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语言的基础知识
语言的定义
 语言功能

语言是人类在长期生产、生活中创造
出来的符号体系，从语言对人类社会
的作用看，它有以下一些主要功能。
• 哈利戴（ Halliday ）提出的语言纯理功能理
论认为，语言有概念（ IDEATIONAL ）、人
际（ INTERPERSONAL ）和语篇
（ TEXTUAL ）功能。概念功能构造了经验
模型和逻辑关系，人际功能建立了社会关
系，语篇功能造就了语境的重要性。（哈
利戴， 1994 ）
 1 语言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 在人类社会形成过程中，语言成了人们彼此之
间维系联系的工具，是社会产生的重要条件。
人类社会出现后，语言更是人们之间交流思
想、情感，维系生产、生活的不可缺少的工
具。而且，相对于体态语等其他副语言来说，
语言在适用范围和功能上，都具有其他符号所
不可比拟的优越性；其次，相对于思维功能等
而言，语言符号的交际功能是其本质功能，它
是应社会交际的需要而产生，也是派生出其他
功能的基础，所以说，语言是人类社会最重要
的交际工具。
• 人或团体存在社会中一定要有协作，语言服务于这一目
的，完成一定的交际任务。交际任务包括：表达说话人
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活动；表达说话者的身份、地位、态
度、动机；对事物的推断等。

• 通过这一功能，说话人使自己参与到某一情景语境中，
来表达他的态度和推断，并试图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
为。这种功能还表示与情景有关的角色关系，包括交际
角色关系，例如：讲话者和听话者；提问者和回答者；
告知者和怀疑者。
• 信息传递的过程中还存在其他的交际工
具。如文字，打破了时间和空间上的优
势，但是建立在语言的基础上。如身姿语
言，独自传递的信息有限，多半是辅助语
言来传递信息。如旗语等，是建立在语言
和文字的基础之上的辅助性交际工具。
• 范例 1
• 甲：快到时间了，小王肯定不来了。
• 乙：还有五分钟，他一定会来的。
• 范例 2
• 甲：出去啊？
• 乙：出去。
 沟通不良的笑话
• 早上出门，发现车钥匙下面压了一张老婆
写的小纸条，上写 :“ 老公！加油！”旁边
还画了个心！ 当时我就泪奔了！老夫老妻
的啦，还这麽励志。心裡默默发誓：老
婆，我一定会努力提高厨艺，让你吃好喝
好开开心心的！
• 15 分钟后，车子没油了，天啊，中国文字
太博大精深啦！
 2 语言是人类思维的工具。
• 随着人类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的劳动发
展，人类脑体结构和容量都发生了与一般
动物不同的变化，具备了一定的思维能
力，从而使语言的产生具备了思维条件。
语言一旦产生便与思维能力密不可分。现
代科学研究表明，思维尤其是抽象思维对
语言的依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 思维过程需要语言来运行。一般来说，
人类思维，是由概念、判断、推理等单
位与过程组成的，而语言正是承载这些
单位、实现这一过程不可缺少的媒介。
•   思维结果需要语言去表达。一个思维过
程的完成，需要通过适当的形式表现或
传达，语言符号就是最理想的工具。
 儿童语言习得与思维的发展

• 婴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 一岁左右说出独词句。
• 这个阶段，孩子只会用单个的词表达意
思。孩子的思维能力主要表现为把词和某
类事物或某种行为挂钩，学会了初步概
括。但这种概括经常是过度的，例如，孩
子也可能把“猫”叫做“狗”。
• 说出双词句、只有实词的句子。
• 五、六岁时，能自由运用各种语言成分造出各种各样的
句子。

• 随着从双词句到实词句，进而掌握表示语言单位之间的
关系的虚词，孩子在学习语言的道路上就逐步摆脱事物
的具体形象的影响而愈来愈注意语言本身的事实。

• 当孩子能熟练地使用语言时，外界的现象就越来越多地
被概念范畴化，反映在孩子的头脑里的外在世界就成为
透过语言这副“眼镜”所认识到的世界。
 大脑的左右分工

• 大脑左半球：语言功能和相关的计数、分类、推理等功
能。
• 大脑右半球：音乐等艺术感知、人的面貌识别、立体图
形的识别、整体把握能力、内在想象力等不需要语言的
感性直观思维。
• 新近的研究认为，大脑的左右分工只是相对的，很多情
况下，左半球的任务右半球也会参与。语言学和脑科学
的互动和结合发展前途广阔。
 3 语言是传承文化的工具。
• 语言在实现了交际功能和思维功能的基础上，
作为人类创造的文化现象，它本身还成为传承
人类其他文化的载体。在最初的口语阶段，人
类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将自己的经验、思想或
情感传递给他人、后代，使既往的历史有了逐
渐积累的可能。有了语言的记录符号——文
字后，人类更是使既往历史的传承有了物质意
义的保存，从而大大加快社会的进步、发展。
• 语言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本身还积淀下
浓厚的文化印痕。人类语言学就成功地从
语言侧面观察早期人类社会形态的生存状
态和发展脉络，社会语言学等也从语言与
社会互动关系上描写了人类职业、性别、
心理等对语言符号及其使用过程的影响，
正式在这个意义上，有人将语言称作人类
文化的“活化石”。
 哈利戴， 1994
• 哈利戴通过观察儿童语言发育提出了七类
语言功能，即工具性、规则性、写实性、
互动性、个体性、启发性及独创性。还有
其他的分类采用了不同的范畴、使用了不
同的术语，但所有分类在语言的基本功能
上大体相同。
 1 信息功能
• 大多数人都认为，信息功能显然是语言的主要作
用。语言是思考的工具，人们常常感到需要表达出
他们的思想，比如研究数学问题时。用语言来记录
事实是社会得以发展的一个先决条件。这的确是一
个重要的语言功能。
• 在功能语法的框架内，信息功能也称为概念功能。
哈利戴特别提到，“语言为表达‘内容’服务，内
容即说话者在现实世界的经验，包括其内在的思想
世界……服务于这一功能，语言也将经验结构化，
帮助我们确定观察事物的方法，因此采用语言之外
任何其他方法观察事物都需要付出一些智力劳
动。”（于里昂， 1970:143 ）
 2 人际功能
• 语言最重要的社会学应用是其人际功能，人们以此建立
和维护他们的社会地位。在功能语法的框架内，这一功
能与说话者和受话者在交谈情境中的沟通有关，与说话
者对其所说或所写的态度有关。例如，人们称呼他人或
指代自己的方式（如亲爱的先生、尊敬的教授、约翰
尼、您诚挚的、您忠顺的仆人）显示出各种人际关系等
级。
• “ 语言用来建立和维持社会规则，包括语言自身所创造
的沟通角色——例如我们通过提出或回答问题所承担的
提问者和回答者的角色„„通过这一功能，各社会团体之
间得以划定边界，个性得以区分和增强，因为语言让人
能够与他人沟通，在个性表达与发展上也发挥着作用
„„”（哈利戴，于里昂， 1970:143 ）
 3 行事功能
• 这一概念源于以奥斯汀（ Austin ）和塞尔
（ Searle ）为代表的语言哲学研究，他们的理论后
来成为语用学的支柱。（见后文 8.1 节）
• 语言的行事功能基本用于改变人们社会地位的场
合，如结婚仪式、宣判罪犯、孩子的祷告、起航仪
式上为轮船命名，以及敌人的诅咒。这种在行事言
语行为中所用的语言通常很正式甚至是仪式化的。
• 行事功能可以扩展到对现实的控制，如有些魔法或
宗教场合。例如，在汉语中当有人打破一只碗或盘
子的时候，主人或在场的人可能会说 sui sui ping
an （岁岁平安），作为一种控制某些力量的方
法，信徒们觉得这种力量可能牵涉到他们的生命。
 4 情感功能
• 根据一些调查，虽然大多数语言使用中都会传达
一些信息，但信息传达在言语交流中所占比例或
许不超过 20% （尼达， 1998 ： 17 ）。情感功能
是最有感染力的语言应用之一，因为它对于改变
持支持或反对态度的受众的情感状况十分重要。
戴维 · 克里斯特尔（ 1992:17 ）认为，它是一种消
除压力状态下紧张情绪的方式，例如脏话、下流
话、对美的艺术或景色的情不自禁的言语赞美，
以及习用的单词或短语，例如天哪（ God ）、哎
呀（ My ）、该死的（ Damn it ）、好一派景象
（ What a sight ）、哇（ Wow ）、呸（ Ugh ）、
哎哟（ Ow ）„„
• 情感功能也被归入表达功能加以讨论。表
达功能常常是完全个人的，压根没有与他
人交流的意思。例如，当锤子打了指甲
时，一个人可能“哎哟”（ ouch ）一声，
或者忘了赴约时，可能自言自语地说“该
死”（ damn ）。有些感叹词，比如天哪
（ Man! ）、好家伙（ Oh boy! ）、万岁
（ And hurrah ！）通常脱口而出，无任何
与他人交流的目的，但这是人们自身感情
必要的言语反应。这些表达也可能是一群
人共同的反应，他们支持彼此的语言以显
示群体的团结。（尼达， 1998:21 ）
 5 寒暄交谈功能
• 寒暄交谈（ PHATIC COMMUNION ）这个术语
源于马利诺夫斯基（ Malinowski ）对特罗布
里恩岛民（ Trobriand Islanders ）语言的功能
研究。它指的是语言的社会交际。
• 例 1-4
• P 夫人喷嚏打得厉害。（ Mrs. P sneezes
violently. ）
• Q 夫人：保重。（ Bless you. ）
• P 夫人：谢谢。（ Thank you. ）
• 我们都用这些似乎没有意义的只言片语来维持人与人
之间的友好关系，不涉及任何实际的内容。礼节性地
交谈健康或天气话题，比如早上好（ Good
morning ）、上帝保佑你（ God bless you ）、好天气
（ Nice day ），常常谈的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然而它
们却表明，如有需要，交流的途径是开放的。至于寒
暄交谈的话题，不同的文化也不一样。戴维 · 克里斯特
尔（ David Crystal ）认为，天气并非普遍的交谈话题，
因为英国人可能喜欢思考。隆地（ Rundi ）女人（在布
隆迪，中非）告辞时，习惯礼貌地说：“我得回家
了，不然我丈夫会打我的。（ I must go home now, or
my husband will beat me. ）”一般而言，这一功能有助
于确定和维持人际关系，比如俚语、玩笑、行话、礼
节性的交谈、换用社会或地区方言。如果我们要与不
同的人友好地交流，就必须学会大量此类用语。
 6 娱乐功能
• 语言的娱乐功能常常被忽视，因为人们误以
为它似乎颇受到目的和用途的限制。但是，
没有谁否认语言纯粹用来娱乐的作用，比如
婴儿发出咿呀声，或吟唱者唱圣歌。在拉丁
（ Latin ）
• 和伊斯兰（ Islamic ）世界以及中国一些地
区，歌咏比赛流传甚广，比赛中通常一位歌
者唱头几句，然后对手应战接唱后面的内
容，或者回应一首节奏和韵律相似的歌曲。
这种歌咏比赛可能长达几个小时，而且纯粹
是为了享受语言的乐趣而举办。
• 如果观察孩子们玩耍，你会发现声音的力
量。有时游戏中没什么意义的歌词甚至也
有娱乐功能：重复的节奏帮助控制游戏，
从中孩子们获得简单而巨大的快乐。成年
人也有其纯粹欣赏语言的方式，例如，写
诗给予他们享受语言之美的乐趣。这与雅
各布森的诗学功能十分相近。
 7 元语言功能
• 我们的语言可用来讨论其自身。例如，可用“书
（ book ）”一字来指一本书，也可以用“书这个字
（ the word book ）”来描述语言符号“书”本身。
任何文章要组织成连贯的整体，作者要使用一些表
达方法以便让读者了解他们在哪里、要去哪里。例
如，他们不说“狮子吃掉了那头独角兽，跑遍了全
镇（ The lion ate the unicorn all round the
town ）”，而说“跑遍了全镇，狮子吃掉了那头独
角兽（ All around the town the lion ate the
unicorn ）”。顺序的变化改变了我们审视句子的角
度。这就是语言的元语言（ METALINGUAL ）功能。
• 这使语言具有无限的自我反身性：我们人
类可以就“讨论”一词展开讨论，就“思
考”一词进行思考，因此只有人类会追问
交流是什么意思、思考是什么意思、人类
是什么意思。
 学习语言学的好处
• 会更批判的去看一些报纸的遣词用句背后所隐藏的
社会意识形态操纵，读了心理语言学之后，例如，
同性恋是如何通过语言结构去构建他们自己的身
份，某种程度，人们的语言体现身份，但反过来又
构建身份。而应用语言学，正是因为其应用的强大
功能，它的实际价值更大，除去熟知的教学，对于
人工智能方面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如果没有应用
语言学，在线翻译是不可能如此成熟的。其实，我
们都在语言的世界里面生活，我们除了感激上帝所
赐予我们的这一项与其他动物不同的功能外，如有
可能，认真的系统和科学的研究它，我们自己就越
能了解我们自身和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