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十三五”规划教材

全国高等学校教材

第二章

护理伦理学的基础理论
—— 伦理困境的指明灯
 1. 理解效果论、义务论、美德
论的具体含义

2. 理解生命神圣论、生命质量
学习目标 论、生命价值论的具体含义

3. 通过案例理解各种相关理论
的意义和不足
 护理伦理学的三个基本理论
第一节
一、美德论
护理伦理学理论基础
二、义务论

三、效果论
 护理伦理学的三个基本理论

一、美德论

二、义务论

三、效果论

• 1. 我们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 2. 我们应该做什么？
• 3. 什么样的行为才是好的行为
基本理论

行为要素 鉴定要素 伦理学理论

行为者 行为者及其动因 美德论

行动 行为的性质 义务论

行动后果 行为的后果 效果论

 一、美德论

（一）美德论的含义
美德论（ virtue ethics ）又称德性论或品德
论。美德指作为道德行为主体的个人在与其独特的社
会身份和“人伦位格”直接相关的道德行为领域或方
面所达成的卓越的道德品质或者优异的道德成就。

• 它不关注行为结果或是否具有行为义务，而是行为人的目的和道德品质
 （二）美德论的基本内容

01 美德论主要阐述了做人应具备的品格、品德。

02 美德论认为，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做出正确的行为十分重要，
同样重要的是要有成为好人、做出正确行为的性格倾向、动机
和特性。
护理伦理学中的美德论是关于医护人员道德品质的学说，
03
主要研究医护人员应具备的道德品质（仁慈、诚挚、严
谨、公正等）。
 （三） 美德论的局限性

01 它局限于个体的道德完善，忽视社会环境对个体道德的制约性

没有把作为道德主体的人理解为社会关系的总和，不利于实现
02
个体道德建设与社会道德建设的平衡发展
 （四）美德论在护理实践中的应用

优良的道德品质是一个优秀的护士必须具备的重要显著特性。

在护理过程中，善于利用美德论来阐述护理行为与后果，评判护理当
事人行为与后果的善恶。

护士的美德在古今中外医学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是护理学的精神支柱。
 （五）美德论在护理实践中的应用

成翼娟从事护理工作 44 年，扎根贫困山区
基层医院 15 年，服务于四川大学华西医院一线
护理和管理岗位 29 年。在丈夫病危、女儿生产
时，成翼娟都未能陪伴，两次将生死置之度
外，参与松潘 - 平武和汶川特大地震医疗救
援， 3 次为西藏护理事业的发展冒险登上西藏
高原，成翼娟的足迹遍布凉山、巴中、南江等
老少边穷地区。成翼娟带领华西医院 3000 余名
护理人员，立足岗位，开拓进取，为西部乃至
成冀娟，第 44 届南丁格尔奖获得者
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原护理部主任
全国护理事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五）美德论在护理实践中的应用

儿科护士黄敏：我是一名医务人员，面对需要救治的患者，我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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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义务论

（一）义务论的含义
义务论（ deontology ）也可称道义论，是指人们必须按照
某种正当性或者某种道德原则去行动的道德理论。
（二）义务论的内容

西方义务论

中国古代义务论  承担诊治的义务
 解释说明的义务
现代义务论
 保密的义务
 对社会的义务
（三）义务论的理论特点

动机论

 义务论认定评价人的行为善恶的尺度是动机，只要行为动
机是善的，符合道德准则，那么该行为就是善的，反之就
是恶的。
（三）义务论的理论特点

自律论
 义务论强调道德生活的本质和基点是自律，从道德主体的内
部世界寻找道德的约束力和推动力，只有自律所产生的行为
才是符合道德的行为，不是被动的受规范制约，出于内心自
觉自愿。

理性论
 义务论以理性主义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础。
（四）义务论的历史意义

从护理伦理学的发展过程来看，很长时间是以
义务论为主轴的。
义务论把医护人员为病人服务当作某种绝对的义务和责任，其

主要出发点就是医护人员的善良动机和为人类服务的信念。
义务论明确了护士必须恪守的职责
足多个层面功利的统一
 义务论本质上是要确立“我应该做什么”的道德规则。应用到护
理伦理学中，就要结合护理实践活动特点，规定护士应当恪尽的
职责。
 医学上的义务论都是以病人的健康为宗旨，将治病救人当作自己
的首要义务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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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逆行者 方舱医院最美舞蹈 2021.08 烈日下的坚守

（五）义务论的局限性

义务论忽视了动机与效果的统一。可能出现怀着美好的动机，却不
能给患者带来利益的情况。

义务论难以回答现代医学条件下产生的许多复杂的医学问题，难以
确定某种特殊条件下医护行为的准则。如绝症面前、临危患者救治问题
 三、效果论

效果论又称目的论，是以道德行为后果作为确定道德规范的
最终依据的伦理学理论，分为功利论和公益论。
是指：评价行动好坏或是非的标准，以该行动所（或可能）
产生的结果而定。如一行动能产生好的结果，该行动就是好的，
即道德的。
 三、效果论
南丁格尔事迹

19 世纪 50 年代，英国，法国，土耳其和俄国
进行了克里米亚战争，英国的战地战士死亡率高
达 42% 。战地护理的迫切性提升到了相当的高
度，南丁格尔被英国政府选派，她率领 38 名护士
抵达前线，她在遭遇种种歧视和刁难的情况下，
怀着对伤病员的真挚同情和满腔热爱，以无比的
勇气向官僚主义挑战，义无反顾的投身繁重的工
作，竭尽全力排除各种困难，为伤员解决必须的
生活用品和食品，对他们进行认真的护理。仅仅
半年左右的时间伤病员的死亡率就从 42% 下降到
2% ，创造了人类战地护理史上的奇迹。
 三、效果论

” 她领导的护理是善的、好的，值
42%
得赞赏的，是值得推广的“
—— 效果论推理模
式
南丁格尔事迹 2%
效果论的含义

是以道德行为后果作为确定道德规范的最终依据的伦理学理论。
如果一行动能产生好的结果，该行动就是好的，即道德的。
 功利论（效果论中最大的流派）
功利论（ utilitarianism ）亦称功利主义、效用主义，是一种以实际功利或
效用作为行为原则和评价标准的伦理学说。认为最正确的行为是实现利益最大化。
“效益”就是快乐，避免痛苦、得到最大快乐的行为是正确的、善的行为。

意义和不足：
• 意义：功利主义的模型在医疗领域尤其是在公共卫生领域广泛应用，一项公共
卫生政策的评价一定程度上与其造福的人口数量密切相关。
• 不足：滥用功利主义也会造成不公正，忽视人类尊严等严重后果。
功利论在护理伦理学中的应用内容

满足多个层面功利的统一

 医疗服务的对象是病人，医护人员必须明确，维护和保障病人的健康功
利是医护人员的神圣职责，也是医院的工作目标。

满足社会大多数人的健康功利

 病人和社会大多数人的健康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和统一的，但在卫生资源
有限的情况下，二者可能发生矛盾，此时尽量满足每个病人的基本医疗
需要，反对单纯考虑病人利益而不考虑行为后果对社会大多人的影响的
做法。
 功利论的伦理意义

在医疗实践中，功利论的运用有助于坚持满足病人健康的功利、
医护人员的功利、医疗卫生单位的功利以及社会功利的统一，
功利主义提倡关注个人利益的同时注重总体利益，加强了人们
的社会责任感。功利主义原则使人们开始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思
考，在思考其所带来的利益的同时，也对于行为可能带来的损
害进行思量，有助于人们确定行为的正确方向，改善行为的方
式，从而有利于人们道德自律性的培养。
 功利论在护理实践中遇到的困惑

功利主义强调效果，一般来说是正确的，但是功利主义割裂了伦
理行为中动机与结果的辩证统一关系，重个人利益轻社会利益，
容易滋长利己主义。
功利主义在效用问题上，没有对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
与整体利益、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做出区分回答。
行为的后果和效用本身难以定量和计算，也难以预测，因此在实
践中存在一定的理论难题。在实际生活中，功利主义思想也容易
导致社会不公正的后果。
 功利主义的代表案例

乙肝疫苗的诞生： 800 名儿童死于活体实验

上世纪 50 年代，人类开始尝试研究乙肝疫苗，研究者是医学
家萨尔 · 克鲁格曼。但在当时的医学条件下，人工难以培养病原体，
于是，让人感染病毒的人体实验就成为了唯一的办法。
1956 年，克鲁格曼和他的团队决定在残障儿童身上做实验，他们
的目光瞄向了威洛布鲁克的州立大学医院，这是一家收容残障儿童
的机构。随后， 3 岁到 11 岁的残障儿童，被克鲁格曼分成了两组，
一组儿童服用了预防乙肝的药物，另外一组儿童是对照组，暴露在
乙肝下，什么预防措施都没有。开启实验后，首批试验儿童，仅有
一人没被感染乙肝。研究人员人为地让这些儿童患上肝炎，随后，
为了扩大实验人数，医院开始规定，如果父母要把残障儿童送到这
里生活和治疗，就必须事先同意孩子参加这项实验。就这样，通过
一系列的活体实验，克鲁格曼最终成功研发出乙肝疫苗。
此后，萨尔 · 克鲁格曼被尊为乙肝疫苗之父，可这场实
验导致了八百多名残障儿童死于肝炎，还有很多儿童留下严重后遗
症，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思考：该研究结果是开发
出了若干亿人口的肝炎疫
苗。因此，是否可以评价
之前用 800 名儿童进行试
验是善的、好的、对的？
 公益论的含义

公益论（ theory of public interest ）即公共利益的道德

伦理。它强调行为的目的是为了社会利益，为了人类及子孙后
代的利益，而不是为了个人或少数人的利益。
 公益论的伦理意义

公益论被引入护理伦理领域，克服了义务论的不足与缺陷，使医护人员
的责任视野扩大到社会与未来领域，丰富了医护人员的义务内容。
运用公益论主张的维护多数人利益的公正原则，可以解决现代医学发展
中的伦理难题，适应现代医学发展的需要。
公益论着眼于后代及长远利益，有利于人类生存环境的改善，有利于为
子孙后代谋福祉。
公益论在护理工作中的应用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口老龄化是一个趋势，由于
老年人群逐年增多，在卫生保健方面必然提出新的需求，对护
理的依赖日益明显。
护理工作已从治病扩展到防病保健，护士也开始走出医院迈向
社会，逐步渗入到临终关怀、老年护理、康复保健、家庭护理
及社区护理等领域。护理学科的社会化及护理服务对象的拓展
对护士提出了更高的护理专业技能的要求，同时护士在工作中
将面临更多的伦理决策难题。
 公益论的局限性

由于公益论把医疗护理工作的中心放在了集体公益，淡化了病
人的个人利益，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病人的现实利益。因此，在现
阶段，它最多是一种美好的理想框架，不可能引导人们走出当代生
命伦理问题所面临的诸多困境。只有把功利、义务、公益三者有机
地结合，才能使护士在实践中所面临的伦理难题得到解决。
 一、生命神圣论

第二节 二、生命质量论

护理伦理学的基本观点 三、生命价值论
 爱琳
案件
美国迈阿密市于 20 世纪 70 年代发生了一起不寻常的诉讼案。一名
叫爱琳的女孩，出生时其背部有个红色肿瘤若不采取手术，脊髓液体到脑中将造
成致命感染或畸形发育。即便实施手术，其膝关节以下仍将麻痹。爱琳的父母
说 :“ 我们要想到孩子的前途，如将受到的社会压力和心理压力，以及对家庭的
负担等”。最后其父母定不进行手术，让孩子自生自灭。而医院方面不同意，认
为手术有成功的可能，爱琳可能长大成人。虽然承认孩子将终生瘫痪，但坚持要
为孩子实施手术。究竟让爱琳自然死去还是使其尽可能长久地活下去 ? 她的父母
和医院方面请求法官公断。
 在爱琳是否手术的问题上，爱琳的父
母与医院发生突的原因为 : 爱琳的父母
从生命质量的角度出发，更多考虑的是
爱琳存活后的生命质量，而医院则从生
命神圣的角度出发，更多考虑的是保存
爱琳的生命。值得指出的是，医院的做
法为爱琳、其双亲和社会将带来喜还是
忧，值得当代人反思。
 一、生命神圣论

生命神圣论的含义
生命神圣论（ theory of divine life ）是人对自身生命认识的一
种伦理观，该理论认为，人的生命具有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价
值。
生命神圣论的伦理意义

生命神圣论的伦理意义
强化了医学及护理学的宗旨
强调尊重和维护人的生命及促进病人的健康是医护人员的重要责任。

奠定了人道主义的思想基础
热爱生命，关心和珍惜生命
尊重生命，保护人的生命和健康

推动了医学和护理学的发展
生命神圣论的局限性

生命神圣论片面强调生命数量及生物学生命
对生命的认识过于简单抽象。
按照生命神圣论的观点，医护人员是人类生命的保护神，医疗活动中
必须无条件地维护病人的生命。在任何情况下，保存生命、延长生命
都是医护人员的天职；无论任何原因的放弃治疗、中断治疗和停止治
疗都是应当反对和禁止的。医护人员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救治， 耗费
了大量宝贵的卫生资源。
 二、生命质量论
生命质量论的含义
生命质量论（ theory of life quality ）是以人的自然素质（体能和智
能）的高低、优劣为依据来衡量生命对自身、他人和社会存在价值的一种
伦理观念。
 生命质量论产生的背景
1. 现代医学生物的进步，为生命质量提供了理论依据。
2. 强烈的社会需求，促使人们对生命神圣论观点的改变。
 生命质量论的类型
生命质量的类型
指个体生命的体力或智力状态。
主要质量 这是区别正常人与不健全人的标准，这个标准把无脑儿、严重先天畸形视为非人素质，对其生命
不予承认。

指一个人与他人在社会及道德上相互作用的意义与目的。
根本质量 如严重畸形胎儿、先天愚型儿、植物人等，其生命的根本质量就非常低，甚至可以说已经失去了
根本质量

操作质量 指利用智商或诊断学的标准来测定智力和生理状况。
如有人用智商来评价人的素质，把高于 140 的人看作是生命质量的天才，把低于 30 的人认为其
生 命质量有严重缺陷，而低于 20 则否认其为人
 生命质量论的伦理意义

生命质量论由传统的生命神圣转向追求生命质量的理性选择

生命质量论为制定社会政策和作出医疗决策提供理论依据

生命质量论积极促进医务人员追求高质量的生命价值观
 生命质量论的局限性

 采取了极端的立场，认为应该用生命质量的伦理观代替生命神圣，
并主张如果一个生命无质量，就无必要加以保护或保存。
 忽视了一些质量与存在价值无法统一的现象
有的人生命质量很低，但存在的价值却超人反之，有的人生命质量很高，而其
存在的价值却很小。所以单凭生命质量决定对某一个体生命延长、维持、结束或縮
短是缺乏道德依据的。
 著名物理学家霍金的故事
他患有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 ( 卢伽雷
病 ) ，全身瘫痪，不能言语。他唯一能动的地方只
有双眼睛和 3 根手指，其他部位便不能动。他是
英国最崇尚的教授职位。他证明了广义相对论的
奇性定理和黑洞面积定理，提出了黑洞蒸发理论
和无边界的霍金宇宙模型，在统一 20 世纪物理学
的两大基础理论一一爱因斯坦创立的相对论和普
朗克创立的量子力学方面走出了重要一步，为人
类做出论杰出的贡献。
 三、生命价值论

生命价值论的含义
生命价值论（ theory of life value ）是指通过人具有的内在
价值与外在价值的统一来衡量生命存在意义的一种伦理观。
 生命价值量的确定

生命的价值 = （生命质量 × 治愈率 × 预期寿命 × 医疗需要 ×

社会需要）／代价。这里的生命质量是一个综合标准，不仅指生
命存在和生理功能等自然素质良好，而且也包括精神状态，如愉
快、心理健康等。医疗需要指对发展医学科学的作用；社会需要
指一个人对社会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已实现的和潜在的贡献；代
价指医疗、社会的负担等。生命价值原则意味着对生命质量极低，
社会为维护其生存需花代价太高的生命不应承担救治的义务。
有利于全面认识人的生命价值

 一个人的生命质量固然影响一个人的生命价值，但一个人生
命价值的高低主要依据其对社会贡献的大小。生命价值把两
者统一起来衡量生命的意义，无疑比生命质量论更加全面和
辩证。
 有利于做出科学医疗决策

 生命价值论借助现代技术使医护人员在竭尽全力挽救病人生
命的同时，对那些濒临死亡的病人做出生命价值的判断，挽
救有价值的生命。
有利于医学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 生命价值论将对生命的维护从单纯的生命质量提升到了生命价
值的高度，使医学道德的目标从关注人的生理价值和医学价值
进一步扩展到关注人的个人价值、社会价值，为医护人员处理
大量的临床工作难题提供了道德佐证。
 一、生命道义论与功利论
第三节 护理伦理中
二、生命神圣论与质量论
的伦理困境与出路
三、生命统一论及其伦理意义
 一、生命道义论与功利论

医学人道主义在医疗实践中体现为医生尊重病人生命，视治病救人
为天职；它强调尊重病人人格、尊重病人平等医疗权利、尊重病人
的生命价值。
医学进步带来的伦理学难题均涉及人道主义与功利主义争议。当今
的医学对生命的掌控能力日益增大，人的生命的某些自然进程可被
人为地改变和选择。本应由自然生命按自身规律完成的过程，在生
物医学技术的介入下，成为在一定程度上遵照人的意志完成的过程。
 一、生命道义论与功利论

在现代社会，人道主义与功利主义的对立不可避免，这要求
护理伦理学坚持人道主义思想，坚持护理人文精神，运用伦
理学的智慧，在对立、争议中寻找“合理的平衡”，造福病
人。
二、生命神圣论与质量论

随着医学科技的进步和医学的社会价值日益增长，生命神圣论
的局限性逐渐显露。生命神圣论强调人的生物学生命意义，却
忽视了生命的社会学意义，从而与社会的发展和文明进步发生
冲撞。
生命神圣论强调人的生物学生命的存在价值，把每个具体的生
命神圣化和绝对化，而忽视生命质量的意义。
二、生命神圣论与质量论

现代生命神圣论认为，人的生命固然神圣，但人的生命应与生命
质量、生命价值相关联。对于那些极度痛苦、生命已无可挽回的
病人来说，其生命除难以忍受的痛苦外，已无生命质量可言。在
医药卫生资源和个人经济实力有限的情况下，不惜成本挽救并延
长其生命时值，不符合现代生命伦理理念。而采取有效措施解除
病人痛苦，应视为符合伦理的道德行为。
 三、 生命统一论及其伦理意义

现代生命道德主张将生命神圣论、生命质量论、生命价值论中
的积极内容有机统一，故称为生命统一论。
生命统一论体现了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统一。
生命统一论能够顺应生物医学技术发展的时代要求，摆脱原有
的伦理难题，把病人看做“社会的人”，强调个体的社会性，
而无论生命神圣论、生命质量论都把病人个人当作了“抽象的
人”，忽视了人的社会性。
案例导思

某患儿，女， 5 岁，因患肾炎继
发肾功能衰竭住院三年，一直做肾透析，
等候肾移植。经医生与患儿父母商讨，同
意家属进行活体骨移植。经检查，其母因
组织类型不符被排除，其弟年纪小也不
宜，其父中年且组织类型符合。医生与其
父商量作为供者，但其父经一番思考决定
不做供者，因怕家人指责，恳请医生告诉
他的家人他不适合做供者，医生虽不太满
意还是按照患儿父亲的意图做了。请伦理
分析本案例中的医生的行为，并分析患儿
父亲的做法是否符合义务论与效果论的要
求。
案例解析 1 ：
1. 医生根据患儿父亲的请求对患儿家庭的其他人“说谎”是为了维护患儿
家庭的和谐，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医生这样做违背了作为一个医生应
诚实的美德。比较恰当的作法是医生不要介入患儿家庭内部的事，让家人
自己商量决定；

2. 从义务论的要求出发，父亲对其子女有抚养的责任，当女儿的生命处于
危急之际，父亲不愿捐肾的做法在道德上是有缺陷的，会影响家庭的和
谐，在社会上会受到谴责，在个人良心上也是一件憾事；从效果论的要求
分析，患儿的生命质量已很低，移植是否能成功或即使成功其生命质量又
如何？况且患儿之父正值中年干事业的年龄，又有抚养另一子女的责任，
万一出现移植后的合并症，这会影响事业和全家，故而从移植的代价 / 效
应上思考，其患儿父亲不捐器官也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只有其患儿父亲
和全家去平衡，以决定是否让父亲捐肾。
课后作业

案例分析 2 ：有一位身患晚期肝癌、对科技事业做出突
出贡献的七旬老工程师，和另一位年仅 10 岁、患急性甲
肝的小学生，同时到一家医院就诊，要求住院治疗。但
是，由于该院种种医疗条件的限制，只能收留一位病
人。请问医生应该给哪一位病人开住院单 ? 其医学伦理
依据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