朵眨
了眨眼睛,说。
阿木猜想她又在开玩笑,说了声:“少耍我!”于是低下头去吃那块肉。“有点腥啊,朵朵。”“是吗?那
加块姜吧。去去骚味。”朵朵于是走进厨房。
阿木顿时感到一股发烧的难忍的热,好像整个人陷到火锅里被沸水翻覆滚煮一样。他脱去了毛衣,还是热,
于是抑制不住地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冷气从空调里冒了出来。他躺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等朵朵出来一
起吃。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凄凉的声音:“洗干净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害人精才会拉肚
子!”阿木心中不禁咯登了一下,赶快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红红的液体一直往下流淌,经过墙壁留下一条条痕
迹。他吓了一跳,冲到厨房。“朵朵!”他看到朵朵拿着菜刀一下一下地切着自己的手,一大滩血不停止地往下
淌,从鞍板上流到地板上。“朵朵,你疯啦!”阿木飞快地冲到朵朵身边,夺过她手里的菜刀,用力地摔了出去,
菜刀于是落在了地板上,在瓷砖上打下一个窟窿,像一个深刻的牙印。
“小成,你干嘛?我在切姜啊,要么人肉太腥了。会难吃的。”
“朵朵,你怎么了?”
“别怕啊。不会拉肚子的。小成。乖啊!”朵朵用血肉模糊的手抚摸着阿木的头,她说:“慢慢吃哦!”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朵朵……”阿木大吼,朵朵怎么会知道他从前的小名,他被恐惧包围了,“你别伤害
朵朵,你到底是谁?你说!”阿木喊得声嘶力竭。
“阿木,你醒醒啊!”朵朵摇着他的身子,大声喊。
“朵朵,我在做梦吗?”阿木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你告诉我啊!”
“你是在做梦。”朵朵回答了一句,“你吃到人肉了吗?”
“什么?”阿木刚松下警惕,给朵朵一言寒心,毛孔重又竖了起来。“你在干嘛?”他望着朵朵手中的红红
的油漆刷,“天啊!”
“我在刷墙啊,红红的,很好看吧?这血的颜色很鲜艳吧!”
“血?”阿木只是感到全身一阵麻弊,头胀得快爆炸。
“是血啊,不错吧。难道你不信吗?这是国产的哦!不信你尝尝好了。”朵朵说着,自己先用舌头舔了舔手
指,又伸过来要塞进阿木嘴里。
“你到底是谁?”阿木感觉自己像陷在火锅中被煮的亡灵。
“小成,你忘了我是谁吗?你的记性也太差了。我是小菊啊,你的疯子姐姐,你同父异母的疯子姐姐啊!”
“小菊?姐姐?你……不是死了吗?鬼?难道你……是……鬼!!!”阿木昏了过去。

(3)
“阿木,你怎么了?”阿木的耳畔响起了朵朵的清脆的声音,这个时候听来有些急切的哀伤。
“我这是在哪呢?”阿木看到了四周的白色,闻到重重的药水味道。“在医院。”朵朵说,“年三十晚上你
骑车骑得太快了,被路上的石头绊到,摔到路边就昏迷了。是一个司机送你来医院的。我那天晚上等你很久你还
不回来,后来接到电话,便赶来了。”
“我睡了一个晚上?”阿木问。“现在是年初二了。”朵朵说,“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不过还好,你终于
醒了。”
过了一天,阿木就被批准出院了。他带着朵朵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了——龙溪镇。他们一直向芽
矢山奔去,到那一片灰蒙蒙的墓地上。阿木拨开一堆杂草,两块墓碑赫然显现在眼前。上面分别刻着:慈母杨氏
方蓝之墓;爱女杨小菊之墓。
阿木没有说话,只是让朵朵跟他一起鞠了三个躬,便匆匆地离开了这座坟墓遍地的山坡,离开了这个让他永
远记忆深刻的小镇。在车站,阿木抱着朵朵说:“别回头!一切过去的都好好地埋葬在地里了。不要再想。”朵
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碧风客

回复[125]:累死我了,兄弟姐妹们!我要休息一下了,再去泡个澡!一会儿再回来!
记得等我哦!

---碧风客

回复[126]:

好。。。。。。。。。。。。。。。。。。。。。。。。。。。。。。。。。。。。。。。。。。。。。。。。
。。。。。。。。。。。。。。。。。。。。。。。。。。。。
冷。。。。。。。。。。。。。。。。。。。。。。。。。。。。。。。。。。。。。。。。。。。。。。。。
。。。。。。。。。。。。。。。。。。。。。。。。。。。。。。。。。。。。。。。。。。。。。。。。。
。。。。。。
呀!。。。。。。。。。。。。。。。。。。。。。。。。。。。。。。。。。。。。。。。。。。。。。。。
。。。。。。。。。。

---尼桑蓝鸟
回复[127]:“蓝鸟”MM,别怕,有我麻雀保护你哦!呵呵……

---碧风客

回复[128]:哦,水放满了,我先去泡一泡了,舒服……

---碧风客

回复[129]:

切!
我才不信呢
---dikwen

回复[130]:好玩
---IEFEIcom

回复[131]:好长
---菜鸟也有尊严

回复[132]:恐怖

---清叶子

回复[133]:还有吗?好看好看耶 楼主辛苦了 请继续


---希贝儿

回复[134]:我等我等```````

---dxdx1227

回复[135]:妈呀吓死我了!!好怕怕!!
---gf1982612

回复[136]:做个记号先。

---阿摆

回复[137]:好看 还有吗? 楼主继续


---希贝儿

回复[138]:

嘻嘻!胖麻雀!

你的翅膀太小了!

你前面就照着几个了!

我不要在最外面!
---尼桑蓝鸟

回复[139]:花儿也谢了...楼主 GG 是不是在浴缸里出了啥以外??快打 120...


---希贝儿

回复[140]:多谢关心,我还活着!正在喝着午后红茶,点燃一支 kent 香烟,消神呢!

---碧风客

回复[141]:听说麻雀洗澡是 8 用放洗澡水滴...
---希贝儿

回复[142]:怎么还没有新滴故事??好急好急!!
---希贝儿

回复[143]:贝儿 MM 就是厉害,连我装了一浴缸的砂子都想到了,嘿嘿……好,既然“贝儿”MM 这么有眼光,


我怎么辜负一篇期待!这就整装上阵了!

---碧风客

回复[144]:记号
---用户注册

回复[145]:凶屋寻母怪谈--1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苍茫大地。这一栋郊区的老房子也不会例外的沉沦与黑暗的陪伴!
花玲这一家人可是苦了,今天刚刚搬来这里住。白天一大早就运来家具,忙了一整天,也没整理完,也这时
才发现这屋子断电很久了。房子很大,是解放前一个有钱人家造的,还是个别墅呢!只是经不起岁月沧桑,时代
的今天,它的房租是全市最便宜的。
花玲是一家餐厅的服务员,家里父母还有一个在念高中的妹妹。父母老龄没能力工作,所以这一家人的生计
重担全落在花玲一个人肩上。每月仅凭她做服务生攒的那一点钱光够一家人填饱肚子,那里还有钱支付其它呢?
没办法只好另找住处,前几天无意中发现这栋旧房子出租的广告。价格便宜不说,而且面积相当大,有许多
房间。一家四口,每人一间还有剩余。
只是断电而已,花玲的父亲在屋子四处点了蜡烛:“将就一晚,好歹有个这么不错的地方住!”
其实也是的!这屋子除了旧了一些,可以说相当的不错的。
“姐!我总觉得不对劲哦!”妹妹花青青,四下打量屋子对花玲说。
“当然不对劲了,又断电又断水的,又在郊区前后几公里就我们一家。够受的了,谁叫你老姐我没本事,赚
不到钱……”
花玲喋喋不休吐着苦水,为了维持一家生计,她付出的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苦恼。
“不是啦!我是觉得这房子阴森森的……”花青青小心的说。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在一边一直干活未曾讲话的母亲,一个中年妇人迷信的斥着花青青,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责怪着小女儿,
一边双手合什,向四处拜了拜:“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阿咪陀佛,阿咪陀佛…………!”
“哎呀!妈!什么年代了,看您这迷信样!来个外人还不让您这样子吓个半死呢!”花玲很不喜欢母亲的迷
信。
“少胡说,鬼神得罪不得的。快来,快来,你们也拜拜,免得真有个什么闪失!”母亲还是坚持己见,而且
要花玲、花青青姐妹俩也来拜。花青青不从,跑开找了根蜡烛到她选好的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写功课去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轻摇头,再四下拜拜,‘阿咪陀佛’几句,又开始收拾家具,将它们摆放在恰当的地方,
花铃与父亲亦一样做着这些…………
是夜!夜已经很深,今晚没有月亮,屋外风很大,深秋的天气很冷,同时也给这栋房子罩上一层黑暗,一层
神秘,让人觉得不安、彷徨、惊慌!
忙了一整夜,花玲一家已经各自到房间休息了,客厅中几根蜡烛也已经贡献出了自己,流光了最后一滴眼泪,
不甘心的熄灭了。
沉!黑沉。静!死静。
这注定是一个让人惊慌的夜晚。
惊魂
“咚!咚!咚!”
猛然间,屋外想起了敲门声,不断的敲门声。会是谁?这么深的夜里?什么事?
“来了,来了,别敲了了,吵死人了!”花铃及不情愿的向周公请假,披了件外衣来开门。
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花铃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子,身高、相貌与花铃相仿,可能是由于天气冷风很劲。
她头发有点乱,眼睛直直的毫无灵性。
“你是谁?有事吗?”花玲惊讶的问她。这女人不回答,眼睛仍是呆呆的看着花玲。
“外面很冷的,你进来坐坐吧!”花玲礼貌的说。
“把母亲还给我…………”女人开口了,声音冷的象刀。
“什么母亲?还你什么?我听不明白啊!”花玲一头雾水,弄不明白。
“这是我的家,请你离开,还我母亲……”女人仍冷冰冰的讲。
“神经病!”花玲别过头,想关上门,对她来讲这女人神经失常。
“玲!怎么了?”花玲的父亲也被吵醒,走出房间来到花玲身边讲!
“这个女人神经病,她刚刚说……”
花玲指着那女子的手忽然抖了起来,不知何时那女人身边多了一位老人,身材、相貌竟跟父亲如此相象。那
女人和老人齐声说:“把家还给我们,把母亲还给我们……”
“你们是谁?怎么回事?”花玲忍不住问。
“嘭——”的一声,花玲关上了门,很强烈的恐惧感袭上来,没有来由的觉得不对劲。
“姐!怎么了?”妹妹花青青也来了。
门外。“把家还给我们……”
这一次声音更响,似乎多了一个声音,一个女孩的声音。
花青青打开门………………

---碧风客

回复[146]:凶屋寻母怪谈--2

花玲和父亲同时吃了一惊,花玲已经惊叫出口。门外除了先前的女子与老人,又多了一个女孩,相貌、身材与花
青青是那么相象…………
“你们是谁?”花青青茫然的问着门外的三个人。
“把母亲还给我们……”回答只有这么一句。
花玲与父亲早已惊骇,忙一把拉过青青,关上大门反锁好。
“怎么回事?她们是谁?”花青青问!
“不……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多出两个……”花玲答!
“不对啊!”父亲突然这么叫出一句。
“怎么了?”花青青问。
“你妈妈怎么不出来?这吵闹,她不应该不会被吵醒的!”同时父女三人看向母亲的房门,那门关的紧紧的,
似乎从来就没有打开过。
“把母亲还给我们……”门外三人依然喊着这个声音。
“支————咯咯咯!”母亲那道房门终于打开了,先露出一个头,四下看了看,后缓缓走到三人面前。
“妈!外面……”花青青说。
“把门打开!”母亲忽然这么说。
“不要!”花玲与父亲一齐惊呼出口。
花玲的母亲不顾反对,将门打开了。但是门前除了那三个人,并没有象花零父亲想象中那样再出现一个老妇
人。烛光映照下那三张森森的脸更显诡异。
花玲、父亲还有青青,都感觉无比惧意漫袭全身,唬的无法开口讲一句话,目光全落在母亲身上。
而母亲倒是一副平和的面孔,对着门前的三个人。
也奇怪,三人见到母亲也再没发出声音。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妈!你讲什么啊?他们是谁?”花玲禁不住问。
“她们就是你们自己!是来接我的……”母亲幽幽的说。
面孔忽然暗淡起来。
“你老糊涂了!什么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急的大声的说。
“呵呵!记得白天搬家时,我跟你们说过,有个老太婆过马路时,被车撞到……”母亲表情古怪的说。
“是说了,怎么了?”父亲反问。
“呵呵呵呵…………”母亲缓而沉的笑声让人不自在。
“呵呵呵呵…………”门口三个也随着笑,但跟母亲笑的不同,母亲似乎是无奈的苦笑,他们是开心的笑。
“那老太婆就是我啊!”母亲缓缓的说。
“啊!妈!不要乱讲啊!”花玲虽然害怕但仍走过来拉了一下母亲。
“是真的!孩子!我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是一个鬼魂了,他们三个也是你们三个的鬼魂。早讲过,这是一个
不吉利的房子。我们一家前世就是生活在这里的,当年惨遭横祸败落至此,已经积下世代怨气、怨魂。注定这一
劫躲不过的…………”
母亲默默的讲着!大家皆惊。
“那……那为什么偏偏只带走你?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花玲问。
“是他们告诉我的!是这样的,前世我也是惨遭横祸。使你们的前世失去了母亲,所以他们死后灵魂不散,
一直在等待迎接我的灵魂,我现在要离开你们,而你们再也找不到我。只有等待,等你们也成为灵魂时,寻找你
们后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后世,她还是会遭遇横祸,这样代代相隔,永无止境…………”
花玲、父亲和青青三人听的目瞪口呆,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母亲向那三个怨灵走过去了,四人手挽着手,终于‘所谓’的团聚了!闪出刹那光辉,消失于世。
只留下那父女三人,茫然的对望着。忽然失去一位亲人,忽然要背负无休止寻找亲人的隔世怨苦,象一个永
无止境的噩梦吞噬三人的心灵………………。

---碧风客

回复[147]:蛾灵--1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也许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把我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
我是一个应届的三校生,为了参加 5 月份的三校生高考参加了一个高复班,本想参加一些大学开办的比较有
名气的高复班,可是因为这些学校都离我家很远,还有就是收费非常昂贵。最后选择了离我家骑车只有 15 分钟路
程的一所医学专业的学校就读。它不但近而且费用比一般的学校要少一半还多。和我一起上课的还有我的同学小
玉。
我们因为班级人不多一共才 25 个学生所以被安排在四楼的一个小教室。可是却发现原来计算错误这个教室只
可以坐 21 个人,空间狭小,校方希望学生可以克服一下困难 5 个人合用两张桌子。因为所有的教室都被借给其他
培训学校了。但在学生的一再要求下,学校的负责老师终于犹豫的答应吧一间底楼空着的大教室给我们班级用。
“真是的,有这么大的教室为什么不早给我们用,这 108 教室可比楼上的 402 教室大多了,而且还是底楼不
用爬怎么高的楼了。”小玉一做下来就开始不停的说话。
“是啊,早就可以叫我们搬到这里了,为什么学校刚才说一个教室都没有了呢?”我也颇感疑惑。
我们的前排坐着一个胖胖的女孩,她也回过头来搭腔:“我在这个学校读了 3 年的书了可从没见这间教室被
用过。”
“是啊,是啊。听说这间教室还有很多传闻呢”胖女孩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也开始加入讨论。
小玉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了,立刻把头凑上去:“快说啊,是什么传说?”
“是……”
正当她要开始说的时候,“啪”突然一本书敲在我们的桌子上:“谁叫你们上课随便说话的?你们这样还要
考大学吗?”头顶穿来数学老师可怕的吼叫。
被老师这么一吼再也没人敢说话了,一节课就这么结束了。放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9 点了。胖女孩和她的同
学和我们一起走出教室。小玉马上和他们谈开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周洁玉大家都叫我小玉。”然后指着
我说“她叫张芸”
“我叫李慧敏。是这里的学生。”胖女孩也报上了姓名。
“我叫丁露。和她一样也是这里的学生”那个女孩也大方的自我介绍了。
“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那个教室的传闻了吧”小玉马上问起了她感兴趣的问题。
“你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别说我故意吓你哦”丁露一脸认真的说。
小玉一听她这么说就更加感兴趣了一直点头“我要听,要听,快告诉我”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其实 108 教室的隔壁也就是 109 是停尸房。因为我们这里是医学专也的学校所以虽然
以后不做医生只是做护士也是要学人体解剖这门课的。听以前在这里读书的学姐说原来的停尸房是 108,因为出
了点事情学校就把 108 教室封掉了,把停尸房改在了 109 房间。”
我的身体突然一郑冷颤,原来我们上课的地方隔壁就是停尸房。更可怕的是我们读书的教室以前也是停放尸
体的地方。
“啊……”胆小的小玉吓的抱住了我。“芸……好可怕啊,早知道就不要求学校换教室了。我刚刚就觉得
108 教室阴森森的。一直有股冷气”小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好了。好了。”我安慰小玉“没事的,世界上没鬼的,都说你胆小,你还要听。”
“哎……”丁露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明天早上还要上课,我回宿舍了,小敏你和我一起回宿舍吗?”
“好,我也该睡觉了”胖女孩李慧敏也有了倦意。4 个人相互告别以后就各自走散了。
今天晚上又要上课,小玉从中午开始就唠叨了:“芸啊,我好怕哦,万一真的有什么鬼啊怪的怎么办?”
我故做轻松的说:“哪可能啊,你见过鬼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没什么为什么学校要把那个教室封了呢?”小玉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特别认真做题目,突然听到有人尖叫一声划破了教室的安静。一看原来是一只飞蛾飞到一
个胆小的女生的桌子上。

---碧风客

回复[148]:蛾灵--2

“啪”李慧敏眼明手快的拿起一本书朝飞蛾拍下去。说实话我是最讨厌飞蛾这种昆虫的,因为它的为表总给我一种
邪恶的感觉。再看看小敏的书,上面粘着飞蛾的尸体以及恶心的黏液。我突然觉得飞蛾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它的翅膀上各有两个黑色斑点,就想一双睁大的眼睛,充满了让人畏惧的邪气。
“你干什么去拍死它?”突然听到数学老师大叫一声。我抬头看这个六十几岁的老教师,他眼中充满了恐惧。

“老师,怎么了?我是怕它影响我们上课”小敏委屈的解释到。
“又要不太平了,又要不太平了。”老师开始自言自语。自从飞蛾事件以后老师上课就心不在焉的。终于下
课了。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教室。我也经不住好奇,问丁露“今天老师好奇怪啊,是不是和这个教室有关系?”
“可能吧,可是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来这里读书的时候教室已经被封掉了,我只听以前的学姐说过,这
个教室曾经发生过很不太平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看来只有那些任教多年的老师才知道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情。
后来我们去上课,教室又被换回了原来的 402 小教室。那次只看见丁露却没看到小敏,问丁露小敏到哪里去
了,她说小敏突然失踪了,她家里人到学校找过好几次,说她没回过家,她的东西也都在宿舍里不像是离开学校
的样子,后来她家里人报了警,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虽然只和小敏认识两个礼拜,但是对她的失踪我们还是很
担心的,毕竟我们曾经在一个教室上课。
放学以后小玉突然肚子痛要我和丁露陪她去一楼上厕所,自从知道 1 楼有停尸房以后她就没敢一个人上过厕
所。陪她上完厕所本来我们是因该各自回家的,可是突然我们发现原来又被封起来的 108 教室门虚掩着,里面似
乎有微弱的声音。我建议我们三个去看看,小玉立刻反对。可是由于丁露也同意她只好和我们一起去了。
由于一楼没有廊灯整个走廊特别黑暗,走到 108 的门口我感到自己的心跳了。丁露走在最前面,她轻轻的推
开教室的门。原本教室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月亮突然透过云层。月光照进了教室,照到了教室的每个
角落,我看到了,看到了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情景整个教室飞满了飞蛾,有一大堆飞蛾聚集在墙角满满的包裹着
一样东西,只露出一点点空隙,层层的飞蛾中露出一只手,那只手我认识,胖乎乎的,是小敏的手。我们都惊呆
了。每只飞蛾的翅膀上都有一对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反着邪恶的另人恐惧的光。突然背后申出一双手,把我们从
教室中拽了出来。那双手又把教室的门关上了。我终于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是数学老师。
“老师……”我惊魂未定“刚才里面……好象是小敏”
丁露突然又冲到教室门口要打开教师的门,老师冲过去阻止她。丁露不解的吼道:“里面的是小敏。我要救
她”
“她已经死了。”老师终于开口了。
“这里原来是停尸房,很早以前我就是这里的老师,30 年前我并不是教数学的,而是这里的解剖课老师,那
时候是文革期间,很多人被冤枉,被枪毙。有的的牢里被逼死了。很多人的尸体就被送到我们学校,那时候我们
学校停尸房停满了尸体,对学校来说这是好事,每个学生都有亲自动手解剖的机会了。后来这件停尸房就常常出
现飞蛾,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原来也没有人在意,可是有些学生突然都消失了。而且可怕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失踪的学生的骸骨会出现在 108 停尸房里,而且面目全飞,好象被昆虫啃食过的样子。后来我发现原来这些学生
都在上解剖课的时候打死过出现的飞蛾。我翻阅了很多关于灵异的书。有本书上面说含冤而死的人死后的灵魂会
一直不肯散去,一直呆在体内。如果他的尸体不完整了灵魂也不会散去,而是寄居在飞蛾的体内,如果有人打死
了飞蛾,使灵魂无处可去,那这个人将被死者灵魂的恶气所报复……”
灵魂的报复,不管你信不信,以后看到飞蛾不要打死它,不要惹祸上身……

---碧风客

回复[149]:魔界天使泪--1
我从一出生就和别人不同,我生下来时竟然没有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我的后背上有两个粉色的肉疙瘩,
上面有奇怪的花纹,我的额头上也有一个奇怪的银色花纹,像远古时代的文字,我的出生给我的家庭带来了无比
的恐慌,他们一致认为我是怪物,会给家里带来不幸,可我的母亲不以为然,她眼里的慈爱告诉我她不会抛弃我,
她告诉那些人,这是我的孩子,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带大她。所有人都认为母亲疯了,包括父亲,他在和
我母亲大吵一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母亲流着泪抱着奇怪的我离开了她生活了很久的村子,继续我们的生
活。
也许我的母亲错了,我的确是个不详之物,凡是和我来往的人都相继死去或是失踪,可是,我的母亲安然无
恙,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感到欣慰,因为我爱我的母亲,你也许还在奇怪我为什么会记得出生时的事,是
的,你不用怀疑,这不是母亲告诉我的,她一直企图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孩子来养,可是,我很清楚我所有的事,
因为,我不是人类!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在三岁时,那时,我背后的肉疙瘩已经长成了一对小小的翅膀,粉色褪尽后后是一种诡
异的银色,我的翅膀令我的母亲感到恐怖,可是,她依然爱我,给我所有孩子都需要的东西,因为我的怪异,也
因为我的生活环境,我很孤僻。从生下来到现在我从不和人说话,包括母亲,每次当我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怜爱
和无奈,我总想告诉她我其实不是哑巴,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嘴里尖尖的牙。我开始知道自己和
那些快乐的孩子不一样,因为我可以飞,可以在黑夜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奇怪,透明的,也有翅
膀,有的美丽,有的丑陋,他们总在黑夜里围在我的身旁,叫着,用很奇怪的语言,起初,我什么也听不懂,可
是,当我五岁时,我就可以和他们交谈了,用那种奇怪的语言,他们叫我“冰雪圣女”,说什么让我回到魔界,
说我的母亲很想我,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这个天天陪在我身旁的女人,我不管我是
什么,我只知道我爱她,感激她,这就够了。我告诉那些奇怪的生物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那里也不想
去,我和我的母亲在一起。他们听了这些发出刺耳的尖叫,面目狰狞,可我很冷静,我一点也不怕。甚至在我十
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可以轻易把那些东西抓下来,看他们在我的手里挣扎,然后消失,流下一缕细烟。他们终
于开始怕我,每次见我时也不在放肆,而是必恭必敬的叫我“圣女”,然后惶恐的退后,反复说着我那个魔界母
亲的消息,告诉我她的思念,告诉我原本是魔界圣母的女儿,是魔界未来的首领,因为三千年一次的时间差随着
空间激流来到了人界,现在可以回去了,继续我的圣女生活。我起初不在乎,可是他们一次次的说,我开始相信,
因为我的确太特别了,我在这里很不适合,我开始动摇,但久久没有就决定,原因只有一个,我的母亲,善良的
人类。
我的母亲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我,爱护我,偶尔会对我的沉默伤心。我默默的看着
这个为我付出了一切的女人,不知所措。我的年龄比她大几千岁,可是,我依然是她的女儿,我不想离开她,尽
管我是魔界的人。
我和母亲生活了 18 个年头后,我终于决定离开她,并不是我厌恶了她,而是我不得不离开,因为我开始迷恋
人类身上的肉香,我不再吃任何东西,我吃不下,每当我的母亲靠近我,我总是以自己最大的忍耐力迫使自己不
去咬她,我甚至不敢看她,我怕有那么一天,我会在欲望的驱使下撕烂她,所以,我走了,到我真正的家——魔
界。离开时,母亲还在熟睡,我想在她的额上吻一下,可强烈的人肉香味引诱着我,我的牙不可克制的碰到了她
的额头,鲜血顿时喷了出来,也使我清醒,我悲伤的望着哀嚎的母亲,想哭,却哭不出来,魔界的人都不会流眼
泪的。我用翅膀上的羽毛止住她的血,然后,很坚定的飞走,把母亲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我们 18 年来的感情都丢到
了身后,离开,永远的离开……

---碧风客

回复[150]:魔界天使泪--2

我终于回到了魔界,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关心,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和魔兽撕扯人肉的
惨叫声,这里充满了血腥,魔兽的残酷令人心悸,但我是“冰雪圣女”,我的魔力是最高级数的,每人赶惹我,
除了我的母亲。她是个野心勃勃的怪物,人面兽身,浑身长满了紫色的肉刺,很难看,可她的脸却美丽异常,她
和我说话时并不温和,像对待下属,她说我在人界学了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有了感情和同情心,这是令人讨厌的
东西,我不以为然,因为我并不讨厌人类,这归功于我善良的人类母亲,她教会我怎样去爱,我把这一切告诉我
面前的怪物,她很生气,而后随手从旁边拽过一个人类让我吃,虽然肉香使我迷醉,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想起母
亲,我不想吃她的同类。她见我不吃,终于发怒了,我这才知道在魔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她把我关到了“魔灵
洞”里,这是一个无比邪恶的洞窟,里面充满了来自魔界历届首领最恶毒的诅咒,被关到这里的人,会变的无比
残忍,冷酷,当然,我也不例外。我在“魔灵洞”里被关了十年,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我在人界的种
种经历,成了名副其实的恶魔。我带领魔族袭击人界,怪笑着把人类抓起来扔到半空在接住撕的粉碎,我的残酷
另所有人害怕,包括魔兽,终于有一天,我杀了我的母亲,那个拥有美丽面孔的怪物,她死之前笑了,我不知道
她在笑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历届的魔界首领都是在杀了自己的亲人之后才称霸魔界的,我终于达到了目的,
我成了魔界的新首领,可我并不快乐,不知道为什么!
20 年后,我自己在人界中飞翔,找食物,人界早已被我们魔界侵占的差不多了,像是人间地狱,我很满意,
可是也很恼怒,因为人类越来越少,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要挨饿,我甚至开始吃魔兽。我漫无目的的飞着,忽然,
我在一个湖边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苍老的女人,她跪在地上,浑浊的泪肆意的在她脸上淌,湖水早已干透,裸露
的河床被鲜血染的变成了酱紫色,四周是烧焦的草木,放眼望去,一片荒芜,我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慢慢靠近那
个女人……
我走到她的身边,忽然呆住了,我看到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羽毛型的伤疤,很深,我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竟然不想吃她,“该死,算我倒霉!”我骂骂咧咧的展翅欲
飞,可那女人竟然看到了我,她先是一愣,眼里露出无比恐惧的神情,我喜欢人类临死前的神情,这使我很有食
欲,我转身,扑上去……那女人睁着浑浊的眼,很细的看着我,我被她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我叫到:“来吧,
让我吃了你,可怜的人,死之前,就让你好好看看我——魔界最高首领的样子!”她仔细的看着我,忽然,她的
眼神变了,变的无比慈爱,这种目光似曾相识,我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她。她笑了,伸出瘦弱的手抚摩我的脸,
我竟然没有反抗,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她喃喃的说:“是你吗?孩子?你终于回来看我了?30 年了,我都没有见
到你,你去那了?呵呵,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妈死也瞑目了,孩子,你快逃吧,现在,魔界侵犯我们,净
吃人,你有翅膀,可以飞,快走吧…………!”她是那样慈爱的看着我,那样悲伤的抚摩我,30 年前的一点一滴
又在我心里复活,这是连魔灵洞的诅咒都无法封闭的亲情,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我的母亲,我整整爱了 18 年的
母亲呀!我颤抖着跪下,一滴泪从我狰狞的面上滑下,落到地上,天上一声炸雷,云开雾散,人界终于又有了阳
光,我-——魔界的首领,为了人界的爱流下了泪,拯救了自己所破坏的人界,用生命,用我对母亲的爱,拯救了一
切,也拯救了自己。
我静静的死去,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冥冥中,一个声音说:“她的灵魂能上天堂吗?”另一个声音说“可
以,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是天使……”

---碧风客

回复[151]:无声之网
阿 S 君是个自命不凡的单身贵族,年过半半百的他将无穷的精力放在追女孩
子上了。虽说他脸并不够帅,不过反正仗着在外企干还收入颇丰,外加一张感
天动地的嘴,也确实有过很多的罗曼史,吃了不少的苹果(当然,这也归功于
他父母给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我们的阿 S 君可从来不“始乱终弃”他一向
是“始乱即弃”。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如是说。
近来网络风靡整个世界,作为外企员工的他自然是少不了接触。他用在网
络上的时间 70%为在聊天室里泡女,另外的 30%则是去 XXX 网站过瘾。利用网络
的工具,居然他又能屡屡得手,大吃 APPLE。
这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的阿 S 君青黄不接的日子。火气攻心的他自然也冲
到网上去发掘某块未知的“VIRGIN LAND”。只是今天阿 S 运气不好,遇见的总
是昨日黄花,为了免于纠缠他用工具肃清了聊天室。万般无聊之际,忽然眼前
一亮:
“你是 S 么?我是夕颜。”一个密谈框跳入他的视野。NICK 是夕颜。
陌生的 NICK,他立即接上了口。并用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方法验证了对方
是否过去认识,是否是男生冒充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后,他的眼睛红了。尽
管他并没有看见对方,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就象人没有猎狗的那套预知猎物的本领一样,有些事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阿 S 能。
夕颜的话不多,甚至是少。不过她的每句话似乎都留有后路,等待阿 S 的
接续,这无疑能激发起阿 S 无穷的兴趣。有时阿 S 觉得,对方是个难于判断的人
物。有少女的无知和单纯,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技巧。有时候,阿 S 觉得
她几乎带了一种挑逗的意味。而且,对于他的有些问题,她几乎在同时就已经
回答,由此可见,她打字极快。
阿 S 的同道网友在聊天室里大叫没有美眉,阿 S 在心里大笑,当然他是不会
把夕颜告诉他们的,--他没有理由让他们分享。不过他将他和夕颜说话的事告
诉他的一个不错的朋友 D(前提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那个 D 傻傻地说他没有
看见有这个 NICK......笨蛋,没福气就是没福气,他在心里暗自骂着。
他很巧妙地将问题不断转换,导引着去他那个感兴趣的最终目标。夕颜也
如同一条乖顺的鱼,随他摆布。他准备收线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深夜 2 了。接通电话,电话里只
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用唇齿之声飞快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TMD!!谁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查了查来电显示,居然没查出来。
当他将视线回到眼前那 17 寸显示器上时,他几乎没开心得叫出来。
夕颜:我们可以见面了。
他按捺住心情,用了个“?”接着
夕颜:就现在。
阿 S 几乎要跪下来亲吻地板。他知道,凭他的本事,现在,也就是深夜的见
面意味着什么?
他沉住气:哪儿?
画面忽然暗了下来,没等阿 S 站起来,漆黑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形象。
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她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震惊的阿 S 清楚地听到一个飘
渺的声音:就这儿。
阿 S 恐怖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想关掉机器,忽然,就象有一双冰凉的
手从背后将自己牢牢抱住一般,自己已动弹不得。他想叫,听到的只有气体从
咽喉冲出的嘶声。
阿 S 就这样挣扎扭动着,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从屏幕的闪烁可以看
到里面还播放着什么。而阿 S 的眼睛恐惧地睁大,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许久
...
...报告上说是猝死于心脏病...
网络上少了个阿 S,没人会感到什么难过。每人都继续着过去的方式。
D 终于有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密谈框。
“你是 D 么?我是夕颜。”
............

---碧风客

回复[152]:留着看

---无式

回复[153]:生命之爱---1
电梯停在顶楼,霏儿吃力地走出来,虽然身体的重心大多靠在拐杖上,但还是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痛一下下地
撕扯她的神经,霏儿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无力的倚靠再墙壁上,看着静悄悄的医院走廊,她再没有能力走
到天台了!废人,现在的她是个标准的废人,连走几步路的能力都没有。一个月前的她是个健康的女孩,是年轻
的首饰设计师,父母的宠儿,男友的宝贝,更是公司里的佼佼者。幸福就像彩带般围绕着她,知道那个下午,拿
到公司设计大奖的她兴冲冲的赶回去与家人分享自己的成功与喜悦,只顾抄捷径的她忽略了那辆疾驰而来的轿车
……短短的瞬间,她的世界坍塌了。当知道自己也许一生都离不开拐杖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的远远的,
不要面对冷冰冰的双拐,不要面对亲人们的同情与安慰,也不要面对孟,那个出色的男孩,没理由终生陪在她这
个废人身边。在她出事后恢复意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孟,对她所受的伤痛,孟心疼的无以
复加。孟的深情与呵护令她的苦涩大过甜蜜,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健康女孩才佩得起孟,现在的她再也不要误了
心爱之人的一生!
今天早上,在病房的窗口她看到了孟和他身边的女孩,女孩手持一大束火红的天涯草,那张甜美俏丽的脸蛋
像手中的花束充满着活力,人比花娇呢!而孟呢?对女孩笑得好温柔,还有——宠溺,这女孩是孟的朋友?或者,
是孟以后的选择吧,也是应该的选择吧。看到他们正往病房走来,她作了决定。
早上,霏儿莫明的发了好大的脾气,大吵大闹的吓跑了护士小姐,接着又不由分说的赶走了孟和那个好心前
来探病的女孩,妈妈只能在一旁落泪,发疯过后,她整整安静了一天,相信她吓坏了所有的人,早上的她,就是
一个泼妇的样子,对,泼妇,这将是她留给孟的最后印象,以需要安静为名,晚上她巧妙地支开了陪伴的护士,
还有妈妈。睁着眼睛挨到了深夜,这是第二十层楼,顶楼,穿过这个走廊会到那个大平台上,在那儿,她不需要
拐杖,不需要旁人的扶持,只需轻轻一纵,她要永远的摆脱这副残废的身躯……
断断续续的咳声打断她的思绪,怎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现么?散步?和她一样,计划着解决自己的生命?
昏暗的灯光下,走廊的尽头好像慢慢踱来一个身影,佝偻的身形象是个老人吧?走进一些霏儿看到是个老婆婆,
灰白的头发,宽大的盘扣大袄,那一步一咳的样子和不怎么稳当的步子实在是让人担心,霏儿很想过去扶老人家
一把,但她是真正的自身难保,只能出言相告“老奶奶,小心了呀!”
老人慢吞吞抬头:“谢谢了,姑娘,你自己也当心,千万不要摔到呀,摔伤了你家人会心疼的。”
老人和蔼的话语像一把锤子敲痛了霏儿的心头,眼泪就失控的落了下来。多少天了,她就不曾在人面前流过
眼泪,她不想人觉得自己可怜,过了多少天眼泪倒吞的日子,就这样被老人一句话敲碎了心房。
一方洁净的素帕蒂了过来:“看看,多漂亮的姑娘啊,人又年轻,多好,有什么事情哭成这样?来,擦擦眼
泪!
老婆婆慈祥的面容令霏儿想起自己去世的外婆,以前,在外面受了委屈,被妈妈责骂的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哄
她,经手的伤心和挫败都在外婆的轻声哄劝中烟消云散。可是,这一回,眼前的挫败让霏儿经受不起了,对不起
了,外婆,霏儿这次要当个逃兵了。想到此,霏儿更是泣不成声……
霏儿无法收拾的泪水让老婆婆叹了口气:“姑娘,你想哭我也管不了你,只是这样站久了对你的伤可不好,
我扶你到那边椅子上坐下来你在慢慢的哭,哭够了跟老婆子说说你的事好吗?”说完,扶过霏儿向长椅移去。霏
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泪水,却感觉老婆婆的手扶在身上像棉絮一般,说不出的轻,又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正在
奇怪的时候瞥到自己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大大了吃了一惊:孤零零的只有她的影子,霏儿此时才想到这深夜出现
的老婆婆有多古怪,本来嘛,除了她这个不想要命的人会挑这个时候出来寻死,还有谁会上平时就很安静的顶楼
呢?那么,她今天遇鬼了。老婆婆扶她坐下来,笑着说:“害怕我?别问,也别害怕!”
“不,我不怕您,真的不怕,再说,或许再过一会儿我也要和您一样了,我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呢?”
“从天台一跃而下,了结痛苦,了结一生,为了你的腿?”
“我这样的腿,要走完今后的人生,我无法忍受!”

---碧风客

回复[154]:生命之爱---2

老婆婆半晌无语,为霏儿理了理垂落耳边的乱发,才指指对面的墙说:“这样的心灰意冷,老婆子也不只该如何
劝你,你的选择对你是个解脱没错,谁也不愿活生生的受罪。只是你先看看这几个人好吗?看完之后你如果坚持
你的想法我也不再管你!”
“什么”霏儿不明所以的抬头,震惊的看到墙上的影像,那对看起来苍老的夫妇是自己的父母吗?不对,她
的父母没这么老,还有那个毫无生气的颓丧的男人,那是孟,帅气精神的孟何时成了这副模样?这难道是????

“不错,是悲伤让他们变成了眼前的样子,那对夫妇的独生女儿抛下了他们,丧女之痛又是什么样的打击呢?
这个,这个年轻人被喜爱的女孩给甩了,那个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女孩,就为了眼前的一点痛苦离开了自己爱的人,
结果呢,看看,把人家的心都给掏空了呢!姑娘,告诉我,你想要他们变成这样吗?”
又在用手帕猛擦眼泪的霏儿拼命的摇着头,说不出话来。老婆婆拍了拍她的背:“姑娘,你很善良,很懂事,
老天不会看着这么好的孩子遭罪的,回去吧,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着轻轻推了霏儿一把,霏儿失去重
心,立时从椅子上跌落,吓得她大叫起来……
“醒醒,霏儿,作恶梦了吗?”
好熟悉的声音,霏儿睁开眼睛,已经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孟焦急的目光锁定她:“你睡了好长的一觉,
知道吗?你这一觉让我有些害怕,总怕会失去你,又不敢叫醒你,我清楚你昨天的心情不好,我不该让别人来打
扰你的,可是我妹妹学校正巧放假,这两天回家来了,她吵着要来看你,我才带她来的,没想到你在发脾气。现
在呢?气消了吗?
霏儿嫣然一笑:“一下子讲了这么多话,顺得过气来吗?小题大做呀你!”
“我小题大做?”孟的神色有些严肃:“丫头,别以为我不懂你脑子里的歪念头,你昨天的表现若只是误会
我妹妹的身份而吃醋的话我会沾沾自喜的,但是你要是做出不负责任的傻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胡说,我才不会作任何的傻事呢!”霏儿铁齿的反驳。
“那最好!”孟揽紧了霏儿:“还有,不许再偷着掉眼泪,别嘴硬,就是现在,你的眼睛可以和肿眼睛青蛙
媲美了,难道说是昨天一整夜为我落下的相思泪?”孟戏谑道。
“你真烦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老婆婆还要会唠叨呢?”
“是的,要是你不够听话,我的坏毛病还很多呢!”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绊着嘴,阳光洒满了病房,也洒满了霏儿的心……
一年后一天,霏儿在掌声中走上了颁奖台,她的套装设计——生命之爱又赢得了本季度的大奖。出了公司,
霏儿奔向远处等候的孟,他们一起去取礼服,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而那套生命之爱的首饰被霏儿作为自己
的婚礼选用。至于一年前的那个夜里,霏儿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因为她的手中还有那个老婆婆的手帕,那个神秘
怪异的老婆婆,挽救了她的生命,她的爱情!

---碧风客

回复[155]:半夜的出租车
痛苦,紧紧地跟随着我。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上,胃部强烈的痉挛让我有点支撑不住。偶尔会有人从身边无声地
擦身而过,嘴里呼出的呵气让眼睛蒙上一层雾,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似乎每个人都模模糊糊地在冲我冷笑。
“真是倒霉!”我暗暗后悔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租了房子。刚过十一点就已经没有了公车,连出租车都没几辆。我
频频回着头希望能有一辆空车让我赶上。可无奈的是回家的路越走越静,甚至连一只鸟、一只小虫都没有。包围
着我的空气又干又冷,路灯昏暗地打在路边的树上,干枯的树枝僵硬地伸向空中。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身
影和我逆向行来。那身影和干枯的树枝一样,佝偻着背,尽管穿着很厚的大衣仍然显得那么瘦。我的呼吸开始变
得沉重起来。对面的人越来越近,月亮慢慢从云中路出头来,月光照在的那张脸上。那张惨白的脸,好象没有表
情又好象在诡异地笑着;那双犀利的眼睛透着阴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我开始觉得自己在颤抖。我想转身跑开,
又想照直冲过去,可我什么也做不出来,就这么机械地一步一步走向那瘦骨嶙峋的身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嘀——”
“啊!”背后突然想起的汽车喇叭声吓得我心脏差点停止。回过头,一辆白色的出租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我身后,
紧张的神经让我根本没注意到。不假思索地,我拉开门坐到了后坐上,再也没有看那老人一眼。
“小姐,去哪?”司机没有回头看我,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着我。
“呃”我的后头皮一阵发麻“四、四条新区”。司机没再说话,一踩油门加速地开了起来。速度快得有点吓人,虽
然现在没什么人,可我仍然觉得危险。“今天真是撞邪了!”我想着,要不要让他开慢点,刚要开口突然从路口
冲出一个人,我明显地感觉到汽车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司机一个急刹车,我顺势狠狠地撞了副坐一下,可来不
及顾及疼痛我和司机同时打开车门跑下车。车前果然躺着一个女孩,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小姐!你怎么突然冲出来拉?”司机抱起女孩。
“啊……好疼”女孩皱着眉毛揉着腿,看样子好象醉熏熏的“你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司机什么也没说,只是铁青着脸看着女孩。
“你没事吧?”我问女孩
“腿好疼……”女孩撅着嘴冲着司机道“你要送我回去!”
司机回过头看向我,似乎是征求我的意见,可我却被他那双眼睛吓呆了,满眼充满了血丝,目光却像刀子一样锋
利,而且从下额到耳朵处有深深的一道疤痕。“小姐,你有意见吗?”他仍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问到。
“没……没有,顺路送她吧”我赶忙避开了那目光。
“真不好意思”回到车上,女孩坐在我旁边似乎清醒了些。“你去哪里?”
“我去四条新区”我答
“呀,真巧!我也去那儿”
“那正好,我们一起下车。”我笑了笑“你喝了很多酒啊?怎么突然冲上马路,多危险啊”
“呵呵……”女孩笑着挠了挠头发,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突然,笑容僵在她脸上。
“怎么了?”我问
“呃,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地方没去,我要下车。”她脸色苍白地说着让司机停下车,“……”她看
了看我,突然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司机然后拉起我的手几乎用跑的冲下车。朝反方向跑去。
“喂!!”跑了好远,我叫住她,大口大口呼着气“怎么了啊?”
“你……你没看见啊?”她一脸后怕地看着我
“看见什么?”
“司机副坐前面那个工作卡啊”
“怎么了?”
“驾驶证编号、车牌号全都是零!”
“什么?”我一惊,努力回想着,那辆车刚停在身后时,好象车牌号的确都是零!“天……”
“我们遇见鬼了……”女孩拉着我的手冰冷。
“对了,”我突然想起上车前把手套放进了包里“带上这个吧,看来你冻的可以。我们赶快回去吧,免得再出点什
么事”我把手套递给她。
“你不冷吗?”她感激地看着我
“我还好,我的手比你暖多了。”我朝她笑了笑。
“其实你的手也很凉……”女孩突然露出——非常悲伤的神情。我一怔。的确,我的手也很凉,甚至连知觉都没有
了,可为什么我明显的觉得她的手那么冷?
“呀”女孩突然又露出了那个漂亮的微笑,冲后面指了指,我回过头,不禁哆嗦了一下,那辆出租车又驶回来了。
我定睛看了看车牌:0055!并不都是零!
“我要回去了,他会陪我”女孩指了指出租车里的司机。“手套我带走了!”说完她跑到了马路对面又坐回了车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比我小几岁的妹妹在和我开玩笑了。
清晨,我早早地起了床。整夜,我都被不断的梦包围着。老人那如柴的身体、司机那充满血丝的双眼、还有女孩
那可爱的小酒窝……
泡了杯咖啡,我坐到客厅打开电视。
“我台最新报道,今天凌晨三点我市交警大队发现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而司机正是某市一起交通事故的肇事者,
此人曾在某市因酒后驾驶撞死了一名女学生,来到我市隐瞒了身份在一家个体出租车公司找到了工作继续开车。
这次事故的原因有可能是司机因疲劳驾驶,……”
我没有听清主播后面的话,因为屏幕上打出来的照片让我愣住了,照片上的男人有着一双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睛,
从下额到耳朵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我终于明白女孩所说的驾驶证和车牌号全是零的意思!

---碧风客

回复[156]:十二级楼梯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从我开始学医以来,身边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事情使我很矛盾。当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以唯物主义的眼光去看待它们时,却发现自己的头脑变得越来越
混乱。

6 年前,我考入了 S 医学院。对我来说,这却不是个好消息。我从生下来就讨厌医院里面那种消毒水的死味道。
要不是我高考的分数实在是太低,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
或许是心情压抑的缘故吧,我几乎不怎么和同学交往。我记得当时只有一个朋友,

他叫安子。——我总这样叫他。他总是成年不变的一套运动服,胸前带着一枚毛主席像章。他的打扮虽然有
些土,却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我们两个都是比较内向的那种人,任何的文体活动都与我们绝缘,每天只是呆在 5 楼的阶梯教室里学习。记
得那时,我们大家看成是书呆子。因为如果有谁去阶梯教室学习的话,会被看成是有毛病。——大家平时都是去
图书馆。

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不动对我来说是极其无聊的一件事。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我还能去干些什么。

我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扬着脑袋看天棚上的灯管被风吹得荡来荡去。当我这样看着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伽里
略,他当年也是无聊才发现了摆的等时性吧。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会笑出声来。

我总想弄明白安子怎么可以那样专心的学习。阶梯教室的窗外时一片树丛,那上面有很多的鸟在叫,他居然
可以不看一眼。“这家伙真是个书呆子。”我坐在他后面,望着他的背影想。

但我并不是想说安子是个完美的人。他有个怪辟,就是上楼时总要数每一层楼的台阶,一级级地数,从不落
下一级。如果他不小心数错了,或者突然忘了数到哪里,他会原路折回去,从头开始,再来一次。

现在看来,安子那时是得了“强迫证”。

但是,当时的我却对他的这种做法感到非常厌烦。无论怎样,这样做实在是太无聊了。

到今天为止,我还能够清楚的回忆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那个可怕的晚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阶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楼梯上,他象往常一样,数着台阶。

在今天,我倒是没怎么恼火,——毕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一个人帮你数楼梯,你就会感到省力
不少。于是,我也在心里应和着他嘴里的数字。

“4,5,……”安子每迈一步都很慢,我便只好慢慢的陪着他。

“9,10,11,……奇怪!”安子突然说。

“什么奇怪?”我问。

“志刚,你不记得我们平时上楼时,这一层楼有多少级楼梯吗?”

“唔,这个……12 级吧,大概,我不能确定。”我想起我在白天上楼时总是一步 3 级,好象是可以迈 4 次。


“你不是经常数吗,还问?”我说。

“喔,是呀,应该是 12 级的,……但是,今天我只数到 11。”

“那一定是数错了,别管他了。”
“不行,楼梯不会无端的少一级的。你陪我回去,从底下再数来。”

我当时很恼火,真想给他一嘴巴。但我没有。这么黑的楼梯上,没有一个人影,出于朋友的责任,我便跟在
安子后面,走了回去。

“9,10,11,……”当我和安子两个人数到最后一级楼梯时,我突然感到背后冷飕飕的,头皮都要炸开。
楼梯!楼梯真的比平时少了一级,变成了 11 级!

“志刚,你……”没等安子说完,我就猜到他又要叫我和他回去,从头去数楼梯。

黑暗中,看不见安子的表情。我却突然想起了解剖室里面的尸体。

“不,不行!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感觉自己的腿开始转筋了。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时我会那样的害怕,我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占满了我的心,“别指望我会再和你
去数这该死的楼梯!”我抛下安子,飞也似的跑下楼。

在寝室的床上,我大口的喘着气,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安静地躺下或者坐下。我便蹦起来,在地上来回地渡步。
同寝室的人都没有回来,于是我开亮了所有的灯。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有人回来了,于是,我便立刻拉上他们,打着手电筒去阶梯教室找安子。

我们找遍了所有可以寻找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安子,——其后的校方人员和警察也没有找到他。——安子失踪
了。

安子失踪后的 3 年,医学院开始扩建。当巨大的挖土机推倒有阶梯教室的那座楼时,在 4 楼的楼梯的废墟中,

人们发现了一堆白骨。白骨中间,有一个毛主席像章。

我知道,那是安子。因为,我听说,如果一个人在上楼的时候发现楼梯少了一级的话,他就会去代替那一级
的楼梯。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数楼梯。

---碧风客

回复[157]:有空再看
---SaGill 爱 Twins

回复[158]:照片上的女人
晚饭后,我按照约定在宿舍楼前等萍。
我们今晚约好去冒险。目的地就是校园最南端的那个小楼。我们都叫它鬼楼。
那个所谓的鬼楼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女生宿舍。关于鬼楼的一些传说都是由学生之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五花
八门。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是说在文革期间,这个学校有一对恋人,本来很相爱,可是那个男的为了自己的
“进步”,主动揭发自己的恋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政治反动言论”。结果那个女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就在一
次批斗大会之后,从那栋楼的顶层跳了下来。据说那个女鬼后来一直留连校园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
郎出来问个究竟。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听上去也颇真实。但是我们来这里读书的一
年之间,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甚至连各个大学里都不可避免发生的,因情事或因学习压力而导致的自杀事件
都没有。那个所谓的鬼楼,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破败的,贴了封条上了锁的老楼罢了。校园里这样废弃的老
楼,也不只这一个。
今年大学开始扩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几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的,来自什么地方的
学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学生都赶回家,宿舍也还是不够住。在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间都被派上了
用场之后,学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楼的主意。昨天遇到班里几个男生,他们告诉我说鬼楼的锁和封条被拿掉了,
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打扫卫生。新生现在都在郊区的军营里参加军训,大概还有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就要搬进去
住了。
老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丫头,我们哥几个昨天晚上到鬼楼里探险啦!”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
奋。“鬼楼晚上不上锁,也没人把守。”
“哦?”我听了也兴奋不已,“里面有什么?快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他故作神秘,“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我一点都不含糊,“去就去!”
“光凭嘴说啊,”老四说,“拿点纪念品回来吧,里边还有好些东西没清呢。”
“A piece of cake!”我用英语课上刚学会的短语回敬他。
我的确很想去。我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和爱冒险的人,总爱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当下就去约好朋友萍
晚上一起探鬼楼。萍听说我的想法,吓得面色惨白。“你疯了吗?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么,有我呢。”我鼓励她。其实,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过是要找个伴壮胆。经过我几乎整整一天
的缠磨,最后萍终于勉强地点了头。她说,“我去也好,管着点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闯祸。”
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出来。“手电筒带了吗?”我问。
“带了。”她说。看的出,萍很害怕,声音都在微微打颤。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对于今夜的冒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10 分钟以后,我们站在了鬼楼的前面。夜色下的这栋老楼房比白天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两扇楼门一开
一合,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萍扯着我的衣袖,说:“咱们回去吧,我害怕。”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
的手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看着那月色下破败的楼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服输不是我的性格。我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怎
么能回去呢。让老四他们知道还不笑话死。跟我来吧,没事的。”
我一伸手,推开了掩着的半扇门。门轴发出许久没有润滑过的嘎吱声。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楼道里面
的结构和我们现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证了这里以前确实曾经是一个宿舍。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萍跟在我
的身后,楼道里寂静极了,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沙沙,沙沙。
正对着门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龙头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色。偶尔,还滴下一滴水来,发出的微小的声
音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起来,却象是大炮的轰鸣。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来修理过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边是厕所,门口挂的牌子歪到了一边。厕所是校园鬼故事最经常发生的地方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我
拉着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上下扫了一圈,看见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积满了蜘蛛网,
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把笤帚。厕所的隔断有的已经没有了门,有门的也都是掉了半边,歪斜在墙边。萍坚持不
肯再进一步,无奈,我只好退了出来。
我们沿着走廊向右走。那里是一间间的宿舍。我推开头一间的门,屋子里的一景一物映入我们已经开始适应
黑暗的眼睛。屋子的两边是两排双层的床,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旁边是一个储物柜。
“真夸张,”我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同样的柜子。瞧,和咱们宿舍里的一样。”萍显然没有心思去
研究这个,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还是走吧,转了一圈也够了。”
我正想开口表示反对,但要说出的话被我们接下来听到的一个声音截住了。
我们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沙沙,沙沙,虽然是轻轻的,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很
清楚。那的确是脚步声,而且,是在越来越近地向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我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下意识地熄灭了手里的手电。萍也肯定听到了那个声音,月色下她的脸苍白
如纸。我们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那声音渐渐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脚象是脱离了身体,
一动不能动。脚步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我们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慢慢地推开。一
点点,一点点……在门被完全推开的一瞬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拧亮了手里的电筒,同时不可抑制
地发出了一声大叫。
发出惊叫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进来的那个家伙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手电昏黄的光柱里我看见一张同样充满恐
惧的脸。却原来是同班的女生小晴!
“会吓死人的!”我恼怒地说,惊魂甫定,一颗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谁吓死谁啊?”小晴看来也是受惊不浅。“你们也跑这里来啊,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呢。”
萍说:“谁都别吓谁了,快回去吧。”她嘟囔着,“就不该来。”

---碧风客

回复[159]:照片上的女人---2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边说边转身朝外走,“就是一个破楼,什么也没有。”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但
是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到楼上看看。”
萍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坏了,她说:“你疯了吗?别去,求你了。”小晴说:“我看她是有毛
病了,也不嫌脏,这楼里到处都是土。别理她,萍咱们走。回去睡觉。”
萍迟疑着站在那里。说实话,我不希望她走,我一个人留下还是多少有点害怕,但是好强的心理让我说不出
挽留的话,再说她胆子小,我不想太为难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说服我。
最后萍叹了口气,说:“小晴你先回去吧。”
“两个神经病。”小晴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楼门。
我很高兴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胆小,平时我们讲鬼故事她都躲开不听。今天能为友谊牺牲真让我感动,虽
然我猜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
萍显然是很不情愿留下的,她一边上楼,一边埋怨我为什么还没闹够。我说:“小晴一个女的都敢来,我们
是两个人,那岂不是输给她了。人家连手电都没带。”
“再说,答应了老四要拿点东西回去做纪念的。”我说。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要那样,”她说,“我听说动了鬼的东西,会惊扰她的。”萍的话让我浑身一哆嗦,她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
了那个字,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字眼让我不寒而栗。
“哈哈,”我掩饰地干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呢。放心吧,没有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象
刚才遇到小晴那样。”她叹了口气,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我们两个人的手全都冰凉如铁。
这个楼一共有四层,我把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层。我看着萍苍白的面色,忽然想吓唬她一下,我说:
“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听说那个女鬼当年就是从这一层跳下去的。”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了,因为我
看见萍几乎被我吓哭了,眼里竟然浮现了盈盈的泪光。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怜的
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说:“去那间屋里看看就走。”那间宿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孩子跳下楼去的房
间。
萍显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惧地看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说:“不要进去吧。”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才在楼下和小晴相遇的惊魂,我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刚
才楼下的那间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没有什么区别。杂乱肮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墙上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年代的
张贴画。尘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画的内容,只看出十分的陈旧。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萍显然很不适应这屋子里的一切,板着脸站在那里。“你闹够了没有,快走吧。”她显然是有点生我的气了。
“好啦,好啦。”我也觉得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了,“没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手电光所及之处,床底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
什么?”
那是一个本子,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角落。我象发现了宝物一样,一下子跳过去,伸手
把它抓在手里。萍恳求道:“还是别乱动这屋里的东西吧。我最后说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说着伸出手来似
乎要把那个本子抢过扔掉。
“怕什么。”我让过她,怕她再来抢,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翻看。但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空本
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觉得沮丧,但又一想,不管怎样,拿了这东西回去给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来这一趟了。就在这时,一张
纸片象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张照片!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砰砰乱跳。“萍你看!是张照片!”我叫道。照片的
背面是两行字,用钢笔写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后是年份:1969 年。
槐梧!玲!这不就是传说里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吗!还有年份,1969,什么都对上了!真是太棒了!我为我自
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如果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老四他们看,一定把他们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是一张合影,照片上一男一
女并肩站着。
我说:“萍你快看,这就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没错!”我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
地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他们穿的衣服多土气,这男的长得还挺精神的。这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我的舌头突
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这个女的,这个女的,怎么长得……”
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阴森,她说:“怎么长得和我一
模一样,是不是?”

---碧风客

回复[160]:。。。。。。。。。。。。全看了。。。。。。。。。。。。

---imnpk

回复[161]:贝儿吃夜宵回来啦 好象又有新篇哦 辛苦楼主啦 我冲杯牛奶就来看 然后睡觉觉


---希贝儿

回复[162]:有了累的感觉了。。。。。。。。。

---imnpk

回复[163]:镜子传说
这是一个南方的小城,不大,宁静,拥有着所有南方城市的特征:四季如春。

小城的北郊有一所大学,校园里流传着一个宿舍厕所里的女鬼的故事。据说,有一个女学生失恋后在厕所里
自杀身亡。从那以后,在深夜里总有人能听到从那间厕所里传出凄惨的哭声。还听说有一个学生半夜上厕所撞到
了鬼,吓的病了半个月,后来退了学。闹鬼的事越传越恐怖,越传越真实。还有人能绘声绘色的描绘出女鬼的样
子:长长的头发,血红的眼睛,鲜红的长舌头吐出唇外两尺多长。她总是照着一面镜子,一边梳头一边低低啜泣,
流的是血红的泪。要多恐怖就多恐怖。所以,很多学生都不敢半夜一个人上厕所。而每次新生入校后,学长学姐
们都会好心的告诉他们:半夜,千万不要一个人上厕所!

航是这届的新生,当然也会受到这样的关照。但一向胆大的他却丝毫没把这样一个无稽的故事放在心上。
“这世界上那有鬼啊!”航不屑的说,“都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我
就不怕!” “不怕?那你敢半夜一个人上厕所吗?”室友顶了他一句。“敢,有什么不敢的?今晚我就去回回那
个女鬼。”航大声的回了一句。

午夜 1 点,航独自出了寝室,向走廊尽头的闹鬼的厕所走去。廊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长长的走廊被
乎明乎暗的灯映的昏暗,在昏暗之中,似乎压抑着一丝莫名的恐惧。仲航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一声一声重重
的敲在他的心上,那是除了心跳之外,航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
仲夏的夜,闷热闷热的,一丝风也没有。航传过走廊来到厕所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厕所里被灯照的通
亮,不大的空间一眼就能看的清楚,什么也没有。航不屑的笑了,摇摇头转身要走,就在转了一半面对洗手池时,
他注意到洗手池上面的墙上挂了一面好大的镜子,他就照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理了理头发,做了个鬼脸,笑着对
自己说:“那有鬼啊!有也是胆小鬼,不然干吗不敢出来?哼!无聊!”说完走出厕所向寝室走去。就在他要推
开寝室的门时,突然他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后颈。在这闷热的夏季,这股应属秋天的寒意实在是奇怪。航转回头向
窗外看去,树影一动也没动,哪有风啊?航奇怪的摇摇头,没在意,就转身进屋了。廊灯拖出航长长的影子,两
条长长的影子,一男一女。

第二天早上,室友们还在洗漱的时候,航就得意的把昨晚的经过告诉他们,当他讲到照镜子时,一个室友突
然说:“镜子?什么镜子?我以前上厕所时从没见过镜子啊!” “是啊是啊,厕所里没有镜子啊?”室友们纷纷
说。“不信咱们去看看”航不服气的说。于是一行人来到厕所。四边墙壁雪白如旧,光滑无痕,根本没有镜子,
就连挂股过东西的痕迹也没有。“哪有镜子啊?”室友们问航。没有?那航昨天看见的是。“鬼啊!”航大叫一
声,昏了过去。

三天后,航死在了雪白的病床上,瞪大的眼中藏满了恐惧。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面碎了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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