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中国古代

小说？
S2017546 蔡侃秜
 小说
• 与诗歌、散文、戏剧并列
• 西方的 novel 、 fiction
• 特点：叙事性、虚构性、散文性
、
文字语言的自足性
中国古代“小说”概念
先秦：“小说”是一个词语

两汉：“小说”是一种学术流派、学术思想

魏晋～清末民初：“小说”是经史子集之外的庞杂文
类
宋元明清：“小说”是与诗歌、戏剧并列的文学文体
（一）先秦
1. 最早见于《庄子 · 外物（杂篇）》
“ 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是以未尝闻
任氏之风俗，其不可与经于 世亦远矣。 ”

2. 荀子“小家珍说”《荀子 · 正名》
“ 凡人莫不从其所可而去其所不可。知道之莫之若
也，而不从道者，无之有也。 假之有人而欲南，
无多；而恶北，无寡。岂为夫南者之不可尽也，离
南行而北走 也哉？今人所欲，无多；所恶无寡，
岂为夫所欲之不可尽也，离得欲之道而取所 恶也
哉？故可道而从之，奚以损之而乱！不可道而离之
，奚以益之而治！故知者 论道而已矣，小家珍说
之所愿皆衰矣。”
（二）汉代
1. 桓谭《桓子新论》
“ 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
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 ——《文
选》卷三十一江淹（文通）杂体诗《李都尉陵
从军》，（唐）李善注引， （《文选》第
988 页，岳麓书社， 2002 ） 

2. 班固《汉书 · 艺文志》
  在“诸子略”中共列了十家，首儒家，次道
家，最后是“小说家”，所收 “小说”十五家
均已失传。
 刘知几《史通》卷十“杂述
（三）唐代 在昔三坟五典，《春秋》《梼杌》，即上代帝王之书，中古诸侯
之记，行诸 历代，以为格言。其余外传，则神龙尝药，厥有《本
草》；夏禹敷土，实著《山 经》；《世本》辨姓，著自周室；
《家语》载言，传诸孔氏。是知偏记小说， 自成一家，而能与正
史参行，其所由来尚矣。爰及近古，斯道渐烦，史民流 别，殊途
并鹜，榷而为论，其流有十焉：一曰偏记，二曰小录，三曰逸事
，四曰 琐言，五曰郡书，六曰家史，七曰别传，八曰杂记，九曰
地理书，十曰都邑簿。

“ 小说”分为十类 
偏记：时代的某一时段  家史：家族史 
小录：人物的某些方面  别传：善行录 
逸事：野史 / 历史  杂记：阴阳鬼怪 / 志怪 
琐言：有趣的话语 / 志人  地理书：地方风俗志） 
郡书：乡人所记地方人物志  都邑簿：宫阙、陵庙、街道廓邑等记载 
 1. 曾糙《类说序》
（四）宋代 小道可观，圣人之训也。 余侨寓银峰（今浙江省内），居多暇日，
因集百家 之说，采摭事实，编纂成书，分五十卷，名曰《类说》。
可以资治体，助名教， 供谈笑，广见闻。如嗜常珍，不废异馔，下
筋之处，水陆具陈矣。览者其详择焉。 绍兴六年（宋高宗赵构年号
，绍兴六年即公元 1136 年）四月望日，温陵（今福 建泉州）曾糙
引。 

2. 洪迈《容斋随笔》
唐人小说，不可不熟，小小情事，凄惋欲绝，洵有神遇而不自知者，
与诗律 可称一代之奇。（《唐人说荟 · 例言》） 
⋯⋯ 大率唐人多工诗，虽小说戏剧，鬼物假托，莫不宛转有思致，不
必颛门 名家而后可称也。（《容斋随笔》卷十五“唐诗人有名不显
者”） 

3. 吴自牧《梦粱录 · 小说讲经史》
说话者谓之舌辩，虽有四家数，各有门庭。且小说名“银字儿”，如
烟粉、 灵怪、传奇、公案扑到、朴刀、杆棒、发发踪参之事，有谭
谈子……等，谈论古 今，如水之流。
（五）元代

罗烨《醉翁谈录 · 舌耕叙引》
【小说引子演史讲经并可通用】 
小说家者流，出于机戒之官，遂分百官
记录之司。由是有说者纵横四海，驰 骋
百家。以上古隐奥之文章，为今日分明
之议论。或曰演义、或谓合生、或称舌
耕、或作挑闪，皆有所据，不敢谬言。
言其上世之贤者可为师，排其近世之儒
者 可为戒。言非无根，听之有益。 
（六）明代
1. 洪楩《六十家小说》
迄今所知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小说选集，《六十家小说》
内容有“说经” 类的《花灯轿莲女成佛记》，有讲史类
的《汉李广世号飞将军》，有讲唱韵散结合 的《快嘴李
翠莲记》，有文言传奇小说《蓝桥记》，可见这里的小说
已经由与讲史、 说经并列的种概念上升为统摄讲史、说
经等种类的属概念，泛指在传奇小说和民间“说话”的基
础上发展成了叙事性、虚构性的散文文体。

2.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
根据《七略》改写成的《汉书 · 艺文志》认为：“诸子十
家，其可观 者九家而已。”九家：儒、道、阴阳、法、
名、墨、纵横、杂、农等，小说家不 在其中。胡应麟重
列“九流”，故曰“更定”。加入了“说”。将“小说”
分为六类：志怪；传奇；杂录；丛谈；辨订；箴规。
（六）明代 3. 酉阳野史《新刻续编三国志引》
小说者，乃坊间通俗小说，固非国史正纲，无过消遣
于长夜永昼，或解闷于 烦剧忧悉，以豁一时之情怀
耳。

4. 冯梦龙
史统散而小说兴。——绿天馆主人《古今小说序》 
野史尽真乎 ？曰：不必也。尽赝乎？曰：不必也。
然则，去其赝而存其真 乎？曰：不必也。（中略）
人不必有其事，事不必丽其人。其真者可以补金匮石
室之遗，而赝者亦必有一番激扬劝诱、悲歌感慨之意。
事真而理不赝，即事赝而 理亦真，不害于风化，不
谬于圣贤，不戾于诗书经史。若此者，其可废乎？—
— 无碍居士《警世通言叙》  
六经国史而外，凡著述皆小说也。 ——可一居士
《醒世恒言 · 序》
（七）清代 1.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根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纪昀对于“小说”的文体定义为： 
迹其流别，凡有三派：其一叙述杂事，其一记录异闻，其一缀缉
琐语也。唐 宋而后，作者弥繁，中间诬谩失真，妖妄荧听者，固
为不少，然寓劝戒，广见闻， 资考证者，亦错出其中。班固称
‘小说家流盖出于稗官’，如淳〔三国魏人，曾 注《汉书》〕注
谓‘王者欲知闾巷风俗，故立稗官，使称说之’。然则博采旁搜
， 是亦古制，固不必以冗杂废矣。今甄录其近雅驯者，以广见闻
，惟猥鄙荒诞，徒 乱耳目者，则黜不载焉。

2. 罗浮居士《蜃楼志 · 序》
小说者，别乎大言之也，其事为家人父子日用饮食往来酬酢之细
故，是以谓 之小；其辞为一方一隅男女琐碎之闲谈，是以谓之说。
然则，最浅易、最明白者， 乃小说之正宗也。 
中国古代“小说”概念
词语：浅识小语、浅薄之论

学术流派、学术思想：凡不入九流皆入小说家之流

经史子集之外的庞杂文类：娱乐性、小事、补史

文学文体：故事性、虚构性、艺术感染力
判断某些具体作品是否属于“小 说”文体时，有两条途径：
 
1 、以现代小说的定义去判断古代作品
• 先秦诸子散文以及历史散文中都有符合
“小说”定义的作品，因此主 张小说文
体产生于先秦。 
• 唐代文人才有意识地写作符合现代小说标
准的 作品，因此，小说文体产生于唐代。
 
2 、以中国古人的标准确定古代小说的范围
。
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