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语言是符号系统

•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和特点
• 第二节 语言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和特点

• 一、语言是符号系统
• 符号是全体社会成员约定的用来表示某种事物
或意义的记号、标记，是一定形式和一定意义
的统一体。
• 约定 人为的规定
社会逐渐形成的习惯
• 符号的分类： 象征性符号
非象征性符号
• 符号的特点： 约定性
任意性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荀子 · 正名》
P27
例子
• 约定性：“红花”的音、意、指称和认知是约
定俗成。
• 听觉符号比视觉符号更方便。
• 认知：听话、阅读、体验
a. 红花、花红
b. “ 花”前面的“红”可以由
“ 白”“蓝”“黄”“紫”等替代
• 语言符号属于非象征性的符号。
• 语言符号系统，是比任何符号系统都要复杂的系
统。
• 语言符号由语音和语义两个方面统一构成，语音
是语言的物质外壳，意义是语言的内容。
• 二、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线条性
• 任意性：是指语言符号的声音和意义之间没有必
然的、本质的联系，用什么声音表示什么意义是
社会约定俗成的。（但是，个人不能任意改变这
种联系。）
语音与语义不对应（同音词、同义词）
世界语言的多样性
• 语言又是不断发展的，具有可变性特点。
• 音义之间的联系，是由社会成员约定俗成的。同
样的意义内容，在不同的方言中有不同的语音形
式。
“ 太阳”（“日头”、“火神爷”、“阳
婆”）
• 不同的民族在创造这个词时，选择了不同的语音
形式，各个社会的成员约定俗成的。
• 线条性：是指符号的使用只能在时间上绵延，
按先后的次序出现，在时间上呈线性排列，而
不能在空间里一起排开。
• 符号的线条性是由规则支配的，对社会成员具
有强制性。
• 例：香瓜、瓜香
• —— 结构关系的不同是由符号的线性排序不同
来来表达的
• 三、语言符号的系统性和创造性
• 系统性：语言是一种分层装置，每一阶层的单位
可以组成更大一级的单位，一级一级按一定规则
层层组合，形成语言系统。
• 二层 底层是语音层：音位，音节。
上层是符号层：语素，词，句子。
• 语音层：本身没有意义但可以区别意义的单位；
只涉及语音形式，不涉及语义内容。
• 语义层：本身有意义的单位；既有语音形式又有
语义内容。
• 音位 语素→词→句子
• 创造性（生成性或开放性）：用有限的音位组合
成音节与语素，语素又组合成更多的词，词则组
成无穷的句子。
有限 无限
• 生成性是人类语言有别于任何动物“语言”的性
质，也是语言之所以能够较好的成为人类最重要
的交际工具的奥妙所在。
（ 1 ）你知道。 （ 2 ）我知道。
（ 3 ）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 4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 5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 6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 7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
• 四、语音形式的优点
• 第一、语音形式方便，人人都有发音器官，随
时随地发出各种语音来，而不必借助身体以外
的东西，既方便又快捷。
• 第二、语音形式容量大，各个语音单位通过排
列组合，可以组成不同的音节表示各种各样的
意义。
• 五、从音位到语素的飞跃
• 第一、音位只是构成语音符号的形式，并没有
赋予一定的意义。而语素是形式与意义相结合
的符号，从音位到语素是质的飞跃；
• 第二、一种语言的音位，一般只有几十个，而
语素有数千个。几十个音位可以组合成几千个
语素，在数量上是一个飞跃。
• 六、组合关系与聚合关系
• 组合关系：是语言符号的链条上各个符号之间的
关系，具体来说，就是句子内部词与词之间、词
内部语素与语素之间的关系。
• 组合关系是现成的，存在于现成的词或句子中。
• 符号和符号的组合是有规则、有选择的。
• 我 - 是 - 中 - 国 - 人。
明 - 天 - 我 - 要 - 去 - 北 - 京。
• 天： t-i-a-n
辉： h-u-i
• 聚合关系：是在符号序列的某一环节上具有相
同作用、能够互相替换的符号之间的关系。
• 处于相同聚合群的语言单位，具有相同的语法
功能，可以互相替换。
• 聚合关系式潜在的，存在于人们的大脑中。
• 张三 喝 酒。
李四 看 书。
王五 卖 瓜。
• 语言单位可以分类，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聚合
关系。
•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不仅存在于语言符号之间
，也存在于语言符号的构成要素语音、语义之
间。
• 笨、部、冰、帮、被、别、八—声母 b
• a 、 o 、 e 、 i 、 u— 舌面元音
• b 、 p 、 m 、 f— 唇音
• 单义词；多义词；同义词；反义词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 一种合理的语言观是把语词看作抽象的符号 , 而
不是各有理据的实体。下面我们将要说明 , 从语
言的总体看 , 它是一个符号系统 , 在这个系统里 ,
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不是任意的 , 而是受规则
制约的。这个系统可以从两条轴线来说明 , 横轴
是组合关系 , 竖轴是聚合关系。
• 横线组合的例子如 :
• “ 这小姑娘有她的办法”。
•   在这里 ,“ 这”可以和“小姑娘”组合 ,
• “ 这个”、“这一个”也能作同样的组合 ,
• 但“这些”不行 , 因为受组合成分是“她”而不是
“她们”。
•
• 其次 ,“ 这小姑娘”作为主语可以和“有” ( 作为谓
语 ) 组合 ;“ 有”作为及物动词可以和“她的办法”
( 作为宾语 ) 组合。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三条组合
规则 :
• 1.“ 这小姑娘”和“她的”在数的范畴上的照应
( 也可以说在性的范畴上的照应 , 不过汉语口语中
“他”和“她”没有区别 );
• 2.“ 有”和“办法”在及物性上的照应。
• 3.“ 有她的办法” ( 作为谓语 ) 的主语 , 在这里是一
个有意识的实体。因此 , 第三条规则可以叫做主谓
间的“语义照应” , 正同“小姑娘”和“她的”可
以叫做名、代之间的“语法照应”。
• . 在这个仅有 9 个符号的线性组合中 , 就有三条规
则在起作用 , 可见语言受规则的制约是很严的。由
于这些规则 , 我们不能说 :
•  * 这些小姑娘有她的办法。 ( 数失去照应 )
•  * 这小姑娘有。 ( 及物失去照应 )
• * 这小石块有她的办法。 ( 语义失去照应 )
 第二节 语言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 一、语言能力
• 1. 抽象思维（概括、判断、推理）的能力—发
达的大脑
• 各种智力（感觉能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
结合成一体，系统性的发挥作用。
• 2. 灵活发音的能力——发达的发音器官
• 人类的伶牙俐齿是人类祖先在劳动中长期磨练的
结果。
• 手脚分工——直立行走——嘴的任务减少（吃东
西、说话）——发音器官形状变化。
• 3. 语言环境对语言能力的决定性影响
• 人类的语言能力是先天具备的。（遗传）
• 运用语言能力学会一种语言是后天的事情。一个
人生活在什么样的语言环境中就会学会什么样的
语言。
• 语言环境对潜在的语言能力变成现实的语言能力
或者维持已经具备的语言能力，都起着决定性作
用。
• 二、语言是其他动物和人类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 大量的科学实验表明，语言是人类和其他动物分
道扬镳的最后的、最重要的标志。
• 三、人类语言和所谓动物“语言”的根本区别
• 人类掌握语言是在理解词义的基础上用词创造句
子。（数量无限）
• 动物学习语言是对特定情境的条件反射。（数量
有限）
• 1. 单位的明晰性
• 2. 表义的无限性
• 3. 结构的复杂性
• 4. 开放性
• 5. 习得的传授性
• 6. 不受时、地环境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