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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ts(朱天心)浦島
chuts(朱天心)浦島
chuts(朱天心)浦島
郎〉
一、作者
二、類政治散文議題的小說
( 以〈想我眷村的兄弟們〉為例 )
三、形式插入和文本議題
一、作者
朱天心 (1958-) ,台灣作家,出生於高雄縣鳳山市,父親
朱西寗原籍山東臨朐,母親劉慕沙為臺灣客家人。台灣大
學歷史系畢業。
朱天心寫作起步極早,高中時期便開始寫作,作品多發表
於《中國時報》,並受到當時人間副刊主編高信疆的甚大
重視; 1977 年,出版短篇小說集《方舟上的日子》與北
一女就讀時寫成的長篇散文《擊壤歌》,盛名於文壇。尤
其《擊壤歌》可謂台灣高中版的《未央歌》而引發風潮;
大學畢業後專職寫作。曾任三三集刊主編,其作品多次榮
獲時報文學獎等多項文學獎,為臺灣文壇上重要的作家。
旅居日本的胡蘭成 1974 年應中國文化學院 ( 今中國文化
大學 ) 之邀來台灣,惟因胡蘭成曾為汪精衛政府的幕僚,
當年往事難被接受,遂應想寫張愛玲傳的朱西甯之安排,
移居朱家隔壁;也因此成為朱天心、朱天文等人的私人
教師。胡蘭成對朱天心影響甚鉅,如《擊壤歌》中朱天心
便常引用大篇幅胡蘭成的話 ,外界也有對「三三 ( 三民主義、
三位一體 ) 集刊」的年輕作家有「張腔胡調」之稱。此
本書序言:〈想我眷村的兄弟們〉此篇小說以一種類散文
又類論述的敘事語言回憶並書寫第二代外省人異於本省人
的生活場景、文化認同及政治認同中,所浮現的屬於第二
代外省人的想像的共同體。於此,她藉由記憶中的眷村生
活點滴的論評來召喚逐漸出走或者走失,遺忘了自己也是
眷村子弟的兄弟姐妹們。
篇題「兄弟」的思考:平日書寫風格慣以男性敘述觀點來
書寫的朱天心,已習慣一種陽剛的文字敘述及思考,雖然
只點出兄弟們,但沒有不包括眷村姐妹們的意思。而此篇
為女性的敘述角度,是少數的例外。
泡上一杯茉莉香片,放上 Stand by me ,然後聽她絮絮叨
叨的眷村故事。
話說從頭,點名各省各姓的家鄉菜,辣的、酸的、臭的都
有,與各家的哥兒們成天混在一起,吃飯、睡覺。 (488)
青春期來潮,她選擇站在下風處,好讓經血氣味不至於傳
出,但她發現那些哥兒們仍舊莫名其妙的不理她了,以一
種女性的敏感與犀利來強調她在這些男性之中的定位恐懼。
即使連發育了的胸部也被她用絲巾或毛衣束縛著,好讓它
看起來還跟小學時一樣,取得哥兒們共同犯罪時偕伴的身
份,在一次廝打時被撞了一記,當場迸淚差點兒沒痛暈過
去。
拒絕女性定位的書寫:對待女性青春期的生理特徵,她感
到焦慮,原因是就此之後再也不能自由的跟那群哥兒們去
做壞事,因為人家不再吆喝她了。不要女性化的生理特徵、
也不要被邊緣化與冷落是拒絕女性地位。拒絕女性定位是
拒絕傳統女性閉鎖孤獨的囚禁空間,她要的是與男性結黨
遨遊於天地之間的自由,這樣的書寫之中透露出一種閉鎖
恐懼症 (claustrophobia) 。
英 美女 性 主義 者 在《 閣樓裏 的瘋婦 》 (Sandra Gilbert &
Susan Gubar ) (The Madwoman in the Attic) 書中,認為女作
家在面對傳統架構下女性封閉空間時,往往有曠場恐懼
(agoraphobia) 與閉室恐懼 (claustrophobia) 兩極反應,朱天
心
是後者,常透過小說中被孤立忽視人物掙扎於封
閉生活的描繪表現出來。
跨越疆界的議論性散文書寫:閉鎖恐懼症與女性
定位恐懼是否有關於造成這種散文議論體的產生,
與小說之間的創作界線的模糊,而朝向一種中性
化語言與定位的選擇。
懷舊意象的堆疊:英倫心心口香糖、百雀靈面霜、
岸上風雲 ( 馬龍白蘭度 ) 、田邊俱樂部 ( 田邊製藥
廣告獨家提供五燈獎節目 ) 、 MIT 、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的反戰民歌中反問眷村男孩都
去了哪裡?
不耐煩老被等同於外來政權,被本土派指責「從未把這個
島視為久居之地」。主要還是來自於對這塊土地沒有認同:
清明節無墓可掃,祖先都不在此,那時恍然覺得「原來,
沒有親人死去的土地,是無法叫做家鄉的。」 (491) 透露
出第二代外省人在文化認同上的困惑和疑慮,究因於這樣
的無根狀態,導致其了解了生活的空氣中為何有無時不在
浮動的焦躁、不安,原來那是一種不能解釋的無法落地生
根的危機與促迫。 (491)
後來就不炫耀昔日逃難史和大陸上顯赫的家族史。 ( 龍困
淺灘之憾 ) 並暗暗吃驚比他們還貧窮的本省籍小孩,在豬
圈隔牆、昏暗燈光中唸書唸得和他們不相上下。 (492)
趕緊各自求生去:逐漸出走的眷村兄弟們,書唸不好的就
當木工、水電工、要不就是電視台戲劇節目的武術指導
( 寶哥 ) 。「原來,你在這裏…」 (493)
各村的老 X ,歷屆的小玲。 (495~497) ( 早期眷村中的性
侵經驗,當時也沒有此稱法 ) 烤流浪狗、剝蛇皮煮湯、鄉
音特重、有「殺豬拔毛」、「反共抗俄」的刺青…就是老
X 。初夜讓小玲們想起昔日的老 X 。
雷震事件: 50 年代,大陸第一代來台的自由主義知識分
子,於 1949 年創《自由中國》,由胡適任發行人, 1953
年由雷震擔任。為了與實施憲政,與本地的政治力結合,
試圖組成「在野黨」,以積極推動政治改革,被逮捕,民
主運動結束,但影響了 70 、 80 年代的黨外運動。
昔日的想像的共同體:回憶各村 ( 空軍、海軍、陸
軍、憲兵 ) 的媽媽、回憶老電台、老電視節目、回
憶眷村男孩,試圖串連起過去眷村生活的點點滴滴,
特有的、異於本地台灣人的文化,召喚他們的記憶,
及逐漸流逝的鄉愁,找尋流落於各地的兄弟們,激
起一種特有的屬於他們眷村子弟、眷村文化中的
「 想 像 的 共 同 體 」 (imagined community)( 班 乃 迪
克‧安德森 ) ,突顯出眷村子弟的今昔之別,再也
不是什麼「既得利益者」,而是被國民黨辜負的、
背棄的、無家可歸的蝙蝠。 ( 媽拉個 B 國民
黨, 502) 流露出一種「怨毒」著書 ( 王德威 ) 的文
化心靈。
三、形式插入和文本議題
( 一 ) 形式插入
1. 神話典故 ( 篇題、頁 108.115.116)
2. 知識論述 / 理論 ( 頁 85-86.93-94.96-97)
3. 聲明疑義異議書 ( 檢舉信 ) ( 頁 84.91-92)
4. 革命歌曲 ( 頁 98-99.100-101)
5. 舊俄小說 ( 頁 94-96.99-100)
( 二 ) 文本議題
一、時間的斷裂
就李家正而言,原本他再度回到這個社會時,他是以過去
對於這個社會的認知與“考察”在適應回來的生活,但無
奈的是,現狀的種種與他所考察之後的結果是有極大出入
的。於是,最後,他在大購物袋與卓蘭水果箱所發現的是
他原有的、失去的、過去的時間,藉由這些容物之中的信
件,他彷彿真正清醒了,接軌了過去。而他的處境就像是
浦島太郎一樣,木匣 / 信件殘酷的讓他發現,他的過去和
現在是由一個巨大的斷裂時間所串接起來的。在此中間,
對他而言,這些他未參與的、缺席了的進程可以說是他人
生之中最大的、被隱藏的 / 被背叛的空白。
然而他終究以殘忍的方式去揭示這個空白的內容
。他和家人相處上的困難與窒礙,或者說,他期
望自己在周遭身邊的人而言是一種不存在的存在
,與一個活著的死人無異,拒絕接觸現在進行式
的時間。
時間斷裂,是李家正所最不能接受的現況。
(112~116) 當打開木匣子 ( 紙箱 ) ,他的綿延時間
被迫阻斷,過去的人事全非,這也是他最後變成
銀髮浦島太郎的原因。 (107-108)
綿延的時間感:浦島太郎所持的木匣子裏所裝的
時間是一個沒有流逝的時間,對李家正而言是一
個綿延的時間。
老去的靈魂:昔日戰友老蔡在聆聽李家正所說的
特務及跟蹤云云的說辭,讓他覺得李家正已經老
了。李家正的時間感仍舊停留在過去,一個時間
的不感症者,如同他那些未寄出的信件。然而他
在郵局看到寄信給小蔣的老芋仔卻又拔腿就跑,
證明他並不是真的時間的不感症者,而是他個人
拒絕與現狀接軌。而他的寫信說明了他與現實
世界的隔閡。
一直是以反對者的姿態在對抗著他存在的既有體
制。舉凡繳稅的事一律不做。 (104)
面對當代民主時代的產物,所抗爭及抗議的對象
反而是他所陌生的。 ( 主題模糊了,主要敵人不
清楚。 )(104)
日安‧高爾基先生:是李家正對於昔日山林生活
的回想,那兒有他的青春、有他的理想,他教導
佃農要知道土地是屬於耕種者的;他唸小說給他
們聽。李家正也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跋山涉
水,走著自己應該走的山路,去啟蒙農民,散播
他的理想。